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伦理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日]水森静
在人群寻找着光德的制服,一下找到两个,副会长鳄崎和杂务原,他们两个很要好似的靠在一起坐在墙边的椅子上。
个子娇小黑眼珠大大的,原看起来像小鹿斑比一样可爱,他那哆哆嗦嗦的样子与周围的人格格不久,小心谨慎的他看来对可能导致退学的赌场相当害怕的样子。以普通的神经来说,这是当然的。
鳄崎,与周围相对照的是,脸长得不错却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的他大张着嘴,口水都流出来了,看来他正睡得昏天黑地。这位估计是单纯地对赌博感兴趣。
“哇两个人和场面完全不配,不过,还是一块儿拍下来吧。”
雾峰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把它对着两个人按了按侧面,笔发出小小的咔嚓声,看到大志呆呆地盯着它,雾峰炫耀似的把它转了一圈儿。
“看起来像间谍吧最新的数码相机哦,快看,它的记忆卡有多么的薄
“真的好精巧哦。”
“是吧价钱可贵了哇啊”
“呀”
两个人跳了起来,雾峰背后出现了一个满面充满慈爱、菩萨一般笑容的人,端正大气的脸,正是他们要找的光德学生会会长犬伏。
“犬、犬、犬伏你、你、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犬伏以温柔的微笑回答大志的问题。
“刚才呀,看到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这里,虽然穿着松涛的制服却是我们的学生,真是大吃一惊呢,是吧,柏木。”
微笑的犬伏身后站的就是无表情地抱着双臂的瞳一郎,冰冷的光线从他的眼睛中射出来。
大志的嘴突然不受控制地自己哗啦哗啦地说起来。
“不、不是哩都是雾峰说要抓住学生会赌博的证据哩,他求我帮忙,我想抱复你一下才跟来的哩”
“哦,很有意思的潜入理由么。”
“啊啊,完蛋了俺怎么全说出来了啊可恶你快帮忙哩,喂,雾峰,可别雾峰”
自己的搭档忽然不见了,大志慌忙四下寻找,只见拿下茶色眼镜的雾峰在遥远的彼方向自己“呸”地吐了吐舌头。
“我、我、我不该相信那家伙的哩他居然一个人溜了哩
被背叛的大志恨得咬牙切齿,瞳一郎眯起眼睛讯问他。
“不想吃苦头就老实说,怎么进来的”
“雾峰打倒了一个,我也打倒了一个,把他们藏进树丛里”
“要是撒谎的话未免太蠢了些,偏偏采取这种最不好善后的方法吗快去树丛里搜一下。”
瞳一郎还在摸下巴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大叫一声:“找到了”
只见两个按着鼻子的松陵学生指着大志,以夜叉般狰狞的样子分开人群迅速靠近,是那两个被打昏的看守,身后还跟着一群松陵的学生。
“雾峰那小子,一开始就打算甩掉你然后逃跑,不然他也不会采取这么草率的手段。”
哇呀呀雾峰,我绝对要杀了你大志打从心底指天发誓,可誓还没发完就见松陵学生们向自己逼了过来,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他们将大志团团围住。
“臭小子,刚才你干得好啊”
“还有一个呢,他在哪儿”
被大志打得鼻血长流的男生形相可怖地逼问。
大志带着哭腔答:“逃、逃、逃、逃走哩。”
“说什么可恶,那就在你身上加倍讨回来
大志眼见一群人要扑上来暴打自己,一下抓住瞳一郎做盾牌。
“咿咿咿瞳、瞳、瞳一郎救救我”
“你自己干的事自己收拾。”
“我们、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和你正在绝交中,难道我这优秀的头脑记忆出错了吗”
“见鬼说起来都是你不好哩要不是你这个同性恋色魔骚扰我”
“这回想转嫁责任了吗,真是你这种没根底的人会用的理论。”
“就别再说那些我听不懂的词了好不好救救我啊不然我就把你们赌钱的事向学校打小报告”
已经被逼到不择手段的大志拼死一击,瞳一郎耸了耸肩。
扫视了一眼激奋的人墙,又无动于衷地以手支颚,眯细了眼睛,大伏也以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在旁静观,两个人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
松陵的学生们眼见没有人为大志撑腰,可以毫无顾忌地将此人暴打一顿,大喜过望地摩拳擦掌。
呜,不行了,闭上眼睛等死,却被传来的美丽声音拯救了。
“住手,在这里打斗的话会给大家造成麻烦的。”
杀气顿时稀薄下去,大志抬起头,只见一个人有如摩西分海般穿过人群,微笑着缓缓行来,当他看到这个人的脸时,更是倒吸一口气。
无论从哪里看,无论从哪个角度说,就算把自己拆散了一个零件一个零件地去和人家比,大志都不得不认栽。这个人就是这么美貌,简直就像精致之极的人造人。而且这个人浑身充满了魅力,仿佛向空气中散发着色情的荷尔蒙,更令人不甘心的是他的个子也比大志高那么一点点。
艳冶的作派、清爽的眼神、端丽的容貌,又有着充满诱惑力的美声。即使是自负为世纪艳福家的大志从这个人身上也挑不出丝毫缺点。何况人家制服属于学费和成绩都比光德好那么一些的秀明馆。
美声又传入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败北感打击的大志的耳朵。
“你也会挺身而出保护别人啊,柏木。”
这句话让大志发现,瞳一郎要保护自己似的站在自己身前,他用没有起伏的言调回复美声的主人。
“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学生我的朋友。”
对方把目光移到大志身上,那双眼睛读不出任何感情,仿佛漆黑的玻璃。
“听说过你的绯闻了,杵岛大志君。我是秀明馆的学生会长伊集院。也是这个互助会的联营委员长,所以是这里的负责人,也就是说,是有着决定你处分立场的人。”
这种压倒民众的压迫感,也许和慎的存在感很像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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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一出现,就会令人想拜倒服从,他就是有着这样的力量的人。
“如果你把今天在这里看到听到的东西说出去的话,那会让我很为难呢,你明白吗非常、非常地为难哟.杵岛君。”
端正得有如机械的伊集院的脸上浮起让人背脊发凉的残忍微笑,那是猛禽类的笑容。大志被蛊惑般动弹不得,秀明馆学生会长那长而优美的手臂向他伸去在碰到喉咙前被瞳一郎的手阻止住。
“你忘了规则吗,伊集院”
瞳一郎悠闲地笑着,收回手的伊集院回以艳丽的微笑。
“多谢指教,你说得对,就按这里的规则用游戏来解决吧。过来吧,杵岛大志君,好比审判异教徒的战士一样,这里有两位棋手要为你而战了呢,而你的命运就掌握在胜者手上。换言之,你是要为潜入这里吃些大苦头呢,还是乖乖闭上嘴和柏木一起平安无事地回去呢”
大厅里面的墙壁旁边准备了棋局。桌子上没有放着普通的棋盘,取而代之的是挂在墙上的一块比那大上三倍的棋盘。好像nhk的围棋节目一样,是方便观众看的讲解棋盘。棋子上带有磁铁,可以吸附在棋盘上。下边两列是白子,上面是两列黑子,服务的学生用椅子代替踏台,登上去移动棋子。
所有的对局都中止了,在场的人都聚集在特别的棋盘旁边,看来大家对这场棋赛和赌注的对象都充满了极大兴趣。
伊集院优雅地做出指示。
“那么,我方的棋手藤间,请就席。”
观众群中发出欢呼声。一个穿着秀明馆制服,下巴翘得高高的自大少年按照伊集院的指示坐到椅子上,眉间皱得紧紧的皱纹显示出他的神经质。
“那么,光德的学生会长大人,请为柏木珍重的友人做出最好的选择。”
到底他有没有搞清楚事态的发展啊犬伏茫然地笑着,歪着头问。
“最好的选择哪,我们带的两个人和藤间可不一样,连棋术联盟都没进过,和生手没两样啊。”
“所以我才说最好的选择啊。”
“你这家伙还是那么坏心眼呢。”
啊哈哈笑得爽爽朗朗的瞳一郎对着温厚的学生会会长耳语了几句话,犬伏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提出了一个名字。
“按本人的希望,我方棋手为柏木瞳一郎,只要是我们校的学生,谁都可以吧”
又是一阵欢呼,这里面是不是带着恶意呢大志也不清楚,但是为什么身边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柏木他没下过国际象棋吧”
“等、等一下,犬伏。你就不能选个象样点的吗换个带来的选手行不行”
“挑来挑去的太麻烦了,而且柏木去玩才更刺激,更好玩嘛”
这就是那位品行方正、温厚笃实、成绩优秀,又认真又努力、充满人情味、献身学生会、言出必行、深得人望、学生之模范,连老师都对他赞不绝口的学生会长所说出来的话。
“你有什么可麻烦的哩这可关系到我的命运哩求你了,换个人来哩”
就算下跪求情犬伏也无动于衷,于是,最后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去的仍是瞳一郎。
身穿秀明馆制服的学生在黑板上写下光德4:6,秀明馆1:3的记号。
“赔率是1:3对4:6,请各自押注。”伊集院宣布道。
各校的学生会长纷纷要求在秀明馆一方写下记号与数字,光德这一边则无人光顾,看来藤间有着相当的实力。
如果瞳一郎输了,自己不但会被痛扁得不成人形,恐怕以后的人生也都将在暗无天日中渡过了,即使是大志也能清楚地做出这个预测来。早知会变成这样,真不该上了雾峰的套啊大志的肠子都悔青了。
“有没有赌光德的人这样的话赌局无法成立。”伊集院道。
坐在棋手席上的瞳一郎应声而答:“赌光德,十。另外申告秀明馆学生会会长,我还要加注。如果我赢了,互助会的联营委员增为六间学校,吸收我校光德加入。”
会场中顿时陷入一片静寂,谁都以无法置信的眼光盯住了瞳一郎。
“这可是个大赌注呢,柏木。”
打破沉默的是伊集院柔和的声音。
“联营委员是常任校原任的,现在的五所学校都是互助会创会时就参加的学校”
“少提那些老皇历,差不多也该改成能力至上了吧”
“光德最近总是一家独赢,招来了许多反感,多考虑考虑别人再发言的好。”
“喂喂,这点赌注你们就舍不得了怎么说,我这也是第一次和别人玩国际象棋。你们还要怎么样,信不过那边的少爷吗”
“你的意见,藤间”
伊集院的口吻中带着几分嘲弄的意思,藤间的脸上因为屈辱涨得通红,怒吼起来。
“好啊请你接受,会长我从七岁起就学棋,现在马上就要拿下初段了,绝对不会输的”
他吊起了眼梢转向瞳一郎,“要不要我让棋,柏木我可以让你一个后”
“没有必要,谁知道你让棋让输了后会不会纠缠不清。”
藤间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伊集院瞥了他一眼,以优雅的步态走到瞳一郎旁边,美丽的脸上泛起带着毒的微笑。美丽的声音一口做下许诺:“好啊,你赢了,光德就加入联营委员会,由身为委员长的我来说服其他人。”
“伊集院”
“住口。”
一语驳回抗议,伊集院抬起瞳一郎的下颚,眯起了眼睛以愉快的声调低语:“如果你输了呢”
就像歌调里唱的,两个人的距离近得能够吻到了。而瞳一郎连眼都没有眨一眨,只是轻舔了一下嘴唇。
大志的背上冷汗直冒,这个男人,这个叫伊集院的家伙,难道是
“乖乖地做我的人如何真想有那么一晚,你躺在床上对着我张开你那漂亮的双腿哪。”
果然,他是同性恋恶心、恶心恶心得全身起鸡皮疙瘩,恶心得脸都抽筋了开什么玩笑,这家伙要把瞳一郎那个当女人一样来抱
“呆、呆、呆、呆瓜这、这、这种事绝对”
仿佛要塞住大志的嘴似的,瞳一郎不假思索的应允。
“可以。不用说一晚,无论一星期还是一个月,我可以凭你的意思从早到晚服待你到玩腻为止,也不只是张开腿而已。”
“呀啊啊等一下哩瞳一郎你好好想想哩这、这、这小子是同性恋哩。他、他、他会把你”
“你给我闭嘴,也不想想是谁把事情闹到这一步的。”
呜,大志张口结舌。对不起,都是俺的错
“各位,可以了吧”
伊集院向四周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全体人员整齐划一地点头。看来敢站出来批逆鳞的英雄好汉一个也没有。于是,这个超乎常识的赌局就这么成立了。这也是自己的错
大志一把抓住一付傻瓜脸木头一样站着的犬伏的衣领用力摇晃,疯了一样大吼:“你为什么不拦着他哩,犬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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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管,那个同性恋大色狼就要把瞳一郎他瞳、瞳一郎他给”
“啊,那家伙从以前就对柏木有那意思了,如果藤间赢了他会很高兴的吧。”
不行了,他的危机感根本就是零。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能兴致勃勃地看好戏啊
一个惊慌失措的大志根本不足以阻碍事情的进行,藤间拿起一白一黑的两个最小的棋子藏在两只手里,瞳一郎指了指他的右手,打开一看是黑棋子。藤间执白先手,瞳一郎执黑后手。藤间好像很高兴似的扬起了嘴角,下巴抬得更高地俯视瞳一郎。
“什么呀,那个臭屁小鬼高兴个什么劲儿”
“他拿到是白棋,杵岛君,先手比较有利。”
问的是杵岛,回答的却是伊集院。他以飘着诱人色香的笑脸命令大志坐到自己身边来,大志叫“绝对不要”但两只手伸过来,硬是把他“请”到座上。伊集院优美的嘴角撇了撇,警告随从们。
“别对他太粗暴,他可是重要的奖品呢。”
大志把二十四支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伊集院很有兴趣似地斜他一眼,随即宣告了棋局的开始。
“卒进 d4。”
藤间有点急促地说,挂在墙上的大枚下数二列,左数四格位置前进了两格。
稍停一下,瞳一郎说:“一样,卒进d5。”
上数第二列,左数第四格的黑棋子前进两格,与藤间的白棋针锋相对。
旁边的伊集院向大志耳语:“你对国际象棋心得如何”
本能的厌恶感让大志的身体都僵硬起来,伊集院却无视这一点亲切地解说下去。
“比将棋还要单纯。棋子一共有六种,王、后、象、马、车、卒。王与后每边各只有一个,象、马、车各有两个,卒有八个。棋盘是8x8共64个格,格子都编号,纵列从左到右编为a到h,横行从下到上编为1到8,就是说棋盘最左下那个格是al最右上的格是h8,明白了吧棋子中最强的是后,纵横斜都可以自由行动,刚才藤间说要让的就是这个后。
棋盘上马形的白棋子动了一下,接着黑色的马也动了一下。
“那是马,步子很奇怪吧它可以跳过其他的棋子现在走的是象,它走的是斜线哦,柏木吃子了。”
白色的最小的也是最多的棋子卒,有一个被从棋盘上拿下去了。
“是、是赢了吗赢了吧吃掉棋子了呀”
“只是吃掉对方的棋子还不能算赢,目标是将死对方的国王哟,卒追象藤间该反击了。”
白色的马跳起来,吃掉了一个黑色的卒,前方的其他黑卒又反过来吃掉了这个马,然后黑卒又被白象请出了棋盘。瞳一郎要吃藤间的白卒,从后面把马跳了上来.但藤间那个子在被抓到之前反而掉了另一个黑马。
瞳一郎的卒和马各少一个,藤间则有两个卒和一只马被吃。
瞳一郎移动黑后的时候,藤间叫了一声:“王车易位”,将白色的王与右边的车对换了个位置,不错眼珠地看着的大志马上跳起来:“喂他一下动两个子太狡猾了”
伊集院苦笑着回他:“王车易位是一种特殊规则,你看吧,柏木也会用。”
瞳一郎也说了一声:“长易位。”将黑王与左边的车换了位置。现在,变成了白子在右下布局,黑子在左上设阵的场面。
“怎么样了,到底谁赢了”
面对毛毛躁躁的大志,伊集院以慷懒的口气回答:“柏木稍落下风,不过以没有胜负经验的人来说,他很善战了。”
他这种拐弯抹角的说法让大志火冒三丈,干脆说出来输了不就得了这个讨厌的男人然后大志就会被群殴,而瞳一郎直接变同性恋的口中食开什么玩笑,就算伤到比命还重要的美貌,也绝不能让朋友被男人压在身下
“瞳、瞳一郎你给我拿出死党的觉悟来加油哩你赢了我就原谅你的性骚扰而且还附带嗯,两个月的零花钱都给你哩还有带dvd的春原惠写真集哩”
*国际象棋规则一:在王与车未动,中间无后、象、马等棋子阻隔时可将王与车位置对调,称“王与车易位”,与在侧的车易位为“长易位”。
“非常动人的声援,多谢。我会马上把写真集卖给旧书店的。”
“不许不许卖给旧书店要卖就卖给我”
“那你出双倍价。”
啊,太好了,小惠惠的写真集终于不会被卖掉,大志长出一口气。
伊集院以看怪物似的表情低声念叨:“你是不是,太愚钝了些”
“乌冬我太乌冬你是不是脑子有点秀逗哩
啊,莫非你这是在开玩笑少来啦,明明摆着一副假正经的脸还”
“对不起,和你说话连带我也变笨了,拜托你还是安静一会儿吧。”
伊集院有些头晕似地按着太阳穴,大志扫兴地闭嘴,看着棋盘上的棋子移动来移动去。当双方纠缠不下的时候,瞳一郎挺卒吃了对方的白卒,而后白象复仇似地把这个黑卒干掉。
看到瞳一郎接下来走出的一手,伊集院不禁发出感叹的声音:“后叫吃象了这一手”
“什么什么出什么事了”
“走得漂亮,真吃惊啊,而且这样一来白王也危险了。”
藤间悔恨地咬紧了嘴唇,好像知道了什么的样子。
“卒进f3。”
白卒前进一步,瞳一郎冷静地应:“d4的卒进d3。”
咣当
藤间猛地踹倒椅子站起来,脸色刷白。伊集院则深深地将身体沉进座椅,叹了口气。
“做得好”
“到底怎么样了哩”
问来问去,对方面带艳丽的微笑,就是不作声。
所有人都像冻住了一样,沉默笼罩着整个会场,每个人都盯着墙上的棋盘僵立在那里。
藤间呻吟地挤出一句话:“后、后进c1。”
瞳一郎平板地回答:“象,c5,将军。”
将军就意味着杀手,这连大志也知道,瞳一郎杀掉白王了。
“王平 h1”
藤间表情悲壮地高叫,瞳一郎毫不留情地封死对方的退路。
“后进d6。”
“后进f4”
对意图不轨的藤间,瞳一郎又加上一记重击。
“车进h2,将军。”
在右上角沉默至今的黑车长驱而下,吃掉了白王前面的卒。
“王进h2”
单枪匹马闯进白军阵地的黑车被白王亲自从棋盘上提走,但是,瞳一郎的另一辆战车也发动了。
“d8车平h8,将军。”
连续的将军让藤间面如土色,谁胜谁负已经一目了然,但藤间仍没有死心。
“后后进h4”
“车捉后,将军。”
瞳一郎步步进逼,藤间垂死挣扎。
“g5的象吃黑车”
“后进f4。”
“可恶”
藤间抓起挂墙棋盘上的白王狠狠地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瞪着瞳一郎。
“你说你是第一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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