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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的燃情岁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肖邦乱弹琴

    美美刷着牙,呜呜噜噜说一堆,姜姨也没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立马就急了:“你嘟囔啥给我好好说,听到了没有”

    美美只好吐了嘴里的牙膏,回头说:“听到了啦,我不敢了,行了吧”姜姨这才用手指头很戳她脑袋一下,戳的她一歪脑袋,然后下楼了。

    东边餐厅里,姚远两口子正在收拾饭,等着姜姨和美美下来吃饭。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丢沙包,这种游戏现在的孩子早就不稀罕玩了。

    姚远透过餐厅的窗子,看看他的俩闺女,就回头问抗抗:“今天你准备带她们去哪儿玩啊”

    抗抗站下,把手里的稀饭放在餐桌上,想想说:“去公园吧然后要是还有时间,就和她们去书店看看,给她们买点课外书。”

    姚远就说:“课外书让她们自己选,别老是你做主。孩子们都小,多给她们一点自己的自由空间。”

    抗抗说:“你知道什么呀让她们选,肯定都是一些没用的动画书。孩子从小就得抓,养成自觉学习的习惯最重要,不能让她们输在起跑线上”

    姚远就叹息一声,不说话了。

    竞争激烈的时代,孩子学习跟不上,的确不能考个好大学,将来没有只是可不行。

    这时候,抗抗就问他:“你今天不没事儿吗,跟我们一块儿出去呗”

    姚远说:“我就不去了吧我去了,俩熊孩子总是折腾我。”说到这里,就又忍不住说抗抗,“你不能老是对孩子们这么严厉,弄的她们都怕你了。”

    抗抗说:“你以为我愿意呀你一天到晚装好人,我不装坏人咋办啊,她们还不反了天了啊”就嘟囔,“还有你这么当爹的,就知道讨好闺女,逼着我这当妈的当坏人。是不是怕将来他们不孝顺你她们都孝顺你,不孝顺我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姚远直接就闭嘴了。这女人只要不讲理了,你说什么都不对。

    夫妻俩正说着话,姜姨就进来了,看着姚远满脸笑容问:“大傻,今天你准备干啥呀”

    姚远就是一激灵,赶紧说:“我待会儿吃了饭,陪着摇摇和媛媛去公园,抗抗也去。要不妈你也跟着一块儿去吧”

    姜姨就拉下脸来说:“我不去。孩子们去公园,有抗抗跟着就行了,我还有事儿找你帮忙呢。”

    姚远就赶紧说:“我不修雨伞,现在看见雨伞就想吐”

    姜姨就嘿嘿一笑:“这回啊,咱不修伞。是胡同头上你刘婶家的缝纫机,都坏了好长时间了,你要没事儿,就帮着她看看呗”

    姚远这个气:“你又跟人家吹我会修缝纫机,早就答应人家了是不是”

    姜姨说:“啥叫吹啊你老早就会修那东西,我又不是不知道。我都答应人家半月啦,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你就帮帮人家呗。举手之劳,邻里邻居的,咋好意思不帮忙呢”

    姚远就又想哭:“我说妈,你不说人家知道我会修缝纫机啊这一个胡同里,有缝纫机的人家多了去了,我修好这一台,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台等着呢我还会修收音机呢,电视我也能摆弄两下。你是不是改天再弄个收音机、电视啥的让我修啊”

    姜姨说:“现在有电视了,谁还听收音机呀”就认真问姚远,“你真会修电视”

    姚远立马回答:“不会,你别打我的主意”

    抗抗也过来,埋怨她妈说:“妈,大傻俩公司呢,一天到晚事儿多的要命。你整天给他弄这么多事儿干,真会耽误他的事儿的“

    姜姨不服气说:“我啥时候耽误他的事儿啦这不礼拜天吗大傻又不工作,你自己带孩子出去玩还不一样省下大傻来给邻居帮个忙,有啥了不起是不是你有钱了,就瞧不起穷人啦”

    姚远就扯扯抗抗的衣角,那意思就是你别说了。妈都答应人家了,总不能让妈没面子吧

    摊上个好事儿的丈母娘,姚远也没办法。只好跟抗抗商量,让抗抗带着孩子们先走,一会儿他修完了缝纫机再去找她们。

    从抗抗自己干开始,姚远就鼓捣缝纫机,对这东西最熟悉不过。

    去人家家里,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把缝纫机修好了,然后就去公园找抗抗和孩子们。

    可就在去公园的路上,他遇到了一个特殊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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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往事如烟
    


    从姚远家那条小巷到公园,只有两站路。

    从大院门口出来,走过那条铺了青砖的,一米半左右宽的小巷,就到了大街上。

    这小巷叫崔家胡同,据说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胡同两边的墙皮脱落了又修上,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了。斑驳脱落的地方,露出青砖、红砖,或者土坯的墙体,又被外面刷的石灰覆盖成一片白色。

    在各个院落的门口,发了白的青石雕刻,拴马桩、守门神兽、门柱底座,都露出了经历百年风雨的沧桑。就是那门上屋檐下的青砖雕刻,也透着古朴与庄严。

    地下的青砖路面,是近代改造的。据老人们说,这地下原来铺的是青石板,被来回走路的鞋底磨的铮亮,光可鉴人。

    正因为如此,青石板太光滑了,总是把行人滑倒,最后就启了青石板,换成了青砖来铺地。

    而路中间的青砖,也早又被磨掉一层,比路两侧低洼了许多。

    不仔细看,这就是一条破败的街巷。仔细去观察,就会发现隐藏在它里面的许多物件都透着古朴与沧桑。

    姚远正和市文化馆的领导们商量,由姚远出资,收集过去大量的古城照片,聘请全国知名画家,来把这些古老的街巷都画出来,在画上美化一下,去掉污水横流与破败不堪,搞一个古城系列绘画、摄影展。

    姚远这么做,无非是想用这古城的美来引起大家共鸣,引起高层重视,不要再犯以前的错误,把古城给拆了盖高楼。

    这种文化遗产,你拆掉了就再也无法恢复了。

    马副书记年龄到了,已经退居二线,起不了太大作用了。他只能通过媒体宣传来引起大家的重视,这也算是他为这个城市做的一项公益罢。

    从这古老的胡同出来,就是人来人往的大街。

    这大街叫河西二街,因为河西有三条这样的街道,它排第二。依旧是青石板铺路,依旧有着古朴与沧桑。修缮一下的话,也当真不次于任何一座古城的街道。

    沿着这古街道向东走到头,就是沿河修建的柏油马路,这是解放初期的产物。

    再沿着柏油马路往南走一里多地,就到公园的门口了。

    那时候的公园,还是要门票的,门票从抗抗和姚远第一次到公园“闷得儿蜜”时候的五分,已经涨到一毛五了。

    姚远刚走到二街的街头上,就听身后有个小女孩在喊:“苏春荣,你快点走行不行”

    苏春荣,是一个极普通,又极俗气的名字。可对姚远来说,这名字却一点都不普通。

    因为他前世那个对象的名字,就叫苏春荣。

    姚远不由自主就回过头来。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渐渐向他走过来。

    没错,虽然还很年轻,和他熟悉的苏春荣有很大的不同。可是,那身影,那模样,就是他熟悉的苏春荣。

    姚远看着远处走来的苏春荣,就有些呆了,站在那里,只是痴痴地看着她向他走过来。

    苏春荣快走到他眼前的时候,却转了方向,走向另两个站在一起的,和她年岁差不多女孩。然后,三个女孩汇合到一起,就向路口上的一个服装商店走去了。

    啊,姚远忽然就记起来,今年苏春荣应该刚满十八岁,是她参加工作,进入矿机的时候。

    姚远认识苏春荣的时候,苏春荣已经二十五岁,是他大学毕业以后,分到矿机的第七年了,他比苏春荣大四岁。

    那时候,姚远在设备维修车间干车间主任,苏春荣在那里干车工。

    二十五岁的苏春荣依旧没有结婚,也没有对象。家里给她不知介绍了多少对象,可是她都没有嫁出去。不是她相不中人家,就是人家相不中她。

    这是以后两个人好了,苏春荣自己告诉他的。

    苏春荣容貌一般,细长的眼睛,单眼皮,鼻梁挺高,脸很白。

    她吸引姚远的,一个是细长的身材,安静的性格,再就是那细长眼与高鼻梁组成的气质了。尤其是薄薄的嘴唇,经常抿着,嘴角上翘,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

    姚远是维修车间的老大,经常和苏春荣打交道。苏春荣车工技术好,车间里有高精度的活,姚远总是要让她干,并不时过去指导,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慢慢熟悉了。

    姚远二十九了,也是高的不成低的不就,两人算是同病相怜。

    有时候为一件难干的活加班,车间里就经常剩下苏春荣和姚远两个人。一来二去,就传不少闲话。

    那时候的姚远一心扑在工作上,很少在意别人说什么。而不知为什么,苏春荣这样的大姑娘,竟也不在乎这个,也不回避单独和姚远呆在一起。

    现在想来,她心里是早已中意于姚远,巴不得别人把闲话传成真的。

    有时候,苏春荣碰到难加工的活,看车间主任办公室里,姚远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故意放慢干活速度,磨磨唧唧地等着车间其他工人都下班了,只剩下她和姚远。

    其实,那时候姚远也似乎有些明白苏春荣的意思,故意把别人都打发走,自己等着她。

    活干完了,也过了饭点,姚远就会请苏春荣去外面的饭馆搓一顿,然后用自行车驮着她,把她送回宿舍。

    苏春荣的父母不是矿机职工,她是城里人,考上初中技校以后分配来矿机的。她家在河东区住,平时不回家,就住厂区的单身宿舍,礼拜天才会回家。

    一来二去,两个人熟的不能再熟了,却谁也不提两人之间的关系问题。

    直到一年以后,姚远要调到厂部办公大楼任总调度,他唯一一次利用职权,把苏春荣调到车间办公室当文书。

    三个月以后,姚远从维修车间调走,两个人还是依旧不提相互之间关系的问题。

    苏春荣是不好意思提。因为姚远是干部,地位高她许多,怕姚远只是和她在一起解闷,心里没有和她好的意思。

    姚远不提,是他觉得自己虽有些依恋苏春荣,但苏春荣和他心里的妻子,似乎有些差距。

    一个是文化上有差距,苏春荣只是个技校生,他是大学生。另一个就是他总感觉苏春荣有些小心眼,好像在跟他玩捉迷藏的游戏,心里还是犹豫,要不要确定两个人的关系

    毕竟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开放,而且两个人年岁都不小了,一旦确立关系,就得负责任,娶人家。

    姚远去做总调度不久,苏春荣就来找他了,还是没有提两个人之间的事,只说来看看他。

    已经到了下午下班时间,姚远就请她去吃饭,她也不拒绝。

    吃饭的时候,苏春荣告诉姚远,父母要逼着她嫁人了。男方是城里人,独子,在市委上班,家里挺有钱的。男方答应她,结婚以后,就把她调来市委机关工作。

    唯一的不足,就是男方是二婚,带着个三岁的男孩。家里母亲瘫痪了,常年卧病在床,需要人照顾。父亲年纪也不小了,腿脚也不利索,也需要人照顾。

    男方告诉她,她调到机关以后,工作挺清闲,没事点个卯就能回家。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家照顾父母,接送孩子去幼儿园。

    两个老人都得靠她照顾,还要嫁个大她不少的二婚男人,这日子将来咋过

    姚远对苏春荣还是有感情的,这时候就心疼她嫁人以后的处境,当下一狠心,就直接向苏春荣表白了,他要娶她,照顾她一辈子。

    至于苏春荣讲的这个故事,到底是真是假,姚远一直也没有弄明白。

    有时候,他就怀疑苏春荣是故意讲这样一个故事,博取他的同情,逼他开口,打破两个人之间现在这种尴尬的关系。

    但他也没有充分的证据,想起这事来,心里总是有些不得劲,总觉得苏春荣又是在和他耍心眼。

    这也影响了他一心一意去爱苏春荣,不能把两个人的心紧紧拉在一起。

    所以,后来谈婚论嫁,苏春荣父母提出来要他买房子,要多少钱的彩礼,姚远都没有答应。

    关键他没有那么多钱,无法满足苏春荣家人的要求。

    苏春荣家人却不理解,你一个大厂中干,连房子都买不起,彩礼也给不起,谁相信呢

    所以,姚远不答应他们的条件,苏春荣父母就不许闺女和姚远结婚。

    姚远不像其他干部一样,有那么多钱,他是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

    苏春荣还不错,顶着父母的压力,愣是和姚远住在了一起。

    这一点,姚远还是很感激苏春荣的。一个女孩子,敢为了他,下这么大的决心和父母决裂,足以看得出,苏春荣是实心实意地爱他,他就不能辜负人家姑娘的这一片真心。

    后来,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也有许久。只是苏春荣的父母把户口本藏在身上,让他们无法正式去登记,完成最后的仪式。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人家一个大姑娘,为了他不要什么名分,铁了心跟着他,这份情谊,姚远是要记一辈子的。虽然,在他工伤瘫痪以后,苏春荣还是选择了离开他,他也并不恨她。

    从此一生一世,要照顾一个下半身没有知觉的男人,这事搁在谁身上,谁能够接受呢

    姚远听父母说,苏春荣是下决心照顾他一辈子的,只是父母也不愿意连累她。毕竟,这是毁人家一生的大事啊

    苏春荣再不来看她,除了要天天上班以外,最可能的一个原因,还是她父母和她的哥嫂,知道了姚远瘫痪的事,可能软禁了她,她出不来了。

    因为姚远曾经委托姚叔去维修车间找过她,想见她最后一面。姚叔回来告诉他,苏春荣已经好久没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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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世上最悲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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