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他自小与书为伴,虽不能习武,但天下武学之书兵家典籍,他都阅遍,皆记于心。
与薛清婉的俊俏娇艳不同,也与薛清陇的英俊阳刚不同,薛清辰模样寻常,毫不出众,若真要道他的特别之处,便是他笑起来时左边嘴角旁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真的没有事吗”薛清婉仍是不放心。
“我就好好的在小妹面前不是”薛清辰笑得温柔,露出左边嘴角的浅浅梨涡。
确定薛清辰的确安然无恙,薛清婉这才后怕地舒了一口气,“二哥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了好不好快吓死我了。”
“不是我吓你,是你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太出神。”薛清辰看向满院的狼藉,既不惊也不诧,仍是温柔的模样,只关切问道,“是什么事情惹恼了我们小妹让这满院的花木都遭了秧”
“没什么事,我就是在练练剑而已。”薛清婉笑笑。
“那我还倒从未见过小妹专心致志练剑到连我进来都没有察觉的情况。”薛清辰显然不相信她这蹩脚的借口。
“谁说的,我哪回练剑不专心”薛清婉不承认,紧着转移话题,笑盈盈问道,“二哥怎么突然来找我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你倒知道是有好事”薛清辰并未揪着方才的问题不放,面上笑意微浓,带着宠溺。
“真的有好事”薛清婉很是惊讶,笑得颇为开心的模样,“我胡乱猜也真猜中了二哥快告诉我是什么好事”
薛清辰道“你与蒋家公子的事,圣上也觉是好事,不日便会有敕旨颁下,赐你与蒋家公子良缘。”
然薛清婉面上不见丝毫喜色,反是皱起了眉,“蒋家公子蒋天锡”
“正是。”薛清辰浅笑点头,显然也很是满意这一桩婚事
“好端端的,圣上为何忽然想到要给我和蒋天锡赐婚”薛清婉眉头皱得更紧。
“怎么小妹是觉得蒋家公子不好”薛清辰依旧温和,“我记得小妹以前总不时夸赞他与寻常男子不同不是”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薛清婉眉心已经紧拧如麻绳,“我要去找圣上。”
“小妹要去找圣上做什么”薛清辰终是敛了眉眼间的温柔浅笑,就在薛清婉与他擦身而过时,“说你不想也不会嫁给蒋家公子”
“嗯。”薛清婉想也不想便应道,“我不会嫁给他的。”
“那你想嫁给谁”薛清辰并未拦她,亦未转身看她,只沉着声道,“姜国的平王乔越”
薛清婉的脚步猛地顿住。
薛清辰此时才转过身来,看向她,不疾不徐道“年夜都未过完就不见了人,道是去采一株特别且重要的药草,我与大哥虽于炼毒方面不及你,但也不至于一概不知,小妹你前些日子去了何处,你当真以为二哥不知么”
薛清婉肩头一颤,也转过了身来,面对着薛清辰。
薛清辰性子温和,与性子刚烈的薛清陇不同,他从未对任何人生过气,可薛清婉此刻却不敢离开。
从小到大,她敢不听性子刚烈的薛清陇的话,却不敢不听性子温和的薛清辰的。
因为谁也不敢惹他动怒,因为他的身子动怒不得。
“二哥”薛清婉咬着下唇,她以为谁都不知道的。
可她也知道又有什么事是能瞒得住二哥的
“你想去做什么,我不管你,我也可以帮你瞒着大哥,你有心仪之人,我与大哥都会为你高兴,但是”温和的薛清辰也微微蹙起眉,“乔越不是你的良人,你难道不知么”
薛清婉将下唇咬得更紧,面色渐渐发白,垂在身侧的双手也慢慢紧拢成拳。
“小妹,你与他,不可能的,你难道不知么”看薛清婉神情痛苦的模样,薛清辰只觉心疼与难过,“若在从前,你与他之间兴许还有可能,但如今”
薛清辰无声地微微叹息,轻轻摇了摇头。
就算乔越是这世上最完美的男子,他也注定不会是小妹的良人。
“二哥,你说的我都知道。”薛清婉面色痛苦,情难自禁道,“可我可我总是控制不住地想他,二哥,我该怎么办”
她知道她不该去想乔越,不该把他放在心上,这些她都知道,可她就是管不了她的心,管不住自己不去想他。
她,对他动了心。
她总是在看着他,看着看着,她便将自己陷了进去。
薛清辰将眉心皱得紧紧。
这个结果是他们谁也没有预料得到的。
说到此,薛清婉忽然转身往屋子方向走,神色急切,一会儿后她肩上掂了一只包袱出来,捡起地上的剑,收回剑鞘,看向薛清辰,皱着眉紧抿着唇,尔后认真道“二哥,我要出去一趟。”
“又去找他”薛清辰既不动怒也不阻拦,只平静问道。
“二哥,我”薛清婉欲言又止,终是痛苦道,“我不想他死”
她回来时他已显出感染疫病的征兆,如今已将近一个旬日过去
她在心里劝自己何须在想他,他的生死又与她何干可她却还是忍不住不去想他。
她不想他死。
她现在赶过去的话,快马加鞭昼夜不停两天之内定能赶得到长宁县。
她不该回来的,若他此时已然
薛清婉不敢再往下想,也无暇再与薛清辰多言,转身便要走。
“他死不了。”薛清辰看着薛清婉急于离开的背影,只站在原地不动,“长宁县的疫病被治好了。”
薛清婉正跨出的脚猛地定住,她转回身,诧异地看向平静的薛清辰。
“二哥如何知道姜国长宁县疫病之事”这是姜国之事,就算传,也不会这么快就传到他们羌国来,“难道”
长宁县的疫病和他们薛家有关
“乔越活着,始终是大哥心中的梗和刺。”薛清辰本是平静的眸中此时揉进了无能为力的黯淡,“他这回,是连我都瞒着,我亦是前两日才知晓此事。”
薛清婉双目大睁,不可置信,“大哥他那些可都是无辜的百姓”
“百姓何时不无辜”薛清辰哀哀一笑。
“二哥方才说长宁县的疫病被治好了”与长宁所有百姓的性命相比,薛清婉在乎的,只有乔越一人的性命。
昌国无法应对的疫病,就算是他们薛家出手,没有珍贵的几味药做药引,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将疫病治愈,更何况是医术不及昌国更远不及他们羌国的姜国
这如何可能
“嗯。”薛清辰也不敢相信,但从长宁县回来之人,的确是如此禀报。
这天下间,除了他们薛家,竟还有人能救得了深染疫病的长宁县。
“不仅如此,乔越的眼睛”薛清辰的声音忽然变得沉沉,“复明了。”
薛清婉愣住,难以置信。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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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乔越和连城碰面!(2更)
疫病虽治,要善后的事情却很多,首要是让朝廷相信长宁县疫病不仅治愈且已根除,才能收回封禁长宁县的命令。
唯有龙武军撤回,恢复交通,才能让长宁县的日子恢复如常。
但想要将长宁县的日子、交通以及生意恢复到疫病前的状态,不是轻易之事,更不是短时间内的事。
乔越这些日子在忙的便这些事,忙碌的他除了晨起吃药以及夜里睡前眼睛需用药时能见温含玉一面之外,其余时间,他根本没有任何闲暇时间来一起用一顿饭或是稍坐坐说些话。
太医署的医官们则是在见识了温含玉轻而易举便治愈了天下无人能治的疫病后对她的医术可谓是达到了顶礼膜拜之程度,不约而同在她暂住的那院前跪了整整三天,只为求她能传授自己些许医术,好以日后能救治更多的人。
温含玉本是无动于衷,一副任他们跪个整整一年都不会搭理他们的模样,若非乔越在旁帮说上话的话。
找乔越帮忙,这还是秦斌替医官们出的主意,道是他们想要求得温姑娘点头答应,那就只能找王爷帮忙。
乔越本也想帮医官们一把,可想到自己在她心中的那一丁点分量,便作罢,只觉他就算想帮,她也不会听。
但在医官们的殷殷相求下,他只能“被迫上阵”。
却不想他不过是在她给他的眼睛上药时为医官们说上几句话而已,温含玉便答应了。
医官们激动不已,秦斌则是呵呵笑着说他出的主意果然行。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乔越为此又“欠下”她五个条件。
五个条件她还未想好,道是什么时候想起了就什么时候说了算。
而温含玉不知道的是,对于她,莫说仅是五个条件,就算是数十上百个条件,甚或是要他的命,他都会答应她。
于是在乔越为恢复长宁县一切事宜忙碌的日子里,温含玉给医官们开起了医术小课堂。
再然后,向来觉得自己的医术在姜国而言不说首屈一指但也绝对出色的医官们每天都在质疑自己究竟还是不是一个大夫,质疑自己从前学的究竟是不是医术,更甚者甚至不有怀疑人生。
因为没有哪一天他们不被温含玉从不拐弯的直白话捅得体无完肤。
蠢货、不中用、睁大你们的狗眼、做不出来就可以做不用做人了等等、等等人性攻击。
虽是如此,却没有任何人对她心生不悦或是厌恶,相反,愈相处,他们愈发喜欢这个有话就说从不拐弯抹角的大小姐,因为她的确是真真在教他们医术,且她教的,是他们从未见识过亦从未听过的,是真真让他们学到手有用的医术,而不是可有可无的皮毛。
不仅是这些医官们,便是这府衙里的衙役们也都对她很是喜欢,因为她与他们见过的所有大小姐都不一样。
她漂亮、大方、好心,既不矫揉更不造作,最为重要的是,她的眼里没有贵贱,她看他们待他们任何人都一样,出身尊贵的她根本不会因他们出身卑微低下而将他们视作狗畜,而那些出身尊贵的大小姐们在见着他们时根本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屑在他们身上停留。
这位温大小姐则是不仅会夸赞他们烧的饭菜好吃,会在没事的时候和他们过几招,会认真地听他们说各种事情,还会对他们笑。
虽然她不爱笑,笑着的时候很少很少,可她笑起来的模样是真的好看,比他们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好看,比画里画的仙子还好看
乔越本因自己忙碌得无暇来陪陪她心生愧疚,但在看到她与大家伙相处得很融洽,他便宽心了不少。
至于医官衙役们皆是男人,乔越根本不担心。
因为他看得出来,他们对她是尊敬的喜爱,再无其他。
而她的心中,则是根本不会去想与情爱有关的任何事情。
既是如此,他又何须庸人自扰。
也是因为如此,乔越虽然日日忙碌,心却是愉悦的。
夜里,在日常嫌弃完医官们后,温含玉如常端着为乔越煎好的药去找他,和往常一般盯着他把药喝完后让他把头仰起来,为他的眼睛上药。
“今天没有觉得眼睛有什么不适吧”动作轻轻地将乔越的眼睑稍稍撑开,小心地将药水滴进他的眼里,温含玉照常询问。
虽然最近每一天她都是这么为他上药,可每一次乔越都是红了耳根,心跳加速。
这会儿也一样。
他本是一如往常那般要摇摇头,可在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靥时,他竟鬼使神差般的低声道“有些微疼。”
“疼”果不其然,温含玉倏地蹙起了眉心,着急道,“怎么疼何时疼疼得久不久”
温含玉边说边还抬起双手捧住了他的双颊,微躬下身身一瞬不瞬地观察着他的双眼。
“就、就是方才,一小会儿。”她的双手柔软冰凉,他的心怦怦直跳。
“方才”温含玉将眉心拧得更紧,同时低头朝他凑得更近,将他的眼睛看得也更为认真,“不应该啊,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
乔越一动不动,呼吸微屏。
看不出异常,温含玉还用指腹在他眼睑上轻轻抚了抚。
并无异常,为何会忽然就疼
温含玉想不明白。
“你现在就去睡觉,什么都不准再看了。”温含玉沉着脸,他这眼睛要是再瞎一次的话,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了,可他的眼睛好看得紧,她绝不能让它们再瞎了,“明天要是再有觉得疼的时候,必须立刻告诉我。”
直到亲眼盯着乔越睡下,温含玉才把灯吹了,带上门出了屋去。
离开时她在想难道是药水不合适了还是服的药的问题
都不应该啊
她没有发现,就在乔越屋外窗边站着一人,站在黑暗里,从方才她端着药进屋开始就一直站着。
那人在看她。
他的身手似是极高,否则温含玉又岂会毫无察觉
直到她完全离开,那人才从窗边走到门前,不敲门也未出声,就这么抬手推开了温含玉离开时阖上的门扉。
黑暗之中,那人仿佛黑暗中能视物似的,竟能不磕不碰走到摆放着烛台的桌旁,拿起放在烛台旁的火折子,吹燃,将才熄不久的蜡烛重新点上。
并不明亮的烛火瞬间将屋子微微照亮,映着此人的脸,也朦胧映照着乔越的脸。
本已在床上躺下的乔越,此时已坐起身,平静地看着擅闯进来的人,不惊不诧,好似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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