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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神探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卓牧闲
“既然入职了,既然参加过岗前培训,你就是正式民警。”
杨涛坐到椅子上,捧着茶缸语重心长:“朝阳,相比别人你算很幸运的。管稀元跟你一样是普通高校的大学生,跟你一样考的警察公务员,就因为比你早三年,当时市里没钱,他们那一批全是先培训后入职,培训期间一分钱工资都没有。
你现在虽然没工作证,没执法权,但至少给你配警服,佩戴一级警员警衔。再干几个月去考试,合格之后就定职定级,就上报省厅给你授衔。
管稀元那一批有什么,分到所里连警服都没有,整整干了一年‘便衣警察’,见习期一个月只有6oo多块。什么加班工资,福利工资等等都没有,还特么一天到晚加班。”
老管运气是不太好,不过还有更倒霉的。





我真不是神探 第四章 辅警许宏亮
不出韩朝阳所料,杨涛又说起同一批分到花园街派出所的吴伟。
“你大学一毕业就参加公考,一考就考上了,就变成国家干部。你看看人家吴伟,高中毕业考警校,好不容易考上了,上四年警校又不给安排工作,要跟你一样参加公考。结果他们那一批报考的人太多,没考上没办法,响应国家号召去参军。”
“大学生士兵,说到底还是个士兵,在部队干了两年,别说提干连考军校的机会都没有。他们那个部队又不缺士官,只能退伍。我也当过兵,在部队干十几年,他们这些士兵真是去时敲锣打鼓一片风光,回来时冷冷清清一片凄凉。”
杨涛轻叹口气,不无惋惜地说:“他上警校时学得是治安专业,在部队摸爬滚打,没一技之长,又考公务员,结果学业因为参军耽误了,又没考上,只能退而求其次报考政法干警。这次倒考上了,不过又要上两年警校。
你算算,警校四年,部队两年,考上政法干警又上两年警校,他整整穿了八年制服、整整过了八年军事化管理的生活,才实现当警察的理想,才成为一个正式民警。”
作为所里最不受待见的人,韩朝阳对最受所领导乃至师傅另眼相待的吴伟实在没什么好感。
31岁才找到份工作,这还是国家照顾,在招考政法干警时放宽“四类服务人员”报考的年龄限制。大好青春就这么没了,有手有脚去哪儿找不到口饭吃,想想他脑子真是有病。
更让韩朝阳窝火的是,昨晚去光明区典尚咖啡厅帮同学救场的事,所长和教导员是怎么知道的。
花园派出所距那儿十几公里,分别隶属于两个分局,所长和教导员的家也不住那边,除了昨晚去过典尚咖啡厅的吴伟,还有谁知道这件事,还能有谁会给领导打小报告?
想表现是吧,有本事去破几个大案,抓几个嫌犯,打小报告算什么本事!
韩朝阳越想越窝火,忍不住问:“师傅,是不是吴伟打的小报告?”
“跟你谈工作,你问这个,现在问这些有意义吗?”
杨涛也不喜欢别人看见屁大点事就往领导那儿捅,但许多事是不能解释的,顿时话锋一转:“去警务室要干哪些工作,回头我给你列一份清单。中午没什么事,先去你同学那儿收拾东西吧,我跟朝阳社区吴主任打过招呼,行李收拾好直接搬到警务室。”
去朝阳警务室要干些什么需要列清单吗?
社区民警工作职责就挂在墙上,一条条一款款看上去很多,想真正落到实处没那么容易,但总结起来也就是社区人口管理、社区安全防范、社区治安管理、情报信息收集和服务群众。
韩朝阳腹诽了一句,无精打采地走出办公室,连饭也不想吃了,直接去值班时住的宿舍洗澡换衣服,把换下的警服塞进塑料袋,收拾好一切开门准备下楼,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灿烂的笑脸。
“朝阳,今天我休息,送你回去拿东西。”
许宏亮,22岁,本地人,同吴伟一样是警校生,毕业时自知不一定能考上警察公务员,就通过公开招聘进了城东分局,被安排到花园派出所当辅警,一边工作一边复习,准备参加明年的公考。
名副其实的“拆二代”,据说他家拆迁时不光给了三套房,还给了2oo多万现金补偿!
有房有钱,人长得不难看,独生子女,没人跟他争家产,干什么不好,偏偏跑来当在老百姓眼里跟临时工差不多的辅警。他在所里拿到的那点工资,估计只够他开车上下班的油钱。
这个单位的人都不正常,不过眼前这位无疑属于不讨厌的不正常人。
“别跟我走这么近,我现在是破罐子破摔,破鼓众人捶,跟我走太近领导看见会怎么想。”韩朝阳边走边不无自嘲地提醒道。
许宏亮上警校时去另一个派出所实习过,现在又是花园派出所的辅警,算算在派出所已经干近两年,什么事都遇到过,什么人都见过,唯独没遇到没见过韩朝阳这么倒霉的。
他回头看看身后,不动声色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们不一样,干辅警只是权宜之计。明年再考一次,能考上最好,考不上立马辞职,我才不会当一辈子辅警,才不会跟吴伟那样为穿身警服折腾到三十多岁。”
“明智!”这就是共同语言,韩朝阳禁不住笑了。
开宝马上班太张扬,所长看见会非常不高兴。
许宏亮每天上班把车停远远的,韩朝阳跟着他走到斜对过的银行门口,拉开车门把塑料袋扔进后排,旋即拉开副驾驶门问:“宏亮,昨晚相亲了?”
“你怎么知道的?”半天爆晒,车里估计有5o度,许宏亮没急着进去,先点着引擎打开空调,同韩朝阳一起走到银行大门处的空调风机下,递上支烟。
“昨天出警时听老徐跟我师傅说的。”
“他消息倒挺灵通,可能是在值班室接电话时被他听见了。”
派出所就是一个小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有喜欢拍领导马屁的,有为表现打小报告的,比如吴伟。
一样有喜欢八卦的,尤其那些工资不高,工作强度也不高的辅警和协勤。
谁人背后没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
韩朝阳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不在乎这些甚至不屑,懒得评论四十多岁一事无成只能在派出所当协勤,那点工资连养家都困难还自我感觉良好的老徐,而是不无好奇地:“相得怎么样,姑娘好不好看,有没有感觉?”
“没戏,本来我就不打算去,这是被我妈逼得没办法才去的。”
“不好看,没感觉?”
“人长得倒是蛮好看的,身材也好,工作也不错,所以人家有种优越感,很现实的,瞧不上我。”感觉车里应该没那么热了,许宏亮掐灭烟头招呼韩朝阳上车。
“你家条件多好,你又一表人才,她凭什么瞧不起你?”韩朝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身边这位各方面条件真是太好了。
许宏亮系上安全带,苦笑道:“她在银行上班,看不起我这个辅警,饭没吃完就跟她妈说不合适,说我连份正式工作都没有。”
“辅警不是正式工作吗,你也是有编制的,再说你又不靠辅警这点工资活。”
“你让我怎么跟她解释?”许宏亮拍拍方向盘,不无沮丧地说:“我总不能跟她说辅警和协勤不一样,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临时工。我是区委区政府批给分局的编制,是经过笔试、面试、体能测试和政审招聘进来的,基本工资和社保走区财政,财政局直接打卡上,放时间和其他事业单位同步。”
“为什么不能说?”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这样的虽然看上去挺正规,和人社局签过合同,工作证在省厅报过备,还有省厅制作的执勤证,但说到底还是个临时工,不是行政编制,也不是事业编制,而是编外临聘。”
编制有那么重要吗,我还不想干呢,只是暂时没找到更好的去处。
韩朝阳暗暗嘀咕了一句,鼓励道:“这只是暂时的,好好复习,明年好好考,考上之后看谁还敢瞧不起你。其实所里没人瞧不起你,他们是羡慕你妒忌你,他们真正瞧不起的是我。”
“朝阳,既然说到这儿我就不跟你来虚头巴脑的那一套,”许宏亮突然话锋一转:“上午的事我听说了,你要去朝阳警务室。我找过教导员,他同意我跟你一起去。你学习好,又有经验,一考就考上了,指点指点兄弟,拉兄弟一把。”
他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份正式工作。
可是为什么非要一份所谓的正式工作,坐在价值5o多万的宝马轿车里谈一份累死累活才拿那点工资并且很难获得晋升的工作,韩朝阳觉得很荒唐,但还是一口答应道:“没问题,我用过的那些培训教材全在,知识点全标注过,你先看,有什么看不懂的尽管问。”
“谢谢。”
“自己兄弟,说谢有意思吗?”




我真不是神探 第五章 鸡肋的专业
所领导和所里同事全以为韩朝阳住同学家,其实不是住在哪个小区,而是住在燕阳师范大学西门斜对过的博艺琴行二楼。
康苇也不是同班同学,而是韩朝阳在东海音乐学院时的同校同学,确切地是师兄,是学长。
今天不是周末,不是法定节假日,没人来买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圆号、小号等乐器,一样不会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送孩子们过来培训。琴行里冷冷清清,只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坐在钢琴前托着下巴呆。
“玲玲,苇哥呢?”
眼前这位一样是同学,不过是同校同届同学,在东海音乐学院时不在一个班,学得也不是同一个专业。许宏亮像没见过漂亮姑娘一样肆无忌惮地盯着看,韩朝阳用胳膊肘捅了捅,招呼他一起上楼帮着收拾东西。
谢玲玲缓过神,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跑到楼梯边仰头笑道:“八一加油站对面的部队要在建军节那天搞歌会,有个军官认识苇哥,请苇哥去指导他们单位搞合唱团,刚走不大会儿。”
“有钱吗?”韩朝阳回头问。
“没有,纯属义务劳动。”谢玲玲不无好奇地打量着许宏亮,一脸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不过也不会白帮忙,那个部队挺大的,好多军官成家了,就当打广告,说不准人家会把孩子送咱这儿来学琴。”
生活艰难,师兄很不容易。
想到师兄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老师一个电话,他依然毫不犹豫地收留自己和玲玲,韩朝阳心里一酸,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玲玲,这是我单位同事许宏亮,送我回来收拾东西的,我不能再住这儿,要搬到城东去住。”
偌大的燕阳,举目无亲。
男朋友本来在对面的师范大学读研究生,前段时间作为交换生出了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就剩师兄和韩朝阳两个熟人,韩朝阳要搬走,本就很寂寞的谢玲玲心里变空荡荡的,微皱起黛眉问:“你要搬走,苇哥知道吗?”
“等会儿给他打电话。”
“一定要搬?”
“不搬不行,再不搬饭碗都保不住。”
“好吧,我帮你去天台收衣服。”这是什么工作,还要搬到单位去住,谢玲玲腹诽了一句,郁郁不乐的跑上天台。
这姑娘挺好,也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
许宏亮看得有些痴,看着谢玲玲背影喃喃地说:“朝阳,我现学音乐的就是好,你们这些音乐家就是有气质。”
“好什么好?”
东西本就没多少,韩朝阳懒得使唤他,一边麻利地收拾,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我们学的是器乐,就是演奏乐器的。好多人总是以为演奏家就是音乐家,其实不一样,两者不能同日而语,两者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怎么不一样,不都玩音乐的吗?”许宏亮没音乐细胞,别说玩乐器,连唱歌都五音不全,很羡慕既会玩乐器歌又唱得好的,尤其羡慕韩朝阳这种会弹钢琴、会拉小提琴的人,觉得很高雅。
韩朝阳不觉得这有多高雅,反而觉得学这些很苦-逼。
把书码好塞进纸箱,回头道:“想成为一个演奏家不难,只要你稍微懂一点乐理,最初有一个好老师,再加上有正确的谱子,加上刻苦训练,只要你不傻就完全可以成为演奏家,说白了就是一个熟能生巧的手艺。
音乐家不一样,想成为真正的音乐家先必须是一个演奏家、一个指挥家、一个作曲家,真正的音乐大师甚至还是一个哲学家。所以把演奏家理解为音乐家是完全错误的,但所有的音乐家一定是演奏家,总之,音乐家不是随便叫的。”
“反正我觉得你们很厉害。”
“厉害个毛线!”
这小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韩朝阳给了他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器乐专业估计是最鸡肋的专业,以前有好多乐团,现在不是解散就是揭不开锅,几乎不招新人的。想留校更难,早饱和了。几年前还有机会去中小学当音乐教师,现在师范生那么多,人家在教育方面比我们更专业,去学校当教师的难度不比考公务员小。”
“这么惨?”许宏亮将信将疑。
“从小到大你听过几场音乐会?”
“没有,一场没听过。”
“这就是了,现在是市场经济,市场说了算。”韩朝阳一边叠着衣服,一边接着道:“我是学西洋器乐的,我已经很惨了。玲玲是学民族器乐的,比我更惨,你说哪个单位哪个公司会招只会弹古筝、吹笛子、拉二胡的人?”
“想想也是,你们这专业是有点鸡肋。”许宏亮反应过来,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学器乐花钱比学其它专业多,随便一件乐器都是上千乃至上万,结果学生一毕业就失业,学校老师也着急。所以联系在外面混得比较好的学生,动能动的所有人脉资源,甚至提供资助,让我们这些毕业生出来开琴行、卖乐器、搞培训。”
“你们老师真好。”
“那是,比我们所领导有人情味多了。”
……
收拾好行李,给“相依为命”的师兄打了个电话,跟吟着泪水的师妹道别,看着她依依不舍的样子,韩朝阳心里特难受,再三强调一有时间就回来,她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办正事要紧,说不定所领导已经到了朝阳社区。
许宏亮也不顾不上打听谢玲玲有没有男朋友,和韩朝阳一起马不停蹄驱车赶到朝阳社区服务站。
果不其然,分管社区队的许副所长和警长杨涛已经到了,正站在服务站门口跟朝阳社区党支部书记兼社区主任苏娴说话。
服务站大门朝南,警务室不在大门口。而是在最里面,警务室的后门其实是前门,正对着中山路,不像社区服务站窝在里面,别说外地人,许多本地人不打听都不一定能做找到。
值得一提的是,前年设朝阳警务室,街道办事处给的不是现在这两间办公用房。因为沿街全是商铺,租给人家开店一年能收好几万租金,给派出所一分钱没有,还要倒贴水电费。街道办事处主任开始坚决不同意,最后是分局领导亲自出面才解决的。
不过这事如果搁现在,街道办事处主任说了都不算。
区里注册成立了一个类似于国企的资产经营投资公司,把各街道、各社区居委会能出租的房产全收走了,不管收多少租金或能卖多少钱全与街道和社区居委会无关。
也正因为如此,本应该早撤销、早并入朝阳社区居委会的朝阳村迄今依然存在。
如果并入社区,村委会的那些房子就不是集体所有,村民们就分不到钱。说他们有土地,是农村户口,并且第二轮土地承包合同还没到期,总之他们是村民不是市民,也不愿意变成市民。
村干部们既担心并入社区之后职务很难保住,又担心并入之后无法跟之前一样享受集体所有制的福利,涉及到实实在在的利益,他们对此也不积极。
换作其它村,换作以前,区里会想方设法把问题解决掉,毕竟这涉及到很严肃的行政区划,不可能让朝阳社区居委会和朝阳村委会同时存在。
但朝阳村不是其它村,现在也不是以前,一切要为全市的经济建设让路,要确保燕阳火车站搬迁工作顺利进行。
涉及到征地,涉及到拆迁,上上下下全忍着,全哄着,甚至从区里和街道两级抽调了三十多名干部,组建工作组进驻朝阳社区和紧邻社区服务站的朝阳村委会,专门做朝阳村2oo多户村民的工作。
区里都派工作组来了,区委张副书记亲自兼任工作组长,公安不能不当回事,必须全力配合,韩朝阳就是在这个大背景下被派到朝阳警务室来的。




我真不是神探 第六章 “走马上任”
“苏书记,这位就是小韩,从今天开始他就常驻警务室。”许副所长原来打算顺便介绍一下同时常驻的辅警和协勤,见许宏亮一身便服,还开着一辆拉风得不能再拉风的宝马,干脆当着没看见一般。
“认识认识,许所,我们和小韩打过交道,而且不止一次。”
“苏主任好。”社区书记不是村支书,是街道派来的副科级干部,韩朝阳虽然潜意识里没把自己当体制内的人,但过去大半年不是白培训白见习的,急忙立正敬礼。
“小韩,欢迎欢迎,有你在,我们社区今后的工作就更好开展了。”
把人送到,让正在楼上的区领导知道花园街派出所对朝阳社区的工作很重视就行了,许副所长和苏主任寒暄了几句便打道回府。
杨涛没走,同韩朝阳、许宏亮及协勤老徐一起从后门来到警务室,里里外外看了一下,掏出一张“任务清单”。
“师傅,这……这些事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吧!”韩朝阳仔仔细细看完,抬起头来哭笑不得地问。
“怎么不在,记不记得社区民警职责的最后一条?”
看着师傅煞有介事的样子,韩朝阳猛然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居然忘了社区民警职责的最后一条:完成上级交办的其它工作!
似乎什么没说,其实就是一个大箩筐,什么事都可以往里装。
麻烦大了。
接下来要干好本职工作不谈,还要兼“河长”,负责朝阳河527厂段的环境卫生,每天都要巡逻,防止单位或个人往河里倾倒垃圾,防止小孩下河游泳生不慎溺亡。
兼任“河长”就算了,大不了抽时间去河边转转,最让人头疼的是精准扶贫,要帮助三个低保户脱贫。韩朝阳暗想我特么还是穷人呢,拿点工资只够平时开支,连房都买不起,谁来帮我脱贫!
换作其他刚分到所里的年轻民警,杨涛肯定不会放心,担心小伙子血气方刚,一时控制不住情绪一个不慎被人家揪住把柄,真要是生什么事,被处分是轻的,搞不好会丢饭碗。
韩朝阳虽然一样是小伙子,但从他身上看不出有哪怕一丁点血性,更不用说嫉恶如仇。这样的人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事也是被人家揍。何况许宏亮那么机灵,老徐那么稳重,有他俩在遇到点事应该能应付。
再退一步讲,朝阳警务室辖区真要是生什么大案,别说警务室,派出所一样要靠边站,分局刑警大队乃至市局刑警支队会接手。
可以有他没他这个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朝阳警务室需要一个正式民警,不然没法向分局乃至区委区政府交代。
杨涛实在没什么不放心的,交代完任务跨上电动车打道回府。
送走师傅,韩朝阳里里外外看了看这个接下来要住很长一段时间的地方,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外面办公室里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里面一张钢丝床和一把当床头柜用的椅子,连个挂衣服的柜子都没有。
电视机,电脑,空调这些不用奢望,条件就是这么简陋。
装备同样如此,一辆踏板式的电动车,蓝白涂装,大灯上面有一个警徽,下面有显目的“公安”二字,后面的储物箱边装有一盏警灯,最高时4o公里,如果忘记充电或跑太远把电用没了只能推回来。
就这两个轮子的“警车”还非常来之不易,是城东分局上半年按照市局的统一部署,为推进平安社区建设、深化社区警务改革,特别向区委、区政府申请专款购置的。
一共购置2oo辆,配给各派出所。
为此,还举行过隆重的社区警用电动车放仪式。
分局领导在仪式要求各派出所把新配的社区警用电动车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战斗力,真正把每一辆警用电动车变成“便民车、爱民车、平安车”,为建设“平安燕阳”、“美丽燕阳”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没配电动车的时候工作就没干,配电动车社区民警就会下社区?
所里总共那点人,如果每个警务室都派一个民警,所里就没人了,连所长教导员都要下社区,其它工作也别干了。再说什么时代,谁家没辆电动车,谁又买不起辆电动车。
看着今后的座驾,韩朝阳觉得很搞笑。
至于武器装备,不是没有,只是比较磕碜。
无敌大粪叉一个,去年最重视反恐时配的。
伸缩警棍一支,橡胶警棍两支,白色头盔两顶,手铐一副。橡胶警棍和头盔是配给许宏亮和老徐的,执勤时必须要戴。枪就别想了,所里就所长和办案队的人能摸枪。
执法记录仪是标配,其它什么都可以没有,这个必须要有,不然遇到胡搅蛮缠的真会让你流血又流泪。
“朝阳,我们这个班怎么排?”老徐绝对是老油条,走到哪儿都有熟人,在后院里跟几个社区干部聊完天,叼着烟从后门走了进来。
韩朝阳暗想里面这间是我以后的宿舍,你这样走来走去我有没有隐私可言,面无表情地说:“你和宏亮商量着办,反正是轮班,一人12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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