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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乱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樊笼也自然

    子墨再次用内力喊道,“大魏定中军已到!不想死的,立刻弃械投降!”

    他一喊完,尉迟单带来的五千人也都跟着喊了起来,“定中军已到!投降不杀——”

    柔然人这么多年都被魏军压着打,本身就对魏军有些天然的恐惧心。一听说大魏最精锐的定中军已经到了,当时便被吓得四散而逃!

    尉迟单带着人假意追赶了一番,便又立刻撤了回来。

    吓跑了柔然右军,拓跋焘刚想松口气,就瞧见檀邀雨一脸怒气地向他走来。拓跋焘觉得邀雨这一身大巫的红服穿在她身上真是漂亮。忍不住裂开嘴笑道,“你刚才飞的真好看!”

    “闭嘴!”邀雨抬手就想给他一掌。可看到他拄着已经断了弦的弓勉强站立,右手大约是因为射了太多的箭,还在不停颤抖,邀雨这一掌最终没打下去。

    被敌人围了五十重,却依旧苦战至此。邀雨猜想,今日若她没能赶来,拓跋焘怕是宁可战死也决不会投降。单就骨气来说,邀雨




一百五十一、一夜暴富
    等邀雨他们跟镇西军的大部队汇合时,发现吴提的两万五千人马,真的如赢风所言被打败了。只是吴提没死,趁乱被护卫保护着逃走了。

    细问之下,竟然是拓跋焘学了邀雨的法子,自己换了套干净的铠甲,谎称大魏定中军已到,于陟斤已死,大檀败走。

    吴提见拓跋焘不仅毫发无损,甚至身上盔甲还是锃亮的。再看到于陟斤的人头,便信以为真,不战而逃。可惜他带来的人马没他逃得那么快,几乎全数都被镇西军留了下来。

    此一役,镇西军虽说伤亡不少,特别是损失了近四千精锐。可也算是收获颇丰。至少那两千五百套重骑兵的全副铠甲对镇西军这支穷军来说,称得上是一夜暴富了。

    得知大檀已经逃回柔然,拓跋焘开怀大笑,“不过一群蠕蠕,还妄图在朕的地盘上撒野!早晚有一日,朕要带着大军,踏平柔然!”

    北魏始光二年八月,即公元424年,魏境各州府开始大点兵。九月初,第一批被征召的军户抵达军营。魏皇拓跋焘正式下旨北征柔然。

    虽说是全境征召军户,可是大部分被征召来的都被送到了镇西军军营。此次镇西军跟随陛下亲征,以少胜多,打退柔然人的偷袭,可是立下了一大功。原本鲜有人问津的镇西军,一夕之间变成了香饽饽。

    不少鲜卑的贵族和宗室子弟都向陛下表忠心,说是愿意统领镇西军北征柔然。还有不少人走了宗爱的关系。拓跋焘孤军深入敌方,若不是宗爱立刻反应过来,向檀邀雨求援,怕是如今拓跋焘的尸体都下葬了。

    拓跋焘虽没有明着赏宗爱,可私下的确给了他不少好东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时宗爱已经成了魏皇跟前无可取代的红人。托他说一句好话,可别旁人都有用。

    鲜卑宗室各家纷纷派了人来巴结宗爱,想要在镇西军混个职位,宗爱都客客气气地回绝。倒不是他多有气节傲骨,而是宗爱心里清楚,这一仗,魏皇是打定了主意要御驾亲征的。就连崔司徒几番写了奏疏来劝,都被陛下驳了回去。

    既然是御驾亲征,定中军就肯定会被调遣一批过来,其余的便是靠镇西军来充当主力。这种时候,陛下要是还不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军营,反倒又让贵族宗室趁机钻空子,那他这个皇帝也做不长久了。

    由于作战有功,魏皇借机赏赐了不少好兵器和铠甲给镇西军。与柔然一战中,又抢了不少好东西。镇西军可算是彻底翻了身,连平日谨慎的陆真,都高兴得大醉了一场!

    一转眼,阻截柔然的一战就过去了十日。这几天拓跋焘都尽量躲着檀邀雨。生怕再惹怒了她。

    拓跋焘心里知道,这一次他赢得十分侥幸。可他同时也觉得,自己是受命于天的真龙天子,运气自然是好的。便是老天爷也不会看着他输给一群蠕蠕人。

    加之这几日朝中送来的贺表,都是颂赞他神机妙算,英勇无畏,以少胜多,出其不意。特别是他阵前一箭击杀敌军大将,更是被大肆渲染吹捧。夸得他也飘飘然,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心里觉得自己是对的,拓跋焘就不再犯怵,拿着一把御制的宝刀,满面春风地去寻邀雨。

    见拓跋焘进帐,邀雨只是冷冷抬眼扫了一下,便又低下头去看手中的竹简。

    “朕听说仙姬当日力战蠕蠕时,手里竟没有趁手的兵器,今日特为你送来了一把好刀。”拓跋焘说着将宝刀从刀鞘里抽出来,递给邀雨看。

    邀雨瞧了一眼,确实是好刀。魏刀刀身颀长,有些像剑。但是刀背宽厚,刀尖略弯。在战场上拼杀起来,比剑要实用得多。至少不会像棠溪的那把宝剑,杀到后来卷边了不说,最后剑尖也断了。长刀又比铁槊更便于携带,邀雨贴身佩戴亦可。



一百五十二、耍无赖
    想着何卢和子墨还在帅帐被人扣着,邀雨也无心同一个传令兵分辩,就由棠溪和墨曜陪着出了营帐,往帅帐而去。

    一进帅帐,邀雨有些讶异。居然各军大小将领都在里面,挤得本来宽敞的帅帐满满登登的。

    “仙姬——臣可算是见到您了!”还没等邀雨反应过来,何卢便哭天抹泪地扑倒在她脚下。

    邀雨差点没忍住把他踢飞出去。再确认是何卢才奇怪道,“何郡守这是怎么了”

    “仙姬啊——您快同微臣回仇池吧!那杨盛,居然从南宋借了五万兵马,驻扎在武都郡外,扬言若是国中众臣不出城迎接他回国,他便领军攻打进去!”

    “哦”邀雨挑眉,这倒出乎了他们原本的安排。没想到杨盛真的这么快就借到了兵。

    邀雨抬眼去看拓跋焘,见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就知道他是打算袖手旁观了。

    邀雨假装犹豫片刻,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宫这就随你回仇池。本宫曾在祭坛前起誓,要守护仇池百姓,断不会让他们因我再受兵祸之苦。”

    “不行!”还未等拓跋焘发话,就有两名将军站了出来反对。

    其中一位,是之前同邀雨一起去驰援拓跋焘的重骑兵队领军尉迟单。他抱拳道,“陛下,仙姬此前几番相助我军,在军中已有威信。如今大战在即,若是仙姬突然离去,军心必会动摇。请陛下三思!”

    柔然这一仗,尉迟单收获其实最多。他的重骑兵队一下从原本的一千骑,扩充到三千五百骑。连带着他在军中说话都有了底气。

    他一带头,立刻又有几名将军也站了出来请求道。

    “请陛下三思!”

    邀雨心里不爽,自己的去留竟没人想过要询问她,反倒都去征求拓跋焘的意见。难不成自己是北魏的附属吗!若不是邀雨自己本身不想走,她早就翻脸了。

    其实邀雨一直在等杨盛借兵来攻,很多事情,必须干干脆脆地做个了断。因此眼下莫说拓跋焘不会放自己走,便是他同意自己走,邀雨也不会走。

    不过,邀雨也没打算毫无体面地留在镇西军。她附身施礼,“诸位将军。本宫并非是北魏的臣子。眼下本宫的子民受难,魏皇陛下断没有扣下本宫不放的道理。”

    “正是如此!”何卢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拔高了声量道,“护国仙姬只是受魏皇邀请来大魏做客。如今国中有事,仙姬自该回返!魏皇陛下此前已经下诏,承认仙姬乃仇池之主。既然如此,大魏断没有无故扣留他国主君的道理!”

    见邀雨和何卢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拓跋焘终于开口道,“何大人,此前仙姬已经应允朕,为镇西军祈福。如今镇西军大战在即,实在无法临时更换军中大巫。”

    何卢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哀嚎,“你们的士兵需要祈福,难不成我们仇池的子民就不需要吗我不管,你们不把仙姬还给仇池,我就在这儿不走了!要么你们还仙姬,要么你们解决仇池的困局!”

    邀雨一直觉得何卢虽因从小打铁,体格健壮,但长得还算文质彬彬,性格也是粗中有细,没想到何卢耍起无赖来,也满有一套的。想来定是秦忠志言传身教。

    拓跋焘当下就明白过来,原来这君臣两人是在这儿等着他呢。不过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刚下诏承认邀雨没多久,刘宋就借兵给杨盛来逼国,这不是**裸地打他的脸?

    “来人。传朕旨意。”拓跋焘一声吩咐,中书舍人



一百五十三、忠心可鉴
    听邀雨问他是如何回答秦忠志的探问,何卢抬起头,双手交叠作揖,郑重道,“臣当时答,臣虽为梁翁的门生,但也会自己明辨是非。臣深知,仇池若继续落在杨氏的手中,那便只有覆灭一途。自臣得知仙姬是如何击退了夏军之后,臣的心中就只有仙姬您这一位主公。”

    邀雨嗤笑,“你倒是直接,本宫还没问,你便都答了。看来你是思虑了不止一日了。”

    何卢颔首,“不瞒仙姬,自从臣做了汉阳郡守后,各方都有派人来拉拢微臣。那个时候,右相也曾派人前来,可是却并没有送给臣任何贺仪,只是送了臣一卷手抄的仇池地志。臣愚钝,起初并没有理解右相是何意。臣花了好几日研究那份地志,差点将竹简拆了,看看里面是否有什么玄机。”

    何卢叹了口气,“后来臣才醒悟过来,仇池由杨腾公于汉末便建立起来,可始终只能在陇南偏安一隅,靠着地域优势,百年来一直守着阴平和武都两郡。可这并非是杨氏一族的功绩。当日北魏来犯,魏人深知仇池易守难攻,便设计诱使仇池国民自己开国门。杨盛得知国门已开,连反抗都没反抗,便弃国而走。究其原因,便是杨盛自己也知道,若没了地势之便,仇池根本阻挡不住任何敌军。”

    何卢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羊皮,恭敬地双手捧给邀雨,“仙姬请看,此为汉阳郡的舆图。当时就夹在那卷仇池地志之中。臣后来才明白,右相是想告诉臣,仙姬执掌仇池才不过数月,便为仇池扩出了一个郡。这是百年来杨家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如今战事日益频繁,若只为遵循旧理,硬是立杨家人为主公,那便是枉顾仇池国中数万百姓的性命。此等罪孽,臣承受不起。”

    邀雨此时才露出满意的神色,将手里的汉阳郡舆图递给子墨,见他也点点头,才道,“你看得很明白。只希望你的恩师也能看得如此明白。”

    何卢闻言,试探着问,“仙姬方才说自己是故意不回仇池,可是想借杨盛压境一事,逼着老师看明白”

    邀雨颔首笑道,“你这人长得人高马大,心思倒是细。你说得没错。其实这么明显的道理,梁翁怕是早就明白了。只是他总还念及旧情,不愿承认。本宫若逼他,强扭的瓜总是不甜。不如让他自己斟酌,做出决断才好。”

    何卢再拜,“微臣叹服。相信老师定会不负仙姬所望。”

    邀雨却没表态,对于梁翁最后是否会妥协,邀雨其实也吃不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能做的部署都做了,其他的便看天意了。

    邀雨招手,让棠溪将何卢扶起来,到一旁落座。墨曜也按邀雨的示意,将赢风此前偷来的甲胄拿来出来,捧到何卢面前。

    “仙姬您这是……”何卢一脸不解,难不成是给他上战场穿的

    “你先仔细看看这甲胄。”邀雨抬手示意他。

    何卢小心地将甲胄从墨曜的手中接过来,按邀雨吩咐仔细翻看,最后越看越快,越看越兴奋,“仙姬,这甲胄您是从何处得来的”

    邀雨满意地看着何卢的反应,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她对双生姐妹花抬抬下巴,两人立刻会意,将营帐的帘子放下来,门也关好,并在门口放哨。有祝



一百五十四、格挡或闪避?
    陆真哪儿敢拿邀雨的主意,但又不敢直接禀报魏皇。拓跋焘最近只要一听人提起邀雨和仇池国就会黑脸。思虑再三,还是在同拓跋焘商榷三军部署时,隐晦地将此事告知了拓跋焘。边说还便睨着拓跋焘的脸色,生怕糊里糊涂地又激怒了拓跋焘。

    于是跟邀雨僵持了五、六日的拓跋焘,终于有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站到邀雨练功的围帐外。他刚一走进围帐,就听见里面传来邀雨的声音,“不行,再来一次。”

    接着是祝融瓮声瓮气,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金属碰撞声,跟着什么东西的断裂声,拓跋焘不用看也知道,必定是邀雨他们又打坏了什么兵器。

    邀雨的声音有些不满,“还是不行,这杆子不够粗。怕是重量不够将人横扫于马下。墨曜,你去军需主簿那儿问问,可还有更粗的杆子不拘是长戈还是马槊的。”

    墨曜忙应诺,转出围帐,正好看到站在外面的拓跋焘,似是一愣,忙施礼请安,“魏皇陛下。您怎么在这儿可是寻我家仙姬有事儿”

    墨曜的声音传到了围帐里面,邀雨的问话声便从里面传出来,“可是魏皇陛下来了墨曜,请陛下入内。”

    墨曜闻言便引着拓跋焘走进帷帐。拓跋焘被墨曜撞见听壁脚,起初还有些尴尬,可是进到里面,见邀雨他们都神色如常,便也没再过多纠结。

    围帐里今日多了不少东西,有个木人靶子,还有不少长兵器,地上断了一些,武器架子上还立着不少。除了这些,里面还多了张案桌,此时邀雨并没有练功,而是在案桌后站着迎接他。

    “原本想等有了结果再去请魏皇,没想到您倒先来了。陛下请坐。”邀雨伸手示意拓跋焘在圈椅上落座。

    拓跋焘没想到邀雨丝毫没有被扣押后的怒气,反而对自己十分热络,这倒让拓跋焘有些摸不着头脑。

    拓跋焘落座,棠溪便为他上了一盏茶。邀雨带着无可挑剔的笑容对拓跋焘道,“此前与柔然人交战时,本宫便感觉到有些奇怪的地方。这几日看了镇西军营里的操练,才确认军中操练士兵的方法错了。”

    “错了”拓跋焘皱眉,有些不解,“仙姬此言何意”

    邀雨看了看墨曜和棠溪,最终对棠溪道,“棠溪,你来演示给魏皇看。”

    棠溪闻言有一瞬的惊讶,但很快就收敛了神色。墨曜倒是有些焦急,上前一步道,“仙姬,姐姐手不方便,要不还是让婢子来吧。”

    邀雨却直直盯着棠溪,“不,就让棠溪来。”

    棠溪深吸了口气,走到拓跋焘和邀雨的面前抱拳道,“是。婢子这就为魏皇演示。”她又对祝融道,“还请祝融郎君协助婢子一二。”

    祝融点点头,又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把铁环刀,站到棠溪对面。

    棠溪见一切准备妥当,便道,“魏皇请看,祝融郎君身量较高,与柔然人不差一二。仙姬在对战柔然人时发现,柔然人大约是身量高的关系,习惯性会偏爱从上至下用铁环刀劈砍的招式攻击。”

    棠溪对祝融点点头,祝融领会,举起铁环刀猛力地劈向棠溪!棠溪立刻用手中的柘木长槊去格挡。祝融力气很大,少了左手拇指的棠溪接下这一招显然有些吃力,左手抖了又抖。

    祝融一招出完就收了攻势,棠溪站起来又解释道,“婢子陪着仙姬连续看了几次营中操练。仙姬发现,眼下各营操练时,都是让新兵和老兵在遇到下劈的招式时,



一百五十五、挖个坑等你跳
    邀雨没想到拓跋焘再一次突如其来地直接求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嘴里的一口茶险些喷出去。同在围帐内的棠溪和墨曜又惊讶又害羞,立刻就红了脸。始终隐在一旁的子墨当下就要发作,却被邀雨一个眼神制止了。

    邀雨将口里的茶咽下去,不失礼貌地笑道,“陛下说笑了。难道陛下没听过强扭的瓜不甜”

    拓跋焘毫不退缩,“朕听人说,夫妻二人过日子都是蜜里调油。日后朕定会多多宠爱于你,只要裹着糖,合着蜜,莫说是瓜,便是石头,舔一口也该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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