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小神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风光
“不用了,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他的脸颊微微抽搐着说道。
“我是你的妻子啊,还是你怕我不懂怎么解男人的裤子?你放心,我会的。”她不顾他的阻止,猛地一扯。
鲁大山狠狠地倒吸了口气,说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显得有些无力。“你拉得太紧了……那里……有点痛……”
綦菡这才发现自己拉错边了,连忙放开手,然而这一放手,他的裤子就这么落了下来,他完全来不及反应,她本能的低头一看,落入眼中的画面令她目瞪口呆,下一瞬她立刻放声尖叫,随即捂着脸跑,还一边叫嚷着,“太丑了,太恶心了,怎么会长那个样子……”
他这才连忙用双手挡在胯下,傻眼的看着她大叫逃跑,一时还真不晓得该叫她回来还是替自己哀悼一番。
老天爷啊!明明被看光的人是他,这下失了清白还要被嫌丑,她居然还一副被他欺负了的样子,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
看着綦菡像是又要跑回厅堂,鲁大山连忙提着裤子追了上去,他可不想让厅里那些三姑六婆以为他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坏事啊!
然而她的脚程出乎他意料的快,可怜无辜的他又提着松掉的裤子,根本追不上,等到他接近厅堂,她已经冲进去了,他只能止步在外。
他不进门,鲁大娘却在这时候转了出来,显然就是冲着他来的,她一脸无奈地带着微微责备道“你究竟在做什么,怎么吓到人家菡儿了呢?还没穿衣服成何体统?你……”她猛地一顿,这才发现自家儿子不仅衣衫不整,还紧抓着裤头,脑子里许多画面一闪而过,语气变得更没好气,“你呀!猴急什么?这天都还没黑呢!昨天回村子来时还说不能真把人家当媳妇,怕会影响人家的名声,现在就急着脱裤子啦?”
鲁大山苦着脸想解释,“娘,我不是……”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鲁大娘挥挥手,不想听他再说。“今晚就让菡儿去睡你房间,你可别再说什么不是真夫妻的借口了。”说完,她摇了摇头,迳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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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目瞪口呆、无言以对的鲁大山,没抓着裤头的那只手,还悬在了半空中,试图唤回误会大了的母亲。
算了,总有机会解释清楚的。鲁大山叹了口气,突然转回头,一下子被背后两道黑影吓了一跳,裤头差点没抓好。
“啊!吓死人了,吓死人了——”其中一道黑影,赫然是由另一头又进入后院的綦菡,但当她看到鲁大山居然还是衣衫不整,而且一回头又是要脱裤子的态势,又吓得尖叫逃跑。
“啊——啊——好可怕——菡嫂子你跑什么啊?”另一个跟着尖叫逃跑的居然是鲁旦,她看綦菡跑了就跟着跑,綦菡大叫就跟着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鲁大山莫名又再次成了罪人。
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的鲁大娘,手里拿着扫把,朝着儿子直挥。“去去去,还不快滚!站在这里吓人做什么?吓完媳妇还吓妹妹……”
“娘,我没有啊,我、我是清白的啊……”
鲁大山被一家子三个女人误会成急色鬼,还没办法解释,只能摸摸鼻子认了,索性又去后院砍柴,那些堆起来的柴火,足够他们家用上一整年都有余。
他一直思考着该怎么面对綦菡,当初他第一次说出两人是夫妻时,她就坚定的相信了,之后他怎么解释都没用,不得不说被一个未来肯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如此青睐,他也有些飘飘然。
虽然过去在綦府被她欺负得够呛,但他不否认第一次看见她时,那精致的小脸蛋令他目不转睛,甚至是她的任性,有时候在他眼中看起来都是娇滴滴的可爱,所以他甘心情愿守在她身边,为她挡去危险,从没有过埋怨,因为他根本舍不得这般美好的人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綦菡在他心中,就是这么一个令他又爱又恨的独特存在,纵使现在是她硬要黏着自己,他也无法违逆道德对她做些什么,他不希望万一她哪天恢复了记忆,她会后悔,甚至是恨他。
在累得筋疲力尽的时候,鲁大山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回到了房内,却又被床上一抹端坐的人影吓了一跳。
当然他不可能像綦菡一样喊着好可怕然后尖叫逃跑,只是本能的摆出了攻击姿势,但在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后,他的一双浓眉深深地皱了起来。“綦菡,这么晚了,你跑来我的房间做什么?”
“娘叫我来的,她说夫妻本就该睡在一房。”綦菡认真地回道。
“我们不是真的夫妻,岂能睡在一房?”他娘简直乱点鸳鸯谱,他在心里哀叫着。
她瞧他又要拒绝她了,俏脸微皱,居然一副要哭了的样子。“相公,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我……我没有讨厌你啊!”鲁大山急忙喊冤。
“那你为什么不直说我们不是夫妻?”綦菡控诉道。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本来就不是……好了好了,你可别哭啊!”鲁大山最怕的就是她的眼泪,明明这小姑娘小时候又凶又刁蛮,怎么哭起来软绵绵的令人无力招架?
“所以我们是夫妻喽!”她快速收起了眼泪,像变戏法一样转成一记笑脸,“大山,夫妻要一起睡的,是吧?”
他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反应。“那个……这个……”
她一步步朝着他逼近,他下意识一步步退后。
綦菡才不管他的退却,突然扑向他,将他扑倒在床上,“大山,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晓得夫妻是要一起睡的,还要一起做一些羞人的事,对吧?可是你都没有告诉我,这些年来连碰都没碰我一下,害我们浪费了好多时间。”
她笑得柔媚,那少女的气息让鲁大山都有些茫然了。
“其实啊,我好像记得有人教过我,如何在床上服侍自己的丈夫,你今晚想要用哪一招呢?是要双飞式、燕尾式、龙腾式,还是凤翔式……”
什么龙飞凤舞的?短暂陷入她柔情的鲁大山,下一个眨眼突然间回过神来,理解她在说什么之后,差点一管鼻血喷了出来。
“不不不,没没没,不行不行不行……”鲁大山一把推开她,离开床三大步远。“不行,綦菡,我们不可以那么做。”
“你真的嫌弃我……”綦菡眼中又浮起了泪光。
“不是,我不是嫌弃你……”鲁大山无奈至极,看着她那要哭要哭的模样,不知怎地有些不舍。
她原本是那么骄傲自信的,都是因为被他害得失忆,又长久跟在他身边,被他不断拒绝,才变得这么胆小怯懦。越是看着这样的她,他心中的罪恶感越重。
“是这样的。”他清了清喉咙,决定晓以大义。“綦菡,你年纪还小,这么小不适合圆……那个圆房的。这件事,呃,等你长大再说吧。”说完,他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不敢继续和她纠缠下去。
他知道自己对她始终会心软,但这件事情攸关她的名节,心软不得啊!
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而她是个含苞待放的小美人,即使心里对她有些芥蒂,但在她刻意的引诱之下,他真有些招架不住,还是先走为妙。
然而,他心中的那些挣扎,綦菡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再一次从她身边逃开了,这令她很是沮丧,她对着房门口,幽幽地低喃道“大山,我十一岁时,你可以说我还小,但如今我早已及笄了,已经不小,是个大姑娘了……”
不知不觉地,綦菡陷入了一种自怜情绪,似乎不管她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得到丈夫的喜爱。
第2章(1)
半年过去了,綦菡学着如何当一个好妻子,但她总觉得自己遇到了瓶颈,怎么做都做不好。
有几次她试着要做菜给鲁大山吃,他虽然跟她说她不必下厨,但还是吃了她做的东西,可是她慢慢地发现,他吃东西的时候表情很奇怪,而且他也不让鲁大娘及鲁旦吃,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是喜欢她做的菜而沾沾自喜,但后来她好奇地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
亏他还吃了大半个月,真是难为他了,难怪他吃东西时总是表情古怪,一副艰困的样子,更难怪他不敢把她做的东西让鲁大娘及鲁旦吃。
于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綦菡不再煮菜了,鲁家人显然也松了口气,但他们不经意的表情落在她心中,不免掀起了苦涩的伤感。
她究竟遗忘了什么?为何什么都做不好呢?
但綦菡不愿就这么认输,既然她厨艺不行,那她就帮忙打理家务。可是这半年来,她一共打破了五只花瓶,扫断了六支扫帚,砸毁了三组茶具,更不用说上回还差点把鲁家的祖宗牌位给挥出了窗户之外,吓得众人一身冷汗。
然后,她也不再做家务了。
綦菡的失落感越来越大,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不管想做什么都帮了倒忙,简直令人灰心,亏得鲁家人气量大,鲁大山也不介意,否则换了一个夫家,她怕早就被休离了几百次。
綦菡的低落,自然落入了鲁家人的眼中,于是鲁大娘让鲁大山到应化城里买了些布料,手把手的教起了綦菡如何裁缝衣服。
綦菡终于有了些精神,全心全意的向鲁大娘学习,就是想做出一件衣服给鲁大山。看着丈夫穿着自己精心制作的新衣,那种成就感是难以言喻的。
又过了一个月,綦菡终于将鲁大山的新衣做好了,那是一件深蓝色的外袍,领子上还缀着白边,虽然样式朴素,却是她花了无数精力,手指被针刺了上百次之后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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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大山的体格健壮精实,穿起这件新衣应该精神又体面吧?綦菡喜孜孜地想着,在他出门之前,亲自将新外袍递到了他手中。
鲁大娘及鲁旦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
鲁大山一脸腼觍的收下了,这不但是第一次有姑娘家替他做衣裳,还是綦菡特地为他裁制的,他更不可能拒绝,在三双兴奋又期待的目光注视下,他不好意思地将外袍穿上,然而左手套进去了,右手伸进袖子后,却怎么也伸不出来。
鲁大娘等三人看他穿衣服像在垂死挣扎似的,忍不住齐齐问道“怎么了?”
鲁大山有些无奈地看着綦菡,“这右手袖口……似乎被缝死了,我的手伸不出来。”
众人定睛一看,可不是那样吗?鲁大娘的脸微微抽搐着,鲁旦都傻了,至于綦菡,像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打击,失落地看着鲁大山穿不下的衣服。
“呃,没关系,剪开就好了。”鲁大娘笑笑地拿了把剪子,将袖口的缝线剪开。“好了,再穿穿看,这外袍啊,菡儿可是做了个把月了,可别辜负了人家的用心。”
鲁大山衣袍穿是穿上了,但直到拉好衣襟才发现,这件袍子左半边与右半边的衣摆居然不一样长,袖子也是左长右短,让他看起来活像个唱大戏的,而且唱的还是丑角,若真把这件衣服穿出门,大概整个水源村的人都会笑倒在地上。
这下气氛尴尬了,綦菡整张脸都黑了,鲁大娘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鲁旦更是一声都不敢哼,基本上能做出这样的衣服,已经不仅仅是失误,应该算是到了奇葩的境界。
鲁大山看着泫然欲泣的綦菡,感受到她那浓浓的灰心,他赫然领悟自己将她带回水源村后,并没有好好关心过她的生活。
事实上,为了逃避她,他不仅日日早出晚归,也从未与她同房,另外清出一个小房间睡,甚至对话都是十分简洁,目的就是不想让她太依赖他,以致于把他当成了真正的丈夫。然而他却忘了她早就把他当成唯一的依靠,他的忽略可以说正是她失去自信心的根本原因。
綦菡自责自厌,但鲁大山却更加难受,因为那些情绪是他带给她的。
过去还是綦家二小姐的她,是多么耀眼、多么自信,即便是常常被欺压的他,有时看着她美丽的笑容及落落大方的态度,都会忍不住看呆了,她会变成今日这般怯懦畏缩、小家子气,都是因为他啊!
鲁大山不发一语,脱下外袍,却没有如以往般拿起出门的行囊,而是踅回了厅内,拿起以往他所穿的外袍,正当众人以为他要套上出门了,他却是将袍子套在了綦菡的身上。
“娘,小鲁,今天我带她出去一趟。”鲁大山有些不自然地道。
綦菡眼睛一亮,难以置信地望向鲁大山,他一向对她冷淡,她也以为是自己做不好才会令他失望,想不到他今天居然要带她出门?
而她这种表情,更像一记重拳击在鲁大山心上,他这才觉得自己真的很笨又很迟钝,现在的她就如同一张白纸,他一直怀着以前的成见对待她,难免会伤了她的心。
“哥,你们要去哪里?我也要……”
鲁旦呆呆地问,腰上冷不防被她娘给捏了一记,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你去凑什么热闹?给我乖乖待在家里,把娘给你的针线活儿做完再说!”鲁大娘没好气地瞪向不长眼的笨女儿。
鲁大山看了看母亲和妹妹,又看了看綦菡,目光中居然难得地透出了一丝柔光。
“我带綦菡去找回一些她失落的东西,那我们出门了。”
苍茫山是水源村赖以维生的一座大山,座落于村子的东南方,恰恰挡去了鬼族可能偷袭进攻的路线,保全了水源村至今仍未受战火袭击。而山上许多猎物及野菜,也是水源村主要的收入来源及日常食材。
鲁大山回到村子这半年来,几乎都在苍茫山上,他是村里最好的猎手,他的猎物是别人的好几倍,带到应化城贩售,又可以翻好几倍,他更有办法从山上找到许多美味的野菜,分送给邻家。
这些技能都是在綦家担任护卫时学会的,他很感恩,今日带着綦菡来到苍茫山,便是想还了这份恩情。
但是看着綦菡全然信任及依赖的表情,他知道,这份情是还不了的,而且再这样下去,只怕越欠越多了……
“相公,你带我到这山上做什么?”綦菡甜笑着问道,虽然风光明媚,景色宜人,但她的目光却总是锁在鲁大山身上。
看着她那甜蜜的笑脸,鲁大山的心有些浮动,但他努力压抑下来,力持镇定地道“因为这里才是你大展身手的地方。”她带着她走了一小段路,突然停步,指着路边的一株小草问道“你认得这株是什么草吗?”
这是一种南方常见的药草,名为止血草,那是金创药的主药,功能便如其名,在于止血清瘀,过去她常带着他上山采药,看得多了,自然也认识一些。
如果她不认得,那他就帮她一点一点的把记忆找回来,医药的世界才是她的世界,让她去做些那家务,实在太浪费了。
鲁大山才这么想着,想不到綦菡笑容满面,一步跳了过去,一把将小草拔了起来。“是止血草啊!我们再拔一些辅药,可以做成金创药。相公你常常在山里活动,受了伤用金创药外敷很有帮助的。”
接下来,变成她蹦蹦跳跳地走在了前头,不时弯下腰拔起地上的药草,而她每拔一株,就往后丢给鲁大山,就如同她未丧失记忆时那般,看在鲁大山眼中很是怀念。
“马钱子、红花、当归……”綦菡完全沉浸在采药的喜悦之中,“啊!还有白芷、苎麻……”
她笑吟吟地采了许多药草,连不是用来做金创药的药草她都采了,而在这个过程中,她原本空白的脑子里,凭空多出了许多药方,随时可以把药材搭配成各式各样的成药,医治许多疑难杂症,她甚至是本能的知道如何辨症、如何用药,该拿捏的用量,对她而言简直一点难度都没有。
在她身后的鲁大山拉起了衣摆,做成了一个临时的布兜,将她采的药草拢在一起。他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姑娘又犯了像以前一样的毛病,根本不管他有没有东西装、拿不拿得下,总之一股脑儿要他收好就是。
不过以前只要掉了一朵花或是一根草,她可是凶巴巴地唯他是问,可现在她回头看到他的窘态,则是忍不住噗哧一笑。
“相公,我倒忘了停手,让你拿这么多。”她将小手伸向他。“我帮你拿一些吧?”
她那温柔又体贴的行为,真真正正撼动了鲁大山的心,那清丽的笑更是令他头昏眼花,有这么一瞬间,他不由得幻想着如果她真是他的娘子该有多好?
可是下一瞬,他马上清醒过来,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这么想,趁人之危是可耻的事,他绝对不能做!于是那一瞬间萌发出来的某种情感,又被他硬生生的掐断。
他微微摇了摇头,又往头上抓了抓,随即变成一头乱发。“不必了,这些我拿就可以了。”
“相公,你带我来这个地方真好啊!”綦菡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来到这里,整个人都觉得放松了呢!”
“因为这才是你习惯的生活。”鲁大山目光有些复杂地盯着她。“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你的身世?”
她点了点头。“你说我是京城医药世家綦家的二小姐,母亲已经亡故,由父亲带大,还有一个姊姊和一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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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而这也是你会对药草如此熟悉的原因。”鲁大山娓娓解释起她过去的情况,“你是一个神医,从小便研读你们綦家的药典医书,才十岁医术就十分了得,十一岁开始替人看诊。在京城你可是小有名气,尤其许多王公贵胄、权贵仕绅的女眷,只要有个病痛一定是找你,你在京城的仕女圈内相当受欢迎,更不用说你的容貌姣好,虽然当时年纪小,但长大后必然国色天香,想来向你提亲的大户可也不少……”
他说了一大堆,綦菡却只注意到他赞美她的容貌,整张小脸都亮了起来。“相公,你真觉得我国色天香?”
“呃,我是说以后……”鲁大山突然感到头痛,这小姑娘究竟话都听哪儿去了?
“现在不就是你那时候的以后了吗?”她踮起脚凑到他面前,“漂亮吗?漂亮吗?”
她突然离得他好近,他差点没控制好被她撩起的那丝悸动,为了掩饰慌张,他连忙倒退了三大步。“很……很漂亮啊!”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圆房?”綦菡认真地问道。
她都不会不好意思的吗?在大庭广众……呃,好吧,在荒山野岭光天化日之下问这种问题,鲁大山简直欲哭无泪,她失去记忆后虽然脾气收敛了,但那直率的态度却是变本加厉啊!
“你还小……”他知道再继续纠缠这件事,肯定没个了结,一向脑子迟钝的他,突然灵光一闪,居然也让他想出了个好主意,于是他话锋一转,“因为你很多事还没记起来,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以前你自己说过,十五岁圆房还是太小,我总不好违逆你的意思,所以等你想起来什么年纪是恰当的,咱们再来讨论那桩事情。”
“我真的那么说?”
“真的。”
“我的医术真的那么好?说了你就相信?”
“对,我亲眼见过你问诊下药,甚至针灸整骨都难不倒你,你的医术好是无庸置疑的。”这个回答他倒是一点都不心虚。“所以以后你也别再做那些家务了,那些根本不是你该做的。”这才是他今日带她来的真正目的,只是话题被她一偏,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转回来,真是累煞人也。
“相公,你嫌弃我做不好吗?”
綦菡又目含哀怨,又差点让鲁大山崩溃。
“不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点,不要做自己不擅长的事。”他硬着头皮解释。
“可是我擅长的是拔这些草,一点都帮不到相公你啊!”
你只要乖乖的活着,就是帮我了。鲁大山相当无奈,但这实话又不能宣之于口,否则怕她就哭死在他面前。
低头看了看她拔的药草,他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吧,你把这些药材做成药丸子或是药粉,然后我拿到应化城去卖,多少贴补一下家用,这样也算帮上忙了。”
“好!”綦菡马上破涕为笑,“我还知道很多药方是可以炖汤的,我多拔一些,晚上炖鸡汤给相公喝!”
说完,她又开开心心地向前奔去,想找更多实用又好吃的药草,却没发现跟在她身后的鲁大山脸都绿了。
“我只要药草……”他的一只手悬在空中,似是要召唤她回来,可是他说话的音量却虚弱得只有他自己听得到。“可不可以不要炖鸡汤?其实你煮的东西……不是很好吃。”
第2章(2)
一路下山,綦菡都是笑咪咪地看着鲁大山,眼神片刻也离不开他。
这个大个子相公虽然不会说好听话,平时也不太搭理她,但她知道他其实默默关注着她的生活,否则不会在她沮丧到了极点的时候特地带她上山,让她知道自己还有着本领。
再低头看看自己被他牵住的小手,綦菡的笑容更灿烂了。或许是山路太过崎岖,又或许是她一直死盯着他,让他担心她不小心就摔个大马趴,无奈之余只得牵着她走,他甚至把那些药材都用外袍包了起来背在背上,好空出手来。
只有这个时候,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是他的妻子,执子之手。
两人回到了山下已是傍晚,看着满天的霞光,綦菡满足地过完了这一天,然而鲁大山却非如此,他定定地望着村子的方向,不发一语,表情也从在山上的放松变得有些凝重。
“相公,怎么了?”綦菡察觉了他的异状,问道。
鲁大山目力惊人,远远的,他便看到村子里有人被抬了出来。“看来村里又有人出事了。咱们水源村没有大夫,遇到重病只能抬到应化城去,能不能撑过去,就只能看天意了。”
“有病人?”她的小脸也严肃了起来。“相公,能不能带我过去看看?”闻言,他顿时眼睛一亮。对啊,他身边就有个小神医,怎么就忘记了呢?别人治不好的病,说不定她就能治好,再不济至少也可以缓解病情,让病人能拖到应化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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