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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晋朝当神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面瘫小丑
我在晋朝当神棍
作者:面瘫小丑
她踏着江南的烟雨在佛象前穿越到了晋朝。芸芸众生,渺渺红尘,她却变成一介流落街边算命的术士。父亲曾留下遗言:我一生为人占卜,窥的不是天机,是人心。窥天机者尚可苟活,窥人心者生死难料。看不尽的人间百态,阅不完的爱恨情仇。她道所见处处皆俗物,除了白银万两,黄金千乘。他乃篡位登基,万民皆道名不正言不顺之人才需以天意来为自己



第一章 禁止拍照
    本是百花初绽的阳春三月,江南的烟雨却是连绵不歇。

    青璃山中,翠微湿衣,卜玉镜踏着空濛山色,踩着青石板阶梯,前往山顶的雨净寺。

    零星飘雨,透着时近时远若有若无的寒意。

    或许是时间尚早,有或许是天公不作美,原本人流如织的青璃山,今天却人影罕见。

    蜿蜒长阶,远远望去,仿若直入云霄。

    卜玉镜憋着一口气登上山顶之时,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甚至都未察觉微雨已停。

    “早知道这么累就不该来!”卜玉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扒着寺庙的檐下廊柱,边喘着气边嘀咕着。

    卜玉镜向来自诩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什么神鬼魔佛,她一向不以为意。

    只是最近身体微恙,屡屡进出医院,看着大堆报告单,虽无大病,但她仍觉心中郁结,情绪难平,再加之近日夜夜失眠,好不容易入眠也总是被噩梦惊醒,然后就有亲戚朋友建议说去寺庙拜拜。

    卜玉镜当然不信拜神有用,只是想借此机到雨净寺当作散心。

    可她没想到,拜个神竟然也如此不易,如此耗费体力,本想稍歇片刻便折返回家,但一想,来都来了,去看看也无妨。

    卜玉镜这才又站起身,观视起这座寺庙。

    她提脚往里走,看到一些进进出出的香客,大多是提着香纸的阿嬷阿婶,她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出现在这里,倒是格外显眼。

    “小姑娘,来拜佛呀,难得看到年轻人来,这尊大佛很灵的,买柱香进去拜拜吧。”门口一个提着香纸的老阿嬷看到卜玉镜,热情招呼道。

    卜玉镜勉强扯出微笑,摇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

    老阿嬷还欲说些什么,卜玉镜便连连走开了。

    再往里,穿过一个院子,供奉佛像的大堂敞开着大门,门口写着“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两行字。

    卜玉镜走进去,抬头仰望,那佛像金色漆身,高临屋顶,神态庄严,巍峨肃穆,似有佛光环绕。

    原本不屑一顾的卜玉镜看到这般景象,心中也不由得沉静下来,多了几分敬畏的心情,让人不由自主想匍匐在神祇之前。

    卜玉镜伫立在佛像前,久久凝视着这尊佛像,脑中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只有眼前的佛像。

    卜玉镜只觉此时此刻的自己四大皆空,这如有魔力般的佛像,让卜玉镜再也无法轻易移开眼。

    不知为何,卜玉镜却不禁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相机,想拍下这一刻,这尊佛。

    明知此举有所冒犯,卜玉镜却似乎控制不住般依然将快门对准了佛像。

    就在她按下快门的一瞬间,只觉眼前一团金光耀眼,双眼陷入一片白茫茫的光中,头也晕乎乎的,身体没了知觉,最后慢慢闭上了眼。

    仿若是做了一场虚无的梦,等卜玉镜再度惊醒,却发现自己趴在一张旧桌上睡着了,口水还湿了袖口,炽热的阳光晒在身上,令她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玉镜,你怎么又睡着了太阳这么大,你也该找个阴凉的地方才是。”卜玉镜正在疑惑间,一



第二章 幻想破灭
    卜玉镜坐在桌前,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过往行人还有炙热的太阳沮丧极了。

    总之,先找个阴凉的地方避避太阳吧,卜玉镜坐了良久后这样想着,于是便起身收拾身边的家当。

    一条跛脚的破板凳,一杆简陋又丑的招牌,以及那张铺着白绫布的旧桌子。

    卜玉镜在周围来回寻觅了半刻,总算找到了一棵大树荫蔽的地方。

    她正挪动桌子的时候,那原本就摇摇晃晃的桌骨却应声散了架,看着地上四零八落的桌腿以及一只炸了毛的毛笔,卜玉镜心中升起一股莫大的委屈。

    此时肚子也发出了饥饿的信号,好像是为这刻的悲惨伴奏般,让卜玉镜越发地丧气,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卜玉镜从不曾在人前落过泪,顾忌有几分丢脸,于是偷偷抹了把眼泪,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祸不单行,卜玉镜坐下的刹那感觉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板凳终于也罢工了,卜玉镜摔了个重重的屁股墩子。

    此时此刻,饿着肚子,头顶烈日的卜玉镜坐在地上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放声大哭了出来。

    还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为狼狈呢此时的卜玉镜早就将脸面什么的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晒到这该死的太阳!

    卜玉镜边哭着边蹬腿,抬眼看了一眼闻声而来的路人,卜玉镜由放声大哭变成了嚎啕大哭,心中又生气又委屈还觉得丢脸,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卜玉镜从未想到曾经连下楼丢垃圾都要化妆的自己会有现在这副模样。

    “玉镜呐,你怎么了你哭什么啊”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了过来,人群中有人走过来亲切地询问。

    卜玉镜越哭越凶,想停都停不住,被人这么一问,更是忽然忘了自己因何而哭了。

    “姜婶,我饿了。”卜玉镜看清了眼前人,瘪着嘴如三岁小孩般,眼泪汪汪满脸委屈道。

    姜婶叹了口气,将卜玉镜扶了起来,“跟婶子回去,婶子给你做好吃的。”

    “嗯,谢谢姜婶。”卜玉镜止住哭泣说完这句话,又哭了起来,任由姜婶牵着自己往回走。

    姜婶的手粗糙的很,她拉着卜玉镜,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哀切,“唉,玉镜啊,你何时才能长大啊,婶子也老了,也不可能一直照拂你。”

    姜婶的话让卜玉镜有些莫名,看自身模样,也该是个成年人了,便只道:“姜婶,我不是已经长大了吗”

    姜婶眼神略带惊诧和担忧,随后垂下眼睑低声道:“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婶子我就不多言了。”

    姜婶的话卜玉镜却完全当作了耳旁风,因为一路上卜玉镜都在想着自己要如何在这里存活。

    卜玉镜跟着姜婶穿过街道,拐进一条小巷,小巷尽头一座低矮的房子映入眼帘。

    “进来吧,玉镜。”姜婶打开那扇散发着陈旧气息的木门,招呼道。

    卜玉镜疑心要是被人卖了可怎么办,这么偏僻的地方,可又一想,原先的卜玉镜啥也没有,还浑身脏兮兮蓬头垢面的,也没什么害怕的。

    “嗯。”卜玉镜本来有些忐忑,这样一想后,便定下心神毫无顾忌地跟了进去。

    姜婶放下手中的东西,给卜玉镜端了凉茶来,“坐吧,你先等等,我这就给你拿吃的去。”

    卜玉镜环顾四周,姜婶家似乎也并不富裕,家里虽然整洁但却朴素的很。

    在坐等食物的时候,卜玉镜脑中苦苦挖掘着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记忆,但却依然是一无所获。

    她在脑海里迅速理了理对这个陌生世界仅有的认知。

    现在这个朝代为晋,刚刚姜婶说了年号,但是记不太清了。

    自己在这个世界也叫卜玉镜,是个在路边摆摊的贫穷江湖神棍,看样子也应该无父无母,目前看来,一切都是最坏的境地。

    可能唯一的好就是邻里乡亲看着似乎都比较亲切,一来遇上姜婶这样的好人,也算是好运。

    思索间,姜婶满脸慈爱地端来一盘馒头和一碗粥放在桌子上,“这是早上我做的馒头和粥,你先将就着吃吧。”

    “谢谢姜婶。”虽然不是什么美味佳肴,但是卜玉镜依然对此感激涕零。

    卜玉镜拿起馒头就往嘴里塞,毕雪中送炭总是最可贵的。

    姜婶笑了笑,坐到一旁,拿了针线筐在缝一件旧衣裳。

    “玉镜啊,待会儿吃完了把身上衣服换下来,我没法给你买新衣服,我把这件衣服改一改,你拿去穿,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子家,就算不能和别家的姑娘那样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不该是现在这副模样,若是你的父亲母亲泉下有知,不知会怎么心疼呢。”

    姜婶边缝着衣服边这样说着,语气多了几分哽咽。

    “姜婶,我。。。,姜



第三章 怒斥四方
    卜玉镜循声抬头,见一身躯挺拔的美髯叔伫立在门口,挡住了屋外耀耀日光,他的神情在背光的阴影下显得更为严肃沉闷。

    “相公,你回来了。”姜婶听到来人的话,面带一丝怯色。

    男子皱眉,看了一眼卜玉镜,语气有些无奈,“玉镜,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又弄成这副样子”

    卜玉镜面对这个陌生的男子,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不禁往姜婶旁边靠了靠,脑袋微垂。

    她自小便不善于与陌生人打交道,尤其是像这种不苟言笑的年长男人,略带说教的言辞像极了上学时的教导主任。

    姜婶见状,忙打圆场,“相公,你别一进门就这个模样,你明知道玉镜最怕你了。”

    “我也是为了她好,她总不能一辈子这个样子吧,我答应卜兄要照顾玉镜,可是你看她每天在外抛头露面,还摆个摊子给别人算命,像什么话。”中年男子走进屋,在桌前坐下,拍了拍桌子。

    “要我说,玉镜,你还是搬到我们家与咱们一起住吧,再说你不是很喜欢你的清夜哥哥吗,这样清夜有空的时候还可以陪你玩。”姜婶慈爱地摸了摸卜玉镜的头发。

    “搬到你们家这不太好吧!”卜玉镜愣了一下,暂且不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名字,无论怎样,她都不想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就这么决定了,你从明天,不,今天就搬到我们家来,也不要再出去摆那个烂摊子了,以后就算我和姜婶无法照顾你,还有清夜可以照顾你。”

    见男子态度如此强势,虽知他们是好心,但卜玉镜还是落落大方回拒道:“谢谢两位好意,我看还是不用麻烦两位了,我更。。。”

    “我也赞成玉镜的话。”卜玉镜还未说完,一个年轻男子清透的声音打断了卜玉镜的话。

    “爹娘,玉镜。”那年轻男子翩然踏入,衣袂携了一缕清风,朝三人微微颔首示意。

    玉镜抬头与他照面,四目相对,眼前男子二十来岁,生的倒是神仪清秀,目若春水,举手投足间颇有君子之风。

    只是他看着卜玉镜的时候,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异样。

    “清夜,你方才的话为何意”姜婶夫妇语气略有惊诧。

    “再怎么说,玉镜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我们虽是一片好意,但这样住在咱们家,会有损她的名声。”清夜面上挂着淡月般的微笑。

    姜婶迟疑了片刻点点头,“清夜说的也有道理。”

    清夜的父亲却凝神蹙眉,直道:“我孟光一辈子坦坦荡荡,看谁敢说闲话,再说我早就把玉镜当作自家人了,等清夜考了功名,就让玉镜正式嫁入孟家。”

    孟父话落音,卜玉镜差点惊掉下巴。

    别说自己才刚来这个陌生的世界便有人要定夺她的终身大事,重点是她作为一个现代人时,可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就算这个孟清夜长相不差,言辞品性也算过得去,但她可不想与这个人有什么未来。

    孟清夜似乎一时也有些急了,但语气仍是温和有礼,“父亲,孩儿愚笨,不知何时能考中功名,这样岂不是耽误了她,我看我们还是需尊从玉镜的想法。”

    站在一旁的卜玉镜这才明白了为何方才孟清夜看到她时眼中带着异色。

    想必孟清夜也对这个每日蓬头垢面举止异常的神棍卜玉镜毫无兴趣。

    但是眼见孟清夜对她略有嫌弃之态,卜玉镜一时心中又有不平,于是故意可怜巴巴道:“孟叔,姜婶,谢谢你们的好意,既然清夜哥哥也不喜欢我,那我更该回家去。”

    这样一来拿孟清夜当借口堵了孟父的口,二来,也让这个故作君子的孟清夜如鲠在喉,气他一气。

    孟父见玉镜说得如此委屈,眼神一凛,转向孟清夜,“清夜,是不是你私下对玉镜说了什么”

    往日的玉镜最喜欢粘着自家的儿子,平日若是听到可以嫁入孟家,玉镜估计高兴坏了,而今日不仅拒绝了他的安排,还露出这副表情,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他孟光一辈子最重承诺,他以为儿子饱读圣贤书,也不该对玉镜有所嫌弃。

    见父亲眉梢带怒,孟清夜疑惑地用余光瞟了一眼玉镜,解释道:“父亲,我没有,你是知道的,这些年我对玉镜向来待她如亲妹妹,怎么会嫌弃她呢”

    姜婶也道:“清夜绝不会是这样的孩子,他从小就心善懂事,你莫冤枉了他。”

    见状,玉镜赶紧解释,“孟叔叔,清夜哥哥很好,是我配不上他,要回家住也是我自己的意思,您不要责怪清夜哥哥。”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感到陌生的卜玉镜,孟清夜脸色更为疑惑。

    孟父终于语气柔和了下来,“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能强求你,就随你高兴好了。”

    卜玉镜愉快地点点头,应声,语气纯良无害地宛若一只小白兔,“谢谢孟叔叔,那我就先回去了。”

    孟光目有忧色点点头,随后对孟清夜道:“清夜,你送玉镜回去。”

    卜玉镜听到此话心下感激万分,毕竟她根本不知道原本的卜玉镜是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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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吃枣药丸
    两人七弯八拐,走过几条街,孟清夜在一座破落的宅子前停下脚步。

    “到了,你进去吧,我就不送你进去了。”孟清夜转头朝卜玉镜示意。

    卜玉镜望着面前的宅子,门上的木制牌匾已经蒙了好些灰尘,模糊了字迹,松松地斜挂着,一阵风吹来来回摇晃,仿佛时刻要掉下来般。

    而宅子看起来虽然比孟清夜的家大了许多,但外围的墙壁也斑驳凌乱,经过风吹日晒的墙壁檐瓦龟裂开来,还绕着一些藤蔓,看起来甚是荒凉,毫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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