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此时她走到了一条颇为宽敞的街道上,终是瞧见了前边不远处有摇晃的风灯,正要上前问问肖家该怎么走时,只见那摇晃的风灯忽然飞也似的朝她冲过来,伴随而来的是年轻男子急切的声音:“请问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哪儿有医馆哪儿还有能请到大夫啊!”
对方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粗布短褐,瞧着是个家丁模样的打扮,温含玉不由停下脚步,微眯起眼盯着他,问道:“你找大夫做什么”
只听那人急得不行道:“我家夫人马上就要生了,找不到稳婆,就只能找大夫了,可、可到处都找不到愿意出诊的大夫,再这样下去我家夫人就——”
“你是肖家下人”不听对方把话说完,温含玉便将他打断,眼睛更眯了些。
“我是肖家下人。”对方自然而然地回答,答了时候才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肖家下人”
“我是大夫。”温含玉眉心舒展,答非所问。
“你是大夫”对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睁大了眼。
温含玉抬手朝自己掂在肩上的药箱轻轻拍了拍,不疾不徐道:“你大可以再继续去找其他大夫,但你们家夫人可等不得你。”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碰到了肖家的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巧合运气
只见对方盯着她的药箱看了看,才躬下身恳请道:“还请大夫帮帮我家夫人!”
顾不得了,他这儿至少能请到大夫回去,总比他们请不到大夫的强。
“带路。”温含玉很是爽快。
她要找的就是他们肖家,又如何会有迟疑
肖家老爷看到她时,激动得就差没亲自上前来搀扶她,偌大的肖家府邸,温含玉才走进前院却已经听到了后院肖家夫人那要命似的喊叫声。
“大夫大夫!快快帮一把我家夫人吧!她……她都疼了一晚上了!”明明是大冷的天,肖家老爷额上却是一层密密的汗珠,可见他有多着急。
“嗯。”温含玉只淡漠地瞟了他一眼,便跟着婆子往肖家夫人的屋子去了,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去烧热水,我没喊停之前就一直烧着,把剪子以及干净的布巾准备好。”
当温含玉瞧见肖家夫人那圆得好像冬瓜似的大肚子以及她疼得面色发白满头是汗的模样,她只觉这书似乎偏跟女人生孩子过不去。
原书夏良语能成为宫中唯一的女医官是因为帮德妃接生,她之所以能帮助乔陌解了这长宁县之危也是因为帮肖家夫人接生,德妃难产,这肖家夫人虽不至于难产,但也不见得好生,毕竟年纪已经摆在了那儿,且还是双身子。
这本该是夏良语的事情,如今这两次接生都换成了她温含玉来做。
她可没有帮人接生的喜好,要不是为了乔越,她才不来做这种事情。
帮德妃接生是因为他所求,如今帮肖家夫人接生也是因为他,为了让他能在比她预计的更少时间内站起来。
上一次她是让他给她摸他的头发摸到满意为止,这回她要和他交换什么条件好
温含玉盯着肖家夫人高高隆起的肚子。
要他给她一个娃儿
可他没有娃儿,照他的意思是没有成婚就不生娃儿,那就只能等他成婚以后生了再和他要
她和他有婚约,那就是她和他成婚之后生
不对,她前边问了他愿不愿意和她生个娃儿,他还没有回答她呢,回头得再问一次才行。
要是他不愿意,就把他揍到愿意为止
还有……
肖家夫人疼得死去活来喊得撕心裂肺的模样让温含玉皱起了眉,生孩子好像都这么疼
这么疼,就算阿越愿意和她生娃儿,那她要不要生
生孩子这么疼,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女人愿意生孩子还一连生好几个
嗯……不然问问这个肖家夫人
屋里温含玉一边给肖家夫人接生一边想着孩子的事情,想着乔越的娃儿会是长什么模样的,会不会有和他一样漂亮的头发。
肖家老爷则是在屋外来来回回地踱步,任是下人如何劝他到厅子里缓和地坐着等,他都没有离开,只一会儿闭着眼双手合十求祖宗保佑又求老天保佑的。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没人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整个肖家上下都觉这个寒夜太漫长太漫长,就在他们紧张的心都紧紧绷如琴弦时,死寂般的夜里终于传出了一声婴孩的啼哭声。
这一瞬间,肖家老爷激动当即就在冰冷的地上跪下了身,对着漆黑的苍穹一连磕了三记响头。
丑时过半,温含玉终是能够好好伸展一番腰身。
肖家夫人浑身早已被出了一次又一次的汗水湿透,头发亦然,正由婆子小心翼翼地在给她用热水擦身子。
只见她强撑着要坐起身,感激地朝温含玉躬下身,虚弱道:“多谢姑娘救了我和孩子,姑娘大恩,我与孩子定铭记于心。”
她虽虚弱,可不管是她苍白的脸上还是声音低低的话里,都能看到听到欢喜。
发自内心的深深的欢喜。
孩子平安、为人母的欢喜。
明明前一刻还疼得死去活来,可这会儿却让人觉得她一点儿都不在乎那些疼似的。
温含玉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生孩子”盯着肖家夫人,不解地问,“这么疼,为什么你还要自己生找别人要一个不好吗两个三个也成。”
肖家夫人怔住,她诧异地看着温含玉,显然不能理解她如何会问出这般不同寻常的问题来。
然看着温含玉那困惑不解的模样,肖家夫人明白她并非明知故问,而是当真不知,就像一个不谙世事、还没有长大的小姑娘似的。
这世上不乏一些心思单纯的人。
或许她的这位恩人就是这样的人。
“别人的孩子终究是别人的孩子,如何能与自己的相比”肖家夫人温和笑道。
“自己生的才是最好的是吗”温含玉皱起眉,又问。
“当然。”肖家夫人点点头。
“哦。”温含玉也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什么都没有再问,转身便走。
“姑娘……”肖家夫人似还有话要说,温含玉却没有再理会她,径自走出了屋去。
她要去找肖家老爷要宝贝去了。
“……”肖家夫人其实还想再说的是,之所以再疼也要生孩子,不仅是因为自己的孩子才是最好的,还因为对方是自己心里爱的那个男人。
若不是心中所爱之人,谁人又愿意为他在鬼门关前走一遭生孩子
只不过,温含玉并没有听肖家夫人说这后边的话。
她只是决定,还是她自己生好了。
还有,什么时候找阿越把婚成了
------题外话------
含玉:你们说,我神马时候找他把婚成了好在线等,急。
075、许是也染上疫病了(2更)
温含玉从肖家府邸出来时,除了肩上仍掂着她自己的药箱之外,她还用双手掌心托着一只精雕细琢的紫檀木盒。
能让她这般用双手托着的物什,必然是宝贝。
只见她忍不住似的动作轻轻地将盒盖打开,看着盒中的物什,不禁满意地笑了起来。
盒中装着的是一株半球状的植物,密集的枝叶,虽已经过晾晒,却仍看得出上边本是生长着一朵又一朵细小的白花。
这分明就是……雪灵芝!
雪灵芝生长在在极为严寒的高山上,且只在冬寒时节盛开,雪灵芝生长极为缓慢,要成长为一朵可以采摘的成草,至少需要十年左右,而要达到优良采摘级别的,则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足见其珍贵。
而这盒中的雪灵芝,更是生长了五百年之久的仙草般的宝贝,千金也求不到的宝贝!
这就是原书中夏良语救了肖家夫人及她腹中一儿一女三条性命后肖家老爷赠予她的宝贝,她也正是用这一株五百年岁的雪灵芝救了整个长宁县百姓的性命。
如今,这个宝贝是她温含玉的。
温含玉将盒盖阖上,小心且宝贝地将盒子抱在怀里,面上丝毫倦意也无,脚步轻快地往府衙方向而去。
她花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在漆黑的寒夜中找到府衙,若在以往,这般寻一个地方寻了两个时辰,她早已大怒,可眼下她却不觉分毫愠恼,她甚至不知她在寒夜里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之久。
她回到府衙门前时,正是天将亮未亮时。
府衙大门已经打开,又或是彻夜都未闭过。
乔越也是彻夜未眠,既是为疫病之事,也是为迟迟不见回来的温含玉。
他不知她究竟去了何处,当此时候,他纵是再如何担心,也不能差人连夜去找,因为白日里他们还要为长宁县而奔走,他不能在这般紧要之时只顾他的私事。
而他自己,也没有寻她的本事。
他能做的,就只有等。
温含玉才绕过府衙门内的照壁,便瞧见了坐在大堂里的乔越,似是累极,他支着手微撑着额,好似睡去。
温含玉尚未走进大堂,乔越便忽地坐直了身,像是觉察到她已回来似的,急忙转着椅轮往大堂外来,一边急道:“阮阮”
“这府衙里没床”温含玉面无表情地问。
“”
“有床你干什么不去睡觉”闲着没事干在这儿瞎坐着干什么
“阮阮未归,在下……”忽尔想到昨夜温含玉说过的话,他便改口道,“我睡不着。”
温含玉皱皱眉,“哦,那我现在回来了,你去睡吧。”
“阮阮可还好”乔越关切地问。
“我为什么不好”温含玉反问。
乔越这才放心,“那就好。”
“给我间屋和院,待会儿我写一张单子,你让人去把单子上的东西给我买齐。”温含玉看着乔越不能动弹的双腿及遮着布条不能视物的双眼,抱着怀里的雪灵芝,心情愉悦。
不待乔越说些什么,只见她忽地伸出手摸向乔越被布条遮罩下的双眼,眸光莹亮,语气欢快,“阿越,等着我。”
府衙后院有一小小院子,是这一直都在此起居的长宁县令秦斌曾为他的夫人而找人来特意隔开的,他的家不在长宁县,而是在距此甚远的南地,去年其夫人千里迢迢来看他,他为让她方便些,便找人将他们休息那屋与旁的几屋相隔开,虽只是一堵墙,作用却不见得小。
温含玉如今就占着这个小小院子,谁也不让进,除了乔越。
而乔越除了能在她为他诊脉施针时能够进去之外,其余时候他和旁人一样,都被挡在了那紧闭的院门之外。
没人知道她究竟在这小院里做什么,乔越也一样。
如今长宁县正乱,也没人有闲暇去在意她在做什么想做什么,而乔越只要知晓她安然无事,便什么都未管什么都未问,只成日成日地忙于疫病之事,几乎未能歇下过。
疫病之源已找到,在水井。
最先生热病觉得浑身难受的人都是北坊里的人,他们在生热病之前都做过的同一件事,就是都喝过同一口井打上来的水,乔越当即命人到北坊打来一桶水让医官们查验,果查验得那井水不同寻常,可却查不出这异常之处究竟是什么,又当如何才能医治。
乔越下令封井,直至医官们找得出异常所在以及应对之法。
可这于姜国的他们而言,何其艰难。
城中感染疫病的人愈来愈多,病情已经到达难以控制的程度,封井之策,已然于事无补。
就连太医署的医官们,也开始出现感染疫病之兆,发热、咳嗽。
温含玉将自己“关”在府衙后院小院里的第八天,乔越接到朝廷传来的封锁整个长宁县的命令,长宁县百姓即日起将不得再离开长宁县,直至疫病祛除。
可要祛除疫病,何其艰难!
不仅如此,朝廷更是派出了左右龙武军来封锁所有进出长宁县的道路,当日夜,有人要执意出城,却险死在龙武军的刀下。
朝廷此举,无疑是在仿昌国曾经的做法,放弃了长宁县,放弃了这县中的所有百姓!
如此一来,就算县城中有百姓不死于疫病,最终也会死于饥饿。
在朝廷上下眼中,只要是这长宁县中的人,都是已经感染疫病之人,宁可将他们封死在这长宁县中,也绝不让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逃出来祸害其他人。
其实,他们害怕的是疫病传到他们自己身上,毕竟长宁县与京城长平城相距不过百余里而已。
然他们放弃长宁县的理由却是冠冕堂皇的,道是疫病一旦传到长平城,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宁可舍弃富庶的长宁县,也要保得长平城的绝对安然。
温含玉呆在小院里的第九日,长宁县中已经开始有人死亡,死的大多是身子本就孱弱的老人,而这些老人,染病不过才短短三五天而已。
不少孩子也已奄奄一息,性命垂危。
这一日正午,无数百姓或抱着或牵着自家孩子跪在府衙前哭,求青天大老爷们救一救他们及孩子,这儿的大夫治不好他们,那就让他们到别的地方去找大夫。
可龙武军却封锁了所有外出道路,他们哪儿也去不了,他们能做的,只有等死。
府衙外的百姓乌压压地跪了一地,悲哀可怜地磕着头,不停地乞求着,秦斌就站在紧闭的府衙大门后,根本不敢打开门来看他们一眼。
接连几日几夜的不眠不休,他整个人瘦了一圈,拉杂的胡子满脸,脸上尽是憔悴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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