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吱吱——
又一道蝙蝠叫声乍响,将我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为首的猴脸蝙蝠在我跟前扑棱着翅膀,随后毕恭毕敬地跪伏在地,给我磕了三个响头。
“快起来!本来长得就不好看,万一磕破了脑袋,就当真丑绝人寰了!”我向来不习惯这般严肃拘谨的场面,也受不得他人对我三叩九拜,便出言调侃着为首的猴脸蝙蝠。
为首的猴脸蝙蝠不但没起身,它身后的四十六只蝙蝠亦有模有样地跪拜着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少侠他日若需我等帮忙,我等定义不容辞!”
这些人,确实没有白救。
虽然,他们沦落至此,一定程度上是因自身沉迷美色所致,但人无完人,愿意回头总归比执迷不悟好些。
西方际白,四十七只猴脸蝙蝠在朝阳初升的那一刻,又化作了人形。
他们在熹微之中,结伴走向黄泉路。
然,令我震惊的是,二师兄竟带着黑白无常,踏着朝阳朝我阔步而来。
“师兄,你的百世轮回还未结束么”
二师兄扶正了头顶三寸有余的白色高帽,他面上容光焕发,一扫之前数百年的抑郁不得志。
“小七,何其有幸,能在黄泉路上偶遇你!”二师兄显得十分激动,他阔步上前,一把将我搂入怀中。
“………”
在黄泉路上遇见我,这也算幸事
“放开她。”说话间,铜身罗汉已经将我和二师兄远远隔开。
“我同师妹久未谋面,一时激动情不自禁,关你何事,与你何干”二师兄莫名其妙地看着横亘在眼前的铜身罗汉,作势将他推至一旁。
铜身罗汉振振有词地说道,“碍眼。”
我从铜身罗汉背后冒出了个头,好奇地打量着二师兄的穿着,由衷夸道,“师兄这身穿着,委实赏心悦目!”
二师兄闻言,面露欣喜,娓娓道来,“师妹有所不知!自天后归隐,我身上的帝王轮回之咒便失了效用。一开始我倒是十分欣喜,但时间一久,我才发觉自己早已习惯了身居高位。因而,得知鬼界空出鬼王一职,便自告奋勇,承接了鬼界这个烂摊子!”
原是如此!难怪二师兄着装如此规整,俊逸中透着些许王者风范。
“我冷。”铜身罗汉嘴中忽而冒出两个字,他轻轻拽着我的衣袖,却将视线停驻在二师兄身上。
“你只是一尊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的铜像,冷点热点又有什么所谓”我反问道,心下只觉得这尊高大的铜像,有些矫情。
铜身罗汉闻言,眉头一皱,不再询问我,直接扒下了二师兄的外袍,往自己身上套去。
二师兄惊愕倒地,欲哭无泪,“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野蛮罗汉跟容忌那小子有得一拼……”
铜身罗汉慢条斯理地系着衣扣,居高临下地看着二师兄,“不服”
二师兄大概是被罗汉强大的气场给震慑住了,连连摆手,落荒而逃,“时辰将至,我先奔赴鬼王受封大典了!”
铜身罗汉夺了二师兄的衣服,非但不见丝毫的惭愧,反倒如花蝴蝶一般,挺直了背脊,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他兀自晃了几十圈,见我并未抬眼望他,疑惑地问道,“这身衣物,真有那么好看”
“尚可。”
我如是答着,心里却不是这般作响。铜身罗汉从头至尾闪着铜光,恍如一根长了脚且嵌了金箔的擀面杖,试问擀面杖穿什么会好看
少顷,楚荷见当武悠悠转醒,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
“相公,你醒了”
“阿荷,如今我已是废人一个,你别再管我了。”
楚荷声泪俱下,连连摇头道,“相公有所不知,方才我见妖精欲害你性命,情急之下飞刀偏了方位,没捅到那十恶不赦的妖精,反倒误阉了你!”
噗——
当武捂着心口,磕磕巴巴说道,“阿荷,你故意的对么你在怪我,被妖物的美色所惑,对么”
楚荷并未正面回答当武的问题,她轻捧起当武的脸,深情款款地说道,“不能人事又如何你我调转个方向不就得了”
语落,楚荷强行将当武扛至肩上,面上的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里却闪着杀伐果断的暗芒。
她从我身边经过之时,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女人,一定要狠。”
“嗯”
我听得一头雾水,但是边上的铜身罗汉却打了个寒颤,连连扭转过我的脑袋,苦口婆心地说道,“女人,要温柔。”
“你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吧”
我拂去他的手,半眯着眼,看向沐着晨风,踏着朝阳而来的祁汜。
他一身狼藉但并不狼狈,周身的王者气度令人无法忽视。
“歌儿,你没受伤吧”祁汜飞身翩跹落至我眼前,从上至下细细地打量着我。
“并未。”我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连连转移了话题,“那十七尊铜像呢”
祁汜以扇面遮脸,重咳了两声,才轻声作答,“解决了。”
祁汜的身体十分硬朗,若不是为了救我毁去自身数万年修为,定然不会被这咳症所扰。
我担忧地看着重咳不已的祁汜,深怕他元气大伤,病入膏肓。祁汜的身体原本十分硬朗,若不是为了救我毁去自身数万年修为,他定然不会被咳症所困。
如此一想,我愈发愧疚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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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四七章 还俗娶你
“祁汜,你当真没事么”
我见他唇上染着殷红的血迹,便将方才铜身罗汉递给我的锦帕转交祁汜手中。
祁汜垂眸,看着手中素净的锦帕,唇角微微上扬。
下一瞬,他将锦帕置于鼻尖,深深嗅了嗅,“谢谢。”
铜身罗汉小气得很,伸手便要去夺锦帕,“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要去肖想。”
祁汜刀锋般冷漠的目光停驻在铜身罗汉镶满金箔的脸上,“朕若非要肖想呢”
铜身罗汉并未答话,他上前一步,双手横亘在祁汜腰间,轻轻一拢,便将祁汜扛至肩头。
“你放开朕!朕恶心!”祁汜手脚并用,在罗汉宽阔的肩膀上不住地扑腾着。
不知为何,我忽而觉得铜身罗汉和祁汜也挺般配。祁汜霸道,但铜身罗汉更甚。他们若是修成正果,每时每刻都将惊心动魄。
祁汜一口咬在铜身罗汉肩膀上,却被他刀枪不入的身体磕到了牙,疼得都忘记了挣扎。
“啧啧啧……小十七,你很棒啊!”我愈发激动,不由得为他们拍手叫好。
祁汜和铜身罗汉纷纷回过头,看着一脸揶揄的我,同时沉了脸。
“没心没肺!”
铜身罗汉周身气压低沉,一抬手就将祁汜扔出天际外,使得祁汜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眨眼间就化作天边铜币大小般的黑点。
“祁汜重伤在身,你这么粗鲁,会伤到他的!”
我极目眺望,看着天边几不可见的黑点,委实担忧祁汜的身体。
“他死不了。”铜身罗汉说着,便牵过我的手,往城门走去。
“小十七,我还有事,须得回去一趟,后会有期!”
我如是说着,转身往城中走去。
许多天不见容忌了,也不知他身在何处。
也许,他遇事耽搁了。又或许,他因愧疚,躲着不肯见我。
“女施主,是你吗”
没走几步,我便发现脚下传来天弋虚弱至极的声音。
我低头看着脚下的漫漫黄沙,转而看向依旧跟在我身后,怎么赶都赶不走的铜身罗汉,“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铜身罗汉脸色晦青,双唇紧抿。他抓着我的手腕,大步往城中走去,“不是要回城吗走快些,不然天黑了。”
天黑朝阳初升,生机勃勃,他竟然已经开始担心天黑!
我莫名其妙地剜了铜身罗汉一眼,停住脚步仔细聆听着周遭的动静。
“女施主,是你吗”
天弋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回,我不再犹豫,忙用轩辕剑撑开脚下地皮。
不出所料,气息奄奄的天弋果真被埋在了土里!
“蠢和尚,你怎么会在此处”我伸手拍了拍天弋黄黑的脸颊,颇为耐心地询问道。
天弋闻言,放声大哭,“女施主,甜甜施主没欺负你吧我担忧你,担忧地要命!你为了救我,不惜惹怒他。我以为你死了,因而将自己埋在土中,给你陪葬。”
蠢和尚,竟要为我殉葬!
“我好得很,你快些起来。”我颇为无奈地看着涕泗横流的天弋,有那么一瞬间,心中萌生一丝感动。
天弋闻言,这才吃力地从地上爬起。
他被容忌伤得全身经脉尽断,虽不致命,但想要恢复如初,起码也得十天半个月。
“女施主,贫僧会为你负责的。”天弋捂着心口,郑重其事地说道。
铜身罗汉的脸色愈发沉闷,仿若要将天弋碎尸万段。
他一手扼住天弋的脖颈,一字一句地说道,“想死吗我这就成全你!”
我连连拉开铜身罗汉,转而费解地看向天弋,“负责你为什么要对我负责”
“贫僧当真不知施主是女人,因而才失了礼数,不小心撞到施主心口……”天弋面色红了红,继而说道,“贫僧虽为佛门中人,但亦知男女授受不清。女施主若对此事耿耿于怀,贫僧愿还俗娶你。”
“你说什么你仅仅只是撞到她心口”铜身罗汉面色愈发吓人,他倾身而上,将天弋摔至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天弋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贫僧乃佛门中人,你若随意打杀,难逃天劫,切莫冲动,三思而后行!”
“容忌”
我轻唤了一声,心里已然确定铜身罗汉就是容忌。
我不知他如何克服的洁癖,但他不仅吃了一路的醋,还那么在意我和天弋之间的关系,除却容忌,再无他人。
铜身罗汉又想装傻充愣,回眸迷茫地看着我,“你叫我”
“你就装吧!”我气急,随手抓了一把沙子朝他脸上扔去。
不成想,一阵疾风吹至,我扬起的沙子突然偏转了方向,尽数打在天弋脸上。
天弋微微上扬的嘴角又缓缓耷拉了下来,“本来今天高高兴兴,结果,女施主又欺负贫僧……”
我骤然起身,也不想着回城,转而朝城门口疾行而去。
容忌知装不下去了,便现出了真身,在我身后紧紧跟着。
“我错了。”
“不!你没错!我就是你想的那般,不仅和天弋私相授受,和祁汜也有扯不清的关系,花颜醉也有!”
容忌将我的手放至他的心口,他低低说道,“是我不好,不分青红皂白就……”
“嗯,你确实不好。但我也懒得纠缠了,你可以走了。”我定定地看着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
“我确实该死,总控制不住情绪。再加之,当武说你和天弋在他未进破庙之前就在破庙中鬼鬼祟祟,我还以为,你当真不爱我了。”容忌委屈兮兮地说着。
“你既听信了当武所言,为何又幻做铜身罗汉前来寻我”
“天弋非良人,来历不明,我不放心你。”容忌如是答着。
他低眉顺眼地站在我身前,冗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稀稀疏疏的金箔,看上去颇为乖巧。
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我便移开了视线。心中暗嘲着自己太过天真,容忌何时乖巧过但凡他想得到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
容忌见我情绪渐渐平复,悄然将我揽入怀中,一遍又一遍不觉疲倦地道歉,“对不起。”
第二四九章 帝俊染发
父君颇为尴尬地看向昏迷不醒的容忌,喃喃自语道,“怎么这么不经打”
祁汜接着煽风点火道,“岳父大人,东临王腹黑得很!他这是在用苦肉计离间你和歌儿的关系。”
“他竟这么腹黑”父君闻言,沉思了片刻,继而对我说道,“歌儿,你相信父君!父君没打算打残他,只想小小地教训一下他……”
父君见我并未说话,悄然拭去额上的冷汗,沿着小路遁逃而去。
祁汜许是怕我怪他多事,亦紧随父君身后,顷刻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别装了,父君都走远了。”我抬脚轻踹着容忌,他的心思,我还能不清楚
父君对他动手,他自然不敢还手,也愿意乖乖受着。
但父君一提及故是,容忌心下就不大爽快了。因而故意装晕,使得父君对他心生愧疚。
容忌闻言,颇为吃力地站起身,青紫的脸上现出一抹和煦的笑容,“歌儿,你当真怀了吗”
怀了吗我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总觉不大可能。
我腹痛之症虽已痊愈,但每每葵水之际,依旧腰酸背痛,想来损耗的元气还没全然恢复,想要怀上怕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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