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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袍子君休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许辞凉

    向言不紧不慢倒了杯茶说:“以咱们向氏集团在长南市的地位,不说建筑界第一,那也好歹能够挤上第二,再说故人才刚见面,怎么好意思步步紧逼呢”

    向母一介妇人不懂太多,瞧着向言还是一副怡然自得,悠哉且乐的样子,也就不再问,也省得瞎操心,倒不如操心儿子去。

    向母上了楼,推开儿子的房门,看见里面各种撕页坨纸像长了腿跑得满地都有,一地的彩铅笔又是混着零食一大堆,并掺着失了双的袜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嫌弃的味道。

    “冬漾,冬漾,向冬漾,出来!”

    向母叫了半天,对这一如既往乱七八糟的屋子一视无语,使劲掀开被子,儿子并未卷在被窝里。

    “啪”

    一本子随着被子抖起的力道,反面一趴,掉落在地上。

    “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书本子,也值得枕到床上宝贝着...”向母心想着准备拾起来看。

    “妈...”

    向母听到儿子进来叫唤着自已,也就懒得弯腰下捡,随后直起身子嫌弃地指说道:“你看看你这个屋子,都读了一半大学的人了,还不知道自理,还指望着我像小时候一样给你当保姆呢!”

    向冬漾此时刚刚从红坊画廊里回来,看到母亲正在为自己收拾,他连忙一脸乖样将母亲请了出去:“妈,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劳您操心啦!”

    向母见被推出了房门,絮絮叨叨:“真的是儿大不由娘了!”

    向冬漾是家里的贵公子,加上家里条件不差,比他在国外的姐姐向浠焰还要娇气上十分,因此生活过得十分优越。

    即将开学之际,他就要读大三了,意味着再有一半的学校生涯,就要跨入社会,可他的性格还是这么毛躁随性,真该缺少点什么该来的锻炼!

    向冬漾拾起地上掉落的画本,仍然放回到枕头底下。

    眼前的这一片混乱,已是昨晚的灾难现场,向冬漾将房间的纸屑落笔清理了一下。

    之所以这些这样乱,是因为他学画画以来,一觉得自己画得不如意之时,就随性撕纸扔笔发泄,待冷静下来的时候,又一点一点地去拾捣整洁。

    直到今日,临近开学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向冬漾心里想道:“按时间来算,就是今年,不知道她是否会出现在长南大学。”

    秋季的阳光依然那样温柔,倾落在向冬漾的书桌旁,隔着窗户将书桌上的书本照得温暖起来。

    向冬漾坐在画板面前,三年来,他反复地画着同一幅画,想画的人在他脑海里缩放,可他怎么也画不好这个人物画面。

    他脑海的画里,地点是长南市一高中学校,图书馆门前的一棵树下。

    那是棵树是一棵几乎要与图书楼并肩的木棉树。

    木棉树下的那条长椅,伴着青春时光,盼着风的微笑,齿月年轮。

    长椅上,待着一位女学生,她捧着一卷书籍安静地阅读,身边经过的声音,偶尔嘈闹,可她从不清闲。

    这是经常出现在向冬漾梦里的情景,但绝对不是他的想象。

    那是他见过最美的一幅画面,若那时正值木棉花落的时节,花面下的美人,又该被映衬得怎样定是美得不可方物。

    他自己亲手画上去的女子,是他高三那年偶见的一位高一新生。

    刚见她时,是在组织新生才艺表演会上,她话不多,给大家表演的节目是朗诵诗歌。

    一首舒婷的《致橡树》,清灵婉转,像黄莺出谷如醉如音,就是这样的诗声吸引了向冬漾。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象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自从见过一次,后来的几天里,向冬漾时常会在学校图书馆的木棉树下,看到她一个人静谧地阅读,或者是拿着素描本在画画。

    远见时,她留着搭肩的长发,身材细挑,小个头不算很高。

    向冬漾无意间第一次路过她身边,她的眉眼像是春柳飘成的小刀裁出一般,青涩嫩新,自有黛墨的颜色;一双静谧幽怨的眼睛如同是山谷清泉流淌过,洗出了静澈。

    她的容貌,在向冬漾眼里是见过最美的女子。他从来想象不出金庸笔下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究竟要长成什么模样才算,但也至少要像她那样。

    让人望时心生敬畏,又渐起怜惜。

    如果要说她身上的不如意,那就是她偏于罕言寡语,脸面上总是一副不可近人的冰冷模样。

    所以可惜了她那双弯弯的大眼睛眼睛,本该是一双笑眼盈盈,生满灵气。遗憾的是竟未曾见她笑过,又如,悲中藏喜,喜中露悲。

    开学后的第八天,向冬漾再看见她时,她手里只捧着一本曹公的《红楼梦》静静地阅读。

    向冬漾如果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见她,那么他绝对会主动上前去打招呼。

    第九天,向冬漾一如既往假装路过那里。

    远去看时,不见人,却捡到了她平日里所用的素描本,上面署名是“姜晓棉”,里面画的俊俏男子,亦不知道那是谁。

    向冬漾心里只当做是欢喜,终于有个可以搭讪认识的好理由,准备将拾到的画本还给她时,却打听到,她转学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瞬间一下子的失落不言而喻,向冬漾像是从喜悦的高空中跌入深深落寞的河流。本该有着轻涩爱情的年龄,他却拒绝随波逐流,一味沉没在失去佳音的大海里。

    “失望”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向冬漾写满了他整个高三到大二的课本。

    自那以后,向冬漾开始学习画画,不为别的,只为能画出长椅上最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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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长南大学开学季
    余秋波此时带着姜晓棉从画廊的另一头转到门口。

    “晓棉,天色已经不早了,路上注意着些。”余秋波嘱咐着送姜晓棉出了画廊。

    此时刚好见画廊门口停着一辆出租车,姜晓棉打开车门坐上后排。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道挣钱多辛苦,一天到晚拿着爹娘的钱任意挥霍!”司机正在抱怨着,见后面上来了位姑娘,“姑娘,你去哪儿”

    “到平福路57号。”

    出租车听到后往方向驶去。

    向冬漾将半个画廊找了一遍,一时还不见余秋波,回头时却在画廊门口见他在端正画板。

    “余老师!”向冬漾快步走来唤了一声。

    余秋波见是向冬漾,下了踩凳笑道:“你小子,就算太想我也不要一天跑两次画廊吧!”

    向冬漾跑了四层楼,下来时已是喘气难停,问:“余老师,去年那对欧式进口的雪雕画框,我用掉了一个,另一个还在不在”

    余秋波道:“我说是什么事,也值得这么气喘吁吁跑来,它还在我画室里储藏着呢!”

    向冬漾听到还在,放心了大半。

    余秋波打趣说着:“怎么我这里放着那么多别的画框不用,又偏偏来打它的主意”

    向冬漾笑着没说什么。

    余秋波来到画室,让向冬漾如愿地带了画框回去。

    姜晓棉来到冼家门口,门牌号边醒目的“冼公馆”三个字象征着富贵与豪华,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可是在姜晓棉眼里,字字辛泪,靠着母亲与冼叔,才有这个荣幸住进这豪华的别墅。

    “叮咚”

    保姆顾妈来开门时,一眼认出眼前人,往里叫了一声:“先生,是小姐回来了。”

    “小姐,我来帮你拿行李吧。”

    姜晓棉摇摇头,“不了,你忙吧,我自己可以。”

    从前,习惯过尽了苦日子,姜晓棉很不适应有人在旁边拱手贴耳。

    跟冼叔打了招呼后,以轻盈的脚步上了楼,来到自己的房间。

    推门而见的宽敞一尘不染,风透过雪纺窗帘悄悄探来,高雅富皇的复古家具隐约还闻得到淡淡木香,墙上还挂着少余的名家画作,脚下的青白瓷砖也亮得不曾有过足迹。

    不过这些都入不了姜晓棉的眼,最值得说的是床头墙上框着自己的画像,一眼让人觉着主人的存在感很强。

    再从旁边推过一扇房间门,里面是一间独立内室。

    姜晓棉走去看时,位置朝阳,放有一张桌子,一架画板。

    墙上挂着姜晓棉所喜画家-梵高的名画,《向日葵》,《大碗岛的星期日》,《麦田上的鸦群》。连同另外一些作品,只是不值一提。

    不难看出,这是特地为姜晓棉准备的画室。

    “顾妈,谢谢你。”姜晓棉走出来道谢。

    “小姐,可是谢错人了,这都是少爷布置的,从来不关我什么事,我连扫把都没递过呢!”

    姜晓棉心头一惊,这是冼新辰布置的!

    “晓棉,后晚公司发布会,你准备出席一下。”

    姜晓棉听到冼叔的话,放下了手中正串的房间钥匙,“冼叔,没我什么事吧,我就不去了。”

    “怎么了”

    “有新辰哥就好了,我还忙着准备开学的事宜呢!”

    姜晓棉一般都不喜欢这样的活动,更何况自己又不是爱出风头的人。

    冼新辰在楼栏上听到姜晓棉的推辞,只有他知道她不肯出席的真正原因。

    姜晓棉就是不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冼新辰的妹妹。

    可是这样逃避,事实依然还在。

    九月初的秋晨,姜晓棉骑着自行车,闲暇地乘风骑往学校,哼了一首小曲,连她自己都觉得好久没那么惬意了。

    “晓棉,晓棉,姜晓棉...”

    姜晓棉似乎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疑惑了几秒才回过头。

    “姜晓棉,刚刚看你骑车经过我面前,追着你叫了几下半天没反应,差点以为认错人了呢!”

    这个气喘吁吁说话的人,是林深。

    姜晓棉相视一笑,没想到回到长南以后,林深是她见的第一旧友,她也正拉着行李箱,背包鼓沉,去往长南大学的路上。

    “早听说你要回来还真回来了,看来传闻不虚呀!”

    “哎,这次你回来不仅是为了长南大学吧,听说你那个新爸回来开了新公司!”

    “...晓棉,当上了千金小姐是个什么样的滋味,别忘了我们这些旧时金兰啊!”

    噼里啪啦的话题像鞭炮一样顺着声炸开,姜晓棉真不知道先回答她哪个问题。

    “晓棉,在北京那种大城市三年了,有没有艳遇啊”

    ...

    说起多啦a梦,他的口袋子可是什么宝物都有,而林深的口袋子,就装了满满的话在里头。

    一个活活的话口袋子!

    林深的问题一个接着,也就只有姜晓棉能够受得了她。

    没等姜晓棉的回答,林深自己也没意识到话题翻篇转移得太快,转而又聊了聊没有姜晓棉的这些年。

    一路过后,林深来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学。

    “我的梦中大学,今天我终于名正言顺地站在了你的面前!”林深双手展开,做了拥抱的姿势闭上眼睛,站在原地沉浸在大学世界里。

    姜晓棉见状微笑着摇摇头,扯了扯林深的衣角:“哎,林深,这还是青天大白日的...”

    姜晓棉见她还无动于衷就弃她走进校门,等林深回神过来时见姜晓棉已经走了大半截的路,自己大呼着赶了上去。

    大三男生宿舍内,韩非然对着对面铺玩游戏的向冬漾说道:“咱们的向大帅哥今天应该出去逛逛,那准是‘向校草逛校园,满载芳心而归’呀!”

    另一舍友徐子凡看书看得眼疲,摘掉眼镜按摩了一下眼睛,跟着陆小郭起哄:“可不是嘛,地球外围的是香飘飘,咱们长南市围的是给冬漾的情书呢!”

    游戏挂了,向冬漾假装没听到,不理睬他们,放下手机拿起一本书,装模作样看得认真。

    “快三年了,你们不知道咱们向帅哥只对他的‘素描女孩’情有独钟咧!”

    这句话的声音是从向冬漾上铺传来的,陆小郭。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坐直身子,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个新闻。

    众人听着觉得新鲜又不解,“什么‘素描女孩’”

    陆小郭越发说得起劲:“去年那天晚上,哎呀,具体记不得哪个晚上了。”陆小郭挠了一下头,“就是韩非然打呼噜又磨牙吵得我睡不着的那个晚上,老向嘴里的梦话‘你别走,别走,你的素描本我还没给你!’”

    陆小郭比作“别走”的手势模仿得乐在其中。

    “啪”的一声,下铺的向冬漾一本书向上抛向陆小郭,书在他厚实的圆脸上滑落。

    韩非然和徐子凡再看时,陆小郭两鼻孔流血,话多!向帅哥就给了当头一啪!

    他们都哄堂大笑,不过大家算是见识了,原来向冬漾还有这样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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