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小姑娘,认识段老吗”老人并未动筷,而是又问温含玉道。
“不认识。”她仍旧头也未抬。
“那你可听说过段老”
“没听过。”温含玉不假思索地回答完后又抬起头看向老人,眉心紧皱,“你不是要吃面不想吃了”
“呵呵,我这就吃。”
不知是不是嘴曾受伤的缘故,老人吃得很慢,温含玉吃完她那碗面时,老人只吃了一小半。
“你慢慢吃,我走了。”温含玉将身后长凳移开,作势要走,“哦,这面钱我付了,你吃完就回家去吧。”
温含玉说完便走,老人则是在她就要走出酒馆时叫住了她,“小姑娘且等一等。”
“你还有事”温含玉停下转头。
“没有没有,只是小姑娘与我素不相识,却既请我喝酒又请我吃面的,我怎么好意思”老人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方形铸花铜牌递给她,“这块铜牌小姑娘你拿着,就当做是我的答谢。”
“我不缺钱。”温含玉习惯性皱眉,盯着老人用仅有的三指托着的陈旧铜牌,并没有要接过的打算,“你留着给自己,还能多吃几碗面。”
“呵呵呵,这块铜牌是不值钱,不过我找和尚给开过光,有福佑之用,这大过年的,小姑娘拿着可当做吉祥之意。”老人笑呵呵道。
“开光”温含玉有些好奇,“什么是开光”
“就是请得道高人给它做了法,给它注入了无边的法力,让它具有灵性。”老人丝毫不为温含玉这大多人都知晓的问题而诧异,反是耐心地给她解释,“小姑娘若是将它带在身上,定能保小姑娘从今往后逢凶化吉。”
“这么灵”温含玉眨眨眼,显然不大相信。
“你看我都这副模样了还活得挺硬朗不是”老人将手上铜牌再往温含玉面前递了递,“就是这块铜牌保佑我的。”
“那你给我了你岂不是没有了”温含玉还是没有接过。
“我再去找高人帮我再开光一块就成了。”老人似乎非要她将这块铜牌收下不可。
“那好吧。”温含玉此时才伸出手将铜牌拿到自己手里来,一副迫不得已接受的模样,将牌子塞到了腰带里,“那我就收下了。”
逢凶化吉,这个福佑之意不错。
收下铜牌后,她朝老人微微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了酒馆,走出了小巷。
她没有看见她离开这条小巷时小巷中所有铺面里的人都微低着头,眸中尽是震惊之色。
十六将他知道的也打听得到的东市里最好的酒家都找了个遍,皆找不到温含玉的身影。
时间一点点过去,十六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像来往的行人有无比划温含玉的模样,询问着她的去向,终是徒劳。
正当他颓丧地往回走时,温含玉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冷眼看他,冷漠问道“你不在乔越身旁照顾在这儿做什么”
“温小姐”乍一抬头看见温含玉时,十六愣住,紧着是着急与激动,“我可算找到你了”
“找我”温含玉拧眉,“干什么”
“左羽林军的宋将军一个多时辰前到府上把我家主子带进宫了”十六急道。
“带乔越进宫干什么”温含玉微眯起眼。
“我不知道。”十六愈说愈急,“主子不让我跟着。”
左右羽林军乃是禁军,只听从于圣上的调令,皇上不可能无缘无故让羽林军来带主子进宫。
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温含玉当即冷了脸,“去给我备车。”
当真烦人她不就是想要解了乔越身上的奇毒而已,这一天天的总有牛鬼蛇神想和她抢他的命本来不出半年她就能让他站起来的,但这些烦人的人整得她计划之内乔越本当在三十夜之前双目就能复明的现下却只能再往后拖。
尤以太子乔晖那个废物首当其冲,竟然一而再想害乔越性命
乔越被带进宫想必和他脱不了干系,这是暗的来不成,要来明的了
看来她是等不到乔陌将乔晖办了,敢动乔越,她现在就想将他办了
“温小姐,请把我也带上”十六以最快的速度就东市找来了马车,在温含玉登上马车前恳求道,“说不定会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温含玉默了默,点了点头,登上了马车。
十六驾马,飞快地往长明宫方向赶。
马车里,温含玉拿着乔越的孔雀翎来看,又打开她的药箱,拿了月刃刀来看。
孔雀翎是威力巨大的暗器,能杀人于瞬息,月刃刀能开膛破肚救人,也能用来将人身上的肉一片又一片慢慢地削下来。
她从前很少救人,几乎都是在杀人,在剥皮剔骨,她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剥人皮削人肉了,不知道剥乔晖的皮是个什么滋味
温含玉用指腹在月刃刀薄如纸片的刀刃上来来回回抚过,目光冷得可怕。
车轮此时被小石子绊到,使得整个车身晃了一晃,晃得温含玉的侧额在车壁上轻轻撞了一撞。
因着这一撞,她莫名想到从前黑鸦与她说过的话。
蠢玉,你一天除了杀人做实验,脑子会不会转一转
哪天要是没有组织罩着你,就你这蠢脑子,要怎么活
试着用你的脑子想想问题,不然你和你实验室里的器械有什么不同
用脑子想问题,她一直都在努力做着这个事,书上也在说,人只要活着,脑子就该转起来想问题。
可她觉得想问题总是很累脑,能用刀子或毒或拳头这些暴力解决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费脑子去想。
不过对于乔晖,好像并不是杀了他自己这么简单的事情
万一今日乔晖要在乔稷老鬼面前取乔越性命,她总不能上去就将乔晖宰了。
只要乔稷老儿还在那皇位上一天,乔越那条通敌叛国的命在他面前就一直是一条砧板上的鱼。
温含玉烦躁地抓了抓脑袋,她不能想得太多,她这脑子一想多就会糊成一团,还是只想眼前的事情好了。
眼前的事情就是乔越此次进宫恐有性命之忧,否则十六不会这么担心,也不会是左羽林军统帅亲自来拿人。
那她首要做的事情就是要保乔越的性命。
怎么保她现在连具体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要怎么保他的命
原书里根本没有写过关于乔越的任何事情,原书里这个时间段发生的事情就只有
长宁县
温含玉眸中有亮光一闪而过,继而仍是拧住眉心。
不知夏良语能不能起到点作用
紫宸殿内,乔越身下不见轮椅,他跪在冰冷的大殿中央。
乔稷坐在纯金打造的椅子上,他面有疲惫之色,他此时闭着眼,似是倦极,即便乔越给他请安他都没有睁开眼,像是并不知晓乔越到来似的,更莫说让他平身。
乔稷面前左侧是左相杜文,右侧是乔晖,乔晖下首则是乔陌与宋朗。
殿中两侧站着宋朗方才领着的一队佩刀羽林军,他们的手始终握着刀柄,这是防备的姿态,只有在面对危险之人的时候,习武之人才会始终紧握自己手中的武器。
不仅如此,殿外还立着十名持戟守卫。
除此之外,乔越身旁还站着一身着深绯色官服、配金带的官员,正恭敬地对乔稷念着他手上的卷册,念罢,他双手将卷册呈上给乔稷,左相接过,放到了乔稷面前,乔稷却未睁开眼。
只听乔晖面色阴沉地看着乔越,仇视般愤恨道“乔越,宁平也是你的妹妹,你竟然对她下得了如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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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脸叔含玉啊,你不缺钱,你家那口子缺啊,你家长我更缺啊
065、作者想不出章节名
那身着深绯色官服、配金带的官员是大理寺少卿,他方才念的是大理寺对宁平尸检以及对她之死的所有查证,还有对凶手的猜测。
头颅不翼而飞,尸体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迹象,致命伤必然在脖子上或是头上,只是无从查证,从她的尸体上唯一能查到的就只有她脖子上的伤。
两番尸检以及多番校对杀人凶器,大理寺得出的最终结果是枪。
枪是利器,能毙人命,但它却不是砍下头颅的最佳利器。
死无全尸本就是对死人最残忍的对待方式,因为没有全尸的死人是无回往生的,且让其身首异处的利器还是从不会用来砍下头颅的枪,如此残忍的杀害方式,可见凶手对宁平是有多仇恨。
“宁平纵是以往做过什么对你对四弟对先贵妃不敬的事,你也用不着这般来对她下毒手”乔晖眸中是烈烈的恨意与杀意,若非在乔稷面前,只怕他已经拔出身侧宋朗腰上的佩刀取了乔越性命。
“太子殿下慎言。”乔陌亦沉着面,冷眼看向乔晖,“大理寺少卿只道杀人凶器是枪,且言凶手仍在查,太子殿下却一口笃定是平王所为,不知太子殿下是何意又是何居心”
太子身后有先皇后的氏族之势,又有统领十万禁军的国舅为靠,如今更与最得圣意的左相频繁往来,其权力及实力远不是一直来都未得过乔稷中用终日游手好闲的闲散王爷乔陌所能比,即便如今乔陌被封为定西将军,那也不过是去收拾乔越扔下的烂摊子而已,不足为惧,他根本未放在眼里。
但此刻面对着背后势力庞大的乔晖,乔陌却毫无畏惧,他直视着乔晖,目光冷肃且锐利。
乔晖在乔陌眼里没有看到分毫他平日里的散漫懈怠,他只看到他眸中的寒意,以及似乎能将他心中一切想法洞穿的锐利,一瞬之间,竟让他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错觉吗乔晖死死盯着乔陌,乔陌面上眸中却已不见了任何冷意,只有对乔越的担忧与关切。
“能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之中取掉堂堂一国公主的首级而不被任何人察觉发现的人,必是身手高强之人。”乔晖死咬着乔越不放,他已然认定乔越就是杀害宁平的凶手,不管大理寺有无查到凶手,“这世上能有这般身手且枪法已然炉火纯青的人,除了平王,孤再想不到任何人。”
在这辉煌的皇宫内,所谓的兄弟,不过是名义上的罢了。
“难道太子殿下忘了平王如今已然是个残废之人了”乔陌声音沉沉。
“那日麟德殿前的比试难道四弟忘了”乔晖冷冷看着乔陌,“平王能在那时候站得起来,其余时候便站不得他这双腿”
“谁知道到底是真残还是假废”乔晖看向跪在地的乔越,眸中的恨意只有增而无减。
“平王的腿当初是太医署众太医看了之后一致下的论断,太子殿下此言是道太医署联合欺君还是指责父皇老来昏庸连真假都辨不清了”乔晖步步紧逼,乔陌也寸步不让。
“四弟你以为你现在极力为平王辩解就能为他开脱吗”乔晖盯向乔陌,咬牙切齿,同时伸出手指向一言不发的乔越,冷声反道,“平王若不是杀害宁平的凶手,他若真是无罪,他为何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乔陌双手紧拧为拳。
乔晖却是不再与他争辩,而是上前一步,向仍旧闭着眼的乔稷拱手道“父皇,平王犯下如此残害手足的大罪,其罪当诛若非如此,父皇龙威何在公允何在”
“平王一直保家卫国善待百姓,如何可能做得出残害手足此等十恶不赦之事”乔陌满腔愤怒,说着他也上前一步,朝乔稷拱手躬身,“还请父皇命大理寺和刑部尽快追查真凶,还平王一个青白”
“一个连十五万将士性命都能不要的人,还会在乎什么手足之情”乔晖冰冷的话里满是嘲讽之味。
“太子此乃血口喷人”
“孤”
“够了”本是一直闭目假寐的乔稷忽然沉喝一声,乔晖和乔陌同时低下头,退回了原位。
乔稷缓缓睁开眼,谁人也不看,只看向跪在大殿中央沉默且没有丝毫慌乱不安的乔越。
他满是疲态的脸上眼袋比前两日要肿了许多,像两只大卧蚕,他本就不年轻的眼中此时布满了血丝,今天不过才是大年初二,他看起来却比年三十夜时要老上十岁。
他膝下儿女并不多,统共不过十五子女,儿子五人女儿十人,宁平是他最为疼爱的女儿,到了他这把年纪,无论是谁人,都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就在自己家里被杀害且还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事实。
他看着乔越,满是血丝的眼里是浓浓的沉重,以致他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你有何话说”
他谁也不问,就只问乔越,这令乔晖死死捏紧广袖下的双手。
乔越很冷静,也很平静,“父皇若疑儿臣,人便是儿臣杀的,父皇若是信儿臣,儿臣便是无罪的。”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乔陌眸中尽是焦急之色。
乔稷只是盯着他看,一瞬不瞬,过了良久,才听得他沉声道“既如此,那便收押吧。”
“父皇凶手绝不会是二哥”乔陌一时间急得揖都未做便急急道。
“父皇您该即刻就定他死罪”乔晖亦是着急。
“太子。”乔稷那双满是倦意与血丝的眼慢慢看向乔晖,语气冷了下来,“你是想替朕做决定吗”
乔晖猛地一怔,即刻躬下了身,毕恭毕敬道“儿臣不敢。”
“来人,将平王押入天牢。”谁人的话乔稷都不再听,只下令道,还不待宋朗将人带走,乔稷便站起身由邓公公搀着往内殿去了。
他这会儿谁人都不想看到,谁人的话他也都不想听。
乔陌纵是还想要为乔越说话,也无能为力。
“可恶”回到东宫的乔晖接过宫人递上的茶水,将将拿到手中便又狠狠砸到了宫人头上,吓得宫人当即跪到地上,频频求饶。
明明什么错都没有犯,却只能求饶。
世界从来都是残酷,从不会因为谁人的弱小卑微而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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