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房东,你栽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菱双界
看到她不理自己,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程浩伸手将她从餐柜里拽出来。
“到底怎么了?”
对于今天的一切他始终觉得很费解,甚至开始后悔不该让她自己组织这种聚会。
赵剑灵喝得不省人事,送她回去的程浩被蓝季雨好一顿审问,尤其是望着蓝少祺纯净中透出的那种焦虑与担忧的眼神,他就更加觉得如芒在背一般难受。
回到家中小园又是现在这个样子,一时间令他手足无措。
程浩无法只好低声下气道:“先出来再说好不好?你别哭啊。”
他刚想问小园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被她一把抱住,然后带着满脸的泪吻住他的唇。
她的吻透着一种蛮横与苦涩的味道,夹杂着带着苦咸的眼泪竟把程浩吻懵了。
“小园……老婆,你怎么了?”
今天的小园太反常了。
可是向小园却一言不发依旧发疯似的吻着他,撕扯着他的衣服。她像中了邪一般,双眼通红压抑着哭泣嗓子中发出野兽般的低沉吼声。
程浩感觉到那种要将她燃烧殆尽的火焰于是将她抱起来到卧室里,任凭她在自己身上抓掐啃咬。他默默忍受着,回应着,感觉今天的小园跟以往完全不一样。
他们用这种最狂*野最原始的爱来表达互相拥有彼此,她的泪滴到他的身上,一滴一滴,灼热滚烫,直到最后筋疲力尽的倒下,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只看见嘴角殷红的血。
她就这样想疯狂过后被抽干了灵魂的人偶般躺在那里,不说话,也不会动。
虽然这是一种让程浩迷醉与疯狂的体验,但是他却并不敢沉醉其中。
因为他明显感觉自己成了她发*泄极端情绪的工具,她的身体是灼*热的,但是眼神却是冰冷的,甚至透着一种死灰般的绝望。
程浩想跟她说说话,可是向小园却将身体转过去背对着他,他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只能傻傻地望着她的背影,伸出的手慢慢缩回,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却彻夜未眠。
娄杰看出程浩这几天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压抑不住八卦之心向他询问起来。
一开始程浩是不肯说的,但架不住娄杰反复的问起而自己也实在难以隐藏自己的情绪,于是向他承认了最近自己和小园之间存在的问题。
自从这次梁靖涛回来,向小园一下变得怪怪的。
他觉得自己不该胡思乱想,毕竟现在她人是自己的,心也是自己的,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还不至于没自信到出现一个早已成过去式的前男友就耿耿于怀。
可是向小园真的不正常,那种感觉很奇怪,她依旧对自己笑着,一切如常,但就是哪里不对劲。
听完他的叙述,娄杰不由乐了。
他劝慰道:“你呀,是心结过不去吧?毕竟他俩也相爱一场,又不是因为感情问题,而是被你活活拆散的。现在她前男友要结婚,你不该觉得庆幸老天放你一马问题顺利解决吗?小园心里这道坎过不去也是情有可原,你可别没事儿找事了。”
娄杰觉得程浩这家伙不找点别扭就浑身难受,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也算求仁得仁了,比起当初向小园离开他人家蒸发让他生不如死,现在简直是天堂了。
程浩也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敏感,小园心里难受自己应该更宽容,更温柔。可是他还是感觉不对劲儿,因为小园表现出的情绪真的是那种近乎崩溃的感觉。
他心里还是觉得别扭,但嘴上并不反驳。
他俩这里正说着话,却不知楼下的大厅里钟原正跟前台接待交涉着。
钟原今天穿了一件深棕色的羽绒服,系着一条藏蓝的羊毛围巾,头发盘在脑后,一直黝黑的肤色变得非常白皙,甚至是一种苍白无血的颜色。
她站在那里比前台的接待小姐还要高出不少,身上散发出一种清冷的气质,一种无形的低压气势笼罩着她,让跟她对话的接待都有些招架不住不知如何说话的感觉。
钟原简明扼要的告诉前台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娄杰,请对方通报。
可这显然是不合规矩的,对方只能拒绝,钟原额头上的汗珠渗出来,还想问问对方有什么办法能见到娄杰。而对方则在思索要不要叫安保人员。
钟原也不想让对方为难,于是也不在纠缠默默转身离开。
不过她并未回去,而是转身去了地下停车场,退去羽绒服露出蓝色的工装制服,装作维修人员进入电梯间。
可是她没想到这电梯不能到达娄杰办公室的楼层,只好又进入消防通道继续往上爬。走着走着,钟原突然觉得非常好笑,其实凭着自己和向小园的关系,一个电话打给程浩就可以省去好多麻烦,有些事她迟早会知道,自己这又是何苦。
可是笑着笑着她又哭了。
罢了,就这样吧,哪怕让她晚知道一秒钟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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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房东,你栽了 154章 请让他们在一起
罢了,就这样吧,哪怕让向小园晚知道一秒钟都是好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钟原擦干眼泪继续走着,可刚进入董事长办公室的楼层自己就被安保阻拦,她故作镇定地说自己的维修人员,可是却没有骗过经验老道的安保。
钟原只能央求他们让自己见见娄杰,因为今天自己找他说的这件事非常重要。
但是安保人员显然不为所动,他们毫不客气地要将她带走。
正在此时,董事会的专用电梯打开,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这个人,他们彼此都是一愣。
“怎么是你?”倪琨看到钟原挣扎着,头发有些散乱狼狈,赶紧呵斥那些人松手,然后一把拉住钟原的手臂问道。
钟原苦笑一下,说了声:“我有事儿找娄先生。”
倪琨轻声说了句:“跟我来。”就拽着她的手向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安保人员赶紧闪退两旁,大气都不敢出。
钟原甩开倪琨的手,理了理头发,低头跟在他身后。
倪琨没有问她为什么找娄杰,也没有问她到底怎么出现在这里,只是默默走着,一直来到娄杰办公室的门口。
二人走到门口同时顿下脚步,倪琨往后退了一步,礼貌示意她进入。
他是有修养的的人,就算再想问她到底有什么事情非找娄杰不可,也会忍住,虽然他真的觉得这种不安又好奇的感觉把他折磨的快疯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钟原突然开口道:“你认识唐渊吗?”
蓦然听到这个名字,倪琨心里顿时一沉,好像胸口被重重锤了一下,良久才说:
“认识,他是我的兄弟。”
一说这句话,倪琨的声音哽咽,眼圈泛红,这一切也被钟原看在了眼里。
钟原思索了一下,说:“你也进来吧。”
说完推开了娄杰办公室的门。
在他俩来之前助理已经通报倪琨带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过来,只是他俩进来的这个架势又实在不知究竟是谁带着谁。
看见钟原,程浩一愣,慢慢站起身。
钟原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程浩,突然有点无措,但很快调整自己的状态浅浅一笑说了声:“原来你也在啊。”
娄杰莫名望了望这个身材高挑,气质凛冽的女人,不知怎么心里突然想起了金野炆。
这世上竟然还有一个人跟金野炆气质类似,他心里一惊不敢怠慢,而且这个女人显然和程浩与倪琨都很熟识,今天专程来找自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钟原简单做了一下自我介绍,然后马上转入正题。
“娄先生,您听过乐意这个名字吗?”
娄杰点点头。是的,他当然听过。
虽然唐渊一向是沉稳谨慎的人,从来不跟任何人说起自己的情感经历,但是他还是对娄杰说过这个叫乐意的女孩子。
都说这世上唯有爱情和咳嗽是掩藏不住的,所以娄杰当然看得出唐渊对这个女子的感情。只是他一直都不明白唐渊为什么会用一种犹豫与矛盾的感觉去处理这段感情,在他的心里,唐渊即便不是勇敢的,但也绝对不是游移的,患得患失的。
直到那天他得知一切的真相时,才明白唐渊为什么会这样做,同时也明白这个叫“乐意”的名字,是唐渊割舍不下的牵挂与思念。
娄杰点点头:“听过,唐渊总跟我提起。”
钟原笑了一下,笑得勉强又酸涩:
“她死了。”
听到这三个字,娄杰还没反应过来程浩却惊的差点跳起来。
“你说什么?”他瞪大眼睛喊出来,想再确认一遍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
钟原没有说话,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用棉布手绢层层包裹的镯子,放在他们面前的老板桌上。
“这个镯子认识吗?”
这个镯子他们三个都认识,那些年一直都戴在唐家老太太的手腕上。
那个样式古朴的金镯子,在时光的磨砺下散发着一种柔和的金色,那时去唐渊家做客的时候,唐妈妈总是说起这个镯子是要将来留给儿媳妇的。
虽然现在唐家早都不是那个在战火中逃难,只是简单温饱的普通家庭,但是无论有多少的财富永远都抵不过这个古朴的镯子。
钟原看到他们不说话,于是接着说:“这是唐先生送给乐意的,他说让她别摘下来,可是……算了。”
她说不下去了。
缓了一会儿,钟原这才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说:“我知道你们做生意的规矩大,所以只好带了张照片过来。”
照片上赫然呈现着一个冰冷刺目的骨灰盒,上面是乐意的照片。
大家这才最终确认钟原没有开玩笑,而是真的在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
“乐意小姐……是怎么……”娄杰结结巴巴地问道。
“意外。”除了这个词,钟原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程浩很久没有缓过神,感觉有无数蚂蚁在神经上爬行,他冷静了一下这才说:“不对啊,我,我那天才看见她,还有梁靖涛。”
难道自己活生生的见鬼了不成?
他不但亲自接待了他们,还一起聊天聊了那么久,现在钟原说乐意死了,他真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是她的妹妹,乐爱。她们是双胞胎。”
听到这句话,程浩的心放下来,可是却没有半点轻松的感觉。
钟原望望也同样眉头紧蹙的几人,直接说明来意:“我今天来就是想拜托娄总帮我跟唐渊的父母约个时间。我本想自己上门,可是又怕他们睹物思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会承受不了。想必大家也明白我的意思了,他们最放不下的就是彼此了,活着没有在一起,死了就圆他们一个心愿吧。”
说罢低头告辞,只留下还在发呆的三人脚步匆匆的离去。
倪琨最快反应过来,赶忙追出去。
钟原知道他跟在身后却没有转过脸,还是闷着头继续向前走。
她走的很快,快到几乎跑起来,现在的她不敢将头抬起来,害怕任何人识破自己脆弱的伪装。
倪琨一把拉住她:“我送你。
钟原想拒绝可是却不敢说话,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软弱的样子,可是她知道只是轻轻的一句话,眼泪就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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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房东,你栽了 155章 我陪着你
钟原坐在车里低着头一言不发。
倪琨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着她,想安慰她却又不知能说什么,只能状若自言自语地说:“想哭就哭出来吧,没人会笑话你。”
钟原将脸扭向一边,还是沉默不语。
气氛突然有些冷场,车里的温度也凭空降了几度。
倪琨尴尬地笑笑,然后硬着头皮继续说:“其实咱俩那次撞车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我们原来就见过。”
听到他的这句话,钟原将头抬起来,有些诧异地望着他,使劲想却想不出来他们更早之前究竟在哪里见过面。
“在唐渊的葬礼上。”倪琨好像她心里的虫子,一句话就点出她心里的疑惑:“我记得你的头发很长,你用石头砸他的墓碑。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见你吧!”
不知为什么,虽然没有见到她的脸,他却依然对她那一头如瀑布、如锦缎般的黑色长发记忆犹新。
虽然那时的她像个疯子,但是他却丝毫没有在心里鄙夷过这样一个女人,他能感觉到笼罩在她身上的悲伤,在那个地方,在那个时间,她真诚又疯狂的举动比那些西装革履,佯装悲哀的人要高尚的多。
可是钟原对他依旧没有什么印象,她本身就是脸盲,那天的事在她的记忆中成了支离破碎的画面,透着那种暗暗的死灰,犹如一个颓废又绝望的画家撕碎一地的画片。
钟原觉得冷,不由自主抓紧自己的领口,倪琨看看她,将空调的温度又调高几度。
“其实我后来还见过你一次。”记忆的闸门一旦被打开,一切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你还记不记得去年的这个季节,天也是这么冷,风还特别大。那天早上下着小雨,你进了一家酒吧,张口就要酒喝,后来我不给你了,你就走了,还吐了一口血。”
那天的她也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脸,他其实当时就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悲伤,却没有想过自己曾经见过她。
钟原将脸抬起来,努力控制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将车窗放下,深呼吸了几口寒冷的空气这才说:“我就是那天接到的电话,知道乐意出事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能跟谁说。对不起,靠边停车,我要下车。”
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她就是这么倔强这么骄傲,就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软弱的样子。
倪琨却没有停车,也没有降速,依旧刺激她:“为什么不告诉小园,你的姐妹那么多,你没有必要自己扛。”
“我怎么跟她们说?”钟原使劲咬着自己的虎口,用残存的意志控制自己的情绪,其实一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个噩耗告诉小园。
“那你就自己扛吗?你扛的下去吗?”
倪琨突然特别心疼这个倔强的女孩子,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他看的见她眼底闪动的泪光,但是却并不是抱着同情的心态来说这句话。
他知道,对于这样一个女孩,同情两个字是对她的亵渎。
她本是那清澈柔和的高山流水,却一次次逼着自己变成坚不可摧的冰。
“扛不下去怎么办?谁让我是老大呢?扛不下去也要扛!”钟原终于回了他一句,然后突然爆发般大吼起来:“停车!我要下车!”
再不下车她一定会崩溃了。
倪琨却没有说话,没有减速,甚至没有看她,而是一把伸出手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
他的手指很长,很柔软,无数人都赞叹过这双美丽的手,钟原每次跟他说话或是吵架的时候,目光总是不由自主落在他的手上。这双手总是让她想起“不食人间烟火”这句话。
可是他的手却特别有力量,让她挣脱不出来,好像一张网让她想挣扎却难以摆脱,只能慢慢平静下来。
倪琨这才把车慢慢停下转过脸:“没有一个人必须承受一切,也没有一个人就该背负一切的。你已经证明过很多次你有多优秀,你有多不服输,但是就算你再独特也没有必要现在继续坚强。你是一个女人,在你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有权利哭出来,我陪着你。”
听到他的这句话,一直绷着不哭的钟原再也忍不住,捂着嘴从一开始的隐忍抽泣变成嚎啕大哭。
从儿时以来钟原从未这样痛快的哭过,她像个孩子一样将所有的委屈与压抑一股脑全部都哭在了倪琨的臂弯里。
倪琨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其实一开始他也是手足无措的,这辈子他还真的没有这样安慰过别人,因为他可以永远高高在上地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高贵姿态来为别人解惑。他可以用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敏锐又智慧的劝解着任何人,可是这一次感觉真的完全不一样。
他突然没有了那种置身世外可以看得清楚可以指点迷津的上帝视角,而是突然变得有些笨拙,除了抱着她,他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哭了许久,钟原这才慢慢收拾情绪,然后缓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赶紧推开他的臂弯,然后强行止住哭泣。
反倒是倪琨没有缓过神,突然间自己的怀抱里空荡荡的,他的手臂都不知如何安放,只好自嘲地笑笑,然后再次发动汽车。
“我先回单位吧,把我放地铁口就可以。”
就这么在他的面前哭泣,钟原觉得十分尴尬,气氛又莫名变得暧昧,让她浑身不自在。
倪琨却摇摇头:“先去吃午饭吧。”
钟原刚要拒绝,倪琨却用一种温柔而不容置疑地口气说:“今天你要听我的!”
一直以来他俩总是针尖对麦芒,谁都不服输,但是每次倪琨还是不由自主的低头,可是今天他却不容她质疑。
钟原不再说话,其实她真的饥肠辘辘了,哭了许久真的耗费了很多体力。
不知怎么今天的倪琨让她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他不再耍少爷脾气,不再像那个吃了防腐剂的富二代少爷,而是变成另一个人。
虽然那句话说出来带着浓浓的大男子主义风格,但是却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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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房东,你栽了 156章 两个笨蛋
倪琨带着钟原来到坐落于帝都核心商业区后街的僻静街道上。
街边的梧桐树长得一抱粗,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树上的黄叶还没有完全落光,风一吹哗啦啦的往下掉,打在车顶上传来噼啪的声音。
车子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幢白色的别墅前停下,倪琨下车给钟原打开车门,她这才慢慢走出来举头四望想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
不过很快钟原就明白了这里的位置,这是靠着皇城根不远的一片闹中取静的宝地,当初自己还来过这里维修保养互联网传输的线路,同事们一路都在感叹着能住在这里的才是大隐隐于市的世家豪门,不是有钱就能住进来的。
倪琨看到还在东张西望有些犹疑的钟原不由微微一笑:“这是我家,你没来过吗?”
钟原这才想起自己那时就是在这附近被狗咬伤的,不由脸一红没有接话。
看到倪琨带来一个陌生姑娘,周妈一愣却什么也没说,赶紧递上一杯姜茶。
除了向小园倪琨还没有带过任何女人回来,一般来家里的人周妈都认识,能被他带到这里的朋友十个手指都能数的出来。
这个姑娘个子瘦高,一直紧蹙着眉头,本就消瘦的肩膀微微耸着,好像总是在寒冷中颤抖。
周妈又拿来一个真皮拖鞋和羊毛毯子示意她换上。
没等钟原开口,倪琨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保姆,告诉她安心呆在这里,然后这才去换衣服。
钟原打量了一下这间别墅,虽然不是那种大得像城堡的豪华别墅,但却处处透着精巧与雅致,这半天也就见到周妈一个人,而这个面目慈善的老太太显然更像家人而不是一个佣人。
倪琨换完衣服从楼上下来,看见他身上穿的这件毛衣钟原不由一愣,心里明白了什么但却没有多说。
倪琨很自然地拽拽自己的毛衣袖口笑道:“这还是小园送给我的,这件穿着最合适了。”
钟原这个尴尬啊,只好低下头喝了口茶掩饰自己的异样表情。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坐着,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打算问问他们想吃些什么的周妈刚探了个头就发现气氛明显不对,赶紧退出去心里不知怎么也跳的厉害。
每次向小园来的时候那两个人都是有说有笑的,倪琨还会伸手摸摸她的头,好像在哄自己的妹妹一般,可是现在的气氛却完全不一样。
周妈不由又转回来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姑娘。
这姑娘长得俊眉修眼特别大气舒展,看气质不知道是哪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不知怎么周妈就是觉得在哪儿见过一般,一看就觉得心里舒服,不知道这算不算叫做有眼缘。
可是二人这么傻傻地坐着钟原却特别不舒服,忍了许久她站起来说了声:“我还是回去吧,下午还有事儿呢,我也没跟单位请假。”
倪琨心里乱七八糟好多话都堆到嗓子眼不知道怎么说,钟原要走他想阻拦可是却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妈赶忙过来打岔说饭马上就好了,不要急着走,怎么也要吃完饭再说。
说罢对倪琨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只会傻坐着。
钟原只好又坐下,继续一言不发的低着头捧着手中的茶杯。倪琨拿起茶壶给她的杯中添满,这才说起自己家里的一些情况。
他告诉钟原自己从小在帝都长大,是周妈妈一手带大的,与其说是主仆,反而更像是半个母子。当年他们全家搬到上海,他留学归国后执意留在帝都,周妈妈也跟随他而来。
然后又说起了自己的父母以及他们当年的一些事。
倪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这些,以往跟小园天南地北的瞎聊,跟哥们儿一起胡侃,但是却从来不会提起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亲,但是面对着钟原说起这些他却觉得非常自然。
钟原默默听着,偶尔也会说说自己的父母。
其实倪琨是见过她父亲的,只是那时他俩还一直处在针尖对麦芒,互相看不顺眼的时候。她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父亲第一次见到倪琨就非常热情,带着一种超乎平常的激动,仿佛他曾经见过倪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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