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花木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最后的烟屁股
赵俊生喝了一口茶,抬头看过去:“还有一事呢”
贾越道:“靖王的卷宗明显是有问题的,臣怀疑那被撕掉的一页可能记载着王坦之和某些朝中大臣与靖王频繁接触的事情,否则王坦之没有必要冒着自己被猜疑的风险做这事!还有,卷宗后面的记载显得太干净了,臣认为这不正常,怀疑安插在靖王身边一个名叫任九的暗探已经被王坦之暴露给靖王,靖王获悉了任九的身份,或威逼、或利诱等等手段之下,任九应该是叛变了!”
“前几日,臣派人调查了一下任九,发现任九的家眷已经全部搬走,不知所踪!另外,最近几个月,除了向候官司传递消息之外,任九很少出靖王府,他是靖王的贴身随从之一,靖王去哪儿他就应该去哪儿,怎么可能一直呆在靖王府呢这只能说明了一点,他一直在替靖王打掩护,向候官司报告错误的消息!”
“因此,臣派人对任九执行了候官司的家法,臣也想通过这件事情打草惊蛇,现在只怕靖王也在派人四处寻找王坦之,对付王坦之这种人,臣相信靖王比臣更有办法,也许他能比候官司先找到王坦之!”
赵俊生喝了一口茶,点头道;“嗯,这事做得不错!对靖王这边不能放松,给朕好好查查,靖王到底掌握了多少官员的把柄,又有多少大臣官员已受他的胁迫不得不受他驱使!”
“臣明白,但此事只怕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经历过王坦之的事情,靖王肯定会变得很小心,轻易不会与那些受他控制的朝廷大臣官员接触!臣会找机会从靖王府中的人着手,这要比日夜派人盯梢强得多!”
赵俊生道:“好,这事就这样吧,还有其他事情吗”
贾越从怀中拿出一份名册呈上去:“陛下,这是候官司对太子手中掌握的势力进行的详细统计,用红笔所写名字的官员基本上已经确定向太子效忠了,用黑笔所写名字的官员基本上与太子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蜀王那边,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很少主动结交大臣和武将,但这两天已有几个官员去拜会过蜀王,这些人都是一些在太子那边不太受重视之后转而找的蜀王!”
“根据候官司暗探的探查,前几日被右骁卫剿灭的组织兴元坊地下黑市的兴元会是受太府监监正、广平侯毛修之暗中支持的,兴元会的主事人是一个叫康斯坦丁的罗马人,据查此人每个月给毛修之上交六成利润。此外,他还要打点左金吾卫、县衙、不良帅”
赵俊生摸了摸下巴看向贾越:“像兴元会这样的地下势力是长安城的毒瘤,如是没有官府和大人物罩着,它根本就无法存在长久,按理说候官司应该早就盯着它了吧,为何等到兴元会被右骁卫剿灭了才向朕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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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3章 吓个半死
“咦,敬之这是做什么你何罪之有啊”赵俊生故作惊讶。
毛修之连连磕头,“陛下,老臣枉负圣恩,利用职权为兴元会康斯坦丁一干人等提供庇护,谋取私利钱财,老臣有罪!”
赵俊生放下边,从案几上起身看着毛修之,他拿起茶盏喝了两口,“毛修之,朕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老实人,可今日看来,你不但不老实,反而老奸巨猾!就这么一点事情,值得朕大动干戈”
毛修之额头上的汗珠冒得更多了,他心中惊恐,不知道赵俊生说的是哪一件事情,只得又将自己另外一件贪赃枉法之事交代出来:“八年前兴建御园,臣当时负责筹办,利用职权贪墨十五万贯!”
赵俊生道:“既然都说了两件了,不如索性一股脑都说出来,免得朕一次又一次的逼问,朕的耐心可不好,你此时不说,接下来说不定连说的机会都没有了!”
最后这句话把毛修之吓住了,急忙开动脑筋开始回忆自己这些年犯过的其他事情,“五年前新丰县令胡归正送给臣十万贯,托臣疏通朝廷上下各衙门,谋取天水太守一职”
毛修之接连说了十几件贪赃枉法,卖官鬻爵之事,一边说一边汗如雨下。
赵俊生静静的听着,不时打开一本册子看一下,那册子上就记录着这些年毛修之做出的政绩和暗地里做下的贪赃枉法之事。
没了”赵俊生合上册子问道。
毛修之此时已经瘫软在地上,无力的点头:“没了!”
“嘭”的一声巨响。
只见赵俊生猛的一拍桌子,大怒道:“毛修之,朕看你真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跟朕打马虎眼,你真的以为朕的刀不利,以为某人可以保住你吗”
毛修之原本并没有被赵俊生发怒吓到,他犯下这么多事情,真要按照国法处置,肯定是活不了,因此他已决定受死了,但赵俊生最后一句话让他想起了什么,当场脸色再次大变。
他想起来了,还有一件事情没有交代,他前面放下的那些案子只涉及到他个人,也就是说无论怎么判,都不会牵涉到他的家人和亲族,但最后一件事情却牵涉到整个家族。
赵俊生盯着毛修之的神色和眼睛,立马知道他这一招诈术用对了,当即说道:“毛修之,你若是自己主动交代、争取戴罪立功,朕还可以看在你这么多年跟随朕、曾经为大乾立国立下功劳的份上网开一面,只追究你一人,若是让朕替你说”
“陛下臣有罪,臣交代,全部都交代,几个月前,靖王约老臣见面,请老臣给他带去的人安排一个职位,可朝廷官职岂能轻易相授老臣当即拒绝,可随后靖王拿出一本册子,那上满竟然写着这几年老臣暗地里犯下的那些错事,老臣惊恐万分,既贪图现在的权势,又不敢向陛下坦白自首,只能顺了靖王之意,从此受制于他!”
赵俊生面无表情,“这段时间,你都替他做了什么事情,给朕一一说出来!”
“是,是!”毛修之答应,连忙把替靖王做的事情合盘脱出。
赵俊生本来不知道毛修之是否被靖王控制,他也只是猜测和怀疑,因为毛修之的秘密档案上很不干净,这种人正是靖王胁迫拉拢的对象,如果是那些只有一些小问题的公卿大臣就不会轻易被靖王胁迫控制了。
这一次,赵俊生只是诈一诈毛修之,没想到还真被他诈出来了。
赵俊生问道:“除了你之外,朝中只怕还有其他人被靖王胁迫和控制了吧”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毛修之也就没有什么好继续隐瞒的了,他说:“臣可以确定是有两个,还有三个不确定!”
赵俊生对旁边的康义德摆手:“拿那笔墨纸砚给他!把可以确定的人名写上面,不确定的人名写下面!”
康义德立即拿了笔墨纸砚过去放在毛修之面前。
毛修之伸出颤抖的手拿起毛笔,在洁白的纸张上写下了五个人名,两个在上面,三个在下面。
康义德拿起写了名字的纸张送到赵俊生的御案前,赵俊生接过去看了看纸上的五个人名,其实他早有预料,因为这五个人在候官司的秘密档案上最不干净,靖王也只有机会胁迫控制这五个人。
但按照毛修之所说,下面三个人是他不确定的,也就是说这三个人还不一定被靖王控制。
从纸张的笔迹可以看出此时毛修之的心情,忐忑、恐惧、惶惶不可终日!
赵俊生放下写了人名的纸张,对康义德说:“拿酒来!”
康义德躬身行礼,转身对一个太监摆了摆手,那小太监把放在火炉旁边的温酒拿起放在托盘上,又拿了一只酒盏,到了一盏酒一起端到毛修之的面前。
赵俊生道:“毛修之,天气冷,朕赏你一杯温酒暖暖身子!”
毛修之无论是眼神还是脸部神色都露出惊恐之色,看向托盘上的酒壶和酒盏都如同畏惧的蛇蝎。
康义德在旁边说:“毛大人,这可是陛下赐给给你喝的,你还不谢主隆恩”
毛修之面若死灰,跪倒叩谢:“臣谢主隆恩!”
等行礼完毕,毛修之缓缓起身,伸出颤抖的双手拿起酒盏。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一句话在这一刻从毛修之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明明是一杯温热酒,可毛修之喝到嘴里没有半点温度,甚至连酒味都没有,他已经恐惧得无以复加,连温度和酒味都尝不出来了。
赵俊生问道:“毛修之,这酒怎么样”
毛修之脸上恐惧之色越来越浓,他恐惧的违心道:“多谢陛下,好酒!”
“哦既然是好酒,那就多喝一些!来,给他再倒一杯!”
太监又倒了一杯,毛修之看着那清澈的酒水倒入酒盏之中,被端到了他面前,他脸色惨白得如同死人一般。
一杯酒再次下肚,毛修之感觉自己全身渐渐失去了力气,他缓缓倒下。
赵俊生颇为诧异,看向康义德:“你在酒里下了毒”
康义德连忙躬身道:“陛下,没有您的旨意,老奴怎敢擅自行事”
“朕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他不会是被吓死了吧你去看看!”
“诺!”
康义德走到毛修之面前把手指伸到他鼻孔下,起身对赵俊生道:“陛下,毛修之只是昏过去了,并没有死!”
赵俊生摇头叹道:“这老东西还真不经吓,把他弄醒吧!”
康义德叫小太监端来一碗凉水,他张嘴喝了一口,尽数喷洒在毛修之的脸上。
毛修之受到凉水的刺激,缓缓睁开了眼睛,很快挣扎着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胳膊,他瞠目结舌:“这我没死”
赵俊生:“咳咳,怎么着,你以为朕赐给你的是毒酒”
毛修之呆了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陛下,老臣悔不当初啊”
赵俊生看着毛修之说:“敬之啊,你今年高寿啊”
“回陛下,老臣今年六十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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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4章 搅局者
“王坦之与我约定,若有消息就在城东城隍庙前左边石狮子嘴里放一颗石子,他自会去找我!”
贾越冷冷盯着崔仁,“崔仁,本官知道王坦之对你有救命和提携之恩,但你要知道,现在王坦之为而来私利背叛了皇帝和大乾,你如果要跟王坦之一起毁灭,谁也拦不住你,但你应该很清楚欺骗本官的后果,在这事上你若故意说了错误的方式,本官定让你生不如死!”
崔仁已经折磨得不成人形,残忍的酷刑让他再无法坚持不了,他极为虚弱,“我说的是真的,你杀了我吧,求你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
“是否要继续折磨你,那要看你招供的是不是真的!”
贾越说完喊道:“章遂!”
旁边一个主事官员站出来拱手答应:“属下在!”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司正的话,现在申时正刚过一会儿!”
贾越道:“半个时辰之后就要天黑了,速速带队在崔仁家中设下陷阱,再派人遮掩形貌和身形去城东城隍庙,在门口左边狮子嘴里放下一颗石子之后赶往崔仁家中,若崔仁没有说谎,今夜王坦之必定会去崔仁家中寻他,若崔仁说谎,王坦之自然不会去自投罗网!”
“诺!”
城南一处宅院里,十几个原候官司外勤干探正在吃着饭,屋里火盆中烧着木炭,围在火盆边吃饭的这些人一个个动作利索,他们都是王坦之的心腹手下。
王坦之一边吃一边说:“不用这么着急,都吃饱吃好,锅里还有许多!”
话是这么说,但所有人依然不停的往嘴里塞着食物,时不时喝一口汤,整个屋里哗哗响,都是吃饭声。
有人先吃完了,开始检查兵器装备,先脱了外套,穿上一套贴身牛皮甲,它的防御力虽比不上铁甲,但多少能挡住一些攻击,穿上厚实的短装羊皮袄之后在左边腰间挂上短刀,右边腰间挂上短弩,小腿外侧绑上匕首,再背上一捆绳索,外面披上披风。
接着又陆陆续续吃完饭,同样开始做准备,王坦之已经通过靖王府的内线得知了他的家人的关押地点,他们要跟着王坦之去救人。
这时王坦之的心腹公冶弘走到他身边抱拳:“司正,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王坦之闻言放下碗筷,“当然是一个陷阱,靖王抓我家人的目的就是引我现身,从而杀我!”
“那司正打算怎么做”
王坦之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瞒着你们了,大半年前我小舅子贺方欠下巨额赌债,为了还债他偷偷在黑市上出卖官员的**消息,不想这事被靖王发现了,他便以此要挟我,逼我听命于他,你们也知道靖王一旦把这事上奏陛下,我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逼于无奈之下,我不得不受其胁迫控制,但很显然这事并没有瞒过陛下,此前陛下在外征战,无暇分身,如今陛下回来了,又怎么能容忍候官司已经不受其控制呢所以我被调去西域就是为了方便调查,紧接着我就被革职通缉,陛下之所以还没有动靖王,肯定是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要动靖王,我是唯一的证人,所以皇帝要抓我,靖王要杀我!”
“我一直躲着,靖王心急了,想出了用我家人的安全引我出现的毒计,但明知山有虎,我却不得不偏向虎山行!”
“我打算兵分两路:公冶弘,你带十个人去靖王府,靖王手里的力量应该大多被调往别院,留守在王府的人手应该不多,你们给我杀进去,不留活口,其他人跟我去别院救人!”
“诺!”
王坦之看着众手下,抱拳道:“众兄弟,这一次是我王坦之最后一次请诸位帮忙,如果行动成功,我们以后就各奔东西,再也不要见面,我已在联络你们的地点给每个人留下了一份钱财和新的身份,诸位拿着它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过日子!如果事不可为,我也会尽量让诸位先走!”
公冶弘带头下拜:“我等誓死救出大人的家眷!”
这时院子外传来敲门声,王坦之立即让屋内众人起身,又派公冶弘去看看。
没过一会儿,公冶弘引来一个自己兄弟,此人在王坦之耳边低声禀报:“城东城隍庙门口左边狮子嘴里多了一颗石子!”
王坦之明白这是崔仁在联络自己,说明候官司内部有大动作,他看了看外头,此时已经天黑了,自己要带队去王府别院救人,如果此时先去见崔仁,然后再带队去别院救人就无法避开金吾卫的夜间巡逻队。
经过一番考虑,王坦之对另外一个心腹傅仲云吩咐:“崔仁此时应该已经回到家中,你去见他,问问他有何事要见我,然后立即赶去王府别院外与我汇合!”
“明白!”
等傅仲云走后,王坦之对其他人说:“咱们趁着此时金吾卫巡城还没有开始,立即分成两队,一队跟着公冶弘走,另外一队跟着我走,第一队听从公冶弘的指挥,出发!”
两队人趁着夜色很快离开了这座宅子。
没过多久,傅仲云就来到了崔仁的宅院外,他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就伸手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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