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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西风灼灼

    他说:“上次的发言很精彩。”

    发言什么发言

    江偌这下肯定他们一定见过,但是她还是想不起来,疑惑地偏了下头,表情有点尴尬,“我们是在哪儿……”

    本来这种时候她应该装作认出来,胡乱敷衍两句了事,但这种情况下,她觉得不太礼貌。

    那人笑了下说:“你以前是个翻译吧”

    他这样一说,江偌顿时有了印象,惊讶地说:“原来是你!”

    就是那次她无意中得罪了ds某位女高层的会议,她记得这个人从头到尾没说过话来着,最后因他瞧了眼自己,而她心有旁骛,回视一眼之后,也没怎么记在欣赏。

    “是我,”他含笑,表情淡然,又记得还没做自我介绍,伸出手说:“你好,我姓钟,单名一个慎字。”

    “钟先生你好,”江偌同他握了下手。

    钟慎环视了一圈周围,有人打扫,需要让行,他伸手虚扶了一下她的后腰,将她往旁边带了带,不经意般说道:“之前我们公司的新招募员工简历里,我好像看见了你。”

    江偌本来不想提这事。对方举止不凡,上次在会议上即便没出声,也能看出职位不低,至少不会比那天发言那位女高层低,她当天的自我介绍是,ds美国总部负责海外项目的总经理。

    这位不知什么身份,如果是总部的人,以后不会在国内分部工作,两人也不会在公司碰面,她觉得没必要画蛇添足提这么一下,谁知他看过自己简历,间接说明他是分部这边管事的。

    “对,我接受了offer,下周一入职。”

    钟慎点点头,没什么意外地说:“挺巧的,你不觉得吗”

    江偌愣了下,尴尬回:“是挺巧的,您是调到分部工作了”

    钟慎没介意她忽然用‘您’这个字,简单道:“之前的执行总裁退休了,我暂时来补个位。”

    江偌心里顿感不自在,这人以后不就是她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要是以后在工作上犯了错,岂不会给人一种她也就会耍耍嘴皮子的感觉

    江偌深觉玩脱了。

    ……

    之前江偌那边引起的马蚤乱,引来不少目光,其中也包括陆淮深和贺宗鸣。

    贺宗鸣刚到,跟陆淮深话都还没说上一句,就先顾着看热闹了,主要是那男的他认识。

    “那人不是钟慎么”贺宗鸣喝了口红酒,眯着眼瞧了瞧那边,只看见那男的手里抱着个女的,墨绿长裙白皮肤,单侧面来看,身材还是不错的。

    他盯着那边笑,“好小子,艳福不浅。”

    刚说完,旁边传来一道质疑声,“你说什么”

    贺宗鸣又喝了口酒,看向陆淮深说:“怎么了,我说他艳福不浅。”

    说完,不以为意又看过去。

    妈的,那女的转过身来了。

    妈的,是陆淮深他老婆。

    贺宗鸣机械地转动脖子看了看陆淮深,尬笑一声,“这不是一时没认出来么,人靠衣装啊,换了身衣裳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嘛。”

    他看着陆淮深盯着那边看了一眼,兴致缺缺,似不在意地看向了一边,好像无论是那边的响动,还是那边的人,都不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贺宗鸣跟着陆淮深的视线,追问:“你老婆跟钟慎认识”

    陆淮深斜他一眼,“不知道。”

    钟慎又问:“跟钟慎关系还不错”

    陆淮深不耐烦,“不知道。”

    钟慎又说:“你跟钟慎不是碰过面了,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陆淮深极度不耐烦,横他一眼,“我跟他见一面我就该连他户口本上有几口人都弄明白”

    “这道不至于,”贺宗鸣摊手,“你看你老婆跟他有说有笑的,跟你这么笑过没我是关心你,别哪天被戴了绿帽子,你还是不知道。”

    陆淮深直接不说话,目光冷肃地瞧着他。

    “生气啦我真的是关心你,你看你老婆对他笑得多么发自内心,对着你要么哭丧着脸,要么就皮笑肉不笑。”贺宗鸣故意吊儿郎当地笑,故意添油加醋,故意夸大事实。

    陆淮深看猴子一样看了眼贺宗鸣,正要说什么,手臂被一双手轻轻挽住。

    “在说什么”江舟蔓笑着问,看了眼贺宗鸣,点头招呼了一下。

    贺宗鸣适时没再做声,手圈成拳握在嘴边清了清声,“来晚了,你爸在哪儿,我去打个招呼。”

    江舟蔓仍然挽着陆淮深




第55章:进了贼窝
    江偌脸上表情复杂,尴尬又狐疑,贺宗鸣怎么知道她住哪儿

    突然表现得这么熟络,难免让人心生提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见她迟疑不动,贺宗鸣又向她招手,就差没说:“来来来,妹妹,我送你。”

    江偌想,钟慎毕竟是未来上司,上下级之间,保持一定距离为好,而且两人刚认识,不好意思麻烦他。

    贺宗鸣主动提出要送江偌,那边江舟蔓心里已经不大舒服了,看着几步开外的江偌,又瞧了瞧她身边的钟慎,脸上闪过明显的不悦。

    那表情,就像是江偌强行闯入了她的圈子,引起了她的不满。

    江舟蔓介意的其实是贺宗鸣主动要求送江偌,明知她不喜江偌,明知陆淮深和江偌之间有无法调和的矛盾,依然要我行我素。

    江偌看都没看一眼那两人,答应了贺宗鸣,正要跟钟慎说一下,贺宗鸣已经跟钟慎客套起来,“钟先生,又见面了。”

    随后,钟慎又遥遥与陆淮深颔首互应。

    看来这三人早已相互认识。

    钟慎虽然不是社交一把好手,但因为工作原因,人际往来的基本寒暄功夫还是到位。

    贺宗鸣指了指江偌,一本正经客客气气说:“这是江家的小孙女,我跟她还挺熟,顺道可以将她捎回家。”

    江偌折服于贺宗鸣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但是碍于不想坐钟慎的车,只好保持沉默。

    江舟蔓听见贺宗鸣对江偌的介绍,脸上挂不住,直接冷了脸,电梯来的时候,自己率先走了进去,按了楼层键。

    进去之后,贺宗鸣和钟慎说了两句工作上的事,将陆淮深带入话题中来。

    电梯里只有三个男人低声交谈的声音,江偌不便插嘴,江舟蔓是气得不想说话。

    下了电梯,出了大堂,三辆轿车正停在酒店门前的候车区。

    钟慎的车停在最前面,因此最先上车离去。

    离开前钟慎冲江偌笑了下,说:“今晚谢谢你。”

    江偌一愣,微微点了下头,回:“不用客气。”

    钟慎见她态度恭敬,俨然一副对待上司的态度,复又笑笑,颇为无奈的样子,“你我现在不是上下级,真的不用这么拘谨。”

    江偌没说话,只是莞尔。

    等人走了之后,江偌看着车尾消失的方向,脸上笑容被微微皱眉的凝肃取代。

    钟慎如果只是欣赏她那天在会议上的发言,又在知道她是ds的准员工之后,应当予以她对待优秀员工的态度,而不是这样,像对待一位颇有好感的女性。

    江偌想到这儿,觉得自己未免自我感觉良好,想得太多,别人常年生活在国外,可能只是人家待人处事的方式而已。

    江偌刚走了下神,就听见贺宗鸣咳嗽的声音,“后悔没跟他一起走”

    江偌微微一顿,没去计较他话里显得暧昧的语气,问他:“你的车是哪辆”

    贺宗鸣说:“前面那辆。”

    这雨绵了两天,入夜雨势又大了起来,冲刷着城市,地上遍布的水渍被霓虹街灯映得晶莹澄亮。

    门童拉开了车门,江偌目不斜视地拎着裙摆上了车。

    贺宗鸣看看江偌,又看看陆淮深垂眼盯着江偌脚后跟微一皱眉的表情,心里直好笑。

    江偌坐下之后,放松不少,在裙子的掩盖下,将右脚悄悄从鞋子里抬起来一些,站了太久,脚充血了,脚后跟好像磨破了皮。

    贺宗鸣上了车,问江偌:“你去哪儿”

    轿车缓缓开动,离开能够避雨的候车区,行驶进雨幕之中,挡风玻璃很快被雨水蒙住,无法视物,雨刮器有节奏地擦动起来。

    “我去锦上南苑,”江偌看向他,又笑着说:“不是你刚才说的吗”

    话里的意思是,想问他刚才为何要开口送她回去。

    贺宗鸣听懂了,但只是笑,没有回答。

    明天江偌小姨要出院,她准备先回家里换身衣服,今晚去医院守着,以免像之前一样再生枝节。

    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车窗外面全是顺流而下的水柱,玻璃里面也浮上一层氤氲水汽。

    江偌的手肘搭在车门扶手上,觉得手臂潮潮冷冷。

    她偏头看向窗外,景象朦胧,贺宗鸣突然饶有兴致地开口问她:“你刚才为什么不让陆淮深送你”

    江偌思绪一凝,把手收回来放在腿上,虽然靠着车座,但背脊微微绷紧,正襟危坐,“他和江舟蔓正在兴头上,我何必不识趣。”

    贺宗鸣将她的举动都看在眼里,那状态先后不一,从放松到警惕,差别很明显。

    贺宗鸣挑了挑眉说:“你今晚过来的目的,不就是想让别人知道你是陆太太么不仅差了那临门一脚,现在还给陆淮深和江舟蔓留出单独相处的空间……”他说着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要我看,你跟过去才是正举。”

    江偌适才走神,被他这么一说,她品出他话里略带嘲讽的意思,才渐渐回过味来。贺宗鸣跟陆淮深交情不浅,手肘自然不会往外拐,跟他一辆车,被他挖苦也是意料之中。

    但是她现在提不起劲跟他周旋来去,便连笑容也懒得再露,看向窗外,嗓音清清冷冷,跟这雨天倒是相配。

    她漫不经心道:“跟过去又怎样又没有观众,我懒得演戏,效果不佳,还自讨没趣。再说了,陆淮深万一想跟江舟蔓回家过二人世界,我看了碍眼,坏了他的事,他还要找我秋后算账。”

    陆淮深算在她头上的账,怕是就要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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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说,有没有问题?
    贺宗鸣噤声看了她一眼。

    江偌气得语无伦次,胸膛都在颤,她盯着他质问:“你和陆淮深一条裤子一条心的,我就说你怎么突然那么好心,敢情你们把我当猴耍是吧”

    这晚至此,她深深觉得得不偿失。

    从被陆淮深按在门后亲吻,到之后看见那两人亲密无间,再到此刻被人耍弄于股掌之间,其间种种情绪仿佛都在这一瞬间爆发。

    她这人,说不上极度精明,却也不蠢,但是关键时候掉了链子,忘了顾全大局。

    如果在江舟蔓挽上陆淮深手臂的时候她就上前去插上一脚,就算闹得鸡犬不宁,至少目的达到,不会得不偿失。

    就因为陆淮深那几个吻,连感情都没有的那几个吻,她被扰乱心神,难以自持以致临阵脱逃。

    江偌极其厌恶这样的自己,心中异样情绪汹涌勃发,最终表现为愤怒。

    贺宗鸣见她情绪如此激动,感到微微诧异,但是似乎又能理解她为何会这样。

    贺宗鸣一反先前的玩笑姿态,神色也郑重起来,“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提出送你回家也是我自己的想法,跟陆淮深没关系。”

    “那你送我回去。”江偌咬着牙,面无表情,澈目冷凝。

    贺宗鸣犹豫不决,或者是根本没考虑这个可能,抿了抿薄唇,学她刚才那样,堪堪将头转向窗外。

    有点心虚。

    江偌见他态度不明,更恼一分,“你少管闲事!”

    贺宗鸣转过头,目光笃定,企图跟她讲道理,说:“陆淮深是我兄弟,我这也不算管闲事。你不愿意跟钟慎走,才上我的车吧说来还是我帮了你的忙,替你解了围。”

    贺宗鸣说了,顾自笑了笑,“你也不想想,如果哪天你和陆淮深的婚讯公布了,今晚在场的人见你跟钟慎来往密切,还亲自送你回去,会怎么看”

    江偌没忍住冷笑道:“贺宗鸣你这太极打得真溜,黑的也能说成白的。那我问你,今晚在场的人也都看见陆淮深和江舟蔓卿卿我我,以后要是发现我陆淮深的老婆是我,别人又怎么看”

    江偌学以致用,原话回他,贺宗鸣一时被堵得无法回答。

    江偌捏着放在腿上的手包,目光直直看向外面,一字一顿,落地有声,“你别避实就虚,我是要你现在送我回锦上南苑,你却跟我兜圈子。”

    贺宗鸣被她哆哆逼问得脑袋疼,他捏了捏眉心,开始自我反省,为什么要没事找事多管闲事呢

    原因虽多,想看陆淮深好戏的心态的确为其一。

    贺宗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撑着额死皮赖脸道:“这都上高架了啊小江妹妹,没法调头。”

    江偌感觉得出来,贺宗鸣这不过是拖延之计。气过之后,一个人安静待着,听着车外呼啸的风声雨声,心里没谱。

    她不知道贺宗鸣为什么执意送她去陆淮深家,如果真的破坏了陆淮深和江舟蔓,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

    他可能只是一时看戏,图个乐子,而她呢

    这晚一切都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而去,该拼力一搏的,计划与目的统统不存在,该稳站立场的,却又偏离了立场。

    有时候真的人不由心。

    江偌头疼欲裂,下了高架,她也一声没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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