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房东,你栽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菱双界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
沈心瑜又气又急,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气得跺着脚回到自己房间里。
看到女儿的表情,沈母不以为然:“怎么了?这是大好事啊!我的女儿有多优秀我自己才知道!就许她生个天才夹枪带棒的排挤我几十年,就不许我扬眉吐气一次啊!”
沈父简直忍无可忍,他合上报纸,有些怒道:“庸俗!庸俗!你们这些女人啊!简直是无聊到了极点!”
沈母不服气,刚想回嘴。
沈父正色道:“我觉得这婚事,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那小子对心心一点都不上心!”
沈母不屑地翻起白眼:“怎么不上心啊?到底是定的酒店不上心,还是给的彩礼不上心?刚才婚庆公司已经来把流程都说了一遍,还说这可是他们接手的最大的一次婚庆典礼了!怎么就不上心?”
说罢起身抚摸着刚刚送来的衣架上挂着的婚纱礼服:“你知道这个牌子有多贵吗?怎么就不上心了?
沈父气得直摇头:“真是难以沟通!怎么越老越糊涂?”
……
“怎么样啊?什么时候去啊?”
一个微胖的老头一边问,一边努力将自己的啤酒肚塞到裤子里。
“什么怎么样?不去!这个女人,可是逮到一次恶心我的机会了!”
一个梳着盘发,穿着精致的真丝旗袍的女人气哼哼地说道。
她的身材高挑,四肢修长,虽已是徐娘半老但是岁月好像非常厚待于她,依旧是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不就是钓了个金龟婿吗?至于这么耀武扬威吗?还干的好不如嫁的好,哪个瞎了眼睛的要娶她闺女?别结婚三天不到就闹离婚,那才是现了眼呢!”
她气哼哼地说道,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你这话就不对了!心心这孩子也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挺好的孩子,你可别咒人家!快来帮我挑衣服。”
老头一边说一边将西服一字排开。
“我对心心当然没什么,就是看不惯她那个妈!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她一边说着一边拎起一套西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怎么着?你真要去啊?”
老头笑嘻嘻道:“当然了!心心这回嫁的可是娄氏的副总啊,这可是攀关系都攀不上的人!这一回这算是亲戚了吧?生意场上还是要积累人脉的!”
“我不去!”她气得将西服扔在地上转身就走。
她丈夫急道:“不去不行!这可是原则性问题!”
***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程浩一直没有回过家,到是王秘书反反复复来了几次,努力想劝说向小园改变主意。
向小园是个很倔强的女孩,一旦打定主意就绝对不会改变,而且她现在的确是没有任何回头的余地。
可是听到王秘书说程浩这么快就要跟沈心瑜结婚,她还是觉得难过的心都要裂开,但是她还有心吗?那颗心早都该死去了吧……
王秘书看到无法劝服她,只能悻悻离去。
向小园坐在桌旁将倒计时牌翻下一张,终于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候,昨天晚上已经接到商鹏的电话说最后一个孩子已经完成手术,而自己也在昨天送走了杨大姐和纪嫣萌。
至此,所有的舍与不舍,爱与不爱,就此画上句号,从此再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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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房东,你栽了 二百六十四章 哀大莫若心死
向小园将行李收拾整齐,最后用手抚摸了一遍黑褐色的胡桃木写字台,然后走到床边慢慢坐下,又将手机里那个电话号码看了一遍然后按下删除键。
今生再也不会跟他联系了,那个号码上的每一个数字都会刺痛她,虽然那些数字早已烙在她的心里,但是她会一点点将它抹去。
向小园站起身走到落地窗旁,发狠地一伸手,只听见“呲啦”一声,落地的窗帘被她一把拽下。
还记得这是他第一次拿着布样卡让自己挑颜色,自己选了这个湖蓝色的窗帘。
那时自己满心的欢喜,却不知竟是这样的结局。
向小园将窗帘布叠好放在床底下,然后回首看了看落地窗前那个空荡荡的位置,那里本来有一个旧轮胎做的沙发,现在也已经处理了。
那些东西本就该跟她一样都不属于这里,所以就让它们跟她一起消失吧。
向小园最后又检查了一遍所有的角落,确定这间房子里没有留下自己的任何痕迹,这才拎起行李准备出去。
可是走了两步,她突然想到什么,然后放下双肩背包慌慌张张从里面掏出自己的钱包,那里面还有自己和程浩的一张合影。
她将那张照片看了又看,眼泪最终还是忍不住滴滴答答的落在上面。
上面的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身后是国庆的花坛和密密麻麻的人群。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女孩子做了一个v的手势,身边那个高的像假人一般的男人蹙着眉头好像十分不耐烦,但是嘴角却透着微微的笑意。
这是他们两个唯一的一张合影照片,一直被她收藏在钱包里。
她从来不敢将这张照片放在外面,只敢藏在放身份证的那种夹层里。一开始是怕宿舍的姐妹们互相翻钱包找零钱的时候看到,后来是害怕自己看到会伤心,可是现在,她连伤心的资格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向小园狠狠心来到厨房,打开天然气灶,看着泛着蓝色火苗吐着火舌将这张照片慢慢舔烧殆尽,然后将手里捏着的残角扔进垃圾桶。
要想走出来,就必须要狠一点,她向小园一向都不该是软弱的人。
对别人狠,对自己可以更狠!
如果舍不得狠这一次来个痛快的了断,那么等待着自己就是钝刀子割肉般的凌迟,那会更受不了。
向小园从厨房里出来,想上楼取回行李出门,却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阻隔。
她打开门,王秘书站在门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个……”
“是他让您来接我吗?”
王秘书沉默了一阵,半晌才说:“小园姑娘,你跟程总打个电话就说婚礼取消吧,我怕你俩将来会后悔。”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还是想劝说小园不要再继续。就算是徒劳,就算是自己多管闲事,可是他还是无法做到明明看见这场悲剧却置之不理。
小园冲他笑笑,低头想想:“他是不是让我过去?”
王秘书深深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么聪明的人,就是偏偏要办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
向小园点点头:“没问题,我这就走。”
就算今生没有缘分了,可是他的婚礼她怎么能不参加?哪怕只是个普通朋友她都该去道贺一声,更何况是自己用尽所有力量爱过的人。
祝福吧,哪怕就此分道扬镳,哪怕未来的路充满艰辛与叵测,但是还是要道一声珍重与幸福。
程浩坐总统套间的沙发上,紧蹙着眉头眼神是一种没有聚焦的散乱。
这阵子他躲在公寓里,将自己的婚事扔给了娄杰,从婚礼安排选址,到宾客邀请名单全部都是由娄杰去做的。
她不要他了,那他到底娶谁,和谁结婚还有什么意义?
他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对她说出“我什么都听你的!”,以为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让自己去死,没想到现在是生不如死。
“程总,向小姐来了……”
王秘书推开房门,小声说道,然后看看程浩的背影又看看身旁的小园不由叹了口气。
程浩听到向小园来了,好像从梦中惊醒一般回过神,然后慢慢站起身,将脸转过来。
果然是她,她真的来了。
今天是自己的婚礼,她就站在自己面前,可是新娘却不是她。
“程先生,我祝你……”
向小园微笑着,心里却出奇的坦然和平静。
那些祝福的话语她在心里念了很多遍,就当是个老朋友吧,虽然跟他再无缘分,可是依然希望他能过的幸福。
“向小园,你说对了!”
程浩突然打断她的话,小园一愣,抬起头直视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竟然也是出奇的平静,没有恼怒也没有气愤,只有一种莫名的悲凉。
“我记得你对我说,我不该救你,有一天我会后悔的。”
是的,这是她当初割腕轻生被救回时曾对他说过的话。那时她一直都后悔,为什么刀没有下深一点,以至于自己还活着。
“我现在真的很后悔。”程浩悠悠地说:“当初如果没有救活你,我们一起死,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听到他的话,向小园笑起来:“是的。可是现在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就算是痛苦,也要微笑着活下去!”
经历了这么多,错过了这么多,小园好像一夜之间变得不一样了。
她终于学会了嚼着苦胆也微笑着像吃了蜜糖,万箭穿心也可以幸福的像花儿一样。
程浩一步步贴近她,俯下身望着她黑的像深渊一样的双眸,用手强行将她的下巴托起,让她直视自己。
她真的长大了,从这双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喜怒哀乐,只有一种让他胆颤的淡漠。
“帮我系上!”
程浩将手中的领带递到她的面前。
黑色的领带,上面是黑色的暗花织纹。
看到这条领带,小园不由一愣。
今天的程浩从里到外都穿着一身黑,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西服,现在还要系上黑色的领带。
这根本就不是婚礼应该穿的衣服,当初参加蓝老爷子的葬礼他都不曾穿成这样,还知道系一条藏蓝色的领带,可是今天却穿的这么瘆人。
“这个颜色不对,换成红色的吧。”小园说着,将领带放在沙发上。
“就是这条!”程浩突然发怒了。
“你为什么觉得不对?我的人生从此就是一场葬礼,是你把我亲手埋葬在了这座坟墓里,你怎么会觉得不对?”
他的声音开始哽咽,还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下去。
向小园咬着嘴唇,望着他眼底漫上的水雾,然后一把扯起那条领带用最快的速度给他系上。
这是一种仪式,每次他出门都有必须进行的一种仪式。
只是今天在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荒唐,他好像一个礼物,由自己亲手打造,然后系上包装的丝带,送到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里。
这是她曾经爱的人,现在还依然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爱过。
“向小园……你真狠!”
程浩望着她给自己打好领带慢慢松开双手,一字一句地说道。
一颗硕大的泪珠从他的眼眶中滚落下来,沿着他的面颊划过刚毅的嘴角,啪嗒一声滴落在向小园颤抖的手背上。
看到他的这滴眼泪,向小园顿时感觉有种钻心的刺痛,防腐强酸滴在手上和心里直接灼穿了一个洞。
从来没有见过程浩掉眼泪,她一直都以为他冷血到不会哭,他可以昧着良心做出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她以为他没有心,所以她就选择用最残忍的方式一次次的报复着。
她也以为自己在这一次次的报复中将心丢弃,从此再也不会感受到什么是痛,可是她却看到了他的眼泪。
那一滴眼泪直接灼穿了她的心,血从那个窟窿中疯狂的往外流。
是的,她现在才明白,一直以来的报复根本就是一种逃避。
她不是在惩罚他,而是在惩罚那个懦弱,偏信,没有底线的自己。
程浩放弃了最后一丝幻想,转过身径直离去,就此彻底认命。
他用尽所有也没有唤回她的原谅。
他知道她的倔强与决绝,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叠加在一起的后果,只是没有想到自己是那样的无力与无望。
向小园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然后捂着嘴冲出房间。
王秘书焦急地望着小园夺路而逃的背影,想了几想还是先回到程浩的身边。
“程总……”王秘书还想说什么。
“什么也别说了。”程浩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哀大莫若心死,他也突然间很平静,心里突然不疼了。
那时的心痛不过是因为还没有死心,可是现在彻底死心了,是不是也是一种解脱?
“谢谢你,给了我一次爱上一个人的机会。我一直以为老天还算眷顾我,现在我才明白,他只是觉得像我这种人给我一个痛快的了断,太没意思了。”
自己当年的错,自己现在的错,所有的事情都叠加在一起,得到今天这个结局。
他突然有一种宿命的感觉,太累了,就放弃抵抗,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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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房东,你栽了 二百六十五章 百年孤独
宴会厅里黑压压地坐满了宾客,沈心瑜的母亲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显得非常得意。
因为程浩的家人没有出席,所以前排的几桌全都是沈家的亲戚。
亲戚朋友们不远万里从各地赶来捧场,用恭维的话语夸赞着沈心瑜和未来的女婿,沈母笑开了花,沈父却一脸晦暗地蹙着眉头,一言不发。
“哎呀,我早就说心心将来一定有出息啦!”
“可不是嘛!从小这孩子就稳当,你看人家不找是不找,这找就要找个最好的啦!”
“哪里哪里!”沈母笑得嘴都合不上:“不过不是我夸我家心心啊,这孩子真的从小就懂事,我就说谁能娶我家心心真的是好福气,我家心心真的是宜室宜家,从小算命的就说我家心心命好,命里带着富贵,还旺夫呢!”
四周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夸赞恭维之声。
只有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冷着脸,用一种不屑的眼光打量着沈心瑜的母亲,没好气道:“狂什么狂!”
沈心瑜的母亲一边笑着回应大家的恭维之声,一边用眼神扫视着,一眼就看见了她。
“哎呀,她表舅妈啊!来来来,干嘛做那么靠边啊!”沈母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对盛淮南的母亲笑道:“咱俩可不只是亲戚啊,你可是我最好的大学闺蜜,你干嘛坐这个位置?来这桌嘛!对了,你家淮南怎么没有来啊?”
盛母亲气道:“我家小南很忙的,我就没有通知他。今天心心结婚,宾客这么多,也不缺他一个!”
沈母笑道:“哎呀,话虽这么说,但是他俩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嘛!心心嫁的好,这块儿心病我就算了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淮南的喜酒啊?淮南也眼瞅着二十七了,我家心心三十岁之前也算嫁出去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在淮南三十岁之前抱上孙子啊!”
说罢扭着回到自己的坐席中。
四周顿时传来一阵小声的哄笑,盛母脸上挂住,忍了几忍才没有离席。
“真是不知所谓!”
沈父斜眼看看回到自己身旁坐下的沈母怒道:“你现在怎么这么无聊?占别人点口舌便宜就这么高兴?低俗!”
沈母不服:“那是你没受过气!这个女人,什么都要跟我比!每次家里聚会都当着老太太的面给我难堪,还说咱家心心是大龄剩女,什么女博士就嫁不出去只能做一辈子老姑娘!仗着有个天才儿子这辈子给了我多少气受?怎么就不许我说她两句?”
说罢不再搭理沈父,气得沈父直摇头。
随着司仪的入场,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当程浩一身黑的出场时,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估计这大城市有钱人的规矩是不是就该穿的这么庄重,虽然真是越看越别扭。
但是沈母却不以为然,真是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怎么好,。
“我家小程啊真是帅,年纪轻轻有所作为还一表人才!”她的得意劲都快压不住溢出来了。
四周的人立刻随声附和,能嫁给这样的人,管他穿啥呢,就算是果着也没问题啊!
只是沈父的眉头越锁越深,越琢磨越不对劲。
台上最兴奋的人当属司仪,他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好像根本没看见那两个阴沉着脸都挂着生无可恋表情的新郎和新娘。
仪式完全是一种流程,连宣誓的环节都免了。
都知道根本过不下去,结了婚就要离婚的两个人去说什么生死相许不离不弃的话,简直就是对誓言的侮辱。
好在排场够大,烧钱够足,所以大家愣是没有发现哪里有不对。
仪式还没有进行完,程浩就拿起香槟开喝,喝了一杯又一杯急得王秘书直冲娄杰使眼色,娄杰却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随便喝。
众人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本该如此,只好陪着同饮起来。
那座巨大的香槟塔愣是让程浩喝掉三分之一,他带着浓浓的醉意突然抢过司仪的话筒,突然开始高声吟诵起诗仙李太白的《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
他失态的样子弄得众人面面相觑,只觉得这个程总是不是精神出了什么问题。
看到这一幕,连沈母也有些坐不住了。
王秘书快急疯了,这程总要真的受刺激从此成了精神病那他可真是罪孽深重了。
娄杰到是一副不着急不着慌的样子,很开心地看着程浩在台上失态的胡闹。
人生得意须尽欢,可是实在是是失意又该怎么办呢?也好,这样发泄一下总比憋着强多了。
正当众人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只见一个穿着一身暗紫色长大衣的女子快步走到台上,一把夺下程浩的话筒,然后将一杯酒泼到他脸上。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声,所有人都站起来带着一种猎奇的心里张望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香……香子!”
被一杯酒泼醒的程浩回过神,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这个女人。
“知道你结婚,我怎么会不来呢?恭喜你!”
望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程浩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时候你不爱一个人,可是却注定欠她一辈子,尤其是自己还眼睁睁看着她掉进火坑又当了一次推手。
“那个……”
“宪龙没来,大哥也没来!是我非要来!”她冷冷道:“我说了,谁的婚礼都可以不参加,但是你的我必须来!”
看到程浩紧张的样子,付香梓冷笑:“你放心,我无心破坏,只是非常惊讶想看看新娘什么样子。祝福完你,我还要马上回去筹备我自己的婚礼!”
香子端起一杯香槟:“第一杯,我祝愿你财源广进,事业蒸蒸日上!”
说罢一饮而尽。
程浩还是第一次见到付香梓喝酒。
作为胸外科的医生,香子一直都有着职业病一般的戒律,从来不碰酒杯,在她面前他们连烟都不敢抽。
“第二杯,我祝愿你宏图如愿,敛尽天下财富!”
说罢又喝下一杯。
她的酒量不好,两杯酒下去,面颊已经微微泛红。
“第三杯!”
付香梓又端起了酒杯。
“姐!算了!”
付宪龙跑上台一把攥住香子的手腕。
台下一片哗然,虽然大家不认识香子,但是还是有人认出了付宪龙。
程浩和付香梓齐齐望向他,没想到他竟然也来了。
王秘书转脸望着娄杰,突然明白了什么,娄杰立刻将脸扬起四十五度眼珠上翻,装作毫不关己地吹起口哨。
“姐,算了吧……”
接到娄杰的电话他最终还是赶来了,他不知道姐姐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他能感觉到香子的失望。
总以为哪怕毁灭所有终会有一个人幸福,可是现在看来,一个幸福的人都没有。
付香梓甩开弟弟的手,端着酒杯挺直腰杆站在程浩面前,说出最后的祝福,也是她最怨毒的诅咒。
“第三杯,我祝愿你坐拥天下财富,尽享百年孤独!”
说罢付香梓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传来“啪啦”一声响,然后转身离去。
望着那粉身碎骨的酒杯,程浩突然感觉自己被寒冰冻住的灵魂挣扎着从那些碎裂的缝隙中挤出来。
那句百年孤独真的刺痛了他,也刺醒了他。
难道他真的可以放弃小园,选择认命吗?难道他真的任凭命运的大手拨弄,却不再反抗吗?
程浩一把推开身边的已经不知所措的司仪和付宪龙踉踉跄跄地跳下会台,然后一路奔跑着离去,只留下目瞪口呆地众人在惊愕中回不了神。
“哈哈,我就说嘛!出多大彩就现多大眼!唉,可怜心心了,新郎都跑了,这婚礼怕是办不成了!”
一直被挤撘的盛母终于得到了反击的机会。
沈心瑜的母亲突然觉得一阵头晕,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沈父却不以为然:“我早就说了他俩不合适,问题早暴露早好!”
为了缓解尴尬的场面,丰盛的酒宴陆续上桌,刚才还衣冠楚楚的众人面对满桌的佳肴珍馐立刻不淡定,每个人都大快朵颐起来。
沈家的亲戚越发感到诧异,这乱哄哄的场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沈心瑜站在会台上,望望缺了半边的香槟塔,又望望已经傻掉的婚庆人员突然笑起来。
好精彩,生活果真是一团狗血,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发生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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