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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在平时,之所以莫妮卡可以在白宫里行动自主,很大程度的原因要得益于她本身的工作性质,她在东翼的法制办公室工作,与同事约瑟琳乔利负责传递白宫与议员之间的通信往来,每天她都要在白宫里四处奔波,因此虽然会多次来到白宫最隐秘的西翼,甚至进入总统办公室,也并没有引来大家过多的关注与反感。
可是1995年11月26日,当白宫停工结束,她得到了一份全新的职务后,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工作紧张起来。莫妮卡并没有时间接受入职培训,也没有按照惯例,由主管带着她在白宫四处走一圈,向各部门同事介绍她。12月的一天,她正好走过椭圆办公室,这是白宫从东翼到西翼之间最快的一条捷径,突然,她在走廊里撞见了伊芙琳利伯曼,利伯曼神情冷峻地对她说,实习生根本不许在这里出现,命令她尽快从这儿消失。莫妮卡万万没有想到,她会面对如此不留情面的指责,她冲进了洗手间,只有在那里她才能痛痛快快哭一场。慢慢地,她对自己说,至少她得让利伯曼明白一件事:她并不是实习生,而是这里的一个正式员工,她也有蓝色通行证,有权去白宫任何一个地方。鼓足勇气,她来到了利伯曼的办公室,澄清了事实,听完了莫妮卡的陈词,利伯曼刻薄地说,“他们竟然雇用了你”然后,她告诉莫妮卡,既然如此,她现在确实可以在白宫行走,可是她希望她在从白宫东翼前往西翼时,不要走椭圆办公室这条捷径。
还有一些小事,加深了莫妮卡的警觉与不安。一次,当她正好走在西翼地下通道时,她不小心听到一个官员问巴亚尼内尔维斯,“那个东翼的小荡妇最近还太平吗”还有一次则是总统本人让她难堪,那次她正在与一个男同事一起在走廊里走着,正好碰到了总统,他很随意地就对莫妮卡打起招呼,“嗨,莫妮卡。”她的同事立刻追问莫妮卡,为什么总统知道她的名字,又抱怨说,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两年,可总统始终就不知道他是谁。不过这次莫妮卡掩饰得还算成功,她对这个同事解释说,她们家有个朋友是民主党的赞助人,因此曾经在非正式的场合与总统有过一面之缘。
她的姨妈黛布拉说,白宫四处蔓延着一种嫉妒和不信任的氛围,“在这里,每个人都嫉妒着别人,而且一有机会就想要攻击别人。为了与他总统套近乎,赢得他的信任,这些人甚至不惜陷敌人于死地。这就是他们这些人的本性。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确实做得还不够,假使在谣言刚刚有一点苗头时,我们就可以注意到这一点,那我们至少可以向莫妮卡敲敲警钟,告诉她,不要再这么下去了。这个地方太可怕了,简直是邪恶之地。”
在所有对莫妮卡的攻击中,有一点最让莫妮卡觉得为难,他们批评她总是穿“不合适”的衣服,比如短裙或者领口开得很低的套装。确实,莫妮卡在白宫工作期间,几乎完全不穿长裙或者西裤。可是莫妮卡并不觉得自己的穿着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从很小的时候,她就为自己的时装品位而骄傲,也从不认为自己的双腿粗壮,就一定要穿长裤或长裙来掩饰。一些人因此指责莫妮卡是总统的“妓女”,总是在没有邀请她的情况下,出现在那些重大场合。莫妮卡对这种批评尤为愤怒,她声称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是个相当有自尊的人,从不会做出不请自到的事情,在她刚刚上小学三年级时,她就因为没有收到请柬,拒绝参加同学托莉斯佩林的生日派对。
意识到了白宫的流言蜚语,再加上担心无所不在的特工会注意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莫妮卡有时甚至会打消总统要见她的念头。她的警觉完全正确,在白宫工作的特工们甚至开始互相打赌,他们相信每次莫妮卡走进白宫大门,不出10分钟,总统也就会从他的住处飞奔而出。有一次他打电话给她,问她会不会参加为白宫工作人员派特格里芬举办的欢送仪式,并且让她在欢送仪式后去见他。在电话里莫妮卡警觉地告诉他,大家已经在议论他们之间的事情,在这个派对上,他们一定不能说话,甚至不能看对方。
还有上面已经谈到的电影院风波。就在他们正式复合前两天,总统邀请她一起看电影,可是莫妮卡意识到,他们必须考虑到在场其他官员的想法,最终她还是拒绝了总统的邀请。她回忆说,“我已经做得那么小心了,可还是遇到了麻烦。早知如此,当初我还不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莫妮卡的要求下,总统也开始想办法,想找出一条更隐秘的电话线路。因为有心人只要翻查一下她电话的来电显示,就可以知道总统与她通电话的次数有多频繁,可是总统对这种技术常识似乎一窍不通,两人讨论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一个比较好的解决办法。一天,莫妮卡突然发现,总统用一部保密电话给她打来电话,电话机的液晶显示器上甚至不会显示来电号码,莫妮卡觉得很惊讶,她对总统开玩笑说,“该不是你别的女朋友教会了你这些吧”听了这句话,总统显得很生气,他回答说,“我根本就没有别的女朋友。不许再说这种话。”
他们使用了种种计谋,想要掩人耳目。比如只在内室才会做出亲密举止;比如在椭圆办公室里,她总是从一个门进去,从另外一个门离开;比如他们精心安排的“不期而遇”;再比如她避免让那些白宫的资深官员看到自己。她变得处处小心,连白宫以外的地方,她也不敢放松警惕。当她与母亲或姨妈一起出现在公共场所,当她们谈到与白宫有关的事情时,她会故意将声音放低。而在与亲朋好友谈起与总统之间的事情时,她常常会王顾左右而言他。
她的努力完全是徒劳的。就在3月,她与总统的感情正在与日俱增时,别人已经在磨刀霍霍。伊芙琳利伯曼感觉到自己在总统办公室附近见到莫妮卡的次数太多,于是她告诉莫妮卡的顶头上司蒂姆基汀,“我想让她滚开这里。”而她希望莫妮卡离开白宫的理由在于,她觉得莫妮卡“举止太不得体”。
1996年4月5日,星期五,基汀打电话让莫妮卡去他的办公室,宣布了对莫妮卡的决定。他没有说明让莫妮卡离开的真实原因,而是编出了一个更加委婉的理由,他解释说,目前法制办公室正在进行机构重组,莫妮卡所在的通信部分要进行大调整,他们并不是要开除莫妮卡,只是让她调换一个工作,去五角大楼。他还像哄一个小女孩一样哄着莫妮卡,对她说,五角大楼的新工作更有趣,在那里,她在穿衣打扮上可以比现在“更性感”。可是他的话莫妮卡一句也没听进去,她的心都碎了。冲回家里,她哭了一整夜,带着眼泪入睡。她回忆说,“整整一个周末,我整个人都像发了疯似的。那几天我只做了两件事,大哭,然后拼命吃比萨饼和甜食。”
就在莫妮卡得知自己被解雇的消息前两天,总统也经受了一个沉重的打击,商业部长、也是克林顿的亲信与好友伦布朗,在前往波斯尼亚和克罗地亚访问时,座机爆炸,他本人因此遇难。那个周末,正当莫妮卡在公寓里,一个人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时,总统的电话响起了。莫妮卡收拾起了心情,先问总统,他现在的心情有没有好点儿。接下来,还没等她说出自己的遭遇,她就突然对着电话痛哭失声,希望马上见到他。总统赶紧问,“先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了。”一面抽泣着,莫妮卡一面说出她被人开除的消息,说完后,他回答说,“我敢打赌,他们这是冲着我来的。好吧,你现在就来我的办公室。”
这一天是4月7日,复活节。已经哭了整整两天的莫妮卡在来到总统办公室时,看起来苍白得像个幽灵。总统的心情同样糟透了,对于她即将离去的消息,他感到既失望又愤怒,可是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沉湎于这种情绪里了,周一就将是她在白宫工作的最后一天。他用力捏着拳头,说,“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是那么信任你。我可以向你发誓,假如我能在11月的大选里获胜,我一定会让你回到这里。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莫妮卡虽然很难过,可幽默感并没有消失,为了让总统高兴,她还说了几个关于她未来工作的笑话。
按照惯常的程序,他们再一次进行了密切的身体接触,莫妮卡承认,有时她也不喜欢与总统这样的关系,她觉得这种事是她单方面在为他“服务”,而不是双方共同享受。她希望他可以做得更温情些,抱住她,让她沉醉其中。意识到了此后她与总统的相见将更加困难,此时,她非常想说出自己对他的真实感受。
莫妮卡通常在早上的安排都是这样,她会来到她们家附近的星巴克,要一杯脱脂奶咖,然后坐下来看看当天的报纸。周日这天上午喝咖啡时,她在报纸上看了看她的星座运势她是狮子座的,报纸上说,她应该明确地告诉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她对他的感情。于是,在她和总统谈心时,她第一次对他说,她爱他。他拥抱了莫妮卡,说,“这句话对我真的很重要。”
短短的相聚却进行得并不那么顺利。先是被一个电话打断,没过多久,参谋长哈罗德伊克斯又打来电话,表示即将登门拜访总统。莫妮卡担心被人发现,因此,伊克斯的脚步刚刚踏进办公室门口,莫妮卡就从后门匆匆溜走了。对于一个离奇而又混乱的一天来说,这真是一个不那么完满的结局。不过,莫妮卡此时已经宽慰多了,他对她的劝说,以及他承诺她有朝一日将回到白宫的话,照亮了她一度黯淡的心房。
在这起事件中,有一点最讽刺。尽管因为与总统的绯闻,莫妮卡丢掉了她在白宫的工作,而且因此在未来的将近一年里,都没法再与总统相会,可是,她确实因为这样一场将会导致她身败名裂的不伦之恋,得到了一份比原先更好的工作。
第六章 性与政治
1970年,当那个24岁的罗德奖学金获得者与朋友进行那场深夜谈话时,他们之间的态度既严肃,又激烈。那天,在牛津深造的比尔克林顿与朋友曼迪默克谈了很多很多,不过话题的核心只有两个,性与政治。
他们谈话的焦点是1969年发生的一起丑闻。当时,马萨诸塞州议员爱德华肯尼迪开着车飞驰,坐在车上的还有他的绯闻女友,年轻的民主党工作人员玛丽乔科佩琴。正当他们驱车穿过查帕基迪克岛上的一座狭窄的小桥时,悲剧发生了,车子突然急转弯,然后坠入湍急的河水中。爱德华肯尼迪奋力游向河流对岸,玛丽却因此遇难。爱德华也因为这起丑闻而葬送了在总统选举中获胜的希望。
早在读书时,克林顿就已经在国会山实习,对于政治圈里常常会出现的双重标准,他早有耳闻,也形成了自己的看法。他向朋友解释了自己对于性和政治之间关系的看法,说,“政治给了男人过多的权力,也让他们变得狂妄自大,他们因此学不会好好善待女人。我希望我永远都不要变成这样的人。”
对于一个花名在外的年轻人来说,克林顿竟然会说出这种观点,倒是有点新鲜。克林顿的传记作家大卫马拉尼斯曾经在文章中指出,克林顿曾经和几个女孩一起玩过脱衣扑克,谁输了谁就要脱掉身上的一件衣服;他也曾经在一次乐队比赛时,充满暗示性地将自己旅馆房间的钥匙扔给一个女乐手;他甚至还敢于向当时著名的女权运动家杰梅因格利尔调情。他听了一次她的演讲,在演讲中,格利尔宣称那些有头脑、受过一点教育的男人,在床上往往一无是处,并且告诉在场的女人,她们应该专门挑选那些没有什么文化的男人,最好是工人上床。在听完演讲后,克林顿公开向格利尔索要她的电话号码,对她表示,一旦她改变了对知识分子的看法,希望他们能好好较量一番。
当这个法律系学生成为了一名大有前途的政客后,关于他有多么讨女人喜欢的说法越来越多。因此,按照这些说法,1996年4月,当莫妮卡莱温斯基离开白宫后,以克林顿的习性和花名推测,他应该另觅新欢,找到另外一个实习生或者别的什么女人,填补他身边的空缺。
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在之后的一年半里,他仍然继续与莫妮卡保持着这种关系,安排两人在公开场合相见,或者与她在电话里互诉衷肠。这种做法,倒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看到这个男人性格中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也可以令我们更好地认识他们之间的感情。看来,他当年在牛津时所说的那番话,并非是在假扮清高。他接受了莫妮卡的礼物和她的爱,耐心地倾听她的唠叨,在她生气时悉心安抚她,在她受伤时给她最温暖的鼓励与关怀。这段关系似乎跟人们通常想象的完全不同,事实上,莫妮卡本就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疑心又很重的女人,在很多时候,她完全忘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常常会对着美国总统发泄自己的嫉妒、不满,甚至是歇斯底里。比方说有一次,他本来答应在她生日那天给她打电话,在电话里给她吹一曲萨克斯风,可是由于那几天他碰巧去了洛杉矶,结果没有兑现这个承诺,结果她在电话里对他大吵大闹,全然忘了对方是尊贵的总统。
这正是克林顿与莱温斯基的丑闻中,一个最讽刺的地方。人们在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中,更多的材料源于臭名昭著的斯塔尔报告,他们反复研读着这份厚厚的报告中,那些与x爱有关的部分,可是却忘记了他们之间也存在着与普通人一样的感情。事实上,我们可以肯定地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曾经一度相当炽热,相比之下,他们之间却从未存在成熟的性关系,也没有哪一次的性行为是完整,这一点,肯定会让莫妮卡懊恼不已。
可以看出,这位50岁的总统并没有把莫妮卡当作是用之即弃的性玩具,他对这个正处在青春年华的女孩,有种精神上的需要与依恋。在与他进一步交往后,莫妮卡已经发现,在脱下了那层面具后,这个男人实际上是个非常渴望爱与理解,非常脆弱而且孤单的人,一方面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抱有深深的负罪感,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极度需要莫妮卡的陪伴。曾经,他在深夜里独自吹着萨克斯风,以此来排解他挥之不去的孤独,现在,他则在电话里与莫妮卡长谈。其实两种做法在本质上没有什么两样。
看起来,他喜欢这个姑娘的陪伴,喜欢与她聊天,尽管她动不动就生气,而且常常与他争论不休。这个姑娘敢于当着他的面叫他“总统伙计”,或者在她生气时喊他“讨厌鬼”。他说,她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弗吉妮亚凯利,1994年她因为孚仭较侔恍沂攀馈k卓诙运担澳闶悄敲瓷渎盍Γ庖坏愫退娴暮芟瘛br >
黛布拉姨妈记得莫妮卡常常向她透露与总统之间谈话的细节,她说,“他看起来可以完全向她敞开心扉。他甚至愿意向她谈起他自己不快乐的童年,还有他母亲的故事。我记得有一次他告诉她,我们的童年都过得很不快乐,所以我们才会有那么多共同点。”
而在莫妮卡的朋友凯瑟琳奥尔黛戴维斯看来,之所以总统会对莫妮卡着迷,原因在于她的年轻与她独特的个性,她分析说,“很多人都喜欢和莫妮卡在一起,因为她很活泼、真诚、有趣,而且活力十足。克林顿之所以能在政治上取得那么大的成功,也正因为他取得了年轻选民的支持。我相信克林顿受到了莫妮卡那股子活力的感染。”
无论他们两人之间有多么互相吸引,可以肯定一点,在他们的这段感情中,莫妮卡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性方面,都付出了更多。由于比尔克林顿的职位,他成了两人关系的主导者,而莫妮卡永远是被动的一方,她永远只能在电话机前苦苦守候,而且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在这种特殊的情势下,莫妮卡的爱渐渐变成了一种迷恋,在她的梦中、也在她醒来的每时每刻,他都牢牢占据了她的心房。对于莫妮卡这样一个毫无经验,而且与生俱来就充满了不安全感的女孩来说,这样的痴狂几乎是致命的。黛布拉姨妈也用了“痴迷不悔”这样一
个词形容莫妮卡,“她完全被他迷住了。可是只要你想到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再想想莫妮卡的年纪和她过去的情史就会知道,这一切似乎注定要发生。她就是传说中的灰姑娘,苦苦等待着王子的到来。”
事实却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种强大的魔法可以用来帮助莫妮卡。尽管斯塔尔报告将她描绘成一个在性方面极度早熟的女人,一个可以迷惑人心的巫女,可是实际上,以她的本性和经历而言,她根本就不适合一次又一次玩火,她非常不成熟,完全没有处事的经验,这也间接导致了最终的悲剧发生。正如她母亲所说,“莫妮卡和与她同一年代的大部分姑娘一样,她对自己的x欲从不羞涩。可是另一方面,她在与男人交往时非常天真,没有一点戒心,她是个非常单纯、完全不通世事的女孩。”
经历了这么多是是非非后,莫妮卡说,现在她完全同意母亲的话,她后悔当年的轻率举动,她说,“如果当初我们只是单纯地逢场作戏,那一切都会跟现在不一样了,他本应该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更加审慎、更加有节制的态度。我并不想责怪他所做的事,可是,真的,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这个年纪的人可以承受的范围。如果我再大一点,如果我足够成熟,那么,我就可以充分理解这件事的影响与后果,很有可能,我会把他当作总统,而不是一个男人那样看待。”
这段不伦之恋的后果,在1996年4月16日,当她踏入五角大楼的那一刻,已经初露端倪。这个地方与白宫之间的对比未免过于强烈了一点。莫妮卡对于五角大楼的第一印象,是这里便宜而破旧的家具,颜色灰蒙蒙的墙壁,工作人员不事修饰的发型,还有制服上那一张张沉闷而严肃的面孔相比白宫,五角大楼工作人员穿着的制服,样式实在过于老旧了点,而且几乎没有一点装饰。
就和以往一样,莫妮卡带着一张灿烂的笑脸,与她的新同事们见面。在与上司经过了一番讨论后,莫妮卡得到了她的新工作,她将担任国防部公共事务部门负责人肯尼思培根的机要助理,新工作的年薪为30000美元,比原先在白宫的年薪升了5000美元,而且福利很好,几乎不需要加班,每年还有数次出国旅游的机会。可是从莫妮卡坐在她办公桌前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清楚地知道,这份工作并不适合她。她本来就对政治一点不感兴趣,也因此不可能去关心什么国防策略,而她的工作更是让她生厌,大部分时间她就是枯坐在桌前,机械地转录录音带,她觉得这种事情太无聊,简直是在虚度光阴。接下来的六个月,她将大楼当作了她的炼狱,要不是总统曾经承诺,一旦他连任成功就会为她在白宫里弄到一份新工作,她根本不可能咬牙坚持将这份工作做下来。
惟一让莫妮卡感到安慰的,是“英俊先生”给她打来的电话,就这样,五角大楼她的那部分机上,开始频频出现总统来电。他告诉她,之所以她被解雇,是因为种种原因。伊芙琳利伯曼认为他与莫妮卡之间显得过于注意对方,可是今年正好是总统大选年,因此“每个人都应该格外小心”。利伯曼在大陪审团前说的证词要更加简约:总统问她,是谁开除了那个实习生,她回答说正是她本人。总统于是说了声,“噢,好吧。”莫妮卡安慰自己,至少她不是因为工作能力不行而被解雇的。总统还对她说,假如她不喜欢在五角大楼工作,他可以帮她在总统竞选团队中找一份工作。可是莫妮卡想到,现在白宫里对她敌意最甚的这一批人,也正是组织竞选的那班人马,因此婉拒了总统的好意。
总统与莱温斯基的电话世界。电话长谈成了维系并且加强他们之间感情的纽带。他们在电话中做嗳,当然,也在电话中讨论彼此的情感,甚至总统通过电话安排了莱温斯基父亲的总统谈话节目。这一切都是正常的恋人间发生的事,但是却发生在一位现职的已婚的总统身上。他有时仅仅因为需要得到这位女士的抚慰。
在母亲印象中,这是女儿最难熬的一段日子,她说,“莫妮卡刚刚去五角大楼工作的那段时间,是她一生中最黑暗、最糟糕、觉得最没有指望的一段日子。她真是可怜极了。她常常一个人坐在电话机前,扳着指头数着日子,或者一个人躲在屋里不出来,只听到她一阵阵的哭声。她根本不愿意离开房间半步,因为她怕错过了他的电话。”
电话成了他们维系感情的惟一途径。在她离开白宫的最初几个月里,他一般每隔四到七天,就会给她打一个电话,直到10月份,大选进入白热化阶段时,他打电话的次数才少了些。就与她了解他的日程表一样,看起来,总统也非常在意莫妮卡的日程安排,他给她打电话的时间便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例证,1996年春天,莫妮卡需要频繁与她的新上司肯尼思培根一起出国,曾先后去过波斯尼亚、澳大利亚、俄罗斯和北欧各国,有趣的是,总统往往会在莫妮卡出差回来后的那一天,往她家里打来电话。
每当总统出国访问归来时,或是他在公众场合看到她后,莫妮卡往往都会接到总统的电话从这点来推测,总统对她的思念,或许并不亚于她对总统的思念。每次总统来电,或者在她电话答录机上留下简短信息,她都会录下来,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反复播放录音带,听到他“美妙”的声音了。她说,“他在打电话方面真的很拿手,他常常会担心我,总是会安慰我说,别担心,我会照顾你的。我不想让你难过。”
莫妮卡在与总统谈话时发现,他的记忆力好得惊人,记得住他们之前闲聊时所说过的一丁点小事,更让她感动的是,他已经摸透了她敏感的脾气,因此说话时常常会非常小心。也许正是因为他们无法面对面,总统在通电话时才显得更加真实。莫妮卡说,“之所以通过电话聊天对我们如此重要,而且使得我们的感情有增无减,正是因为这是完全安全、可靠的,我们都不必担心会有人突然推开大门走进来。因此,我们可以尽情向对方敞开胸怀,释放自己的感情。”毫无疑问,此时他们的电话x爱,比起当初他们刚刚相识时,要来得更加富有g情。
1996年5月,在一次闲聊时她向他提及,她的父亲和继母将要来华盛顿,参加她弟弟迈克尔的毕业典礼,她想安排他们参加一档电台节目。这是一档常规节目,每星期总统都会邀请嘉宾来到白宫的罗斯福房间,然后与嘉宾进行即兴谈话,他们的谈话内容将被录制下来,在电台中播出。几天后他打电话给莫妮卡,带着几分不解,他问她,为什么今天她的家人没来参加这次谈话活动。莫妮卡回答说,他把日子给弄混了,然后告诉他,她家人将要来访的确切日期。结果就在两天后,贝蒂库里打电话给正在工作的莫妮卡说,她已经听说她父母将要来的事情,并且知道他们想去参加总统的谈话节目。莫妮卡纳闷地问自己,“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真是奇怪极了。”很明显,总统虽然工作非常繁忙,可是他还是记住了莫妮卡的家事,并且抽空对秘书作了交待。贝蒂又对莫妮卡解释说,这周他们并没有安排总统谈话节目,不过总统已经嘱咐过她,让她带着莫妮卡的家人好好参观一下白宫,并且承诺他会尽量抽出时间与他们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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