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册
作者:天凉炙心
五一长假,我准备坐大巴回村,却阴差阳错没上去车,结果,一车的人都死了,而我......
阴阳册 第一章 老乞丐
我叫林一木,老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在我二十一岁之前,这句话一直是我的人生信条。
我生长在农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虽说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祖宗八代往上也没出现过什么大人物,但从小受到的都是些与人为善的教育,什么“孔融让梨”啦,什么“司马光砸缸”啦,正是遵循着这样的教导,我一直过着中规中矩的生活,甚至遇到美女都不敢多看几眼,到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处过一个。
可命运往往却是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事情,举个简单的例子,当你觉得自己是司马光的时候,你是救了人,可是那口“大缸”呢,我这话可能让您听得有点蒙,总之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彻底改变了对这句话的看法,悲催的是,改变我的,并不是一个花枝招展的美女,而是一个破衣啰嗦的乞丐。
大学毕业后,我在城里找了一份工作,五一假期到来,好久没回家的我归心似箭,急急忙忙赶出了最后一份文案,就径直的奔向了客运站,买了一张回安化的车票。
到车站的时间有些早,我在检票口前找了个座位,看了看周围,人不少,应该都是和我做同一辆车回安华的。
有一个乞丐从我的东边走了过来,他衣衫褴褛,傻兮兮的笑着,走路有些颠簸,走到每张座位前便会伸出那铝质的小盆,头也不抬,嘴里直接嘟囔着恭喜发财,好人一生平安的话。
那乞丐的运气似乎不太好,虽说走过了一排,竟没有一个人给他钱,而他也不多停留,一点点的朝我这边挪了过来。
我拿出钱包,直接夹出了两元钱,后来想了想,人家都乞讨了,过得也不容易,就又多拿了一张十块的。
乞丐走到我的面前,仍旧是不看人,一边点头一边嘟囔着,我把那十二块钱放在了他的盆里,继续低头看报。
可他却没有走,又将那铝盆往报纸前一挡,我抬起头,皱了皱眉,这老爷子指定觉得我好说话,把我当摇钱树了,也就不再计较,又从钱包里拿了一张二十的票子递给了他,报以善意的微笑,人家都混的这么惨了,能帮下还是尽量帮下吧。
可对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那双眼睛瞄着我手中的钱包,又看了看我,言外之意是这些还不够,说真的,当时我还真的是有些火大,想与他理论。
“怎么样,吃瘪了吧”旁边传来了一个胖胖中年人的笑声,我打眼看去,发现候车区的人都在看着我。
知道他们在看着我的笑话,而那个老乞丐也很执着,又把那铝盆往我身前伸了伸,我抬头望向他,发现他的眼睛虽然浑浊,但是很有神。
把钱包里最后一张五十块钱放在了对方的铝盆里,拿着空的钱包又对他晃了晃,他瞅了瞅,点了点头,转身一步一拐的就走了。
本当我以为事情就会这么结束的时候,却没想到这只是一个转折点,一个开始,所有后续的开始。
喇叭里喊出了去往安化的车次正在检票,看着那帮提着大包小裹的旅客,没拿行李的我一身轻松,就没着急没动地方,继续看着报纸。
突然感觉有人在看着我,抬头瞧去,那名老乞丐正站在我的身前,正低头盯着我,表情有些的纠结。
“怎么了,有什么事,您说”我感觉很诧异,这人走了又回来是什么意思,不是在想管我要钱吧,我看起来就那么冤大头吗
那老乞丐像是下定决心一番,直接跪在我的身前,抱着我的腿哭了起来,嘴里还大声的嚷嚷道:“儿啊,我的儿,你为啥不管我了,你不认你这个爹了吗我可怎么活啊”
突来的异变让我浑身一个机灵,我心寻思着,这乞丐刚才那副傻呆的样子哪里去了,这是要讹上我,我都和他说了我身上没钱啊,他说我是他儿子,老爷子你这是要讹我到家啊。
朝检票口那边看了一眼,刚才那个胖胖的中年人正看着我出丑,笑的嘴都裂开了,然后晃了晃手中的车票,那样子仿佛说我“该”。
我低下头,那老乞丐哭的那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瞅着都让人心疼。
“大爷,你认错人了,我这赶着上车呢再不检票就来不及了”
可那乞丐就是不松手,死死的抱着我的大腿,没上车的旅客都来到了我的周围,看着着新鲜事,可我着急啊,我妈那拿手的杀猪菜还等着我呢
人群里走出两个运管,想必也是看着老乞丐是常客,上来直接要拉这乞丐,撕扯了半天,那乞丐被一个五大三粗的运管直接拉开了,我着急去检票,在不检就真的要来不及了,那边都要发车了。
刺啦一声响,那乞丐把我的车票抢到了手里,我则是看着手上的一角碎纸片发呆,那乞丐也不含糊,直接把票据往嘴里塞,嚼了几口就咽了下去。
内心一群草泥马飞驰而过,用不到这么狠吧
“大爷,你这~,我不是你亲儿子啊,你真认错人了”
那老乞丐瞅我嘿嘿一笑,恢复了那副傻呆的样子,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他就被运管拉了出去,我看着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我这个方向,傻傻的,笑的很开心。
心里有些不对劲儿,就在那张车票被撕开的瞬间,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可是也说不出到底是哪不一样,也来不及想这些,急忙朝着检票口跑了过去,拿着碎纸片对检票员说:
“大姐,我检票。”
检票大姐拿起碎纸片,右手拿着扫描器想要找能扫描的位置,试了半天,觉得好像是无从下手,抱歉的对我说:“这票检不了,你要是着急就赶快再去补一张。”
“姐,刚才我这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这票让那个大爷撕了,您就通融下。”
“我这机器扫码的,我给你通融了,月底扣的是我的工资你快去补张票,我和司机那边打声招呼,让他晚一点发车。”
倒真是想在补一张票了,钱都给那个乞丐了,我拿什么补想了想,还是算了,人家上班拿工薪的也不好开绿灯,就对着那大姐道了声谢,说不用了,便走出了候车室。
工资卡还在身上,我在街对面取了点钱,今天应该是没有回安华的大客,有些懊恼,但试问,我还真没生那个乞丐的气,就是觉得自己点背。
打这时旁边过来一辆滴车,司机像是经常跑长途那种的,皮肤晒的很黑。后排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老头,头发灰白,闭着眼睛也不说话,在那安安静静的,看起来不像是一般人。
“哥们,去哪兴许顺道”
“我去安华,顺路吗”
“巧了,这位大爷去柳城,正好路过安华,我收你五十,到了岔口你下车,怎么样”
我觉的还行,虽然比客车票贵上几倍,但今天没车了,就坐了上去。
司机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上车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找话聊,而我因为刚才的事还郁闷着呢,他说了半天,也没看我也没怎么回他,索性专心开车。
从林城到安华村大概五个小时的车程,司机为了省钱,没有开空调,把车窗打开了,我摇下背椅,学着后面的那个老头一起养神。
没过一会,困意袭来,眯着眼睛就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返乡的路上,很疲倦的走着,打后面过来一只奔丧的队伍,带头开道的赶着车的人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车上还有个空位,你坐不”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坐的时候,咣的一声,把我吓醒了。司机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紧接着是一脚急刹儿,我扎了安全带,倒也没什么事,后面的那个老头由于惯性直接从后座上蹿到了前面,双肩卡在前排的坐椅之间,脑袋磕到了烟灰杠上,没磕破,就是沾了半脸的烟灰。
撞到人了刚才那一瞬间,隐约看到有个黄色的东西从车上飞了过去,那司机骂了一口,紧着把车停在了道边,下车走了出去,我也紧忙的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
“妈蛋,谁家的的狗,也不栓好了。”这一看,可不是吗,后面那段路上躺着一个狗,肚子上都是血,挣扎着要起来,司机师傅看着那个保险杠骂骂咧咧的,我朝着那狗走了过去,看看撞的严重不,不行的话就把它挪到道边,别再让后面来的车给压到。
“别过去,赶快回来”一声低吼从车里传来,那个老头正焦急的看着我,表情则是十分的凝重。
我愣在了原地,不明白老头什么意思,可那老头看样子很是坚持,我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那狗挣扎着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还没大看清楚,就被老头拉了回来,那老头催促司机马开车,司机也觉得老头在避讳着什么东西,连着轰了几脚油门。
“叔,怎么了”刚才这老头很严肃,弄得我很是莫名其妙,那黝黑的司机显然也是一副想要弄清楚的样子。
老头在包里掏了半天,取出了一包湿巾,对着反车镜擦着脸上的烟灰,顺便说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能是狗吗,那不是狗,那是狐狸。”
狐狸司机一听这话,当时就想要掉头回去,说是野生的狐狸皮能卖不少的价钱,想看看那只狐狸死没死。
老头看着司机那副嘴脸,冷笑了一下,说:“你要是回去就把我和这孩子放这,省着回头连累了我们,见钱不要命的熊娃子。”
司机听了老头这么一说,觉得也有些的道理,就打消了调头的念头。
那老头的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什么叫见钱不要命,想了半天还是不理解,遂向那个老头请教,他说:“狐狸这东西比人精,怎么可能让车撞到,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他没躲过这一劫。”
哦,我表面上很是应承,心里想着,纯他妈扯淡,修仙呢,还躲不过这这一劫,我就不信狐狸这东西能精到哪去,就是个动物,澳洲的袋鼠还被车撞呢。
阴阳册 第二章 冷梦入髓
片刻后,这老头看我不想说话,反倒是问起我来,问我是做什么的家住哪里父母身体怎么样的话,我就如实的一一回答,又看了看道边的路桩,应该快到安华的岔路口了。
那老头从头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我。
“见面就是缘分一场,我看你这娃子挺面善的,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打电话找我。”
接过名片,黄色的,上面是一个八卦的画,写着这么几行字,
寻阴阳宅之福地,
破人鬼邪之无妄,
言生辰命之变数,
道八字运之祸福。
&h;&h;李铁怔
哟,还是个算命的,别说,这个李老头看起来还挺板正的,煞有其事的样子,我紧忙道谢,说回头有事指定会去找他。
路口下了车,我往我们村走去,挺长时间没回来,还真是有些的想念这生我养我的地方,正朝着前面走的时候,打着身边过去一辆车,我打量了一眼,正是我没坐的那辆大客,车停了下来,司机瞅我笑了笑。
“听刚才车里人叨咕,说你有个小子被那乞丐缠了没上车,就是你吧”
我苦笑了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车上的一帮人也都笑出了声。
司机看我,很是热情的说道:“车上还有个空位,你坐不”
我想了想,这离我们村还有个七八里地的距离,走回去也挺费事的,就想上车。
恍惚间,我想起来刚才的那个梦,梦里出殡队里中带头的那个人也对我说了这句话,我艹,不会这么巧吧。
奔丧和结婚的队伍都一样,讲究个双人还是单人的数字,结婚为双,奔丧则是单,不能乱来,想到这些的我后背有些发凉,就怕出点啥事儿,想了想,还是谢绝了司机的好意。
司机也没说什么,关上车门开走了,我也朝着村里的方向走去,大约摸走了一分钟,就听到轰的一声从前面传了过来,我的心当时就咯噔了一下,朝着前面飞速的跑了过去。
前面大概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个挺大的东西在着火,看起来像刚才那辆大客,我就接着使劲的往前跑,也许还能帮忙救人,可跑到跟前我惊呆了。
这辆车底朝天的躺在马路边,打着车厢里往外着着火,火烧的很大,我能看到破碎的车窗里烧焦的尸体,没一个人爬出来,车后的玻璃上写着客车的的始发,林城到安华。
我把手伸向裤子兜,看着那张剩下的一张碎纸发起了呆,如果不是那个老乞丐执意的不让我上车的话,在次看了看车厢那烧成焦炭的人体,我不寒而栗。
“儿啊,上班辛苦吗”母亲的一声问候打乱了我的思绪,看着桌子上那些丰盛的菜肴,我却半点胃口都没有。
母亲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安慰道:“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灵。你施舍了那个老乞丐,人家念你心善就救了你,这都是命”
老乞丐想起了那个一身邋遢只知道傻笑的大爷,就觉得有些奇怪,这又不像是修仙中那种奇遇,他怎么能预料到这辆大客会出事,如果是真的有这番能耐,又怎么会甘心做乞丐,莫不是什么高人隐藏于世,尝遍人间冷暖
饭后回到房间里,躺在炕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准备回林城的时候找这个乞丐好心道个谢,再送些礼,毕竟人家救了我一命。
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梦见一片冰天雪地,周围是重峦叠嶂的山峰,天很阴沉,从上面飘下来巴掌大的雪花,不但如此,空气中还结着各式各样的结晶体,风起了,吹碎了这些结晶,又在别处形成,我感觉到了寒冷,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看着那些反反复复形成的冰晶,我嘟囔道,这是有多冷啊,连氧气都能冻成冰晶。
周围空无一物,除了雪还是雪,白茫茫的一片,连着人影都看不见,我就漫无目的往前走,渐渐的我走不动了,身体冻的不利索。
冷,真是透到骨髓里的冷,想要醒来,我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或者努力的咳嗦,但这些都没有用。
我坐在地上想打发时间,赶着这时在远处走来了一个穿着黄衣服的女人,凹凸有致,很是妩媚,周围的冷并没有给她带来一丝的困扰,她靠近我的身边,盯着我看我,眼神十分的不善。
“您是哪位我们认识”我嘴角冻着发硬,但是还是摆出了一副很是玉树临风的样子,实则颤颤巍巍的对她发问。
她就那么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好像看什么物件一样,我还寻思着能在梦里有个艳遇什么的,比如温暖我的身体什么的,结果她却什么都不做,一直到我冻成了冰快,像是解气一般,才转身离去。
看来这不是一场春梦,我就只能坐在雪地上等着,寒风刺骨,雪花一直飘着,不过一会就把我埋在了里面,成了一个雪人。毕竟这是在梦里,再冷也是我的错觉,我这般的安慰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足足有两三天的样子,没日夜更替,天一直都是阴着,也掐算不出时间,我当时想要骂天,如果能张开嘴的话。
等等那是什么我坐在地上,眼睛一直朝着前面看,在远处走来了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我觉得自己有救了,可在次看去的时候,却吓的要死。
我想跑,可是身体一动不动,那群穿着“黑衣服”的人来到了我的面前。
头发的颜色是红色的,脑袋很大,眼睛像灯泡一样凸了出来,嘴角都上扬着,露着獠牙,四肢细瘦,都挺着大肚子,皮肤黝黑黝黑的,手上不等拿着各式兵器,这些是什么怪物
“怎么有个在这不都集中放到山谷那边了吗”一个像是领头的蹲下身子,好奇的看着我,他的声音很是沉闷,说话的时候如同打鼓一样。
“可能是跑出来的”另一个摸着脑袋,回答道。
蹲在我身边的那人打量了我半天,站起身来,拿着他手上的琅琊棒子,作势就朝我这边打了过来,我这还想呢,这什么梦啊,一言不合就要朝我身上招呼。
“慢着。”一声很威严的声音阻止了那个人的行为,声音从天上传来,我努力的抬起眼睛看了过去。
这人飘忽在半空中,身上穿着汉服,很是威严,后脑勺的上飘着三个头颅,那三个头颅打着转,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盯着我直发毛,也太真实了些。
“都散了吧。”这话说完,那人转身飞走了,剩下的那帮也不在理我,从我身边踏过。
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什么意思啊,就这么让我一直冻着就在我要绝望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艰难的朝我这爬着,爬到我的脚边,努力抬起头看着我,我也仔细朝他看去,越发的觉得这人很熟习。
这人的鼻子和耳朵都冻掉了,嘴唇也都已经都发了黑,就像是一直骷髅,他想要抓着我的身体爬起来,确已经没了手指,后来他放弃了,趴在我的身前的地面上大口的喘着气。
突然,他哼哼的抡着胳膊朝我打来,可俩只胳膊都打断了也没有把我怎么样,我想说,哥们你这是恨我入骨啊,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这么深仇大恨的。
他用脑袋抵着我的大腿,跪在了我的身边,面容僵硬的看着我,嘴里呜呜的说着,“醒来,醒来”。
最后,他使劲力气用着自己的脑袋,朝着我的身体撞了过来。
啪,他的头颅掉在了地上,我的身体也碎裂了开来。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哭,那是我母亲的声音,我疲惫的睁开了双眼,周围坐了很多的村里的人,这帮人来我家干什么看样子还都是奔着我来的,本想发问,身体确实虚的不行。
看我醒来,周人都楞了一下,我爸妈也愣住了,我挣扎的坐了起来,想要开口说话,嗓子却干的很,咳嗦了俩声。
乡亲们的眼神有些的不对,表情也很僵硬,一个个木木的,看着我的眼神不像是平常那样,而是麻木,惊起,恐惧这三个词加起来的那种表情。
我妈直接上炕就把我抱住了,哭的稀里哗啦的。我爸则是站起身来问村里的刘大夫,我儿的身体咋样。
刘大夫本名刘德政,村里的外来户,后来在我们安华村扎了根,他坐在炕沿上,伸手把了把我的脉象。
“孩子身体有些虚,做点流食喂他,把肉撕碎了放粥里拌拌,好吸收。”
我妈点了点头,出了屋子,李村长他家半大的儿子看我这样虚弱,很是却说了句:“刘叔,这不是诈尸了”
周围的村民听到这话,纷纷看着我,我刚醒来,脑袋不太灵光,不知道这孩子说什么呢
“别迷信,哪有什么诈尸,应该是假死,都散了吧,孩子需要休息。”
假死,一听这话我有些的迷糊,对我爸问道:“爸,我睡几天了”
我爸起身,“我家娃子身体虚的很,就不留各位了,都散了吧”
说着,就把村里的人都给送了出去,唯独剩下一个右眼带眼皮罩的老太还留在屋里。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老太站起身来,她身穿灰白色的布衣,后背有些佝偻,挪着身子给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我润了润口,她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瞧着我问道。
“娃子,你咋醒的”
阴阳册 第三章 睡棺材板
什么怎么醒的,睡着自然醒的呗,我不明白这独眼老太问这话什么意思。
我爸进屋,眉头紧皱道:“你都睡了五天了,这五天怎么叫都叫不醒,连个气都不喘。”
五天了气都不喘意思就是说,我爸说我死了这五天我跟个尸体一样一直躺在炕上,可我现在醒着,还好好的啊
“做啥梦了吗还记得不”
那老太太这么一问,我就缓了缓,当着我爸的面,把梦里发生的事都如实的说了出来。
老太听完我的叙述,拔了倆根头发,扔在地上点着,又用手指掐算了一番,才言语道:“孩子啊,你这事不好弄啊”
“怎么了”她这话一说我当时就急切的问了起来,平心而言,从小长大这些个牛马蛇神的我一概不信,但最近发生的事不得不让我发生了动摇。
那老太思索了很久,说道:“月初的时候,老李家的大客下了路,死了不少人,按理儿来说,那大客上有你的座位,可你却活到了现在。”
我听的认真,那老太又说道:
“这五天你的魂不是在阳间,而是去了冰寒地狱,送你去的是那只被撞死的狐狸,就是你梦里的那个女的。按理儿本来那狐狸不该死,就因为你的命理改了,那成精的东西因为你的出现而死了,把你给记恨上了。”
我这时才想起,冰天雪地中把我敲碎的那个人可不就是那个老乞丐嘛他是要救我那个“人”要把我打醒,那个穿汉服的家伙却不让,为什么如果是阴差的话,不讲究阴德吗
我坐那思索了半天,这老太的意思也就是说,我要不坐那个出租车的话,出租车就不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条路段上,那狐狸也不会死。
我听这个话有些渗的慌,如果真如老太所言,那也就是说,我的活破坏了因果,从而害死了那只狐狸,反倒一想,当时我也没有去救车上的人,这使得我有些的不得劲。
“大娘,那你说的不好办是咋个嘛”我有些的害怕,因为那些不是梦,而是我真的看到了地狱。
“老李家那下路的大客,上面的那些野鬼不惦记你吗除了那大客,地狱里的阴差能让你回来吗那只狐狸能让吗”
老太说完这些叹了口气,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我爸一看这样,紧忙走上前去,好说歹说才把这老太给拦住,我心里想,这独眼老太说的话能信几分,总觉得她要狠狠地宰我家一笔。
“他婶子,你给看看,这孩子从小跟着俺吃苦,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不能就这么废了啊,你给想想招,看怎么行,我们老林家咋地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