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喧鸣
作者:轻凝ReaTea
☆外表天然的腹黑將領 X 強迫症加潔癖的軍師☆盼朝末年,各種勢力群起。李陌挾持天子,便是路人皆知的大膽之舉。 不過又有誰知道,他挾的並不是天子,而是公主?予言公主,劉夕潭,如同一池清漣,安靜平和得不起一絲波瀾。李陌的出現,就像被丟進來的石子,打亂了她的心湖。「妳能說話嗎?我想聽聽妳的聲音。」「……不能。」她為他呋I帷幄、費盡心機,卻又反將他一軍。「謝謝你,再見。」她揮揮手,轉身欲走。「劉夕潭。」見她聞言回首,李陌一哂,語氣淡然的道「妳會後悔離開我的,就從妳離開魏國的那一刻開始。」亂世之中,誰能獨善其身,誰又願兼善天下?∥-卷一、大風起兮雲飛揚∥-卷二、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卷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本作參考東漢至魏晉歷史,非史實。封面感謝欲終製作||侵權即刪經典歌曲推薦那英[征服]|--終於你找到一個方式分出了勝負|--輸贏的代價是彼此粉身碎骨|--外表健康的你心裡傷痕無數|--頑強的我是這場戰役的俘虜|--|--就這樣被你征服 切斷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堅固 我的決定是糊塗|--就這樣被你征服 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劇情已落幕 我的愛恨已入土預計每月一日、十五日更新。假單4/1日更新改至4/2日。此後更新時間若有更動,將一律於粉絲專頁公告喔(^_-);小凝碎唸 - - 只得說我期待又怕受傷害...《烽火喧鳴》有點算是轉換心情才出現的書,我會把三國人物「腦補」成各種可愛的個性(遭毆不過我也發現自己的文真的要加強寫了這麼多,最主要是如果太晚更新,請見諒(鞠躬…………盡瘁Facebook粉絲專頁/p
烽火喧鸣 序
序
这是个没有朝代的时世。
单靠儿女情长是无法生存的,只凭匹夫之勇是会葬送性命的。
这是个奸险的没有朝代的时世。所以想有所作为,就要变得心狠手辣,即使是需要伤害重要的人事物,也没有关係。
高耸的山峰隔绝了几年来的烽烟四起、将士咆哮,也让素来富庶得与洛阳城齐名的此地易守难攻,人民丰衣足食,成了这荒乱世代里的一方净土。总是澄澈透亮得如同明镜般的青湖在晨光的照耀下更显美好,在这长年烟雾缭绕的地方,见到太阳是多幺奢侈的事,也只有住在这里度过多个夏去冬来的人们,才能够体会。秋已过了大半,饶是如此,微风吹过之时,仍然有火红的、金黄的、深褐的叶子纷纷从树上飘落争妍,在湖面上激起了阵阵清晰又柔和的涟漪。湖畔有一座木造的屋子,娴静的坐落在山巖与明湖之间,有着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优雅,靠湖的那一面有着精緻的拉门,其上是一个个细密而紧凑的窗格,那是十分独树一格的设计。
女子坐在屋内的淡褐色木板地上,任一头如瀑长髮散落在不染半点尘埃的地上,像是幅清高雅士所锺爱的山水墨画。她正在在写字,于是袖子挽起,右臂上天蓝色的彩蝶刺青大方的露出来,骄傲地宣告她不同的身份。不过她早已和皇室脱离了关係,与那徒具虚名的尊称再无任何瓜葛,而今只是一个被礼遇的谋士罢了,便丝毫不在乎那早已没有意义的纹身。
「刘姑娘」一道熟悉清朗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让她分了神。而这只一会儿的分神,使得她的手略偏了一下,笔画自然也跟着不稳。
她看着那个写得有些歪斜的”陌”字,乾脆把纸揉一揉,扔进废纸篓,出了木屋朝声源处走去。
湖畔青青美草在阳光下显得更鲜嫩,闪闪发亮的朝露沾在上头,像是珠玉缀在了翠绿的衣袍上。那衣袍上头甚至还安稳的躺了块皓白的玉石
他着了一身白衣,躺在草地上,周遭散发出空灵的氛围,就连沾上他衣襬的绿草、泥土,也因为他而显得十分洁净。他扬扬手,要她快点过来他身边。
「诸葛亮,你又有什幺事了」她站在他身边,自幼养成的礼节使然,所以她连坐在草地上都不肯。
见她如此拘谨,诸葛亮一哂,「莫怪华陀总是说礼法过于古板老套了,像妳一般遵循礼仪之人,大概一生都不会想像我这般亲近自然」他那带着十足调侃的语气令她十分不快,冷漠的道:「统率的兵士在外头出生入死,而你身为军师竟在这儿纳凉,也莫怪先前张飞会指责你了不配做为军师了,嗯」
「出生入死看看,刘夕潭妳就是太紧张了,总是在担心战况,即便最近都没有战争也是呢。」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可是却说出了铁一般的事实。自从在赤壁一战分出胜负以来,天下就暂时各自安定下来,井水不犯河水,休养生息。
刘夕潭沉默了,不再做无谓的争辩,她知道诸葛亮比自己聪明得多,当时之所以投奔刘营,也是因为她不想与诸葛亮为敌。毕竟那样太麻烦了,况且她不会执着于当权者的身分。
反正,她有数千个推翻昏君的计策,一眨眼便是百来个应对的法子。
诸葛亮又是露出淡淡的笑容,并递给她一封信:「这是近日流传于民间的诗词,出自魏国主公之手,妳应该会有兴趣。」
刘夕潭本来伸出来的手停在半空中,犹疑着要不要接下。她不怕诸葛亮有什幺陷害的意思,可是因为魏国主公和她,到底是曾经共同在摇曳的昏黄烛光下谈论军备、策划行动的伙伴,而今两人分道扬镳,关係实在尴尬。
「放心吧,这不过是首单纯的诗词而已,妳儘管拿去看。」他起身,把东西硬是塞进她的手里,便挥挥手离去。
刘夕潭默默的打开封口,感觉自己的心跳急促了起来,紧张得胸口发疼。一把纸抽出,她的视线瞬间定格在居于纸张一隅的名字上,她努力动了双唇,却无法发出那简单的两个音节。好好的深呼吸了几次,刘夕潭才定住奔腾的心思,轻轻的唸出那其实缭绕在她心中多时的名字:
「李陌。」
烽火喧鸣 卷一之一 、浮萍
卷一之一 、浮萍
烽火连天,战鼓喧鸣。这乃是盼朝末年的最佳写照。
各种势力,有的暗地里涌动,有的已然浮上檯面。
皇帝一死,当年信誓旦旦说自己必当效忠皇家的宦官们,走的走;逃的逃,丝毫不顾及情义,任由早已虎视眈眈的大军蜂拥入雕樑画栋的宫殿,寻觅多病体弱的天子,以令诸侯。
为首的那个男人吩咐大军在太子寝宫外留守,只身一人进入。
房里并未点灯,有些朦胧,依稀能看到床上的人和床边苗条的少女。
他没有走得太近,约在五步之外停了脚步,不亢不卑,没有乱世枭雄的高傲。
「太子呢」
仅是一句,就让少女像活过来似的,波澜不惊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她先点了红木桌上所剩无几的蜡烛,再在纸上缓缓写道「皇兄已因疾病缠身而死。」
「那妳是谁」
她又写「我是太子胞妹,予言公主。若不相信,可以此为证。」她撩起袖子,露出了在右上臂接近肩膀处的小小图腾刺青。
那是只翩翩飞舞的蝴蝶,一旁有几段迴绕的线段,颜色全是鲜明的冰蓝色,纵使得忍受一两个时辰的痛苦,才能使它永远停留在上头,或许还是有人丝毫不减对其的爱慕。
男子虽然闯入别人家,却是很绅士的别开了眼:「请公主换上太子的衣物,您应当明白现今局势,若您想过得安稳,就和我走,我承诺会尽力保您一生安定。」过了一下,予言公主递给他纸张「我能答应,但希望你能帮助我下葬哥哥。」
「当然。」男子似乎鬆了口气般,浑身反而透出慵懒之意,她不由得怀疑他真的是所谓「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吗
虽然太子已死,但那男子不怎幺在意。
太子自幼在生死的边缘打转,皇帝一直在让他在深宫中静养,十八岁了,那身子却瘦弱的跟少女没两样。予言公主是他的亲生妹妹,样貌自然有几分神似,只要说是太子在他那儿调养得当,所以容颜有了点不同,就没有人会去怀疑太子的真伪。虽说大概也很少有人敢质疑他。
「会骑马吗」男子问她,她则淡定摇摇头。「你应该学一下。」他扶着她,教她上去,教她稳稳的抓住缰绳,自己也上去后,叮嘱她坐稳,便策马领着军队返回军营。
他只告诉她一件事:我叫做李陌。
一个少女在战乱中,是很难不被玷汙的。更何况他需要她来扮演太子。于是李陌便把府内的空房打理一下,派卫兵驻守,再命几个会武的忠心婢女服侍她。
带她进房后,李陌道:「这三位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公主可以为她们命名吗」
她点了点头,眉眼间仍旧淡漠。
「那公主的名讳是」
少女迟疑了一下,轻移莲步,走至玄木桌边,用纸笔写出「刘夕潭」三字。顺便在旁边写了三个名字:松贞、竹晔及梅伴。她指了指名字,再指了指人。
李陌看过后笑了下:「那公主便歇息吧。」
他轻轻地离去,沿着长了些青苔的石板小径回房。
刘夕潭侧耳细听,直至脚步声消失,才唤婢女:「松贞,请为我準备一下,我要净身。」”
松贞微微笑了下:「您无须对奴婢使用敬语。」
可是刘夕潭横了她一眼:「自称用妳的名字,我最讨厌奴婢这词。」
松贞愣了愣,从善如流的回答:「是,松贞马上去为您準备。」
竹晔和梅伴在一旁沉默着,不想也不敢说话。
松贞準备好东西后,刘夕潭命她们先去休息。
虽说只是空房,但浴间却也有近两个卧房大,中央是个天然的温泉,想是先发现泉源,才傍着水在旁边建了这间屋子。
她褪下衣裤,整个身子泡在热水中,舒适的享受着,却忽然想起什幺似的,用力搓了搓骑马时碰到李陌的手臂。
刘夕潭讨厌她们的碰触。
这是三天来,松贞三人感受最深的一件事。
她不仅是盼朝的唯一公主,更是个饱读诗书的女子,给她们的名字是源自岁寒三友;最常做的事是拿本书安静的看着,或望出窗,远眺那邈远的苍翠山脉。
刘夕潭极为安静又总是面无表情。她的脸型优美,一双黑瞳平时总毫无感情,有些漠视之意;却有时又闪烁流光万分,似是狡诈。虽然有着温和的气质,有时候却会让人觉得她冷漠。
她外表看似好说话,却有着自己的原则,不想违背。
还有,她到现在还不曾和李陌说过话。其实她自己也不懂这是什幺样的坚持,但是她就是想这幺做。
李陌每天都会来,通常是在夕阳将要西下,霁色天空染上澄色云彩时,才披着一身温暖的余晖到来。
他来归来,却也很安静,不会打扰到刘夕潭。。
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习惯。两个人之间的习惯。
盛着日月的沙漏一晃,就是两年过去。
袁绍的势力渐渐壮大,步步进逼。
虽然表面上仍波澜不惊,但是暗潮可是十分汹涌,双方都明白这场战役正在不远的未来招手,邪佞的灿笑。
「你担心吗」经过几天的思考后,刘夕潭递给李陌一张纸。「两军交战,最操心的莫过于主帅吧」李陌用问题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她摇了摇头,又写「其实最操心的人,是军师。袁绍军力较多,如果截断后援,士气必当大减。」
李陌本来以为她会问他的情绪,只是因为她想稍稍分担他的操劳,却不曾思及这女孩是想直接减轻他的负担。
他忍俊不禁:「谢谢妳。」他本就长得清俊,笑则更显开朗亲切。
刘夕潭因为他难得的微笑分了神,过了会,她皱眉递给他纸张「我是认真的。」
李陌不禁笑出声:「还有,颜良、文丑这两员大将,并不是我现在能应付得了的。」
刘夕潭默默拿回纸写了两个字。
「关羽。」
闻弦歌而知雅意。
李陌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顺势揉了揉她的头髮后,他才想起不对似的,讪讪的说:「抱歉。」
刘夕潭轻轻摸了摸他摸过的地方,蹙起秀眉。
回房后,李陌坐在书桌边,细思战略。
刘夕潭说的没错,前些日子他攻打刘备,生擒关羽,现在正让他住在营中,待他不菲,而且他十分重义气,若利用这点,想必就能挫挫袁绍的傲气。
李陌勾起笑,吩咐一旁的卫士:「去探听下予言公主喜欢吃什幺,我想答谢她。」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两年内,府内奸细已被他清除得差不多,他自然不必顾忌。
那人回来后,小心翼翼的给他一张纸「不要腻口的,其他都好。」
这要他怎幺办
刘夕潭今天洗了头髮,用了半个时辰。明明平时只需一柱香的时间。
竹晔一边用布巾细细的擦拭她的长髮,一边留意不要碰到她。再让她花半个时辰去洗头,还真觉得过意不去。
主子派人过来时,公主只写了张纸递过去,想必是随便、都好之类的。接着她就去洗澡,不让那人再有询问的机会。
「主子命我送糕点来。」梅伴开门,原来又是那个卫士。他把篮子放在桌上,说了句告退就走了。
刘夕潭缓缓睁眼:「先停一下。」她走至桌旁,把竹篮放好,然后又回到原位。
「继续吧。」她不急不徐的说,无视她们惊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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