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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擒夫君风流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井上青
智擒夫君风流心
作者:井上青

说好听点,他这王爷是风流潇洒,说难听点就是流连花丛,

所以嫁给他算她倒楣,反正他本来也不想娶这天下闻名的丑公主,

谁料本想冷落她,他自己却先被冷落,

大摇大摆女扮男装撇下他出门就罢,竟还在外头结识别的男人?!

看她和那家伙说说笑笑,他心里不知为何泛起浓浓酸意,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只有他才能是她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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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
“父王,我不!我不!我不!”
北国的三公主雪清灵穿着一身男装,自外骑马打猎归来,气急败坏地直奔北王宫,见爹亲坐在案桌后方,两道细眉紧蹙,一双凤眼怒瞪低咆。
“放肆!”听见女儿大声喊叫,北国的大王雪霸天抬眼低吼。
雪清灵两手叉腰,毫不畏惧地顶撞回去,“父王,你怎可以不问过我的意思,就要把我嫁到南国去!”
她本在草原猎兔,怎料小六子突然喘吁吁地跑来转述大臣们的谈话,说今日早朝父王已和几名大臣商议过,要把她嫁给南国王爷,当下她便丢了弓箭,急匆匆策马奔回。
要她去当和亲的傀儡新娘?她不!她不!说什么都不!
女儿提及这事,“理亏在先”的雪霸天,态度放软,重咳了声,几名随身伺候的太监宫婢,识相的自动告退。
宫里只剩下父女俩,雪霸天收起威肃模样,咧着笑容当起慈父。“清灵,父王的乖女儿,你是知道三个女儿中,父王最疼你了。”
“不疼,一点都不疼!”雪清灵自鼻孔喷出两道怒气,气鼓着双颊,转身落坐,两手环胸地别过脸去。
“这是在干啥?”
“我在生父王的气!”
他坐到女儿身旁,好声安抚,“别气,父王怎舍得将爱女嫁到南国,父王……欸,有父王的苦衷。”重喟了声,一脸疲惫风霜。
“父王,你会有什么苦衷?你可是北国最威霸的大王!”尽管正在生父王的气,但父王在她心目中崇高的地位,丁点未动摇。
“那是!”有女如此,雪霸天一脸感动和满足。“可也因为如此,父王肩上的重任,沉呀!”
“我帮你担!”雪清灵拍着胸脯,颇有男子气概。
“很好!”他一脸欣慰,顺水推舟道:“父王早知你心系北国人民生命安危重任,所以当大臣们提出让你去南国和亲的事,这才没先同你商量,一口就答应了。”
她怔了下,瞅着父王,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又说不上来。
“女儿啊,父王无能,本想你的大姊嫁给大将军,二姊嫁给北国第一勇士,便能保全咱北国国土,可南国兵力强大,一再藉机侵犯,若不赶紧想个办法阻止,怕是,欸,一发不可收拾呀……”
臣们早在半个月前提议让三公主和亲一事,他舍不得爱女远嫁,一再拖延回覆,只是近日边疆地带南国的兵马又蠢蠢欲动,先前已被攻占一座小城池,反攻无力,只好暂时求和。
他知道小女儿的个性,若纯粹要将她嫁人,她定会反对到底,但她从小受他影响,这辈子以誓死保卫北国人民性命为己任,若以这理由,她肯定会赴汤蹈火、义不容辞,是以,今日大臣再度催促他下决定,他也只能无奈点头。
“父王,你让我带兵去攻打南国,我绝对会把他们打个兵荒马乱、落花流水。”雪清灵站起身,挺直背,显得雄纠纠气昂昂。
雪霸天陡地苦笑。“你有比你大姊夫、二姊夫更会带兵?”
他的三个女儿中,大女儿和二女儿像他的皇后长得娇美,宛若天仙,唯独这个小女儿,不论外貌和个性都像他,不仅相貌平平,成日骑马打猎宛若男人,可惜她不是真男人,要不他铁定将王位传她。
父王的话堵得她哑口无言,她骑马打猎也许不输他们,但若论带兵打仗,遑论她没经验,要真让她拿刀杀人,她手可能会抖。
“眼下,父王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应对。”雪霸天语重心长,“倘若你不愿意嫁到南国,那父王……宁当个言而无信的君王,也要保你留在北国。”
雪清灵眉心蹙了下,不多考虑的答道:“父王,我答应,我去!”她不愿见父王因她失了威信,更不愿让北国人民因战争而流离失所。
闻言,雪霸天一喜一忧,“清灵,你真的、真的愿意?”虽结果早在他预料中,但他毕竟有身为父亲的私心。
她用力点头,表情坚定不悔。“我是没想过要嫁人的,但若我嫁人能换来北国人民安乐生活,要我嫁几回都行!”
“呃……”他啼笑皆非,“不用多,嫁一回就行。”
“那好,我就嫁一回。”雪清灵爽快的回答,“父王,叫要娶我的那个南国人明天来把我娶回去吧!”
“不,不用这么快……”他可舍不得这么快把女儿嫁出去。
“当然要快!多拖一天,万一南国突然心血来潮又想攻打我们北国,那这和亲政策还有啥屁用!”
雪霸天怔愣了下,相较于女儿乾脆爽利,他这个大王反倒显得扭捏拖沓。
“好!不愧是我雪霸天的女儿。”他欣慰的点头,这丫头虽为女儿身,可气概不凡,为了人民,连自个儿的婚姻都可牺牲。
以女为傲的同时,他心头有一丝愧疚,若不是他这个一国之君领导无方,女儿也不必要远嫁南方和亲,然而不想让女儿见他发愁,他只能强颜欢笑,掩饰不舍和愧意。
奉命迎娶雪清灵的南国六王爷南宫曜日,虽不乐意娶一个传闻中活像男人的北国三公主,但碍于皇兄的“盛情”,不想抗旨,迫于无奈,只好将就娶了。
迎亲队伍比他预料中更快抵达北国,又出乎他意料之外地顺利启程踏上归途。他以为会看到一出哭哭啼啼、三拉四放五不走的感情丰沛戏码,但没有,那穿得一身红通通的新娘子,大摇大摆从他面前走过,大剌剌钻进花轿,他一度怀疑穿戴凤冠霞帔的是个男人,兴许是北国胡乱塞了个假新娘作弄他,甚至有可能暗杀他。
但瞥见北国王雪霸天眼角似乎有泪,他选择暂时不追根究底,不当面揭了新娘子的红盖头,算是给他北国王一个面子。
返程途中,迎亲队伍行经荒郊野外,别说像样的客栈,连间喝茶歇脚的小铺也没,南宫曜日摇头叹气,看来北国不只兵力输南国,连繁荣程度都天差地别,南国可是热闹多了。
四周皆是荒地,连根绿草也无,百无聊赖之际,忽地听见喜轿中传出震天嚷叫声——
“停轿!停轿!”
是女人声没错,可这嚷叫声也太粗野了吧!
南宫曜日回头一看,只见喜婆正紧张地用力将欲探出头的新娘子压回轿内,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替喜婆松了口气,还好喜婆高大又一身肉,要不,可能拦不住轿内那只……虎?他陡地反过来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北国的三公主,该不会是只母老虎吧?
“公主,别出来,有事你坐在轿内吩咐即可。”喜婆喘吁吁的说。
“问问看,本公主的弓箭带上没?”轿内立刻传出丹田极有力的嚷喊声。
不用喜婆转告,坐在前头马背上的南宫曜日都听得一清二楚。
喜婆擦着额上的汗。“好,我问、我问。”她往后看,提高嗓门问道:“那个谁呀,公主问,她的弓箭给带上没?”
后头的人面面相觑,大夥一迳地摇头。
“公主,好像是没有。”
“没有?马上掉头,我要回去拿我的弓箭!”
听闻,喜婆额上的汗冒得更大颗。“公主,这可不成,这迎亲队伍掉头回去不吉利。”
“我不管!没带上我的弓箭,我不嫁。”
喜婆一个头两个大,不知所措之际,南宫曜日轻哼出声,“要弓箭是吧?王爷府里多得是!”
“谁在说话?”坐在轿里的雪清灵随即问道。
“是六王爷。”喜婆恭谨的应道。
“哼,他算哪根葱!”
喜婆顿时吓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南宫曜日倒不以为意,这听来不过就是个任性刁蛮的公主罢了,这种女人,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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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根葱,今日很不幸地娶了一根草,还是根粗草呢!”不卑不亢,音量足以让她听得清。
“你没事干么娶根草……”雪清灵没多想,一回嘴才赫然恍悟她正是他口中的“粗草”,气不过,又想冲出轿外找他理论。
还好喜婆挡得快。“公主,别出来!”
“她想出来就让她出来,我没意见,反正她一踏出喜轿,冲煞到的是自己的父王和母后,害他们久咳不止、久病不癒……”南宫曜日猜想她既然会答应和亲,肯定是孝女一个,于是胡诌一通诓她,包准让她乖乖安坐轿内不再撒野。
这地方穷极无聊,他只想赶紧回南国享受热闹氛围,要是她再这么闹下去,就算再走个十天半个月,迎亲队伍也回不到他的王爷府。
“有这回事?”雪清灵倏地定格不动,狐疑问道:“这是南国的习俗吗?”
六王爷这席话听来就是在解围,喜婆硬着头皮接腔,“是,公主,确实如此,所以请你千万别冲动。”要再多冲几回,她肯定累得不支倒地。
“你早该提醒我的。”她倾前的身子立即缩回,安分坐好。
喜婆大大的松了口气,正欲扬声,“起——”
“等一下!我不是说要拿我的弓箭。”轿内的雪清灵又嚷嚷了起来,她可没忘她的宝贝弓箭。
“可这……”喜婆求救的看着又转过头来的南宫曜日。“六王爷。”
“我不说了,王爷府里多得是弓箭。”
“谁要你的破弓箭!”纵使隔着轿帘和红盖头,雪清灵的气势可不输人。“我们北国的弓箭可是一等一的好!”
南宫曜日嗤之以鼻,若不是不想顺她意,让她出轿撒野耽误行程,要不,他还真想把她揪出来,让她看看她们北国这一望无际、寸草不生的荒地,连繁荣的边都沾不上的国家,还敢大言不惭说他们的弓箭是一等一的好
要真好,恐怕也是从南国偷渡过去的吧!
思及此,他彷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狭长黑眸倏地眯起。
“兰儿,你回去拿,我就在这儿等你。”既然迎亲队伍不能掉头,雪清灵遂想了个折衷方法,让她的陪嫁丫鬟踅回去取。
“什么,我去?”兰儿一脸为难,她自小就跟在三公主身边,虽是丫鬟,可没吃过什么苦,这一段路已经让她走得腿疼,要她踅回北王宫再赶回来,怕是已经明日天亮了。
“叫一个丫鬟去?什么笨方法!”南宫曜日嘲讽着。
这个鸟不生蛋之处,他一刻都不想多待,特地等一个丫鬟来回,他们一大群迎亲队伍没饿死、渴死,也会无聊死。
他朝随行的侍卫长下令,“西荣,派个人去。”
“是,王爷。”
西荣指派一名卫兵前去,迎亲队伍继续前行。
雪清灵不服气的嚷道:“你早该这么做,就非得等我想法子,你才甘心出点子就是!”
南宫曜日回头看了一眼,眉心一皱,他现在不怀疑她是女人,倒怀疑起她是不是伪公主,叽叽喳喳,话还真多。
一路上,虽仍旧无美景可欣赏,可南宫曜日一点都不无聊,因为他的新娘子不断给他找麻烦,一会喊饿、喊渴,还得一群人大阵仗伺候她出恭……迎亲队伍走走停停,把他的好耐性都快磨光了。
第1章(2)
两日后,迎亲队伍终于顺利回到六王爷府,赶在吉时拜堂成亲,奔波两日,没好好睡上一觉的雪清灵,顾不得喜婆叮嘱,鞋一脱,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觉醒来天已黑,肚子饿得咕噜叫,听闻王爷府此刻正在办喜宴宴请南国众大臣,她当机立断要出去好好吃一顿并趁机认识大臣。
她没忘自己身负和亲重任,要想让南国不出兵攻打北国,光靠六王爷恐怕不够力,和众大臣套好关系,日后才好央托他们说情。
“公主,我听王爷府的家仆说,一刻钟前六王爷送皇上和皇后离开,到现在还没回来。”兰儿边帮主子梳头,边期期艾艾的说道:“他……”
雪清灵漫不经心道:“没回来,难不成被绑架了?”眼下,她才不在乎他在不在,她只在乎自己的肚子和众大臣。
方才她醒来,兰儿告诉她他来过,看了她一眼又出去,她想,他没看到一张天仙的脸孔,恐怕很失望吧!
“家仆说,六王爷骑马出去了。”兰儿忍不住说出实情,一副为主子抱不平的模样,“今天是你们的大喜日子,此刻众大臣还在府邸作客,他怎可以……”欲言又止,兰儿不想把更多的实情说出,怕伤了公主的心。
家仆猜测,六王爷肯定上酒楼找第一花魁去了。
相较于兰儿的气愤不平,雪清灵倒显得气定神闲。
“动作快点,万一大臣走光了,我就错失一次和他们攀交情的机会。”
“噢。”跟在公主身边这么久,兰儿当然知道公主的性情,她向来豁达,但没想到连终身大事也可以看得这么开,公主为北国人民做如此大的牺牲,真是令人敬佩。
“好了好了,可以了,快走!”雪清灵起身,一马当先跑了出去。
门外的婢女错愕怔愣住,连拦都没拦。
“公主,等我!”放下木梳,兰儿虎急急追出。
来六王爷府参加婚宴的大臣们见六王爷送皇上和皇后出门后迟迟未归,纵使气忿,却仍是坐定原位,心想万一六王爷去了折返,见不到他们,许会记恨他们提前离席,没将他看在眼里,再怎说六王爷是皇上最信任的皇弟,得罪六王爷,前途恐不保。
除了丞相和几名不怕得罪六王爷的重臣,因不耐久候,悻悻然提前离席,其余的敢怒不敢言,枯坐之际,忽地见新娘子大剌剌跑出来,吓得大夥瞠目结舌。
得知丞相已离席,雪清灵内心扼腕不已,早知道她连发都不梳,早一步出来,说不准能遇着丞相,不过不打紧,早晚有机会见着。
向在场宾客自我介绍一番后,她大方地坐上主桌,开始大吃特吃。“你们别光顾着看,来,大夥一起吃。”
“噢,好,谢王妃。”怔愣之余,大夥讷讷回应。
众臣面面相觑,除了新娘子的举止令他们骇然,那普通的面貌更是令他们一惊,听闻北国的大公主和二公主宛若天仙美女、三公主长相平平,原以为是讹传,未料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六王爷称得上是南国美男子,貌似潘安,风流倜傥,王妃的相貌竟是这般……平庸,莫怪乎六王爷会在喜宴尚未结束,就急匆匆赶赴第一花魁艳双双的闺房。
前一刻还气恼六王爷荒唐行径的大臣们,这会倒是心照不宣,颇能理解。
饶是如此,王妃终究才是正宫,巴结她准没错,脑筋动得快的大臣,马上端酒过来,笑容满面祝贺。“六王妃,今日是你和六王爷的大喜之日,微臣祝你和六王爷百年好合。”
“噢,谢谢。”吃得满嘴油渍的雪清灵,接过兰儿递来的绣帕擦擦嘴,端起家仆递上的水杯回敬,啜了一口,察觉是水,顿时眉一皱,“怎递茶水给我,我要酒,给我酒。”
家仆尚迟疑,兰儿已先一步替主子倒酒,她们北国人喜庆宴上无酒不欢,个个都是好酒量,三公主更是海量。
雪清灵接过酒杯,一口饮尽,把敬酒的臣子吓得一脸惊色,嘴角扬起一抹僵硬的笑容。
“六王妃,你、你真是女……女中豪杰。”
“那可不!我可是千杯不醉,北国第一海量。”她得意的夸口道。
众臣听她自夸,连忙鼓掌赞佩,纷纷起身一一向她敬酒,这下她可高兴了,来者不拒,一一回敬,套交情之余,也让南国人见识一下北国的女英豪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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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妃,微臣敬你,想不到王妃的酒量如此之好,微臣等甘拜下风。”
“我就说你们这些人没一个喝得过我。”喝得尽兴,穿着嫁衣的雪清灵起身,单脚蹬在椅子上,手往桌上一拍,“再来,下一个!对了,兰儿,你也喝,让他们看看我们北国连丫鬟的酒量都是一等一。”
雪清灵自觉豪迈的举止,又再度吓坏一干大臣,大夥心中暗惊,这六王妃不但相貌平平,连举止都如此粗野,欸,莫怪六王爷会……
“是,公主,不,王妃。”兰儿喜孜孜地端起酒先乾了一杯,今日她家主子大婚,她没喝上一杯庆祝怎行,只是碍于大王特别叮嘱过,要她谨遵南国规矩不可造次,她才会一直乖乖站在一旁。
北国来的主仆俩豪爽的一同乾杯,吓坏了众臣和一干家仆。
管家见状,不得不上前委婉劝阻,“王妃,你喝多了,让婢女扶你回房休息可好?”
“这位大叔,你谁呀?”雪清灵虽是海量,但一一回酒,三、四十人轮过一回,倒也显得几分醉。
一位喝醉的臣子主动出面帮她介绍,“六王妃,这位我认得,他是六王爷府的向管家。”
“噢,原来是管家,来,向管家,你也来喝一杯!”雪清灵说着,主动帮他斟酒。
“呃,王妃,小的……不能喝。”向义不知所措,他是来劝酒的,未料反被王妃赐酒。
几名大臣醉得忘了身分,笑闹道:“向管家,王妃赐酒,你不喝就是不给王妃面子!”
“是这样没错!”雪清灵认同的点头,眯着醉眸环顾四周,指着候在一旁的仆人婢女,“不只向管家,你们所有人都得喝一杯为我庆祝。”
“对对对,大夥都得喝一杯。”喝醉的大臣起哄着。
向义硬着头皮喝下一杯酒以求脱身,他活到这把年纪,还是头一回见到新娘子自己出来敬酒,不,拚酒。
他得赶紧去把王爷找回来,否则这失控场面,难以收拾呀!
向义急急忙忙赶到城里第一大青楼“寻欢楼”找当家主子,没派家仆来,一来是担心寻欢楼围事会挡家仆不给进,二来,这事十万火急,家仆来未必请得回六王爷,是以他得亲自来一趟。
“王爷。”来到艳双双的香闺外,向义杵在门外不敢进。
先前来过是皇上下旨赐婚那回,王爷唤他进入,他一时不察闯入,撞见艳双双衣不蔽体,床上两人不以为意,倒是他这把老骨头吓得踉跄跌跤,还好没摔伤。
这回他学乖了,定杵在外头,不该看的便看不到。
“啥事?”卧在床上,头枕在第一花魁艳双双腿上,边享受宁静气氛边吃着果子的南宫曜日,听到管家在门外扬声,一脸不耐地问:“那其貌不扬的女人在府里哭闹?”
稍早,听喜婆说她一进房倒头就睡,他有些怀疑地进去看她,发现她当真连嫁衣都没脱就睡下,还将凤冠取下,只用红盖头盖住脸,既然她不讲规矩,他当下就掀了她的红盖头,瞥见她的“尊容”那刻,他还真后悔自己没事掀她的红盖头干啥!
传闻果然是真的,她真的相貌平平,无一点令人惊艳。
当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南国兵力虽比北国强盛太多,但南国四周有太多蛮荒邦国,若执意进攻北国,恐无多余兵力防范那些蛮荒小国趁机作乱,尤其宫中似有重臣盗卖兵器给那些小国,此事他受皇兄之托,尚在暗中调查,状况未明,是以目前仍不宜大举进攻。
既然北国主动提和亲,南国当然欣然应允,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娶北国三公主的倒楣鬼会是他。
“不,王妃她没哭,”向义顿了下,含蓄道:“是有……闹一点。”
“要哭要闹随她去!”南宫曜日不耐烦道。他愿意将她娶回府里供着,那是她上辈子烧好香,该懂得知足惜福,他已尽责,任务完成,他累了、困了,只想醉卧美人膝。
女人,遇着不顺心之事,就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事早在他预料中,她想闹就让她闹吧,砸几个盘子泄愤就是。
之所以在喜宴没结束就来艳双双这儿,一来是他真累了,懒得招呼那些想巴结他的大臣,且新娘子姿色平庸,那喜酒他还真喝不下,来此枕着美人膝喝着花酒,心情畅快多了;二来,他干的荒唐事又多一件,他的皇兄才会更安心,不会猜忌他和其他兄弟一般有窜位之疑。
照他说,他的几个兄弟们还真笨,皇兄交代的正事就拿出真本事认真去做,没事可做,就尽量玩乐,皇兄虽然表面斥责,但内心可高兴了,要讨皇兄欢心,就这么简单。
“王爷,吃葡萄。”艳双双剥了颗葡萄往他嘴里送,不忘送上娇媚秋波。今日六王爷大婚,他却将北国公主丢在家,跑来她这儿窝着,看这情况,日后他娶她当妾室的可能性颇大,想着她就欢心。
“何必费事剥葡萄,你胸前就有两颗……”南宫曜日邪坏一笑,将她半裸的身子压下,张嘴凑上袒露酥胸,狠狠吸吮。
艳双双先是惊叫了声,随即发出放荡淫笑,在门外的向义听得是一脸尴尬。
“王爷……”
闻声,南宫曜日停住了动作。“向管家怎还不走?一个女人哭闹,你都处理不了?”
“不,王爷,王妃没有哭闹,她是……”知道再拖拉会惹主子不耐,向义索性直言,“她正和宾客们喝酒,且喝了好一会,喝得颇多……”
南宫曜日一怔,坐起身,狐疑问道:“你说她没待在喜房,反而出来向宾客敬酒?”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本想,那些藉庆贺想巴结他的大臣若见他迟迟未归,半个时辰内肯定会自动鸟兽散,而喜房内大概会被三公主砸了个面目全非,未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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