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换句话说,她那轻贱的样子,不止你见过吧墨染尘肯为她而死,兴许他们二人早已暗度陈仓!北璃月守了她百年,这百年之中,难道他就未动过歹念”离殇滔滔不绝地说着,利索下了榻,“我现在就去揭了她伪善的脸皮,东临王但凡有一丝血性,都不会爱她!”
我惶惑抬眸,看向怒火正盛的容忌,欲言又止。
离殇说得言之凿凿,倒叫我无法反驳。我虽时刻注意着同他们保持距离,但十八层地狱之下,顾桓的污言秽语依旧是我不愿去回忆的梦魇。鬼蜮卷宗里,祁汜在我身上留下的斑驳红痕,亦是我怎么洗都洗不掉的耻辱。
“又在胡思乱想”容忌见我情绪低落,强压下心中怒火,柔声说道,“你这么好,我怎会不爱你”
“是我在胡思乱想么你明明也十分气愤!”我闷闷说道,心口堵得慌。
容忌失笑,“笨蛋,就知道你会错了意!我怎会无故生你的气我只是气离殇污言秽语中伤你。我还气自己没能保护好你,屡屡让你深陷困境。”
梁下,顾桓跪伏在离殇脚边,苦苦地哀求着她,“离殇,别去!我答应你,从今往后,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离殇抬腿,将他轻轻甩至一边,“晚了。她不让我好过,我即便万劫不复,也会带上她!”
咻——
斩天剑倏尔从容忌腰间脱鞘而出,朝着离殇脖颈砍去。
下一瞬,容忌从梁上翩然飞下,在离殇跟前站定。
他背手负立,淡淡地扫了一眼离殇便移开视线,仿若见了什么脏污之物,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轻蔑。
离殇并未料到容忌亦在房中,愈发没了底气,“东临王,你该不会对女人动手吧”
“在本王心中,除却歌儿,其他人都算不得女人。”容忌沉声说道,转瞬间已经将离殇踩在脚底。
“你!”离殇愤怒至极,单手指着将她碾至脚下的容忌,咬牙切齿道,“你简直无药可救!”
我见离殇这么轻易地被容忌掣肘,总觉十分蹊跷。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离殇已然修成佛道,实力不容小觑。再加之她极擅谋略,先是挟持扫把星扰乱铁手心神,再以柳苏苏作掩护,让铁手误以为上古神水仅仅只是寻常媚药,不会伤及容忌性命,使得容忌误饮上古神水,九死一生。
若不是故是仗义相救,容忌恐无起死回生的可能!
眼下,鬼蜮已沦为诡谲难测的古战场,万万不得疏忽大意。
思及此,我连连从梁上飞下直奔凌乱不堪的卧榻。
我单手将静卧于卧榻里侧的扫把星揽入怀中,轻晃着她羸弱的身体,“星儿,醒醒!”
片刻之中,扫把星便从昏迷中醒转过来。
她刚刚化作人形,便急不可待地抓着我的胳膊,声音沙哑至极,“快走!脚下有埋伏!”
扫把星语音未落,我便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直直地往地底下坠去。
慌乱之余,我将扫把星抛上了地面,自己却被脚下黑魆魆的深渊所缚,倾尽全力仍旧无法重回地面。
“歌儿!”容忌紧随着我的脚步,毫不犹豫地从地面往黑魆魆的深渊一跃而下。
奇怪的是,他与我明明近在咫尺,我却始终抓不住他的手。指尖每每触及他的手心,他就像流沙般,悄然从我指尖流走。
“容忌,你在哪”我环顾着四周,再不见容忌踪影,心下愈发慌乱。
深渊深不见底,除却我无穷无尽的回声,只剩下一片黢黑。
我抬首望向趴伏在地面上,静静地盯着我的顾桓,忽觉毛骨悚然。
他此刻的模样,同方才被离殇凌虐时的模样大相径庭。
此刻的他,孤傲,阴鸷,全无半点颓唐。
而他边上,离殇面露笑意,心情十分愉悦地向我招着手,“好生在深渊地下受着吧!过不了多久,等东临王气绝身亡,你便是桓的通房丫鬟了!”
我强迫自己沉下心来,定定地望向一脸平和的顾桓,忽而忆起之前一直为我所忽略的细节。
前几日,离殇易容潜入驿馆,她明明可趁我在冰窖中昏迷不醒之时取我性命,但她并没有这么做,反倒是环环设陷,欲夺容忌性命。
现在看来,离殇从始至终,针对之人,并非是我,反倒是容忌。
“为什么这么做”我厌恶地看向地面上一脸平和的顾桓及似笑非笑的离殇。
第二零四章 求我回头(二更)
“顾桓和东临王同为天帝之子,但世人皆知东临王为天帝至亲骨血,却不知地底深处还有一苟延残喘的顾桓!”离殇忿忿言之,“虽然,桓早已失去争权夺位之心。但属于他的,我会拼尽全力为他争取。”
“值得么”我凉薄地问着离殇,一时间,我竟看不透她。
离殇偏执地说道,“桓心心念念的只有你,若你能留在他身边,桓定然会开心至极。我已不介意同你分享桓,你也别让我失望才好!”
我看着她愈发狰狞的面容,顿觉心寒至极。
这么多年,我亲眼目睹了顾桓一点一点改邪归正。不料,离殇为讨得顾桓欢心,竟又将顾桓推向魔化的边缘。
“顾桓,你可想清楚了”我紧盯着从容不迫的顾桓,寄希望于他能悬崖勒马。
顾桓眸色复杂,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时过境迁,我依旧爱你。终有一日,你会发现,容忌能给予你的爱,我亦能给你。”
“执迷不悟!”我沉沉地闭上眼眸,任由自己往下坠着。
脑海中,黑盒子忧心忡忡地提点道,“深渊之下便是第一处古战场,宿主切记谨慎行事!”
“嗯。”我淡淡答道,尽管十分担忧容忌的处境,但眼下我能做的,唯有镇定下来,尽快闯出古战场。
欻——
我借着簌簌跳跃着的天雷之火,照着黑魆魆的深渊之底,将视线放至地上深深浅浅的沟壑之上。
片刻之后,我便顺着沟壑中涓涓细流所流淌的方向径直走去。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但凡细流所经之地,不论是拦路顽石亦或是根基深厚的枯木桩,均会被侵蚀地连渣滓都不剩。
难道,这无色无味的涓涓细流,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上古神水
思及此,我更加小心地避开着地上纵横交错的细流,如履薄冰。
片刻之后,离殇的声音乘着冷风,不偏不倚地钻入我耳中,“莫要再负隅顽抗了!前方便是由上古神水汇聚而成的死水湾,东临王已然命丧死水湾中,你若执意上前,也只能同他做一对亡命鸳鸯。”
我止住了脚步,拢着宽大水袖,悄然瞥向袖中闪着暗影的昆仑镜面。
昆仑镜中,容忌背手负立,疾步驰于漫漫汤汤的湖水之中。他一身白衣纤尘未染,纵那湖水遮天蔽日,却始终未能靠近容忌半分。
我瞅着他岿然不动的冰山脸,如释重负,这才悄然收回昆仑镜,底气十足地朝着死水湾走去。
离殇见状,急急地喝止着我,“回来!只要你愿意倾心服侍桓,我便饶你不死!”
“蠢货!你不是不知道顾桓对我的执念,若我愿意向他示好,还有你什么事”我反唇相讥,委实不理解离殇出于什么心态,为博顾桓一笑竟不惜将顾桓拱手相让。
离殇冷哼着,“桓答应过我,若我助他捆住你,他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会念着我的好。”
“这种话,你也信”我顿觉好笑,离殇不是愚笨之人,定然知晓顾桓只是随口哄她,但她竟心甘情愿地被骗着,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我从容自如地抬起脚,作势往死水湾探去。
“且儿,回来!”顾桓忽而从暗处冒出,揽着我的腰身,将我往后拽去。
奇怪!他看似病弱,怎的力气如此之大
我狐疑地低头看向他枯瘦的手,并未直接将他的双手拂开,反倒驱使着体内的乾坤之力,再度往死水湾冲去。
“且儿,别这样!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也不介意为天下人所不齿。求求你,回头看我一眼,好吗”顾桓将我死死捆在怀中,使得我寸步难移。
按理说,顾桓被剔去龙鳞,功力全失,根本没法抵挡我体内的乾坤之力。但此刻的他,竟能毫不费力地锁住用了七成乾坤之力的我!
难道,修成佛道的离殇将毕生修为传给了顾桓
我如是想着,心下顿生戒备。若真如我所想,那我眼下的处境岂不是极度危险!
思及此,我连连以水式心法第十一招化骨柔潺将自己化为一抔上古神水,悄然从顾桓怀中逃脱,融入了浩浩汤汤的死水湾之中。
“且儿,你上来!”顾桓神色微怔,阴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恍惚。
他将离殇带来的两名鬼仆扔至死水湾中,“将她捞上来!快将她捞上来!”
两位鬼仆神色仓皇地在上古神水之中扑腾了两下,完好无损的身躯旋即化为水中蜉蝣,荡然无存。
我眼睁睁地看着原先活蹦乱跳的鬼仆只余下两颗光秃秃的脑袋,在死水微澜的水面上漂浮着,心里五味杂陈。
鬼仆目眦尽裂,眼珠瞪如铜铃,一张一合的嘴里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显得尤为诡异。
我连连下沉着化为上古神水的身体,飞快地往彼岸游去。
脑海中,黑盒子心有余悸地说道,“宿主,你差点没吓死我!什么时候,你竟如此厉害,能将身体化为剧毒的上古神水”
第二零五章 你超乖的(一更)
蒙蒙夜色中,顾桓背手负立,朝着山丘方向走来。
他瘦削的脸颊,棱角分明,冷傲孤清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满是蔑视天地的强势。
离殇紧随其后,一身黑衣遮去袅娜身段,眼圈乌黑,白色惨白,使得唇上厚涂的殷红口脂尤为突兀。远远望去,形容尚可。乍眼一看,狰狞可怖。
“救我!”死水湾中,突然伸出一截被腐蚀地干瘪枯瘦的胳膊,死死地抓着顾桓的脚踝,将手心黏稠的污血尽数沾在顾桓的衣摆处。
顾桓眉头微蹙,轻轻抬腿,将枯瘦的胳膊碾在脚下,冷哼着,“你弄脏我衣服了!”
离殇狠狠地剜了一眼半截身子趴伏在死水湾上奄奄一息的鬼仆,清脆的巴掌声如平地惊雷,将死水微澜的死水湾震得波光粼粼,血色渐深。
离殇慢条斯理地收回手,轻蔑地瞥了眼仅剩一副枯骨的鬼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竟敢在我面前公然勾引桓!”
顾桓忽而转身,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喃喃自语道,“且儿乃水神之女,绝不可能葬身死水湾中!”
离殇旋即附和道,“她连诛仙台下八十一道天雷都经受得住,区区上古神水,定然不能伤她分毫。”
顾桓闻言,阴鹜地看向荒草丛生的山丘,一字一句说道,“我有预感,她此刻就藏在山丘之中!”
“桓,山丘之后便是第二处古战场,切莫意气用事!”离殇轻拽着顾桓的胳膊,“小心埋伏!”
顾桓单手扣住离殇小巧的下巴,将她提至眼前,“埋伏你以为容忌是我的对手”
离殇连连摇头,“你是虚无界大陆上唯一一位修成佛道之人,东临王定然不是你的对手。”
顾桓闻言,这才讪讪收回钳制离殇的手。
“真真是张狂至极!”我小声嘟囔着,愈发厌恶如今的顾桓和离殇。
下一瞬,顾桓手中忽然多了一串古檀佛珠。他一指拨动着佛珠,阔步朝山丘的方向走来。
“焚!”顾桓一声暴喝,他嘴中便溢出一寻常匾额大小的鎏金梵文,朝着我和容忌的方向飞驰而来。
容忌顺手将我揽入怀中,闪身躲避着鎏金梵文的侵袭。
嘣——
鎏金梵文擦过容忌的水墨广袖,朝着山丘上的碎石堆砸去。
一时间,天雷地火齐鸣,相辅相成,转瞬之间就将荒草丛生的山丘化为一片汪洋火海。
“梵文竟如此厉害!”我盯着容忌被梵文擦伤的胳膊,惊魂未定。
方才容忌若是慢了一步,心口怕是要被砸出一个大窟窿了吧!
容忌沉眸,透过熊熊火光看向已然行至山脚下的顾桓,唇角现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顾桓佛道大成,区区古战场,他定然不会放在眼里。”
语落,容忌忽而将我扑至山丘之后稍显平坦的沙地之中。
他单指贴着我微翕的双唇,小声说道,“别动。”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容忌,心跳如鼓。他的长睫扫在我脸颊之上,好似轻飘飘的羽毛落在心尖上,一来一回便将我的理智全然摧毁。
山丘上的熊熊火光,使得不染尘埃的他多了一丝烟火味。
刹那间,怦然心动。
“唔……全听你的。”我以略显平淡的声调强压下心中窃喜,抬眸定定地望着他俊美无俦的脸。
容忌陷入片刻的失神,唇边不易察觉的梨涡悄然绽开,“你这么乖,我竟有些不习惯……”
难道,我又会错意了
我面露窘迫,连连转移着话题,“顾桓越来越近了,你快起开。”
“嘘!”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我微微抬起的脑袋按至怀中,压低了声音,“明qiang易躲,暗箭难防,与其在古战场中身先士卒,不若藏于暗处设局布阵。”
“你是说先让自恃天下无敌的顾桓只身勇闯古战场,我们再紧跟他们身后,坐享其成”
容忌两指轻弹着我的脑门,嘴角笑意更甚,“正是。”
果真是我会错意了!他只是怕我被顾桓发现拉了我一把,我却以为他被我迷得神魂颠倒,欲在这荒郊野岭中对我行不轨之事……
我低低地叹了口气,亦十分郁闷。不知为何,近段时间每每与容忌独处时,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