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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霸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齐亚诺总裁不是个简单的商人,他是青年意大利联盟的领袖,同样也是政治人物,从他和社会党对决的场景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政治敏感性是非常强的。我们依靠他的资助,在他的地盘上训练,还想把手伸到他的组织和体系里去,你认为能承受住他的怒火么?”
施特拉赛嘀咕了一句:“他这么霸道?其他人也不管?”
戈林没理他,心想:这位霸道总裁的事迹你见得真算是太少了。这位小爷掌握着意大利第二空军,手下还有几百精锐到不像话的罗马近卫,挂4个部大臣助理,官司打得社会党出面求饶、马特奥蒂这样的老派政治家威风扫地,甚至连最高法院院长也被他一脚踹了下去……说他是意大利最有权势的二代也毫不为过。以前总说他是交通大臣的儿子,现在谁都知道霸道总裁的名声了,只怕过两年介绍交通大臣要反过来说是霸道总裁的父亲了。何况孔蒂尼早就有言在先——“要富强不要自由”,想要自由的人何苦去联合集团受气?
更关键的是,霸道总裁对手底下人不坏啊,除管理要求严格些,各方面待遇都是意大利顶尖的,熟练工人薪水比同行高三分之一,工程师和技术专家高至少一半,大家都削尖脑袋往联合集团里钻,谁还会在入党这件事上较劲?再说,你一个联合集团员工拼命也要加入社会党,你是不是社会党派来捣乱的?
按理说,这种完全一元化的企业内很容易滋生阿谀奉承之徒,这时候霸道总裁第二个让人看不懂的地方就显现出优势来了:除了报社媒体广告设计等领域用文科生,再搭配少量懂金融、会计的专业人才,其他全是清一色的工程师和技术团队,光会奉承手里没技术一天都混不下去,技术好不好自己说了不算,不但本国一堆人看着,旁边还有大批来自捷克、奥地利、德国的德意志工程师们盯着,滥竽充数很容易被发现。偏偏工程师们技术越好越不会奉承,所以直到现在,外界胡乱攻击的乌烟瘴气压根就没有出现,联合集团给人感觉就是一台精密到极致的压路机,所到之处无所不破——偏偏驾驶这台压路机的是个文科的霸道总裁!
希特勒笑笑,这些情况他早就清楚了,打心眼里羡慕这位意大利籍的本党第一号荣誉党员——看看人家干的,那才叫事业!所以自己总有一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
“既然这样,我们就宜早不宜迟,迅速选拔对党忠诚、政治可靠的人员去意大利接受培训,时间确保不晚于7月15日,同时党要在组织上、思想上、行动上做好迎接即将到来的革命高潮的准备……”希特勒踌躇满志地说道,“至于鲁登道夫将军这里,我会亲自去联络,党暂时需要一个头面人物!”





地中海霸主 第十一章 拜见教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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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特奥蒂和社会党经过违宪一案打击后,声势大不如前,因为他们私底下接触了辞职回家的多纳多尼,后者没好气地告诉他们,那笔款子的交易被人发现了,联合集团手中握有明确证据,他怀疑社会党内部有人走漏风声。这消息吓得社会党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现在宪法法院审判的证据只是一般大而化之的干预与行政压力,而如果这个证据捅出去,难保墨索里尼不会以此为文章发起对社会党的大清洗,两相对比之下,目前的状态和处境还稍微好过一点。
社会党不来杯葛,意味着墨索里尼与教廷和解的鸿沟开始被填平了,不过由于墨索里尼年轻时激进的反教宗态度,使得他对首先迈出这一步心存疑虑,这时候孔蒂尼就要当仁不让地充当马前卒去拜见教宗。
教宗与意大利政府间的矛盾并非针对墨索里尼,实际是自古以来的历史遗留问题:公元8世纪,当时统治意大利地区的法兰克人领袖、矮子丕平将夺来的拉文纳的原拜占庭总督辖区交给教皇,换取教宗对法兰克帝国的支持,史称“丕平献土”,该措施构成了教皇国领土的最初源头。
这些领土在后续上千年历史中陆续随着宗教、世俗、贵族、帝制彼此力量的不断变化而变化,版图顶峰时期是中世纪,随着近代民族意识的觉醒和独立民族国家纷纷建立,教皇国版图开始陆续缩小。不过,不管是扩大还是缩小,所有教皇国版图都不是完整意义上的政治实体,它只是由若干以教皇为领袖的领地聚集,包括一系列封地、采邑、城邦、自由市等等,换而言之,不具备近代国家的民族特征。
随着意大利民族主义运动兴起特别萨伏伊王朝逐渐统一,教皇国与意大利世俗政权之间的矛盾激化,所谓加里波第革命,实际上很大程度上革的是教皇国的命。到1870年,由于教皇国的领土基本已并入萨伏伊王国(意大利于1871年统一),教皇国政权名存实亡,管辖区域仅剩下梵蒂冈、拉特兰和贡达尔夫堡,不过当时担任教皇的庇护九世拒绝接受意大利政府教廷担保法的协议,即不承认教皇国领土已丧失殆尽的现状,使得天主教会在罗马的世俗权力也受到限制,统称“罗马问题”。
(ps:有关教皇国的问题洋洋洒洒可以写一部专著,政权与神权、宗教与世俗间的彼此纠葛构成了整个欧洲中世纪的漫长画卷,不是学习这个时期的学生很容易被弄得晕头转向,因为里面有很多看来言之凿凿的证据、文献其实是后人伪造的,要想清晰分辨很不容易,就连经典之作《剑桥中世纪史》里也有许多观点、论据是错误的,原版如此,大陆翻译后的版本缺憾更多,起码我到现在还没见过一个业余历史爱好者能将这时期的情况完全弄清楚的,如果大家对自己的历史考据能力有自信,建议可挑战一下,郑重提醒:先学一点拉丁文,再学一点法文和希腊文,这样过关也许会容易些。)
该问题成为每一位新教皇继位都不得不面临的问题,长达半世纪未能得到解决。庇护十一世于1922年继位为教皇,他与历代教皇不同的是,他不但是米兰人,还在教会服务多年,亲眼目睹意大利完成统一的发展与民心所向,认为要恢复教皇国昔日权威和世俗权力是不可能的,便希望能与意大利政府之间实现关系正常化。
而墨索里尼也希望法西斯蒂能合并意大利天主教党力量,同时实现意大利政府和教廷关系正常化有利于提高他的威望,故同样有迈出改革脚步的冲动。一位新继位的教皇、一位新上台的首相,彼此都想从这份“关系正常化”协议中捞取个人资本,而孔蒂尼恰好就在其中扮演了沟通桥梁。
这座桥梁也不是那么容易充当的,首先这个人要有声望和能量,但又不能有过重的政治包袱——以往意大利政治家不是没有人希望加以突破,但都顾虑自身的政治前途而不敢越雷池一步,在联合集团如日中天的表现和社会党违宪一案后,孔蒂尼已拥有全国性声望,但还不是个政治人物,谈不上损害民意和威望——可怜的社会党和马特奥蒂做了孔蒂尼的垫脚石;
其次这个人要与教宗和意大利掌权政府之间都有良好的关系,齐亚诺家族是老牌贵族,算是教皇国圈子里的家族,现在又在意大利政府担任内阁部长,是墨索里尼的铁杆亲信,两边都能对这层关系予以认可;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而这个契机恰好是孔蒂尼提供的,他那篇《断裂与传承》不但在学术上阐明了意大利民族、历史与教宗之间融合一体,密不可分的关系,而且在政治上也点明了新的历史时期,教宗和意大利政府之间继续维持这种僵化的固有逻辑是不正确,他文章最后一句话说的颇为画龙点睛——“教宗与意大利政府在地理上如此近(都在罗马),在感情上如此远,既不符合历史传承的需要,也不符合意大利4000万人民宗教感情的需要,是到了彻底改变和解决的时刻了!”
这句话恰好也能为双方所共同接受。
7月15日,孔蒂尼作为政府临时外交代表访问梵蒂冈——实际上梵蒂冈就在罗马城西北,从《青年报》报社出发去梵蒂冈比去郊区的罗马基地还近,但意义是不一样的。
抵达梵蒂冈后,前来迎接孔蒂尼的是教廷国务卿伯多禄·加斯帕里,他先以主权国家间正式会见的态度对孔蒂尼的到来表示欢迎,并为他引见了其他相熟的枢机主教,然后就是正式拜会教宗庇护十一世的仪式。
孔蒂尼很担心这个仪式会惹出什么风波来,因为根据古典教义,教徒拜见教皇时如果能得到允许去亲吻教皇鞋子上的泥土也被视为莫大的尊荣,但孔蒂尼知道这样是绝不可行的,他当然信仰天主教无疑,不过让他这么做打心眼里是不可能接受的,就算他自己接受也不能行动,因为他现在是代表意大利政府出使,即便这个头衔是临时的,也不能对教皇卑躬屈膝,否则意大利政府的颜面何存?
不过庇护十一世并未给孔蒂尼这么大的难堪,见到后的第一眼就笑了起来:“加莱,好久没见你了,我上一次见到你时,还是你出生后受洗的那一天,那时候你又哭又闹,声音嘹亮得很,但在受洗那一刻居然就沉寂下来且露出神圣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将来成就非凡……”
孔蒂尼躬身鞠了一躬:“感谢陛下对我的厚爱,我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墨索里尼首相委托我向您转达他的敬意!”
看他鞠躬又口称陛下,其他教宗众人就大大松了口气,如果这个青年大喇喇地直接握手或者行其他礼节,这面子就丢太多了,鞠躬总算是表示敬意的方式,这意味着双方的会谈会有良好的开端……




地中海霸主 第十二章 拜见教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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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谈了一下午,到华灯初上之际,孔蒂尼终于重新回到了罗马城,第一件事就是去向急不可耐的墨索里尼汇报。
“加莱,谈得怎么样?”
“我自我感觉良好,认为横亘在教宗与政府之间的矛盾很快就能得到解决,当然,今天拜见庇护十一世形成的都是初步框架,具体条款还要您再和教廷出面沟通一次并确认下来。”
“大致有那些条款?”
孔蒂尼眨着眼睛:“会谈基于一个原则: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教宗的归教宗,政府的归政府……”
这顿马屁把墨索里尼拍得很舒服:上帝当然是指庇护十一,凯撒隐隐约约指的就是他墨索里尼。
历史上教宗和意大利政府关于罗马问题解决议案最终达成协议是在1929年2月11日的“拉特兰协议”中,孔蒂尼对此完全心知肚明,因此他的谋划就是围绕这个核心而来的:
第一、教廷放弃对意大利其余领土的要求,不再扩张其领地,意大利承认梵蒂冈的独立和永久中立地位;
第二、教宗承认法西斯蒂为意大利合法统治者,承认罗马为意大利首都,意大利承认教廷统辖梵蒂冈的世俗政权,教宗不参加国际会议,但可参加非政治性会议;
第三,意大利政府答应建立天主教为“国家唯一宗教”(但不反对和迫害其他宗教,不干涉信仰自由),大主教及主教选择权在于教宗,但需先征求政府同意,政府允许无政治涵义的宗教活动,教会则禁止其教会内部人员参与任何政党活动——等于支持将天主教党并入法西斯蒂;
第四,教廷对宗教事务具有司法权,意大利政府允许修改民法,使教会律例的规定扩大到婚姻层面;
第五,意大利政府赔偿教廷自1870年来所受的财务损失和连带利息,教廷所属教堂、别墅、宫殿、附属建物及不动产皆享有免税优待。
相比历史协议,孔蒂尼达成的备忘录稍微有一些出入:关于赔款金额,历史上总计约9000多万美元,孔蒂尼给出的价码是1.2亿美元;关于教育权,孔蒂尼认为除教会设立的专门学校外,要求其余普通教学教廷不予干涉,但意大利政府也保证不在基础教育领域安排诸如“无神论”、“宗教革命”等刺激教廷字眼的内容,而在中等以上级别教育体系中,因为受教育对象已经成熟,这些观点和创世论观点可以共同提出,供学生自由借鉴。
“很好很好……”墨索里尼对此非常满意,然后话锋一转,问道,“你说刚才给教宗捐了一笔钱?”
“庇护十一当初出席过我的受洗仪式,父亲和一些教廷人员也有交情,所以我捐助了200万里拉……”孔蒂尼笑了笑,“作为回报,教廷给了一点名誉上的便利,授意我发行经过教宗公开认真的十二使徒纪念版,枢机主教签名限量版和教宗签名限量版的摩托车,其中十二使徒纪念版是24辆,枢机主教限量版12辆,教宗签名只有1辆。”
墨索里尼哈哈大笑:“教宗签名这辆你可要卖得贵一些,否则怎么体现他的面子呢?”
“定价99999里拉,拍卖所得打算捐给联合集团奖学金项目。”
实际上孔蒂尼和教廷间关于经济合作远远不止这些,教宗并不是生活在真空的团体,对联合集团发迹也多有耳闻,教廷拥有巨大财富,这些财富大多数时候都窖藏在宫殿里或躺在银行里睡觉,教廷也希望能找到一条投资的出路,但由于教廷的特殊身份,他们不能显而易见地插手商业,所以必须寻有力量而且又能确保有所裨益的“白手套”,欧洲已成名的财团不会和教宗合作,而投资未成名的企业教宗又怕投资有打水漂的风险,但与孔蒂尼的合作双方却一拍即合。
庇护十一世原本希望教宗可向联合集团投资2000万美元占有股份,不过孔蒂尼明确告诉他目前常规股都是亏损的,要分红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不如转为优先股,年息6%,教宗思考后同意了——毕竟他们以获取回报为主,没有控制联合集团的目的。
后来谈着谈着,教宗表示可以出4000万美元购买优先股,不过希望给他们一个额外便利条件:通过电台播放半小时宗教节目,传播“主的福音”。孔蒂尼思考片刻后答应了,时间就放在晚上9点到9点半,相当于正常播音时间往后延长半小时,并承诺适当时机延长到一小时。当然这节目还要在双方协议达成后经过意大利政府审批,但他相信问题不大,理由很简单——既然承认梵蒂冈是独立主权国家,教宗当然也可以设立广播台进行广播,如果意大利政府不同意在ibc开设栏目,教廷大不了自己开。
而如果ibc有官方授权的宗教节目,孔蒂尼相惜意大利有关收音机的普及还要更快一些,同时ibc的影响和覆盖面还会继续得到扩充,他可以把差转台设在阿尔卑斯山上,让电台对中欧进行广播,扩充影响力嘛,他当然不会放弃这种好机会。再说宗教节目也没什么好可怕的,后世他听得多了,宗教在这时代已远远失去了他在历史上的强力地位,在国与国交往中变得危害不大了,但对拥有深厚宗教信仰传统的意大利来说,能不能妥善解决罗马问题却是关系到国家长治久安的保证,特别是南意大利人民向来对北方抱有看法,宗教收心这件事必须要办好。
对这些条款,墨索里尼感到很满意,基本达到了他的预期,他拍着孔蒂尼的肩膀表示满意,不过很快又故意板起脸孔道:“加莱,其他你都干得很好,唯独有件事我要批评你……”
“您说,领袖,我有什么办的不妥的?”
“前两天我们召开法西斯蒂大会筹备会议,开会时我问了一句,加莱怎么没来?你猜他们怎么说?加莱到现在还不是法西斯蒂党员呢!”墨索里尼佯装生气道,“你看看你,我到罗马快10个月了,你居然还不是党员!你对党有意见?”
孔蒂尼连忙叫屈道:“领袖,您可冤枉我了,一直没人来组织、动员我入党啊,再说,我在思想史、行动上自觉和党、和领袖保持高度一致,我早就把自己党的一份子了呀,怎么可以计较我有没有那本党证呢?”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墨索里尼收起笑容,“我们经过商议,一致认为青年意大利联盟是意大利优秀青年的组织,是党急需的后备军和新生力量,我们希望把整个青年意大利联盟纳入法西斯蒂,更好地体现党的领导,更好地让党的路线和行动纲领贯彻在青年之中,不知你意下如何?”
孔蒂尼心想:这是要准备吞并青年意大利联盟了,虽然早有预料,但没想到动作这么快,偏偏自己还不能说什么,只好挤出满脸欣喜的表情道:“我当然没有问题,我会立即回去和联盟骨干沟通,告诉他们这个决定。”
墨索里尼点点头:“党也不会亏待你,党会设立青年部,今后你就是青年部部长兼党的青年领袖,关于今年的议员补选,党也会帮你尽可能获得一席之地,20岁的议员在意大利可谓绝无仅有啊。”
“谢谢领袖栽培。”孔蒂尼一脸感激涕零的表情,心里却在暗暗琢磨:不对,这里面猫腻很多,回家要和老头子商量,问清楚到底是谁在放冷箭!




地中海霸主 第十三章 放冷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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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袅袅的青烟慢慢浮起,夹着雪茄的老齐亚诺皱着眉头在竭力回忆当天会议上的点点滴滴:
“那天确实说了你的党籍问题,不过并未讲青年意大利联盟并入法西斯蒂的事,且你的党籍问题也不是正儿八经在会议上提出的,是中间休会时闲聊中无意中有人扯了一嘴,然后领袖就对我说他可以当你的入党介绍人,我想这对你个人是件好事,就满口答应下来,另一个入党介绍人是巴尔博,他马上要配合领袖分管空军,你正好是航空大臣助理又管着民航这支第二空军,名正言顺。整件事虽没征求你的意见,我想你大概是不会反对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孔蒂尼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让我入党没问题,关键是哪个家伙想出来把青年意大利联盟并入法西斯蒂的?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担心自己在青年联盟中的地位被剥夺?”
“不!我担心青年联盟分崩离析!”孔蒂尼解释道,“父亲,青年联盟成员几乎全是意大利年轻学生和知识分子组成的,现拥有1万多成员,我们基本已盖过了各中高等学校的学生会联合组织,是唯一有能力在意大利学界串联的组织。但不管怎么说,青年联盟到现在只是个学生间组织,虽然整体指导思想和法西斯蒂保持一致,终归还是有区别的。之所以我们能如此活跃,就在于这是个独立的非权力政治组织——我们有自己的政治追求与理想,但暂时没有追逐权力的目标,也不代表每个青年联盟成员都坦然接受并加入法西斯蒂,对领袖的施政和后续发展,好些人仍报以观望态度,希望不会是昙花一现。”
“你的意思是,如果强行让这个组织合并进来,会有很多人退出联盟?”
“不光如此。”孔蒂尼强调道,“我们目前还是学生间自治组织,不是严密的政党,也谈不上明确的纲领并参加政治斗争,正因为这种政治倾向,各学校管理层对我们保持默许态度,不限制我们扩张并招募人手,也因为校方这种态度,包括社会党、自由党等其他党派希望向学校伸手伸不过来!这是我们唯一的优势,整体加入法西斯蒂反而会削弱这种优势!”
老齐亚诺一下子就感觉到事态严重:如果儿子加入法西斯蒂并成为青年领袖的消息与青年联盟整体纳入法西斯蒂的态度一明确,其他政党必将奋起仿效,那时候各政党都把手伸进校园,势必形成多种思想的冲击,其他党派可能都有所获,唯独青年联盟会失去他在学校政治阵地中的优势地位——意大利这么多学校,不是每个学校管理层都亲法西斯蒂的,如果可以动手瓜分,一定有学校会投靠其他政党,到时候整个中高等院校就变成各政党的逐鹿场了。
“那这意见你为什么没有当场和领袖挑明呢?”
孔蒂尼无奈地摊手:“首先我不知道当时会议具体情况,不便贸然反对;其次,领袖许了好处和地位给我,马上驳回就是在驳他的面子,领袖的脾气您比我还清楚,哪怕不能干,也最好先顺着他的意思;最后,我总认为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一定有人在领袖面前进谗言诋毁我,或者说,认为我们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便暗中放冷箭。”
老齐亚诺摇摇头:诋毁儿子毫无必要,目前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墨索里尼授意或暗示的,只要有头脑都能看得出来孔蒂尼实在替墨索里尼干某些不方便干的事,诋毁只能是自取其辱。唯一合情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有人认为齐亚诺家族的势力过大,已引起了他人的不安,而且这个人很聪明,他没有在会上公开说让青年联盟并入的事,只单独和墨索里尼进行了沟通并取得了后者的支持。
谁有这样的能量?谁又有这样的必要呢?
“显然这个人针对的是父亲您……”孔蒂尼笑笑,“我迄今为止还不是党内成员,年龄也是小字辈,威胁不到任何人,再退一万步说,其他高层的子女也威胁不到我的地位!我可比他们强多了。”
齐亚诺点点头:这点不算夸张,就孔蒂尼现在折腾的本事,又是4个大臣助理,又是联合集团总裁,还是青年联盟领袖,远远不是其他二代所能比的,而很多高层的二代都还很年幼,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要说现实威胁,只能是因为儿子实力的飞速增长持续扩大了老齐亚诺的威望和影响力——这会对其他人构成威胁。
这么一想,范围便立即缩小了:法西斯蒂体系中,墨索里尼是领袖,领袖之下是罗马进军的四元老,四元老之下是类似齐亚诺之类的其他高层元老。这个躲在一边放冷箭的人物要么是“四元老”中的一个,要么就是和齐亚诺地位齐平的其他元老。
不过老齐亚诺反复思考之下把其他元老排除了,因为在4元老之外的其他人中,他排名几乎最靠前,资历和政坛经验也最深,他的上升不会威胁这些人,但四元老这里就说不好了,似乎谁都有可能,不过老齐亚诺先排除了巴尔博和德·博诺,排除巴尔博是因为他对此人比较了解,认为他在政治上的野心不算太大,平时也非常低调,更愿意注重在军队中发展——现在孔蒂尼帮着空军在养人,怎么会蠢到自己拆自己的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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