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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祸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绾绾流年

    “小女子自幼略习得古筝,只是天资有限,残音杂调,实在难以入耳。”苏婥腼腆回道。

    毕舒知她是自谦,摇头笑着道:“你这丫头,我方一见你便觉有缘,这些时日我于这万空寺小住,你若得空便来与我作伴,古筝我也懂些,你我可以切磋讨教,若你有兴趣,我更可教你箜篌。”

    闻言,苏婥受宠若惊的看着毕舒,又转头看看陶仲瑜,仿佛不确定她有没有听错。要知道这毕舒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听她弹奏一曲尚且及其困难,何况苏婥此刻竟然经她亲自邀苏婥前来与其谈论琴乐,这是多少琴师乐痴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谢过大师。”陶仲瑜笑着碰碰苏婥。

    “谢过毕舒大师,只要您不嫌弃苏婥吵扰,苏婥自是日日得空!”

    傍晚从万空寺回上陵城时,坐在马车中的苏婥依旧沉浸在不久前毕舒独独为她弹奏的一曲《阳春白雪》中。

    毕舒的琴音时而清脆明亮,晶莹如晨露,时而浑厚低沉,浓郁如晚霞,时而欲说还休,温存神秘,时而行云流水,恣意随性。和记忆中的旋律一模一样,甚至更胜从前。

    “你原本与毕舒大师认识吗”

    “倒也谈不上,我的姑母与毕舒大师师出同门,所以从小我便有机会跟着姑母常常见到毕舒大师。大师与万空寺方丈是多年挚友,近日她在寺里小住,悟禅静修,所以我便找到这个机会带你前来。”

    “仲瑜哥哥,谢谢。”

    “不必感到不安,能够为你做些什么,我开心的很。”

    然而听到这句话,原本激动欢欣的苏婥却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半月前母亲在一个老王妃的生辰宴上,将陶仲瑜引见给自己,之后几乎每天陶仲瑜都会来苏府“报到”,接送她去学堂,还会在她闷乏时带她去各处散心。

    也许是想要快点忘记司空少杨,她并没有拒绝陶仲瑜的每一次邀约,尽管她十分清楚自己对陶仲瑜并无甚想法。

    不错,陶仲瑜会因为苏婥说喜欢藕粉色,便将华裳阁里将所有粉色的衣裙全部买下来送她;也会因为在外用膳时苏婥的一句:“随便吃什么都好。”把一家店里所有的菜品都点上来让她品尝;他亦会毫不吝啬的对苏婥倾吐欣赏之情;会不动声色的去了解好苏婥的每一种喜好然后不经意的带给她惊喜。

    他本该是每个女孩都向往的男子:俊朗翩翩、家世不俗、谈吐不凡,更难得的是对心仪之人的用心。可纵然如此,苏婥却始终不曾有半丝心动,她心中总会回想曾经司空少杨去边城救下自己的场景,在黯缈洲时他对自己的处处维护,以及收下自己绣的香囊时




第八十七章 暗夜之箭
    ?慕云漪知道若非大事,府中之事郑伯一向很少叨扰自己,自己更是乐的清闲,此番叫人请自己过去,应是大事。

    碧滢为她整了整衣衫,披上大褂便出了门去。

    二人未至正厅便已见其中灯火通明,方才的争执声此刻已经静了下来。

    只见郑伯正擒着一男子在堂中,瞧着那人穿着不是府中的下人,慕云漪便问道:“郑伯,这么晚发生什么事了,这又是何人”

    “公主,方才老奴到前院落锁,经过园子时听得草丛里私有声音,本想着是咱们府里哪个不知死活的在那做些偷鸡摸狗之事,便掌灯去看,凑近才发现根本不是咱们府中的人,谁知这人有些伸手,竟推开我跑了开去,奴才便大声呼叫,幸而后院的看护经过,一起抓了此人,绑进来问个清楚。”郑伯瞪着地上之人,“虽然天色已晚,可此人来历不明,老奴不敢自作定夺,便请了公主您来。”

    能够进入府内潜藏这么久,必然是不简单,若非东昭皇后给自己着意安排的“护院”们身手非凡,只怕是擒不住此人,“你是谁”慕云漪俯身靠近男子,反握匕首,用刀柄将男子的下巴抬了起来。

    谁知看清楚男子的面容之后,慕云漪眼底登时一震,她当即掩下情绪,对郑管家道:“此人来路恐怕非同小可,我亲自审他,你们且先下去罢。”

    郑管家却是不大放心:“公主,只您一人会不会……”

    “无妨,这人已经被你们五花大绑,若有什么,我再叫你们便是。”

    郑管家也是知道公主本事的,她与其他那些娇滴滴的闺阁千金可不一样,是上过战场的人物,如此,他便领着一众仆从下去了。

    “你是我顺亲王府的人。”慕云漪走上前去,靠近被绑住的男子。

    这男子约么三十出头,穿着东昭的便装看着并无甚特别,但是慕云漪却一眼便认出,这是曾经父亲身边的一名卫兵,因当初常巡卫于父亲营外,所以她是有印象的。

    “公主认得小人。”男子目光亮了起来。

    “是,我记得你叫曾……”

    “小人曾傅。”

    “眼下这府中耳目众多,我不好为你松绑,只能委屈你了。”慕云漪若无其事的用余光扫了扫四周,看似只有两个人的厅堂,不知四周有多少只眼睛在盯着。

    “无妨,无妨,能见到公主小人便是如愿了。”那卫兵也是机灵,知道慕云漪的意思,刻意压低了声音。

    “父亲失踪后,你们这些贴身卫兵应该都被调去别的部队了,你怎的会出现在东昭,今日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将军失踪之后,小的一直有件事情想要禀告公主,奈何后来小人被调去了边部,而公主您也远走东昭,一直寻不得机会。如今将军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小人实在忧心,因此拼死也要来向公主讲出此事。”

    “你知道什么,快说与我。”听闻是有关父亲之事,慕云漪急切不已,尽管她心中对眼前突然出现的父亲的卫兵仍是心存疑虑,但是总要先听来再说。

    “将军失踪的前一两天,有提起过一封信。”

    “信!”慕云漪惊呼,竟然又是信!云铎清醒时曾两次提及这信,如今这卫兵竟也提起,看来父亲失踪一事,若能找到这信,必能寻得些许线索。

    “你可知那信在哪里”

    “那似乎是将军亲自写给公主您的呃!”话音未落,一只弩箭穿破了窗外的黑暗,直刺曾傅的心脏,丝毫不差,他眼中的光还未及黯淡下来,已经便倒在了地上。

    “谁!”慕云漪一个瞬步移至窗边,几乎是同时她听到了有人跃过园中草丛的沙沙声,只留下窗外一片漆黑,下一瞬窗外重归宁静,仿佛那只弩箭只



第八十八章 一包粉末
    “慕修,曾傅说起的那封信,应就是云铎曾提及的那封信,可是还没有说完就被窗外之人射杀了,我们好不容易来的线索又断了...”父亲失踪后,慕云漪变得极其敏感,而这次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希望,却在关键时刻又眼睁睁的看着曾傅被杀,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与寒意,似乎在黑暗中一直有一只手,将她和父亲的距离越拉越远。

    “慕修你告诉我,父亲他会不会根本已经......”

    “不会的,相信我,王爷一定还活着,有时候没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

    “没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慕云漪痴痴地重复着慕修的话,仿佛无尽的黑暗中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

    慕修一同坐在地上,轻拍着慕云漪的后背,黑暗中一切回归宁静,两人再无多言。

    ……

    又一日,苏婥与陶仲瑜从万空寺归来,行至苏府门口,苏婥从马车上下来时,腰间的香囊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一旁的陶仲瑜俯身拾起。

    “这香囊极是别致,可是你自己绣的”陶仲瑜拍了拍上头的灰尘交还给苏婥。

    “是……是我自己绣的。”苏婥接过这香囊,不自主地想起了曾经送与司空少杨的那一枚香囊。

    这两枚香囊是她一同绣的,只是她对司空少杨的心思怎可叫人随意看明了去,于是并未绣什么成双成对的图样——司空少杨那一枚是祥云仙鹤,而她的则是蝶穿彩霞,看起来无甚相关,但只有她知晓,这两片绣样她用的是一模一样的针脚绣法,选的也是同种布料。

    只是如今,那香囊只怕早已被他丢弃了吧。

    “苏婥妹妹”陶仲瑜见苏婥出神,上前唤了她一声,“你怎么了”

    “啊。没有,不过是有些疲累,苏婥失礼了。”苏婥回过神,后退了一步。

    “明日还是同一时间,我来接你”

    “仲瑜哥哥,这几日劳烦你了,明日起便不必麻烦了。”

    “哦”陶仲瑜看着苏婥若有所思,很快便又从容道:“也好,往来万空寺舟车劳顿,你歇息几日也是好的。”

    “不,我的意思是说今后都……”

    “婥儿回来了!”姜氏这时迎出大门来。

    苏婥收住了自己的话,暗自有些懊恼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待到过些时候再与陶仲瑜讲明。

    “仲瑜啊,这几日辛苦你了,快进府里来喝盏茶吧。”

    “天色不早了,小侄便不叨扰了,待改日再来府上拜访。”

    “也罢,那我便不留你了,只是你莫要哄我,定要常来才是。”

    “那是自然,自从上次吃了府上做的绣百合膏,小侄念念不忘,改日定要再来讨上一块才好。”

    “好好好,那我便叫膳房备好,等你来了便有的吃。”姜氏笑吟吟的看着这年轻得体的男子,又想起温柔娴静的楚婳,若能得此贤婿惠媳,那便真真是十全十美了……

    陶仲瑜在转过身离去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聪明如他,自然知晓苏婥方才原本是要说什么。

    “苏婥,我总会让你接受我的。”

    含烟这一晚舞毕,回到后面的厢房里休息,刚坐下还未及将面纱撩开,门便被推开了。

    “含烟小姐。”

    透过面前的铜镜,含烟发现来者竟是陶仲瑜。

    “陶大少爷,这么晚了,不知您找我有何贵干”含烟自是认得陶仲瑜的,这璟福居幕后的老板便是陶仲瑜,然而只有少数知道这酒楼姓“陶”的人,含烟便是其中之一。陶仲瑜平日在璟福



第八十九章 秋露白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是日久生情,就算他一开始是因负责而收了你又如何最后长久在他身边的人是你,还怕没有机会抓住他的心”

    听到这里,含烟脸上原本抗拒的神色稍稍褪去。

    “话我就说这么多,要看着司空少杨与别人拜堂成亲,还是成为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全在于你一念之间。”陶仲瑜说罢便转身离开。

    含烟看着那包白色粉末,想起与司空少杨为数不多的相处的日子,于自己来说那些时光奢侈而美好,若能与他朝朝暮暮在一起,管它什么情由,守它什么清高......

    终于,含烟拿起那包粉末,叠好后紧紧地握在了手心。

    傍晚,司空少杨从宫中回来之后来到璟福居三楼一间靠里的雅房之中。近日来镇国公府千金将与陶家长子成婚的消息在上陵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功勋公爵之家与东昭首富陶氏的结合,自然成为人们的谈资。那长子陶仲瑜是正经嫡出,今后必是要继承家产的,若苏婥嫁去成为正妻,执掌中馈,泼天的金银富贵便是数也数不过来的。尽管商贾之家向来是被权贵们所轻视的,但是陶家为世代御封皇商,这地位更是两说。

    司空少杨只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被永远的夺去了,只是这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本想借酒浇愁,怎料许是窗外冷风的缘故,让司空少杨反而越来越清醒。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

    寻着声音转过头去,却见含烟站在门口。

    自那次自己醉酒把含烟当做是苏婥,司空少杨再也没有来过璟福居,他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含烟。今日也是因知道含烟每月这一日会休假,才独自前来喝酒,不想含烟居然还是出现了。

    “呃,今日轮休,宫中不当值。”司空少杨尽量避免着语气中的尴尬,站起身明知故问道:“你今日不舞吗”

    “你忘了,今日亦是我休息呢。”含烟不管司空少杨是真的忘记还是刻意避开自己,却是自然的走了进来。

    “上次之事是我失礼了…...”思来想去司空少杨还是张了口。

    “你说何事我怎么记不得了”含烟浅笑,眨眨眼睛。

    司空少杨明白了含烟话中之意,她是想就此罢了,不再提及那尴尬事,心中满是感激,“是,是我记差了。”

    “独饮也是无趣,不若我陪你小酌几杯如何”

    “自是极好。”了了一桩心事,司空少杨便没有拒绝。

    含烟看了看旁边的酒壶道:“这竹叶青烈是烈的,劲头足却总是品不出什么香味便起了后劲了,来尝尝这个。”含烟说着将手中的酒壶摆在桌上。

    “秋露白”司空少杨打开盖子闻了闻。

    “好灵的鼻子,这是前儿个刚起瓮的秋露白,听闻今岁统共没得几坛。”

    “甚好,我倒侥幸风雅一回。”

    含烟看了看桌上的酒碗道:“既是对饮便用不得碗了,何况这秋露白得需小口品才是。”

    “你且等等,我去取两支小盏来。”说罢,司空少杨转身出门去。

    含烟听得他的脚步声走下楼去,连忙取出了藏在袖中的那包粉末,轻轻摊开,伸向那壶秋露白。

    真的要这么做吗含烟看着那摊粉末,迟迟没有倒下去。

    可脑海中突然响起陶仲瑜的那句话:“要看着司空少杨与别人拜堂成亲,还是成为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全在于你一念之间。”成为他身边的人......想到这里,含烟抛开了一切杂念,将粉末全部斜入壶中,接着盖上了盖子轻轻摇晃一番,粉末顷刻间全部溶于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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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你何苦如此
    听得“司空大人”四字,苏婥的心头顿时如同被剜去一块,她捏紧了自己的裙角,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司空少杨和含烟在一起对饮的情形。

    “公子您看需不需要改日再来”掌柜满脸堆笑,问询“主子”。

    “罢了罢了,既然她休假就算了,膳点茶水按照老规矩给我上吧。”

    “好嘞!您稍等!”掌柜麻利儿的退出了雅阁。

    含烟费力的将司空少杨扶到内室的贵妃榻上,到底司空少杨十分高大,又是醉了酒的,身上毫不着力,所以含烟颇费了些功夫,她坐在床沿一面喘气,看着沉睡在塌上的他。

    “不知道多少次,我都盼望着可以每日这样在你身边,你会接受我的对吗哪怕一开始是为了对我负责而已,我不在乎,我可以等。”她小心翼翼地道出那个心中向往却一直不敢说出口的称呼:“少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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