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妖人”,是羌国朝臣乃至百姓对他的称呼。
数十年如一日的模样,如何能不让人觉得妖异
可即便如此,羌国之内谁人也奈何不了他。
谁人若敢动这荣亲王,依南门川的性子以及对他的宠爱程度,哪怕将整个羌国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放过这敢动荣亲王的人。
一人被杀事小,举族连坐事大,没有人敢拿全族人的性命来做赌注。
哪怕已经在荣亲王身旁伺候的十八年且早已放下对他的仇恨的方超至今仍旧想不明白南门川究竟是迷恋荣亲王什么,毕竟荣亲王除了这诡异的十年如一日不变的容貌之外,再没有任何能让人过目不忘的特点,更没有能让人二十余年钟爱如初的容貌。
倾国倾城的年轻女人尚
231、做什么?(1更)
玉芝站在薛清辰身旁,微颤的双手将他的衣袖抓得紧紧,心中的紧张与不安尽写在眼眸中。
城墙上那些城守虽没有再张弓对准他们,她心中的不安却有增无减。
“玉芝姑娘莫怕。”薛清辰面色青白一副随时都会倒下的模样,但他面上却不见丝毫惶惶之色,他很冷静,如同看不见也感受不到眼前的危险似的,还轻轻拍了拍玉芝的手背,浅笑温柔道,“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即便薛清辰看起来连他自己都无法自顾,但玉芝紧抓着他衣袖的手却不再颤抖。
有些人,哪怕弱不禁风,却也能稳如巨木,予人安心。
梅良站在旁,两眼惺忪没睡醒的模样,甚至还在城头一道道锐利的目光中打了个哈欠。
阿黎则是左右看看,不慌不乱,反是皱眉问薛清辰道:“薛病秧子,你不是说你有办法进城咱都搁这老半天了,这门到底开不开”
兰川城自从入羌国手中,城门除了每天早晨会打开两个时辰供周遭百姓入城采买柴米油盐以及城中百姓出来劳作之外,其余绝大多数时候都城门紧闭,与从前乔越管治西疆时辰时开门戌时关门完全不一样。
此刻城门紧闭,城头上的士兵无不震惊又警惕看着城下的薛清辰。
薛家二公子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是真的二公子还是姜国人假冒的
没有等来命令之前,无人敢擅动。
薛清辰一点不着急,他微微一笑,道:“阿黎姑娘莫着急,薛某一个死了又活的人忽然出现,自然是会让人害怕的,稍等等便好。”
就在阿黎将信将疑时,本是紧紧闭着的城门伴随着沉沉的声音打开了。
这会儿看到城门打开,阿黎却又觉难以置信了,又盯着薛清辰道:“薛病秧子,这城门还真开了!”
薛清辰只笑不语。
只见城门中走出来一名三十四五岁模样的黑衣男人,以及跑出来一队手执长枪的士兵,转眼便将他们四人包围在枪戟之中。
阿黎眼神当即沉了下来,同时抽出别在腰后的玉笛。
玉芝将薛清辰的衣袖抓得更紧,手心里冷汗涔涔。
唯独薛清辰和梅良神色不便。
但见那黑衣男人在他们面前一丈开外的地方停住脚后朝薛清辰抱了抱拳,客气道:“方超见过薛二公子。”
“方公子,许久不见。”薛清辰微微笑着,亦是客气道,“你家主子近来可好”
“多谢薛二公子挂怀,我家王爷近来无恙。”语气是客气,方超的眼神却不客气,诚如这些守城的士兵们一样,他也一瞬不瞬地盯着薛清辰,看他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薛清辰,“我家王爷知道薛二公子来,已经烹好了茶水,薛二公子,请吧。”
方超说完,朝薛清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礼数足够,但周围的士兵却没有要撤下的意思,也没有将手中的长枪收起来的打算。
阿黎即便不是姜国人,但她到这西疆来已经有小一段时日,多少明白些西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此刻,她皱眉看着薛清辰,诧异道:“薛病秧子,你咋个会和这些人相识兰川城现在不是羌国的吗这些不是羌国人吗你为啥子会和羌国的士兵认识难道你——”
不待阿黎把话说完,只听薛清辰笑对方超道:“这三位是薛某的救命恩人,以王爷的宽容大度,想必不会将薛某的恩人拒之门外,方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方超将目光落在梅良手中的剑上,梅良打了个哈欠后将从不离身的剑塞到了阿黎怀里。
阿黎反射性地抬手把他塞来的剑抱住,震惊地看他,“没良心你这是干什么”
方超这才又客气道了一次:“薛二公子,请吧。”
玉芝一直紧紧抓着薛清辰衣袖的手不知在何时松开了,她怔怔地看着已经往前走的薛清辰,自己则是还愣在原地。
薛清辰顿了顿脚步,微微侧过头显然是想要回过头转过身来看她叫她,但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继续往前走了。
是阿黎看见她定着不动才拉着她走的,“玉芝你愣着干什么走。”
阿黎力道不重,然玉芝却被她拉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阿黎忙扶住她,想要说什么,但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她只能压低声音道:“有什么事过后再说,现在不是时候,先进去再说。”
“还有,从现在开始你跟紧我,一步也不要和我离开。”薛病秧子现在顾不到你。
不过这后半句话阿黎没有说出口。
而这件事,也是薛清辰拜托她的,在玉芝不在他身旁的时候。
他说,一旦到了兰川城,他就没有办法再顾得上玉芝,拜托她务必保玉芝安然无恙。
她当时不懂,现在倒是明白了。
这薛病秧子原来是羌国人,而且看似身份还不太简单,在青川城的时候他能自欺欺人做一个普通人,但回到这兰川城来,他就不再只是今日之前什么都不是的那个他了。
这世上啊,
232、姜国军!(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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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即将来临前的夜最黑也最沉,越过来,就是光明,越不过来,就是深渊。
西疆还在沉睡,兰川城亦然。
在城头上守了整整一夜的士兵们不少已经在打盹儿,等着天亮之时另一波士兵来交接。
昼与夜正在交替,鸡鸣声阵阵起。
晨曦的第一道光越上了远处的地平线,染上了天边处的群山山顶。
城头上靠在垛口上打盹儿的士兵忽然猛地一个点头,顿时清醒不少,他揉揉迷蒙的眼,作为一个城守习惯性地转过身从垛口朝远方看。
晨光耀眼,使得他微微眯起惺忪的眼睛。
只见远处尘嚣滚滚,好似有沙暴来袭。
士兵看一眼城头上静止不动的旗帜。
又没有风,哪里来的沙暴
不是沙暴,远处那些喧嚣的尘土又是什么
好像是……人还有……马匹
这么一想,士兵浑身顿时一个激灵,继而抬起双手用力揉搓自己的双眼。
晨曦虽然依旧刺目,但他的眼睛已经变得清明。
他大半个身子从垛口探出,睁大着双眼看着那正朝兰川城方向滚滚而来的尘嚣,不可置信。
“有、有……有敌情!”忽然,只听他惊惶大叫出声,“姜国的军队正在朝兰川城奔来!”
羌国尚蓝绿,姜国尚火红。
那翻滚的尘嚣之中,迎风猎猎翻飞的旗帜正是火红的颜色!
姜国的军队!
城墙上急急的鼓声震天,隆隆响彻整个兰川城,惊醒了所有还未醒来的百姓。
荣亲王与薛清辰彻夜未眠。
那被方超撞翻了的棋盘被重新摆好,散落了一地的棋子也都一一放进了对应的棋盒里,棋盘上正有棋局,对弈之人仍是荣亲王与薛清辰。
只是他们谁人面上都不再有笑意,棋盘旁的茶壶从不断鼓出水气到陶炉中的炭火灭尽再到壶中茶水凉透,它都没有再被荣亲王提起来过,就好像它已经被人完全忘记了似的。
方超被捆上了手脚堵上了嘴巴,就扔在荣亲王身旁。
 
233、兵不血刃(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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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良就算武功再高强,仅凭他独自一人,的确不能在兰川城里做出些什么来,而事实他也不需要以他一人之力来做天大的事情。
自知之明他有。
他要做的事情,凭他一己之力已绰绰有余。
他要做的事情,不过是擒住荣亲王,以他的性命作为要挟,让兰川城的城门打开,仅此而已。
仅此,也足够了。
这也是方才薛清辰听到姜**来袭时才明白的梅良的目的。
而这兰川城里的每一个羌国士兵都知道,这荣亲王之所以能够代替薛清陇出现在兰川城里,不是因为他对兵争之事有多雄才大略,而是因为他是帝君南门川的男宠!
羌国人都知道,南门川为了荣亲王,杀朝臣废妃嫔,是将荣亲王当成了性命来疼着爱着,倘若荣亲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旁人绝不会好过。
若荣亲王死在这兰川城——
光是这么想,这些羌国士兵都已不寒而栗。
他们若是死在与姜**的对战中,就算没能立下军功但绝不会给家中人抹黑,可他们若因不打开城门而致荣亲王身死,莫说他们自己死路一条,怕是家中人也都难逃一死。
薛清辰此时看着梅良笑了,幽幽叹道:“没想到梅良兄弟对我羌国事了解得不少,不然缘何会想得出这样的法子来与乔越里应外合”
他断断没有想到乔越非但没有死,竟还在短短三两个月的时间内训练出了一支属于他的军队!
人数虽少,但在乔越手中的兵,向来令人不敢小觑。
这不过万余人的军队,在别人手中就只是万余,在乔越手中,却要将他们当做五万人来看待,甚至更多。
毕竟,重新站起来的乔越,比从前更不能小觑。
“这兰川城始终都是要回到小乔手里的,这法子不是挺好你们不死他们不杀的。”梅良将手中长枪的枪头更逼近荣亲王咽喉一分,锋利的枪头已经划破了他颈上的皮肤,流出了血来。
梅良说这话时,就像在说小儿过家家才会说的话似的,甚至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他说着,看一眼旋即就会抵到城门下的姜**队,纠正薛清辰的话道:“不是我想出来的法子,是小乔想的。”
羌国的
234、兰川城(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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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含玉独自走在兰川城内。
乔越正忙,无暇他顾,此时也无非需她不可的事情,她便四处走走。
兰川城不是她想象中的模样,城中士兵不停奔走,本该举城皆乱,可兰川城中的百姓却很安静。
出奇的安静。
他们非但没有慌忙逃窜,便是连跑出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的人家都少之又少,就好像这兰川城的动乱与他们毫无干系似的。
日落时不见谁人家有炊烟,现下夜已深,也不见多少人家有灯火亮起。
整座兰川城,黑夜之中,只有城墙上的火把与士兵们手中的火把之外,只有寥寥可数的几盏微微灯火。
人呢这兰川城中的百姓呢
温含玉手中火把的火苗在夜风中摇晃,并不宽阔的街巷上安静得她只能听到她一人的脚步声。
四周黑漆漆,像是没有人居住似的。
但就在这奇异的安静之中,她忽然听到低低轻轻的哭声。
孩子的哭声,伴随着孩子委屈的话,“呜呜呜……阿娘,我饿……我——”
然孩子哭兮兮委屈巴巴的话还未说完,忽地就戛然而止,像是被人突然捂住了嘴,让他再发不出声音来了一样。
孩子的哭声不大,但是夜太过安静,才致温含玉这一习武之人足以听得清楚。
声音就是从她右侧的屋子里传来。
她停下脚步,看了那黑漆漆的屋子一眼,举着火把抬脚走了过去,尔后抬手敲了敲那紧闭的屋门。
门窗紧闭,她敲响了屋门三回,屋中都无人应声,更无人前来开门。
只见她眼神沉了沉,紧着抬起脚,毫不犹豫地踹开了那紧闭的屋门。
“砰!”的一声沉闷震响,不仅门后本是紧扣着的门闩被震开,便是门扉都被震得从墙上脱了半扇下来,砸倒在屋中地上。
温含玉拿着火把踩着砸倒在地的那半扇门扉走进了屋子里。
屋子不大,她手中火把的火光虽不够明亮,但能让她看得清楚这屋中情况。
简陋的堂屋与灶台共用一室,旁有一扇门,想必是卧房。
她将无人的堂屋扫过一遭后转身走进了旁处的那扇门。
果然是卧房,屋中放着两张木板床。
死一般寂静的小小卧房里,温含玉听到了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她朝木板床的方向走去,在其中一张床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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