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轰——
忽然间,潮水大涨,波涛汹涌。一**巨浪将我从海底卷出,高高地推至半空中,又狠狠地将我摔入海水之中。
我被这么来回颠簸几次,长了记性,开始学会顺着波涛的方向,站在浪头上借力朝着小岛奔去。
“呜……”一阵细碎的哭声撕裂了海浪的狂啸,传入了我耳里。
我洗耳倾听,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这肯定是女子的啼泣声!
只是烟波十里,茫茫碧水之上,怎会有女子的啼泣
眼前,突然卷起数丈狂浪。
我猝不及防地被来势汹汹地波涛打个正着,整个人都置身在迷蒙水帘之中。
拨开厚重的水帘,我看到一人面鱼尾的女子在对着铜镜贴着脸皮。
她脸上赤红的嫩肉被一张白皙无暇的脸皮覆盖住,又展现出了倾城之姿。
我若是没见过她贴脸皮的过程,定会被她的美貌折服。
但现在,我只觉浑身恶寒。
悄然后退了好几步,我想要快些走出这方天地。奈何我识路的本领太差,在水帘中来回穿梭着,最后还是回到了此处。
她忽然转过身,闪着亮光带着细碎鱼鳞的鱼尾突然化成了一双纤纤玉足。
她看上去,也就十五六的模样,身材小巧玲珑,比起我,还要矮上半个头。
但她的嗓音极其沙哑,带着股不符合她外貌的沧桑之感,“贱人,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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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嘎”我不记得之前见过她呀,她怎么一开口就骂人!
我愤愤不平地回嘴道,“贱人你骂谁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非要偷人脸皮”
“这本就是我的脸皮,只不过不小心遗失了,才找回来而已。”她愤怒地朝着我吼道,一边还用梳子竭力压着脸皮同脸颊肉间的气泡。
“脸皮都能丢,可以见得,你有多不要脸!”我啧啧出声,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用梳子将脸皮熨地服服帖帖。
她再度发出凄厉的叫声,双腿埋着小碎步,朝我奔来。
她踮着脚,凶神恶煞地看着我,“好好在水帘中待着!等我找回我儿,再来修理你!”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她看上去还是小姑娘的模样,居然还有孩子!
她拨开水帘,朝着小岛中央游去。看她在水中极其流畅的身姿,我猜测她应当属南海鲛人族。不过,她流落到北海的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拨开水帘,
第一九六章 阿竹梦境(一更)
拨开梦境迷雾,又见凡间京都的繁华景象。
护城河岸边,香风阵阵,女子们的嬉笑声如阵阵热浪,本该寂静的夜,处处透着欢愉。
护城河上,阿竹破水而出。身材娇小,面容姣好,像极了肆意绽放的芙蕖,在一瞬间美成了永恒。
护城河边上的烟花之地,一风月女子趴在男子胸前,颇有些兴致地说道,“段郎,她上钩了!”
“我们真要这么做”段郎脸上显出一丝犹豫,看着护城河中清新脱俗的阿竹,动了恻隐之心。
风月女子面露不悦,推搡着他,“还不快去!”
段郎无奈,只得暂且松开女子,捂着口鼻,跳入护城河中。
水声哗然,阿竹惊愕转头,正巧撞上段郎胸膛。
“姑娘莫怕,我驮你上岸。”段郎深深地看着阿竹,眼里的柔情早已让阿竹心神荡漾。
这种英雄救美的戏码我见过太多了,兴致缺缺地靠在岸边折着杨柳,不动声色地抽着容忌,心下思忖着还是容忌比较好玩儿。
容忌抓着我的手,面色凝重,“乖,别闹。”
我心里思忖着,容忌一定没看过凡间的话本子,因而才会对阿竹和段郎之事,如此上心。
此刻,护城河中大放厥词的段郎因为不会水,晕厥了过去。
阿竹心善,将他拖上了岸。
而烟花之地的那位段郎的老相好,见他溺了水,匆匆赶至。
她将阿竹推向了一边,佯装作十分嫉妒的模样指责着阿竹,“现在的小丫头片子心计都这么深为了引起段郎的注意,竟大半夜跑我娇花门口跳水!”
阿竹呆呆地看着她,竟忘了为自己辩解。
她眼睁睁地瞧着娇花将段郎拖走,手上还握着段郎的一只鞋履。
容忌目不转睛地盯着段郎和娇花,缓缓开口道,“这两人的身份不简单,他们身上有残存的神识。”
我原以为这只是阿竹的一段凡尘旧梦,并未料到连梦中都透着阴谋诡计。
“他们想做什么”我好奇地问着容忌。
“东皇钟。”容忌答着。
娇花拖着段郎进了屋子,而阿竹呆呆地趴在窗口注视着屋里的两人。
那么大一活人趴在窗口,娇花定有所察觉。但她并没有驱赶阿竹,反倒是将自己的身子挪开,任由阿竹魂不守舍地看着段郎。
我和容忌站在窗口,仔仔细细地瞧着娇花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总觉得有些怪异。
她的眉时时刻刻紧蹙着,和她嘴角那不易察觉的浅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一时之间,也看不出她究竟是喜是悲。
片刻后,我才反应过来,惊呼道,“娇花一定戴着面具!她只是套了一张忧郁的脸皮,因而面露愁容。她脸上除了那双眼,只有嘴角那抹浅笑是真的吧!”
容忌颇为赞赏地说道,“观察得还挺细致。”
“娇花究竟是谁”我依旧满腹疑惑,段郎都敢以真面目示人,为何独独娇花不敢
我从窗口往屋里爬去,走至娇花跟前,正想尝试将她脸皮撕开,才发现我根本无法触碰到她,一双手直直穿透了她的身体。
真是奇怪,除了极少数情况,一般而言,我在梦中是可以触碰到梦中人的。再三尝试,均以失败告终,我不得已又退回容忌身侧。
段郎醒来时,娇花已然离去,阿竹轻巧地从窗台爬进来,守在段郎边上,寸步不离。
梦境一转,我和容忌突然被传送至段郎和阿竹新婚当日。
等段郎房中烛火熄灭,段郎竟神色自若地从房间走出,一手揽着在门外等候的娇花,扬长而去。
可屋内,依旧传来阵阵孟浪的靡靡之音。
“什么情况”我蠢蠢欲动,想要上前查看一番。
容忌满头黑线,牢牢地拽住我的手,“不许去。”
天亮时分,段郎房中,溜出一鬼鬼祟祟陌生男子,看他一脸餍足的样子就知道他对阿竹做了什么。
“段郎真是丧心病狂!”我低低咒骂着,从未想过有人会将自己的美娇妻拱手送给陌生男子。
一连七日,每每房中烛火熄灭,段郎都会气定神闲地搂着屋外等候多时的娇花离去。
天亮时分,也总会有不同的陌生男子走出屋中。可怜阿竹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梦境再度转换,我和容忌已经被传送至南海。
此刻,阿竹已经被废去南海九公主的身份,抱着怀里的死婴被驱逐出了南海。而段郎和娇花,正站在岸边十指相扣。
段郎手持东皇钟,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身狼狈,怀中抱着死婴的阿竹。
我亲眼看到他眼底里那丝若有若无的怜悯,在东皇钟的滔天神力下,荡然无存。
岁月漫长,不知他今后会不会想起护城河畔初见阿竹时,阿竹倾国倾城的模样。
我将视线移至娇花脸上,总觉得她的那双眼睛,我在哪里见过,“容忌,你有没有觉得娇花那双眼,似曾相识”
容忌淡淡扫了一眼娇花,说道,“除了你,我未仔细看过别人。即便见过,也不记得了。”
我就知道,认人之事,千万不能问容忌。凡是他不认识的人,他总是这套说辞!
阿竹抬眼,瞧着段郎和娇花,嘴角凉薄地向上勾起,“你们害了我的孩子,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段郎声音清朗温润,“阿竹,别自不量力了。现在东皇钟在我们手里,你斗不过我们的。”
“呵!你真以为我会傻到将最重要的筹码赠你”阿竹瞥了眼怀中的死婴,喃喃道,“我之前不解为何你一回房中就要熄灭烛火。直到我儿降世,他的长相一点也不像你,反倒像极了段府的一个家丁,我才明白,你从始至终没有爱过我。”
段郎和娇花面面相觑,阿竹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样蠢。
娇花已然抽出了刀子,冲着阿竹而去,果断狠绝地剜下阿竹的脸皮,“即便你已经知悉真相,但我还是十分厌恶你这张脸!一想到段郎还亲吻过你,我就恨不得将你剥皮拆骨!”
阿竹挣扎不过,痛苦地哀嚎着。但明显娇花占据了上风,死死地钳制住了阿竹。
阿竹无奈之下,只好将怀中的死婴轻轻放在海中,缓缓站起身,召唤回了段郎手中的东皇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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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发了狠,手托东皇钟,朝段郎和娇花砸去,“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们意欲何为。得罪了我,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段郎不察,被东皇钟压住了双腿,动弹不得。
已经退回至段郎身边的娇花,仅仅瞥了一眼段郎,就兀自逃命而去。
段郎看着娇花离去的背影,痛苦地嘶吼着,“你究竟有没有心!”
娇花转身,耸了耸肩,无奈地说着,“原本想利用你夺得东皇钟,但显然,你失败了。对我而言,你已经没有用处了,懂”
阿竹正想向娇花下手,娇花已然转身,遁逃地无影无踪。
娇花消失的地方,突然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她应当喜欢过段郎,只不过喜欢对她而言,没那么重要。
段郎万念俱灰地躺在浅滩上,东皇钟已经将他的下半身压得近乎残废。
阿竹跪在他边上,低声下气地求着他,“娇花走了,你也该死心了吧!跟我重新开始好吗我不介意你半身不遂,我真的不介意的。”
段郎疲惫地睁开眼,看着近乎疯癫的阿竹,说道,“回南海,向你的族人认错,做回你的九公主吧!”
段郎将阿竹的脸皮
第一九七章 梅花印记(二更)
阿竹突然将手中的烂肉扔掉,她捂着头痛苦地咆哮着,“你闭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我用力掰过她的脸,强迫着她看着我的眼睛,“别再自欺欺人了,他不值得!”
她怔怔地看着我,忽而看向我身后的容忌。
她一把将我推开,朝着容忌飞扑而去,“殿下,求求你娶了我。如果你娶了我,段郎一定会后悔抛弃我,说不定就回心转意了!”
容忌扼住她的咽喉,琥珀色的眼眸别有深意,“找死”
“我只是走头无路。”阿竹缩了缩脖子,眼里透着一股惧意。
容忌将她扔至一边,盯着自己的双手面露不满。
恰巧我站他身边,他竟将手放我衣襟上蹭了蹭,还理直气壮地说道,“手脏了,借我擦擦。”
“容忌,你是不是欠收拾”我扯着他的耳朵,一口咬在他唇上,“你若是欺负我,我就跟阿竹一样,割了你的唇!”
容忌这才安安分分地收了手,无奈地表示,“下次不会了。”
阿竹缩在角落中,静静地看着我和容忌,忽而十分沉静地说道,“想知道我的嗓子为何如此沙哑吗”
我对她嗓子如何坏掉的并没什么兴趣,但如果我们都说不想知道,她失了面子,也许又要整出些幺蛾子。
因此,我只好顺着她的话问道,“你嗓子为何坏了”
她叹了口气,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不可名状的哀伤之中,“自我背井离乡,漂泊至北海,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南海的至亲。不觉日日垂泪,将嗓子给哭哑了。倘若你能将嗓子赠我,我就将东皇钟送你们。”
她话锋一转,忽而指着我的咽喉,面容凄婉。
师父的生死劫在即,东皇钟必须要马上拿下。如果能让阿竹心甘情愿交出东皇钟,那么将嗓子给她,应该也是值得的吧!
我正要答应,容忌就用唇封住了我的嘴,“不准。”
我移开了头,心里仍旧十分纠结,“可是……”
阿竹见我们犹豫半天,慢悠悠朝着容忌走来,“我梦里,我儿就是你这般模样,丰神俊逸,俊美无俦。”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无非就是想让容忌唤她一声娘。
但据我对容忌的了解,杀了他,他都不能叫得出口。
容忌对上了阿竹的眼神,淡淡说道,“我命人护送你回南海,你可以选择忘记这一切,重新开始。”
阿竹对南海心向往之,但对段郎和娇花始终无法释怀。
“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北海守着,不正遂了娇花的意赶紧回南海,做回你的九公主吧!容忌开口,你的族人,再不敢同你为敌。”我规劝着阿竹,她毕竟只是个可怜人,没犯什么错,却被命运捉弄地体无完肤。
阿竹过了许久,终于将东皇钟收回。
她将东皇钟交到容忌手中,吐出了一口浊气,“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东皇钟,段郎不会找上我,我也不用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东皇钟给你们,愿你们一世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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