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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西风灼灼

    水火一案久侦不破,陈晋南所在的侦查组连月来联系云胄市和港湾区等多地警方,但水火不似一般庸辈,聪明狡猾,经验丰富,还具有反侦察意识,神出鬼没,因迟迟抓不到人,领导方面频频施压。

    陈晋南自警校毕业,从基层一直爬到现在,速度比人快,能力比同届的出众,但毕竟资历摆在那里,这是他第一次负责重大跨国涉黑犯罪案,同时上面是给了期限的。

    陈晋南不想这案子被放入未破档案,更不想自己以失败告终。

    江偌的失踪,对他来说,既是考验也是契机。

    所以当裴绍肯定地说江偌失踪与水火有关,陈晋南只是稍作考虑,便决定试一试,最坏不过一无所获,但总比无头苍蝇似的好。

    陆淮深到公安厅的时候,陈晋南正在指挥中心调看城市道路监控。

    裴绍接他去休息室等。指挥中心外人不能进入,有任何问题,陈晋南到时候会把监控拷出来商讨。

    这边的休息室装修简单板正,空间也不大,进去后裴绍便拉上了合页窗帘拉上。

    室内私密,极度安静,裴绍坐下一会儿后,就见陆淮深坐在沙发上,面色沉着地盯着对面窗外灰沉沉的天气,手指却不停地敲之着沙发扶手,那样的频率,足以反应他内心。

    陆淮深仍然盯着窗外,突然问他:“江偌以前在家门外安过一个监控,程舒应该也是知道的,问她查过没有”

    即便大概率确认绑走江偌的人是谁,但任何细节都不能错过。

    裴绍问:“华领府的监控吗那边陈警官派人去调监控了,到时候……”

    陆淮深打断他:“是锦上南苑那边。”

    当江偌第一次在楼道里见过水火之后,就买了监控安在自家门口。

    这事裴绍是根本不知道的,程舒也压根没提起这茬。

    于是陆淮深亲自打过去问。

    程舒也是后知后觉想起来,陆淮深打过去的时候,程舒刚看完从昨晚江偌回锦上南苑,到那辆嫌疑商务车开走那段时间的监控,吊诡的点在于,江偌压根儿就在监控里出现过。

    这一晚的监控,陈晋南派来的巡捕会一并带回来。

    陆淮深挂了电话,裴绍见他眉心有倦意,让他休息会儿的话又难以说出口,他了解陆淮深,这样的情况下,在事情有结果好之前,他会一直绷着一根弦。

    陆淮深手肘搁在扶手上,盯着休息室的一个角落,指关节时不时揉一下太阳穴。

    他在想,昨天一系列事情发生不仅是非巧合,应当还是有预兆的。

    陆终南单独见江偌,虽然只区区几次,但从来没什么好事。

    见完陆终南之后,江偌便前所未有地坚决地要跟他离婚,其实之前一段时间,江偌对他的态度分明有了些松动。接着,她当晚便着急委托高随拟离婚协议。

    高随还特意打电话给裴绍透露这一消息,他当时只以为江偌是想通过高随传达决心,而今再想,只觉得另有隐情的可能极大。

    还有一点模糊了巧合和人为的界限的点,吴婶的儿子昨天恰好出了严重车祸,需要跟江偌请假,这样一来,江偌彻底落单。

    当下陆淮深便致电高随。

    “高律师,我是陆淮深。”

    高随说:“我知道,打电话,难道是想说你改变决定了吗”他指陆淮深昨晚同意了协议离婚。

    陆淮深知道高随和陈晋南是校友,依照高随淡定如常的反应,他猜高随应该




第304章:还有另外一个人,可能知晓陆甚憬的全盘计划
    高随在他对面坐下。

    陆淮深看向他时,已是与寻常无异的表情。高随在心里想,之前他绝对不是这样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的样子。

    即便是他,来的路上,也有那么几次心往下坠的时候。

    陆淮深感谢他及时赶来。

    高随说:“江偌跟我也算朋友了,能帮上忙的地方,我自然义不容辞。”

    高随话出口,由衷觉得这话很能自洽。他对江偌,的确有那么些朦胧不明的感觉,但对他而言,与她更明朗而重要的关系,是委托人,是江家遗孤,亦是朋友。

    朋友都能在危难之际伸出援手,何况这个朋友,还处处充满着特别。

    于是暂时放下手中的重要项目,也是值得的。

    陆淮深正欲说什么,程舒打来了电话。

    她说:“陆先生,我们在单元楼的天台上发现了太太昨天的穿的衣服,她应该是被换过衣服带走的。”

    陆淮深说知道了。

    紧跟着就有另一名刑警过来,让陆淮深去确认码头附近监控画面里,最后拍到那辆商务车下来的几个人里有没有江偌。

    监控拍到,车里下来五个人,皆是男装,看起来都是男人。

    只是其中一个,个子较其他人更矮一些,尤其是同架着“他”手臂的那人比起来。

    而这人骨架应该很小,身上的夹克和裤子看起来肥大得极不合身,走路时,鞋子也似不合脚,显得步子拖沓。

    其中一个画面,这个小个子在四处张望,于是监控拍到了这小个子的侧面,刑警定格住画面,问陆淮深:“是江偌吗”

    画面放大之后,比较模糊,小个子又戴着鸭舌帽,只看得见半张侧脸,从鼻尖到下巴的位置。

    陆淮深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一瞬不瞬盯着电脑屏幕里的那张脸,喉结动了动,发声极其艰涩:“是她。”

    刑警看了看他,点头说:“行,我通知陈队。”

    ……

    陆淮深一言不发同高随回到会客室,说有事与他说。

    这种时候,他也不与高随客套,直入主题,问:“江偌昨晚在见你之后,有没有特别跟你说过什么话,让你感觉有异常”

    高随早有所疑,昨晚江偌特别交代他,让他将她要与陆淮深离婚的消息传出去,这一点,就是最大的异常。肯定是她发现了什么事,又有了自己的打算。

    高随将昨日通话内容,据实告诉陆淮深,末尾强调:“她特别说过,想让陆家和江家的人知道你们要离婚的消息,这跟江偌失踪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陆淮深只是沉默片刻,又问:“还有别的吗”

    高随摇头,“她交代完这些就挂了电话,很简短。”

    陆淮深没再说话,靠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

    高随没忽视他眼底的红血丝,问:“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陆淮深顿了下,说:“事是水火做的,但幕后主使另有人在。”

    高随复想了一遍江偌说的,尤其将她要与陆淮深离婚的消息让陆江两家的人知道。江偌跟江觐一家恩怨由来已久,莫非江偌失踪一事,江觐也有参与其中那陆家里,是谁让江偌心生提防

    昨日高随正是有这疑惑,所以将江偌找他拟离婚协议书的事透露给陆淮深,也是想从陆淮深那儿知道,是不是这其中另有原因。

    只是高随没想到,江偌与陆淮深之间的裂痕修修补补多次,她选择与陆淮深分开有充足的理由,几乎让陆淮深都信以为真,所以陆淮深应下江偌离婚的诉求,高随就没有再多想。

    而陆淮深的打算是,江偌既然不惜将话说死也要离婚,那他先答应,之后有的是法子让她改变决定。

    只不过,包括江偌在内,无人想到,水火的动作会这么快,在江偌刚起疑的时候便下手,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不过,这只是对他们而言的措手不及,对方却是筹谋已久。

    从支开江偌身边最亲近的吴婶,到以工人身份进入安保系统不够严密的锦上南苑,再把江偌引过去,精准避开保镖视线带走她。

    细节严密,准备可谓万全。

    高随与陆淮深探讨完事发经过和疑点后,高随说:“我觉得江偌突然这么坚决地要离婚,而且又想将消息散布出去,一定是有了危机感,所以这件事她可能是有预知的。”

    陆淮深若有所思:“的确……”

    而且江偌的异常和突如其来危机感,是江偌见过陆终南之后才有的。

    陆淮深话锋忽转,说:“我让裴绍去取了份文件,待会儿你看看,够不够把江觐送进去。”

    高随思忖:“真与江觐有关”

    高随是律师,心中的确有怀疑的人选,陆淮深这般确定,他想知道他有没有什么证据。

    毕竟法律不认猜测,只认证据。

    “不仅是江觐,”陆淮深脸色有些阴,“还有陆甚憬。”

    江氏经陆淮深数次打压,江觐如今已如丧家之犬,想要扭转局面,需要破釜沉舟,放手一博。

    而陆甚憬想争博陆,最好办法是利用走投无路的江觐,答应事后给他几分好处,让江觐能看到赢面,加上有江觐手底下的亡命之徒水火做黑事,陆甚憬既不给自己惹上腥,还能坐享其成。

    二人结盟,因为有共同的敌人,既能互助,何乐而不为。

    陆淮深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早就发现陆甚憬和江觐私下有往来,生意上左防右防,江偌身边也有保镖随时跟从,他万万没想到,下一步计划实行之前,江觐率先选了这种破罐破摔的方式。

    陆淮深长时间以来,从各方面搜集江觐和江渭铭违法证据,之前几次只是为了破其根基,做足



第305章:如果我愿意放弃博陆……
    陆终南已然年迈,身子骨不抗冻,身上裹着厚厚的大衣和围巾,累赘衣着,将他的背压得有些弯,他眼神却不见老态,犀利狠辣地盯着陆淮深。

    陆淮深反手将车门掀回去,车身重重一震。

    陆终南的震慑对他丝毫不起作用,他死死盯着老头子苍老下垂的眼,“江偌在哪儿”

    陆终南沉默了好半晌,忽然哼笑了一声,悠悠转过身,朝屋子里走,嘴里缓缓念着:“人没了就来找我,关我什么事还当你来干什么,结果是兴师问罪。”

    多拖一秒,就会失去一分尽早找回江偌的时机,陆终南还在这儿跟他绕弯子,陆淮深早就怒火中烧。

    陆淮深一字一字喝问:“我再问一遍,江偌在哪儿”

    陆终南走上了台阶,垂眸睥睨他:“你就这么笃定我知道我的话就这么不可信”

    陆终南话里有责备,但语气却相对沉稳闲适,这样故作老神在在的样子,好似是在故意激怒陆淮深,又好似是很乐于见到陆淮深此刻焦急失控的样子。

    他说完转身进去了。

    在沙发上一坐下,陆淮深面色不善地跟进来。

    陆终南实在笑不出来了,“少他妈拿这样的眼神看着老子!”

    陆淮深嘲讽:“心里有鬼今天我在公司打了陆甚憬,换做往常,你早找我问话了,我寻思着,今天怎么就一反常态,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

    陆终南劈手朝他一指,“我警告你,最好注意你自己说话的态度!”

    陆淮深不屑:“我的态度取决于你做过什么事。”

    “我做什么了我,啊你说说看,我是拐你老婆,还是害死你亲妈了”陆终南越说越怄气,抑扬顿挫,拐杖频频跺地,呼吸不畅,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要你给我记住!你是小辈,我是长辈,从你回到陆家那天起,在我面前就从没过好脸色,你既然这么看不惯我,看不惯这个家,当初你干什么要回来!”

    “是陆尤文求我!”陆淮深撑住陆终南沙发旁的扶手,俯身盯住他的眼睛,冷笑:“是你求我的。”

    陆终南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陆淮深直起身,俯视他,提醒道:“是你几个儿子残的残,有本事的也只想着为自己敛财,陆重恶心你们,不愿掺和你们这堆破事儿,而那陆甚憬,背后有个野心勃勃想要将陆家归于常家的常宛,陆尤文肝癌时日无多。可怜你引以为傲的陆家,竟一时找不出个既无私心也无党派后援,又能让陆家家业壮大延续下去的人,这才想起了还我这个人

    “我母亲娘家失势多年,我孤立无援,又在陆家生活多年,对家里形势足够了解,实在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你们这种老油条,最懂掐人弱点谋利,知道我母亲病况恶化,我需要钱,需要给她最好的治疗环境。”

    陆终南抿着唇不做声。

    陆淮深回忆起过往,嗤了声:“你的确没亲手杀我母亲,但陆尤文接济我们娘俩的钱被常宛暗中拦截,你和陆尤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可都是递刀子的!你说讽不讽刺我那时十几岁,学历不够,找不到高薪工作,做苦力来钱不够快,她等不了。我妈好歹是世家之后,当年陆家求着娶她,竟然落得这样下场,要靠她儿子刀口舔血给她弄钱来看病,无权无势,找不到医学权威,她便只能一天天吊着命苟活。”

    陆淮深狠厉地指着他说:“我也不妨告诉你,我肯回陆家,就是要让你和陆尤文最在乎的东西被我握在手里,就是想站到高处去看看,让你和陆尤文泯灭人性的风景,有什么稀奇的。博陆要么只在我手里,要么谁都别想要,我既然有本事捧起它,也能摔它个粉碎,到时候让你亲眼看看高楼起高楼塌。”

    这些想法,陆淮深从未披露得这样明显。但最让陆终南为之震慑的是,陆淮深竟然不惜反过来用博陆威胁他,用这种一损俱损的方式。

    陆淮深笑意冷锐,“是不是觉得很刺激别以为我妈那事儿,我真能放下,我回陆家,不是为了任由你控制的,懂不懂这些年,念在你始终认同我,我也不与你再多计较,你反正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粉饰太平地让你安享晚年就算了。”

    陆终南恍悟般笑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么记仇的人,又怎么会忘……”

    这么多年,陆淮深想要的,他做到了。

    他从没忘记恨,更没忘记过报复。他只是日复一日,缓缓登上最高的位置,站上博陆最顶端,掌控住陆家命脉,到最后,让他这个老头子再也不

    敢奈他如何,就算真到了对立面,他也讨不到好。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恐怕自从陆淮深随他母亲离开陆家的第一天起,他就与这个家,再无感情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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