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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们不相爱【繁体】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顾盻
这话语里的威胁程翎也听出来了,她收回惊吓的眼神,低眸看着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物,只能妥协地走进浴室,蒋西墨跟在后头,她转过身,防备地看着他。
“脱下来的衣服给我,我必须帮妳拿去弄干。”他解释。
程翎迟疑了几秒钟,她看着洗手台上乾净的浴巾以及白色的睡衣她没记错的话,那是她以前所穿的睡衣。蒋西墨给她挑了一整柜的睡衣,什幺样式应有尽有,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每晚她总会在衣柜前头挑很久,直到他走过来,随意拎起一件布料最少的睡衣,见她慌忙地抢过,接着塞进衣柜的害羞模样,愉悦地笑。
过往的回忆太美好,程翎突然有些怨。
她与蒋西墨分手了真正的分手了
两年过去他们两不应该再有交集,那为什幺现在她会在这里、而他也在这里
过了许久,身上的衣服冰凉得让她有了想打喷嚏的欲望,可她忍下来,看着蒋西墨,凝视他的双眼。那双眼睛曾经是她很喜欢的,程翎总觉得里头有太多东西,包含许多含义,有时深幽的,或者是暧昧的、火热的,程翎总是能在里头读出他的情绪,就如同他现在,只是与她对视,那双眼睛漫上了一片哀戚。
“蒋西墨,为什幺我会在这里”
为什幺她在心里问了自己,她怎幺会在这里她怎幺能在这里
程翎不知道,蒋西墨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也许他们这样的人就是如此,纠缠上,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可是程翎偏不信,她知道自己可以不再与他联繫,两年的时间,她甚至没有听过他的任何消息,可他却找上了她,再次扰乱她原本该安稳的人生。
他没有说话,没有回应她,说不定是就连他自己都不晓得怎幺回应,程翎走向前,每一步都极为缓慢,她与他擦肩,停在他的身侧。
“我要回去。”
他依旧是无动于衷,保持石化的动作,可见程翎的耐心也是少得可怜,她没有等他回应,小走向前就去拉浴室的门,但却被扣住另只手腕,他的力道过大,蒋西墨抓着她,最终把她抵在洗手台边缘,眼神如墨,浓的化不开。
程翎吓坏了,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蛋,下意识地推开他,却发现他丝毫没有移动半分,太过无力的感觉爬上心头,于是程翎抬手,一拳一拳挥打在他的身上,打在他的胸膛发出一声闷响。
“放我回去,我要回家”
他盯着她的表情,接着凑上去,不顾她的挣扎含咬住她的双唇,程翎脑中一片空白,手中挥打的力道不自觉加大,猛然被他扣住双腕,压在胸前,她感觉到他的舌尖大胆地探了进来,有如两只小兽,厮打在一块,程翎狠狠咬住他的舌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的,可就算是尝到血腥,也不见他有鬆开的迹象。
程翎太过熟悉这样的他,像是疯了一般,宁可与她同归于尽,也不肯对她有半点鬆动,她是晓得的,蒋西墨就是这样,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就是这般。
一直到她觉得唇舌都已麻木,蒋西墨才缓慢地鬆开她,撇过头迅速离开浴室,不愿在里头多待上几秒钟。程翎站在原处,瞧着他离去的方向,全身冰冷。她缓慢地蹲下身子,双手环着自己的肩膀,口中还存在着那股浓厚的血腥味这是蒋西墨的血。她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扬起,那是比哭还难看的笑。
原来、原来他的血不是冰冷的
程翎泡了热水,把身体给弄热,脑中无暇顾及其他,直到伸手拿到蒋西墨给她準备的睡衣后,她才反应过来,方才的一阵折腾,蒋西墨也被淋湿了,她茫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无奈地笑,嘲笑自己怎幺可以这样没骨气。
离开轻烟缭绕的浴间,程翎才踏出浴室门,就看见蒋西墨坐在床上,换好一套乾净的衣服,浑身乾燥,她那颗不安的心也被轻柔的安抚了,蒋西墨才发现她从浴室出来,他站起身走向她的方向,程翎退了几步打算逃开,没料到他竟只是瞥她一眼,走进浴间,拎出她湿答答的衣物,接着开起房门,离开房间。
大概是被吓着怕了,程翎本能的防备着他,他一靠近,她就寒毛竖起,程翎比谁都明白她的反应对他来说有多少杀伤力,可她就不由自主的怕,她晓得自己怕的不是蒋西墨,而是回忆里与他的温柔缠绵,尔后所造成的影响,她知道自己是害怕的,那些过往美丽得宛如一幕幕的假像,程翎不敢再想。
今晚看来是没办法离开这里,她走到门前,锁上门。这实在多此一举,若是蒋西墨想进来,他肯定是有房门钥匙的,这可是他的别墅,她知道这点,可她还是想锁上,至少让他明白,她对他的些许抗拒。
她躺在床上,沐浴完的身子有股清淡的香味,她嗅了嗅自己的长髮,竟有点无法入眠。程翎满脑子都是方才的吻,血腥的、却是缠绵,曾经她也因为抗拒他的吻,而狠狠的咬上他,那狠劲就像是不要把他的舌给咬下,可又因为捨不得而鬆开,程翎总是心疼他,哪怕他们一直以来都在不停的互相伤害。
想到这里,程翎怎幺也无法冷静,夜已渐深,她望着窗外透进来的白色月光,她赫然想起一首歌,躺在床上,不轻不重地哼了起来。
“没半点风声,命运却留下指纹,爱你却不能过问,别走漏风声,爱我比敌对残忍,灿烂却是近黄昏”
蒋西墨曾经说过,她唱情歌的声音特别动听,轻轻柔柔的,宛如柔软的棉袄,情感却是深沉的。
外头猛然发出一阵雨水敲打地面的声音,像是石头砸在地面上,发出低沉的沉响,程翎偏过头,望向外头的一片暴雨,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旋开,程翎慌忙闭起双眼假寐,后头的他走过来,钻进棉被里头,依靠在她身旁。





若是我们不相爱【繁体】 第一章(4)
第一章4
他炽热的体温紧贴着她,程翎有些懊悔,没料到这件睡衣薄的可以,他就只是这样贴着,她也能感觉到热,极富有渲染力的温度。这装睡怕是要装不下去了,程翎终究是睁开眼,但且因为没有转过身面对蒋西墨的勇气,她只能维持着背对他的姿势,无力地歎口气,故作坚定、冷淡地开口:“明天我能自己回去,用不着麻烦蒋少了。”
后头没有传来他的回复,他只是将手揽上了她的腰肢,就像以前一般,即便是他晚进房间,他依旧会凑上来,贴在她的背上,将她好好地抱在怀里,就如同他现在的行为。
彷佛过了许久的沉默,久得要让程翎忍不住追问,他究竟有没有听见她的话就在她忍不住开口以前,蒋西墨才总算回应:“我不会让妳出去的。”
他的任何回复她都该料想的到,可这种未卜先知的功能好像只存在于以往,又或许这样的回应是她早就料想得到,却不想去想的。蒋西墨的话,还是让她激动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她瞪着他,那双明眸大眼此刻睁得极大,向是要将他给生吞了一般地瞪着蒋西墨,无法接受他的回应。
“蒋西墨,你这是非法囚禁”
被她这样一吼,蒋西墨倒也来劲了。沉寂两年,他还以为他的心再也起不了一丝波澜,到头来,也只是因为她的离开,顺道带走太多,把他的情、欲,全都一点不留的带走,直到再次见到她的那一刻起,蒋西墨才明白,他早已倾尽所有感情,全都在程翎身上,此生他唯一爱过的女人,即便她像是一只布满刺的刺猬,总能在他的接近範围内竖起尖锐的刺,犹如要与他同归于尽。
这两年,他是可以打听她的所有消息的,依照他的财力,要找到程翎每天三餐都吃些什幺,那都不会是困难的事,可他强迫自己别去干涉,别去寻找,甚至是别去想她。这样的自我说服维持了两月之久,他做到可以不去想,关于她的现况,他能不去想、她的美好是否早已分享给其他人,可当他每日醒来,发现身旁缺少她的温暖,他就不免失落。
他们俩究竟是为什幺分开呢确切原因他也想不起来,或许是太多、太多,堆积成塔的原因,积累在一块,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是啊,程翎,我就是非法囚禁,现在的妳,又能够奈我何”
他的嘴角高高扬起,在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上,程翎就想伸出指尖,抓花他的脸。曾经她也想这样做,曾经、好多次,包括他们的第一次相见,又或是尔后的数次见面,还是他们在一起后,吵架时,她都想这样做。当他们在伤害彼此,比的都是谁笑得讽刺,程翎已经练出了一身技能,能够抵挡他笑出来的模样,宛如带着锋利的锐意,直接将她摁在墙上,狠狠淩迟。
不过这次不像是以往那般讽刺地笑颜,反之带着一些疯狂,他的这模样程翎也不陌生,在好几次的争执里头,蒋西墨会从讽刺地笑,直到后面会变成疯狂,他会将她抵在床上,两人撕咬在一块,似乎不杀了彼此不善罢干休,似乎忍了好久的仇恨都在此刻爆发,似乎不伤害彼此,两人就会痛不欲生。
程翎回忆起来了,他们分开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太过直接而清晰的折磨,互相伤害,各拿着一把匕首,不顾一切地往彼此身上划去,纠缠直到两败俱伤,但无疑他们是深爱彼此的,纵使程翎有时候会对于他们的相爱感到茫然,就如同现在,她也对于蒋西墨的作为感到茫然。
“为什幺”她问。
蒋西墨没有回答,只是撑起身,眼神深幽的直视她的双眼,程翎看见里头漆黑一片,倒映的是她自己。程翎最怕的就是这样的他,就只是看着她,有如要将她给看穿,将她内心最深处给挖掘出来,每每受到他这样的注视,程翎都不得不转开眼。
可这次,她却回避不了。程翎忽地有些崩溃,她侧过头,不愿意再看他的双眼。
“蒋西墨,究竟要怎样,你才会放我一条生路”她没有发觉,不知道什幺时候,她眼眶已经布满泪水。“你能不能饶过我算我求您了,别再纠缠我行不行蒋少,你要什幺女人没有何苦吊死在我这棵树上我不值得你这样”
蒋西墨总归是被她的话给狠狠点燃,他粗暴地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给压在床上,再次狠烈地堵上她的唇。程翎推拒着,可他像是没有感觉一般,舌尖闯入她咬紧的牙关,硬生生地撬开,没有丝毫停顿地与她纠缠,程翎尝到舌尖上的鹹涩,那是她自己滑落下来的泪水。她有多久没掉泪过了程翎也不晓得,彷佛是经过许久,她的眼眶好多年没有如此湿润过。
“那妳什幺时候能饶过我妳可知这些年来,我都是怎样过的”他说着,额头靠在她的额上,呼出来的气太过灼热。“程翎,妳可真狠心”
他的手按在她的心尖处,试探着她的心跳,那里一下一下地跳动着,蒋西墨越发觉得可笑。原来程翎是有心跳的她是有心的,可那里的血,是不是黑色的
“狠心”程翎重複着这两个字,最终笑了出来,这笑却比哭要难看得多。“我能有你狠心吗不、或许你根本没有心这样东西。”
太多,他指尖所触碰的地方所传递而至的痛,多得就连呼吸都显得困难,碰上他,那处就不由自主的疼。很多时候程翎享受这样的痛觉,好似就是这样的痛,才能让她感觉到,原来她是真的爱过蒋西墨,深深的爱过他,以致于每次想到他时,她都会这般的痛。
“妳拿什幺跟我说这些妳能潇洒地离开我,留下我一个人程翎,妳根本不配跟我说这些。”
根本不配
他强迫她与他对视,程翎感受到里头传来的情绪,太过浓烈并且痛苦的。她知道,蒋西墨是真的难受,他眼里的那丝痛意,清晰地传给她。蒋西墨也会痛吗原来他也会难受程翎从来不能明白,他们俩之间既然只有互相伤害,那为什幺还要继续纠缠难不成蒋西墨就喜欢这样的爱好像拿着两条锁链,捆绑住对方的颈脖,你用力拉扯,我就跟着用力--一直到彼此都无法呼吸。
“明明知道是伤害,为什幺选择我蒋西墨,为什幺是我”
他蓦地想起他们在一起时,程翎也曾这样问过他,似是相同的不解。他还记得她问他的话,她说:“蒋西墨,明明你身旁有许多人,为什幺偏偏是我”她总喜欢问这样的问题,经常如此问,若是他不给个回应,她从不善罢甘休。
程翎一直认为“偏偏”这两字是极为暧昧的词,就好像你是所有人里头的那个意外,而那意外却美好而独特。于是蒋西墨偏偏看上她,平淡而浓烈,或许是个对比或是反差,蒋西墨却偏偏爱上这样矛盾的她。
他阖上漆黑的眸,接着睁开,竟是更加深幽。“如果那时候我注定招惹上妳,无论原因是什幺,我从不后悔那人是妳。”
他说,他不后悔,他不后悔那个人是她
“可是我后悔,蒋西墨,我从没这样后悔过。”
她的话明显地刺痛他,忽地,他像是发了狂的野兽,低头撕咬起她的颈子,程翎呼痛,但他就好似没听见,狠狠地在上头咬上痕迹。他的手撕扯着她的衣服,将那件雪白的睡衣从她的身上剥下来,程翎害怕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她毅然决然地闭起双眼,既然明知反抗不了,她便不反抗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算是第一次出现,她早该习惯蒋西墨这样的性子,而她的确也已经习惯,纵然在习惯的过程中,才刚被他触碰过的心处是揪疼的,犹如被谁用手狠狠掐住,她想,或许那正是蒋西墨的双手。
意识到身下的女人没有任何反应,在她身上啃咬的他停下动作,最后他歎了口气,翻身下床,往门口走去,最后的声响是门被关上的声音,“砰”的一声,闷沉。
程翎无力于其他动作,她只觉得累,浑身都累。她阖上眸子,里头又有水滑落出来。真是奇怪,平时她去哪吸收了这幺多水分,此时此刻这些水分实在多余。程翎重重地歎了口气,侧过身子,低声哭起来。
就算是水分过多也好,她只想好好的哭一场,彷佛要将两年前,他们分开时,那没有留下的泪水全都挤出来一般。
也许蒋西墨就是她此生的劫,跨不过、逃不脱,只能用尽力气的承受,一直到自己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最终惨死在他手中。程翎想,也许他们俩一直都是亏欠对方的,但若是不互相亏欠,那些没有他的日子,或许也寻不到,足以让她缅怀他的理由了。




若是我们不相爱【繁体】 第一章(5)
第一章5
程翎醒来时,外头依旧的雨似乎是已经停下,即便是阴冷的天气,但也算的上温暖。昨夜的折腾令她睡得不算是安稳,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四周安静的像是连针掉落都能听见,只剩下她薄弱的呼吸声。一口气从程翎得口中缓慢得吐出,大概是感到无力,仰头又往床上倒去,望着一片白的天花板,犹如她现下的脑袋,相同的一片空白。
躺了一会,程翎才终于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上,接着下床。梳洗过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颈子上还有着不重不浅的牙印,那是昨夜蒋西墨在上头留下的咬痕,浅淡的粉色,留在她不算白皙的颈项。她尴尬地想遮掩这样的痕迹,可身上的睡衣却遮不起来,她拉拢了下衣服,终究是放弃这样的想法。她拉开房门,正打算下楼,没想到走出门时踢上一个纸袋,轻响地倒在地上,她捡起浅咖啡色的纸袋,里头装着一件黑白的洋装,简单的剪裁,没有多余的装饰。她抿唇,半晌才返回房间,默默地换上。
蒋西墨的眼光果然是好,他挑了件与她极为合适的服装,剪裁设计都适合她这个人,程翎站在穿衣镜前,转了一圈,眼看裙摆华丽地扬起,她顿下动作,讚歎于蒋西墨的眼光。可又转念一想,她涩然地笑,他蒋少有过多少女人这一点帮女人配衣服的技巧怎会不好她嘲笑起自己的肤浅,在他生命里,她纵使是独一无二的,却也只是因为她的矛盾,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程翎回想起,蒋西墨曾拉着她的手,像每本言情小说的男主角,带着她到高级的名品店,霸气包下整间店,随便她挑选衣服。可程翎不喜欢这样,那怕她被娇生惯养惯了,却怎样也不会让自己的男人花钱。大概就是因为她这倔性子,蒋西墨便果断不再询问她的意见,就只是直接将衣服套在她身上,于是与他住一起的时候,程翎的所有衣服都是他提回来的,就连她的意见都省了,就是看准她不会有意见。
她收回思绪,敛眸看着身上的衣服,依照她对蒋西墨的了解,这件洋装肯定又是某间着名品牌的衣服。她有多久没有穿上这样华丽的服装撇除后来与蒋西墨在一起,被他给娇养着,在家里还没破产之前,她也是如此被养着得,穿的高端、吃的高级,什幺都是用最好的,后来程老的公司倒了,程翎便安分守己地生活,反正无论怎样,她都能如鱼得水地生存着。
她晃几下脑袋,走出房门下了楼,蒋西墨正坐在沙发上,前头那张精緻的深色长桌上头摆着一个烟灰缸,里头满是烟头,程翎下意识地皱眉,没有料到他竟又开始吸烟了,这样的情况也不晓得已经有多久
程翎不喜欢他吸烟,那时候他们住一起,蒋西墨内心烦躁或是郁闷,总会抽上整整一包寿百年,她总能闻到清淡的薄荷味,纵然没有比劣质的香烟来得难闻,可程翎仍然不喜欢,她总嫌弃他身上的味道,让他不准带着烟味及酒味上她的床,还以为蒋西墨不会理会她,但时间逐渐推移,那些日子里头,他竟真没有带上任何的味道到她的床上,只有平常属于蒋西墨的清淡香味。
而现在,那满缸的烟蒂,她眼瞧着,却也只是瞧着,任何角度来说,她早已没有资格要他改变什幺,若是他想吸烟,那也都是他的自由,她没有半点理由去阻止他。程翎想,她也没想阻止他,说来她并不在乎,只是当她这样想的时候,内心还有些疼痛,就只是有些疼罢了。
“感谢蒋少的衣服,我先离开了,干的衣服还麻烦蒋少替我送到公司去,再见。”
程翎拎起自己的包,往别墅的大门走去,蒋西墨没有阻拦,只是给她一个深沉的目光,最后放弃一般,摸出一包刚开的寿百年,点燃后重重吸了一口。程翎离开别墅,昨夜还没注意,这会走出来,才知道原来这间别墅竟盖在如此荒凉的地方,她从包里翻找出手机,点开萤幕寻起地图,这里是南方海岸,平时会来的人少的可怜,更不用说在这里会拦到车了。
她找到最近的车站,眼看走到那竟然要两小时之久,程翎犹豫一会,牙关一咬,还是决定走了,相较留在别墅里头,程翎宁可走两个小时的路。
行走大约半小时的路程,程翎坐在一旁的大石上小憩,想到还有一大段路途,有瞬间真想走回别墅去,但她程翎什幺人在这种事情上妥协她宁可继续往前走,总归在一个半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想到这,她突然又来了劲,站起身子、挺直腰杆,继续往前走去。
又走了一段路,后头驶来一辆黑色大奔,程翎一看便知道那是谁的车子,毕竟与他在一起的这些年,她也早都摸清他的喜好,他喜欢什幺、讨厌什幺,她无一不知,正如他喜欢开这辆车,每次出门几乎都开着它。程翎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往前走,蒋西墨把车开过去,拉下车窗,就在一旁跟着,谁也不开口。
他在屋里头待了半个小时,等着程翎回过头来按门铃,大概就是笃定她跑不掉,最近的车站也要走两个小时,就她那破体力,他比谁都明了,这女人终究是会放弃,接着回来找他的。于是他坐在沙发上等啊等的,不知不觉半小时经过,他竟是没有等到她。蒋西墨低咒一声,抓起钥匙圈就往外头奔,开车出去找她。
这女人当真是疯了,这两小时的路,她宁可走,也不愿回别墅寻求他的协助难道她真这幺不愿与他多待上一分一秒
“程翎,给我上车。”
她恍若未闻,头也不转地直往前走。
“程翎--”这声音听上去特别严厉,程翎冷笑着,这若是用在以往的她身上,那肯定是有效的,她会马上停下脚步,顺从地上车,缠上去求他原谅,可如今,蒋西墨还奢求她如此不成。
最终蒋西墨还是把车停在一旁,果断地追上去,伸手扯住程翎的手腕,声音降到冰点。“妳就这幺不愿与我待在一块哪怕要走上两个小时的路,也不愿回去找我”
程翎对于他的不断纠缠感到厌烦,她硬是扯着自己的手,并不正面回答他的话:“鬆开”
“休想,”他冷淡回应,使劲将她给拉进怀中。“程翎,能别离开我吗当初与妳分手,我告诉自己不要去找妳,不要去打听妳的所有消息,都是因为我知道这些是没意义的,我告诉自己,若是我们再次相遇,那我肯定要将妳绑在我身旁,再也不让妳离开,因为这表示我们是不该分开的”
“妳看,命运又将我们安排在一块儿,这代表我不该鬆手,从来都不应该。”
她听见他所说的这些话,原本躁动的挣扎停下,她侧过头,看见蒋西墨近在咫尺的容颜,一如以往一般俊逸、高贵,只是清瘦了些,她想,或许刚分开时,她所感应到的并没有错,儘管蒋西墨不会苛薄地对待自己,可他会将自己逼到一定的境界,那肯定是他事业的另个高峰,在她身上所受的伤,他会加倍地在工作上讨回来,这样看来,那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苛刻
“蒋西墨,”她无力地歎气,当真是无力的,这口气像是吐尽全身的无奈感,程翎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你明明晓得我们只会互相伤害,你明知道,到头来,我也只是为了伤害你。”
她璿过身,面对蒋西墨,细嫩的手放在他心的一处,用力地按了几下。
“我要让你这里疼,感受比我多得几千万倍的疼,我是狠心的、残忍的,我曾说过,你让我有多痛,我会让你千万倍的奉还,若是我们在一起,我会继续伤害你。”
程翎并不想承认,自己依旧是爱着蒋西墨的,可有多爱,便是有多恨,她恨他,却也爱着他,深深的、狠狠的,她明白自己称得上是冷血的,蒋西墨曾经给她的痛,她会千万倍的加倍奉还,全都回馈到他身上。她太过清楚这样是扭曲的、太过扭曲,于是要她接受他,那简直是对她的另一种折磨,她晓得自己是不捨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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