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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魅族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鲁老丁
极品魅族
作者:鲁老丁

爱情已死,不管是人还是鬼,就一个字爽!ps还有一本签约的书《乱晋尊雄》





极品魅族 第1章 爱情已死
接连三天晚上,孔哲听到隔壁画室里,传出来女人的叫床声。
每天晚上的声音都不同,但有共同的特点就是年轻和令所有男人征服欲大增。
孔哲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女人被草,在没有床的情况下,还叫得有滋有味、如醉如痴。可是,他从来都没有看到有女人从那个画室里走出来过。
难道操完就毁尸灭迹了这不可能隔壁画室的老板文质彬彬,不似变态杀人狂,想多了。
他的学生刘槐好像也不具备杀人犯的气质,他也没有杀人的勇气,别看骑在女人身上神气活现,真要见了血,比谁都怂。
一个脑子里只有约炮、打炮,再约炮、再打炮的富二代,只要见了女人就两眼放光,绿的跟狼眼一样,活脱脱一根儿淫棍。那么年轻的女人他是舍不得杀掉的,只会将她们操得死去活来。
难道那老板将画室改造,为掩人耳目设了后门操完后,女人就悄悄遁形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决定探个究竟,说不定还能趁火打个劫,射一炮,但一无所获。
孔哲觉得女朋友瞿航越来越不像话了,已经有十几天不让操了,眼睁睁看着自己上火的不得了,却满脸冷漠、无动于衷。曾经一摸就瘫软的女人现在不知道是咋了冷冰冰让人心寒。
想了半天,终是无解。忍忍吧,等这幅仕女图完工,老板给了补贴,约一个学生妹,操上一夜,做个七次郎。
如今,纯真的爱情越来越少,花点银子就能够购买的生理高潮却越来越多,不怕你瞿航装逼。
孔哲喜欢在下笔之前,抽支烟,看着那袅袅升起的蓝烟仿佛缓缓升天的仙子在眼前朝他媚笑,他便心情舒畅。
可是今天,三根黄鹤楼已经葬身火海,孔哲依然下不了笔。下笔如杀神,手中的笔就像一把锋利的刻刀,在仕女粉雕玉琢的躯体上划来划去。仕女的身上滴着血,眼里留着泪。孔哲很不忍心。
都已经十一点了,隔壁画室的叫床声还在持续。孔哲的心绪越来越乱,狠狠的掐灭了燃着的半支烟,将那半支烟塞进挤满烟头的可乐瓶子里。
孔哲拿起手机,这是一款老华为,最简单的智能机。打电话、发短信、上、刷微信这些都能办,只是有点慢。越来越慢的手机也磨炼了孔哲的心性,遇事不再像以前那样心急火燎、焦躁不安。
孔哲给女朋友瞿航打电话,或许现在她还没睡,或许她会出来陪他,或许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孔哲等待着,瞿航魔鬼般的身材浮现在眼前,那紧致浑圆的双曲线、那茂密的萋萋芳草实在是勾魂摄魄。还有那双大长腿,扛在肩上顺滑细腻。
整整等了一分钟,电话才接通,但瞬间就挂断了。孔哲再拨过去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一位中年男人的标准普通话,“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孔哲愤愤地将老华为丢在可乐瓶子旁边,可乐瓶子被划过来的手机撞翻了,瓶子里的烟头撒了一地。
“狗日的瞿航,越来越无视老子的存在,可别让我见着,见着了,定要操得你鬼哭狼嚎。”孔哲有些恼羞成怒。
孔哲在画室角落里找来一瓶矿泉水,拧开便喝,一口就下去了大半瓶,干涩的嗓子并没有缓解多少,肚子却有点涨。
突然,孔哲觉得什么也不想干,有极力释放懒散的欲望。望着还没有完工的仕女图发呆。那是一款端庄温柔型绝色美女,如果她能从画里走出来该多好啊或许这个夜晚将不再寂寞。可她真走下来自己忍心下手吗
老华为突然响了,孔哲急忙抓起手机,一看是老板打来的。砰砰乱跳的火热之心顿时凉了半截。
老板打电话几乎千篇一律,不是催活儿,就是让赶工。都十一点了你还打电话催,这是要催死人的节奏吗
孔哲无奈的接起电话,语气中强装笑脸,“孙老师,您还没睡啊”
“这个活儿一时完不了,我一时都睡不好,你得注意进度了,实在不行的话,加加班,辛苦几天。等完了,多休息几天,展方已经催了好几次了,我知道你笔法细腻,但也要注意进度。”
“嗯,我正在加班,老师放心,肯定在展期前完工,嗯,晚安老师。”
孔哲放下老华为,眼光落在仕女的胸前,该给她画一个什么类型的胸呢
之前有一个模特跟图中的仕女体型大致相同。那个模特允许他触摸过,说好的只是感受一下形状,不带非分之想。
孔哲将那份淫邪的想法隐藏的很深,很深,为了艺术而献身的女模哪里知道。
孔哲朝女模笑笑,女模也对他笑笑,这一笑倾国倾城,至今孔哲还记得那笑跟那挺耸满手的感觉,就是她了。
孔哲拿起画笔轻轻蘸了色彩,心里想着那女模的双峰,脸上挂着笑,脑海里浮现出那极品。
老华为又叫唤起来。
见鬼,不带这么催的,撂下电话刚刚几分钟啊就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我操,竟然是那该死的瞿航:“刚才死了”孔哲没好气地吼道。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的绵声细语:“刚才死了,现在又活过来了,叫做死去活来。刚才差点让你的电话给搅和了,打电话有什么事”
孔哲使劲咬着下嘴唇,双眉向中间紧蹙:“你跟谁在死去活来”
电话里的女声依然很娇柔:“你不用管跟谁,比你的尺寸要大,跟你不是一个级别的,真正的活儿好器大。对了,再跟你说件正经事儿,咱俩的关系今天就算寿终正寝了。以后不管成鬼、成神,都永不相见,祝你以后妻妾成群。”
孔哲很想把老华为摔了,可是它是自己的,就没摔。那女人已经是别人的了,谁爱操就操吧。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这么理智,那一刻他深深地佩服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以后能干大事。
孔哲拿起黄鹤楼的烟盒,里面就剩下一支烟了,取出来点着。右手使劲攥住烟盒,将烟盒攥成一根干瘪的纸柱,他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抖,下巴也在发颤。
“生气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句甜美的女声,完全不似瞿航的傻嗲。
孔哲掐灭那支烟,仔细倾听起来,生怕纸烟燃烧的声音干扰了他的听力。
幻觉,可恶的幻觉,落井下石的幻觉。
孔哲还是不死心,走到仕女图前,仕女依然静静地立在画中,微笑着,勾人魂魄。
“该死”孔哲恨恨地骂道。他抓起老华为,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
夏天,天亮得早,再有一两个小时天就亮了,而且也没有睡意,让那该死的瞿航害得,还有老板的电话。
“当、当”有人在敲门。
孔哲又看看老华为,以为刚才看错了,的确是三点。这么早,会是谁
开了门,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站在门口,灵秀绰约。一袭白衣被风吹起,毫无规则的飘动着,偶尔露出小腿,粉嫩玉洁。
孔哲的内心开始波澜起伏,整颗心脏以空前的速度狂跳不止。君子祸至不惧,福至不喜。
自己是君子吗不是君子也要做个伪君子,于是满面桃花:“你是”
女孩轻笑,那笑里藏着蜜:“我是今年刚刚录取的研究生,九月份入学,早过来熟悉一下环境。”
孔哲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孩,“熟悉环境也用不着黑灯半夜吧”
孔哲的话让女孩腼腆起来,她拿起裙带,使劲儿摆弄着裙带上的线头:“人家换了地方就睡不着。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当然可以,我寂寞了一夜了,只能面对那冷艳的仕女,可惜她没有半点灵性,如果你能跟我就更好了”,孔哲狠狠心没有把做爱那俩字说出口,“你也是美术系”
“我喜欢画儿,但不能画。”女孩的声音甜甜的柔柔的。就像香醇的美酒入口既醉,应该是入耳既醉。
“为什么”孔哲指指旁边的塑料方凳,示意女孩坐下。等女孩坐下,孔哲才发现她手里握着一支画笔,拇指粗细的笔杆是银色的,另一端尖尖的细细的,很像一种古代的武器,让人生畏。
“因为我色盲,不过我想交一个会画画的男朋友,送他一支银笔,让他给我画我喜欢的仕女图,画好多。”女孩轻声说着,像是在自语,又仿佛在诉说,“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
喜欢,你指的是画笔、还是人
孔哲接过那银色的画笔,毛头还是新的。孔哲蘸了色彩,在仕女的胸前画起来。
笔刚一触上去,画中的仕女整个身体即刻红润起来,宛如披了真正的丝绸衣装,但胸部却正在往下流血,一滴、两滴,落到孔哲的手背上,凉凉的。
孔哲抬头看到本来妩媚娇艳的面容变了样。蓬松发黄的头发沾满泥土,半边脸没有了皮肤,露出紫黑色的肌肉,裸露的牙床上沾满了白色蠕虫,在半边脸上爬上爬下。
“你这是什么笔”孔哲的心又是一阵狂跳,冷汗湿透了后背。
回头看看那女孩,女孩的笑颜依旧如花,“刚才你看到的就是我。”
孔哲再回头看看仕女图,此刻,仕女恢复了原貌,只是眼角多了一份忧郁。




极品魅族 第2章 来者不善
刚刚还在取笑刘槐,真要见了血,比谁都怂。
现在已经轮到自己的头上,不是比谁都怂的问题,而是比谁跑的都快的问题。
可惜,现在能跑吗即便能跑,能不能逃脱又是问题,因为自己跟身后的白衣女孩毕竟是两个物种。
“怎么,害怕了”依然是那如幽灵般的甜蜜声音。
孔哲在琢磨着如何冲出这间倒霉的画室,心绪走了神,回答有些迟钝,“你到底是”
声音里有些许的颤抖。孔哲有点恨自己不争气了,堂堂一色男,气势竟怂成一条小豆虫,此刻突然很怀念那位被他抚摸过的女模。
女孩突然扬起眉头,满面桃花的笑起来,虽然那笑容很是妩媚动人。但孔哲觉得一股强劲的寒流朝他无情地袭来。
女孩没有在意孔哲的表情,兀自在不足三十平米的画室中央来回跺着步子,那样子极悠闲,也极有威胁。
“我是音乐系的研究生,九月份就入学了,音乐跟美术都属于艺术范畴,不过我最先喜欢的是画画,后来查出有色盲,不得不改成声乐,花腔女高音,知道我的人都说是空灵之音。”女孩又朝孔哲笑笑,这次孔哲感觉好点了。
女孩仿佛觉得自夸是一种很令人尴尬的事情,便深深叹了一口气,朝门口走去。
女孩的举动令孔哲心脏狂跳不知,她终于要走了。
孔哲也朝门口跟来,一旦那女孩开门出去,他便立刻将门死死的关上,不带半点犹豫的。
可是女孩走到门口便转回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整个身体依靠在那扇木门上。
“你不走我的画赶工期,要不”孔哲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成功几何没抱希望,只是问问,万一她就走了呢
也许女孩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她低垂下头,像极了一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小女孩,一句话也不说。
一切都是假的,宁可相信男人的嘴,也不相信你这条鬼。
刚刚你那样子已经暴露了你的恶根。自己还装作伪君子,早知道你那副嘴脸,你一进门就把你给奸了,让你尝尝秘制大肉肠的厉害。不过都上研一了,估计肯定是被骑过了。
一想到那女孩已是二手的了,便索然无味。
女孩突然抬起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孔哲以为,她是决定放弃祸害这位渣男、色男。
想多了,她离开那扇被她锁住的木门,朝他走来。
孔哲向后倒了一步,便不再后退。屈服鬼魅是死,奋起反抗万一赢了呢
她毕竟身材瘦弱,首先胸就很干瘪,两腿间也不丰腴,姑娘你该增肥了,品尝你骨感的滋味很不爽。
白衣女孩似乎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已经到了孔哲的跟前。孔哲浑身不自在起来,手伸进口袋,摸了半天,才想起黄鹤楼的烟盒已经被他攥成纸柱丢进了垃圾桶里,是刚才连同自己对瞿航的愤怒一起丢进去的。
孔哲看看刚才落了一地的烟头,弯腰捡起那半支烟,还好,打火机仍在口袋里,不争气的手点了好几次才刚将烟点着。
孔哲深吸一口,烟头的红点瞬间亮起来,那一缕蓝烟化成的仙子没有跟往日一样缓缓升天,而是被白衣女孩的一口气给扼杀了,仙子那幽怨哀愁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孔哲的心,他的心在泣血。
白衣女孩将手搭在孔哲的肩头,脸却俯视下来。
孔哲向脚下看看,原来女孩的双脚离开了地板有五十厘米。心都快不敢跳动了。
女孩继续吹气,孔哲不敢正视她,便扭头看向仕女图。仕女依然忧郁着脸,刚刚仕女那张恐怖的脸又浮现在眼前,女孩轻呵过来的口气中,满是咸腥的味道。
对,孔哲恶心得差点将那截烟头吞掉。
人怕鬼,鬼怕什么,恶人。
既然做不成君子,伪君子也做不成,就做个恶人,鬼怕恶人。
“对了,我叫殷涵,名字是不是很好听。”白衣女孩一边在孔哲耳边继续吹着口气,一边幽幽地说,“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做我的男朋友,给我画更多的仕女图,你叫什么名字,我已经观察你三天了,那么销魂的叫床声,都打动不了你,看来你是一位坐怀不乱的帅哥,要是乱起来会不会要了人家的命”
“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孔哲使出最大的力气推向那白衣女孩,力量太大了,自己也险些摔倒,这是生死的较量。
白衣女孩头撞到了那张塑料方凳上,半边脸上的皮肤被方凳的一角撕开,重新露出来紫黑色的肌肉,白色的蠕虫好像比刚才多了很多,密密匝匝的爬着。
孔哲迅速地向门口跑去,正准备开门,那支银笔“嗖”得飞过来,一下子钉在木门上,陷进去有一寸深。
孔哲的头皮及后背上都是冷汗。
望着还在抖动的毛头,孔哲呆立在那里。
身后传来哈哈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胜利者的淫荡。
输了
孔哲慢慢转身,白衣女孩恢复了美丽的相貌,此刻正坐在那张方登上,翘着二郎腿,伸手向下拽拽裙边,盖住膝盖,生怕春光泄露。然后右手伸向木门,银笔又嗖得一下飞回到哦她的手里。
殷涵拿银笔尖在牙床上剔着,一条白色的蠕虫被她剔出来,拿在手里把玩着。
孔哲忍不住呕起来,可是胃里空空的,什么也吐不出来,吐出来的只是恶心的感觉。
看着孔哲呕的上气不接下气,殷涵却笑得如银铃般灿烂,那笑声跟刚才的可憎的面目极不相称。此刻的她,倒像是一个刚刚恋爱不久的少女。
孔哲强忍住恶心,慢慢站起来,走到画架旁边,拿起孙老师的拉力棒,狠狠的朝殷涵的头部挥去。
还在欢笑的殷涵被重重地击倒在地,她的头比刚才的原形更难看了。
看着倒地的殷涵,孔哲左边嘴角上扬,“哼,让你知道我是恶人。”
沾沾自喜的感觉很爽,那支银笔突然飞过来,不知道刚才它在什么地方,速度是那么快,孔哲来不及躲闪,银笔一下子穿透了他的腹部。一股寒气贯穿始终,真正的透心凉。
重重地钉到门上,毛头猛烈地抖动着。
孔哲低头看看肚子上的洞,并没有血流出来,也不疼,但感觉眼睛越来越困乏,已经睁不开了,孔哲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却看见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在学校附近的马路上,被一辆疾驰的轿车撞飞,身体在空中翻滚了两圈,重重地撞到路面上,左侧脸皮被擦掉,左眼球被摔出来,黏糊糊的粘到马路上,当场死亡,肇事车辆没有减速便逃之夭夭,只有围观的人群在叹息,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香消玉殒。
殷涵从地上爬起来,将被孔哲打碎的头骨捡起来,一块块装上,恢复了俏丽的模样,低头对昏迷的孔哲说,这件事还没完。
出门后,便朝月亮的方向飞走了。身后留下洞口的房门,和趴在地上的孔哲。昏暗的灯光下,仕女的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极品魅族 第3章 天降魅影
清晨第一片浮白从东方的天边升起,咸腥味儿很重的晨风,吹着校园里的垂柳枝条,来回飘荡。
四点多点儿,早起晨练的人们,已经陆陆续续的来到学校的操场上。
孙洪才这几天老是睡不好,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老婆王慧跟他闹离婚,更重要的是担心孔哲手上的那副仕女图能不能在展期前完工。
展方为了讨得孙洪才的画作,这次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孙洪才的十副画作的费用就占了整个画展的一半。可谓是半壁江山都属于孙洪才的。
声望、才学跟身价往往是成正比例的,可是也有例外。
孙洪才的声望,不是因为他画作的艺术造诣,而是因为他的留学海外的经历,出去镀过金,再回来的人,身价陡增。耀武扬威的,像仰仗了人势的狗,即使他在国外混天度日的玩儿今年。
中国人真怪,等身体生了病,才知道健康的重要性,才懂得锻炼身体的可贵。
放眼望去,操场上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孙洪才在操场上慢跑了三圈,心想自己不屑与这些半残废为伍,便朝画室走去。
画室就在操场的南边,中间仅仅隔了一条马路。
孔哲这个孩子画风温婉,笔法细腻,这点可不像他平常的外在表现,狂放不羁。
细腻的笔法让孔哲做出来的画很逼真,就像用手机拍照的一样。只是他细腻的有点过了头,仕女的一根手指,竟然能修补上两天,是出了名的磨蹭,孙洪才轻轻的摇摇头。其他的研究生都管他叫太细郎,这里的细已经不是笔法细腻的那个细了,嘿嘿,这群孩子。
转过楼角,就是孙洪才的画室,人还没到门前,他就掏钥匙,这是他的习惯。
手里拿着钥匙,抬头却看见洞开的房门,画室中央趴着一个人,像是孔哲,灯也没关。
估计又喝多了,孔哲爱喝酒的毛病,他曾经跟孔哲谈过几次,年轻人喝酒也不要紧,尽量少喝点,尽量把握量,酩酊烂醉不单误事,还有可能在学院里造成不良影响。在我名下出了事,不好。
孙洪才先走到画架前,想看看活儿赶得怎么样了
孙洪才顿时火了,跟他说过多少次,这次画展的主题格调清新、轻快,不说欢快吧,起码别哭丧着脸。
你看看他弄的这是什么玩意儿仕女的妩媚娇艳还在,却多了忧郁。
看看仕女的神态、神情,就像被狗操了的哑巴一样,满肚子的委屈说不出来。
卸了重画。
孙洪才拿脚踢踢孔哲的小腿肚子,没有反应。
这才熬了多大点儿夜,就撑不住了。口口声声七次郎,牛逼吹得响,不如身体壮。
“孔哲、孔哲,赶紧起来,看看你把仕女弄成什么样子了,就像哎”
孔哲没有动静、孔哲依然没有动静
“怎么就把画室搞得这么乱呢,我的握力棒地上了烟头”。
孙洪才突然有种快要崩溃的感觉。画室如人,孙洪才不喜欢邋里邋遢,更讨厌脏乱差。
孔哲不理会孙洪才、孔哲依旧不理会孙洪才。
孙洪才有些担心了,会不会过劳死万一他过劳死,会影响自己下一年度的招生指标。
孙洪才慌乱地拨打了120,地上那么乱会不会跟歹人搏斗过,还得打110。
先是120,令人心情紧张的警笛声,穿过咸腥的晨风,穿过晨练人群的目光。送到整个校园的角角落落。
晨练的人们纷纷停下脚步,用惊疑的目光迎接120救护车,还有更好事儿的,干脆越过马路来到孙洪才的画室前,他们拥堵在画室的门口低声议论着。
救护车上下来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年龄稍大,貌似是医生,那两位想必是护士了。
男医生招呼那俩护士,把孔哲的身体翻过来,成仰卧位。将听诊器放在孔哲的胸口,认真地听起来。
孙洪才在画室里找了一段卫生纸,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医生,怎么样,我报了警,用不用保护现场”
男医生有点惊讶的看了孙洪才一眼,“他的心跳正常,呼吸也正常,生命体征显著,放心吧。可是为什么呈现昏迷状态。我出了将近十五年的急诊,这种情况第一次遇到。小张跟小王,把他抬到车上。”
“医生,这现场”孙洪才看看男医生说。
“那就先把他抬到担架上,就放在地上,等警察看了现场在抬到车上。”男医生将他的听诊器掖到绿色大褂下面。
一辆警车停在画室门口十米远的地方,走下来俩警察,一胖一瘦。
体态稍胖的警察,叫刘仁东,他整理了一下警帽和警服,轻声咳了一下,“让一让。”
身材瘦小的警察,叫李涛,举着执法仪,开始拍摄现场,围在画室门口的人们,看到亮着红灯的执法仪,纷纷躲开。
当执法仪对着自己的时候,孙洪才感觉特别的不得劲儿,就好像自己是杀人凶手一样,他不停地擦着额头,手中的卫生纸都湿成了一个纸球,孙洪才想把它扔掉,却找不到垃圾桶。
刘仁东在画室里扫视了几眼,对拿执法仪的李涛说:“多拍几张。”
然后朝那位男医生笑笑,“他现在是什么状态”
“没有明显的伤口,而且各项生命体征完好,只是处于昏迷状态。”男医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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