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作者：朗泽芥
strong作品简介/strong朗泽芥认为绝不会发生的事,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仅仅是梦了两遍忘不了的梦.
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1，第一现场
这是一个奇妙的空间。
说是教室，却除了一台投影机和一张挂在墙上的幕布，就再也没有什么。
这里是十一楼，现在是上午十一点整，太阳正好从幕布和投影机这边的窗户晒入，姑且把它当作是右边。幕布所在的墙是正前方，幕布端正的挂在墙的中央，投影机放在它右边约二米处。
左右两边都是窗户，各有五个，都是双铝合金窗框，都挂有厚重的黑色窗帘。
右边第一个窗户，就是最靠近幕布的那一个，开着一半；最远的第五个窗户也打开了巴掌大的缝，都没有拉上窗帘。
左边的四个窗户都关着，窗帘也没有拉上。
幕布面对的那面墙，在靠近左边第五个窗的位置，原来应该是窗户，因为安装了电梯，左边只有四个窗。
这教室的面积约9x7平方米，3米半高，窗户宽一米五高一米五，每个窗之间是3公分的墙，窗帘很长，几乎拖地。
电梯的空间介乎于窗户同等大小。
这个奇妙的空间里有六个人。
正在调试投影机的人，是大学生阿树，今年20岁，身高176，偏瘦，短发，穿着灰色t恤和黑色牛仔裤，夹趾拖鞋。
离大树最近的，站在右边第三个窗户旁塞着耳机在听歌的是大学生沙豆，18岁，身高158，偏瘦，赤红色短发，穿吊带背心和黑色及膝裙，室内厚底棉拖。
沙豆面对幕布站着，她的左手边约一米远站着一个有轻微斜视的胖矮女高中生，叫饭团，她的头发象卷心菜一般弯曲，还有点乱糟糟，带眼镜，穿着上白下黑的校服，手里还拿着一包薯片，站得有些不耐烦，就往地上随便一坐，她光着脚。
站在左边第二个窗户旁边脸朝右边窗户看过去的男生是社会人kame，他穿着休闲的短袖白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被打开了，露出健康的微铜色肌肤，下穿牛仔裤，也穿夹趾拖鞋，身高178，体型标准，长相非常英俊。
站在kame旁边还有一个男生，他靠在窗边看着阿树摆弄投影机。与其说他长相普通还不如说有些不修边幅：微卷的头发有点长，随便扎成马尾，普通的t恤和运动裤，帆布鞋，约173的个子，他叫明智。
在左边第四个窗户旁还有一个也差不多是高中生年纪的女生美知正蹲在那不知道在摸索什么，她穿着和饭团一样的校服，右耳旁有一小撮紫色的染发。
这个“教室”的使用者一共有七人，还没出现的是小琳。
使用这个奇妙空间的七人，都是一个名为“索命侦探教学班”这奇妙班级的学生。第一天上课，内容、老师，都一无所知。七个人都按照收到的上课通知书里说的做，11点半集合在指定的教室看投影资料然后解答其中提出的问题。
被挑选到的人天性就对破案抱有强烈好奇态度，绝对会出现。
11点半，阿树已经把投影机调试完毕，但小琳依然没到。
大家把窗帘拉上，决定不等她。
顺便一提，这间“教室”的天花板是极细的黑白格花纹，盯着看不用三秒就会头昏眼花，黑色窗帘极厚，正午的太阳那么灿烂到它跟前却透不过一丝光线，整个空间突然变成子夜暗室，伸手不见手指。
只有投影在幕布上晃动的微弱光线。
投影的内容很简单，有个沉闷的声音在讲述事件，影像也只是普通的火灾现场，大家看得有些索然无味，右边第一个窗户那开着一半的窗口有风吹动窗帘，阳光泄了进来。
“糟糕，忘了关窗。”
阿树猫入窗帘去关窗。
正好这时候，大家刚听到电梯下去的声音，影像里的声音却突然变得很大，讲到案件涉及的爆炸场面，大家的注意力不由得全都集中到幕布上。
电梯“叮”一声，开了。
一穿着白色短裙粉色t恤的女孩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公仔，她看到人们，愣了愣，露出笑容：“你们好，我是小琳。”
投影正好结束，没有任何提问，一切声音忽然停止。
数十秒尴尬的安静后，kame回身拉开左边第一个窗户的窗帘，室内顿时有了亮度。
饭团最靠近第五个窗户的拉绳，她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走过去拉开窗帘。
刺目的阳光下，阿树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在窗外变得苍白，眼睛瞪得很大，象是要好好地看清楚人们的反应，瘦长的身躯在凌空晃动。
上午11点55分，他死了。
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2，怪点与疑惑
饭团发出尖叫，撕破凝固的空气。
沙豆第一个反应过来，“快报警！”
阿树的现状就算华佗再世也只能摇头而去：绳索深深勒紧他的脖子，被吊在11楼的半空却没有半点挣扎的痕迹，应该是被巨大的拉力瞬间勒毙，暴尸窗外。
奇怪的是，所有左边的窗户都是关上的。
如果说左边第五个窗户是被饭团在拉上窗帘时随手关上的，那第一个窗户就应该由阿树去关上，可阿树是怎么被吊出去的？
kame用手机报警。
美知跑过去开窗，谁知道刚一拉开就听到一个声响，很轻微，无法辨别来源。
阿树的尸体突然掉下去了。
大家都看着美知谁也没说话，只有饭团依旧满脸惊恐，跌坐在地，嘴巴动了动，没人听清楚她说了什么，或者有没有说什么。
kame开口：“我们还是别再碰任何东西，下去一楼大堂等警察到了再说？”
大家都没异议，于是沙豆领先，kame最后，走进电梯，kame按亮一楼的按钮。
为什么阿树会死在窗户外面？为什么没有人听到任何动静？为什么没有任何让大家能察查到的怪异前兆？
明智看着小空间里的今天才刚认识的几个，却没精力细想案件，小空间的可怕压迫感令他把自己百分之九十的精神都拿去适应电梯了，他有比较严重的幽闭空间恐惧症，不能呆在全封闭的空间内，包括不开窗的洗手间。
为了不让这压迫完全占据自己的注意力，明智把背紧贴在电梯上，以观察其他人来分散注意力，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诡异。
到一楼，电梯停了，大家先后走出电梯。明智走得很慢，kame走在他后面。
今天为了上去十一楼教室，明智已经经历过一次乘电梯的痛苦，现在是痛苦的第二次，但去十一层只有这直达电梯能到，等会警察来了要取证问话，搞不好还有痛苦的第三第四甚至更多次，他顿时觉得头开始疼了。
“你还好吧？”
后头的kame突然搭上明智的肩，明智一惊，回头，“什么？”
“你脸色不太好。”察觉到明智的惊讶，kame缩手。
“哦...没事，谢谢。”
“那就好。”
kame走到明智前面去了，明智看了眼他的背影，明明电梯里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他怎么只问我？没多想，明智快步跟上众人，一起在大堂的皮沙发那坐下，等待的时间太漫长无聊，他开始研究这几位刚认识的“同学”。
饭团竟然还在吃，让明智不得怀疑她除了尖叫那会和走进电梯前因为震惊而忘了吃，其他时间都在吃。
小琳表情看上去颇为紧张，手里一直握着那只她出现在教室时就拿着的布公仔。那是一只河童，明智对这四肢短小样子笨拙的公仔并不陌生，被拿在精心打扮的小琳手里，除了感觉有些不协调，他并没有把视线停留在小琳身上太久。
当时饭团吓到瘫软，kame忙着用手机报警，小琳才刚到，美知距离阿树所在的那个窗户最近，她去开窗也很正常，但窗户被打开时那是一怎样的声音？很轻微，现在仔细想起来，明智可以肯定是有东西弹了出去。
沙豆又在听音乐，刚才在教室里她也在听，但在电梯里她有没有听？那时候明智因为电梯而分了心没太注意。咦？她什么时候换的鞋？棉拖换成了中跟靴。
饭团刚才没穿鞋，现在穿着帆布鞋。
奇怪。
警察终于赶来。
引起地面大骚乱的是掉下来的阿树的尸体，但并没摔到地面。从11楼有条细钢琴线绑着大麻绳的一头，而麻绳终端拴住阿树脖子上，阿树的尸体被吊在二楼与一楼之间晃动。
警察刚把钢琴线剪断就听到头顶有物体掉落的声响，众人纷纷躲避。
掉下来的是一只大铁卷轴，上头绑着长长的钢琴线，明智总觉得有些眼熟，......刚来到时，曾发现在二楼伸出的窗沿上搁着的就是它？那时候它有被绑上钢琴线吗？可惜没注意。
那是搬钢琴专用的吊线，凶手竟然用它来杀人。
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3，被借用的名侦探教学班
警察在11楼和顶楼的调查有了初步结果。
顶楼位于右边第五个窗户正上方有一个伸出来的铁架，应该是当初建筑大楼时就留下来的。上头有一个小三角形，中间有个洞，带钢琴线的铁卷轴曾在这上面停留过。
阿树就是被吊在这个铁架上，并不曾发现绳索有被强行拖拉过的痕迹。
顶楼有太多的脚印，没发现有价值的。
至于11楼所谓的教室里的情况，倒是非常诡异，所有物品都不是第一次被使用，却并没发现任何除了这七人以外的痕迹。
投影机、幕布和靠近幕布的窗帘以及右边第一个窗户的内侧，发现阿树的指纹和掌纹；右边第五个窗户的窗绳上有饭团的皮屑，她去拉过窗帘，再者地板上有她双手的指纹和掌纹，发现尸体时，她曾吓到双手都按在地上来支撑她瘫软后更为肥胖的身体；左边第一个窗户上有kame的掌纹，他是去关窗留下的；右边第五个窗户上有美知的指纹，发现尸体后她去开了窗。
还是就是电梯的按钮上，有这七人的指纹。
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
警察还在右边第一个窗户的窗台上发现阿树的鞋印，他怎么爬上去了？
警察向在一楼大堂等待询问的六个人一一查问这些线索，明智一言不发，他并没有被询问除了电梯指纹以外的事。
他发现这里面有好几个疑点，之前以为是饭团顺手关的右边第五个窗户，可那上面却只有美知的指纹，那么，明明原先是开着的窗户，是谁把它关上的，为什么没有指纹？还有，右边第一个窗户如果是阿树关上的，那就应该有他的指纹，但没有，只有左侧留下应该是他爬上窗台时的掌纹，还有那匪夷所思的鞋印，他为什么要爬上去？
明智相信其余五人也会有同感。
来询问六人的警官很年轻，现在他有点头疼。
七个人都是第一次来这栋大楼，由大堂来访记录就可以证明。很明显在这之前11楼被仔细的打扫过，没有残留一根头发一个指纹半个脚印，再专业的清洁公司也做不到。偏偏11楼都是租赁出去当做各种各样的场所，对于那些乱七八糟的租赁登记，他实在无能为力。
“你们为什么来这里？”年轻警察很好奇这七个陌生人出现在这栋大楼的理由，既然素不相识，却会聚集在同一地点。
六个人相互看了彼此数眼，沙豆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包里套出一张a4纸，“我们是来上课的。”
其他人也纷纷拿出一张a4纸。
在阿树尸体上也找到一张只有他本人指纹的a4纸张，这个发现还没告诉六人，年轻警官接过六人递来的纸张，越发觉得这个聚会诡异，“上课？”
这六张也是相同的a4纸张，上面打印着相同内容，【星期六上午11点整到xx路大厦的11楼专用教室，带上通知书，期待你破解此案，索命侦探教学班】。唯一的不同是右下角的页码，阿树是1，饭团是2，依次是美知、小琳、沙豆、明智、kame。
“就是名侦探子涵老师的教学班，警官你应该听说过吧。”
荣休多年年事已高的神探子涵老师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遇到案件实在无法再亲力亲为，他想到一个好办法，借用挂起来的陈案为材料，召集经过挑选的有天资的人来共同侦查，一般是警察学校的学生和医学院里立志当法医的学生，并把这个侦查团命名为【侦探教学班】。
这办法的确管用，这些学生不拘一格的想法和对案件的敏锐触觉，常常能从众多疑点中找到最有用的一点，从而造就不少刑侦人才。
一年前，在c市举办的是关于两年前一个在老井发现少女尸体的案件，命名为浸尸侦探教学班。
死者被发现时已是失踪多天之后，是b市贵族学校一名初一女学生，为人开朗，没有和什么人有过节，突然失踪后家长报警，b市警方在学校和家庭两条线上没有任何收获。接到报警一周后，尸体在b市郊外一个荒废的水井内被发现。死因明确，先勒死后抛尸。
当时这【浸尸侦探教学班】里有一19岁女学生叫舒小曼，非常聪明，代理老师和子涵老师都对她寄予厚望。第一堂的案情熟悉课上完，舒子曼就陷入沉思，中途提出几个问题也很切中要害。但第二天的分析课她却没出席，代理老师只好记为缺席，这个不定时在全国各地举办的教学班的参加资格，有许多许多的人经过重重考验都未必能中选，虽不乏中选者自己放弃而退出，但那是在多堂课后对自己始终没有任何发现的人的选择，但那个人绝不会是舒子曼。
但她再也没有出现。
而这个案件和这次的教学班最终都无果而终。
年轻警官对子涵老师和侦探教学班当然了解，虽然一年前的教学班无果而终，但这么多次的教学班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在学生中的命案，这次却发生了。
“当警察的都知道子涵老师，不过我记得子涵老师已经出国修养，并没授权开班。”年轻警官抖了抖手中那些纸张，“到底怎么回事。”
“从网上知道的。”kame掏出手机，翻找那筛选广告。
一年后的五月，也就是上个月，网上突然开始流传子涵老师的侦探教学班要在b市再次进行，而且不限定参加者资格，内容极可能是延续上次的老井女尸案。经过一个月的筛选名单出炉，分别是20岁男大学生生阿树担任班长；18岁大一女生沙豆；同一所高中不同班的17岁高中生饭团和美知；还有来自贵族学校17岁的小琳；25岁的社会人kame，最后是20岁的大学生明智。
六月二日，也就是今天，侦探教学班开课。
“你是日本人？”年轻警官翻看部下整理好的询问记录，明智的全名西贝明智。
明智点了点头。他正好这两个月在旅行，甚感兴趣便报名参加，没想到会被选上。
年轻警官扭头问小琳：“为什么只有你来晚了？”
小琳吐吐舌头，“我睡过头了。”
明智的视线一直在其余五人身上，偶尔会和kame对上视线，但对方会迅速移开视线，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明智并没放在心上，他好奇的是小琳手上的河童公仔，如此精通装扮的小琳明明来自本地富豪之家，为什么会拿上这么一个不搭的笨拙公仔？
还有一个让明智始终介怀的地方，这位年轻警官还有这叫kame的，有点眼熟。
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4，谎言
接受调查的过程枯燥而漫长，阿树的尸体就在旁边，尽管盖上了白布，却依然让六人感觉压抑，毕竟数小时前他还在彼此面前活得好好的，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凶手就在彼此之间，越发让人心情郁闷。
“警官，我饿了！还要被留在这里多久？！”
饭团终于忍不住了。
被她这么一说，其余五人也觉得肚子确实很饿，毕竟还没吃午饭，现在都三点了。
年轻警官为难的挠了挠后脑勺，得知六人的询问笔录都已经做完，也留下了联系方式和地址，他吐出一口长气，“你们可以走了，不过！必须随传随到，特别是你，”他看向明智，“在没有彻底排除嫌疑前，你不能离开本市。”
明智点点头。
六人各自回家。
一直很在意大家的鞋子以及那只河童公仔，明智有点心不在焉。
“哎！”随着既带着笑意又有些无奈的呼唤，有人从后面拉住明智的手臂。
明智定了定神，前面还差几厘米就撞上电线杆，回头，是kame。
“电线杆可不会躲你。”kame笑起来更好看。
明智不着痕迹的挣脱被拉住的手臂，他对这位“同学”始终很戒备，毕竟在同一天彼此都成了犯罪嫌疑人，“谢谢。”
“不客气。你明明是日本人，中文却说得很流利。”kame倒没在意，还是微笑着说话。
明智沉默往前走，kame加大步伐，追上并排走。
明智看了眼kame的脚，夹趾拖鞋。是因为他住得不远？明智记得曾kame做笔录时说住在附近，有些在意，他问了：“你有发现奇怪的地方吗？”
“小琳迟到的理由。”
迟到的理由？明智记得小琳说是睡过头，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他自己也差点睡过了头，“那有什么奇怪？不是只男生才有睡过头的权利。”
“所以我急急忙忙的出门，鞋没换头也没梳。”kame用手耙了耙头发。
明智眼前闪过小琳跨出电梯的后那不慌不忙介绍自己的画面，难道她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迟到了，而且是迟到足足50分钟？
摇摇头，没理由，大家的通知都一样，写明是11点整。
“她的睫毛很长。”kame突然开口，把明智的思路打断，让明智有点生气，女生的睫毛有什么好关注的。
不对啊，既然是睡过头就应该象kame这样，鞋都没换就出门，哪里还有时间贴睫毛化妆换衣服，还是化好无暇可击的完美妆容？睡过头看来就是借口，小琳应该有另外一张内容不一样的通知书。
走到十字路口，“我得左转弯了，再见。”kame挥挥手，走上天桥。
从那栋大厦出门直走，应该算是右窗的正面，这里有一座天桥，二人现所在的位置看到的天桥广告牌是蓝色的，左边是黄色右边是绿色。右边是大集市的街道，人流密集，再过一段马路往前是黑色，那边过去有个杂乱的树林，与集市呈夹角方向有高速电轨高架，呈u形在上方，每隔二小时会经一列高电，声音巨大。天桥到高架中间有一个很高但早已荒废的建筑起落架，有五六层楼高，一直没有有关方面出面处理。
kame往左，那边是高级住宅区，还有很多别墅。
明智继续往右，他临时租住在集市再过去一些的外围，得坐从集市车站出发的公车。
还没到公车站，手机响了，大河警部？“たいが けいかん？（大河警官）”
“明智さん、あなたは本当に大丈夫ですか？（明智君，你一个人真的不要紧？）”
“大丈夫だよ（不要紧），”应该还不要紧，明智有点迟疑，“今日中にはお受けするはずです。（出了点事，您应该今天内会接到消息。）”
唉，听到大河警官在手机那头发出的追问，明智觉得很累，有点敷衍的对付几句，他挂断。
因为不能离开，明智只好在b市范围内旅行，那些烦人的谜团仍困扰着他。
又到星期六，明智收到第二张通知书，【星期天上午十点五十分，黑街十二号，提示第一案件，索命侦探教学班。】
黑街？
黑街应该就是黑色广告牌过去的那片杂树林，早已荒废，必须到杂树林那边去才能提示的内容到底会是什么？明智开始觉得这游戏有点过火，可当无意中翻过纸张背面，他还是决定要去。
纸张背后非常模糊的染有下一张纸的“ps”，尽管看不到ps后面的内容。
明智现在可以肯定自己当初为小琳做的判断没错，七个人当中，肯定有人收到不一样的内容。
第二天早上九点，明智就去赶公车。
从外围到集市就至少要花五十分钟，而从集市去杂树林唯一的方法就是走路，那边的路很烂，根本无法通车，就要花更多的时间。
刚下车就看见kame，他就站在公车站牌那悠闲的等着，看到明智就笑起来，指指自己的手表，“估计这时间你会到。”
除了疑惑kame会把时间把握得刚刚好，明智更怀疑的是其目的，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来旅行的日本游客，一个被牵扯进离奇命案的游客。
“要是我没出现又怎么办。”
“这么聪明帅气的同学都缺席，那这教学班还真没什么魅力了。走吧问题少年。”kame笑眯眯的说。
明明为了去杂树林而特地换了身旧衣服，哪来的聪明帅气？明智没好气得看向kame，大概也是为了去小杂林，kame特地穿一身旧工人服，还套双胶鞋。
“你的审美眼光真是与众不同，清洁工桑。”
kame看看自己再看看明智，笑起来，“彼此彼此。”
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5，又是一具尸体
要走到黑街十二号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十号之前还只是一些倒塌的房子，起码还有一条虽然已经烂掉的公路，但至少还是路，甚至还保留着那个已经烂糟糟的公车站牌。过了十号就彻底没路了，随便丢弃堆积成山的建筑废料，烂掉的路沟，越来越潮湿闷臭的杂树林，kame停下，从兜里掏出防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