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家纵横南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无趣的皮囊
明明是他自己心脏病发,偏偏老头的儿子闻讯来了。老头的儿子非说是我的马车把他爹吓到了,把他爹吓得摔倒了。还说是他亲眼看见的。说我是为了给自己免罪才送他爹来医治。
他是口说无凭,可是我也没办法自证清白。最后只能被讹一笔了事。
没想到,我们跟前的坐堂郎中,居然去找县令进谗言,诋毁祖父的医德人品。没几天又冒出一个无赖混混,说自己是目击证人……”
张东信听完之后,做了一个**丝动作,下意识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虽然不重。
原因是,张东信听说文君祖父背着官司时就已经猜到是医患纠纷了。后来一听文君说扶老头,就有了预感。最后听到,确实是因为扶老头才导致了官司。张东信暗骂自己乌鸦嘴,这才下意识的抽自己。
赵嫣然和文君诧异的看过来。
张东信想说“打蚊子”,最后忍了。岔开话题说道:“老头的验尸结果肯定没有争议,既然是心脏病,自己猝死和惊吓导致猝死没区别。医学手段用不上,只能讲逻辑和证据了。这样你们反而吃亏了。
除了同行落井下石,老头的儿子讹诈。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作伪证的无赖到底是谁收买的”
这时期还没有“逻辑”这个词,文君也顾不上问,听张东信几句话就把问题关键理清,再结合对方的官员身份。文君这才稍微有了点翻案的信心。
赵嫣然问:“夫君,这个案子你能翻过来吗”
张东信答:“我信得过文老神医。但我也不能乱来。况且,手伸不了那么长。”
文君再次失望,好在本来心理预期就不高。
张东信却接着说道:“要是在这里,我随随便便就查清了。在乐平的话,我有七成把握。”
文君本来想感谢的,嫌张东信大喘气,俏脸一板,问道:“怎么翻案”
张东信反问道:“你们觉得最大的困难在哪里最大的变数是什么”
赵嫣然接话说:“我觉得最大的困难是不能越界,最大的变数嘛,是乐平县令的态度。”
文君说:“现在的乐平县令官声还不错,也许…”
张东信说:“你们说的都对。
方法我有,还是见过你爷爷再说吧。文君小姐,你先跟你爷爷说一声。就告诉他,要想翻案,我有七成把握。看他怎么说。”
文君还是表示了感谢,这才离去。
赵嫣然问:“夫君,你要用什么办法为什么去了乐平就只有七成”
张东信答:“什么七成把握之类的话,都是瞎编的。我就随口一说,这样听起来比较真靠谱。
这种案子嘛,别看没有人证物证,又有作伪证的,还过去了那么多年。我想解决却不困难,能用的办法还不止一种。”
赵嫣然听了,先是一脸黑线,接着又有点崇拜。
找了个空当,张东信来到阿柔面前。阿柔直接走了。
张东信的眼角余光扫到了阿柔刚才卧着的地方,见那里划拉的有字:下回别一口气吃两颗。你的精神力差的太多。
这回换张东信一脸黑线了。
夜里,卧室中,赵嫣然一句话就让张东信汗毛竖起。正应了那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虽然都只是勉强才算的小祸事。
赵嫣然说:“夫君,文君姐姐告诉我,有几天那个特别容易怀孕。今天就是。”
张东信颤抖着装傻,问道:“哪个”
赵嫣然瞬间变身为雌狮子,还是发情期的那种。
次日,小昭似笑非笑,嘴角上扬着敲门喊道:“公子。文大夫来了。”
张东信答应一声,赶快起床洗漱。
客厅里,不仅是文大夫本人,文君、金城光、金柳也在等着。张东信带着起床气,虚伪的表达了歉意之后。文大夫说道:“老夫先谢过张公子了。”
张东信礼貌的回话。
文大夫接着说:“当初那件事,押在老夫心里好多年了。卖了医馆,赔了个倾家荡产。后来带着家眷四处云游。遇上了金判官也是缘分。来这里也是缘分。
老夫行医救人一辈子,不愿临老了看着儿孙背骂名。当时是犬子赶车带着文君出去,恰遇那种事情。犬子也是医者,而文君的天分很高。两代医者在场,怎么能见死不救。
事后,文君她父亲彻底金盆洗手了。老夫关心近况,一直没走远,渴望坏人良心发现,更希望能遇到青天把案子查清。
也怪老夫妄想,这么小的案子,青天大老爷哪顾得上。指望良心发现就更…
来了邻山县几日,知道张大人审案如神,老夫就动了心思,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今日,就冲着张大人这份心,就凭张大人有这个意思。老夫感恩不尽。”
事情这么一说开,后面就是具体操作了。
得知了张东信的想法和实操中的困难以后,金城光说话了。
“文大夫叫我一声金判官,哈哈。老夫我也算薄有虚名,这件事上可能正好出的上力。
张公子的办法是把人哄来,我可以帮你,实在不行,就把他绑来。”
金柳接话说道:“我觉得好。直接绑来,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张东信这次没有反对。
之后,金城光再次出发了,张东信再次见识了白面判官的江湖影响力。
…
乐平县,当初给县令进谗言陷害文大夫的那位郎中在医馆主座上坐着。一般的病人由徒弟来看,徒弟们没把握时才会请教他。
这时,丫鬟仆人簇拥着走进来一个穿着华贵的少女,身上也是珠光宝气。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问道:“谁是夏建仁”
见来人气势不凡,主座上的夏建仁老大夫回答道:“是老夫。”
管家往旁边走了几步,华贵少女迎上去几步说道:“夏神医您好,家里有个病人,很急,又动弹不了。麻烦您亲自去一趟。价钱好商量。”
夏建仁一听,抖起来了,心说:“就知道是求医,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排场搞这么大,故弄玄虚。”
嘴上却问道:“请问贵府是”
华贵少女说:“这个您别问,到了就知道了。”
有身份的人普遍都对身体的健康状况保密。
夏建仁见过世面,也就没在问,露出了理解的表情。
又说了几句,夏建仁也得了面子,就出发了。
华贵女子是特邀嘉宾秦梦瑶,凭着颜值和气质,演的很到位,一点没引起怀疑。
路上,马车里,金柳就在跟前,一只手始终放在靴子边,随时可以拔出匕首隐蔽的顶在夏建仁的后心。
结果比想象中还轻松,到达邻山县地界之前,夏建仁只是几次询问目的地到底在哪儿。
也是,绑架的前提是人质有价值,夏建仁自认为没有被绑架的可能。
巧合的是,在秦梦瑶带着人去夏建仁医馆的时候,邀月也在那里。
回到家,邀月对吕胜男说:“小姐,药抓好了,我这就去熬。”
第三十六章 金冰雁惹祸
张东信赞许的看过去,说道:“这才是应该现在关心的。没事,后面有我。”
拘禁处,蒋义三人看见愤怒的文大夫走来,立刻不骂了。
文大夫说:“夏建仁,想不到果然是你。”
说话时语气还算平缓,但是,剧烈的胸口起伏暴露了其内心的不平静。
面具被拆穿,夏建仁一时囧破。
况峥说道:“文大夫,想不到真的是你绑架了我们。”
蒋义赶紧说:“我是收了这个况峥的钱做事,没想到还有这位夏大夫。我只是收钱做事,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放了我”
文大夫没有理他,只是对夏建仁说:“老夫何曾得罪过你,为什么要这样毁我你让我的儿子,我的孙子,我的文君孙女。你让他们怎么做人你还是不是人”
夏建仁听了这话,反而还来劲了,说道:“我怎么了我比你好。还以为文大夫这样的医药世家是君子呢。想不到也会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我倒想问问你,我无非就是同行竞争,只不过手段激烈了点。哪像你,买通江洋大盗绑票。你是要谋财害命吗咱们那点事,犯得上搞成这样吗”
墙的另一边,文君初时的喜悦已经不见,情绪也变得激动。赵嫣然和金冰雁见状,一左一右拉着她的手。
听到这里,文君就要冲过去。
赵嫣然和金冰雁用力的拉住,并且在张东信的示意下拉着文君走远了一点。
张东信也跟了过来,说道:“文君小姐别激动,让你爷爷和他说,翻不出什么风浪的。真的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太不值当。这种人哪里都有,见不得别人比自己有本事。同行之间才是**裸的仇恨。”
文君的愤怒是一瞬间迸发,被拦住了,又听了几句劝解,情绪又直线向下缓和了。但还是气鼓鼓的说道:“瞧他说话的样子,好像我们家把他害了是的。真会装,比戏子都会演。”
张东信见状,顺口调侃道:“那你就要比他还会演。打败坏人需要比坏人强大。”
张东信说这话时显得很淡然,感觉很理所应该的样子。文君一听果然更生气了,赵嫣然和金冰雁都无奈的捂住脸。
张东信仿佛没察觉,接着说道:“他不是演戏,他是真的生气。设身处地的想,都生活在一个地方,方方面面都有个人比你强,特别是你最擅长最得意的领悟,有个人总是稳压你一头。时间长了,你会不会生气呢
呵呵,夏建仁,这是他的名字还是外号”
文君没有理会张东信的幽默,想了想回答说:“会。这种情况当然会生气。那又怎么样怎么着,还真成我们的错了我们家活该是不是”
张东信笑着说:“莫动气。我不是说你们错了,只是分析犯人的犯罪心理。就跟你们医生分析病人的生病原因一样。你有没有告诫过拉肚子的病人要饭前洗手呢”
文君这回没反驳。
赵嫣然和金冰雁,还有凑过来的秦梦瑶等人的关注点则是在刚才的新鲜词汇上。特别是赵嫣然,拿出随身的纸片和炭笔做起了记录。
秦梦瑶看了一眼,凑过来小声说:“嫣然妹妹,难怪你听课的时候问题最多。你夫君一定很喜欢你这个学生了。”
张东信接着说道:“人人都有嫉妒心,谁都想自己出风头。但是因为嫉妒而无视律法的害人,那就是人渣。
以我分析,夏建仁这个人心态不对,身边人要么是不敢劝,要么就是和他一路货色。日积月累下居然做出这种无耻行为。
文君小姐,你爷爷和他说不出什么的。
金柳小姐,你过去看着,等会儿找机会给文大夫说一声,别谈了,按计划进行吧。”
金柳过去的时候,文大夫还在指责,但是没效果,而且,夏建仁的气势反而更足。
金柳直接过去拉了文大夫一下,然后走到一边劝解了几句。文大夫听完点了点头。
然后,金柳再次开启惨绝人寰模式,带了几个人进去,这次是三个一起打。
看着夏建仁也挨打了,蒋义的嘴角居然露出一点笑容,看来是心理平衡了。
文大夫突然喊道:“停。”
金柳等人停手,这回蒋义三人更相信文大夫是首脑了。
文大夫说:“老夫快死的人了,也不在乎什么了。我只要恢复名誉,你们三个给我回去自首。我会分别放你们走,谁愿意先自首。”
三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做声。
文大夫接着说:“老夫只要名誉,你们自首后受到的惩罚不会重。没必要死磕。不然,我真的会杀人的。大不了同归于尽。事后我可以一人去见官抵命。”
这说说的耐人寻味,行为上也很光棍了。张东信只是给的思路,具体操作时全凭文大夫自己发挥。现在看来,发挥的很好。
在场的所有人都从文大夫的话里感受到了一种决心。确实,文大夫老了,又把名声看的最重,自己的儿孙又蒙受了不白之冤。这种情况下,没人怀疑文大夫说出的话做不到。
墙的那一边,文君带着哭腔说出两个字:“祖~父。”说完就哭了。
张东信突然坏笑,吩咐了赵嫣然一声。赵嫣然闻言出去了。
接着,张东信大大方方的绕过去,来到拘禁处,把文大夫和金柳叫道身边,说道:“咱们先走,然后把他们三个分开关起来。”
等走远以后,张东信又和文大夫单独说了一会儿话。
赵嫣然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些物件,都是瓶瓶罐罐的。
张东信接过来,找出其中一瓶递给文大夫,说道:“您鉴定一下这个药。”
文君凑了过来,从文大夫手中拿过来闻了闻,说道:“有毒。感觉很奇怪。这种气味,怎么配的”
张东信之前对文君的能力就有认知,此刻依然有点小惊讶,回答道:“家传古方。你真厉害,这都能闻出来。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能从气味断定有毒。”
文君没说话,文大夫却接过话头说道:“我这个孙女天生就是学医的,不敢说此道天才,至少在老夫见过的人里,无人能出其右。老夫把她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果然有青出于蓝的趋势。
这么好的苗子,不能因为这件事就不在从医。老夫心里难受,一想到此这心里就如同刀绞呀!这也是老夫心心念念不忘找机会翻案的原因。不光是为了我自己的名声。”
这话说的激动又有点语无伦次,张东信听到这里立刻想到:我帮她翻了案,挽留了一个未来神医。这得积多少善,这能增加多少影响力。完事了得找阿柔在寻摸点好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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