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后天师

“陨……落？”法天至尊不由自主的捏碎了手中酒杯，咔嚓一声，接着碎片刺入了手掌，声音悲怆的说道：“怎么回事……”
“命至尊在混元乱流之中，遭到围攻，就已是不可逆的重创。”赵凡解释的说道：“他不愿被擒，通过大范围挪移，正好来到了我那方混元世界，最终于一万八千年前，陨落。而身魂化作一座岛屿，定期开启，等符合条件的亲传弟子与收一些记名弟子。我在地阶时，进的命澜岛，通过了考核成为其亲传。”
下一刻。
赵凡便起身行礼说道：“按辈分，我应当叫你师叔。”
“这……”
法天至尊还没有在生死兄弟的死讯中缓过来神，满脑子都是过去与命至尊一同闯荡一同论道的情景，他们出自于一个族群，从小就是玩伴，相互追赶相互超越，谁也不服谁，可对外，再大的事也一同扛，《破灭九绝斩》和《涅杀九绝剑》，最初的理念，便是命至尊提出来的，拉着以剑道为主的法天至尊“下水”。
而在命至尊出事的那段时间。
法天至尊在混元乱流之中闯荡，等回来时才知道了一切，却为时已晚。
他就是迟迟等不到命至尊的消息，在十年前渡过至尊第六劫后，前往混元乱流寻其踪迹，因此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混元神界。
可怎么也没想到，命至尊死了！
良久，法天至尊缓了过来，他歉疚的说道：“抱歉，盟主，我有些失态了。师叔不敢当，你是受命兄传承为其亲传的，各论各的吧。”
赵凡也没有在这上边推诿，点头道：“法天至尊，我有两个不解的地方。《涅杀九绝剑》与《破灭九绝篇》，本质是一样的，可为何前者九剑皆为至尊层次。第二个，便是其中辅助剑技，凭此在混元神界之中，能让它们起不到作用的至尊屈指可数，但你的排名……”
法天至尊苦笑了下，“我是在来到混元神界后，才将九绝剑提升到至尊评级的。可辅助剑技，我试过了，效果一般般。”
赵凡听了就满头雾水了，不可能啊，自己通过挑篇和撩篇，独战皓空百尊，更何况，它们还是巅峰大尊层次的，反观法天至尊，却用提升到至尊层次的反而没效果？
他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实不相瞒，我就是以巅峰大尊层次的挑篇，利用皓空百尊的攻势，反将他们重创过半的。”
“此话当真？”
法天至尊目瞪口呆，就仿佛在听天方夜谭般。
“可以现场验证一下。”
赵凡邀请法天至尊来到桌子旁边的空地上，说道：“你动用最强技艺，我动用挑篇。”
“好。”
法天至尊看着对方煞有其事的样子，也犯起懵了，随后，就动用了《涅杀九绝剑》之中的斩篇和割篇。
赵凡抽出空无刀，随意的抬手挑向了对方的剑光，近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挑落到旁边的虚空间。
“真是挑篇。”
法天至尊百思不得其解，论技艺层次，前者的挑篇还是巅峰大尊层次的，这无法解释啊。
忽然。
赵凡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极大的情况，“会不会与法力振幅有关系？”
“我觉得不是。”
法天至尊摆手说道：“已被封印为凡俗，除了技艺，一无所有。若法力振幅的差距能让同一种技艺呈现的效果不同，前身为一劫至尊的皓空楼主，根本打不过前身为五劫的至尊，事实上，绝大多数九劫至尊，在混元神界也没有他强大。”
“想想也是。”
赵凡托起下巴。
而在这个时候，法天至尊像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问道：“盟主，你的法力振幅多少？”
他想不明白，一个巅峰大尊，为何会朝着法力振幅的方向联想，自己可是六劫至尊并且是至尊层次的挑篇啊，难道对方眼中，法力振幅凌驾于自己之上？
“元力振幅七千二，魂力振幅九千。”赵凡的语气，仿佛在说不值得一提的日常。
法天至尊瞪大了眼睛，“巅峰至尊，不止元力七千二，魂力振幅都有九千？”
赵凡无奈的说道：“是真的。”
“咳，我不是怀疑。”法天至尊笑道：“以巅峰大尊之境，技艺方面都吊打绝大多数至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命兄的传承落在你手中，又何尝不是他的荣幸。”
赵凡倒是有些意外，没被质疑，还真有点不适应了。
接下来，他和法天至尊聊了很久，知道了不少命至尊的生平。
值得一提的是，法天至尊得知芙月笑笑仙和貔古以另一种方式活着后，表示欣慰，叮嘱赵凡在回归混元世界后要善待三人组。
法天至尊离开后，赵凡站在殿门前感慨万千。
也许，他们以后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毕竟法天至尊的排名不低，加上有了一览阁以及赵凡将“刀葬”写为技艺典籍作为其参考借鉴。
至尊的数量，是有限的。
现在有十多万至尊在混元世界，平均每年沦落至此的不多，又不是都在技艺上傲视群尊，而一年会离开一个技艺实时最强的，将前边那些至尊熬出去，法天至尊排名就越来越前，迟早会夺得神会魁首的，除非倒霉到一直有后浪超越……
下一刻。
赵凡就回到了卧房，搬出时光锁，静静的注视了一会儿其中女儿，便前往了一览阁浏览众多至尊的技艺典籍。
单调枯燥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转眼便是一个半月之后。
赵凡已将一览阁全部轮完了，还挑选了两门非常玄妙的魂道技艺，修炼成功。
这天。
婆娑至尊懒洋洋的来到盟务大殿，看着正在和零星至尊聊天的赵凡说道：“盟主，切磋一下？”
“哦？”
赵凡抬起头来望着婆娑至尊那一言难尽的脸庞，笑道：“婆娑姐，莫非，你创出新的技艺了？”
“嗯。”
婆娑至尊点头笑道：“在一览阁待了数十日，凭着诸多灵光，侥幸顿悟了一门全新的技艺，所以想和盟主试试。”
“好。”
赵凡没有推辞，便站起了身，他打算再过一天，就离开混元神界，在临走之前，就打算将南原州的盟主之位，转让给婆娑至尊的，对方的实力，毋庸置疑，即便不愿意管这一大摊子，只充个门面就好，平时由零星至尊和谷加至尊负责盟中事务即可。
零星至尊期待的说道：“我当裁判。”
“随你咯。”婆娑至尊耸了耸肩，在她的心目中，真正值得自己正眼看待的，唯有赵凡一人……





九零后天师 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约定
没多久。
赵凡就和零星至尊、婆娑至尊来到了盟务大殿的后方，那是一个露天的对战场。
零星至尊站在场地边缘。
此时。
众多在一览阁往返于途中的至尊们，望见了赵盟主和婆娑副盟主一副要开打的架势，便毫不犹豫的蜂拥而至，不止如此，更是一些至尊奔走相告。
赵凡扫了一眼，便笑着说道：“婆娑姐，不介意再等一会儿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可以。”
婆娑至尊点头，只要对方和自己切磋就行，不在乎是否被围观。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盟部之中的至尊们，除了在闭关的，全都聚集于此了。
“何时开打，真是期待啊！”
“不知赵盟主和婆娑副盟主，究竟谁更强大。”
“一个是独战皓空百尊并且面对皓空楼主的底牌都占了优势的，一个是历次神会的佼佼者，羡慕啊，对他们而言，解脱的希望触手可及。而我们，连个盼头也没有。”
“我觉得，婆娑至尊可能技高一筹。”
“那一不定，赵盟主应该更强些。”
“九劫至尊和巅峰大尊同台切磋，恐怕这等场面也只有混元神界之中能看到了。”
“嘶嘶嘶！”这是八翼巨蛇的声音，它的尾巴，指着婆娑至尊，意思仿佛在说主上必赢。
……
在热火朝天的讨论之中。
零星至尊一声宣布。
赵凡和婆娑至尊同时动了。
没有任何的试探，双方一上来就是各自最强的技艺，这便是强者之间的交锋！
赵凡意念一动，以斩篇附带割篇为基础的两道刀光，彼此对冲，合为了十七冲星斩！
而婆娑至尊，一手掌，一手拳，与双臂、身体之间呈现的姿势，极为优雅，然而，这种优雅，却震慑到了下方观战的一众至尊。
以她为中心，无形的波动弥漫开来，笼罩向了赵凡的刀光。
对战场上方的虚空，随着婆娑至尊的手段，都瞬时一暗，遮云蔽日！
所有至尊包括对战双方都不知道的是，虚空之间，绝望神主悄无声息的在关注着这一战。
绝望神主就是这么清闲，整个下重天，没有哪个角落的事情能避过他的耳目，况且，这边的动静这么大，想不被他注意到都难……
此刻。
赵凡的刀光，已临近了婆娑至尊的身前！
咔嚓！
对战台上响起了犹如玻璃层层破裂的清脆声音。
下一瞬。
刀光消失不见，无形的波动也不复存在，上空恢复了晴明。
旗鼓相当，谁也没有占据上风，也没有谁落入下风！
赵凡和婆娑至尊相视了一眼，然后便都笑了。
没有必要再继续切磋下去了，因为，这已是二人的最强技艺，眼下拿不出更强的了！
而台下的众多至尊们，绝大部分包括零星至尊在内纷纷神色震撼的闭上眼睛，回顾着之前的那一幕，唯恐隔的越久就越模糊。
“我们走吧。”
赵凡开口说道。
婆娑至尊点头，与他下了对战台，返回了盟务大殿。
不知过了多久，留在台下的至尊们，回过神时，发现台上空空如也，便意犹未尽的四散而去。
盟务大殿中。
赵凡取出两个酒杯，倒满之后递给婆娑至尊一杯。
“不论是在混元世界还是混元神界，以前对我敬酒的，都死了，因为他们不配。”
婆娑至尊说着的同时，将酒杯递到唇边，一饮而尽，说道：“但唯独你，有这个资格。”
赵凡笑着说道：“我明天，就离开了。”
“离开？去哪？”婆娑至尊疑惑不已。
“回混元世界。”
赵凡没有透露时光锁的钥匙存在，随口编道：“不知为何，绝望神主说我随时能离开。”
“好吧。”婆娑至尊没有缠问，她道：“听零星说过你的家乡世界还是无主的？那可真遗憾啊，如果不出意外，我再过几年就要出去了。这样吧，我所在的混元世界叫‘婆娑混元世界’，待你踏入至尊主宰境后，便可通过混元图录知道坐标，随时都可以来串门。”
“婆娑混元世界？”
赵凡大为意外的问道：“你……你是混元之主？”
“嗯。”
婆娑至尊轻轻点头，“我其实是太无聊了，早就知道混元神界和通道的存在，故意进来玩的。”
“原来如此。”
赵凡竖起大拇指，“这句话要是被其它至尊听到，怕是会郁闷的够呛。”
旋即，他若有所思的问道：“那次你另一个异兽坐骑夺得魁首，是你故意缺席的吧。”
“聪明。”
婆娑至尊说道：“两个跟班非要和我一起来，所以，我得先等它们出去才能离开，不然，留在混元神界可不放心……”
“那八翼巨蛇，技艺方面什么程度啊？”赵凡好奇的问了句。
“真正实力大概，与没动用底牌的皓空楼主相仿吧。”婆娑至尊回想了片刻，便道：“之前的神会，它也没有全力以赴，一直想结交异兽朋友，还跟我念叨看上了哪个哪个，也不知道成功勾搭上了没有。”
“……”
赵凡无语，寻思那八翼巨蛇感情是来混元神界相亲的啊！
接着，赵凡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让对方接任盟主。
婆娑至尊没有拒绝，但表示一旦感觉麻烦，就会卸任。
“我在婆娑混元世界等你来哦，别太迟，否则，说不定我到时又去混元乱流玩了。”
婆娑至尊转过身的同时，声音传到了赵凡耳中。
“放心，若真能成至尊，绝对上门拜访。”
赵凡目送着对方的背影离开。
不多时，零星至尊回来后，看着他问道：“婆娑至尊呢？”
“估计去闭关研悟技艺了。”赵凡推测的说道。
零星至尊慨叹的说道：“你们的技艺，太强大了，我隐隐感觉，今天施展的十七冲星斩，威力与上次对皓空楼主时没有变化，但破坏力，却有大幅度的上升。”
“零星姐慧眼。”赵凡笑了下，割篇确实不会增加威力，而是意在破防，若非如此，就没有那种玻璃层层碎裂的声响出现了。
片刻。
赵凡凝声说道：“我明天就离开混元神界了。”
“啊？”
零星至尊猝不及防之下，身形一震，“什么意思？不是神会大比的魁首之位才能离开？”
赵凡将同样的说辞，又说了一次。
“这么快……”零星至尊有些不舍的说道：“赵凡，记住‘归与混元世界’。”
她熬到魁首名额的希望，比法天至尊还大。
“嗯，以后有机会，我定去拜访的。”
赵凡微笑着点头，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零星至尊对于婆娑至尊接任盟主没有任何异议。
赵凡又去找了谷加至尊，聊了一会儿便回到卧房，躺在床上抱着时光锁，他一边想着林芊芊的事情，一边等待着明日的黎明。




九零后天师 第一千六百四十六章：玩心态？老子鸟你么！
翌日，破晓时分！
赵凡起身下床，他若有所感的将门打开，望见零星至尊和谷加至尊立于廊道之中，与自己的目光相对。
“零星姐，谷加兄，早啊。”赵凡笑着说道。
“现在就离开么？”
零星至尊不舍的问了句。
“嗯。”赵凡点了点头，“我先行一步，你们也加油啊，希望以后能在外面相聚。”
“会的。”谷加至尊笑道：“婆娑盟主，明明来了，却没有上来，独自在大厅喝着闷酒，估计以后没有能陪她切磋的人了，要不要下去见下她？”
赵凡想了一下，摇头道：“昨日已相当于道别了，就算了吧。”
“也好。”零星至尊说道：“毕竟离开是值得开心的事情，没必要弄的那么伤感。”
“哈哈。”
谷加至尊大笑。
“那……两位，我就撤了啊。”
赵凡话音一落，冲着零星至尊、谷加至尊点头，便关上了卧室的门。
下一刻。
他抱起时光锁，取出一直随着携带的那把钥匙，将之攥住，心念一动，便产生了一种飘忽的感觉，就仿佛钥匙要带着自己飞似得。
旋即，赵凡便和封印在时光锁的女儿，消失在了卧房之内，无影无踪。
过了一会儿。
零星至尊试探性的推开房门，目光所过，空空如也，仅剩下对方生活过的痕迹。她叹了口气，道：“赵凡进入混元神界，如此短暂的时间，却名动此中天地，连绝望神主更是破例任他自由离开。”
“零星。”
谷加至尊若有所思的说道：“才多少时日啊，你对他动心了？”
“算是吧。”
零星至尊没有掩饰，她泛起了回忆的眸光，“动心，无关时间，甚至，一瞬间都有可能。”
“看来我是没机会了。”
谷加至尊苦笑了下，便提醒道：“不过，他是巅峰大尊，踏入至尊可能随时，也可能一直止步与此，都是未知的。而赵凡出身的混元世界，没有混元之主，可能你要等很久，方能再与之相见了。”
“动心不一定在一起啊。”
零星至尊看的很开，“若一生之中，连个心心念念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很悲哀？更何况，他有妻子，有子女孙辈。他对我如没有感觉，我就不会打扰他的生活，以朋友相处，也是一样的。”
“有道理。”
谷加至尊笑着说道：“那我就不断了对你的念想了，陪在你身边也不失为美事啊。”
零星至尊白了他一眼，“恐怕，你一离开混元世界，重回八劫至尊，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吧？现在就是闲的嘴上说说。”
“谁知道呢。”
谷加至尊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因为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对零星至尊的喜欢，究竟是不是苦中作乐。
……
另一边。
赵凡和时光锁随着钥匙，即将离开混元神界回归绝望星海的内部时，忽然，他的身形凝滞下来，意识也骤然清晰，不再恍惚。
“嗯？”
赵凡身上的那种凡俗封印，已完全解除，恢复为巅峰大尊之境，他第一反应，就是将时光锁，收入了洞天宝物，担心时光锁过于脆弱会被波及婆娑，那女儿的安危就不能保证了。而他的目光，隐约的可以透过世界壁膜，望见外边那些层层分布的静止星辰。
可身体却像被什么拉着，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赵凡莫名其妙。
“赵凡。”一道遥远却又感觉很近的声音响起，是绝望神主传入他意识之中的！
“绝望神主。”
赵凡感知不到对方的存在，便开口象征性的称呼了一句，然后便道：“莫非，那所谓的神女，改变主意了？亦或者是代她传话？”
“不是。”
绝望神主说道：“我这次跟你见面，与神女无关，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思。”
“不知绝望神主有何贵干？”
赵凡淡淡的问道，因为林芊芊的事情，他对绝望神主没什么好感，对方一直执掌着混元神界，而林芊芊是数十年前来的却反而位高于绝望神主。
她变成如今这样的冷漠无情，绝望神主绝对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表面上看似放下了，心中却依旧存在挽回她的执念。”绝望神主的语气，仿佛多说一个字都像是对卑微贱民的施舍般说道：“恕我直言，真的不存在丝毫希望。”
“呵呵。”
赵凡笑了下，“你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是又如何。”
绝望神主说道：“你以为混元神界是什么地方？又以为神女是何等尊贵的存在？而且，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整个过程我可没有丝毫胁迫的，神女，不可有一丝感情，前缘尽皆斩断。记得她在来时，说你们那方混元世界出现了虫族浩劫，之所以现身于此，就是已经下定决心了，以忘情为代价，换来可平息虫族浩劫的强大。”
“然后呢？”赵凡皱起眉头。
“然后就有趣了。”
绝望神主回顾的说道：“我答应她，在转化为神女的过程结束前，会实时将那方混元世界的动态告诉她，而结束之前，只要有一丝感情没有斩断，便可前功尽弃，恢复如初，换而言之，不到最后一刻，她依旧有选择的权力。记得在虫族浩劫结束时，她得知后，就想放弃，可偏偏，又出现了一个夺舍了虫族女皇的十源至尊，更令五大至尊逃入混元乱流，而你和大部分家人都在其中，神女便选择了继续斩情。”
“再然后呢？”
赵凡的心，不禁揪起来了，他难以想象，林芊芊在面临抉择时的心情如何，放弃，就无法拯救混元世界，就看不到没有青至尊携自己而归的希望，而继续，可灭十源至尊，却成为了前缘尽皆斩断的神女。
“接着就更巧了。”
绝望神主笑着说道：“过程结束的同时，十源竟然被解决了，我也是在你进入混元神界后翻看了时光旧影后才知道的，要怪，就怪你回来的太迟了吧。”
他的话，意思十分明显了，那就是林芊芊为了强大成为神女，结果随着赵凡的回归，一点力没出上，多少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
赵凡平静的点头。
“你就没有一丝情绪？”绝望神主有些失望，他专程来告诉赵凡这个，就是期待对方的反应，没想到跟自己的想象大有出入。
“错过了，不意味着就真的失去了。”
赵凡的声音再次出现。
“警告你一句，我混元神界，连那些混元之主，都不敢挑衅。”绝望神主放开施加在前者身上的束缚，同时说道：“劝你死了这条心吧，神女，已不是你的林芊芊了。”
“再见。”
赵凡懒得废话，意念一动，便遁出了混元神界。
奇怪的是，他通过大范围挪移，穿梭到那些静止星辰之间时，正欲要习惯性的取出空无刀施展十七冲星斩，但是，一切太平静了，没有再发生静止星辰层层爆裂的情况，自己像是被它们无视了，又像是被它们认可了！
赵凡浮在虚空中，思索了片刻，估计与自己出入过混元神界有关系，相当于有了一张绝望星海的无形通行证，才没有被针对。
“也算省事了。”
赵凡将空无刀收入刀鞘，便犹如闲庭漫步般，在静止星辰间朝着来时的方向返行。
空无刀的声音传进他意识，“赵凡，之前我被封印压制，现在终于能和你交流了，这段经历，太爽了啊，尝了那么多强大至尊的血液，我感觉在刀儿中的蕴养效率更高了，充其量再有个百年，便可成为至尊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