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家纵横南北

第九十二章 临县的苦恼
    张东信实在想吐血，纠正道:“是研制，不是做。不是一个概念的！”

    这话从侧面证实了张东信花钱多，也减轻了华佘氏的心理负担。

    这边把钱接了以后，赵嫣然直接又给了南宫利一包钱。

    张东信说:“南宫先生，你就别让我劝了啊！”

    南宫利笑了笑，说道:“正好走之前给孩子买点东西。我就提前把工钱拿了啊！”

    第二天早上，张东信一行人继续赶路。

    在进入宛宁县以前的最后一个客栈里，按照约定，张东信一行人留下来和另外几波汇合。已经有自己人在等着了。

    依然不用张东信操心，赵嫣然就嘱咐文君给黑妹治口臭了。

    再次重新分拨，张东信带着刘浪和九护卫先到了宛宁。

    述职就是走过场，有曾学政和墨郡守之前的打点，张东信自己也没吝啬花钱，事情很快完成，暂时进入等待期。

    张东信要化妆易容了，这次是三个女人一起来完成的，赵嫣然和金冰雁的兴奋程度不比金柳低。

    改头换面之后，张东信来到一处不起眼的油盐店，进去以后扫视了一下，见周围没有闲人，压着嗓子对掌柜的说道:“万里长城万里长。”

    掌柜的说:“没文化，应该少读点书。”

    张东信说:“八千八百多。”

    掌柜的说:“多看点片子。”

    张东信又拿出了随身玉佩。

    这是一个类似身份证明的物件，这下和刚才对暗号时不一样了，掌柜的一看，立刻变得惊讶又恭敬，把张东信迎了进去。

    后院的密室里，人还挺全。四大嫡系长老荆六、茅十一、容云鹤、铁骞都在。

    张东信再次展示了玉佩，然后用本来的声音说道:“都来了。没什么事情，就来碰个头。你们有什么消息没有”

    荆六说:“公子，听说您可能会留在这里做县令。这应该是士族背后使力的结果。反对的主要是曾学政。但是这两天听说，曾学政也不怎么替我说话了。”

    闻言，张东信先是感到欣慰，最起码自己建立的情报系统还是有用的。接着就是纳闷了，不明白曾学政怎么突然态度变了。

    张东信吩咐道:“查一下有没有人这两天给曾学政施压。我这个级别的人，士族和我也没有深仇大恨，只不过是给我塞个苦差事。没可能惊动更高的人物了。

    众人立刻允诺。

    张东信接着说道:“提前部署，尤其是打听一下中水县令的喜好，礼物现在就准备上。如果我留在这里，咱们就得把丐帮和生意的经营重心往中水转移了，至少转过去一半。”

    容云鹤说:“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进行。”

    张东信点点头，说道:“你们四个都来这里是不是太过了。我的安全你们真的不用担心。红花会那边怎么样光靠老金前辈可不够，咱们的人得多去帮忙才行。沈京兵和范健他们适应的怎么样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张东信怕停留太久引起别人的疑心，就走了。

    四天后，张东信果然接到了任命，正式成为了益州巴郡宛宁县的县令。张东信依旧不明白，曾学政为什么突然变得冷漠了。

    曹州牧是个忠君爱国的模范官员，一遇到逢年过节就写贺词，偶尔还报一下祥瑞。还曾经因为贺词写的好受到褒奖。

    时间长了，身边的幕僚也能人人写一手漂亮的吉祥话。

    张东信来到了州牧府，曹州牧官腔十足的说道:“大通六年中举，次年任邻山县令，如今三年任满，调任我宛宁县令。朝廷对你很看重呀！

    张县令，你今年应该很年轻吧当今圣上可是古往今来难得的圣明天子，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我等代天子牧一方子民。你一定要勤于公务，平时多想着圣上皇恩浩荡……”

    张东信回答说:“不错！当今圣上节俭爱民、气度恢宏、励精图治、任贤革新、体察民隐、仁厚礼贤、省刑减赋、政治宽和、任贤用能...”

    没想到呀没想到，居然是曹州牧听不下去把张东信打断了。

    张东信却激动的说:“我要做一首诗表达内心的滔滔江水之情。”

    曹州牧说:“不用了，本官知道了。”

    张东信依然激动的说道:“不行！我对圣上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现在就像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好么，都黄河泛滥了。

    曹州牧知道这下拦不住了。

    只听张东信接着吟诵道:“登基幼冲政难建，几度风雨几度险。依赖智慧和果断，铲除大患不手软。尽谴大军平叛乱，日丽风和一线间。屋漏又遭连夜雨，北朝出兵扰边关。从容调度稳方寸，逆境一一化平安。而后君王多少代，谁人能够与比肩。一代卓越十代庸，误国一样若干年！国家仅靠主子治，我等祈天愿分担！”

    曹州牧心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比我还不要脸呀！第一句就开始不要脸。什么叫登基幼冲政难建皇上登基的时候都快四十岁了好不好

    可惜是赞颂皇帝的话，我怎么敢反驳！不用想就知道，我只要敢提出一点异议，这不要脸的小张县令一定会说:天子是老天的儿子，比起老天，四十岁也很年幼好不好”

    所以，有天赋的曹州牧直接委婉的打发张东信走了。

    接着又来到郡守府，姜郡守的情况也差不多，段位却比



第九十三章 还是审案子
    施书吏讲道:“一天晌午，捕快回县衙找我家大人汇报，说是在中水和宛宁两县交界的地方发现一具尸体。

    施县令一听就说:‘准备查查吧，希望案子是我们县的人做的。’

    众人跟你们现在一样，都很好奇。

    有人就问道:‘大人，郡守府和州牧府都在宛宁，案子大不了交给咱们审。可是为什么希望我们这里的人犯罪呢境内子民安分守己才对嘛！’

    施县令却说:‘咱们吃的亏不少，你们却没长多少脑子。’

    结果，过了一会儿，又有差人来汇报。

    你们猜怎么着

    尸体完全到了我们中水县境内。”

    张东信劝解道:“你们施大人倒是清醒，可惜是众人皆醉我独醒…醒着总比糊涂好。”

    赵嫣然和金柳想笑，偷偷瞟了张东信一眼。

    因为，不久前有一次张东信和赵嫣然还有金柳聊天时，话是这样说的:众人皆醉我独醒，所以每次都是我掏钱结账。

    这话当时把赵嫣然几人逗坏了，还记着呢。

    张东信接着说道:“能把交界的尸体推到你们那边。我想，抓盗匪的时候也差不多。这边的盗匪搞不好和郡守府甚至州牧府有关系，去你们那边作案，逃过界就没事了。要是在严重点，被你们那边抓了，我们这边派人去捞。搞不清水到底多深，哪怕是县衙过去一个捕快，他都敢说是郡守的意思，你们也分不清。到最后恐怕只得放人。”

    施书吏叹服道:“嗨唉！大人果然厉害，明察秋毫呀！推断的一点不差。”

    张东信又问:“你们这次来只是为了联合捕盗，再达成点别的协议”

    施书吏说:“尸体被推到我们那边的事情发生在十天之前。从目前的调查结果来看，凶手不在我们境内。”

    赵嫣然和金柳忍不住用崇拜的眼光看张东信，心说:“夫君还是这么厉害，每句话说的问的都很合适。”

    谈话又持续了很长时间，达成一些协议以后，施书吏告辞离去。张东信送了几步就停下了，赵嫣然和金柳是书吏打扮，照例多送了几步。

    张东信扭头刚回书房就听到外面一声惊呼，听声音像是赵嫣然。

    张东信赶快又出来，看到赵嫣然脸色微红喊了声:“住手！”

    金柳就暂时住手了。

    赵嫣然接着说道:“施书吏慢走。”说完还对着金柳使了个眼色。

    等赵嫣然走过来了，摊开手掌递过来一张银票，张东信才明白怎么回事。

    金柳也反应过来了，说道:“原来是这样。施书吏握大姐的手是为了给银票。他们是不是都这样”

    赵嫣然却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是因为自己打扮成书吏才导致对方握手，但是，在这个时代，女人被别的男人握手还是会有点负罪感的。

    张东信笑着劝道:“没事，男病人来了文君小姐也要给他号脉的。既然咱们不歧视女医生，反过来自己也一样。嫂子落水的故事都听过吧

    况且，男病人如果是别的病，比如...”

    二女都好奇，金柳嘴快，问道:“比如什么”

    张东信答道:“不举。”

    安慰效果不错，本来也只是稍微有点不自在，既然张东信真的不介意，赵嫣然也觉得没啥。

    听了这话，二女果然是红着脸笑骂。

    又说了一会儿话，金柳说道:“夫君，这个县令真的不好做。你也想办法调别的地方吧。我这么笨都听明白了，郡守州牧有要求不会自己提，会让他们手底下的人来找你，甚至绕过你直接吩咐县衙的人。所以才会出现郡守府的差役去了中水县衙，中水县令搞不清这个差役背后到底代表的是谁。”

    张东信夸赞道:“柳妹有长进，语言表达能力也提高了不少。来，亲一个。”

    没让张东信闹，赵嫣然说:“曹州牧和姜郡守真可怕，为了政绩，为了治下的案子少，居然做出这种事情。虽说是州牧府跟前出命案确实不好看，但也不能这样。简单的案子弄的这么难查，坏人得不到惩罚，结果必然是好人更胆小，坏人作恶更多。”

    张东信说:“说得好！嫣儿不愧是我的第一个学生。成功的背后，挨打也最多呦！好心疼！来，揉揉。”

    赵嫣然本来挡在金柳身前的，现在却要跑了。

    这么一闹，金柳和赵嫣然都没法说正事了。

    玩闹了一会儿，再把俩媳妇儿哄哄。

    结束后，张东信找到南宫利，说道:“进项了一笔，你去从底下差役里挑点人品好能力强的，给他们点甜头，发展成咱们的人。这两天就要配合中水县那边查个大案子。”

    南宫利问:“进项多少”

    张东信答:“五百两。”

    南宫利说:“哼！这还清官呢。”

    张东信却说:“有可能的。未必要从老百姓身上榨。有手段的人，境内商农皆富。反之亦然。”

    晚饭的时候，金冰雁问道:“哥，听说你发财了”

    张东信没搭理，低头继续吃饭。

    赵嫣然调侃道:“夫君，你本来就发财了嘛！”

    金柳说:“雁子，咱不理他。姐姐告诉你，今天进项了五百两呢。”

    三个丫头叽叽喳喳的聊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声音越来越大。

    张东信佯怒道:“食不言寝不语。真没规矩。我要用家法了，打你们板子。”

    显然没效果，人家仨不搭理。

    张东信的话倒



第九十四章 用柴刀砍人
    接下来，张东信详细翻阅了卷宗。

    看完以后，张东信又把卷宗交给了赵嫣然和金柳一起看。

    案子是这样的:

    邹戚氏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被同村的闲汉梁发尾随，并伺机意图强暴。刚好是个死胡同，梁发找到了机会下手。

    在梁发已经把邹戚氏砸反绑双手压到身下的时候，邹戚氏的丈夫邹二子出来寻找妻子，正撞上了这一幕。因此双方开打。

    梁发在一开始吃了亏，后面却逐渐占据优势。等邹戚氏解开绑缚的时候，梁发已经把邹二子压在身下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情急之下，邹戚氏捡起邹二子被打落的柴刀，照着梁发劈了下去。

    也是赶巧，劈中了要害，梁发被劈死了。

    邹二子夫妻主动去县衙报案。

    御史正好在县衙附近，差役不敢怠慢，就告诉了当时的宛宁县令。

    ～～～

    听完以后，金柳说道:“前任县令早不出事晚不出事，现在滚蛋了，把难题留给夫君了。”

    赵嫣然也说:“看来案子的经过没有异议，就是这件事该怎么定案。”

    金冰雁说:“按道理说，邹戚氏为了自保，杀人又是无意，应该没罪。”

    赵嫣然接话说:“可是毕竟杀了人，用的还是自家的柴刀。”

    金柳问:“上一任县令怎么结的”

    南宫利还不知道张东信身边的三个小丫头还有帮着分析讨论的能力，一直静静的听着没有插话。到了这时才说道:“之前判的是杀人抵命。理由是用自家的刀砍中了死者的要害。其实，判完之后，严县令自己也觉得不妥。可是，结案文书都写好了，当时姜郡守和曹州牧都在，又有京城的桓御史。严县令想改也不能改呀！”

    众人安静了。

    良久以后，赵嫣然不经意的用余光看到张东信，发现对方虽然在思索，却一脸轻松。赵嫣然虽然觉得诧异，但也没敢问话打扰。

    直到另外三个人也发现张东信一脸轻松时，又过了一会儿，张东信说话了。

    “别都看我呀！雁子、嫣儿、柳妹，把这当做考试。你们还得成长的！当然，之前你们做的很不错。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加油，不要停止成长。”

    等三女各自发表完不成熟的意见，张东信分析道:“先从道理讲，按我的认为，这件事属于正当防卫，邹戚氏无罪。退一步讲，过失杀人也不应该死罪。现在问题的焦点就是，故意劈的要害还是无意和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