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苏夔赞道:“好个神仙奶奶,果真通神。您定是听到了两个声音,一个在远处,一个在近处。远处的声音虽然远,有了这道裂隙,却要大些;近处的声音虽然近,隔着厚厚的岩石,却轻若落针,微乎其微。想必除了神仙大奶奶和尉迟大道长,起初再没有其他人听到。”
“好个省事的徒弟!”智通夸道。
辩才忍不住道:“一个是徒弟,一
第一百三十七回 神鸟坠落(一更)
“好的,一言为定!姊姊,你不晓得那是多么神奇的一个所在,恍如龙王的水晶宫!如果能够,我们就在这儿住下来吧。杨兄弟也愿意。”苏夔无限憧憬地道。
他想,父亲多少次讲过要过真正的隐居生活,两耳不闻窗外事,两眼不观世间人。这倒是一个过隐居生活的好地方。
“我也愿意。我还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情,办完了,我们一起再来此地吧。”玉儿应允道。
“一言为定。”苏夔心中说不出的快乐。
“现在我们一起去寻找通向桃花峪的另一个出口。”玉儿指了指走在最前方的智通道长。
“好呀,我们在前面带路。杨广兄弟,改变方向吧。”苏夔贴在杨广耳边喊道。
神鸟调转身子,用力扇动翅膀,加速朝前飞去。
石壁飞速后退,前面越来越宽敞,洞似乎没有穷尽。
杨广有意卖弄,飞出各种姿势,真是自由自在,恣意妄为。
“杨兄弟,小心!”苏夔猛然看到一堵巨大的石墙横在前方。
已经晚了。杨广虽然减了速,又调转鸟身准备折返,神鸟还是撞在石壁上。“咔嚓”一声,一只翅膀发出可怕的断裂声。
神鸟摇晃着,坠落到地上。
苏夔早已经提防,没有受伤。
杨广却受了撞击,晕了过去。
“杨兄弟,杨兄弟。”苏夔叫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从神鸟上抱了下来,使劲摇晃着他。
杨广“啊”地大叫了一声,苏醒过来。
他眼珠子慢慢地转动,瞧了瞧四周,一眼瞧见大鸟,一骨碌爬起来,嘴里喊道:“我的大鸟,我的大鸟!”不顾一切地扑向大鸟。
他启动开关,想让大鸟重新飞起来。大鸟一只翅膀拍了几拍,停住了;另一只翅膀晃动了几下,“哐当”响了几声,看来损伤变得更加严重了。
“我的宝贝,我十好百好的心肝宝贝。”杨广嚎啕大哭起来。
哭了一刻,不哭了,爬起来,对着刀削斧砍般的石壁拼命踢打,嘴里骂个不休:“可恶的,谁叫你横在这里千刀万剐的东西,我让你死不复生。”
抽出随身佩戴的宝剑,朝石壁乱劈乱砍。火星四溅,一块块石隙乱飞乱窜。石壁巍然不动,就是砍上千刀万刀,也无法撼动它半分。
苏夔好意相劝道:“这般乱劈却有何用此鸟不过受了些小伤,我看基本完好。我帮你修理……”
“你说得轻巧,如此精妙绝伦的物事,不用说你,连崔天师也不见得懂得其中的奥妙。你走开,甭来惹我生气!你坐在后面百事不干,难道看不到前面是绝路吗我的宝贝受此损伤,你得负天大的责任!”杨广越说越怒,恨不得将苏夔一口吃了。
苏夔无语,任他叫骂。
杨广叫骂了一阵,喉咙嘶哑,再也骂不出来,一屁股坐到地上,发起呆来。
苏夔站在一边,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心中别扭。他虽然甚喜欢奇巧的物事,那只木制的大鸟穷极人工,实乃神器,一朝毁了深感可惜,却也不至于悲伤欲绝。他很想劝杨广不必过于伤心,几次开口却又觉得都是些废话,说服不了这位性情乖张的兄弟。
正自尴尬着,却听一个声音叫唤道:“二哥、五哥,你们怎么站在这儿发呆,不骑神鸟了
第一百三十六回 自由翱翔(二更)
“坐好了。”杨广喊道,扳动机关,鸟儿拍动翅膀飞了起来。
起先,鸟儿飞得甚是平稳,倒也不觉得心慌。
“注意了!”杨广又喊。
鸟儿双翅拍得越来越快,如鲲鹏般在空中自由翱翔。
杨广不时拨动机关,鸟儿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变化出百种飞翔的姿势。
苏夔向来胆大,身子也不禁颤抖起来。飞了两圈,没有那么怕了,便觉得心跳加速,血液沸腾,兴奋莫名。
“驾,驾,驾。往左边飞!往右边飞!”苏夔大喊大叫。
地下之人引颈望着,两眼瞪圆,眨也不眨。
杨广卖弄,将鸟头拉起,箭一般射向高处,那缕渺若烟尘的阳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明亮,最后鸟和人都被裹在阳光之中。
“就这么飞,一直飞到天上去!”苏夔大喊,双手紧紧攀住鸟背上的拉环。
“嗷嗷。”杨广叫喊。
“嗷嗷。”苏夔忍不住也叫喊。
依稀可以见到洞口的树木藤蔓,天空一片蔚蓝。
鸟儿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苏夔闭上了眼睛……
“注意了!”杨广大喊,突然压下鸟头。鸟儿来了一个鹞子翻身,猛地扎向地面。
苏夔大吃一惊,唤道:“我的亲娘呀!”顿觉天旋地转,瞬间失去知觉。待到醒来,飞鸟已经拉升起来,在空中盘旋。
“苏夔,我说了好好玩吧。”杨广兴奋得无以复加地道。
“好玩,好玩。”苏夔后怕地答道:“只是稍有不慎,小命便要搭在这儿了。”
“嘻嘻,这等快乐,便死了也值。”杨广大叫道。
杨广操纵机关,鸟儿又开始加速,径直朝洞的深处飞去。
四周一片黑暗,只听见“嘶嘶”的风响。
大概飞了小半个时辰,眼前陡然一亮,来到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冰雪世界。
冰笋、冰柱、冰锥、冰葡萄等千姿百态,在夜明珠光芒的辉映下发出幽兰或浅绿的光芒,变幻莫测,美不胜收。
“如此奇景,就是去昆仑山顶,恐怕也难得一见。”苏夔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是呀!所以我乐不思蜀,恨不能终生居住在此。”杨广快乐地道。
“就在此炼丹修道,那也是不差的。”苏夔赞同道。
正说话间,觉得鸟翅的扇动渐渐慢了下来。
苏夔打了一个寒颤道:“想必是被奇寒冻住了,因此慢了下来。”这才觉得寒冷,手、脚均已麻木,头发、眉毛上结了冰霜。
“这倒不是。”杨广道:“我往来飞了多次,从没有被冻住。应该是累了,没有气力了,须降下来,续些气力方好。”瞧准众冰之间的空地十分平整,缓缓地落了下去。
待巨鸟停稳了,杨广打开鸟背上的一块盖板,从中取出一件裘衣裹在身上,跳了下来。
“却没有裘衣了吗”苏夔摸了个空,便也跳下来。
苏夔踱了几步,看到近旁有个地方微微凸出,原来是长一丈宽三尺的一张冰床,便走了上去。
细细瞧来,冰床细腻洁白,与旁边的冰块有所区别。苏夔伸手摸了摸,温润舒适,并不十分寒冷;又用短剑的剑柄敲了敲,声音清脆动听。原来是一块巨大的羊脂白玉,玉上并没有冰雪,便盘腿坐下。
却有一股
第一百三十五回 洞天福地(一更)
“是,弟子遵命!”慧冰应道,便站到石坪西北角:“我刚才琢磨,此剑法当从此处练起,乃合坤位。西北本为阴,且有人工开凿的痕迹,甚为光滑。依照摩崖石刻‘道宗’二字的笔法,我在此处起步,最后又会回到此处。不知先师觉得如何”
“你心中有了主意,又来问我干甚练吧。”智通嘉许道。
慧冰练习“玄女剑法”已经千万次了,每次都有新的感悟,也时时增加一些自己的心得。此次演练,却不敢放肆,谨遵着石壁上“道宗”二字的提示,一丝不差,也就半个时辰,堪堪就要将一套精妙无比的剑法从头到尾演练完毕。
慧冰练到最后一招时,苏夔猛然发现“宗”字的最后一笔似连未连,似断未断,本应该是一笔,却亦可以看做两笔,大叫道:“师叔祖,这一招却要跃起,落到北方3丈外!”
慧冰正欲收势,闻听此言,两臂上振,消减了踏地的力道,向左平飞丈尺,落下来,却正好踏在北边石峰上的一处凸起处,可容两脚并拢站立。
忽听到“轰隆隆”的响声,东方石峰下一块重达万斤的岩石转动,露出黑黝黝偌大一个洞口来。
慧冰惊喜交加地道:“若不是夔儿机灵,还不知道会出甚么古怪哩!”从峭壁上跃了下来。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我佛慈悲。”了无跪在地上答谢佛祖。
“明明是我五哥救了大家,你却说‘我佛慈悲,我佛慈悲。’是何用意”程铁牛诘问了无道。
辩才便要替师傅分辨,张嘴一番,并无声息,只得拼命吞下心头那急匆匆欲拥挤而出的千言万语。
程铁牛却忘记辩才着了智通的道,催促:“却是为何说便说了,吞吞吐吐,古怪。”
辩才涨红了脸。
了无淡然道:“汝向来多言,受此挫折也是好的。为师可曾教诲过你,只有经历挫折才会增长智慧。忍得住受得了,此乃大智慧。儒家说‘上善若水’。忍得住受得了,这便是水的特点。你看,浩浩汤汤,江河之水为何能万里迢迢奔流到海期间岂止千山万壑,千险万难!因为忍得住,受得了,苦苦地追求,苦苦地打拼,硬是从万山之中开出一条道来……”啰唣不停。
苏夔寻思:“倒要寻个机会让老和尚惹怒我神仙奶奶,却也给他下一道封口咒!”暗暗得意。
玉儿叱道:“你又在打哪门子歪主意”
苏夔嬉笑道:“神仙姊姊,我哪里敢打您的歪主意呀我喜欢您,原本是正大光明的事情!”
玉儿手中的仄影扇在他头上凿了一栗子:“黄口小雀,不知廉耻!”心中却道,我有哥哥有弟弟,却都没有夔儿这般可爱!
依旧是智通道长打头阵。远远地瞧见一张10许丈高的石制大门,嵌着青铜,门环却是银制的,大如牛头。门的左右镌刻着楹联,写道:
集三才广开智慧,此乃南山福地;
聚三光通达平安,方为玄女洞天。
横批为:
天下真神仙。
字迹隽秀。
智通道:“此乃我玄女宗第一代尊主本真道长的亲笔,昆仑山中简牍上我常见到的。”
本真道长也是个情种,暗恋了大师兄广真子,后因爱生恨,自创了一派。
这个情节,智通、慧冰都是知道的。
天下唯这个“情”字,多少英雄豪杰竟为之折腰。
智通立在门下,弯腰揖了3揖,沉思良久,方拾起偌大的铜制门环,在石门上轻轻扣响,声音清越动听,却是一首不知名的古曲。
奏完,门“嚯”地开了。
先见了一堵石墙,绕过去,便到了洞内。
光亮如烛,宛如白昼一般。
玉儿细心,早已经瞧见洞中2、30丈高处悬挂
第一百三十四回 玄女剑法(二更)
原来口舌能动,却发不出声音。
了无求告道:“此子虽然饶舌,却也是有慧根的,还请道长饶过。”
慧冰道:“稍事惩戒而已。法师不必心急,3、5个时辰后,令徒自能言语,”
苏夔嬉皮笑脸道:“3、5个时辰不能言语,岂不是要把这位仁兄憋死不吃肉没问题,不说话问题多多。善哉,善哉。”学着了无法师的神情。
大家“噗嗤”笑了。
木才、不才也笑。
辩才怒气冲天,可是说不出话来,徒奈何也。
“好砖儿,玄关何在”智通客气问道。
“其实我也没有进过玄关,”程铁牛替砖儿传话:“只知道有一道大石门,进去了别有洞天。石门就在那座石峰底下。”
砖儿好几次请求跟师傅进去,都被叱退,杨广反而每一次都能进去。
尉迟观抚着虬髯道:“智通大师,我倒有些见识。”
智通凛然道:“此乃我玄女宗密道,倒不用你来操心!”她历来把玄女宗当做剑道正宗,鬼谷宗乃旁支,故有此说。停了停,换了柔和的口气道:“你无非是说,前番是使一套功夫,这番必定也是使一套功夫。”
尉迟观恭敬道:“大师说得极是。”
慧冰看他的神情里便有一丝温情。
玉儿心道,你这老道忒也托大,尊你一声前辈那是客气,不尊的话你算得了甚么我家先生乃一宗掌门,而你只是个归隐的长老,按理应该对我家先生客客气气哩!便出声道:“前辈,前番打开机关,使的是一套大力金刚拳法,此乃释家的功夫,想来此地原是草堂寺与玄女宗契合之地,可暗通款曲!看来贵宗弟子自古以来就擅长此道。”刚说完,便觉得后悔,紧张地看了一眼慧冰又看了一眼尉迟先生。
慧冰已经低下了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也不是怒也不是。
想当年,她小小年纪便将玄女宗的逍遥掌练到了第七层,达到了许多弟子一辈子也达不到的境界,兼之剑术、玄理亦十分精深,在同辈弟子之中,仅排在大师姊之后,且大有后来居上,取而代之之势。可惜,却与鬼谷宗首徒尉迟观生出一道孽缘,几乎挑起了两宗的火拼。虽然后来她痛改前非,将功折罪,重新赢得了师傅的欢心,但右臂上的守宫砂已经消散,因此无缘尊主一职。
智通常说,如果慧冰当了尊主,定能光耀玄女宗,匡扶天下的职责也必定履行得更好,也许天下纷乱的局面早已经结束。
这些都是数十年前的往事,影响却绵延到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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