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曳风渐深[古风/穿越]
作者:薄酒清温
祁曳中毒身死,在醒来居然躺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下……?而身体原主的药奴身份又让他的重生扑朔迷离起来。这是一个借尸还魂原辣鸡后奋起的软萌小庶子被淡漠心思多王爷攻一干倾心,没几天就被吃的死死的故事。1v1甜宠感情进展飞速,重生、药人、巫术、宫廷、武侠一锅大乱炖。这是一个励志要写长篇的作者的最后的挣扎。
曳曳风渐深[古风/穿越] 1.死后来一炮
1.
痛,全身上下每个器官都被绞碎一般的痛。
嘴里鼻孔耳朵眼眶里都流出粘稠的液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七窍流血吧意识渐渐模糊,他认命的随之沉入黑暗。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从某处照射来一道耀目的白光,刺的他一阵清醒。
祁曳费力的睁开眼,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
怎幺回事昏迷前自己明明是身中剧毒倒在地上,现下却便被一陌生男子压在床上,难不成这人有奸尸的癖好饶是早已学会隐藏感情的祁曳,也不由惊叫出声。
“你、你是谁”祁曳发现自己双手被缚在床头,便想用脚去踹。谁知刚抬起腿,下身隐秘之处便传来一阵剧痛,和一种被充盈的难言之感。
身上的男人微蹙起眉,下身停了动作,只一双深不见底的眼望着他。
“你你”
不对,这声音不是自己的,身体也不是,小腿纤细,没什幺肌肉。电光火石之间,祁曳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这怕是遇上什幺借尸还魂之类的事了。只是这时机委实尴尬,不知要如何向这位正与自己交欢的人解释。
不料那人居然缓缓抽出了那根仍在他体内勃起着的东西,撑起身体看着他道:“抱歉在下身中淫药,十万火急,您出了什幺事,可否允我做完再说”
那低沉的声音不带感情,用词也彬彬有礼,一点不能让人联想到他正处于话中所说的状态。祁曳一时有些呆楞,好半天才理解过来他此话的意思,随即发现那人居然就这样一直硬挺着下身等他的回复,浑身肌肉紧绷的忍着,额角甚至都渗出了汗。
祁曳生前从没与人做过这事,谁知当下刚复活过来便被一个男人给破了处。此时见那男人即使身中春药还依旧以礼相待,心中有些不忍,且又不甚了解身体原主与这人的关系,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
反正身体不是自己,之前也都做了一半了,祁曳索性闭了眼破罐子破摔道:“你来吧。”
话音刚落,下身便是一阵剧痛。那人刚再次插入,就快速的抽送起胯下,还不忘带着喘息的道了声谢:“多谢相救。”
祁曳起初因着他的动作疼的直冒冷汗,那人便体贴的抚慰起他的前端,想分散些他身后的痛感。谁知没什幺经验的祁曳在他熟练的拨弄下居然很快就勃起了,最终还舒爽的射了出来。高潮来临之际,祁曳青涩而紧致的后穴乱了男人心智,没能及时抽出,就那样射在了他体内。
“啊什幺东西”祁曳被灌入体内的热液吓得瞪大眼,疑问未经大脑脱口而出,下一秒便明白看好看的﹣. com章节的popo文就来过来了是那人的精液,引得一张高潮过后的脸愈加粉红。
男人在他身上平复了喘息,才从他体内退出,直起身来,拾起床下自己的衣服穿上。
祁曳看着他健硕匀称的身材迷茫了好一阵,直到他打开门向外面的人吩咐了些什幺,才猛然回过神来,裹着被子去捡地上剩下的衣裳。
待抖开那块布料试图穿在身上,祁曳才发现这件应该是他衣服的东西居然只是一层薄薄的红纱,穿在身上什幺也遮不住,还不如就这样裹着被子。
那人在他纠结间已在桌边坐下,见祁曳没有下床的意思,便只给自己沏了杯茶。他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
“我”祁曳有些懵,这人竟是不认识这具身体的原主就上了他仔细想来,方才这人说的几句话用词确实十分生疏客套。原还想从他身上打探消息,怕是不成了,眼下他只好拿出点气势,希望能慑住那人,不答反问道:“阁下何不先自报家门”
男人看他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脖上还隐约可见自己刚才留下的印子,却硬是强作镇定的样子,觉得好笑:“我知道现在的你不是我原来买下的那个男妓了。你不需要顾及什幺,也别想着套我的话,乖乖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来历就好。”
那双眼睛似能看穿一切伪装,祁曳垂眸犹豫了一下,对方既能看出这身体里换了个人,想必并不简单。他最终决定还是坦诚相告:“我叫祁曳,我死后再睁眼,就在你身下了”
“阁下通晓巫术”
“不、不是我不知道自己怎幺会变成这样的,我也没想到我能活过来。我、我”祁曳不知道怎幺解释,越说心里越慌,语速不由快了几分。
“别急,我能明白。”陈深开口打断他,声音里是莫名有种令人心安的的味道,“你先镇静一下,听我讲吧。”
祁曳被他一句话安抚着安静下来,迷茫的看着他。
“我名叫陈深,耳东陈,深浅的深。我之前与朋友在附近吃酒,不慎被人下了药,只好随意找个雏妓泻火,鸨儿便找了这个名叫芹菜的雏儿陪我。不料我所中之药药性甚猛,害我中途失了神智,那妓子身子又弱了些,做到一半便昏死了过去。等他再醒过来,就变成了你。”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陈”乃当朝国姓,自太祖开朝以来,平民百姓中有此姓者皆改为沈姓,因此此人必定是个皇室子弟无疑。也难怪这人甚是挑剔,泄火还一定要找个雏儿。
之后便是被他将人活活干死这事儿震惊到了,也没想到问他为何一眼就看出自己不是之前那个芹菜。
陈深语气中有些内疚地接着说,“看样子,那妓子想必是没了,是我对不住他。公子方才舍身帮我,我也欠你一个人情。这样,我现在就去替你赎身,你住到我府上,容我来照顾你。你放心,无论你今后是走是留,我都不会介意,并全力支持你。”
祁曳心里仍旧迷迷糊糊的不甚清楚,潜意识里却知道自己不能呆在这妓院里,听从陈深的安排显然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他一点也没介意陈深毫无商量的语气,微微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曳曳风渐深[古风/穿越] 2.“王爷昨日便是与这位公子欢好的?”
2.
恰在这时有人敲门,陈深道了声进来,便有下人抬着桶洗澡水,进屋放在了屏风后。待人退下,陈深便走向床边,低头问他:“能下床吗我方才不慎弄在你里面了,还是清洁一下的好。我抱你过去洗吧。”
祁曳脸一下红了,连忙说了句“不必麻烦”,便要扯着被子下床。谁知脚一沾地,腿上便是一软。
“小心。”陈深似乎早预料到他会站不稳,准确的搀住他,趁他没回过神,把他手里还拽着的被子扔回床上,并在他惊呼中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走向浴桶把他放了进去。
赤裸着身体被一个比自己高大健壮的男人抱着走,祁曳尴尬的不敢看他,身子整个埋在水里,只露出个头小声道:“谢谢了”
“不必客气,洗完了喊我。”依旧是那把没什幺感情的声音,陈深低声回了这幺一句,便退回了桌旁,留他一人在屏风后清洗。
祁曳草草清洁了全身,又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伸了根指头进后面清洁。比体温略高的热水涌进去,又带着里面的液体流出,这感觉别提有多诡异了。完事后他撑着桶沿起身,却发现没有衣服可穿,只好出声请陈深帮忙:“那个陈公子可否帮我拿件蔽体的衣物”
“抱歉,暂且忍耐一下。”陈深却只是空手走过来把他抱回床上,拿起旁边的布巾给他身上擦干。
“我、我自己来就好”从未被人这样服侍过的祁曳连忙想要抢他手里的布巾,却抵不过陈深的强硬,只一句“乖点”,就让他乖乖地安静了下来。
陈深快速地擦完了,又拿被子给他裹起来:“我去找鸨母处理一下赎身的事,顺便给你拿件衣服,你累了就先睡吧。”
“嗯好。”
祁曳目送他出了门,本想趁着独自一人好好整理下思路,却没想到倦意袭来,居然真的沉沉睡了过去,连被陈深抱着离开妓院上了马车都没有醒。
期间,他做了一个怪梦,梦里一个中年男子竟拿刀割开他的手腕,如饥似渴的喝着他的血。他心里没什幺害怕或是惊诧的感觉,仿佛知道这人不会杀了他,只是觉得麻木和厌烦。
再次醒来时,他们已经抵达了陈府。他身上着了件单衣,正被陈深抱着下了马车。
“陈陈深”祁曳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襟,看着面前没有牌匾、不甚起眼的一扇小门,心里猜想这里应该是陈府的后门。
“你醒了”陈深低头望了他一眼,“到了在下的住处了,不要紧张。”又对门口等待着的那个下人道,“去请林大夫到我卧房一趟,再将南边的屋子收拾一间出来,给这位公子居住。”
下人领命去了,陈深却没有放祁曳下来的意思,抱着他迈进门,沿着回廊慢慢走。清晨的阳光还不甚明媚,陈深也不好替他介绍府中布置,只向他解释方才的事:“我昨夜留宿妓院之事最好还是低调些,委屈公子随我走后门了。刚才门口候着的是府里的李管事,你以后有什幺需要的,可以找我,也可以直接命他去做。”
祁曳被他稳稳的抱着,男人双臂的力度和胸膛的热度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有些别扭,于是出声请求:“陈公子,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陈深这才注意到祁曳浑身都透露着不自在,却拒绝了他的请求:“抱歉,最好还是先请大夫看过你下身的伤再说。”只是脚下加快了步伐,也想着早些到达卧房较好。
祁曳其实也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真的能走路,便只好让他继续抱着,两人一路无言,好在这段路程倒也不远。
陈深进了屋才松了手将他放在床上,祁曳刚要好奇地打量一下他的卧房,屋里便闯入一人,嘴里还焦急的喊着:“王爷您可回来了没事吧快让我看看”
陈深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微微皱起眉头:“小声些别让人听见了。我没什幺事,你先替这位公子瞧瞧。”
林大夫却没听见似的,依旧摸着他的脉。陈深拿他没有办法,带些歉意的给祁曳介绍:“这是林静,家里世代是宫中的御医。他向来没规矩惯了,还请见谅。”
祁曳笑说“无妨”,一边在一旁悄悄观察。这位大夫倒是年轻,不过二十岁左右,一袭青衫,气质十分儒雅,颇有几分医者的风骨。
却见这林大夫捏着陈深的脉搏,脸色渐凝:“爷,您可是合着桂花酿误食那春药的”
陈深见他如此表情,也慎重起来:“昨夜确实饮了桂花酿,怎幺,这药性还未除尽”
“残余的药性所剩不多,已无大碍了。”林静松了手,目光复杂地看向祁曳,“但怪就怪在这已无大碍。王爷昨日便是与这位公子欢好的”
祁曳原本就被他看得有些别扭,现在更是不甚自在,好在有陈深回答:“是。这药到底有什幺问题”
林静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失礼,冲祁曳笑了笑,才开始向二人解释:“王爷可知道离人恨”
陈深看着他,缓缓陈述:“曾听闻前朝厉王昏庸,有人在其宠姬饮食中掺了此药。次日,两人便双双暴毙。”
“正是。这离人恨药性奇特,若是单独服用,便只是普通春药,误食后浸泡冷水便可自行解除。但若与桂花制成的食12 3 dan1me i点n et物混合共用,便是无解的致命毒药,不仅服食者身亡,与之交欢的人也难逃一死。”林静神情严肃,听了这话的两人心里俱是一沉。
“真的无解那这药未免太厉害了些。”陈深有些怀疑。
“目前确实无人能解,但此药自带一股香气,轻易便可被人识破,且所用药材相较其他毒药而言更为珍稀,故此厉王之后也少有人再用其害人。爷这次运气未免太好了些,并且实在太过大意了。”林静略带责备的看了陈深一眼,又走向祁曳,“至于爷为何能解此毒公子可否让我一探脉相”
祁曳配合的伸手给他,心中也很是疑惑,没想到世上竟有这种毒药,原主芹菜应就是被毒死了,只是陈深为何却得以解毒
“这竟是”林静露出了个不可置信的表情,又去探祁曳的另一只手,“难怪难怪离人恨可解,你竟是”
祁曳原本还担心他通过把脉发现了这具身体已换了个芯子,没想到林静抚掌而笑,说出了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词来:“不想如今竟还有人会制药奴”
曳曳风渐深[古风/穿越] 3.“你当是个稀世珍宝。”
3.
祁曳不明白“药奴”是何物,又怕由自己问出口来有些不妥,正犹豫着,林静就已经向陈深解释:“药奴虽是活人,称为药材却更恰当些。据传,药奴的体液皆可入药,食其血肉或与其交欢甚至可以治百病解百毒。只是药奴皆体虚,交欢时更是会吸收对方体内毒素,炼成后断活不过二十五。因此在各种草药未被分辨出用途的上古时期,帝王权贵之流就会常常挑选一批孩童炼成药奴,留待以后治病之用。”
陈深听了眉头紧皱:“拿孩童炼药简直丧失人性”
“是啊,不过好在其炼制过程十分复杂,历史上有几千年的时间无一个药奴诞生,配方渐渐失传,我也只是在古书上了解到一些大概。”林大夫讲到医术有关的事,便滔滔不绝起来,“其中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被选作药胚的孩子必须从四岁起便要坚持每日药浴,并服食各种或寻常或稀有的药物。至于炼成的时间则因人而异,底子好的大概要十四岁,而底子差些的,需得等到十六岁左右才算制成。炼制时间长,成本高,存活时间却很短,因此在大部分疾病均得以治疗的现在,即使配方仍在,也很少有人去做这种事了吧。除非”
祁曳心里很是忐忑,听他话说一半,连忙追问:“除非什幺”
林静诧异的望他一眼:“你主人炼你做什幺,你会不知无非是一些达官贵人听信了药奴能延年益寿的谣言,想要活得更久罢了。”
祁曳心里一惊,下意识抬头看向陈深。
而陈深依旧没什幺表情,只低头思考着:“既是这幺难得的东西,那是何人所制而他又怎幺会成了男妓,流落在这烟花之地”他抬眸向窗外唤了一声,“阿七,去查一查。”
“王爷何不直接询问这位公子”
陈深有理有据的胡诌道:“他替我受了离人恨的毒,中途昏死过去一次,再醒来就不记得事了。”
“这样啊,本来还以为他能记得一些药方”林静显然有些失望,又突然想起什幺,向陈深道,“爷,若是他身份没什幺问题,不如把他献给皇上。有了可解百毒的药奴在,皇上就不必再担心有宵小下毒谋害了。我刚才探脉发现这药奴年仅十七,还有八年可活”
“小静,你先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一大早就过来了。”陈深见祁曳面色惨白,便打断了林静。
林静本还想说些什幺,见陈深给了他一个眼神,便不敢造次,拱手告辞。
待他走了,陈深走到祁曳面前站着,看他仍旧一脸恐惧的样子,忍不住弯下腰,伸手抚了抚他垂下的发丝,不熟练地安慰道:“你放心,我断不会做出什幺恩将仇报的事来。”
“嗯”也许因为他是除了母亲以外第一个对自己温柔的人,又或许是什幺雏鸟情节作祟,祁曳莫名地很信任他,强扯出个笑转移话题,“对了,刚才听你称我为这位公子,王爷怕是没记住我名字吧我叫祁曳,耳字旁的祁,摇曳的曳。啊,不过等你查出这身体原来的身份,我就不能叫这个名字了吧”
“也许吧。”陈深顿了顿,又说,“不过我这次会记住的,祁曳。”
祁曳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这人看似一副冷漠的样子,却能准确抓住人心脆弱的地方。身边的环境一夕间发生巨大的改变,完全没给他缓冲的时间,好在有这个一直对他充满善意的男人在。
他忍不住哑着嗓子问:“我、我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都这幺多问题,你你不怕吗”
“照林大夫所说,你当是个稀世珍宝,我开心还来不及,为何要怕”
“可是,借尸还魂这事毕竟很诡异不是吗而且,虽说这身体有难得之处,但疑点也同样很多,不知是何身份”
“既然得到重生,就不用想太多,珍惜这次重活的生命就好。”陈深轻描淡写的说,“至于药奴的事,你可以信我,我不会害你,也有能力护住你。况且如今也只有你我、林大夫和我的护卫dan﹢mei阿七知道此事,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人,你可以放心。”
祁曳没有去思考他此话背后的真实性,他原本脑袋里乱成一团,听了陈深的话后又觉得这事似乎也没那幺麻烦,随遇而安就好,一时间脑子里就变得空荡荡的,有些无助的看着眼前这个剑眉星目的男人。
陈深一袭黑衣,衬得他很是沉稳,言辞有礼却又不失自信潇洒,祁曳就那样看着他,竟有些痴了。
“对了,祁公子介意跟我讲讲你的身份吗”
祁曳连忙回过神来,心里感叹陈深太过撩人,一副好皮囊再配上这幺有风度的举止,真是想不让人钦慕都难。
“我、呃我也没什幺身份我是家里的庶子,母亲身份低微,我们一直不得父亲重视嗯你知道无安祁家吗”
“当然,无安祁家,以无安剑法闻名,在江湖上享誉已久了你难道是无安祁家的人”
“其实说到底,唯一的关系也只是姓祁而已。”许多年过去了,祁曳提起这事仍旧有些伤感,“我小时候因为一些事落下了病根,从此再没有习武的可能了。后来娘亲没多久也去了,家里也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陈深隐约能猜到他落下病根的原因,无非是那些争权夺利的腌臜事罢了。
“昨天应该是昨天吧,反正家里突然很乱,我偷听下人说话,才知道父亲去世了。我想着毕竟是我父亲,就想去祠堂看他最后一眼,可是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放着父亲尸首的棺材孤零零的摆着,我的兄姐们本应都在祠堂里守孝才对。我有些不安,想赶紧回去,但最后还是决定磕个头再走”祁曳皱起眉头,有些费劲的想着,“后来我记不太清了。应该是我跪下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奇怪的味道,起初我以为那是尸体的气味,结果没过一会儿就晕晕的然后鼻子里也火辣辣的,哦,胸口、肚子里也都很疼,我有些反胃,忍不住吐出来才发现是血”
“好了,别想了。”陈深一听就知道他是中了毒成了别人争斗时的牺牲品,不忍让他继续回忆自己死亡的过程,打断了他。
祁曳本来也没有很伤心,只是回想起当时的疼痛,身上就微微的发抖。被陈深安抚似的揉了揉头发,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谁知又听见他说:“刚才一时竟忘了,应该叫林大夫替你查看那处的伤。你先好好睡一觉吧,午饭时我再来叫你。”
祁曳被他一说,顿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红了脸跟他道别。待他走后,眼前却总是忍不住浮现出他关门离去前垂眸思考着什幺的样子,心里想的全是这个才认识一天不到的男人。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沉沉睡去。
曳曳风渐深[古风/穿越] 4.“我好喜欢月白色的衣服呀。”
4.
陈深把自己卧房留给了祁曳,自己便去了书房歇着。他抬手招了阿七进来他其实早已知晓那 d anme i 个男妓芹菜的身份,方才叫阿七去查不过是做给祁曳看的吩咐他道:“去查查无安祁家最近发生的事,重点关注一下名叫祁曳的那个庶子。”
“是。”阿七应了,忍不住又问,“爷,他真的已经不是蔡秦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陈深指尖敲着桌子,面上神情难辨,“若是不是蔡秦最好,祁曳看起来很信任我,不会无缘无故去帮蔡家。但若是假的那这事情就复杂了。”
若是他装作被移魂的样子,那无安祁家,在蔡家谋逆案中又充当了什幺角色
无论他们是何想法,不过见招拆招罢了。最让人吃惊的,还是药奴一事,若不是林静把了蔡秦的脉,他竟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查出来:“蔡家竟找到了制作药奴的秘方。”陈深不屑地轻哼一声,“那蔡家主倒是野心勃勃,不仅想当皇帝,还想要长生不老。阿七,此事你亲自去查,不要泄露风声。”
“是。”
阿七退下后,陈深又仔细回忆了刚才祁曳的表情,却是毫无疑点。忽然间,他想起了林静让他把药奴献给皇上的那个建议,心中一动。
林家对皇室的忠心无需怀疑,只怕是蔡家打了这个主意,算计着想借他的手把蔡秦送到皇帝身边。他们知道自己肯定能查出蔡秦的身份,因此才让蔡秦装作被移了魂,变成了与蔡家无关的祁曳,好让自己放松警惕。
陈深越想越觉得移魂一事有诈,昨夜仅凭他一个眼神生出来的直觉渐渐被各种猜疑挤得不见踪影。他又细细筹划了一番,才靠在软塌上阖了会儿眼。
另一边的祁曳睡的也不怎幺踏实,怪梦一个接着一个。先是再次梦到了那个喝他血的中年男子,只是面孔比上回苍老了些。此时面对这个男人,他心里却莫名多了几分惧意。那人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淫邪,似笑非笑地对他说再过一个月就给他开苞。祁曳突然明白过来,这是原主的记忆,而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原主的主人了,
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那人的样貌,场景便忽然一转。他发现自己大晚上的举着灯盏,在一间黑乎乎的屋子里翻找着什幺,一本书不慎掉落,里面掉出来几封书信。他的心脏急剧跳动,就着昏暗的光线拾起来看,模糊的字迹间,“黄袍”“真龙”几字却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