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说着戴上冰蚕天丝手套,取出一颗药丸,喂入爰戎口中:“却有一忌,不能以水服药,水能催毒,解药反变成毒药。”
又解释道:“人的唾液自然能将药化了,所以无须用水。”
第二百六十九回 鸠去巢空(一更)
椒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难怪我喂他们服下桃花峪的解毒丹药,不仅不能缓解症状,反而变得更加严重,原来是用了水的缘故。谁又能想到水能催毒,实在有悖常理啊。这红花之毒果然不同一般的古怪。”
椒华不屑地道“要不然怎么说混沌教违背天理伦常,没有人性呢诚如是也。”已经将4颗特制的丹药分送到个人口中。
果真是对症的灵丹妙药,不到一刻,4人脸上的丹红便渐渐褪了,恢复成寻常颜色。只是尚处在昏迷之中,暂时没有苏醒。
椒华仔细观察他们的肤色,翻看他们的眼皮,又摸了他们的脉象,脱下冰蚕天丝手套道“无碍了。十二个时辰内不得饮水进食,静养3日便可痊愈。”
爰越早已经拜在地上谢道“二位道长不计前嫌,如此大德仁心,岂是我爰越能比的!小王只能仰望。”磕下头来。
苏邕紧跟着也跪在爰越身后。
原来羌人与其他胡人不同,也甚讲究礼仪,规矩不少。这般救命大恩,唯三磕九拜方能表达心意。
椒敏赶紧去扶爰越。
椒华赶忙去扶苏邕,脸若桃花,娇羞欲醉,微启红唇道“何故如此呢要谢得谢尊主与长老,却谢我作甚”
爰越满心诚恳道“先谢了眼前的神仙,再去谢远处的神仙。”只不肯起来。
椒华玩笑道“大王如此,将军怎的也如此,却让我脸皮往哪儿搁去”
苏邕脸皮微微红了红道“大王,俗话说‘大恩不言谢’,您请起来吧,以后再慢慢报答仙姑并玄女宗诸道长不迟。”
爰越心道椒敏姑娘在自己的宝帐里吃过不少苦,多磕几个头原有谢罪之意,便又磕了好几个头方才起身。
待爰越起来后,苏邕方慢慢地爬了起来。
椒华一双白嫩的小手尚扶在苏邕臂上,此刻才放开道“姊姊,尊主与长老又安排了要紧事儿须我们去办,姊姊还是跟我一同动身吧,却不能再赖在这里了。”
椒敏面无表情道“姊姊并不想赖在这里,看来妹妹有心赖在这里!我去便是了,不知是何紧急任务,妹妹怎么不说清楚呢”
椒华变脸道“我怎么想赖在这里我须与姊姊一同去哩!或者姊姊不去让我一个人去也是行的,到时候自己去向尊主交待。”
椒敏息事宁人地道“好吧,既然妹妹对我不放心,我们俩最好同进同出。妹妹,到底是何紧急任务,是不是不方便说话呀”
爰越察言观色道“我和苏将军暂时回避,你们放心大胆地说,绝不会泄露一句半句。”
椒华连连摆手道“大王与邕哥哥都无须回避,”“邕哥哥”几个字说得甚是顺溜“也不是什么很机密的事情。尊主的意思是冤家宜解不宜结,突厥军袭了大王的营寨,小王子又夺了回来,便结下了冤仇。此其一。我军与突厥达成了比武定输赢的协议,宇文成都却妄开杀戒,也结下了冤仇。此亦其一。此二仇如果不去化解,突厥叶护大逻便必不肯罢休,只怕又起祸端。如此一来我玄女宗便无法脱身,天下的诸般大事无法安排部署,混沌教的阴谋诡计便有可能得逞。所以,尊主派我与姊姊并苏将军一起去突厥营中,尊主自带了苏夔先去了,尉迟先生这数日都在突厥军中救治受伤军士。”
爰越请命道“是我军袭击了他们的营寨,让他们无处可去。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请二位仙姑捎上我们,我们只一味低声下气认错,也许能相助二位仙姑,不知二位仙姑认为如何”
椒华觑了一眼苏邕,自作主张道“这,尊主没有吩咐来哉!大王与苏将军一定要去那也是行的,却可以评一评他们怎么就敢袭了你们的营寨!”
苏邕目不旁视地道“华姑娘话不能这么说,如果这么说我们不如不去。要去我们只请罪,不评理,让突厥的叶护下下火。”
“如此,到底是去得还是去不得”爰越着急道。
苏邕抚着美髯道“有尊主与鬼谷子一起主持大局,大王但去无妨。事不宜迟,我等即随二位道长前往。”
爰越吩咐道“请将军速速安排好营中诸般事物方好去得。”
苏邕领命而去。
椒敏收起首徒的架子,好言对椒华言道“请妹妹戴上冰蚕天丝手套,艾木木遗下的一扎书信上皆撒有‘红花之毒’,我俩去取来,或许能解开诸般谜团。”
椒华是个心软的,况且心中高兴,便柔声道“姊姊说得极是。尊主特意命我带来了冰蚕天丝口袋,就是要装艾木木遗下之物。”
椒敏心急,对爰越道“大王略做准备,一刻之后在寨门前齐伴。”牵着椒华的手一道出了宝帐。
“想来儿时椒敏便如此牵着我的手来,去哪里瞧热闹也好,去厅上聆听尊主的教诲也好,去桃花峪后山捕捉灵猴也好,一味死死攥着我的手来,生怕我一时顽皮惹出祸端。”
想到这里,椒华不禁亲热地将头靠到椒敏肩上。
椒敏心中事多,向来又是个心急的,不耐烦地囔道“只管粘着你姊姊作甚我又不是个男子。”
说完,觉得自己话重,抱歉地咧了咧嘴,却无一句多话。
椒华待还要撒娇,甚觉无趣,只得规规矩矩被椒敏拉着往前。
不一会儿到了艾木木帐篷,远远闻到一股异香。却不知是什么香,桃花峪中制的上百种香中并无这一种。
问领路的军士,答“艾木木帐中向来有这种香味,我们闻惯了,并不以为异。”
椒敏、椒华不知道这种香乃修炼“混元真火”所用之药香,艾木木日夜催练神功,用药颇多,此香便传到帐外来了。
走进帐篷,军士摊开两手道“奇怪,那扎书信呢明明就放在这儿,只被伏允王子动过,难道还有其他人动过吗书信上撒有剧毒,谁又敢胡乱翻动呢”
椒敏、椒华翻找了一番,哪里还有那扎书信的影子只得作罢。
第二百七十回 突厥新寨(二更)
话说晓霜尊主本要亲自前往突厥新寨,却被公事缠住了身,只得请慧冰师叔亲自出马。那慧冰谢绝了晓霜推荐的众女,只带了混沌教贼子点名要见的苏夔前往。
苏夔好不兴奋,穿了锦襴袈裟,与慧冰一道骑马径向突厥军寨而去。
突厥这个军寨虽然小巧,去占尽地利,可退可进,隐约含八卦之象,委实不同寻常。晓霜知道这是尉迟观的手笔。前日宇文成都取了粘木儿的性命,两军差一点火拼,是尉迟观大显神通,使出“风云际会”的神功,威震两军,方免了一场杀戮。突厥军待要回营,早被羌人占了,一时间张惶无措。尉迟观便引导突厥兵将往东20里,选了一个形胜之地驻扎,另造了一座营寨。如今已是第3日了。
慧冰与苏夔到了寨外,苏夔上前唤门。
守门兵将一看一个是道姑,一个是小僧,便胡乱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慧冰与苏夔只得往后退了1步,箭矢纷纷落在马前。
苏夔大笑道“看你们有几万支箭,只管射来,大和尚我不再退后半步。哈哈,哈哈哈……”
突厥营中多有神箭手,便有叫哈哈儿与察察儿的两名神箭手爬上墙头,端起2斤的硬弓,不发一言,各射了10箭。
慧冰见状,又退了50步。
苏夔说了不退让的,但见一箭强似一箭,箭箭相连,直奔自己身上而来。苏夔一时呆了,闭上眼睛只管念经,念几句《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又念几句《阿弥陀经》……一瞬间将鸠摩罗什译的35部经都念了一遍。睁开眼睛一瞧,身上、马上没中一箭。再一瞧,四周插满了箭矢,独独留了一人一马的位置出来。苏夔吐吐舌头,心道“如果不是佛祖保佑,就是10个苏夔都成了刺猬。”
开口骂道“直娘贼的,只管朝你小爷爷身上插箭,把你小爷爷射死了,谁来与你们媾和!”
寨墙上一人探出头来,大声道“我是呼哥,你这滑头滑脑的秃驴,骗得我哥哥好苦!现今爹爹正打他板子,要他赔上粘木儿一条命来。”
苏夔大声质问道“粘木儿的命难道是舒哥取的吗叶护怎么拿舒哥是问”
呼哥没好气道“还不是拿不到你,只好拿了舒哥出气!”
苏夔爽朗道“我自己送上门来了,你来拿我吧!”
呼哥霸气道“你以为我拿你不了”捋袖揎拳。
苏夔讥讽道“你拿得了,你拿得了,只是不拿罢了。”
呼哥生气道“就你嘴犟!吃我一箭。”话音未落,连射了3箭。
苏夔见3羽箭破空而来,却不躲避,闭上眼将鸠摩罗什35部译著首尾各念了一句,待睁开眼来,身上、马上没中一箭,大喜道“你只管射,将全寨的箭都射完了,我拔了这些箭去李将军那儿请赏。你就等着挨鞭子吧。”
呼哥大叫道“好个不懂事的孩儿,若不是我答应了尉迟先生饶你性命,你还能活下来吗若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本领,以后倒让你目空一切。”说罢,放了一箭,口里道“这一箭射你左臂。”又放了一箭,道“这一箭射你右臂。”放第3箭时道“这一箭射你胸前挂的佛珠。”
苏夔喊了一声“妈呀!”箭已经到了跟前。他吓得赶紧闭上眼,嘴唇哆嗦,没念出一句囫囵经。过了许久,战战兢兢睁开眼,僧衣上左臂一个箭洞,右臂一个箭洞,胸前正中佛珠上还插了一支钢箭。
苏夔大惊,两手在身上乱摸,左臂没有受伤,右臂没有受伤,胸前也没有受伤。
“菩萨保佑,替我挡了3箭。”
苏夔拔出佛珠上的那支箭,高高举起道“呼哥,你再射,菩萨还会替我挡箭。”
身后慧冰打马上来道“夔儿,呼哥不过是吓唬吓唬你,让你难堪。如真要取你性命,你10条命都交给他了。走吧,他不会再射箭了。”
苏夔大声喊道“这可是尊主说的哦!如果他再射箭,尊主要替我挡住。”说罢,策马向前。
果然再没人射箭,寨墙上的人头都消失不见了。
行到寨门前,苏夔正要叫骂,“吱呀”的一声,寨门开了。
两员小将并马立在门内,正是舒哥与呼哥。
舒哥打马迎了出来,喊道“突厥舒哥恭迎玄女宗玉女娘娘并草堂寺主大驾!”跃下马,牵住慧冰的马辔头,回过头朝苏夔颔首致意,唤了一声“兄弟”。
见舒哥下马,呼哥也跳下了马。
慧冰微笑道“二位公子免礼了。我乃化外之人,闲云野鹤一般,怎敢受此重礼”亦跃下马来。
苏夔在马上胡乱叫道“我这青海骢比山还高,又调皮乱动。我身子矮小,骑术不精,上得来却下不去,怎生是好,怎生是好”
舒哥诚心道“待我扶兄弟下来。”
苏夔谢绝道“你专心照顾我玉庭下凡的慧冰姊姊好了,不要分心,但请呼哥前来扶我一把。”
呼哥提醒舒哥道“哥哥莫要信他!他人是小,套路足,小心上他的当。”
苏夔囔道“呼哥你多心了,我委实下不了马,哪有什么套路。你们不扶我也罢,我就骑马大摇大摆进寨吧!倒也威风得紧。”身子乱摇,洋洋得意的样子。
呼哥气愤道“尊主都下了马,只有你嘚瑟!下马!下马!”抻头叉腰。
舒哥劝阻道“弟弟莫乱生气,你过来替尊主牵马,我去扶夔弟下马。他人小,却不好与他一般见识。”
呼哥气呼呼牵过尊主的马,一个人走在前面。
舒哥拉住青海骢的马辔头,小心扶苏夔下马。苏夔故意将身子压在舒哥身上,折腾了数次方下了马。舒哥不以为然,牵住苏夔的手道“说好了的,1只羊,却不许反悔。”
苏夔大剌剌道“反正不要我出钱也不要草堂寺出钱,我反什么悔再加一倍我也同意,你还担心唐国公家里没有钱吗”
苏夔认为,这次御敌的主帅是李渊,这笔钱自然该由李渊筹措。
舒哥提醒苏夔道“我父亲还没有最后答应哩!你的口气得小一点,态度得好一点。”
苏夔不客气囔道“咦,我草堂寺下辖的寺院少说也有3、50座,乃天下三大寺院之一,寺主是皇帝亲口敕封的,名正言顺,说起来也相当于数州总管,权势熏天,跟你爹爹比只会强不会弱,怎的反要我低声下气求他如果这样,这事儿办不成了。”
第二百七十一回 千里传音(一更)
慧冰冷不丁插话道“他不是你的结拜兄弟吗他的父亲便是你的父亲,不光要低声下气,还要行父子之礼。”一脸坏笑。
苏夔不假思索地拱手道“师姊错也!师姊错也!论辈分,我是你师弟;论地位,我是草堂寺主。私下里我们怎么称呼都没有关系,但在公开场合,我也只好恭恭敬敬向你行礼,亲亲热热唤你一声师姊,你也得恭恭敬敬向我回礼,亲亲热热唤我一声寺主。此刻,不是私下里的场合,乃是公开的场合,你代表玄女宗,我代表草堂寺,他爹爹代表突厥国,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行的也只能是平等之礼!”
呼哥气呼呼嘟囔道“我哥哥才吃你这一套,换了我,先打一架,赢者为王。”
苏夔不屑地道“算了,就不说打架的事了,你也就欺负得了我四弟,他就是大草包一个,没有哪一次不输。”
呼哥气鼓鼓道“他输了,宇文成都也输了。输了不认输,待要怎的”
苏夔大义凛然道“我们向来重信守义,输了便是输了。要是没输,我才懒得上你营中受气哩!”
呼哥得理不饶人道“很好,你终于认输了。为何不将那牢什子的兵书交出来为何不将那杀人的凶手交出来”
苏夔耍无赖道“草堂寺是个道场,哪有什么兵书宇文成都又不是僧侣,我怎么交给你你先劝宇文成都在草堂寺剃发为僧,我包管将他交给你。”
呼哥红着眼睛道“说来说去,你们还是在耍赖!干脆摆开阵势,光明正大打一仗得了,一决胜负!”
苏夔一副高冷的腔调道“我是个和尚,哪能跟你打仗不要说打仗,打架都犯了诸多戒律。我是来劝架的,同时劝人当僧侣,管吃管喝管住,连生死都管,来世也管。你有意向吗第一个便渡化了你。”
慧冰不咸不淡地道“终于弄明白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转头问舒哥“你营中现下是谁不愿意议和,是那个元堂主吗”
舒哥据实禀告道“元堂主倒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再劝爹爹议和。是爹爹拉不下这个面子才不肯议和的。那粘木儿好歹是我们铁鹰堂的武士,又是阿史那氏的子孙,辈分极高,虽然不是最亲近的那几支,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他不明不白地死了,传到草原上须坏了我爹爹的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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