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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尉迟观见主仆二人一时半会儿理不清曲直,便告辞回了青樱院。

    玉儿本还有事要问尉迟先生,气恼过头,一时忘记了,便礼送先生出了院门。

    尉迟观交待道:“天皇每日都有危险,你们的人要盯紧点,不要让他们有可乘之机。”抬头望着天空又道:“我夜观星象,主星动摇,此非吉兆呀!可惜鬼谷宗的人都派出去了,现下全靠玄女宗的人与长孙晟了。”

    玉儿见先生脸色凝重,便将方才的小心眼抛到一边,拱手道:“待会儿我便招长孙晟前来商议,小心布置,必保天皇安全。”

    玉儿回到堂上对慧娘道:“我饿了,还不整治些好吃食送上来。另给先生也准备一份送过去!”又道:“我嫁了也好,人人都有实惠,大家开心!”说完,拉着美姬上了绣楼。

    待用过晚膳,支开了美姬、慧娘,玉儿朝天空射了一支响箭,不到一刻,长孙晟翻墙而入。

    玉儿好奇道:“又去了天后家中,要不怎么会这么快呢”

    长孙晟点了点头,看上去有一点小忧郁,过了许久才道:“自前日起,天皇的疑心更重了,竟然当着尉迟娘娘的面掀了案几,将她赶了出去。”望了望玉儿,补充道:“恨不得杀了所有天后!”

    玉儿温茹地道:“所以你很担心,瞧上去一脸疲惫。”

    长孙晟苦笑着道:“我担心甚么来着我就是一个小官,并且孤身一人,死了便了。”

    玉儿想了想道:“大夫话中有话。大夫能说清楚吗除了炽繁妹妹,你就不能对我说吗”

    长孙晟别过脸去:“公主你瞧,又是一轮月圆月缺,上一轮月缺,我们正站在京华楼下呐。”

    一时间两人都无话可说。新月隐入云中,天色暗了下来。玉儿突然记起在京华楼下长孙晟曾经说过一句话,当时她没有在意,现下想起,心中觉得十分温暖。他是说,如果她去狼窝虎穴,他一定陪着她,无论多远,无论多久。她有点明白长孙晟的忧郁了。

    她温情地看了一眼长孙晟道:“我刚回来,阖府上下便说我要嫁给杨勇,简直莫名其妙。反正我是不会嫁给杨勇的,即使请了天皇的圣旨我也不嫁!我这一辈子呀谁都不会嫁,孤老一生。”

    长孙晟转过脸来,目光闪烁不定,一直到玉儿的目光与他的目光碰撞。他垂下眼帘,轻言细语地道:“公主不要担心,是杨勇那厮在胡闹。天皇明明不能过量饮酒,昨日杨勇竟然闯进宫中要与天皇拼酒。天皇正为刺客的事心烦意乱,此议正中心怀,二人便在养心殿饮了起来。那杨勇有备而来,一味撺掇天皇多饮,不多一会儿天皇便有6、7分醉意。此时,杨勇竟然声称天皇免了他的官,得对他有所补偿,逼迫天皇送一样称心如意的物事与他。天皇酒醉熏熏,哪里提防他设下陷阱便一口应允。之后,杨勇便要天皇将公主你赐婚与他。他家中原配尚未落气哩,竟然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还好,天皇对别人糊涂,对公主你可不糊涂,死活没有答应。最后,杨勇摔门而出,她姊姊怎么拉也拉不住。只是,只是天皇的病情加重了,心情十分不畅,今日一早将尉迟天后赶出了宫。”

    玉儿愤然道:“原来如此!那号令天下公开招亲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长孙晟没有表情地道:“这倒是天皇与丽华天后的主意。他们都觉得一般的公子王孙配不上公主,得寻文能治国安邦,武能征战疆场的青年才俊,总之得是个万里挑一的人物才舍得将公主嫁出去。公主属意梁国的李温将军,他正好可来参加招亲。”

    玉儿听了面有喜




第四十二回 双喜临门
    远远地望见赵王府大门,昆仑奴领着一干人等立在门前。

    玉儿与尉迟观刚进王府门前的地坪,十数个人一窝蜂地围了上来。

    慧娘最是踊跃,拉住玉儿的手摇个不停。

    玉儿觉得这哪里是自己的奴婢慧娘,明明是财主的女儿慧娘。退后一步细细打量:胸前挂着明晃晃、亮晶晶硕大一只金项圈,发上插着三、五根摇摇曳曳、晃晃悠悠的金步摇,脸上抹铅粉、腮上搽腮红、唇间咬口脂,披红挂绿绫罗绸缎满身。

    玉儿不由得叱了一声道:“咦,好个贱婢,你这是要出嫁了吗”

    慧娘“咯咯”地笑了几声,掩着脸装纯情道:“我还小,怎么能出嫁呢要嫁的不是我,是公主你自己。”

    玉儿呸道:“好个狂妄的奴婢,胡说甚么!让开,让开。”

    慧娘一把抱住玉儿,嬉皮笑脸道:“公主真的要嫁了!今日宫里传出话来,要替公主您挑选夫君,四海之内,但凡尚未婚配,官居五命、爵在伯上的男子皆可参加公开招亲。不日圣旨当下。”

    美姬一直躲在慧娘身后,脸色甚是不快,这时嚷道:“天下的好事都让姊姊占尽了,姊姊还啰唣甚么如果我是姊姊,径直往江南梁国找李郎去迄。”

    玉儿瞧见昆仑大叔亦是一身新衣,好奇问道:“大叔是不穿绫罗绸缎的,今儿个怎的穿起来了哎呀,哎呀,都是如今市面上最贵的南朝货品,不得要100吊铜钱呀!”

    昆仑奴一张黑脸上擦了腮红,一板正经的样子反倒滑稽,玉儿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昆仑奴见玉儿一笑,更显得一板正经了,弯下腰给玉儿行了主仆之礼,朗声道:“公主是不知道吧,杨家大公子今日一早上门提亲,给阖府上下、主仆尊卑、男女老少皆送了重礼。杨家的管家说,只在今明两日,天皇天后赐婚的圣旨就会下来。主母收了杨大人的名刺和生辰八字帖,与一干人等合计了小半日,道是与公主相谐相合,乃龙凤之配。主母来王府后第一回笑得合不拢嘴,故令我等盛装迎接公主。”

    玉儿一听,沉下脸来,甩开慧娘的箍住自己的手道:“你们要嫁你们嫁去!尤其是你,”揪着慧娘的耳朵:“做了杨家的如夫人不要忘记回王府省亲!”

    美姬鼓掌幸灾乐祸道:“说的甚是!要嫁便让她去嫁,打扮得花枝招展,现成地便可抬上轿车,一路驶入杨府。”

    正闹着,却又听见鼓吹从西街而来,不一会儿到了王府地坪。

    这班人与众不同,细皮嫩肉,身披锦袍,却是十数个江南的美少年。鼓吹后面还跟着两队30余人,却是着细棉布的壮汉,各跳着一担箱笼。难得的是高矮胖瘦大致一样,排两队走着甚是齐整。挑夫与鼓吹之前为首的是一个矮子,玉儿眼尖,认出正是陈国王子陈叔陵的随身侍卫陈天成。心中当真恼了,寻思:难不成陈叔陵那呆子也要向我求婚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是甚么货色。想到这里一脚踢在陈天成的屁股上。陈天成全没防范,翻了几个筋斗方落在尘埃之中。鼓吹的少年郎懵了,举着鼓吹的手颤抖着,几个不成曲调的余音随风散去。

    陈天成爬起来后望着玉儿道:“公,公主,却怎的赏小的一脚我家皇子说了,慧娘是公主的人,所送礼物中除了给公主的慧娘就算给慧娘的公主最为贵重……”

    美姬一心维护李郎,呵斥道:“甚么公主的慧娘慧娘的公主,我大国公主岂是你小国亲王觊觎的不自量力,还不快快滚出长安城去。”

    陈天成碌碌大的头颅摇得像拨浪鼓,围观的人都担心那颗头颅会摇将下来。

    美姬喝道:“不滚不滚我送你滚。”便要扑上去与陈天成斗在一起。

    玉儿情知美姬不是陈天成的对手,一把拉住了她,和颜悦色地道:“请听他如何解释。说得有几分道理,我们礼送出城;说得没有道理,便扭送郡尹处打板子。”

    陈天成听了喜笑颜开。陈叔陵一再交待他不可惹是生非,遇到阻拦,以“忍”字为先,没成想刚到赵王府便要与人争斗,与陈叔陵的交待万分不符。此刻,玉儿公主突然换了好脸色,客客气气地对自己,想来是个讲理的主子,身负的使命极有可能完成,开心发自内心深处。

    玉儿见陈天成一张核桃脸上满是春风,虽然不甚悦目,但也挺实诚的,能打动人,便上前一步,用更为和蔼的语气问道:“你才与你家大王回去不久,怎么又来了长安摆出这些鼓吹,挑起这些箱笼,是要拜会我家爹爹吗你告诉你家大王,我家向来不私自与外国来往,这些个箱笼不管里头装的是金银珠宝还是米谷油盐,都请挑回去吧,或者送到天官府库也行。”

    陈天成脸上还在笑着,一听这话慌了,扑头便拜在地上道:“启禀公主,这,这都是我家小王的一点心意,府上每个人都有的,不成敬意,乞望笑纳。”

    旁边的奴仆们一听每个人都有,便嚷嚷开了,都道不如收了的好。正喧闹着,慧娘跳进人群中道:“真不如收了。公主,你反正是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依我的主见,送礼多的便嫁。那杨勇送了30担,这陈叔陵也送了30担,都发了话,不管公主嫁与不嫁,这些礼送了便送了,不再收回的。嘻嘻嘻,一个是国公的儿子,一个是皇帝的儿子,半斤八两,谁也不会被轻易比下去的。”

    玉儿闻听慧娘煽风点火之言,怒道:“还来胡诌!几日没管教便上了天了。”转头问昆仑奴道:“大叔,您详细说说,到底是甚么事来”

    那边厢陈天成见了慧娘,想了又想,蹑手蹑脚走到她身边道:“这位姑娘看上去面熟,难道是,难道是……”他在京华楼见过慧娘,那时的慧娘未施脂粉,质朴天然,瞧上去颇有几分英武。眼前的这位女子看上去像慧娘,但故作莺莺袅袅,一身锦缎,满头金钗,是个艳俗的大嫂,所以不敢相认。

    慧娘向来看不惯缩头缩脑、吞吞吞吐吐的人,不耐烦嚷道:“甚么难道是,难道是!本姑娘是慧娘,不是别的甚么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怎么啦,要寻我的不是老娘一伸手便将你叉到地上!”

    那陈天成听了此言,心中那个激动,比见了老子娘还要动情。难怪俗话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他在自己头顶使劲拍了几巴掌,跪下拜道:“小的参见王妃。”

    这一声喊不要紧,惊呆了慧娘,半天回不过神来。“你喊甚么,喊王妃王妃尚在堂上,一般是不会来门外的。要见她可不容易,不过如果你求我的话,嘿嘿,嘿嘿嘿,还是有几分望想的。”

    陈天成趴伏在地上,见慧娘不明就里,又朝自己的头顶拍了一掌,响声清脆,将王府门前一干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他练的是铁头功和铁砂掌,以铁对铁,拍多少下都没有关系。

    陈天成再拜道:“王妃呀,我家大王自打离开长安城后便犯上了相思病,日日思之,夜夜念之的都是王妃您呀。”这一段是陈叔陵教他背过了的,所以说的甚是顺溜。下面的便是他的自由发挥了:“我家大王你也晓得的,经常犯傻,一犯傻就寻死觅活的。这不又犯傻了吗本是回建康争夺皇位,才进城便嚷着要回长安。一干谋臣好话歹话说尽了,才决定先派小的来提亲。我本不愿来,我很不喜欢你们周国,更不喜欢你们长安,但我推不掉呀!除了王子,便只有我与我弟弟见过王妃呀!我弟弟是个混账,脑袋里都是屎,不堪重任,加上我家大王说了,不是人来就是脑袋来。嘻嘻,所以我不得不来,嘻嘻,嘻嘻。”摸着脑袋。

    玉儿明白是甚么意思了,在一旁取笑道:“这不人与脑袋一块儿来了吗”

    陈天成望了一眼玉儿道:“公主取笑我。我人来了,脑袋自然顶在肩膀上。如果人没有来,脑袋来了,那就



第四十一回 师徒情深
    玉儿刚走进树林,迎面碰到两名玄女宗弟子,其中老成些的那位叫椒华,张口便问:“公主方才去了那边,可听到甚么动静”

    玉儿想也没想便回道:“却没有听到动静。请问二位为何拔剑”

    椒华瞧了瞧玉儿身后的空地,除了弥散的白雾,并无一丝动静,便将剑插入鞘中,拱手道:“惊扰公主了。公主不知,就前一刻黑无垢那大魔头竟然割断冰蚕天丝逃了,还刺伤了椒英妹子。”

    玉儿故作惊讶道:“听说冰蚕天丝非绝世宝剑不能断,他一个被俘的囚徒是怎么得到绝世宝剑的莫不是有人……”故意打住。

    椒华连忙摇手道:“这儿只有从桃花峪来的人,公主千万不要胡乱猜疑。方才我也是胡乱猜疑,挨了智通长老的责骂。还好,没有赏我20棘条。”

    玉儿朝椒华揖了揖道:“谢过妹妹。我不明白,长老似乎待人颇为和蔼,怎的会随意鞭打弟子呢”

    椒华瞧了瞧四周,将嘴附在玉儿耳边道:“这你就不晓得了。长老表面上是很和善,但一逮着谁的过错,立马翻脸!有些前辈告诉我说,长老在尊主任上时,外号‘玉阎罗’,不晓得打杀了几多弟子。”

    玉儿张大嘴“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如今椒英放跑了混沌教大魔头,想是会被打死的了吧。”心中颇为后悔放走了黑无垢。

    椒华表情古怪地道:“奇了怪了,椒英犯了如此大错师傅竟然说:逃了便逃了,本是要放他的,这也是天意。并无一句话怪罪到椒英那妮子身上。我也纳罕呐!”

    玉儿心中的石头落了地,打了一个哈欠道:“一夜没睡,去打个盹去。你们也去打个盹吧。”

    椒华看了看另一个弟子道:“晓月师叔安排我俩查勘黑无垢的下落,却不是耍子的。我们去另一边瞧瞧。”说罢自去了。

    玉儿悄没声地回到树林深处,众人练功的练功,瞌睡的瞌睡,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心慈手软,将送上门来的大魔头给放了。

    玉儿坐在椒英身边,关切地问:“那魔头道行高深,你竟然不怕她吗”又问她伤在哪里,重不重。

    椒英很是感激地道:“不碍事的,长老亲自瞧了我的伤,又给我喂服了银丹,3日后就能痊愈。”

    玉儿又好奇问:“听说最好的是金丹,装在白玉瓶里,为何长老只喂你银丹。”

    椒英听了瞧了瞧玉儿,见她委实是无知,便解释道:“装在白玉瓶里的金丹不仅有起死回生之效,还能助人增长内力,只有长老、尊主方有资格享用。练一颗需耗费千斤名贵药材,八八六十四日光阴,非同小可。”

    玉儿心中感激智通长老对自己额外施恩,更加后悔放了大魔头黑无垢。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思来想去,便站起身去到空地,四下里查勘,希望黑无垢身负重伤,无法走远。方圆数百丈里找了,哪里还有黑无垢的身影!只得怏怏地回到树林中。

    食时,玄女宗弟子聚拢在一起用膳。无外乎就是清泉、花瓣、野草,唯一正常的是各人一捧炒粟面。玉儿虽然自小相跟尉迟观学道,但他从不忌饮食,兼之回王府多年,锦衣玉食,猛然见到这么些吃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瞧见玄女宗无论年纪大小、辈分高低、职务高下皆吃得津津有味,只得勉强塞到嘴里。那花瓣还好,虽然是不知名的野花,但有一丝甜味。野菜又苦又涩,甚难下咽。一旁的椒英道:“这还算好的,师傅曾经领我去过大漠,连野草都极为难得,几乎顿顿吃骆驼刺的根茎度日。”她虽然服用了仙丹,现下已无大碍,但进食时只能用一只手。

    玉儿不由得怜惜道:“过这么苦的日子,却还要替天行道,匡护正义,难为你们了。”

    椒英吐了吐舌头道:“在桃花峪我们也是可以饮酒吃肉的,但修道之人还得以素食为主,有利于练气养丹。”

    玉儿反驳道:“我师傅也练气养丹,怎的就不忌饮食”

    椒英想了想,附嘴在玉儿耳旁道:“我听说玄女宗与鬼谷宗原都是剑道一派,后来就是为了吃素与吃荤的问题而分道扬镳。”

    玉儿觉得椒英的回答没有触及问题的实质:“却没有说明为何你玄女宗吃荤就不能练气养丹!”

    椒英语塞,过了半晌方道:“这我也不知道为的甚么。反正嘛,师傅让吃荤便吃荤,让吃素便吃素,问多了,‘砰’,一棘条敲在头上。”

    玉儿注意到尉迟先生与慧冰不在,心中想道:“哪里有这样的师傅,抛下弟子去过两人世界,也不知会一声!诶,有了师娘好是好,玉儿便没有人管了。”

    这么多年,尉迟观只收了玉儿与美姬两个弟子,美姬离开已经有5、6年了,实际上只算半个弟子。玉儿自小放肆,长大了变本加厉。尉迟观管得虽多,却并不十分刻板严厉,因此玉儿并不视尉迟观的管教为苦事。

    正念着师傅,师傅便出现在远处树下,过了一会儿,慧冰也走进了人群。玉儿心道:“果真做贼心虚,欲盖弥彰是也!”撅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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