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宠妻日常
作者:扁平竹
薛家有女,酷爱碰瓷。薛离有三好,肤白貌美头脑好。斗的过佞臣,干的过恶毒后妃。太子殿下太高冷?恩,自己倒!/p
太子宠妻日常 分卷阅读1
、矛盾修
薛离近日又与薛央起别扭了,不过是因为一些子琐碎的事。
薛家清明祭祖,备好了一些祭品还有青团,原本这事因由薛家长子,也就是薛央的爹爹亲手操办的。可大奶奶说他近日忙于朝中之事脱不开身,便将此事交给了薛家次子,也便是薛离的爹,薛越。
不过她爹也在前几日因为生意去了金陵。
在这个士农工商的时代,薛越这个商人自是不受自家待见的。自小大奶奶对长子的偏爱让他养成了一种谦逊自卑的心态。
大奶奶说一他便不敢说二。
虽说一人支撑起了这整个薛府的开支,也凭着自己的头脑让这薛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却仍是不受待见。
平日里就连薛央见了他,也总是仰着鼻孔走路。
有些大事好在是有薛离强行把持着,不然,恐怕这诸多商铺的总产权都要归到她大伯名下了。
她虽然穿来这个年代的时间不算久,但好歹也算是融入了这里。这薛家上下,虽说对她的评价不大好,但薛离也乐的自在。
毕竟对于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她也不需要太过于亲近。
今日的事,也是因为薛央的小表弟来了薛家,非要抓着那祭祀用的青团往嘴里塞。
薛离眼疾手快的将盘子端走,那小表弟愣了愣,随即张着嘴大哭了起来。
光打雷不下雨,倒和薛央一个做派。
薛央气急,让薛离把盘子拿过来:“不就是几个青团嘛,吃了可以再让厨房去做。”
薛离也不想同她争辩,只道:“他年纪小不懂事,你怎也跟着一块儿不懂事,客厅桌子上一大堆的瓜果糕点,你且先带他过去,吃些糕点压压饿心,待会饭菜就熟了。”
那小表弟还是哭个不停,薛央伸手就要过来抢,薛离频频退让,最后那小表弟也加入了争夺青团的阵营中。
一人抱着她的大腿,一人去强夺她手里的盘子。
分工倒也还算明确。
末了,那小表弟许是恼了,张嘴对着薛离的腿咬了一口,隔着衣裙薛离都能感受到口水渗透到肌肤里的恶心感,还有疼痛。
她疼的大叫,忙让他松口。
听到动静的秀儿从厨房跑过来,她将方才洗菜弄湿的手往围裙上擦干净,便过来扯抱着薛离大腿咬的魏明,他仍是不松口。
顿时大院里一团乱。
薛央终是将薛离手中装着青团的盘子抢了过去,薛离也被咬的站不住了。
大奶奶听到动静过来,那张本就生的刻薄的脸此时盛满了怒意。
她在四人的身上来回扫视了一遍,最后停在了需要秀儿搀着才能勉强站着的薛离身上。
“你,给我过来”
秀儿原是想扶着薛离一块儿过去的,被大奶奶制止了:“又不是什么娇娇小姐,不过是咬了一口罢了,莫非还瘸了不成”
薛离心里有气,还是一瘸一拐的跟了过去。
打她穿到这具身体上,就未曾见过这个大奶奶给她好脸色看过。
不过就是嫌弃她是次子所出,并且她的爹爹还是个低贱的商人。
薛离同她去了前院,大奶奶只是让她跪在那里,她则坐在前坐,一手拿着青玉茶盏,混浊的双眼在薛离身上打量着。
薛离被看的心里发怵,遂将眼睛往下低了低。
好半天,大奶奶才开口:“二姐儿被许了婆家的事你可知晓了”
薛离点了点头:“回大奶奶,前几日爹爹已经和离儿讲过了。”
大奶奶将那茶喝干净,合上茶盖,放回手边的小几上:“那你可知对方是谁啊”
薛离顿了顿:“离儿愚笨,还望大奶奶给指个清明。”
大奶奶那双因为年老而干瘪的眼皮往上抬了抬:“我谅你也是不知晓,对方可是这卫国的太子,下一任皇上。”
薛离听的心里一惊。
以往看电视她并不觉得皇上有多厉害,凡是古装片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皇上,许是看多了,也就免疫了。
不过自她来这儿以后,便知晓这官职有多重要了。
她大伯考了十多年的科举,都没考出个名堂来,许是后来终于意识到自己脑瓜愚笨,便拿了家里一大半的地产,来这上京换了个一官半职。
他虽说脑子不好使,但拍马屁的本事却是一流。仗着这个本领,他也算是站在了朝堂之上,能见着皇上了。
薛离听到大奶奶的话后惊了一瞬,却也没说什么,面上表现的与平常无二:“那离儿还应当好好祝贺姐姐才是。”
大奶奶轻哼一声:“明日是你大伯的生辰,太子也会前来,你莫要添乱便是。”
说罢她便朝外挥了挥手:“去吧去吧,看见你我这脑仁子就疼。”
薛离起身道了一句是便出去了。
甫一出门秀儿便同她埋怨,那薛央的小表弟还是把青团给吃了。
薛离也无心再管这事,一来说了他们也不听,二来毕竟薛央如今攀上了太子这根高枝,她惹不起。
薛离让秀儿去将锅里正热着的鸡汤端到揽月楼去。
秀儿道了句是便往厨房走了。
难得今年的清明没有下雨,薛离又让秀儿去厨房做了些青团,待会一道带过去。
原本清明节是由家中男子去祭祖的,只是薛离她大伯因公事脱不开身,她爹也因金陵下了一场大雨,回不了。
她的大哥又驻扎前线,府中便没有男子了,祭祖的任务也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薛家几个姐妹儿身上。
秀儿将祭品和纸钱带了过去,薛央同她的小表弟一路打闹,时不时的停下来嘲讽薛离几句。
他们二人两张嘴,又都与大奶奶一样,嘴巴刻薄,薛离也不想同他们争辩,一路全当没看到。
到了位置,薛离将东西拿出来,一一摆上,并插上香烛。小表弟看见那些丰盛的祭品眼睛馋,非要吃正中间的那只烧鸡。
方才在府中让他吃了那青团已经是薛离的底线了,如今还敢在她薛家的祖坟上不敬。
薛离肚里闷着火,让秀儿拦着他,别让他靠近。
她自己拿着点燃的香对着坟头拜了三拜。
卫国虽说也是男尊女卑,但好歹有的地方还是通人情的。
就好比这祭祀先祖,女子也是可以去的。
薛离将手中的香插在坟前,又为薛央点燃了三支,递给她。
薛央却不领情,只瞪了她一眼,也不接她手中的香:“你让秀儿放开魏明。”
薛离一挑眉:“我就不让。”
这儿毕竟不是薛府,没有大奶奶给她撑腰,薛离自己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任人揉捏。
薛央见她这副模样更是恼羞成怒,夺过薛离手中燃着的香对着她的脸杵了过去。
薛离伸手去挡,衣裙被烫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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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也被烫着,她疼的龇牙。
秀儿见状忙过去拦,魏明也过来帮着自己的表姐揍薛离。
周边的丫鬟下人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上前拉谁。
他们回到府中时,四人皆是衣冠不整的,薛离的发簪被扯掉了一只,头发也被拽掉了一缕,脸上还有几道薛央的抓痕,好在她指甲不长,并没抓伤,约莫明日就会消退了。
相比薛离,薛央却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衣服被扯歪了一些。
甫一进去,薛央便红着眼跑到大奶奶跟前告状:“大奶奶,您可得给央儿作主啊,阿明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薛离便生气了,还要打阿明,我去拦,她便连着我一块儿打。”
薛离冷笑:“在祖坟前作乱还撒谎,终归是要遭报应的。”
薛央气急,死命的瞪她。
大奶奶倒也将薛央的话全听进去了,薛离一个次子生的庶女,倒还敢打未来的太子妃,当真是罪无可恕。
她将手中的拐棍往地上重重一磕:“看来平日里倒是我对你的管教太过于松懈了,竟让你生的如此顽固。”她顿了片刻,许是在思考如何罚薛离,末了,她开口道:“听闻你会做菜,明日的宴席便由你负责,若是出了一点儿差错,我觉不轻饶。”
薛离心里压着火,却还是低头应了一声是。
她早就知道大奶奶会帮着薛央,所以连解释也懒得解释。
大奶奶遣退她以后,薛离便想着去揽月楼。
薛离的娘亲绍氏体弱多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便有三百六十天躺在床上。
薛离这副身子也继承了她这一身的病,原本在三年前的那个冬天她便因病离世了,还是薛离穿到了这副身子上,才得以继续延续她的生命。
薛离突然想着东院那边的野菜如今长的正好,便想着拔一些,待会让秀儿去做一些野菜饼,也一并给绍氏端过去。
她甫一过去,便听见薛央正同她的小表弟讲着故事。她也无心去听,只是在那片草地里挑拣着好一些的野菜。
薛央那妮子的嗓门大,薛离往往在揽月楼里都能听见她在听雨轩说话。
也不知她给那小表弟说了些什么,他吓的窝在那里瑟瑟发抖。
“那揽月楼里住着的精怪只有满月才出来吓人,平日里她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跟活死人一样,还听说啊,她之所以嫁进这薛府,是为了吸我二伯的精气”
她话还未说话,身上突然多出了一只蚂蚱。她自幼便极为害怕着昆虫,顿时吓的上蹦下跳。
薛离心里压着喜意,忙拿着刚挖好的野菜往一边走,生怕让薛央发现是她丢的蚂蚱,又去大奶奶跟前告状了。
、生辰大修
薛离回揽月楼时,绍氏正由秀儿搀着,丫鬟碧珠则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喝鸡汤。
见着薛离了,她那张因为鲜少见到太阳而苍白的过分的脸终是露出了些许笑意:“又去哪玩了,怎弄的一身土。”
她笑了笑,走过去:“我想着娘喜欢吃秀儿做的野菜饼,就去东院那挖了些。”
绍氏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一侧:“过来坐。”
薛离点点头,便也坐过去了。
绍氏也没继续喝汤了,让秀儿将碗放在一旁。薛离以为她又是哪里不舒服了,说罢便要搀着她躺下。
绍氏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娘就是在担心啊。”
薛离有些不解:“担心什么”
绍氏握住薛离的手,不住的抚摸着她的手背:“听说薛央被许给了太子,你如今也已及笄,我与你爹没用,在这薛家也说不上话,如今大奶奶一直不松口说为你寻个婆家,娘就是担心,若是错过了日子,好的就净让别人挑拣走了。”
薛离宽慰她道:“爹去金陵谈生意,那边富贵人家多的是,保不准他已经给离儿物色好了一个夫君呢。”
绍氏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薛离也不敢再留在这儿了,每每绍氏见着她了,总会自责许久。她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不像大伯母,虽说同样出生小地方,但她爹好歹也是那儿的太守,大小也算个官。
所以在大奶奶跟前也没有说话的资格,有关薛离的婚事,她更是提不得。
薛离同秀儿一道回了她的院子,并嘱咐秀儿待会记得把那些野菜处理了。还让她多备些食材,莫让明天的宴席出了差错,大奶奶怪罪下来,怕又是一顿罚了。
次日一大早,薛离便被秀儿叫醒了。厨房里的下人很多,薛离也只需要做那么两道就行。
好在她以往就爱做饭,虽说来这儿以后便极少饭了,但那些菜谱她早已烂熟于胸。
薛离先做了些蒸春饼,让秀儿端出去,好堵住魏明的嘴。
今日这一上午,他光是跑来厨房烦她就来了十几道。
薛离被吵的头都晕了。
因着薛离平日不得宠,这薛府的下人也没有谁惧怕她。人一旦忙起来了,便爱讲八卦分分心。
“大老爷的生辰居然在清明节后一天,也真是晦气。”
秀儿闻言皱了皱眉头,忙让他们闭嘴,切莫让三小姐听到了,不然又得闹了。
那几个下人也不听:“怕什么,凡事不都有四小姐给我们顶着吗”
薛离正低头揉着面,本不打算理会他们的,这些下人平日里也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听到他们调侃自己,薛离眉眼微抬:“这倒也是,凡事都有我为你们顶着。”
那几个下人顿时起哄笑了起来,眼底里分明带着不屑。
面好不容易揉好了,薛凝将面团递给秀儿,清了清喉咙,又道:“可若是我顶不住了,便挨个将你们今日说的话一一复述出来,你们也知道,我在这薛府也没啥地位,指不定大奶奶两句话便让我扛不住了。”
那些下人脸色瞬变,薛离沉声道:“还停着做什么,外人的客人可都还等着呢。”
闻言,他们才纷纷动了起来。
薛离做了一道豆腐圆子和茶香排骨,都是她以往爱吃的。做起来也省力的很。
她的厨艺是身为米其林餐厅主厨的父亲教的,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做完以后她便取下了围裙,让秀儿同她一道回房,为她重新梳妆。
今日她爹从金陵回来,她得去迎。
行至一半,耳边传来脚步声,身旁的秀儿拽了拽她的衣袖。薛离心下明了,顿时低着头,也不发一语。
她低着头,只瞧的见从她面前经过的那人穿着一件金丝挽边,墨绿色打底的华服。
片刻后,秀儿才拉着她站直了身子,
薛离心中好奇,便问她:“方才那人是谁”
秀儿蹙着眉:“小姐怎可如此称呼太子。”
薛离顿时明了,原来他是太子,难怪阵仗如此大:“看来薛央那妮子当真是与太子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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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的。”
秀儿伸手轻轻掐了薛离一把:“小姐可别再乱说了,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告诉大奶奶,怕是又要挨罚了。”
薛离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大奶奶说今日正门贵客多,怕薛越挡了他们的道,便只许他从侧门进。
薛离过去时,他正好也到了。金陵到上京,很长一段的距离,他也被太阳晒的黝黑。
薛离伸手接过他背上的包袱:“路途遥远,怎就不带个随从呢。”
薛越哈哈一笑:“正是路途遥远才不带随从,多一个拖油瓶还不如我一人轻便的来轻便的去。”
薛离笑了笑:“罢了,爹爹,今日是大伯的生辰,待会我们一道过去。”
薛离将手中的包袱递给秀儿,让她放回里屋去。
然后薛离便同薛越一道去了西厢院,那里宽敞,每每薛府有了宴会,都在那儿办。
薛离过去时,所有人都已经就坐了,独留下最后那两个位置空着,正好没有树荫遮蔽,被太阳暴晒的滚烫。
薛离心里有火,特意将靠近树荫的位置给了薛越。
可他的大半个身子还处于烈日之中,薛离看着便心疼。她自己倒没什么,只是她爹爹本来就舟车劳顿的从金陵赶回来,还要受此待遇。
那厢众宾客正同薛贵祝贺着,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薛央的一双眼睛则一直停留在太子苏桧身上。
苏桧却好似没注意到一般,默默的喝着酒,有时眼睛不小心与薛央对上了,也没任何表示的挪开了。
薛离心中突生一计,她将酒杯里的果酒喝光,然后将空了的酒杯砸到了地上,清脆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薛离上前扶着一脸不解的薛越:“爹,您可是中暑了吗”
薛越刚想摇头,薛离冲他使了个眼色,他心下明了,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故作虚弱的点了点头。
若在平时,大奶奶是不会管的,只是今日这么多宾客都在,还有不少都是朝中大臣,她可不能让这些人觉得自己薛府小家子气:“你爹他怎么了”
薛离低着头,一脸担忧:“回大奶奶,我爹他是被这太阳给晒的,今日才从金陵赶回来,便坐在这被太阳暴晒的地方,饶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已经有宾客开始窃窃私语了,他们见薛离坐的位置这么偏僻,还以为他们只是不想干的宾客,谁知竟是薛贵的弟弟和侄女。
大奶奶也觉得有些难堪,轻声咳了咳:“倒是我疏忽了,你且扶着你爹来前面坐吧。”
薛离道了谢便搀着她爹走了过去,在薛央面前停下:“三姐姐,不知可否请你同我爹爹换个位置,他晒不得,我实在担心。”
薛央那张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却不能像平常那样发脾气,毕竟太子也在。
遂勉强攒出一个笑,站起身:“二伯身子不好,我身为侄女,如何又不换之理。”
那日的宴会,其他人忙着说话,薛离和薛央则忙着驱赶蚊蝇和躲太阳。
薛央不时抽空瞪薛离一眼,薛离也懒的搭理她。
好不容易挨到宴会结束,薛离早早的就回了揽月楼,生怕大奶奶又留她下来罚她。
秀儿端了些饭菜喂给绍氏,绍氏见薛离过来了,也顾不得吃饭了,忙招呼她过去。
薛离乖乖的过去了。
绍氏一脸希翼的看着她:“听说今日来了不少达官贵人。”
薛离诚实的点了点头:“是挺多的,先前我还以为大伯的官职小的可怜,却也没想到他马屁拍的如此好。”
绍氏皱了皱眉:“他终归是你大伯,是长辈,你怎可如此说他。”
薛离瘪了嘴:“他们那一家子可没拿我们当一家人。”
绍氏双眼泛红:“都怪我和你爹不争气,才让你受尽白眼。”
薛离无奈的叹了口气,每次绍氏遇见她了,都会自责一番,她自己看了心里也过意不去:“娘,没有的事,大伯一家都是狗仗人势的人,我不会同他们计较的。”
绍氏点了点头:“你能如此想,娘倒也放心了。”末了,她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那双泛红的眼睛顿时变的明亮:“听秀儿说,不少宾客都还未婚配,你可有中意的”
薛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才十五,竟还是逃不过催婚的恶刑:“娘,离儿就算看上人家了,别人也看不上我啊。”
绍氏轻轻拍了拍她的嘴:“瞎说,我家离儿生的如此俊俏,哪家公子哥看了一眼会不喜欢。”
薛离在她身旁坐下,窝在她臂弯里撒着娇:“还是爹娘对离儿好,离儿谁都不要嫁,就要留在爹娘身边。”
绍氏听后佯装恼怒:“胡说,哪个女儿家会不许婆家的。”眉稍却是带着笑意,说到底,她还是舍不得自己这个小女儿。
大女儿自幼便嫁进了宫,他们一年也看不见几次。
这小女儿十二岁之前便沉默寡言,体弱多病的,十二岁那年大病了一场,大夫都说没救了。
大奶奶甚至都开始找地方埋她了。
卫国的习俗自古便是这样,幼童若是突然离世,是不可立墓碑的,随便裹个草席埋了便算完了。
绍氏哭晕了好几回,薛越也一夜之间白了一半的头发。也不知是老天保佑还是怎样,临下葬前一天,薛离突然醒了过来。
大夫说她是哽着气,假死过去了。
醒来以后人变的机灵了一些,话也说的多了,比以前也更粘他们了。
以往的薛离对谁都不亲近,包括她的姐姐。
、指婚
天色渐暗,薛越也从大奶奶那儿回来了。天气热,秀儿去冰窖拿些冰做了冰镇西瓜。薛离忙给薛越拿了一块儿:“大奶奶怎么留了你这么久,莫不是又为难你了”
大奶奶有气了总爱发在薛离这一家三口身上,她爹更是经常被训的狗血淋头。
薛越咬了一口西瓜:“这倒没有。”
绍氏已有好几日没有见着薛越了,今日他从金陵回来,她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那娘和你说了些什么,竟然拖到这么晚。”
薛越看了薛离一眼,眼神有些闪躲:“就是一些小事,没什么可说的。”
薛离眼睛清明的很,她知晓肯定是有事,只是爹爹不想让她担心便瞒着。
薛离起身:“爹娘若有事相谈,离儿别先回自己的院子了。”
薛离刚准备走,便被薛越叫住了:“罢了,你终归是要知道的。”
薛离停下步子,转身看着薛越,静候他的下文。
他略一沉吟:“你大奶奶想要分家,说是把东面的铺子给我,其他给你大伯。”
薛离一惊,东面只有两家小面馆,大奶奶这心偏的也太宽了一些,分家的比例他们甚至连一都占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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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越忙开口宽慰他们道:“也不是现在就分家,娘说等你大哥回来了再说。”
薛离的大哥是大伯的妾所出,那年正室的肚子一直没动静,大奶奶一时着急,便帮薛贵娶了个妾,头一年就生了个儿子,虽是妾所出,但终归是长子,也是薛家的独苗,自然好生呵护着。
只可惜他一心志在护国,不顾大奶奶的阻拦,执意去参军了,现在正在南疆守着呢。
薛离对他倒没什么印象。
只是听秀儿讲,她这个大哥玉树临风,人生的正直,和他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