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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心鸩毒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萌新小狼子
想这云舒十几年来虽是空顶着大家闺秀的名头,实际上也是随着兄长四处,呃,怎么说呢,游荡,但是竟然从未到过这等繁华热闹之处,这游荡之名此刻又好像有点名不副实了。
马车行至一处,缓缓停下。煜文挑起车帘,轻声道:“公子夫人她”
男子此时已然跳下马车,回身牵起云舒,面若晨光,笑含春水般道:“夫人,自是同往。”
云舒在搀扶中缓缓下车,眼前处所,瑰华艳丽,门前植了一株醒目的枇杷树,朱门石狮,似像达官贵人的藏娇之所。这一处不似方才街道,只有这一处雕栏玉砌的房子,没有商户,但依旧人来人往热闹异常。云舒抬头看那顶门处的牌匾,“依兰所“,三个字烫金流光。门前都是些衣着光鲜的男子络绎不绝,年长的,年幼的,甚至年老的,不管高矮胖瘦不管相貌俊秀还是丑陋,都彬彬有礼。此刻云舒思绪万千,情绪瞬时起来,突生出了惧怕,转目怒视身旁还搀着自己的男子。
这目光委实让男子一惊,笑容敛去片刻转而又恢复了方才的笑面如花,甚至笑得更灿烂了。他揽着云舒的肩,示意她同自己一同进这鎏金处所。云舒的脚像嵌进了地面,死死的保持着不动,她虽是怕死但还不至于过于贪生。
“你莫不是要把我卖入娼寮”云舒这声音真真带着哭腔。
男子破涕而笑,但又迅速整理的情绪,拍了拍云舒的肩膀,硬是用特别正式的语气说道:“你是我上天入地救下来的命,怎可拱手让与他人,打不断我自己的腿你且莫要紧张,我们只是来寻个人。”
“来此地寻人,寻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云舒娇嗔道,话一出口竟有些后悔。
男子正色道:“夫人万不可这般言语,确是友人。”
这般严肃,云舒心内又来了恼火,但却也不好再发作,总觉得自己现在身份过于尴尬,说什么都是错,如此只能既来之则安之,被推搡着入了处所。
大厅内更是雕栏画栋但却不是金碧辉煌,四周的墙壁多是挂着历朝历代名人墨宝,云舒分不清真伪,但是映衬着这大厅清幽异常,反倒不似屋外的喧闹。席座上倒真真是男多女少,少有的几个女子也都是些过于年幼或者过于年长的,为来往男子奉茶研磨斟酒填果。
“这莫非是男子苟合之所”云舒想着自己身侧的男子,也是美若好女,肌若雪著,莫不是有什么龙阳之好
“夫人,收起你的智慧。”男子叩了叩云舒的手。说罢前方便迎来了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娇若拂柳,媚若牡丹。
女子起先是侧靠着楼梯,见他们进来后又扭摆地走到云舒二人面前,丝毫没有正眼看云舒,倒是对云舒身边的男子,口吐莲花细声细语道:“好久不见,项公子。”说着手指轻轻抚上男子颚骨,勾了勾,纤细葱白的玉手还真是和男子的面容份外相配。男子嘴角轻笑,不偏不躲,不让不拒。
云舒看着,哪里还管什么既来之则安之,甩开肩上男子的手,转身便要出去,却又被男子生生拽住,拉至身侧。那曼妙女子笑意更浓,眼角正迎上云舒怒视的目光,硬是强做了个受惊的表情,然后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笑道:“公子且先去谢客阁静候,我去告诉衣灵,项大公子终于又想起她了。“说罢转身一步三扭地向偏门处走去。
云舒是被连劝带骗地带进了谢客阁,进了屋内,云舒便甩开男子的手,快步走到窗前坐下,怒视着门前摆出一副无辜模样的男子。煜文见状,叠手行礼示意在门外等候,男子点头予允,背手关上了谢客阁的门。
男子笑意拂面,不做多语,静视着窗前坐立不安的云舒。
云舒半响透不过起来,憋着不语,但终究还是气不过,道:“原来公子姓项。“埋怨之意不容有他。
“夫人终于对自己夫君的姓氏有了兴趣,于我真是可喜可贺啊。“
见他这般无赖的模样,云舒气结,转头看向窗外。所思片刻又转回,怒视男子,道:“夫君至今也未对自己夫人的姓氏生出半点兴趣,于我真是可悲可泣。“
男子步伐轻盈地踱到云舒面前,弯腰正视着眼前气红的小脸,笑道:“我既知道你是暮云庄的出嫁娘子,而有资格在出嫁之日行嫁刀之礼的只有暮云庄唯一的大小姐,那你自然是云舒妹子。”
云舒听罢,气得半响说不出话来,憋得脸蛋通红,竟真真如那桃花春风。
“轻浮。”云舒刻意用此时自己可以想到的最正式的词语掩盖内心的慌张。
听罢,男子后退半步,行弯腰作揖状,道:“小生姓项名寻,项乃西楚霸王项羽的项。”略有停顿,抬目看着云舒,复又说道:“寻觅娇妻的寻。”
“哦寻花问柳的寻呗。”云舒正身,做出一副年长者的姿态。然后环视了屋子,挑眉一脸坏笑道:“尤其是此时此处,份外映衬。”
项寻笑道:“确实不是什么好名字,他日项小公子的名字就有劳他娘亲了。”说罢走到云舒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竟也是语重心长的语气。
项寻相貌气质极佳,身边煜文又是知节懂礼,那他应该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可惜云舒虽经常外出游玩,但真真对什么江湖关系不感兴趣,云展更是只知道带她游山玩水,嬉闹玩乐,她也就从未听闻过江湖中是不是有个姓项的公子,而如今自己又定会与眼前人牵扯不清。她的小世界突然闯进了一个对她清楚异常的人,而这个不速之客,自己又一无所知。
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埋汰中,谢客阁的房门被轻轻地敲响。云舒立即正身等候,严肃的神态,竟有几分像是要迎面对敌,看得项寻一阵想笑。
“夫人莫慌,想是煜文。”
说罢,含笑合手,竟亲去开门,这种样子,看在云舒眼中都是殷勤。若是煜文,何不让他自己进来,这般亲力亲为的样子,真是越发得符合他的名字,寻花问柳。想罢复又扭头看着窗外,做出眼不见心为净的姿态。





妾心鸩毒 第四章 媚颜娇娘
房门打开,确是煜文。云舒因之前自己的胡思乱想,勾画出一幅幅云展相约佳人的画面,脸上不觉泛起了片片绯色,她有点说不上来的不自在。
煜文一手捧着盛着饭食的托盘,一手夹着腰间精巧的盒子。他原本想在门外就将这二物递于项寻,但此时项寻竟然只是默笑地看着自己,并没有想要接过物件的动作。
煜文见状,正色轻问:“夫人,煜文有物想交,可否允许煜文进来”
云舒想不到这煜文小童竟被教习地这般有礼有节,反倒是自己一个名义上的大家闺秀,整日无所事事便罢了,尊礼重节竟也不懂,方才的胡思乱想和小脾气更让自己有些无地自容了。
如若云展在侧,她定要怒斥他教坏了自家妹子。日前在暮云庄虽有教习的师傅,但她更多是以云展为榜样,云展说,这些都是虚礼,是长胡子的老头子才计较的东西。项寻与云展就好像两个同样纨绔的师傅,一个教出了煜文这般知书达理的徒弟,一个教出了只会胡思乱想的徒弟。
云舒快步走到门前,笑意满面地接过食盘,本想转手直接丢给项寻,但犹豫了下还是自己好生的端着。自己与这主仆二人相识不到一日,对方也确确实实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虽说这项寻感觉比自家哥哥的纨绔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因为他俩这相似的纨绔劲,让云舒觉得项寻同云展一样,是可以让自己依靠可以让自己耍赖的人。平日里埋汰自家大哥成了习惯,如今见到这等纨绔,不怼上两句,总觉得忘了心气。但是此刻自己若在一位礼节有度的小童面前失了分寸,就多少有些丢了云家大小姐的身份。
煜文此刻双手捧着方才夹在腰间的精巧礼盒,拱手托着放在云舒面前。“公子让煜文为夫人准备的衣物。煜文本想问这依兰所的姐姐们拿件新的,但公子再三嘱托煜文,一定要自己亲自去闹街挑选,又因方才嘱托厨房烧制饭菜,耽搁了过久时辰,请夫人见谅。”
云舒这下子万分的不好意思,快步将食盘放在桌上,又快步折回,双手接过煜文手中小礼盒,满是愧疚道:“真的不用这么客气的,你就当我是你姐姐好了。”说着想拉着煜文进屋,心想喊着他一同进食,尽快扫去少年与自己的隔阂感,增进些感情,这样大家都熟悉了,日后自己再一时忘形,别人也不会耻笑,自己也不会尴尬。可不想这手还没伸出去,就见煜文迎面作揖,道:“煜文告退。”说罢转身离开了。
云舒端详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这小童礼貌尤佳完美的无从挑剔,但又给人一种疏离感,让人亲近不得。或是自己确实出现得太过唐突,又时不时得暴露脾性,少年并不愿与自己相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母性泛滥,她总觉得眼前的少年,并不快乐。
项寻见状,引云舒进屋。接过云舒抱着的小礼盒,随手放在餐桌旁边的贵妃榻上。笑道:“煜文自小跟着我,是个极为信得过的人。”
云舒点头同意,但又委屈道:“但是他好像并不喜欢我。”
“他对谁都是这样,习惯就好,他性子就是如此,但从不出错。”说着拉着云舒在餐桌旁坐下,道:“你先吃些东西,吃过之后,去内房换身干净的衣服。”
这顿饭云舒是味同嚼蜡,这菜食是真真可以算的上佳肴,但这安静下来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混沌异常,胸口烦闷,压抑得自己喘不上气来。
再次响起叩门声,“公子,衣灵姑娘让我们给屋内的姑娘准备洗澡水。”很娇俏的声音。
项寻应声后,进来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芳龄豆蔻,面容姣好。令云舒意外的是,看似柔弱的的小姑娘,竟然都可以单手提着两个装满热水的木桶,这一个个看似只能被人伺候的小身板,竟然臂力如此之大。两个小丫鬟在内室摆置片刻后就退了出去。
对比之下,自己真是文不通礼,武不缚鸡。
随意吃了两口,云舒便起身,拿起贵妃榻上的礼盒,道:“那我先去洗洗。”
项寻点头。
见云舒进了内室,项寻竟还听到了在房内栓门的声音,他笑着放下碗筷,走至窗前,轻轻地敲了下窗框,片刻后谢客阁的门被人轻轻推开。项寻转身,迎上进门的女子,含笑道:“衣灵。”
这被叫做“衣灵”的女子不是他人,正是刚才大厅内的妩媚女子,只是从方才的一身鹅黄色的长裙换成了现在的绿衣长裙。身形妩媚不变,神情却更多是寒色。
贝衣灵走到项寻面前,确定了厅内只有项寻一人,缓缓走近,面不露笑。项寻见状也迅速敛去了笑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确实,你可知万岳峰上的暮云庄,昨日突发大火,蹊跷的是庄内无一人踪迹,且无一具尸首,也就是说,万岳峰暮云庄上上下下几十口一日之内凭空消失了。”
“空无一人凭空消失”
“鬼奴的消息。“
鬼奴,项寻只听其名未见过其人,谁都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相貌年龄身份武功,他就是个迷,谁都不知道。但谁又都知道,在这江湖上除了是鬼奴不想探听的,没有他探听不到的,但他又是个特别不爱运用自己技能的人,鲜少追问江湖事,除了贝衣灵的要求,鬼奴是这世间的鬼,却是贝衣灵一个人的奴。
“什么时候衣灵姑娘对暮云庄感兴趣了竟然舍得让鬼奴去打探消息“
“女子内心是很难窥探的,就是突然感兴趣了,而鬼奴都不知道的事情,小女子就更感兴趣了,这个兴趣让我欲罢不能。“
“所以你告诉我的目的是让我调查“
“都说项公子聪明绝顶,果然名不虚传。“
“连你的鬼奴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更何况我也并不是个听话人,而这件事情我未必感兴趣。“
“原本我也是一试,但是现在我确定你感兴趣了。“
“哦“
贝衣灵抬手故意绕过项寻眼角,指了指内室的门,笑道:“你未必对暮云庄感兴趣,但是你一定会给里面的云大小姐一个交待。这腰间刀真是漂亮,只看一眼我就喜欢上了。是吗项大公子“
项寻避开贝衣灵的手指,转身歪坐在贵妃榻上,道:“你说的事情,可是发生在昨日夜间”
贝衣灵妩媚一笑,“正是,是不是很有趣”
内室的门此时被“哗”地打开了,云舒还穿着那脏兮兮的嫁衣,看着眼前这暧昧异常的男女,而这女子竟还是方才在大厅挑逗项寻之人。寻花问柳,名副其实,云舒怒得转身进屋背手又关上了房门。
项寻无奈,对贝衣灵耸耸肩,转身推门进了内室。
床前暗黄色的幽幽烛光,为座前女子增添了丝缕的柔情。项寻站在门前并未上前,语调中没有情绪,道:“怎么这么久了也不曾洗漱更衣”
云舒越发委屈了,本心想项寻进来多少会解释下刚才的女子,如今的意思定是根本没这个想法,自己空顶着所谓的夫人的名头,也只是个名头而已。想到此处,云舒倒挺了挺背,站起身来,双手一摊,无奈道:“这个衣服脱不下来。”
“你的意思,需要我帮忙”项寻闻言,笑意迎面,说罢要走上前来。
“不是,我是想出去找把剪刀。”云舒慌忙后退,诺诺道。
“这嫁衣理应最容易脱才对,要不然岂不是急死新郎官了”
云舒听闻,气不过,不想理他,转身坐回了床上。
项寻见云舒这般模样,不忍心继续挑逗,正色认真说道:“你身上就带着刀,还找什么剪刀”
“就是这个刀取不下来”说着云舒站起身来,正面对着项寻。
从未见过这种腰刀,整个刀身环绕在云舒腰间,犹如女人的衣带无比贴身,刀口又扣着刀柄处,感觉多动一分就会伤着佩戴之人。
“你可曾受伤”项寻柔声询问。
“并没有,只是这刀怎么也取不下来,刀刃口和刀柄是连着的。”
项寻走近,拉开云舒的外衣,手覆上腰刀。
无比尴尬的场景,云舒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推开对方,虽说这屋内别无他人,但是二人这种姿势站立着,总是让人遐想万分。可如今眼前人这般认真的样子,仿佛告诉云舒:姑娘,收起你龌龊的想法。
“谁给你佩戴上的”项寻收手,转身背对着云舒,打破了方才的尴尬。
“我哥哥”云舒颔首,片刻后忙又说道:“只是佩刀,都穿戴整齐了。”说罢,云舒又后悔多说了这句。
项寻厉色,眉目压低,道:“这是乾坤扣,我解不开,眼下能想到解开这个的人,一个是你哥哥,另一个就是你昨日要嫁的人。”




妾心鸩毒 第五章 乾坤扣
云舒潸焉出涕,顿了顿道:“昨日坠崖的就是云展,而如今我这般样子,又怎么去找陆羽。“
“陆羽”项寻嘴中默念,他默默走到云舒身侧,弯腰俯身,想着为她抚去泪痕,但终究又停下了动作。室内的空气有些许凝重,正是此时,两下叩门声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紧迫感。
云舒忙拭去眼泪,快步上前打开房门。门外正是贝衣灵,她竟一直未曾离开,而让云舒诧异的是,眼前柔情似水的微笑,门打开的前一刻,自己分明看到了嗜血一般的眸子,份外清晰,莫不是错觉那份清晰感让云舒有些畏惧,她下意识得想将房门关上,但是贝衣灵像是知晓云舒的心意,先一步走进内室。她没有看项寻,而是又回身走近云舒,嫣然一笑,柔声道:“我或许可以帮助云姑娘。“
话音未落,贝衣灵已经伸手覆上了云舒腰间,触碰到腰刀的时候,贝衣灵莞尔一笑。云舒下意识地出手一挡,她不喜欢贝衣灵,很不喜欢。她也很清楚,这种不喜欢来于女人天生的嫉妒和身份差异带来的优越感。
“既然云姑娘不愿意,那我也就罢了。”说着贝衣灵收回了手,作势转身欲离开。
项寻挡住了门,笑道:“你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然后就挥一挥衣袖走了这等亏本的买卖,你觉得我会做吗”
“公子说笑,奴家能有什么目的”
“你不是确定了你想确定的事情吗”
“可是你家妹子并不领情,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小孩子不懂事,我会慢慢教的,还请衣灵姑娘出手相助。”
说着项寻对云舒抬眉示意,云舒了然,欠身说道:“方才是小妹失礼。”
贝衣灵转目看着云舒,那是一张并不情愿的脸,衣灵默笑,走近云舒。双手做遮挡状,左右云舒都没看清个原由,腰刀已经从自己腰间取下。贝衣灵双手托刀,奉于云舒眼前。
云舒接过,露惊喜状,这番又是别人的轻而易举对上了自己的举步维艰,这让云舒对贝衣灵又多了一分嫉妒,但是却也扫去了方才的轻蔑。现下她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正是之前大厅里对项寻举止轻浮之人,方才她不屑多看她一眼,这种女子可以和很多人并称为烟花女子,而现在自己想仔细记住她。
她真真的好看,约莫着也就十七八岁的年龄,应是同自己差不多,容貌甚美,笑容甚甜,但唯独这一双眼睛份外的漆黑光亮,似能看穿人的内心。云舒感知,她是不同的,不同于那些所谓的很多女子。
贝衣灵委身躲开了云舒的打量,一霎间换了习惯的媚笑。
云舒立即收回目光,欠身行礼,声音清亮,道:“多谢衣灵姐姐。“
贝衣灵知道,这句是真心实意,微感诧异,两颊竟泛起了一丝晕红,而这于她而言更让她诧异。
项寻向前伸手接过腰刀,仔细打量一番,竟找不到刀柄和刀刃能相扣的地方,脸色变了变,但依旧带着笑意,道:“这乾坤扣果然精妙,不知道衣灵姑娘是如何解开的“
贝衣灵也料到项寻有此一问,她既然开口提了这件事情,自然是想到了应对之言,嫣然笑道:“已经不记得是哪位恩客教于奴家的了。“
“恩客“项寻重复道,他定是不信。
“云姑娘也要休息下了,奴家就先告退了。“说着贝衣灵走至门前。
这次项寻没有拦她,侧身给她让道,二人四目相对后,彼此都有所保留。
“衣灵姐姐,我不急着休息。“云舒想拦住贝衣灵,因为她比起项寻更想知道这乾坤扣和这腰刀的关系,自己身为刀的主人,一无所知确实可笑。
贝衣灵笑笑,不语,离开了。
项寻上前,抚摸着云舒的头,亲昵道:“她不想说的事情,你是问不出来的。“
云舒甚是疑惑,说道:“她就是你来这要找的人“
“正是“
“她和方才我们在大厅见到的那个那个那个和你搭腔的女子,可是一个人“
“正是“
“那为何在大厅的时候,她表现的好像不是你要找的人“
项寻把玩着云舒额间的碎发,笑道:“或是她想打扮下,毕竟我也带来了个美人。“
云舒将项寻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抚开,眼睛在项寻身上打了几个转,整个人冷冷地。待项寻被她镇得愣了半饷后,她才面露得意之色,温柔地说道:“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项寻凄凉地笑了笑,说道:“你好看。“
云舒笑道:“言不由衷“
项寻背负着手,悠然道:“不重要。你且快洗漱更衣稍作休息,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我也有事要说,那你先出去吧。”云舒这话说的落寞。
项寻笑笑,离开,关上了内室的门。闭门后项寻整个人都冷了下来,该如何告诉云舒暮云庄的事情呢这刚丢了哥哥此时怎么告诉她,爹娘也没了。
半盏茶时间,云舒已经洗漱完毕,换了煜文准备的衣裳。这是一件水绿色的绣裙,绣着高枝黄鸟。云舒推开内室的门,见项寻正侧卧在窗前贵妃榻上。他已换了衣衫,仍是一身白衣,闭目养神,只是眉头紧锁。他那俊秀的容颜,锁起眉倒是更英气了。云舒心想,他这般好看,即使给他穿上最普通的破布烂衫也遮不住他日月同辉的光彩吧。
听到动静,项寻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丽人。如果贝衣灵是瑶池金莲,炫灿夺目,那云舒就是一树琼枝,华彩淡然。只是这煜文挑的衣服,且不说有些许的宽大,这过于成熟的样式,显得眼前的女子少了娇俏多了风韵。
项寻起身,将云舒拉至身前,揉捏着她的手掌,轻声道:“这衣衫不合适,改日给你重新添置几套。”
云舒抽手,后退半步,侧头避开了项寻的目光,喃喃道:“其实我有婚约,昨日就是我出嫁之日,而堕崖的也不是我的情郎,所以”
“所以所以你想过河拆桥”
“不是,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事实是昨日你亲口说你以后是我的人,那么从前你和谁有婚约我不过问。”
“但是,我和陆羽的婚约早就定下了,两家人又是世交,现如今我如何跟两家人说况且昨日我只是说是你的人,并没说是你的是你的是你的女人啊。“
项寻怒目圆瞪,厉声道:“你耍我”
“不是不是,我视你为兄长,我也可以为奴为婢。或者或者你有什么要求,我回去同父亲母亲说,定会想办法报答你。”云舒气短,诺诺的急忙说道。
项寻苦笑道:“我并不需要什么奴也不需要什么婢,也不想做什么兄什么长。“顿了顿,打量着云舒,眼前的姑娘耷拉着肩,像是要把自己缩成一团。
“我真的不能”
“你有两个选择”没等云舒说完,项寻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说道:“第一个选择,你老老实实的做我项寻的夫人,你一定会比嫁到陆家堡幸福。至于第二个选择,你现在马上转身离开,但是你要留下你的腰间刀。”
云舒诧异,这腰刀她根本不知道怎么佩戴,方才在房间里,她怎么也没找到刀柄和刀刃可以连接的地方,所以此刻她并没有佩戴,但是她依旧摸了摸自己的腰,诺诺地问道:“你要这何用而且我们家有很多更名贵的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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