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琳那的椅子
作者:雾里海棠
蓬皮杜艺术中心的一张破旧椅子,也可能是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我第一次明白了这个道理。异国他乡的斜阳下,亚麻色头发的女孩对我的第一句话是“你要是不赔,我妈妈把你告到倾家荡产!”虽说而比起和她谈恋爱,我那点家产真的算不了什么……/p
玛德琳那的椅子 分卷阅读1
玛德琳那的椅子雾里海棠
文案:
蓬皮杜艺术中心的一张破旧椅子,也可能是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我第一次明白了这个道理。
异国他乡的斜阳下,亚麻色头发的女孩对我的第一句话是:
“你要是不赔,我妈妈把你告到倾家荡产”
虽说而比起和她谈恋爱,我那点家产真的算不了什么
内容标签: 因缘邂逅 天之骄子 西方罗曼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欢亭,玛德琳那布雷 ┃ 配角:安芸,瓦伦提娜布雷 ┃ 其它:
第1章 最糟糕的邂逅
我是两年前来到这个国家的。这个传说中的浪漫国度。
那个时候,这里还没有发生恐怖袭击,整个国家还没有进入紧急状态,街上还没这么多荷枪实弹的大兵巡逻。
虽说那时候我们的处境也没有更好一点,但人总是怀旧的。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面像凶狠的保安再一次厉声问道:“你们俩,到底是谁是谁坐坏了那把椅子”
我的第一反应,是伸手指向我身边已然瑟瑟发抖的同学。他像个怂包一样偷偷瞥了我一眼,抬手把我的手指打掉了。我翻了个白眼。
“我又不会说法语。”怂包抬着眼看我,“不知者无罪。”
“说得轻巧你不是还没带护照吗”
怂包一脸“大人饶命”。可怜了我的护照,被当作嫌疑人身份证明收了上去。法国人本来就对亚洲人脸盲。要是再不发声,我的不白之冤可不得坐实了。
“先生。”我忍无可忍地回答到,“我只能说,真的不是我。我绝对没有说谎。至于他您自己问吧。”
保安点点头,让我去一旁的小黑屋里等着,将火力转移到了我同学的头上。
“您会说英语吗”保安大叔操着浓重法国口音的英语,试探性地问着同学。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来蓬皮杜艺术中心,本来就是同学的主意。
这家伙据说对这里的展品,尤其对于这里的一个叫布雷的艺术家办的特展,颇有兴趣。我虽然不懂,想着陪陪同学,也长长见识,就顺道来了。
“反正又不要钱。”我还炫耀似的用学生证换来一张免费票,羡慕得同学吹胡子瞪眼。
谁知道这家伙今天中午吃生蚝坏了肚子。还没在让他魂牵梦绕的展品前高谈阔论多久,就疼得直不起腰来。
“那我给你找卫生间你坚持住啊”
我勉强够交流的法语在这时候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在搞清楚怎么去卫生间了之后,我回头找同学。却发现他瘫在一把旧椅子上。
椅子的旁边竖了块牌子,写着“无题”,作者姓名和创作背景。
我连忙把同学拉起来。我虽然是女生,但比这位同学还要高一个头。据他事后描述,我当时已经把他拎得双脚离了地。
“这是展品”
“啊你回来了我现在好多了,应该不用去厕所”
“这tm是展品”
我的声音有点大,引起了一小波群众的围观。
就在这个时候,可能是我们谁踢到了哪里的缘故,同学坐过的椅子危险地“吱呀”了一声。紧接着,它在众目睽睽之下散了架。
保安像拎小鸡仔似的,夹着我的那位倒霉的同学走进这间小黑屋啊不,照明充足的保安室。
“我们看过监控录像了,查明是这位先生坐坏了椅子,又不小心用力踢到了它,导致了现在的局面。我们已经通知了作者,她刚巧在楼下参加一个展览,不久就会上来。具体赔偿事宜,我们会帮你们协调不用太担心,既然你在交保险,还买了旅游保险,估计自己就不用付什么钱。”
同学应了一声,但听起来更像是在哭。
这也不怪他。任何英语国家留学的人,第一次听到这种口音的英语,都会觉得自己是个文盲。
“而这位先生啊不。”我表示没事。保安翻看护照,确认了一下我的性别:“这位女士,我为之前无礼的态度,向你致以衷心的歉意。希望这没有影响您对我馆的印象。这是您的证件,请您收好。”
我动用我的语言常识,勉强表示了我的理解。
我表现出了一个受害者应有的高冷,虽然这都是因为我法语不好。
外面来人,说是布雷女士到了,保安起身前去迎接。两个人在外面用超快的法语巴拉巴拉讲了一堆,勉强有两个字眼飘过耳朵。似乎是在商讨“保险”和“赔偿”的事宜,但隔着门,听不真切。
我看了一眼同学:双手捂耳,逃避现实。我叹了一口气。
半晌,门打开了。一位身着晚礼服裙的优雅女士向我们微笑着自我介绍,说自己就是那把椅子的作者,布雷女士。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过了。我们已经联系了保险公司,相信事情会得到妥善的处理。”
滴水不漏,礼貌而无情。
两年的法国生活让我对这种客气的态度已然十分熟悉。
我瞥见同学在偷偷向我使着眼色,想着输人不能输阵,便代表他,用同样客气的语气道了歉。
“造成这样的局面,我们也非常的遗憾。相信我的同学”我特地加重这几个字以撇清干系,“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布雷女士优雅的目光在同学身上转了一眼,了然地对我笑了笑。
眼见着事情向着皆大欢喜的情势发展。我们大致聊了聊那把椅子的前世今生。我也听不大懂,只是勉强应和着,看着布雷女士和保安先生谈笑风生。布雷女士似乎已经打算下楼继续她展览后的鸡尾酒会了,门却再一次被打开。
一个娇小的身影顶着一头亚麻色的头发蹿了进来。
她看了看现场,看见是我在和布雷女士交涉,就直接指着我来了一句:
“你要是不赔,我妈妈把你告到倾家荡产”
这便是我和玛德琳那的第一次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
尝试吐槽式的新文风
也是对于留学生活的吐槽
其实不是很清楚,能进蓬皮杜的作品到底应该达到什么水准,不是艺术专业的
不过,嘛,嘛 哈哈
第2章 天使的名号
我的第一反应是回击。
但刚要张口,却被她身后的布雷女士暗示了一下。她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我被她玩味的微笑搞得有点糊涂。
布雷女士伸手,拽了拽玛德琳那翘起来的裙子边,替她整了整脖子上淡绿色的丝巾,丹唇轻启:“好孩子,别闹。”
我眉头一跳。
眼波流转,布雷女士那爱护和怜惜的神情笼罩着小姑娘,其间却又带了几分忍俊不禁。她揉了揉女孩蓬松柔软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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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却明确地说:“不是她,你错怪了人了。”
“她这是位女士”
玛德琳那看着我,清澈的绿眼睛瞪得大大的。
是的,法语里他和她是两个词。
“不许没礼貌。”
布雷女士的眉毛稍微皱了一皱,但她很快又恢复了端庄的微笑。
“真对不起,是她的问题。”
那女孩只得亦步亦趋地回了句“对不起”。
我目送布雷女士的高跟鞋消失在门后。
大脑中的雷达正在嗖嗖地快速旋转着,不停地发出强烈的警报。没错,我的姬姥雷达准确地发现了目标。
然后呢你们一定以为我追上去,不小心把红酒洒在了女神的晚礼服上,从而接近女神,进入她的生活,成为她的宠儿。
不,不是这样的。我许欢亭不是这种人。
我喜欢的,是布雷身边的那个人。
“什么你居然会对那种幼女”
我捂住那位同学的嘴,并威胁他,再在到处都是中国游客的场合大喊大叫,就把他扔进脚下的塞纳河。
我们的游艇缓缓滑过平静的河面。广播里轮番用各种语言播报四周著名景点的介绍,四周的游客都在兴奋地拍照或者自拍。
但有什么比亲眼看着这沿岸的风景更令人印象深刻的呢
船过卢浮宫,艺术桥上的人向船上的游客打着招呼,同学也颇有兴致地回了“bonsoir”
小舌音没发出来的那种。
我看着他,打心底里羡慕这种事情过了就过了的心态。
但刚才那件事,在我心里就是过不去。
临时闯进来的那个女孩,就好像在本来光滑结冰的水面上乘风破浪的破冰船。
我和布雷你来我往,犹如骑士决斗一般,再怎么激烈厮杀,都不会破坏彼此之间的体面。用骑士来比喻,未免有点抬举自己;但我们是绝不会用那么激烈的语言和威胁指责另外一个人的。
就好比她做的那样。
我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不禁笑了起来,又怕同学发现,只能把这个笑抿在嘴里。
然而这件事情,很难说,是不是看脸
要是换个颐指气使的大人,或者恼人的小屁孩,我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反应。要么拿出自己仅有的词汇量和她的监护人布雷女士表达一下严正抗议,要么直接迎面而上,反怼回去
我想起了布雷女士那个玩味的眼神。
就好像是在说:我家宠物吓着你了。但你看,她多可爱。
我的姬姥雷达又兴奋地嗖嗖转动着。
这是一种他乡遇故知一般的欣喜。布雷女士恐怕早看出了我的性取向。她们这种富有经验的人的眼睛,是瞒不过的。同行见面,相遇恨晚。
只不过,我回头看着船只尾部,我们离蓬皮杜越来越远了,就好比我们离布雷女士她们距离那般。她是德高望重的艺术家,而我只是个小留学生,一个过路人。本来就是两种不同的人,又为何要期待重逢呢
我收回目光。
那个小姑娘,虽说喊的是“叫我妈妈告你”,看上去并不像她女儿:年龄差不够。
她虽然瘦小,但十几岁还是有的。虽然比普通的法国高中生看上去要单薄很多,但那个年纪孩子那种交杂着中二的青涩感,是不会错的。
那就是她的情人了吗对未成年人下手,也是够胆大
虽然我当年也是。
可我当时也只是个高中生
法国的夏天,天黑得晚。太阳还好好地挂在天空中,期待中的塞纳河夕阳也落空了。我半带着抱怨,陪着坚持爬埃菲尔铁塔的同学下船,准备排队登塔。
一抹淡绿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一条搭在游船座位上的丝巾。座位上还放了一只金属糖盒。
我伸手取过两件物品。丝巾触感很好,一看就是大牌货,而且莫名地眼熟。糖盒小巧简洁,正面光滑无字,背面的角落刻了一行花体:madeleine。
“一个叫玛德琳那的人落了点东西在这儿,去找船长吧怎、怎么了”
同学指着那条丝巾,以一种被人掐住般的表情和声音,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这、这是那个小姑娘的”
“哪个小姑娘”
“要把我们告到破产的那个”
记忆复苏。
看着这条淡绿色的丝巾,我就仿佛又看见了那双绿色的眼睛。
我瞬间抓起那条丝巾蹭到脸上去,被同学大声嚷嚷着威胁要报警,才被迫停手。
我在失物招领的地方登记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和电话、住址,然后如约去和同学爬了铁塔。
“你怎么就跟丢了魂似的”铁塔上,同学担忧地看着我,“要不要陪你回宿舍,一个人行吗”
“嗯嗯”
我回过神来。
“跟你说话呢不是我拽着你,你都能从栏杆上飘出去喂,在不在听啊”
“啊,你说回去吗,没事,安芸来接我”
同学似乎叹了口气。但我没去理他。
所以,我的小天使,叫玛德琳那吗
作者有话要说:
痴汉许同学上线
第3章 铁塔晚宴
埃菲尔铁塔华灯初上,铁塔二层的儒勒凡尔纳餐厅里香鬓丽影,觥筹交错。
为首的男子斟满香槟,向桌上的宾客举起自己的酒杯。
“我只有一个词来形容今天的展览,棒极了。为了艺术,让我们举杯”
“为了艺术。”众人默念。
瓦伦提娜布雷,也就是那位优雅的布雷女士,自然也是在座宾客中的一员。为首的男子特意转向她。
“总督学先生对您的作品给予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评价。您也看见了,他的表情,这简直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激动。”他再次向瓦伦提娜举杯,“布雷,干得漂亮。”
“谢谢您,米诺先生。”
瓦伦提娜浅酌一口。
“乔瑟夫,你这个鬼才叫你照着稿子念”
米诺先生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别的艺术家头上。
瓦伦提娜修长的手臂轻轻一伸,绕到旁边年轻艺术家的身后,沿着她露背的晚礼服一点点摸索,一直到臀沟。
那个年轻女人深吸一口气。
瓦伦提娜满意地笑了笑,扶起她,对周围的人说了句“失陪,她醉了”,两个人就依偎着走了。
半小时后,计程车上。
“布雷女士”
瓦伦提娜看着今晚的猎物。
她似乎是叫艾莉娜,还是阿莱西亚,她已经不记得了。总之是个爱慕她的单纯孩子,没什么背景,只是一心想着与她独处。她以前的床伴,瓦伦提娜也记不清楚她们的名字。她总是叫她们安洁。如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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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责怪,她就推说,这是她特地为她们起的新名字,她们是她的小天使。
瓦伦提娜扶着年轻女孩的脸,缓缓将自己的唇印上去,仿佛为了弥补今晚只吃到一半就放弃了的佳肴,瓦伦提娜分外用力地吮吸着年轻女孩的嘴唇,就像要吃掉她一般。
前方的司机遥控拉上隔板和车窗的窗帘。瓦伦提娜撕开年轻女孩的裙子。修长的手指没入雪白的肌体,天使的吟唱充斥小小的空间。
“哦,真是的,我的安洁,你把座椅都弄湿了。”
瓦伦提娜用责怪的语气说着,脸上却是满意的表情。
她俯身下去。她的唇齿寻到了更加鲜美多汁的食物。
计程车的副驾驶座上,绿色眼睛的小姑娘无所事事地看着窗外。后座上的战斗似乎愈演愈烈,但她却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我怎么称呼您”司机清咳了一声,试图挑起话头。
“玛德琳那。”
“玛德琳那,可爱的名字。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了解一下,这这是时常发生的吗”
“这个”玛德琳那指了指后排座位的方向,“还行吧,最近她忙,一周也就两三个人”
司机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但他毕竟见得多了,很快便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要是她不忙呢”
“一天两三个,一起上的那种。”
玛德琳那转头看了看脸红的司机,突然被逗乐了似的,咯咯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也是其中一员”
“嗯我的确想过啊,当然,你应该不是吧。毕竟你看上去还小。”
“不,我不是。恭喜你,答对了。她对我不是很感兴趣啊,真是可惜啊。”
“为、为什么说可惜”
玛德琳那故作神秘地指了指后面,然后摆出了听墙角的姿势。
“你听她叫唤的。你知道瓦伦提娜的技术有多好吗”
司机又被她闹了个大红脸,玛德琳那却阴谋得逞地一路咯咯笑着。她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夜风吹拂她的脖子。
刚才瓦伦提娜为了一点私事,将她遣去自己坐游船到埃菲尔铁塔。在乘坐游船的时候,她的丝巾不小心被落下了。她很喜欢这条丝巾。
没了丝巾的庇护,她的脖子有一些冷。但她还是努力迎着风,似乎这样就可以让她变得强一些,似乎就能吹走一丝丝她心上的迷茫。
夜幕终于降临,远方的铁塔在初上的华灯中,依然耸立。
当然了,这时候,我正在铁塔上被吹成狗,又冷又饿
许欢亭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开车
咳咳咳
并没有去铁塔上吃过饭,主要是因为穷
但还是去官网上姑且查了一下资料hhh
顺便说一下名字是怎么来的吧
玛德琳那其实是madeleine,一种贝壳状小蛋糕的名字,据说应该被译成玛德莲娜,但我觉得不好听...
瓦伦提娜这个名字是从类似于“最流行的女宝宝名字”里随便挑的。
“安洁”就是ange,法语里的天使。
嗯
大人开车,小孩子好好吹风。
第4章 安芸和小蛋糕
在铁塔上吹了一夜风之后,果不其然,我第二天一早哑的嗓子预告了大事不好。裹着厚毯子,擤着鼻涕,我正在琢磨还有什么可以当早饭吃。
就在这时候,隔壁房间的安芸敲开了我的门。
“还活着吗”
她送进来一盘香喷喷的煎蛋火腿。腋下还夹了瓶果汁。
“哇麻烦你了。”
“不麻烦。”
安芸替我拉开窗帘。又是一个晴天。天空的颜色让人想订张机票直奔蔚蓝海岸。
可惜没有钱。
“你同学回去了”
“终于送走了这个小祖宗。”我匆匆吞下一片咬不断的煎火腿,“椅子那事,最后让他留了他自己的联系方式,我可不帮他善后”
我七零八落地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布雷本人也在吗早知道我也去了”
“要是你在,老王得光顾着看你了,踢什么椅子啊”
“那可就见不到布雷了呢。”安芸努了努嘴,“算了,不瞎想了。我回去写论文去了,勿念”
“哎那这盘子”
安芸的长发从拐角出飞出来,昭示着她本人动如脱兔的一个猛回头:“你洗还有锅和我的盘子”
一声叹息。
又过了几天,一封信被门卫交到我的手里的时候,我刚好从楼下药店买了点喉片回来。
回家裁开信封后的五分钟,我出现在了安芸的房门前。
“救救我”
果然老朋友就是老朋友,气声加比划都能明白我在说些什么。更不用提安芸一流的能力,一目十行地把我看了一个开头就跪了的信同声传译了出来。
“尊敬的许小姐,我们是瓦伦提娜布雷和玛德琳那布雷母女”
“母、母女”我心中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安芸没有理我:“我们日前经某某游船公司某某游客服务中心的某某某某某某某先生得知,是您在拾到玛德琳那的私人物品后,好心地将它们妥善保管,并在旅途结束后交由他们处理的。这些都是玛德琳那心爱的个人物品,她对于能够把它们重新找回来感到由衷的喜悦。借此,我们希望您能够允许我们对您表达我们衷心的感谢。”
沉浸在爆炸中的我,第一次没有吐槽,这冗长乏味的客套话。
“又及:”
我的听觉恢复了一点。
“如果您不介意,我们希望能够邀请您于x月x日下午x时,于xxx咖啡馆,和我们共进下午茶。相信您会享受这段愉快的时光。”
我再次陷入爆炸。
“今天几号”
“嗯啊就是明天啊。”安芸对比着手机上的日期和信上的日期。
我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拿起信封,看了眼上面的邮戳。果然,这市内平邮寄了快一个星期才到。
我倒在床上,多么希望自己干脆误了这封信。
第二天,我打扮得人模人样,带着向来很注意形象、这回更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安芸,来到约定的咖啡馆。
布雷女士已经在等候了。
安芸替我致歉。我大概听到她解释了我的感冒,并说明了没有回信的原因:信是昨天到的。
“哦,我可怜的小羊羔。”布雷女士看了看被口罩罩住大半个脸的我,“希望你能够早日康复。”
我嘟哝着回答了一句谢谢关心,已经好多了。
安芸替我翻译出一句极其复杂的、带了很多敬语的话,我投过去一个无奈的眼神。
布雷
.lushuwu.
玛德琳那的椅子 分卷阅读4
女士似乎看了我一眼。但她没说什么。
“请坐吧,我叫了一些点心,希望能够符合你们的口味。”布雷女士看向窗外,“玛德琳那呢真抱歉,这孩子总是有很多奇怪的点子。刚才又不知道去忙什么了。”
我竖起了耳朵。可能不只是耳朵,还有幻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