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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宰传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我若改色
魔宰传说
作者:我若改色

大道无情,天地无常,阴诡奸邪,爱恨情仇,风北渊自外域小苍山一步步行至中域,万界,遇到诸多妖魔人鬼怪,历经生死千帆,最终明白一个道理。修炼,修炼,若不能顺心而为,修来何用?倒不如魔,随心随性,逆天,逆神,做自己的主宰,自在逍遥!且看一个身负血仇到头来却发现,那不过是一个笑话的少年风北渊,如何成为魔宰,如何造就传说!





魔宰传说 第一章 真实之眼
百丈高峰,半隐云雾间,山巅悬崖处,一大一小两间茅草屋简洁朴素,如山中两株奇松,静静屹立。
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身形跃动,似湖面上矫健的白鹤,一招一式,灵动轻盈。
少年拳起腿落间,草木翻动,风飒飒,气流涌动,一拳轰出,霎时,数丈外的一株小树轰然炸裂,碎屑飘飞,定睛一看,竟只余一个粗糙不平的树桩。
八月的天,烈阳尚且毒辣,修炼尚且入门的少年,出了满头的汗,这时气息微喘,停止了每日的拳法练习。
少年即风北渊,抬手抹了一把脸,咧嘴露出灿烂一笑。
“呵呵,多日不见,北渊这拳脚倒是越发利落了。”
就在这时,一声饱含打趣的轻笑响起,随之,一人自天际负手踏云而来。
来者一袭白色长袍,仙风道骨,潇洒非常,看起来三十多岁,是个瘦削的俊秀大叔。
见到来人,风北渊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灿烂,孺慕地喊了一声:“师叔”
风北渊的师叔风云天是个温和而风趣的修士,修为高,人却半点架子都没有,一直是风北渊钦佩的人物之一。
“为何还未开始修炼”风云天摸了摸风北渊的脑袋,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不变,眉头却是微皱,神情间似有不满。
不及风北渊开口,一旁,最大的那一间茅草屋之中走出来一个灰袍老者,捋着花白胡须道:“北渊,你师叔难得来一次,你且去山下买些你师叔喜爱的吃喝来。”
“是,师父”
接过师父元淳隔空抛来的钱袋子,风北渊转身就往山下跑。
远远地,风北渊还能听到师父元淳与师叔风云天的交谈声。
“师弟,你要隐居在这偏僻的小苍山没什么,可好好一个修炼奇才,却被你养成了一个废物。”
“师兄,修炼一途,并不急于一时,北渊还小。”
“师弟是想说来日方长么,或者”
隐约听到两人的交谈声,风北渊摸了摸后脑勺,心中有些好奇,脚下却是飞奔不停。
风云天与元淳虽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师兄弟,两人的性格却是大不相同。风云天乐于入世,供职门派,斩妖除魔。元淳却是乐于带着徒弟隐居荒野高山,粗茶淡饭,不问世事。
这一对个性迥异的师兄弟,感情却是极好,几乎每隔半月便会聚首一次。
风云天在小苍山待了半日,便离开了。
也不知是不是风北渊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一次师叔前来小苍山,自己师父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翌日一早,天还未大亮,风北渊便被师父元淳自温暖的被窝之中挖了出来。
元淳道:“为师昨天想了一夜,觉得你师叔所说不无道理。所以,从今日开始,你便开始修炼吧,不过修炼一道,徐徐图之,洗髓煅体,筑基为先。水善利万物,水中筑基最佳。你且去旁边的大苍山瀑布下,按照此心法,打坐十天。”
说着,元淳便一指点在风北渊的额头,白光闪烁,将一段煅体的心法口诀传给了风北渊,复又拿出一粒白光包裹的丹丸,与一个装有干粮的布袋,一并递给徒弟,道:“这是洗髓丹,乃是你师叔特意自八荒派带来,你且吃了。然后,便去煅体吧。”
自幼跟着师父隐居山林的风北渊,与寻常少年相比,本身的性格偏向沉静,但看到眼前的洗髓丹,又听了师父终于允许他修炼的话,顿时眼前一亮,两眼一弯,露出大咧咧的憨厚笑容,显然很是高兴。
风北渊一把捧过洗髓丹,便迫不及待地吞进了肚腹中,又在脑中过了一遍师父传予自己的基础煅体法诀,当即朝师父告辞,道:“师父,徒儿不孝,暂别十日,十日后归来,再来孝顺师父”
元淳胡须一翘,抬手敲了敲徒弟的额头,好笑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且去好好筑基,待你十日后归来,师父便教你正式地修炼。”
“好那师父你等我”
说罢,风北渊便像一阵风一般,愉悦地跑远了。
元淳站在原地,神色复杂,一瞬间很想将自己那傻徒弟唤回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一个修炼奇才,合该走上修炼的道路。
八荒派的洗髓丹很快生效,风北渊才跑到大苍山的山脚,体内便升起一股火辣辣的烧灼感,虽然难受,但那疼痛尚在可忍耐的范围内。
风北渊抹了抹脑门,一瞬便抹下些微淡黑色汗迹来,随之,一股淡淡的臭味扩散开来。
如若不是风北渊素来爱整洁,他都快怀疑自己是有十天半月没洗澡了。
与此同时,风北渊总觉得自己的步伐变轻了不少,就像是身体内不必要的杂质与废物一瞬间被抛去了许多,自然身轻如燕。
感受到洗髓丹带来的好处,对修炼充满了向往的风北渊加快脚步,赶在自己全身被黑色杂质覆盖之前,坐到了大苍山半山腰的瀑布之下,默念口诀,开始洗髓煅体。
十日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当瀑布下积年成型的月牙状潭水半数被染黑,风北渊缓缓睁开了双眼。
风北渊睁眼一瞬,天地在他眼中变色,风似静止,水似断流,而在远处,一只飞奔而过的野兔,速度骤然放慢如龟爬。
便在野兔变乌龟的一刹那,透过野兔那光滑油亮的皮毛,风北渊竟然清晰地看到了野兔皮毛下的骨架、内脏与血管。
在风北渊看来,眼前那如龟爬的哪里是野兔,分明是一只不明生物,白森森的骨架包裹着血肉脏腑,没有皮,没有毛,却有呼吸,有心跳,造型奇特,看着瘆人。
风北渊眨了眨眼睛,眼前种种异象顿时消失,一切恢复如常。
“看来我这真实之眼依旧时灵时不灵。”风北渊叹了一口气,颇为惋惜地呢喃道。
风北渊天生一双真实之眼,能轻易透过皮相看穿人的五脏六腑,其师父曾言,若是修炼得当,可看穿一切虚假幻阵、看透任意伪装。但这真实之眼却也不是万能的,能看透的不过是人与物表面上的伪装罢了,却看不透人心,更看不穿心魔。
但风北渊发现,偶尔,他透过真实之眼看人或物时,对方的速度会在他的眼中放慢好几倍。试想,若是风北渊走上修炼的道路,他日与人对战,这真实之眼该是多么有用的宝贝
可惜,这样的好宝贝,却是时灵时不灵。




魔宰传说 第二章 生离死别
风北渊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暗自惋惜了一阵,旋即,自水潭之中,缓缓站了起来。
“咔,咔。”
风北渊起身的一瞬,周身的骨骼清脆响动,其身体表面之上,顿时脱落了一层裹着恶臭的泥垢。
那泥垢落水即化,霎时,月牙状的潭水更黑了。
风北渊站在瀑布下,冲洗了一阵,方才往旁边的小苍山跑。
或许是因为十日洗髓锻体、筑基功成的缘故,风北渊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好了不少,皮肤白皙光滑了一些,五感更加灵敏,奔跑间,神清气爽,更觉足下生风,速度也提升了不少。
半道上,风北渊摘了一些饱满欲滴的桃子,打算孝敬自己的师父。
“咔嚓”
眼前白光一闪,剧烈响动,将风北渊吓了一跳。
风北渊刚跑到小苍山的山脚,天际闪现出一道刺目电光,天雷翻滚,隐而不发,烈阳迅速隐去,夜幕低垂,风雨欲来。
风北渊脚步一顿,看了看天色,脚步加快,跑到半山腰的时候,终于发觉了一丝异常。
今日的小苍山,太过安静,竟无半点虫鸣鸟叫。
五感灵敏了不少的风北渊,甚至从风中嗅到了一丝浅淡的血腥味。
霎时,风北渊心中咯噔一跳,手中捧着的桃子差点滚落。
“或许是一些不长眼的宵小,听了附近村落间流传的传说,跑到山上滋事。以师父的本事,对付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该是轻而易举。”风北渊抱紧桃子,强自镇定道。
小苍山百里外,散布着不少凡人村落,村民们或多或少曾被凶残的山匪与低级的妖魔祸害过,在被祸害时,不少村民得过风北渊的师父元淳的帮助,久而久之,便有人传,小苍山上住着神仙,山有灵宝,吃了可升仙。
因为这传闻,不时便有一些宵小与妖魔跑来小苍山,或挖宝,或寻事。
可无论寻事的是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元淳从不杀人,也鲜少伤人,那,这风中的血腥味又是因何而来
事情经不起推敲。
终究,风北渊的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
而人越是慌乱,越是想要抓住一个可以救命的物什。
风北渊眼睛一扫,自一旁的灌木丛中捡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紧紧握在手中,心中稍定,快步往山巅靠近。
越靠近山巅,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浓郁,风北渊的心跳很快,心中不祥的预感更甚。
当风北渊双脚踏上山巅,预感成真。
“师父”
映入眼帘的一幕,叫风北渊吓得一抖,桃子落地,失声惊呼。
在风北渊眼中好厉害的师父元淳,竟被一个戴着绘有狰狞恶鬼相面具的人一只手死死扼住脖子,甚至,右手与右脚呈不正常的弯曲状态,整个人动弹不得,气若游丝。
呼呼的山风,将风北渊吹醒,他的眼眶瞬间便红了。
“师父”
“啪嗒。”
元淳身上的长袍完全被鲜血浸透,风一吹,便滴下一长串的血水来。
听到风北渊的喊声,元淳满是痛苦的脸,表情停顿,艰难地偏了偏脑袋,看了风北渊半响,近乎一字一句地呵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呵呵。”
扼住元淳脖子的人,呵呵一笑,空着的手猛地一晃,霎时一柄幽绿尖刺刺进元淳的肩膀中。
面具男将带毒的尖刺在元淳的肩膀中狠狠转圈,复又拔出,再刺入,反复数次,似乐在其中。
“啊”元淳终于失声痛呼。
施虐之人轻笑道:“今日,你师徒二人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师父”
眼前的一幕,叫风北渊再也忍受不了,提着木棍,便大喊着冲了上去。
那戴着面具之人站着未动,其背后却冒出一道妖兽虚影,尾巴一扇,木棍粉碎,紧接着,风北渊便如断线的风筝,口喷鲜血,倒飞了出去。
“砰”
一声巨响,风北渊的身躯重重砸在茅草屋的墙壁上,顿时,房屋倒塌,茅草纷飞。
风北渊自茅草中挣扎着爬起半个身子,鲜血滴进眼中,却也顾不得擦去,还待挣扎,却见那戴着面具之人扔下他的师父元淳,一闪身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眼前之人,面容被恶鬼面具遮住,只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那眼睛冷酷残忍,毫无人性,垂首望来,如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那人一脚踩在风北渊的肩膀,啪的一声,便将挣扎许久的风北渊一脚踩进了地面三寸之内。
“咔嚓”
与此同时,狂风大作,天雷终于落下,闪电击在风北渊的脚边,冒起一簇火花,不待火花扩散,豆大雨滴噼里啪啦砸落地面,火花顿时熄灭,一如风北渊的力气。
顷刻间,雨势变大,如瓢泼,呼啦啦地,泼了风北渊满脸。
风北渊浑身泡在风雨中,身处泥泞,而他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全身剧痛,犹如整个人快要散架肢解,若不是硬撑着一口气,他早就晕死过去了。
而视线本该越渐模糊的风北渊,却觉得自己的双眼看到的东西越来越清晰。
恶鬼面具在风北渊的眼中,一寸寸剥离,隐在面具之后的恶鬼容颜逐渐清晰起来。
就在戴着恶鬼面具之人抬起右手,欲要一掌拍向风北渊天灵盖之时,元淳拖着废了一半的身躯,洒下一路血水,终于扑了过来。
“这是我唯一的徒弟,你就饶了他吧,师”
元淳趴在地上,左手死死抓着戴着恶鬼面具之人的脚踝,苦苦哀求,一张嘴,便想唤出一直以来对此人的称呼。
戴着面具之人的动作一瞬僵硬,旋即,抬袖一扫,便将风北渊拍晕了。
他却不知道,风北渊失去意识之前,眼神巨变,充满了不可置信。
正好看到风北渊那眼神变化的元淳,刹那间露出神经质的大笑。
真实之眼能看穿一个人的表皮,要看穿一个面具,轻而易举。
“哈哈哈哈”
当初,以“财不露白”为理由,作为唯一的知情人,元淳曾嘱咐风北渊千万不要随意泄露自身的秘密。所以,眼前这戴着恶鬼面具的人,根本不知道风北渊天生长了一双真实之眼,更不知道,风北渊的双眼一旦染血,其真实之眼的效用便会最大程度地加强。
“师弟,你可真是叫我刮目相看,临死前居然还笑得出来。”
说着,刚刚拍晕了风北渊的人,抬手揭下了自己脸上覆盖的恶鬼面具。
刹那,一张温和带笑的俊秀容颜露了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风北渊尊敬的师叔,风云天。
元淳见到风云天的脸,并不意外,他早就知道要杀自己的是谁,但他没有想到,素来斩草不留根的风云天,居然会愿意放过他的徒弟。
若是风云天真有心要杀了风北渊,便不会只是拍晕那么简单了。
“师兄,你到底有何阴谋北渊还是个孩子,不如你放了他总归,他也不知道戴着面具的人到底是谁。”
元淳已是强弩之末,本该话都说不清楚,却因为回光返照,竟吐字清晰,将最后的话说了出来。
风云天挑了挑眉,微微一笑,道:“是吗呵呵。师弟你已是将死之人,便不要再管活人的事了。对了,师弟,最后,我有一个秘密想与你说。”
风云天朝元淳勾了勾手指,笑得无害。
元淳元丹尽碎,元神破灭,必死无疑,根本没有逃命的机会,见状,只犹豫了一瞬,便将耳朵凑了过去。
“师弟,其实,当初那个女人”
风云天露出叹息的表情,眼里带笑地将他所谓的秘密说了出来。
元淳的表情几经变化,不敢置信,恍然大悟,屈辱,愤怒抓狂,最终定格为又笑又哭,几欲癫狂。
“所以,这就是你当初建议将北渊取为风姓的原因呵呵”
最终,元淳竟是被风云天刺激得死不瞑目,而他留在狂风暴雨之中的那一道轻笑,分不清是自嘲居多还是苦笑居多。




魔宰传说 第三章 恨不能杀
“师父”
一声惊叫,风北渊自连连噩梦之中醒来。
风北渊的眼神有片刻的迷茫,清醒之后,便是无边的痛恨,他的双手死死攥紧,身上的被子转眼便被指缝里漏出的鲜血浸润了一个角。
这时,房门被推开,风云天满怀慈爱地走了进来,见到风北渊终于醒了过来,当即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风云天道:“北渊,还好你醒了,若你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师叔真不知道如何向你九泉之下的师父交代。”
听到风云天的声音,风北渊瞳孔紧缩,豁然抬头,身子也自床榻上强撑了起来。
风北渊死死盯着风云天那张带着关切与怜惜的脸,风云天以为自己这个师侄睡魔障了,见状,神色更显怜爱,一手背在身后,叹气一声,一手慈爱地抚摸风北渊的额头,眼中闪过伤痛。
风云天道:“我知你很难过,师弟的死,我也接受不了。我亦知,比起让我出手,你更想亲自报仇。但为今之计,是你将身体养好,他日修炼有成,方能报仇。”
风北渊一双眼睛血丝满布,仇恨满眼,痛恨得快要滴出血来,盯着风云天那张伪善的脸不放。
“怎么了吗”风云天皱了皱眉,抚摸风北渊额头的动作不自觉放慢。
“师”
未尽的话戛然而止。
关键时刻,风北渊的真实之眼再次发挥了作用,透过眼前这具伪善的身躯,风北渊瞧见了风云天背在背后的那只手,那只手,手指之间正玩似的捏着一枚短小的幽绿尖刺。
风北渊毫不怀疑,若是他将质问的话说出来,下一秒,那枚小小的尖刺便会结束了他的性命。
虽不知风云天到底打着什么主意,非要留下他的性命,但眼前这一关,却是必须迈过,否则,不谈报仇,便是他,也会顷刻毙命。
心念电转,再开口,风北渊嚎啕大哭,扑进风云天的怀抱中,做崩溃的模样,大哭道:“师叔,师父被戴着面具的坏人杀死了,我一定要为师父报仇”
小小少年,久居山野,就算有几分聪明,又哪里玩得过风云天这只虚伪的老狐狸,然而,风北渊这刻哭得太狠,风云天便当他是痛恨杀人凶手到极致,方才崩溃大哭,与全身颤抖,以及先前种种异状,都是因为突逢大变,受了刺激,所以难免有点迁怒他人,甚至愤世。
风云天刚这样想,便听死死抓着他衣服埋头不起的风北渊,凄凄怨怨说了一句,道:“师叔,你与我师父是师兄弟,缘何不救他”
风云天的眼中闪过不屑的嗤笑,嘴上却是慈爱的安抚与道歉,叹气道:“都是师叔不好,师叔来迟了。不过,师叔必定找出那天杀的凶手,与你一道为师弟报仇”
风云天将人好生安慰了一番,又亲自为风北渊疗伤喂药,期间并未瞧出什么破绽,这才收了杀心,转身推门,将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叫了进来,转而对那青年吩咐道:“湖儿,这是为师常与你说起的北渊,你元师叔没了,自此,北渊便会在这八荒派安家,你需将他当亲弟弟一般疼爱。”
被称作“湖儿”的青年,是风云天的徒弟,孟湖。
孟湖自小便被八荒派长老之一的风云天收做徒弟,不是因为其天资高,而是因为他是个弃婴,恰好被风云天捡到罢了。他对风云天有天生的依赖和崇敬,更有扭曲的占有欲,他恨不得风云天的视线与关心无时无刻不在自己的身上,此时他见自己敬爱的师父竟然对个陌生的小崽子露出慈爱与心痛的目光,当即便很不爽,但当着师父风云天的面,他却没有发作,只是背着师父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风北渊。
风北渊正沉浸在失去师父的痛苦之中,苦于自己明知仇人是谁却偏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正是心中难受之际,骤然遭了孟湖那一瞪眼,心中难免生了厌恶,扭过头,只看自己破皮流血的双手,根本不愿意搭理孟湖。
孟湖见状,心中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崽子更痛恨了几分。
风云天似对两人之间的风起云涌半点不知,只对孟湖继续吩咐道:“再过十几日便是八荒派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湖儿你且带着北渊去参加,多加照看,不要叫北渊被人欺负了。”
孟湖咬着牙,明明眼中喷着恶毒的光,面上却乖巧道:“是,师父。”
风云天满意点头,又对风北渊道:“你是我师弟的徒弟,我不好收你为徒,不过在这八荒派之中还有许多人值得做你师父,你便在收徒大典上好生看看,看上了哪个长辈,便与我说,师叔会尽全力帮你。”
在外域凡人眼中,挤破了头都不一定被八荒派看上的收徒大典,到了风云天口中,便成了风北渊看上哪个便能选哪个做师父。
如此特殊的待遇,以及风云天如此笃定风北渊能通过一系列测试的态度,叫孟湖不爽地再次瞪了风北渊一眼。
风北渊却是咬着嘴唇,流泪到:“北渊只要师父一人,此生不会再认其他人做师父。师叔不收我为徒是对的,至于别人,更不该做我师父。”
“你小子”孟湖不满,差点冲上去一拳打在风北渊脑袋上。
在孟湖看来,风北渊这叫不识抬举。
风云天皱了皱眉,却没有生气,只道:“北渊,来日方长,你不要意气用事。修炼一途,怎么能够没有师父在旁帮衬和指导”
说罢,风云天摇头叹息,似觉得风北渊小孩心性,无奈且宠溺地笑了笑,便离开了。
风云天一走,孟湖懒得再装,冷哼一声,便也离开了。
空旷的小屋之中,刹那只剩下风北渊一个人。
刚刚还眼泪不止的风北渊,一瞬面无表情,只余一双布满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再度攥紧的拳头。
“总有一天,我要你风云天血债血偿”
在心中说下誓言的风北渊,有了一个决定,他要留在这八荒派,留在风云天身边,他要修炼,他要获取力量,杀了风云天为师父元淳报仇




魔宰传说 第四章 脚踏实地
十几天的时间,眨眼便过。
八荒派十年一度的收徒大典,办得十分热闹,前来膜拜与参加测试考验的凡人少年很多,也有一些想要碰碰运气的青年,甚至老年。
八荒派位于通玄大陆外域,虽在人修界当中的实力排名只能算三流,但在这资源稀缺且势力繁杂又弱小居多的外域,却也算是领头人物。
因而外域之中的凡人们,无不想成为八荒派的一员。
通玄大陆,向来以武为尊,以踏入修炼大门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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