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他尤为紧张地紧盯着仙界的方向,直至云霞红毯一路绵延至妖界入口。
待花轿停至他面前,他紧张到语塞。
踟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将手伸向花轿里头依旧在崩溃大哭的小肉圆面前,“圆圆,牵紧我。”
小肉圆微微一怔,旋即撩开轿帘,顶着一双红扑扑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面前风华绝代的花颜醉,“花叔?”
“还不下轿?”花颜醉面上的浅浅笑靥在触及她满面泪痕之际,骤然凝涸。
下一瞬,没等小肉圆反应过来,花颜醉便俯下身将她抱下了花轿。
“嫁给我,至于哭成这样?”
花颜醉轻拭去小肉圆脸上肆意横流的泪珠,却见她哭得愈发汹涌,手足无措之际,只得以双唇堵着她绵绵不绝的眼泪。
“混蛋,我不嫁你。”
“圆圆,对不起。我骗了你。”花颜醉沉声哄着小肉圆。
小肉圆原想推开,但见他媚眼天成,檀口微动,一时情动,便忘记将他推开。
“圆圆,花叔一直在等你长大。整整十七年,花叔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若是之前,小肉圆听花颜醉这么说,定会感动地痛哭流涕。
现在的她,已经不敢轻信花颜醉。她甚至觉得,花颜醉之所以肯娶她,是出于她父君的逼迫。
“花颜醉,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太晚了么?我小心翼翼地将真心捧到你面前,你却将之弃之如敝履。向你下药,确实是我的不对。可我不傻,你半个时辰就恢复了神智,却并未放开我。我原以为你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没有推开我。我满心欢喜地以为我和你会有长长的未来,可你却说只是玩玩而已。”
花颜醉觉得自己真是该死,为了让小肉圆死心,那么混账的话都说得出口。
“是花叔的错。”花颜醉终是没为自己辩解,即便自己所言只是无心之失,但伤害已经造成。
“花颜醉,你真是全天下最坏的人。一边亲口承认将我当成替身,一边又不顾我死活地抢占我。因为你,我沦为六界的笑柄。因为你,我弄得遍体鳞伤。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嫁你?你以为我稀罕当你的玩物么?你以为我稀罕当替身么?”
“圆圆,你不是玩物,但花叔愿意当你一辈子的玩物。你也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爱的人,一直是你。”
花颜醉后悔至极,一开始他以为自己万年孤独的命格并未得解,想着以“替身”为借口,彻底断了和小肉圆的联系。
但当他发现他和小肉圆缠绵数日,她都未曾遭遇厄运之后,他才彻底相信自己的命格已被破解。
他回想起这些时日自己对小肉圆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小肉圆怔怔地看着花颜醉,思量了许久,终究还是开口询问着他,“云歌涧,是为谁造的?是我娘亲么?”
“胡说八道。怎么会是你娘亲?百年来,我只是将她当做妹妹。云歌涧,原名云锦涧。云锦涧的匾额并不是我挂上去的,我向来随性,懒得理会这些琐事。直到你出生之后,我便将‘锦’字改成‘歌’字。”花颜醉压根儿没想到,他和小肉圆之间最大的误会,竟源自一个殿名。
小肉圆愣了愣,她没想到云歌涧的“歌”,是容慕歌的“歌”,而不是且歌的“歌”。
这自然不能怪她多想。毕竟,从小到大,鲜少有人叫她大名,几乎所有人都叫她小名,使得她差点儿忘记自己大名叫什么。
正当此时,花颜醉身后突然冒出一鸟嘴侍者,他尤为歉疚地说道,“妖王,是我的错。妖界众多匾额,都是我亲自题上去的。我念着云锦姑娘的好,亦希望妖王永永远远将云锦姑娘记在心里,因而便在你寝宫门楣上,题上‘云锦涧’三字。”
小肉圆恍然大悟,这才意识到自己错怪了花颜醉。
但她确实被花颜醉吓怕了,故而又试探着问道,“那你和我在一起时,心里想的人,是我么?”
事实上,小肉圆想问的是,他和她翻云覆雨时,可曾将她当成替身?
“小傻瓜,自然是你。你不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眼里心里依旧全部都是你。”
花颜醉答得飞快,但并不草率。
他曾犯下的错,他会用一生去弥补。
小肉圆破涕而笑,满面霞光比天边的云霞还要耀眼夺目。
花颜醉知她心结得解,遂伸手撩起她垂至额前的珠帘,柔声询问着她,“圆圆,我可以亲你么?”
小肉圆瞬时红了脸,双手连连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颊,小声嘀咕着,“不太好吧?父君将我嫁给了昆仑仙境二殿下,如果没什么事,我这就启程去昆仑仙境了。”
“傻瓜,你父君根本没答应昆仑仙境那位二殿下的求亲。数日前,他就将你许配给我了。”花颜醉唇齿含笑,轻轻拨开小肉圆的手,急迫地去寻她格外诱人的红唇。
“啊?”
小肉圆怎么也没料到,她父君竟如此开明。
她原以为,她父君和花颜醉相看两相厌,想不到他们竟暗通款曲,将她的婚姻大事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的圆圆真好看。”
花颜醉紧拥着娇小玲珑的小肉圆,万年孤寂终随风而逝。
“我的花叔更好看。你自己说的,要当圆圆一辈子的‘玩物’,要永远宠着圆圆。”
小肉圆在花颜醉耳边轻语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好似一剂猛药,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沉寂多年的狼性尽数激发。
花颜醉并未答话,转身便将小肉圆拐进云歌涧,他随手将“云歌涧”改为“花好月圆”,旋即便身体力行地宠爱着她。
从日落时分到黎明破晓,从朝朝暮暮到地老天荒……
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番外:我的媳妇是男人【1】(容且)
建安七十八年春,天帝退居东海,其子容且继任天帝之位。
天下初定,四海升平,任谁都没料到天帝竟是个向往自由的,随意寻了个由头,便来了一出急流勇退。
就连新任天帝也没料到,他尚未满两百岁,就被赶上了天帝之位。
容且绷着一张岿然不动的冰山脸,目送着容忌和且歌十指相扣往东海之滨飞去。
“容且哥哥,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开心?”容且身边,北倾凰轻拽着他的衣袖,声音软软糯糯,尤为可人。
容且回神,反握住北倾凰的手,“不准叫哥哥。”
“啊?”
北倾凰眨了眨眼,并不知容且此言何意。
容且默默汗颜,他的小野似乎还未开窍,任他怎么撩拨,她都摆出一副愣头青的模样。
说实话,他心里是真的急。
容家老幺都成婚好几十年了,而他花了近两百年,竟还没追到她。
不过,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因此,即便他有多想将她占为己有,他都能忍下所有悸动。
“为何不准叫你哥哥?”北倾凰有些急了,拦在容且面前,又一次问道。
“笨蛋小野,我不缺妹妹。”
“云汐叫你哥哥,你都应的,为何你就不能多认个妹妹?”北倾凰有些生气,她总觉得容且的性子愈发淡漠。
容且失笑道,“就这么执着做我妹妹?他日,若是多了个嫂子,可别哭鼻子。”
北倾凰终于明白了容且的眼下之意,小脸微红,但嘴上却半点不肯吃亏,“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哭鼻子?”
“哦?”
容且狭长的眼眸往北倾凰身上一扫,嘴角斜勾出一抹浅笑,“袅袅娉婷初长成,确实不是个小孩子了。”
“容且,你眼睛往哪儿看?”北倾凰双手捂着心口,脸颊愈发滚烫。
容且尤为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对他称呼上的变化,唇角笑意愈深,“笨蛋小野,等我历劫回来,就去青丘提亲。”
“历劫?什么劫?凶不凶险?”北倾凰着急忙慌地追问着他。
“依我的资质,还无法坐稳天帝之位。不过,师公已将天劫化为不小不大的情劫,去凡间走一遭就当渡了劫。”
北倾凰一听容且要渡的是情劫,尤为紧张地抓着他的胳膊道,“带上我。”
“笨蛋,你在担忧什么?即便投生为人,我也绝不可能喜欢上其他人。”容且未料到北倾凰竟如此在意他,嘴里喊着她“笨蛋”,心里却美滋滋的。
“我不管,你若是不带上我,我就……”
“唔——”
北倾凰话说一半,就被容且堵住了嘴。
她心跳得飞快,紧张得忘记闭上眼眸,只呆呆地瞪着眼前尤为俊美的容且。
她和他算得上两情相悦,这么多年来,感情只增不减。
只是不知为何,随着年岁的增长,容且的性子愈发淡漠,这让她愈发没底。
此时此刻,容且亦十分紧张。
他早就想像现在这样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只是小野看上去尤为稚嫩,他总怕吓着她。
“容且,我快不能呼吸了。”过了许久,北倾凰有些吃力地说着。
容且闻言,终于放开了他肖想已久的唇,“笨蛋,你不会换气的么?”
“我紧张。”
“我也是。”容且在她耳边轻语,语气酥软,眼角眉梢溢满温柔。
“容且,历劫带上我好吗?”北倾凰突然投怀送抱,往容且怀中蹭了蹭。
她心下腹诽着,小肉圆每次向容且撒娇时,容且都是有求必应,那她也撒一回娇好了。
容且被她一蹭,浑身燥火顿起。
他不自然地僵了僵颀长的身体,沉声道,“别动。带你去就是了。”
“你越来越凶了。为何不让我动?”
“我倒是想叫你坐上来自己动,可你会么?”
果不其然,北倾凰果真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是一点儿也听不懂容且话中的荤段子。
她摇了摇头,但又十分要强,“就算不会,你也不能凶我。你就不能教教我?”
容且倒是想教她,但他不能这么欺负她。
北倾凰自幼父母双亡,虽然且歌待她尤为亲厚,但双亲故去还是给北倾凰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她比寻常人要敏感得多,也比寻常人更容易受伤。
容且不愿在她尚未完全明白何为情爱的时候,就不管不顾地对她下手,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将自己交给他。
“乖,不急着学,来日方长。”容且轻声哄着北倾凰,转眼便带着她瞬移至鬼界。
他原想着在凡间胡乱熬个几十载,尝遍生老病死就匆匆回仙界。
但有北倾凰作陪,他便要好好规划一下他和她在凡间的小日子了。
也许,在凡间的烟火气的助长下,他的小野能早些开窍。
刚跨入鬼门关,黑白无常就热络地迎了上来。
白无常笑眯眯地看向愈发清隽的容且,口若悬河,“天帝大驾光临,使得鬼界蓬荜生辉。今日恰巧是云汐公主的七十九岁生辰,天帝可是专程为云汐公主而来的?”
容且从未将云汐放在心上,又怎会记得她的生辰?
不过,白无常如此一问,容且自是不好当面回绝,只沉声道,“鬼王在何处?有劳白叔引路。”
容且这一声“白叔”算是叫到白无常心坎儿里了。
白无常从未料到,当今天帝竟肯唤他一声“白叔”。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吹嘘上一段时间了。
“白叔?”
容且剑眉一凛,稍显不耐地看向唾沫横飞,傻兮兮笑着的白无常。
白无常回过神,连连弓着腰,一蹦一跳地为容且引着路。
北倾凰紧跟在容且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张灯结彩的鬼界。
她已有好几十年没来过鬼界。
在她的印象中,鬼界总是黑灯瞎火,一点儿不好玩,想不到今儿个竟如此热闹。
“白叔,鬼界可是有什么喜事临近?红绸飘带,忘川河上莲花河灯随波逐流,好不热闹。”北倾凰亦随着容且,唤白无常一声“白叔”。
白无常见青丘小女帝也唤他“白叔”,一时间笑开了花,“狐帝有所不知,鬼王宠女是出了名的。云汐公主生辰,鬼王耗费了许多心思。为讨小公主欢心,鬼王亦命小的们将鬼界装点得喜庆了些。”
“原是如此。”北倾凰淡淡应着,她抬首看着琳琅满目的灯火,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她和云汐同是北弦月所出,但命运却大不相同。
青丘狐族被覆灭之后,她便担起了振兴狐族的重任。若不是且歌百般护着她,若不是容且日日夜夜陪着她,她恐怕早就命丧黄泉。
说到底,云汐比她幸运很多。她虽不是鬼王云阙所出,但鬼王宠妻,亦跟着爱屋及乌。
即便云汐是凌若和北弦月所生,云阙照样将云汐宠上了天。
容且紧握着北倾凰的手,在她耳边低语着,“小野,你有我。”
“嗯。”
北倾凰重重地点了点头,再不去想早早离她而去的父母。
“容且哥哥!你是特意来看云汐的吗?云汐好感动。”
眨眼间,云汐竟大咧咧地钻入容且怀中。
云汐浅蓝色的眼眸中,有杏花状的星子闪烁,异于常人的瞳色使得她在鬼界一群歪瓜裂枣中显得十分出众。
容且眉头微蹙,正想推开云汐,不料云汐很识趣地退出了他的怀抱。
“倾凰姐姐,好久不见。”
云汐瞥了一眼容且和北倾凰紧紧相握的手,不动声色地隔在他们中央,转而拉起北倾凰的手,显得尤为热络。
“好久不见。”
北倾凰淡淡应着,疏离且客气。
她对外人防备心很强,即便知道眼前之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也做不到几十年未见还能一见如故。
相比起云汐,她更喜欢容且的两个妹妹。
小蘑菇性子冷淡且十分腹黑,但小蘑菇通透且善良,算得上她为数不多的能推心置腹的朋友。
小肉圆热情似火,总爱黏着她。故而,小肉圆出嫁之时,她还躲在南天门后哭了一场。
“倾凰姐姐发上的珠钗真好看,可以送我么?”
云汐盯着北倾凰发间的玉面狐珠钗,随口问了一句。
“不能。我送她的钗子,她还没胆量敢转赠他人。”容且见北倾凰为难地不知该如何回绝云汐,遂替她发了声。
云汐不以为意地笑道,“容且哥哥当真偏心,难得来一回鬼界,竟是空手来的。”
“云汐,休得无礼。”
凌若步履蹒跚而来,她冷声呵斥着云汐,旋即将容且和北倾凰迎入殿中,“且歌姐姐近来安好?我这副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亦有好多年未出过鬼界了。”
容且客客气气答着,“一切都好。”
“这就好。”
凌若如是应着,旋即将视线放在容且身旁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北倾凰身上。
“真真是女大十八变,转眼间倾凰都这么大了。”
凌若对北倾凰,仍旧怀有一丝歉意。当初,若不是她介入了北弦月和白晶晶的婚姻,北弦月和白晶晶也许还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北倾凰拢于袖中的手,紧攥着一包药粉,她心里亦十分纠结,到底要不要帮凌若一把。
在凌若再一次因腿脚不便即将跌倒在地之际,北倾凰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凌姨,可否借一步说话?”
北倾凰此话一出,容且和云汐均不解地看向她,就连刚刚入殿的云阙也一头雾水的看向北倾凰。
凌若亦不知北倾凰何意,不过她并未感觉到北倾凰身上的敌意,便柔声应下,“好。”
待凌若将北倾凰带入偏殿,刚关上门,北倾凰便急不可待地将紧攥在手心的药粉交给了凌若,“这是幻果的解药。”
凌若大喜过望,不可置信地看向北倾凰,“为何帮我?”
想当年,凌若难产之际,小野曾入过一趟鬼蜮,给凌若送去了幻果。
幻果乃青丘秘果,有助产催生之效,但其副作用足以将人折腾崩溃。
但凡吃了幻果之人,每每欢好之时,身体都如同针扎,其痛苦程度,丝毫不亚于生产之痛。
凌若未曾同云阙说过自己在生云汐时,吃过幻果,因而每每和云阙翻云覆雨之时,凌若都痛得生不如死。
即便如此,凌若依旧不想让云阙知道这些。这一回,凌若想竭尽全力,全心全意地去爱云阙。
北倾凰沉吟片刻,亦想不出缘由,只得坦诚相告,“青丘覆灭时,我确实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所幸,容且哥哥的陪伴,终是让我放下了仇恨,专注于眼下的每时每刻。”
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番外:我的媳妇是男人【2】(容且)
砰——
屋外,似有野猫蹭过年久失修的墙体,哗然一阵脆响。
北倾凰淡淡地扫了眼门外一闪而过的黑影,唇角不自觉向上勾起。
凌若开了门,见屋外空无一人,亦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北倾凰浅笑着,“凌姨放心,幻果一事,我不会同第三人提起。”
她话音一落,便径自出了偏殿,朝着灯火通明的大殿走去。
凌若怔怔地凝视着北倾凰的背影,不知何故,她总觉得北倾凰城府极深,每每同北倾凰对视之际,她都暗自惊出了一身冷汗。
说来也是奇怪,北倾凰明明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但她身上的气场似乎比北弦月还要强大。
北倾凰目不斜视地步入大殿,自然而然地在容且右手边坐下。
云汐见状,亦不甘示弱,大咧咧地在容且左手边坐下,“容且哥哥,此去一别,云汐要好几个月见不到你呢。不如,容且哥哥带云汐去凡间走一遭吧?”
“汐儿,不得胡闹。”云阙轻抚着云汐的后脑勺,温和地说着。
此刻,容且正全神贯注地翻阅着自己的生死簿,丝毫未注意边上多了两个人。
事实上,对于云阙亲自编纂的生死簿,容且还是满意的。云阙并未擅自做主地在容且的凡尘劫中强加姻缘,而是让容且征战一生,受享万民爱戴。
只是,容且已然下定决心带上北倾凰,因而生死簿上的许多细节,都必须推翻重写。
北倾凰只手支着下巴,不动声色地看着奋笔疾书中的容且。
在她印象中,容且似乎从未这么专注地做过其他事。他们二人单独相处时,容且除了盯着她看,还是盯着她看。
不得不说,容且专注的模样确实迷人。
他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琥珀色的眸色,也掩盖住了他眸中的情绪,使得他显得清冷且神秘。
怔忪间,容且眉头微蹙,手中狼毫笔在生死簿上涂了又画,画了又涂。
北倾凰有些好奇他在纠结些什么,亦将视线落在已经被涂得面目全非的生死簿上。
“容府容且世子于二十五岁迎娶北倾凰公主。”北倾凰不由自主地念出了声,当下有些羞赧地红了脸。
想不到随容且历一趟劫,他都能整出一段婚事来。
不过,北倾凰心悦容且许久,自然不会排斥和容且有更进一步的进展,她甚至觉得这生死簿编纂得极好。
容且盯着生死簿看了好一会儿,而后便将“二十五岁”改成“二十岁”。他心下腹诽着,凡人一生不过几十年,二十岁成婚应该不算早。
“甚好。”容且尤为得意地指着生死簿上的年岁,侧过头朝北倾凰莞尔一笑。
北倾凰双颊滚烫得厉害,她竟不知,容且这么会撩拨人。
北倾凰的害羞劲儿还没缓过来,容且又将二十岁划掉,转而改成十七岁。他心下思忖着,小肉圆十七岁就嫁做人妇,小野应该也可以。反正二十岁嫁人和十七岁嫁人差别不大,统共不过三年。
静立在一旁的云阙狂抽着嘴角,他甚至觉得,容且和当年拐骗且歌的容忌十分相像,耍起无赖来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云汐不满地撇了撇嘴,正想说些什么,却又生生地住了嘴。
待容且将整本生死簿修整了一遍,他又开始琢磨究竟要在几岁的时候迎娶北倾凰。
照理说,凡间女子满十四岁就可以婚配,他娘亲亲正是在十四岁的时候和他父君私定终身。
如此想来,容且觉得他的小野也可以在十四岁的时候嫁他。
云阙见容且在生死簿上写上一个“十”字,吓得脸色说道,“十岁未免太小了?搞不好还会闹出人命。”
容且眉头一皱,他可不想让他的小野受到分毫伤害,遂大手一划,在“十”字边上又加了一个“四”字。
改完,他将手中狼毫笔一扔,略带痞气地说道,“十四岁。我十四岁的时候,一定要娶心上人过门。”
云阙心下腹诽着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衣冠楚楚的新任天帝,和他父君竟是一个德行,猴急得很。
不过,云阙自然不能当场驳了容且的面子,只得讪讪笑道,“十四岁合适。”
北倾凰满头黑线,她虽中意容且,但她不希望自己顶着一马平川的身材嫁给容且。
她轻拽着容且的衣袖,小声抗议道,“容且,十四岁太小了。”
容且偏头看着萌态横生的北倾凰,确实也觉得十四岁太小,于是他又在将十四岁改成了十五岁,“小野乖,不能再多了。”
小野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反驳的话,只得轻飘飘地说了句,“登徒子。”
容且斜勾唇角,他总觉得她的小野有些开窍了,竟知道登徒子是何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