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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阿黎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忽尔,她想到紫苏说过的那句话。

    ‘姑娘是喜欢那位公子吧’

    如此一想,阿黎猛地回过神,连忙收回视线,紧着匆匆忙忙转身跑进营帐里,兴冲冲地与温含玉道:“小姐姐,王爷头儿马上就要到了!”

    温含玉也已清楚地听到外边喧闹的锣鼓唢呐声愈来愈近。

    不稍时,便听得外边有人兴奋激动地大喊:“温大夫!咱将军接你来了!”

    随后是众人的异口同声:“温大夫!咱将军接你来了!”

    无数人无数张嘴,异口同声,声音洪亮,那兴奋的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营帐里,老国公欣喜却又不舍地握着温含玉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后接过紫苏递过来的大红喜帕,轻轻抖开后便盖到了她头上。

    温含玉的视线瞬间只剩头顶喜帕下方露出的小小一片空间,只看得见她重重嫁衣下露出的点点鞋尖。

    看着自己的鞋尖,温含玉一直冷静的心忽然就有些紧张起来。

    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兴奋更为准确。

    因为看不见,在她眼前发生的一切便变得让她期待。

    期待着见到乔越,期待着接下来的每一件事情。

    老国公站在营帐帘子后,青葵替他将帘帐掀开。

    他看到了乔越,英姿勃发,如鹰如枪,是他最欣赏的阿执当有的模样。

    心中纵有万般不舍,但终究欢喜与欣慰更甚,于是老国公从帐子中走出来,走到紧张的乔越身旁,抬手在他手臂上拍了拍,笑得慈祥道:“去吧,我的宝贝含玉从今往后就交给你了。”

    乔越朝他抱拳深深躬身,“晚辈定不负老将军所望!”

    老国公又在他手臂上拍拍。

    乔越直起腰,弟兄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催他:“将军快去进去啊!”

    “将军快进去把温大夫背出来啊!”

    “将军快快快!”

    人人都似比乔越还要激动还要兴奋。

    这是一场与众不同的喜事,便也没有太多的仪礼可循,是以无需任何人的牵引,乔越踏进了温含玉所在的营帐。

    她正一身火红头盖着红喜帕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等她。

    他看不见她的脸,只看见她从葱白般的细嫩柔荑轻轻交握在身上,搁在腿上。

    哪怕瞧不见她此刻的模样,乔越的心跳也已然快如擂鼓。

    他靠近她,背对着她在她面前半跪着蹲下身,轻声道:“阮阮到我背上来,我背阮阮走。”

    从喜帕下方,温含玉看不全他宽阔的背,却能看全他手上拿着的大红绸花。

    她轻轻一眨眼,拿过了他手里的大红绸花,尔后才伏上他的背,将双臂环在他身前。

    她很轻,轻到乔越几乎感觉不到她的重量。

    但她也很“重”,重要的“重”,重到他要背着一辈子都不会放下。

    当乔越背着温含玉从营帐中走出来时,那些难听却又满载着喜庆的敲锣打鼓声热热闹闹地重新响了起来。

    他们被激动兴奋的大家伙簇拥着往以往操练而今用作摆设喜宴的操练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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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大婚(2更)
    午时,吉时。

    偌大的操练场,上百张桌子,座无虚席。

    坐在席中的是秦斌等远道而来的兄弟们,是听闻阿执大将军要成婚了而从西疆各地赶来的姜国百姓,甚至有现由姜国管治不过短短一个月余的苷城百姓!

    至于军中弟兄们,或站着或忙碌着,无一不让他处前来的乡亲或是兄弟们先行入席,至于他们自个儿,只要能喝到阿执将军的一杯喜酒,就算是要他们在这儿忙上一整天,他们也心满意足!

    没有桌席,他们席地而坐就成!

    弟兄们以及父老乡亲们送来的聘礼就罗列在宴席旁,几百口大大小小一时半会儿间数不清的箱子,老国公给温含玉置办的嫁妆就更不用说,整整一百口大箱子,奇珍异宝,绫罗绸缎,足令人眼花缭乱,让人不得不想这老国公是不是打算将整个国公府都送给他的宝贝三世孙女当嫁妆了。

    这些嫁妆和贺礼已令人应接不暇,忽又有十口箱子送到。

    送贺的人并未自报家门,只是将一张无字的柬子递上。

    梅良看一眼正将背上的温含玉放下的乔越,先替他们将这张柬子收下。

    柬子上没有字,只画着一朵黑色的梅花。

    在看那十口箱子,竟是满满十箱黄金!

    梅良朝送贺礼来的人抱了抱拳,“楼主心意,我定转达到两位新人手上。”

    来人诧异地看他,显然没想到他竟知道他们是何人,却也不多言,只朝他回以一礼,客气道:“多谢,告辞。”

    阿黎本是凑上前来要问他是怎么回事,那厢一名医官自告奋勇担当的司礼已经高声唱报:“吉时到——”

    因为一开始就有别寻常的喜事,乔越将身为女方长辈的老国公请上了高堂就坐,老国公也一点不含糊更不去想这是否有违常理,他激动地就坐。

    他就是要亲眼看着他的乖含玉和阿执小子拜天地!

    他是乖含玉的太爷爷,乔稷小子疏远阿执小子,这个高堂的位置他老头子可就坐得定定的!

    没什么不可以!

    温含玉在司礼的一声再一声的高声唱报中以及周围宾客如何都止不住的兴奋声中与乔越同执红绸花,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夫妻对拜,在无数人的见证下,成了夫妻。

    听着司礼最后那一声激动难掩的“礼成”,一直盼着嫁给乔越的温含玉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嘴角。

    夫妻……

    她嫁人了。

    她成家了。

    从前她所没有的、至死也拥有不了的东西,如今她都一一拥有了。

    亲人、丈夫、朋友、家。

    嗯……再有一个娃儿,她就什么都拥有了。

    乔越看着由紫苏和青葵扶着往婚帐方向去的温含玉,有些不舍。

    墩子不知从何处忽然冒出来,因为前边的人挡住了他,所以他一边跳起一边冲乔越喊道:“阿执将军!不要再看温大夫啦!晚上的时候就能见到啦!”

    就连老国公都忍不住哈哈笑:“那小伙子说的没错,虽然我乖含玉很漂亮,但是阿执小子你这会儿还得先忍着,招待好了宾客再说!”

    加上秦斌等人七嘴八舌地打趣,乔越闹了个大红脸。

    好不容易从苷南山上跑回来的十六,愣是被围着乔越的人远远挤到了外边,近都没能近到乔越身边。

    他忽然间有些失落,想当初可都是他一直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如今连主子成婚了他都还没能跟主子说上一声“恭喜”!

    这么一想,十六就没头没脑地往前挤,不由被前边的人笑话:“你小子挤个啥劲儿啊!将军又不是要娶你!”

    十六急了,“将军是我家主子!我要见我家主子!”

    主子

    他这话一喊,前边的人似懂非懂地给他把路让了让。

    十六可算是见到了乔越。

    乔越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成大人了的吭哧吭哧的十六,抬手在他肩上重重拍了拍,笑道:“既然跑回来了,那就好好喝了我的喜酒再回去把岗站好,嗯”

    十六瞬间满血复活,站得笔直,应得响亮道:“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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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合卺酒(1更)
    夜深。

    到场宾朋无人不为这桩喜事高兴,无人不为此尽兴。

    人人熏醉。

    就连阿黎也都开心地不与梅良计前嫌,一碗一碗地与他豪饮。

    作为新郎官的乔越一整日都在不停地喝,敬了一整日的酒。

    饶是他酒量不小,也经不住这一杯接一杯一碗接一碗的喝。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喝得如此尽兴。

    他回婚帐的时候已然醉了七八分,还有两三分清醒,他必须留着。

    弟兄们也让他留着这两三分清醒。

    总不能他们将军的大喜日子洞房花烛夜的将军却醉得连新娘子的模样都瞧不清楚。

    全醉糊涂了,连事儿都办不好或是办不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他们可不能这么对阿执将军。

    于是,乔越是在兄弟们热情又热闹的簇拥下回的婚帐。

    不过到得婚帐外,大家伙则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来。

    “阿执将军快进去吧!可不能让温大夫等得太久了!”

    “对对对!阿执将军快进去!温大夫可都等了将军一天了!”

    “啥温大夫!该改口了!”

    “就是!咱现在该叫温大夫叫将军夫人!”

    “呵呵呵呵,那就阿执将军快去找夫人吧!”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催着站在帐子外迟迟没有进去的乔越。

    “嘿嘿嘿,阿执将军,你是不是……害羞啊”

    “嗨!阿执将军,这会儿你可不能害羞,害羞可是办不成事儿的!”

    “阿执将军,你就只管放开了胆儿去吧!夫人等着你呐!”

    就这会儿,好几人同时伸出手,在乔越背上推了一把,将他用力推进了婚帐里。

    有人眼疾手快地将帐帘掀开又迅速放下,让乔越毫无阻碍地进去。

    大家伙儿有人鼓掌有人哄笑,尔后在笑闹中走开。

    “走了走了!兄弟们走了!让将军和夫人安安静静的,咱可不能在今夜把他们给打扰了。”

    “咱将军都二十好几快三十了吧可是好不容易娶着媳妇儿了!千万不能因为咱们想闹洞房给坏菜了。”

    “太有道理,瞅瞅咱哥儿不少都二十出头就能当爹了的,咱得为咱阿执将军着想!”

    “那啥……”有还年轻的小伙子挠挠头,一脸好奇地问道,“哥儿你们说的是咱将军今晚就能把娃儿给造出来”

    “应该是种出来吧”

    “能有这么快”

    “咋不能啊我和我媳妇儿就是成婚的那夜把我家大苗子给种出来的!”

    “你咋就知道是那天种出来的啊”

    “大夫给算的。”

    “呵呵呵……走走走,这么重要的时候,咱还是快些走,让咱将军好把事情给办了。”

    帐子外大家伙的直言不讳让杵在帐帘内的乔越听得一清二楚,令他本就不安分的心跳动得厉害。

    他极力让自己冷静,可看着这入目处处火红的婚帐,他如何都冷静不下来。

    再看那重重叠叠的曳地火红轻纱后若隐若现的人影,他不仅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他下意识抬脚要向那纱帐后的人影靠近,但就在他抬脚的瞬间他又把脚放下。

    他将这大变样了的营帐扫过一遭后朝放在纱帐对面帐壁边的盆架子前,拿了搭在铜盆边上的干净棉巾浸到水里,低下头洗了一把脸。

    盆中的水哪怕打来的时候是温热的,此刻也早已在夜色之中冷透。

    冰冷的水触到面上,乔越瞬间清醒不少,本是七八分的醉意,这会儿褪成了五六分。

    洗过脸,他再就着盆中的水将双手洗净,擦干才又转身看向纱帐的方向。

    营帐扎得严实,并无风灌进来,每一条纱帐都静静垂挂着,将纱帐后的人影衬得迷迷蒙蒙,好似被江南的烟雨笼罩着似的,那种朦胧的感觉,就像是一只猫爪子一下又一下挠在人心口似的,让人迫切地想要将雨雾拨开,见到那烟雨中人的模样。

    乔越头脑中的醉意褪去了一两分,可他的心跳却比方才快了一两分钟。

    这一回,他抬起的脚径直往纱帐的方向走去,即便紧张,却没有半分迟疑。

    他心中更多的是急切与激动。

    将薄薄的纱帐层层掀开,他终是瞧见了端坐在床沿上的人。

    安安静静地等着他的人。

    金色的牡丹花在她的喜服上热切地绽放着,即便喜服重重,也掩不住她身段的玲珑,腰肢的纤细。

    他看不见她的脸,他急切地想要看见她。

    看见他最心爱的姑娘。

    他抬起双手已然拿住了盖在她头上的喜帕底端,然心中




280、结发为夫妻(2更)
    温含玉拿着乔越递给她的半边瓠瓜,凑近到眼前看才从醉醺醺的眼里看清这个东西,自言自语喃喃道:“原来这个半边小葫芦是用来喝合卺酒的啊。”

    她前边看到的时候还在想是用作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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