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枭妃之盛世大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沧海太华
“没错!他当咱们北辰的男人像他们南渊似的,个个畏妻如虎也不去问问,北辰的女人出嫁,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跪自己的夫君!哈哈哈哈!”
一片哄笑之下,一直没吭声的应麟忽然猛地一拍大腿,“哎哟,坏了!”
“怎么啦”
“那万一哪天这小丫头成了咱们王妃,按他们南渊的规矩,咱王爷还不得跪回去”
他话音方落,帐内的喧嚣突然间如掐死了一般。
帐外,映出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在一下一下,慢悠悠撸着猫。
“吵死!全部滚去营外负重疾行,本王不说停,谁都不准停!”
“喏!”
帐内吼声如山!
接着,眼色横飞,二十七个损人,偷偷暗笑。
居然,只是跑圈!只是跑圈!!!
看来,真的被他们猜中了!
……
阮君庭黑着脸,回了王帐。
秋雨影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欲言又止。
阮君庭重新倚在软塌上,闭了眼,“有什么话,说吧。”
“是,王爷,属下发现,凤乘鸾与昨日营前哭闹寻夫的村妇,形容酷似,应该是同一个人。”
“凤于归的女儿,在本王的营前,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阮君庭重新睁开眼,之后又懒洋洋合上,“她要蓝染,就给她一个。”
女人,真是世上最烦的东西!
特别是连续两天吵他睡觉的女人!
然而,上天注定,这场午觉没的睡!
没多会儿,帐外,一阵轻快地马蹄声,接着是女人欢天喜地一声唤,“殿下在吗,映雪来看您啦!”
啊——!
阮君庭快要疯了,女人!又是女人!
修宜策那个比狗皮膏药还黏的女儿,肃德太后的亲侄女,修映雪!
竟然追到边境来了!
——
南渊大营,五皇子帐中,景元礼整个下午都愤愤难平。
他坐到桌前,拳头重重一捶,“阮君庭真不是东西!姮儿那么好的姑娘,人又漂亮,身手又好,心地又善良,竟然被他手下那些牛头马面说得如此不堪,实在是气死本殿了!”
刘槐笑盈盈斟茶倒水,捶腿按背,“阮君庭是什么人,天下皆知,只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就连凤将军,也在他手上吃过不少亏,见面都矮三分。唯独殿下您,敢于仗义执言,无所畏惧!”
景元礼被这样一番恭维,甚是舒坦,攥了攥拳,“本殿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们南渊人,不是好惹的!”
“殿下,稍安勿躁,如今和谈正在紧要关头,皇上盼着两国停战那一日,已经很久了,您不宜在这个时候与阮君庭起正面冲突。”
“那怎么办本殿不教训教训他,实在无法出这
第18章 阮君庭,天下第一大娘炮
果然景元礼死在北辰大营外的事,与刘槐脱不开干系。
“你都探到了什么”凤乘鸾问。
尹丹青道:“那个探子走后,刘槐清退了营帐周围的护卫,两人在里面说了什么,我也听不见,但是后来,五皇子就很兴奋,踌躇满志的样子,也再没提今天山顶上吃瘪的事。”
“好的,知道了,你喝口水,再过去盯一晚,只要五皇子离开营帐,立刻来报!”
“是!”
尹丹青领命出去了,诗听又夺过凤乘鸾手中捏弯的针,“我们小姐,运筹帷幄起来,还真有几分少将军的模样,只是,这鸳鸯……”
她又换了一根针,麻利替她破了丝线,穿了上去,送到面前,“您还是乖乖绣完吧!”
就这样,凤乘鸾心神不宁地等到午夜时分,诗听已经困得栽倒过去,她也撑着额头勉强睁着眼。
眼下的身体,未经过长年累月军旅磨砺,始终还是个千金小姐的体质,过了午夜就扛不住了。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她一不小心迷糊过去的空档,尹丹青回来了。
“小姐,五皇子一个人出去了!”
“走!”
凤乘鸾一个猛醒,扔了绣绷,抓了桌上的绣花用的金色小剪刀,塞进衣袖就要出去。
“干什么去”尹丹青有些惊,悄声道:“小姐,这里是两国边境,稍有不慎……”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要去救人,不然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
“可是……,您……”,尹丹青艰难地盯着她藏着剪刀的衣袖,“就用剪刀”
“外公说了,天下武学,万法归宗,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何况剪刀!快走!”
凤乘鸾重重将他给推了出去。
有什么办法,她明明擅长的是长兵器,可眼下,总不能从外面抄起一把大刀冲去北辰大营!反正只是北辰大营的外围守卫,先拿把小剪刀凑合着用了。
救人如救火!
凤乘鸾就这这样,提着襦裙,穿着绣鞋,小袖中藏着剪刀,跟着尹丹青翻出军营,穿过大道,乘着夜色,悄然溜到对面北辰大营外围。
没走多远,在一处僻静的拐角,看到一个人影正在摸摸索索。
尹丹青没等凤乘鸾发话,便已经嗖地飞掠过去,将那人抓鸡一样给擒了,堵了嘴。
果然是景元礼。
景元礼正在得意,刚才他还一个人撂倒了两个巡防的娄罗兵,却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轻易地被人给擒了。
等看清了来人,他一阵欣喜,一阵焦急,“唔……!”
凤乘鸾看了一下四下,除了两个娄罗兵的尸体,倒也没有什么旁的,一切应该还来得及,“五殿下一个人半夜三更跑来这里做什么”
尹丹青一放开手,景元礼就急急抓了她的手:“姮儿,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
凤乘鸾一阵头疼,勉力抽出手,“明知道危险,殿下还来”
“本殿来这里,自然有本殿的道理,你一个女孩子,不要管那么多。”
他还挺汉子,却不知自己命悬一线!
“这里是北辰的大营,殿下身为南渊皇子,深夜在此,若是被人发现,您说,是被南渊定个通敌叛国之罪好,还是被北辰当成伺窥军营的细作杀了好”
景元礼见她为自己焦急,更加开心,“本殿才懒得看他们北辰的大营,军营哪里有姮儿好看!”
凤乘鸾没空跟他扯淡,“既然没什么好看的,就请殿下马上随我回去。”
景元礼向身后看了看,“好,咱们走。”
他答应的这么轻松,凤乘鸾反而一愣,这么痛快就走那么他来干什么了
然而,已经没时间再问。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沉重的呼吸声,还有低声抱怨。
那脚步,极为整齐划一,俨然是训练多年的精兵。
那呼吸声,虽然疲累,却极为沉稳,显然全是高手中的高手。
还有那抱怨声,七嘴八舌,连带没吭声的,以凤乘鸾二十年带兵的经验,对方应该有二十余人!
“娘哎,跑圈就跑圈,可王爷也没说从晌午跑到半夜啊!”
“殿下这是要把咱们当老驴都活活累死!”
“你们就别几把瞎掰掰,老老实实哄到殿下高兴,早点回去睡觉!”
“……”
第19章 本王杀人,何须问姓甚名谁
蠢货景元礼——!
活该你被人乱刀剁死!
凤乘鸾痛苦捂脸。
她的手上,赫然还有被景元礼抹的红漆。
“凤三小姐,王帐走一趟吧,请。”秋雨影也没办法了,若不是知道她是凤于归的女儿,敢在军营的大墙上骂他家王爷是娘炮,不用禀报王爷知道,直接neng死!
“走就走!”正要借此时机单独会一会阮君庭。
凤乘鸾提起罗裙,蹬着绣花鞋,迈过荒草乱石。
“凤三小姐,别说在下没有提醒你。”秋雨影说地有些艰难。
“怎样”
“算起来,王爷已经三次被你扰了休息,心情一定很不好,你待会儿见了殿下,还请多保重!”
凤乘鸾:“……”
阮君庭的中军王帐,在北辰大营的中央,如同一座圆形的小岛,被密密麻麻的营帐簇拥着。
一群人呼啦啦地押送着凤乘鸾,一路起哄,全都跟着挤进了王帐。
小姑娘夜袭北辰大营,被北辰二十七悍将生擒,靖王殿下亲自夜审!最重要的是这小姑娘还嫌弃王爷是个大娘炮,那么王爷到底该如何证明自己不是娘炮
如此一出精彩的话本戏,这个热闹必须得看!
王帐中,有尚未燃尽的熏香,似浅淡的桂花,又远比桂花深沉、清冽,与那日白猫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里面,阮君庭刚刚起身,披了外袍,声音慵懒,半睡半醒似的,“都杵在这里做什么继续去跑,本王说过让你们停了吗”
“回王爷,此女系末将亲手擒获,特来请王爷处置!”应麟赖着不走,砰地拱手抱拳,第一个邀功,声音郎朗,掷地有声!
冯坤一见,赶紧第二个道:“禀王爷,末将怀疑此女还有同党,担心王爷安全,特来保护王驾!”忠心耿耿,天地可照。
其他人一看,赶紧接上,“王爷,我等失职,扰了王爷清梦,特来领罪!”
“回王爷,此女心怀叵测,只怕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必须严审!”
“王爷……”
这些人,一面邀功,一面关心王爷睡得好不好,七嘴八舌,各有各的理由,反正谁都不肯走。
将中军帐分隔成里外两间的纱帐,被秋雨影掀起,阮君庭从里面走出来,“所以你们都要在这儿看热闹对不对”
众将都跟着嘿嘿地笑,他也不生气。
按说,军营之中,无论军阶高低,就算不和衣而卧、枕戈待旦,也该睡得简朴一点。
可阮君庭,满头乌发散开,如水一般从肩头倾泻至腰际,穿了雪白丝绸寝衣,松松系了腰带,一件王袍披在肩头,懒懒散散,脚边跟着只翘着尾巴一步一蹭的雪白的猫。
他倒是为了睡这个觉,不但洗了澡,还认真顺了头发,换了衣裳,熏了香,仔仔细细地准备了一番。
可惜眼睛刚闭上,就又被搅合了!
阮君庭懒洋洋坐到王座上,银子便乖巧地跳上他怀中,一面趴在胸口打呼噜,一面炫耀般的看着下面的凤乘鸾。
本喵敢在主人的怀里撒娇,你敢吗
凤乘鸾对猫眯了眯眼,猫仗人势,昨晚就该拔光你的毛!
阮君庭仿佛根本不认识凤乘鸾,“叫什么名字”
应麟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冯坤,王爷这是欲盖弥彰,欲擒故纵。
凤乘鸾低声骂了句,“面痴!”
秋雨影小心附耳上前,“王爷,属下赶到时,正见诸将围着这位凤三小姐,军营的外墙上,写了几个字。”
“什么字”
“属下不敢说。”
阮君庭眼帘斜瞟了一眼端端正正立在下方的凤乘鸾,
第20章 兵者,道天地将法
果然不出所料,阮君庭白日间故意提及和亲,根本早就猜中凤于归不会献出女儿,他只是在刺激他,扰乱他注意的重点,之后寻了漏子,逼他先出手。
高手对决,谁先动,谁就输了。
两军对峙,谁先怒,谁就乱了。
战争,就是静待对手出错,对手若是无错,那就想办法让他出错,之后,一战定乾坤!
凤乘鸾嘴角一勾,“所以说来说去,靖王殿下还是做不了主,修宜策要打,你就得乖乖想办法打,因为你急着做他的上门女婿!”
她仿佛完全没有将阮君庭完美的计划听进去,只是咬住天策军这件事不放。
而且还是上门女婿!
绕来绕去,她就认定他是个吃软饭的!
阮君庭一双睡不醒的凤眼终于瞪地雪亮,“凤姮,你嫌乱刀砍死太便宜是不是”
王爷真的震怒了!
原本生怕站得靠后看不到热闹的诸位损将,立刻齐刷刷后退,珍惜生命,远离凤乘鸾。
凤乘鸾一身襦裙,娇软模样,却站得笔直,对阮君庭满身骤然而起的煞气视而不见,侃侃而谈:
“自古兵者,讲究道、天、地、将、法!道者,不战而胜,未战先胜,兵不血刃,我一个小小女子,死不足惜。但王爷若是真的能做得了北辰的主,不战而屈人之兵,不靠颜色而安天下,我凤乘鸾就心甘情愿,用脖子上的血,将外面墙上的字改成‘阮君庭,天下第一战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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