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枭妃之盛世大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沧海太华
嬷嬷如实禀报之下,连景曜都不敢相信。
这简直就是荒谬!
“再验!”他袖袍一挥!
“哈哈哈哈……!”龙幼微怆然苦笑,“谢皇上隆恩,不用验了,再怎么验都是一样!”
她狠狠看向赵氏,看得她慌忙低下头。
赵氏的爹娘早年多病,几个兄长各个好赌,她十八岁时还未寻得好人家,却被哥哥们背着爹娘,拉去赌场抵了赌债。
等龙幼微将她带回去时,她已经被人蹂.躏了半个月之久,何来的处子之身
她当时曾信誓旦旦,只要凤家给她一条活路,她必一生死忠,以报效救命之恩。
可如今呢
她如今这么做,又是在报答谁的恩情
龙皓华来到景曜面前,双手轻掀衣袍,端正跪下,“陛下,容臣一言。”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景曜面前下跪。
景曜向来敬他,重他,靠他扶持上位,哪里能受他这一跪,慌忙推开太监,俯身将人扶起来,“太师快请起,有话慢慢说。”
容虚成鼻子里哼了一声,就等着看龙皓华如何替女儿、女婿开脱。
谁知,龙皓华却只是道:“臣恳请皇上,对这件事秉公查办,切勿偏听偏信,在未定罪之前,凤于归仍是我南渊的天下兵马大元帅。”
言下之意,非常清楚。
你姓景的若是真的要拿凤家开刀,可要想清楚了,这一刀落下去,将来南渊有难,可就没人给你撑着了!
景曜即便已是油尽灯枯,却也不糊涂,“太师放心,朕一定会亲自监察案件审理的全过程,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谢陛下。”龙皓华无奈回头看看女儿。
冤孽啊!
这件事,不查还好,查清楚了,凤家就完了!如今只有能拖就拖了。
景曜道:“来人啊,先将凤于归夫妇打入天牢,容后三司会审!”
景元熙飞快与容虚成交换眼色,龙皓华岂会这么容易看着自己女儿送死
他这是缓兵之计!
“父皇,此事非同小可,小则欺君,大则谋朝,就算凤元帅劳苦功高,可既然证据确凿,居心叵测,就绝对不能姑息!”
龙皓华沉声道:“太子殿下,请问何为证据确凿啊凤家收容孤女,再抱给她一两个孩子喂养,为防止孩子受人欺凌,便对外宣称是凤帅所出,这种事,古往今来,不知有过多少,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他将衣袖整了整,从容不迫,“至于赵氏和那笼中的怪物,最多证明孩子并非亲生,至于欺君,请问,容相家中有几房妾室,妾室诞下几个儿女,可曾一一报与皇上知晓你那些庶出子女到底是否个个亲生,可有曾一一查验若是万一长了一两根杂草,是不是也如今日的凤帅,要下天牢的走一遭容相,你敢不敢玩”
容虚成被他这一问,哼了一声,“太师言重!皇上日理万机,我容家儿女既非嫡出,无需请封,到底几人又是否血统纯正,都是家事,何须惊扰圣驾”
“呵呵,说得好,凤家也是亦然!”龙皓华淡淡一笑,转向景曜,“皇上,依老臣来看,这谋朝的罪名,就更加是欲加之罪,试问在场诸位,谁家庶出的子女不要婚配嫁娶若是开枝散叶出去多了,就要被当成谋朝篡国,这天下,凤家只怕不是独一份啊!就凭一个后宅妇人的一面之词,便将天下兵马大元帅及一品诰命打入天牢,实在是令人齿寒!老臣此前深怕旁人说道为官偏私,不敢多言,可如今,却不得不为女儿女婿讨一个公道!”
龙皓华的这一长串,说得虽然是歪理,可却是真的动了怒!
景曜终究惧他三分,敬他七分,只好道:“太师稍安无诏,这番话也是言之有理,凤卿三代,皆为我朝汗血忠臣,也罢,今日,朕就格外开恩,暂且解其兵权,禁足于将军府,静待三堂会审罢了。”
“谢陛下!陛下宽宏仁德,当为万世之表!”龙皓华这才谢恩。
“至于调查凤于归谋反之事……”景曜转而望向景元熙,“这件事就交给太子吧。”
景元熙一侧嘴角微微冷冷一挑,“儿臣领旨。”
龙皓华的胡子就是一跳。
这个老不死的,先卖给他一个好,之后,扭头就将这生杀大权给了自己的亲儿子!
景元熙抬头,对上龙皓华的目光。
龙皓华的一颗心便沉到了底。
景元熙是绝对不会放过凤家的!
除非……
除非景曜立刻废太子!
只要凤家将景元熙龙脉已毁,无法生育的事儿抖搂出来,景曜为了自己的千秋功业,万载社稷,就一定会在临死之前,废了太子,另立储君!
然而,一瞬间的念头,龙皓华想到了,景元熙也想到了!
“谢陛下!”凤于归叩首谢恩,之后站起身来,从容淡定。
龙幼微束手就缚,随他由赵姨娘身边经过,凉凉冷笑,“暗城之人,替你重新做一副完整身子,是收了几块黑金我早就应该知道,像你家世不清不白之人,就是天生的劣种,不该值得同情和可怜,更没有任何信义可言!你们这种人,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脸不脸,皮不皮的,都可以不要!”
她的声音不高,却惊得赵姨娘直哆嗦。
龙幼微傲然笔挺着腰身离去,她却没了主意。
这一遭,路已经走到这里,除非龙幼微死了,否则,这笔账,她一定跟她算个透彻!
赵氏想起那个关在铁笼中的所谓的女儿,不禁牙根打颤。
——
温卿墨的竹林小筑中,那一副大红的锦缎上,绣图已略展雏形,五彩斑斓的羽毛,仿若迎风欲飞。
他这两日,不眠不休,有些熬红了眼,却心情前所未有地好。
身后,立着一个个子不高的人,披着及地的斗篷,戴着兜帽,将整张脸深深遮住,一动不动。
没多久,外面响起怯怯的敲门声,之后,赵姨娘的脸探了进来。
“殿下。”她小心翼翼,害怕的并不是温卿墨,而是他身后站着的那个人。
“你来做什么”温卿墨依旧专心绣着金色的羽毛,一丝不苟。
“殿下,请问,我想问问,展玉他……”赵姨娘大着胆子,向前挪了几步,探头偷看那个披着斗篷的人。
那人也木然扭头看她,脸色铁青,眼珠亦是血红,满脸脓胞,还在淌着脓血,却全然已经没有了痛痒的感觉。
这一眼,吓得赵氏向后连退了几步,捂着心口,“殿下,你让我做的,我已经都做了,请问,您何时能治好展玉,让他跟我走啊”
温卿墨全神贯注于红锦,过了一会儿才道:“他又不是你亲生的,这么紧张干什么”
赵氏见他要反悔,立时急了,“可是……,我已经养了他这么大,这辈子,也只有仰仗他养老送终了!求您将他还我!”
温卿墨停了针,坐直身子,“你的展玉,资质不错。”
他扭头欣然一笑,“恭喜你,他现在已经是我的疫种了。有没有很替他很开心”
“什么”赵氏半天没缓过神来,“你……,原来你从来就没想过将他还给我!”
“呵呵呵……”温卿墨站起来,抬手将凤展玉头上的兜帽扯掉,露出那颗头皮一块一块掉落的头,“他没救了,这样的儿子,还你,你敢要吗”
“啊——!”赵氏惊得险些跌倒,“展玉他前几天不是这个样子的!你骗我!你骗我!”
温卿墨自顾自摆弄着丝线,“你觉得,就凭你这种蝼蚁,值得我骗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告奋勇地站出来,要揭发凤于归的那个要命的秘密罢了!”
“不!不是的!展玉!你还我展玉!”赵氏扑上去,想要拉走凤展玉。
可她的拼尽全力,可对于温卿墨来说,却如挥走一只苍蝇般。
赵氏还没等靠近,就已横飞出去,重重摔在墙角。
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展玉啊!展玉!娘……没用,娘好傻,娘以为什么都不要了,就能救得了你……”
温卿墨偏着头,看她绝望的模样,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俯身,指尖探下一滴泪,送到眼前,映着光细看一番,眉头微凝。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母子之情”
 
第258章 抱住脚丫子,喊娘!
温卿墨恭谨道:“启禀义父,眼下整个南渊的局势,已经全部按照您的要求部署完毕,景元熙果然狗急跳墙,迫不及待地想要弑父登基,孩儿也一定会如他所愿。”
“嗯。”沈星子的扇子摇啊摇,似乎并没有听到令他感兴趣的内容。
司马琼楼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浓重。
温卿墨只好接着道:“百花城的疫病,也已经全部在我们的掌控之下。而且孩儿刚刚培育出了更好的疫种,相信过不了多久,尸煞的战力就会更上一层楼。”
“嗯。”沈星子又是一声,之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还有吗”
“还有……,凤于归此刻已是瓮中之鳖,只等时机成熟,便可一箭双雕,南北呼应,完成义父天下一统的大计!”
他颔首立在他面前,双手垂着,小心翼翼。
可这一次,沈星子却并没再点头。
他就那么缓缓摇着扇子,盯着他。
温卿墨就只好老老实实站着,给他审视。
过了良久,沈星子才又呵呵一笑,“这次,真的没了”
温卿墨只好硬着头皮道:“孩儿不知还有何疏漏,请义父赐教!”
“混账——!”沈星子的鸦羽扇一道疾风呼啸,唰地将温卿墨整个掀飞了出去!
温卿墨重重摔在地上,不敢动用半点内力相抗衡,更不敢又半分闪避。
他就像个孩子一样,老老实实爬起来。
可人还没站稳,唰——!
鸦羽扇又是一记!
将他整个人连带着外面的雕花门一起扇飞了出去!
他这一次站起来时,嘴角挂了血,可腰身还没直起来,就又是第三次!
温卿墨哇地一口鲜血喷出,伏在地上,气息不稳,抬头笑着道:“义父教训的是,只是孩儿依旧不明白,还请义父指点!”
沈星子这才站起来,走了出去,俯视倒在一地狼藉中的人,“彼岸,你知不知道,本座一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一身硬骨头,可最讨厌的,也是你这一身硬骨头!”
温卿墨强撑起上身,艰难地在原地跪稳,“孩儿生来就是不容于世的罪孽,承蒙义父不弃。”
“亏你还记得本座的好!”沈星子那一双狭长的眼睛,含着精光,深不见底,“本座将你养大,赐你人模人样地活着,将百花城大好的天地给你挥洒,可你呢你回报本座的,就是这一碗杏仁茶”
温卿墨捂住心口,发丝早已凌乱,口角带血,却显得脸色煞白,分外妖艳,“义父让孩儿做的,孩儿都做了。”
司马琼楼见他这副模样就来气,白了一眼,“是啊!让你做的,你没一样做得好,没让你做的,你倒是做了个通透。这百花城啊,义父若是再不亲自驾临,还不知道要被你玩成什么样!”
温卿墨艰难一笑,“二哥何意彼岸不懂。”
司马琼楼撇撇嘴角,“好啊,你不懂,我来问你,你培育疫种得出的那一颗唯一的解药,去哪儿了”
温卿墨眼光动了动,没作声。
“你给了凤乘鸾,是不是”
“是。”
“这么重要的东西,普天之下,仅此一颗,你难道不该献给义父,以确保他的绝对安全吗彼岸,你自是不惧疫病的,可你却将义父至于险境,是何居心”
温卿墨抬头,望向沈星子,“义父乃是玄殇邪神降世,武功深不可测,岂会在意这小小的疫病况且,义父一向看重那姓凤的女子,那日孩儿见她不慎染病,深怕因为自己的一时错失,坏了义父的一枚好棋,无奈之下,只好将那颗解药给了她。”
沈星子不动声色,依旧摇着扇子,“嗯,继续说。”
司马琼楼又道:“好,那么,太庸山之行,兴师动众,闹得天下皆知,到头来却一无所获,你怎么解释”
“呵,二哥实在是误会了,太庸山那件事,就算换了二哥亲临,恐怕最多也只是给义父扛回来一具新鲜的尸体而已。楚盛莲的墓中,并无什么一统天下的宝藏,全是君子门后人虚张声势,世人再以讹传讹所致。”
温卿墨经过这一会儿的暗自调息,稍稍好了一点,便跪得直了些,“至于阮君庭,孩儿将他困在墓室中,已经尽力了,至于他是怎么出来的,的确不得而知。”
司马琼楼厉喝,嗓音却是有些纤细,全然像个女子,“你既然发现自己弄不死阮君庭,却为何明知义父即将驾临,却先行一步,再次将他和凤乘鸾从百花城放走”
“因为,我……”
温卿墨说了一半,却被沈星子接着道,“因为太庸山一行,你想发现阮君庭有足够的实力,也足够强大,所以你想利用他来牵制本座,分散本座的注意力,从而助你寻找机会,摆脱本座的控制”
“义父,误会!”
轰——!
鸦羽扇再起!
将温卿墨,连带着院中石桌石椅,一遭全数掀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一座假山上,之后,整座巨大的假山崩塌,轰隆隆,烟尘四期,将温卿墨整个埋在了下面。
那乱石之中,赫然被喷溅了许多殷红的血迹,却不见他踪影。
沈星子根本不看温卿墨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大步离开别苑,“再给你一次机会,证明你的忠心和价值,否则,下一次,本座绝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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