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枭妃之盛世大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沧海太华
“是。”秋雨影也陪着笑,“今日,在亭中焚香,想必太后的眼线已经将消息带走。”
“她,”阮君庭笔锋稍停顿了一下,两眼微眯,“本王自打决意立妃,她的方寸就乱了。连大婚之夜住在了哪里这种事,都要打听,这手,实在是伸得太长了。人,若是不本分,就令人生厌。”
“王爷,”秋雨影小心道:“那香的量,自从您上次吩咐过,如今已经减了五次。”
“嗯,继续酌渐。”
“是。”
阮君庭不再说话,秋雨影就立在一旁陪着。
他看见他在画的,是张打造兵器的图纸,一把长刀,刀刃飞扬华丽,如一支逆风的凤翎。
“王爷,这是又要给咱们魔魇打造了新兵器了”
“呵,”阮君庭将笔搁在笔山上,将图纸拿起,在眼前端详,“你觉得,本王名下,谁能用它”
凤翎刀,自然配那姓凤的女子。
可秋雨影只故作不知,沉吟了一下,“呀,如此长刀,看似华丽恢弘,却刀刃极薄,不似旁的战刀那般厚重,以力压人,属下实在猜不出。”
阮君庭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明明猜到了,却不说破,“在南渊时,曾与她交手数次,见她功夫套路,以大气霸道见长,可平日里却没有称手的兵器,整天要么剪刀,要么长簪,实在是可惜了那般身手。”
秋雨影笑道:“所以,殿下就要亲手替她打造这把长刀”
“嗯,”阮君庭微微一笑,双眼看着那图纸,仿佛已经能看到她舞动长刀的身姿,“不如就叫长凤吧。”
“甚好,”秋雨影陪笑,“长凤长凤,祝愿殿下身边有凤相随,长长久久。”
“呵,”阮君庭将那张图纸亲手仔细叠好,“将她骗来北辰,只是担心一直留在南渊,一个不留神,被凤于归给嫁了旁人,如今,人能在身边就好,至于王妃……,那日的婚礼,始终是委屈了她,将来,总归要补一个心甘情愿的大婚才是。”
“嘿嘿,王爷的心意,王妃若是知其一二,怕是都要感激涕零了。”
“奉承!”阮君庭将那图纸扔给秋雨影,“她会感激才怪!她只会被吓得撒腿就跑!”
“呵呵,您是王爷,您说什么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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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王妃逃跑啦!(2更)
阮君庭手中的力道没控制住,刚团好的大雪球,一巴掌给按烂了。
“他对你如何了”他腾地站起来,俯视着蹲在地上,红彤彤一团的凤乘鸾。
凤乘鸾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神,“他跟景娴合起伙来,想对我……,内什么,我岂能轻饶他。”
“什么时候的事”阮君庭步步紧逼。
“很久了。”
“到底什么时候”
“……”凤乘鸾不吭声。
“说话!不准说谎!”
“……,”凤乘鸾重重吞了口口水,“都过去了,还是花城宴上的事呢。”
她话音未落,头顶上一只大手,将她拎了起来,阮君庭狠狠攥住她的肩膀,“你用这个法子,替我拿了东宫卫的兵符”
“不是替你,只是顺便,谁让他总惦记我。”凤乘鸾拱了拱,没能挣脱,就只好低着头。
他要不要这么凶
凶得好像她是他生的亲闺女,现在给他惹了祸一样。
她始终还是有点怕他,不管上辈子如何杠了十七年,她在他面前,始终踮足了脚尖,也没人家高。
阮君庭就这么盯了她好久,都没说话。
凤乘鸾觉得自己的脑瓜顶都要被他的目光戳穿了。
除了扑簌簌的雪花飘落声,便是他胸腔里因为震怒而起伏不定的呼吸。
“以后,再有什么鬼主意,提前告诉我。”
“……”凤乘鸾眼珠子转了转,什么意思
她没敢抬头。
阮君庭在她两肩的手,稍微松了松,似是知道自己又将她捏疼了,轻拍了两下,“继续堆雪人。”
他重新蹲下来,认真陪她干这种傻乎乎的事。
凤乘鸾也老老实实蹲下来,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
“干什么”
“给你胡萝卜……”
她惨兮兮的眼神,向他告饶。
阮君庭便有些傲娇地将那胡萝卜接过,狠狠戳在雪人的脑袋上。
以后,再有什么鬼主意,要提前告诉他。
她杀人,他递刀。
她毁尸,他灭迹。
绝不能再让她一个人单干。
雪,越下越大,花园中,一高一矮两个雪人,高的是凤乘鸾堆的,矮的是阮君庭做的。
两个雪人,一个披了猩红的大氅,一个盖了红色的轻裘,面对面而立。
高的那个,微微低头,胡萝卜向下,长长的鼻尖,轻轻地碰到矮的那一个的胡萝卜鼻尖。
就像是一个轻吻了另一个。
“冷吗”阮君庭将凤乘鸾的两只手团在掌心,送到嘴边,替她呵气,搓了搓。
两人发间的雪,几乎将头顶染成白色,就像她靴子上的那对白头翁。
凤乘鸾望着他认真替自己暖手的模样,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是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沦陷了!
情之一字,可能是海阔天空,也可能是万丈深渊。
如果对于蓝染的所有情,都是依赖,是执念,是报恩,是求而不得。
那对眼前这个人,她是真的好怕,是将一颗心捧出去之前的不安,是将自己彻底交出去的紧张,还有害怕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的恐惧。
她不知自己如何随着他回了那红艳艳的新房,又任由他散了头发,用布巾替她将湿漉漉的头发擦干。
她的脸颊在他的手掌之中,眉眼低垂,乖顺地像是一只毛绒绒的小兽。
“可还冷”他的声音极低,极温柔。
这洞房虽然只是拿来骗她,做个样子,可第一次置身其中,却难以不心神荡漾。
凤乘鸾的脸,明明被雪打得冰凉,却不知为什么两颊烫得厉害,“不了。”
他将她两颊贴裹着的发丝拢向耳后,捧着她的脸,认真垂眸看着她灯下的模样,之后微微俯身低头,靠近她一点点。
她一双忽闪的眼睛,就那样望着他。
那眼中的两汪水,那么惊慌,如受了惊吓的小鹿。
阮君庭迟疑了一下,之后,闭眼,将那原本该落在唇上的吻,送上了她的眉心。
薄唇轻触之间,她的眼帘忽闪一下,睫毛轻轻碰到他的嘴角,似是小心翼翼的回应。
她还没准备好,她连自己已经嫁了他都不知道。
阮君庭的唇轻抬,如蜻蜓点水,从凤乘鸾脸庞上掠过,便又嗅到她脖颈间清甜的味道。
“啊————!”
响彻王府的一声惨叫!
“阮君庭,你个王八蛋!你怎么又咬人!”
凤乘鸾眼里那两汪水,终于被咬地落下来。
她在这大红的洞房,捂着脖子,拼命跺脚咒骂,眼睁睁看着阮君庭朗声大笑,转身离去。
他若是不咬哭她,只怕,这一晚,这辈子,就都要留在她这房中,再也不想走出去了。
——
第二日清早,靖王府中,冬斩一声大吼,“王爷,不得了了,王妃逃跑了——!王妃全家都逃跑了——!”
阮君庭晨起,心情甚好,刚悠闲煎了第一壶茶,手中玉制的杯盏,咔嚓一声,碎了个通透!
房中,只有一张纸条,龙飞凤舞地写了峥嵘有力的六个字,“阮君庭,王八蛋!”
花园一角,两只雪人尚在,一个原封不动,另一个上面,凤乘鸾的那件大红轻裘不见了,一行被薄雪覆盖的脚印,延伸向花园的角门。
她是天亮前,雪快要停时,穿着他替她精心定制的靴子,逃走的!
再抓回来,就把鞋子全部没收!
“传虎贲将军来见!”
“喏!”
白玉京禁卫军,名虎贲,取奔驰猛虎之意,向来由精心选拔的北辰贵族子弟担任,最低等虎贲士,军阶亦相当于下等军官。
若银甲卫用于保卫皇帝和太后安全,直接听命于太后调遣,那么,虎贲军便是北辰皇室用以拱卫皇庭和京畿的最精锐力量。
三年前,先帝突然驾崩,身怀六甲的肃德,当机立断,剖腹取子,硬生生在众多皇子夺位的乱战中,成为赢家,其中关键,就是远在守关山的阮君庭,遣回心腹慕雪臣,直接杀了先帝的虎贲将军,夺得了虎贲军控制权,站到了肃德身后。
任何一任新君,登基后第一件事,都是册封自己的虎臣,以确保自己的绝对安全。
故而,肃德抱着阮临赋登基后,第一道圣旨,敕命自己以太后身份摄政,第二道便册命了阮君庭的人,慕雪臣,为新的虎贲将军。
他扶她上位,她将京畿的军权给他的羽翼。
这,又是他们两的一笔交易。
此时,慕雪臣,得知靖王召见,便抛下诸般公务,第一时间赶到了王府。
“雪臣啊,本王轰轰烈烈娶回来的王妃丢了,怎么办”阮君庭懒洋洋倚在帐后的软塌上,哪里有半点着急的样子。
慕雪臣偷望了一眼帐外立着的秋雨影。
秋雨影对他暗暗摇了摇头。
慕雪臣就懂了,王爷哪里是不着急,这是真的生气了!
生大气!
气得都起不来床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他砰地将拳一抱,“承蒙殿下不弃,请殿下放心,微臣一定不辱使命,三日之内,必
第197章 王妃很厉害,暴打一条街(1更)
嗷——地!满街女人尖叫,所有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个一个老实抬头给军爷看脸。
凤乘鸾只是想逃离那个诡异的王府,和阮君庭这个恋嫂狂魔,她起初以为,阮君庭圈禁霸占嫂子这种见不得光的爱好,怎么地也就派几个暗卫出来,一座一座城明察暗访,之后再出其不意,偷袭抓她罢了。
谁知道他居然动用了虎贲师!
虎贲师,是用来捍卫帝都安危,保卫皇上和太后的,是白玉京守备的重中之重,现在被他拿来抓嫂子!
父帅说的没错,阮君庭果然是个变态狂!
两人随着人群蹲下,诗听扯了扯凤乘鸾的衣袖,“小姐,怎么办啊闹出这么大动静,靖王肯定是发飙了,咱们要是被抓回去,我死了倒没什么,可您……”
她想起夏焚风在假山洞里向她挥血淋淋的拳头的情景。
这小脑瓜子就猜,那主仆俩一定一个比一个更变态!
她小姐要是被抓回去了,还不一定被怎么恐吓呢。
凤乘鸾看向与她们隔了几个人的西门错和尹丹青。
西门错向街道前方使了个眼色。
街的那一头,拐角处,正有一支舞龙灯的队伍,还不知这边的情形,正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向这边走来。
那龙头极大,又生了两只巨角,身子下面罩着十来个人,正左右上下舞动,还挺有那么回事。
慕雪臣见有大批不明真相群众走来,便示意手下过去将舞龙的拦下来。
人群中,凤乘鸾几个人,悄悄猫着腰,挪进街边阴影中,向龙那边迎过去。
等慕雪臣回眸过来时,就听见舞龙队中几声哎哟地叫唤。
仔细看去,只是有人不小心跌倒。
那龙灯被虎贲军拦了下来,老老实实停在路边,巨大的龙头上,因燃着灯,两眼如铜铃通亮。
慕雪臣本就当是帮靖王殿下抓王妃,自然是想着对方不过一个公主,作妖还能上天不成,既然有了那个多嘴大妈提供的线索,事情自然是手到擒来的。
可将路边蹲着的人都一一盘查过后,却依然没有找到画像上的小丫头。
奇怪,这条街这么长,他们一早就控制了场面,难道还给他们跑了
但是,都快过年了,这么多百姓,总是拘着,始终不好。
他挥挥手,“好了,没事了,放行。”
龙灯里,西门错踹了一脚领头的,“快走,不然立刻踢断你的腿!”
舞龙头的便赶紧重新将龙头擎起来,锣鼓重新响起,那龙头晃啊晃,从慕雪臣身边经过。
慕雪臣眉头紧皱,望着重新流动起来的人群,目光从所有人的头顶一一扫过,最后落到长长的,蜿蜒的从身边扭过去的那条龙。
龙尾巴那儿,除了舞龙汉子极为有节奏的步点外,还有一双穿了绣鞋的小脚,正走得乱七八糟慌慌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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