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玛丽苏哥哥的日子

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是，是哥哥去……”
“是他自己提的。”叶澜灼没等叶斓寒问，便很自觉的回道。
“宣师兄自己问的？”
听叶澜灼这样说，叶斓寒却是愣了一下。
见玄无滔叶斓寒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叶澜灼道：“怎么，你不是一直喜欢宣师兄吗，现在他说要娶你，我还以为你知道后会跳起来呢。”
“我，我的确是很高兴啦，但是……”
叶斓寒却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见叶斓寒这幅样子，叶澜灼问道：“怎么了，害怕宣师兄反悔？”
“不，不是……”
叶斓寒顿了顿，继而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的，略带犹豫道：“那个，哥哥，虽然我也很喜欢宣师兄，我也知道哥哥你的心思不在宣师兄的身上……但是宣师兄对哥哥……如果我只是一个替身或者是……其他的什么……那我还不如……”
叶斓寒越说叶澜灼越觉得不对。
等等，姑娘，你的言情小说是不是看得也有点多。
呃，不是，这小说里有言情小说这种东西吗？
不不不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叶澜灼这话……这话什么意思？
替身？心思不在对宣师兄的身上？
一时之间，叶澜灼无言以对。
一万头草泥马在叶澜灼叶澜灼的内心当中欢快的奔跑而过。
叶斓寒居然到现在都以为，宣夕夜喜欢的是自己！
“不是，那个，寒儿，这件事你真的误会了……”
“我没误会，是哥哥你自己太迟钝了。”叶斓寒一本正经道：“宣师兄对哥哥的关心我看着都嫉妒，他都这么直白了，哥哥你居然还反应不过来，果然你的眼里只有天尊啊。”
叶澜灼差点没被自己一口水呛到。
“咳咳……那个……寒儿……”真正迟钝的人是你好吧！
叶澜灼有点头痛，心里想了想这事其实要宣夕夜自己来解释再好不过，便道：“那你要实在不信，我去吧宣师兄叫过来，让他跟你说实话。”
“宣师兄既然答应要娶我了，自然不会承认的。”
“……”
叶澜灼心想我还能说什么呢。
捏了捏眉心，叶澜灼开始准备苦口婆心。
“那个……寒儿，你听我说。”
“嗯，哥哥你说。”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宣师兄对我那么好吗？”
“不是因为喜欢你吗？”
“当然不是。”叶澜灼心想现在把话说的越白越好，要再拐弯抹角恐怕更剪不断理还乱了。
叶斓寒的面上浮现出一丝疑惑。
“因为我是你的哥哥。”叶澜灼道：“何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下你就是那个当局者。正因为你太过喜欢宣师兄，所以他对于别人做出的过于亲份的举动你才这样往心里去。你仔细想想，像这种过分关心的事情，宣师兄究竟是对我关心的多，还是对你关心的多？”
叶澜灼此话，说的叶斓寒微微有些发怔。
“可是之前在湫水城……”
“我们是在岁寒山庄的时间多，还是在湫水城的时间多？”
叶斓寒一时之间有点说不出话了。
“对师兄弟关心，是宣师兄作为庄主的本分，而对我的过分关心，仅仅是因为，我是你的哥哥。”
“当初我和你们走散之后，被凤者送回来，身上受伤，你难过的都快哭出来了，宣夕夜正是因为怕你难受，所以才这么在乎我的伤势。”
叶斓寒听着叶澜灼的一言一语，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微微发紧。
“现在你明白了吧？他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你。”
空气间沉默了半晌。
眉头微微发紧，似在思索，又似在犹豫。
但叶澜灼觉得，她应该明白了。
再不明白就真的有点儿……
正当叶澜灼思考之际，叶斓寒忽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道：“我去找宣师兄。”
嗯，看来应该是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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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叶斓寒此时急切的心情，叶澜灼不禁笑了笑，道：“去吧去吧，别再给憋坏了。”
闻言，叶斓寒也不再耽搁，起身便毫不犹豫的往门口跑去。
叶澜灼本来没想跟过去，但一转头，却见叶斓寒在门口的地方停下了方才还急促的脚步。
叶澜灼见状，也起身，走到叶斓寒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朝前看去。
庭院月门中，叶斓寒心念之人，正站在晚春落花下，四目相对，无言而语。
叶澜灼觉得自己应该不用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叶斓寒便跑了出去。
宣夕夜许是没想到叶斓寒会忽然扑过来，被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的叶斓寒吓了一跳，接住她又往后趔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子，低头看向挂在自己身上的人。
“怎么了叶师妹？”
眼神里满是宠溺。
“哥哥告诉我了。”
叶斓寒抬头，看向宣夕夜的眼睛，用带点小得意的语气说道。
宣夕夜先是一愣，接着反应了过来，不禁轻轻笑了起来。
“看来让他抢先了一步，本来我想亲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的。”
“反正你告诉他告诉都一样。”叶斓寒抬手，拧了拧宣夕夜的鼻子，道：“你们都是对我最重要的人，不分先后的。”
“是吗？”
“当然！”
“那我可要努力努力，做第一个了。”
一旁的叶澜灼也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宣夕夜这才注意起站在后面的叶澜灼，笑了笑，道：“叶师弟。”
“看着寒儿这么高兴，我也就放心了。”叶澜灼道：“宣师兄，以后寒儿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对叶师妹好的。”宣夕夜发誓一般的说道。
宣夕夜此话，叶斓寒听后，却是一皱眉头，道：“等等，宣师兄，你刚才叫我什么？”
“叶师妹？”
“再说一遍？”
“叶……师……寒……寒儿？”
“不对！”
“呃……”
宣夕夜先是思索了一下，接着忽然一笑，抬手，将还挂在自己身上的叶斓寒紧紧的拥进了怀里：
“夫人，相公要抱不动你啦。”
——
叶澜灼本来不想同宣夕夜和叶斓寒说自己要离开的。
但想了想不打声招呼就默默离开岁寒山庄的话，反而更容易招惹出些麻烦，于是叶澜灼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打声招呼再走吧。
虽然……可能……还是会有些小麻烦……
果不出所料，叶斓寒在听叶澜灼又要离开岁寒山庄并且可能还无法参加她与宣夕夜的大婚之后，脸立刻就耷拉下来了。
“你是我亲哥哥吗！妹妹大婚你都不参加！”
呃，说实话，还真不是。
但说到底，从情感上，叶澜灼早已将叶斓寒当成自己的亲生妹妹了。无论是以前的叶澜灼，还是现在的叶澜灼。
“那个，寒儿你要体谅哥哥……是真的有急事……”
见叶斓寒仍是不为所动，叶澜灼一脸求助的看了看身旁的玄无滔，然而玄无滔居然就这样转开了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叶澜灼一脸震惊。
得，这小子现在也开始学些坏毛病了……
一边在心里腹诽着，叶澜灼只得对叶斓寒道：“这样吧，待我办完事回来，一定替你补上一桌酒席，到时候你想怎么折腾我都行，好不好？”
叶斓寒仍是一副气闷的样子。
叶澜灼连忙给一旁的宣夕夜狂使眼色。
宣夕夜会意，转头看向叶斓寒，唤了声：“寒儿……”
“嗯？”
“夫人……”宣夕夜连忙改口。
叶澜灼有种预感……宣夕夜将来绝对会成为妻管严中的妻管严……
改了口，宣夕夜似是思索了一下，低声道：“你应该换个角度想一想，平日里叶师弟对你有多疼爱，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此番你我大婚，为夫也很不想让叶师弟这个时候离开，但这事让他连妹妹的大婚都无法参加，足以可见那事究竟有多重要了。”
“能比我还重要吗？”
宣夕夜叹了口气：“叶师弟也很舍不得啊，他不是都答应你，等回来后，再给你补一次酒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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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不一样！”
见叶斓寒气的眼泪几乎就要在眼里打起了转，宣夕夜估计也有些心疼了，但还是劝道：“夫人，你不是孩子了，你马上就要为人妇，这点事都不能体谅一下你哥哥吗？”
宣夕夜这话说的……果然，听宣夕夜这样说道，叶斓寒低下头，不说话了。
见叶斓寒情绪稍有平复，叶澜灼开口道：“寒儿，等我回来。”
叶斓寒没说话。
知道她心里委屈，叶澜灼心想自己在这里逗留的时间越长反而越不好，对叶斓寒不好，对自己也不好。
一旁的玄无滔又拉上了他的手。叶澜灼抬头看向玄无滔，温度自他的手心一直传到胸口，暖意涌动。
好像已经养成了习惯，只要叶澜灼心情不顺畅的时候，玄无滔就会自然而然的握住他的手。
当然，叶澜灼也很受用。
两个人同宣夕夜道了别，又嘱咐了几句梅镇万芸霜和左念的事，便转过身，准备离开了。
背对着岁寒山庄的大门，往前走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走到第四步的时候，叶澜灼终于再也忍不住，忽然回过身去，跑回到叶斓寒的身边，然后一下子把还在默默流眼泪的叶斓寒揽到了怀里。
叶斓寒方才还在那兀自伤心呢，此时忽然被人一下子抱住，一时之间还有点发怔。
叶澜灼抱住有些不知所措的叶斓寒，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叶斓寒一愣，侧头看向叶澜灼的面庞。
却还未待他看清他的面庞，耳边便又传来了他的声音：
“……我不是个好哥哥。”
叶斓寒的眸子动了动，睫毛微颤，一时之间，如鲠在喉。
说罢，叶澜灼便松开了叶斓寒，毫不犹豫的转身，朝还站在远处的玄无滔走去了。
这一次，他走的比方才的脚步，要坚定的多。
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没法再回头了。
第86章 行路难·一
叶澜灼其实不确定自己究竟能不能拿到第十翎。
之前那么信心十足的对玄无滔说, 就算是为了自己, 也绝对不会把自己辛辛苦苦找到的绝命翎给邪憾。说到底, 其实那不过是为了转移玄无滔的注意力，让他不要担心自己而已。
如果说，叶澜灼没有拿到那第十翎。
如果说, 邪憾说的是真的的话。
那么从现在开始, 叶澜灼的寿命就只有三年。
叶澜灼当然不想死。
叶澜灼不知道自己死后会不会回到原来的世界, 但他知道，自己一但死了, 很可能就永远也见不到玄无滔了。
看着自己手中的绝命翎, 还是当初玄无滔同法德勒要来的。
长这么大, 叶澜灼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思考自己的生命问题。
想想都有点恍惚。
小的时候秦烨害怕死, 觉得死了之后什么就都感觉不到了，仿佛是睡了一场永远都不可能醒来的觉，那种感觉, 作为一个小孩子的秦烨, 每次想都能被自己吓得满枕头眼泪。
后来秦烨才明白, 自己真正害怕的，其实是小时候的自己觉得死了之后，还有很多没完成的事，永远都完成不了了。
再大一点，秦烨反而不怕死了。那时候正处于一个小男孩最叛逆的中二时期，干什么都想跟大人对着干，被大人指责斥骂的时候, 秦烨就想到了死。
当然不是心灰意冷的死，而是想死了之后，这些大人会不会后悔不该这么对自己。
那时候自己每次被骂，秦烨就会忿忿的无数次在脑内设想，想完之后心灵上得到了安慰，心情就逐渐好了。
不过也得亏自己那时候就是想想……嗯……活着真好。
然后再稍微大点，懂事了一点，秦烨就开始格外珍惜自己的生命。
到这时候，秦烨就忽然发现，自己害怕死的原因，和小时候反而是一样了。
同样的害怕失去，同样的害怕遗恨。
人生就是这样，有很多小时候的想法，在经历了种种曲折，种种变故，或一往无悔，或初心未泯，在成长之后，明明已经走过了大半生，偶然间回头一看，总是会忽然发现，自己的想法，仍是未变。
叶澜灼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有人觉得很好，有人却又觉得很坏。
算了自己干嘛要想这些深奥的问题……叶澜灼拍了拍自己脑袋，觉得自己的画风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再这样下去他怀疑自己会得忧郁症。
果然还是头脑简单的人最幸福。
或许是自己想事情想的太出神，一旁的玄无滔唤自己唤了半天自己都没听到，待玄无滔拍了拍自己的肩，叶澜灼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玄无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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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到岁寒山庄之后，你心情就一直不好。”
一旁的玄无滔声音平淡，叶澜灼却能听到他声音之中隐隐的忧意。
叶澜灼默了一会儿，道：“没事。”
其实也的确是，虽然叶澜灼表面没什么表示，但绝命翎的事是一回事，之前在岁寒山庄……忽然之间接受了那么大的信息量，叶澜灼的心情多多少少还是会受点影响。
虽然叶澜灼已经试图很好的调控自己了。
之前一直都理所应当的占在这具身体当中，现下知道了真相，叶澜灼总觉得……怎么说呢，有点虚。
就像他在离开岁寒山庄之时，对叶斓寒说的那句话。
我不是个好哥哥。
的确，和原装叶澜灼比起来，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为叶斓寒做。
如果说，没有原装叶澜灼还好。
可是现在自己占了他的身体，叶澜灼总是感觉自己要帮原装叶澜灼完成自己的遗愿，才能不枉自己借用他身体重生的机遇。
才能不枉借用他的这具身体，与玄无滔相遇想知。
其实他完全可以等处理完绝命翎的事，回山庄之后再决定叶斓寒和宣夕夜的婚事，那样也就不会赶不上自家妹妹的大婚了。
但他怕出意外。
而且，他也知道，叶斓寒等不了了。
所以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明明因为注定无法参加叶斓寒人生大事而感到愧疚和遗憾，却一点都不后悔。
不禁又侧头看了看一旁的玄无滔，风声在耳边呼啸，此时两人御剑，玄无滔就在他的旁边，也在看他。
想起方才玄无滔的话，叶澜灼又觉得奇怪，明明觉得自己已经掩饰的很好了，这家伙还是能一眼看穿了自己的不愉快。
……不过……倒也不是第一次了。
反正自己在这家伙的面前估计就是个玻璃做的，什么也藏不住。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叶澜灼也不怕自己被玄无滔看透。
因为是他。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南滇，御剑飞行总是很快的，虽然鹊桥路离伏羲峒尚有些距离，但半天时间，以两人的修为，已是足够了。
南滇的小城总是依山傍水，不同于中原的北方，亦不同于中原的江南。北方有山，江南有水，南滇却是青山绿水，宛若桃源。山下吊脚楼，河中乌篷船。那船在河面上来来回回，搅起阵阵波澜，仿佛在绿水之上淡染水墨，点睛作画。
当日所约之地在伏羲峒，却未说具体的地点。叶澜灼倒是不急，两人刚一到伏羲峒，便玩性大起拉着玄无滔风风火火的去逛街去了。
按叶澜灼的话来说，那两个人肯定比他们俩急，他们俩不急，先逛着玩着，那两个人总是会来找他们俩的。
虽然不知道玄无滔认不认同他的想法，但见叶澜灼这么兴致勃勃的样子，玄无滔倒也就随他去了。
青石路面上湿哒哒的，仿佛刚下过一场雨。吊脚楼下，是沿着河边叫卖的小商小贩，那惹眼的彩色刺绣的长衣，皆是南滇人独特的打扮，倒让叶澜灼和玄无滔两个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不过叶澜灼倒没在意这些，走着走着，就被一个小摊子上的一把乐器吸引了注意力。
将那状似笛子的乐器拿起来，叶澜灼左右看了几下，放到嘴边想吹吹试试看。
说句实话，叶澜灼并不是没学过乐器。小的时候秦烨学过钢琴，因为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就发现秦烨的手指比别的小朋友手指要长，是适合弹钢琴的手，于是他的父母就很听老师的话，让秦烨去学了钢琴。
但是秦烨对于钢琴并不是很感兴趣，那死气沉沉的黑白键没有让秦烨成为那总是存在于校园青春小说当中的钢琴王子，反而让他在日后的很长一段日子一点都不想再看见五线谱。
学习钢琴失败。
之后秦烨就拒绝学习任何乐器，原因是留下了心理阴影。
但不知道为什么，叶澜灼忽然就特别喜欢手中的这把乐器。
之前他听邪憾吹过，玄无滔告诉他，这叫巴乌。
据说巴乌是南滇人控蛊用的乐器。其实在原来的世界里，秦烨接触过巴乌，初中的时候有个女同学会吹那玩意儿，当时秦烨还没觉得这有什么，那天听邪憾吹，却觉得迷之好听。
不过也不知道原作者哪里来的恶趣味……居然把巴乌设计成了控蛊的武器……也是绝。叶澜灼有一搭没一搭的想，巴乌在手中转了个圈，恰好就指像了站在他身旁的玄无滔。
看了一眼玄无滔，叶澜灼挑了挑眉，拿着手中的巴乌，吹了两声。
“……”
看一旁玄无滔的表情就知道吹的怎样了。
有点尴尬，叶澜灼轻咳了两声，将巴乌递给玄无滔，问道：“你会吹吗？”
“不会。”
“你吹吹试试看？”
玄无滔的表情有些犹豫，叶澜灼又将巴乌使劲往他眼前递了递。玄无滔顿了顿，倒也乖乖的将巴乌接了过来。
其实一开始叶澜灼没指望玄无滔能吹成什么样的，毕竟是南滇的乐器，玄无滔一个中原人，不会吹也是很正常的……
但叶澜灼怕是忘了玄无滔的人设了……
于是玄无滔就在叶澜灼瞠目结舌的表情当中悠悠的吹完了一曲。
“……你不是说你不会吹吗。”
“我的确不会吹。”
“那你刚才那吹的什么？”
“我胡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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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澜灼不禁开始思索，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索性买下了这只巴乌，剩下的路上，一路上叶澜灼都在倒弄自己手中的巴乌，一边捣鼓一边道：“反正我可算是见识了，大概天底下就没有你不会的东西。”
“不，有很多。”
叶澜灼抬头“得了吧，你说不会，其实你全都会，你快别刺激我了。”
玄无滔无奈的笑了笑，乖乖的没再说话，仿佛真的怕再刺激到叶澜灼了。
飞檐上的红色灯笼被清风吹的一阵乱摇，天色渐暗，不知谁家的吊脚楼上已是点起了灯笼。而这灯笼就仿佛是烽火台上的一个讯号，一家亮起，不一会儿，便已是万家灯火，映红古河。
一直没等到邪憾和浪回头他们，两个人索性就找了个河边的台阶坐了下来。叶澜灼手中拿着方才在街上买的南滇人的布帽，左看看右看看，转头，视线移向一旁的玄无滔。
玄无滔也在看他。
“来来来，戴上我看看。”说着叶澜灼就把那帽子往玄无滔的头上扣。
玄无滔却是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哎哟又不是绿帽子你慌什么。”见玄无滔躲开，叶澜灼摇头道。
“绿帽子是什么？”玄无滔很好奇。
“呃……反正就是一个很不好的东西。”叶澜灼懒得跟他解释，继而又拿起帽子，道：“你戴戴看看嘛，这帽子多好看啊，你好看他也好看，多般配！”
“你戴上也好看……”
“我能跟你比吗！”叶澜灼道：“你就戴上我看看效果，好不？”
如此这般，玄无滔终是放弃了挣扎。
看着玄无滔乖乖的坐在那里，叶澜灼心情大好，上前，一把便将那帽子扣到了玄无滔的头上。
谁料，自己刚想收回手，欣赏一下南滇版的玄无滔，却在自己想收手的一瞬，玄无滔一下子抬手，抓住了自己两只手的手腕。
猝不及防。
叶澜灼一愣，看向玄无滔。
月色潋滟，映入眸中，倒有种波光璀璨的错觉。
四目相对。
叶澜灼刚想问玄无滔怎么了，眼前那人的脸忽然就无限放大，继而便是唇上忽然贴近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