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喜当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温泉
这些搞下去,他们几年不用出去买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吧?
陈池道:“这些都重,以后说不准我忙起来了,没空去给你搬,买好了以后你不用去了。”
沈玲龙:“……”
她不好说陈池的,寻了几块空处,踮着脚进了屋。
本以为家里的孩子们除了大福和殷拾,应该都在,结果寻遍了整个家,都没瞧见人。
她跑出来问:“人呢?他们都上哪儿去了?”
陈池道:“说是出去买书了,还没逛过,都要出去逛一逛。”
“???”沈玲龙觉得这些小崽子们,是故意的吧?
前头问他们去不去,都说不出去,转过身她走了,就全跑了。
想到这儿,沈玲龙看着偌大的房子,有点儿心酸。
孩子大了,都要离开了。
但心酸也就那么一会儿,沈玲龙很快收拾好心情,将自个的画板子拿了出来,坐在院子里画设计稿。
白天看的那两间店铺,沈玲龙特意量了尺寸,回来直接画装修稿就行了。
陈池将买回来的东西归位,她则是在旁边画稿,倒是一番岁月静好,恬静平淡的景致。
五点多,沈玲龙才打了个底,家里的孩子们都回来了。
竟然还连带着大福和殷拾。
“回来了啊?”沈玲龙等他们进门了,才分出心,抬头看过去。
这不看不晓得,一看吓一跳。
几个孩子,脸上竟然都挂了彩。
沈玲龙:“???”
她确实觉得大福和殷拾两个出去要受难,但没想到这才第一天,就挂彩啊!
还有其他孩子一块儿挂彩。
沈玲龙连忙起身,问:“你们怎么回事儿啊?跟大福阿拾他们一块儿出去想法子赚钱了?”
小福翻了个白眼道:“不是,是阿拾哥哥拉我们下水,他跟别人打起来,我们路过,他就告诉别人我们跟他是一伙的。”
沈玲龙:“……”
这个行为很殷拾了。
殷拾这会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理直气壮的嚷嚷道:“咱们不是兄弟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听着他说这话,沈玲龙明显看见其他孩子表情有些难看。
不过沈玲龙没讲出来,而是着重看了大福的表情,大福似有些不快,一拳头锤了殷拾一下,但没作声。
被锤了一下的殷拾,不高兴的锤了回去。
两个人在后头,就这么你捶我一下,我锤你一下,打起来了。
沈玲龙拧眉:“你们在干什么?”
几孩子一愣,顺着沈玲龙的视线看过去,落在了大福和殷拾身上。
两孩子这会儿都锤到脸上去了,给所有人一盯,有些尴尬的收了手,背在后头,垂着头站着。
“我们闹着玩儿。”殷拾说。
“谁——”大福脱口要反驳,但似又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忍了下来,小声骂了一句,“王八羔子!”
声音小,但院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沈玲龙冷笑:“我瞧着你们这不像是闹着玩呢!我不叫停,你们怕是两个人要互殴得头破血流了。”
两孩子不作声。
这架势,就算是从里头出来的陈池,也敲出来他俩私底下根本就没认错的想法,只是避风头而已。
陈池拧眉,刷起袖子,准备教训人。
沈玲龙拦住了他,又问:“今天要是你们俩自个在外头打架,我不说你们半句,毕竟是你们自个说要出去外头赚钱,想自个养活自个的,但你们牵连到其他人了,别跟我扯什么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这不是你们惹事生非,让兄弟姐妹顶缸的借口!”
“是不是以后窝在家里,吃家里的,喝家里的,就说长者赐,不可辞?!”
这会儿,几个孩子都清楚沈玲龙是真的发火了。
二福顿了一下,想告诉沈玲龙发生了什么,但看沈玲龙拦陈池的架势,以及脸色,他闭了嘴,老实看着。
就连大姐儿和沈爱华想说好话,二福还挡了,让他们退一边。
沈玲龙瞥了他们一眼,盯着大福和殷拾问:“说,怎么回事儿。”
大福抬脚,准备上前一步讲话,然而殷拾扭头看过来,瞪着他:“腻要说的话,咱两就一拍两散!”
沈玲龙蹙眉,这是什么意思?就是不开口?!
她刚准备指问,大福也瞪了回去,怒骂:“一拍两散就一拍两散,老子怕你啊!这是我娘,我娘问了闭嘴不言,咋地,你要上天啊!你要气死我娘啊!”
还活得好生生的沈玲龙给大福这话,搞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知道该说大福敬重她,还是说他把自个想的太脆弱了。
刚准备说些什么,殷拾翻了个白眼,呸得一声说:“孬种!你还是个男人吗?出了啥事儿都跟沈姨说!”
话音刚落,大福一拳头就砸过去了,瞪着他:“你他娘的再说一句!”
“怎么着?!有本事你什么事儿自个扛啊?别成天就叫娘啊!”殷拾边怼边骂,毫不认输。
两人扭打在一起。
其他孩子要去拉架,但沈玲龙一声呵斥:“让他们打!”
沈玲龙给气炸了。
什么毛病!兄弟阋墙,自相缠斗,还有脸了!
两人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都是一样的教出来的,正如陈池所说,大福在这方面有天赋,最后占上风的是大福。
大福将殷拾扭了手臂,压在地上,冷冷道:“你再拽?!”
殷拾也识时务,趴在地上不动,竟连连求饶:“不拽了不拽了,放手放手……”
大福松了手,刚准备起身,殷拾起来就偷袭大福。
但很可惜,又被大福锤了下来。
所有歪门邪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无用功。
看他们打完以后,沈玲龙走过去,让大福起开,叫殷拾站了起来。
这两孩子虽然都比他高了,但沈玲龙依旧在他们站起来以后,一个甩了一巴掌。
重重的一巴掌,沈玲龙甩巴掌以后,手都在发颤,估计手掌心是肿了。
“有脸吗?”沈玲龙将手背在后头,质问,“刚才还借着兄弟齐心,同富贵共患难的借口,现在两个人又打起来了?这么瞧来,在你眼里,这些话在有用的时候,就是良言,没用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是了?”
大福被抽了一巴掌,疼的龇牙咧嘴,但看着沈玲龙的表情,不敢作声。
倒是殷拾捂着自个的脸,怒视沈玲龙,显然很是不服气。
沈玲龙拧眉:“不服气?好,来,你来说说,我哪儿让你不服气了。”
“都是打架,你冲着我一个人来。”殷拾指着大福说,“你打的两个人,但心底就冲着我一个人来的!”
沈玲龙问:“你觉得不应该冲你一个人来?”
殷拾没作声,他眉目桀骜,就肯定了这么回事儿。
甚至还一声冷笑,像是在嘲讽谁一样。
沈玲龙知道他冷笑的意思,心里失望不已,但还是念着这还只是个少年,还能摆正。
她深吸一口气后,又问:“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我没资格问你们发生了什么?你们在外头打架,我也不应该说你们半个字?!”
殷拾依旧不讲话,眉眼间有些不耐烦。
长期以久,沈玲龙也有了脾气。
沈玲龙冷冷指着门,问:“滚。”
殷拾眉头一挑,威胁道:“你可别忘了,你可以答应我爹,要养着我的!”
“这么说来,你觉得这些年,我养着你,全都是因为你爹?”沈玲龙冷斥,“我瞧着你是饭吃多了,脑子里全都是饭了,怎么不记得你爹欠我一大笔钱,欠我一个大人情?这些年,把你养得不晓得什么是养育之恩了!不知道什么叫做尊敬!什么叫做父母子女了!”
殷拾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沈玲龙冷冷看着他:“要么说清楚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要么滚。”
“天底下,没有哪个合该养着——”
话还没说完,殷拾猛地抬头,竟是流着眼泪,怒问:“就因为我不是你亲儿子吗?!”
听着这话,沈玲龙气得怒火从脚冲上脖子,冲上脑门。
她拼命得忍耐,拼了命的压抑自己的怒火。
想一巴掌抽抽这个混球,但她硬是忍下来了,且一字一顿道:“对,就因为你不是我亲儿子,你今天要是我亲儿子,你得进医院。”
殷拾心里憋闷极了,他磨牙冷笑,刚张嘴,音还没发出来,陈池就一脚踹了过去。
虽收了力,但一脚依旧把人踹飞了好几米。
殷拾摔在地上,疼得怕都爬不起来。
陈池还要打,沈玲龙拽住了他:“行了,用不着打了。”
“大福,说清楚什么情况。”沈玲龙不再搭理殷拾,转而问大福,“说清楚,一丁点儿也别漏了。”
大福点头。
原来这两小伙子,各自拿着二十块钱不知道干什么,殷拾便提议去黑市转悠一圈,毕竟以前他们胡轴舅舅,后来的杨罗岗,都是黑市里混的,又酷又赚钱。
便是想着,怎么说都是黑市里混大的,进去肯定如鱼得水。
但进去以后,发现不像以前那样就算了,还看见有人收保护费。
在那种贫民窖里收,收了钱就保护别人。
殷拾觉得这个好,他们武力值够,能打。大福说这不好,但殷拾说很帅,很酷,要做那里头的一霸。
而且讲什么他们做了,还能护着一些老弱病残,要是别人做了,可就不会护着。
大福就被劝服了,跟着去跟那些混混别苗头,护着几个老人,小孩,妇女几回,没想到打了小的,来了大的,打了大的来了老的。
他俩被围住了,要不是二福他们来了,在加上他们两保护过的小姑娘带路,怕就不仅仅只是那么点儿伤了。
殷拾不肯说,很简单,他觉得沈玲龙晓得了,肯定不会让他们再干这种事儿了,而且觉得做混混嘛,要是让大的出头,多没脸啊!
沈玲龙听完,反手就是抽了大福一巴掌,骂了一句:“蠢货!”
大福被打得脸火辣辣的疼,但没敢作声,他也觉得做这事儿有点蠢。
“我让你们读书,娇惯你们养着,养出来是叫你们去做混混的?!”沈玲龙怒斥,“脑子里装的什么?草包吗?!装着一脑袋的义薄云天,混混江湖?!”
大福老实道歉:“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殷拾翻了个白眼:“孬种。”
这小子不说话,沈玲龙还想着这回教不好,应怼上了,她是长辈,是大人,就退一步,等大家都心平气和了,再好好教。
但瞧瞧这小子什么话?!
沈玲龙猛地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殷拾:“你是觉得去做混混,特别有脸面吗?”
殷拾揉着自己被踹的肚子,底气十足:“我是保护他们!我不保护,他们就全得被欺负!”
沈玲龙反问:“你没收钱?和那些收钱的混混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了!”殷拾反驳,“我可没有一而再再而三!我要是不帮他们,他们就得被打死!那些没钱的,我少要点,有钱的多要点,有什么错?”
沈玲龙看他执迷不悟,满眼尽是失望,她转头问大福:“你说,有错没错!”
大福咽了咽口水:“有错。就算路见不平,保护了他们,也不该收钱。”
“那我不亏了,”殷拾皱着眉头,很是不高兴道,“我所有时间,都花在上面了,盯着,跟着,护着他们,我怎么就不能拿钱了?”
沈玲龙不理他,且问大福:“你准备怎么办?”
大福顿了一下,有些犹豫的看向沈玲龙:“我、我能继续读书吗?”
殷拾冷笑:“贪生怕死。”
“呸!你他……”大福想骂人的,但是看着自个娘的脸色,忍了下来,横了他一眼后,转而对沈玲龙说,“我想考军校,我想做军人,做警察,这样职责就是保护人了。”
大福的话,叫沈玲龙松了口气。
看来不是她教育有问题了。
七十年代喜当娘 第五百四十三章 无能才打人
杨汉的到来,叫沈玲龙的训子戛然而止。
沈玲龙看了殷拾一眼,只说:“饭后,我希望你已经做出决定了,或或留,随你选择。走,我不管你;留,就给我闭嘴听教。”
杨汉瞧着这些娃儿们,怔怔不语。
片刻,打圆场道:“要不先吃饭?吃饭了再说?”
沈玲龙点头,当然是吃完饭了说。
但错就是错了。
错了就是要受罚。
沈玲龙将自己的画本子放回去的时候,陈池叫他们几个全都蹲那儿扎马步,他看了殷拾一眼,“饭后,你才有可能不是这个家里的人,饭前,你既然是,那就按照家里规矩来。”
惹事生非,不听管教,一人错,众人受罚。
杨汉看着自家老大这么多年过去了,部队里那套完全没丢,把家里的孩子们训得跟小兵似的,有些想笑,但忍住了。
他也没劝,毕竟是当过被陈池训过的小兵,杨汉很清楚陈池的惩罚不容置疑的。
也就做好了喊吃饭,喊两个大人的准备。就是想着请来的阿姨可能要唧唧歪歪了,毕竟说十一个人,结果只来了两个。
——
杨汉和温月的家,虽然是医院分配的房子,但作为医院外科主任,分配的房子还是不小的。
三室一厅,很宽敞。
沈玲龙和陈池两个才到门口,就听见小孩哇哇的叫声。
“哎哟,夕夕又欺负年年了。”杨汉边开门,边叹气,心塞得不行。
一进门,果不其然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在一块儿,温月在旁边皱着眉头说:“夕夕,把东西还给妹妹,你做姐姐的,怎么能抢妹妹的东西?!”
昨天见过的小可怜夕夕,比昨天见到的看起来要霸道得多,她嚷嚷道:“我是妹妹!我是妹妹!”
虽然就这么一句,但都听得出来她想表达的意思。
做姐姐,不能抢妹妹的东西,好嘛,那我做妹妹好了,做妹妹就能抢东西了。
杨汉头疼捂额:“见笑了,见笑了。”
温月听见动静,转头看过来,见沈玲龙和陈池两口子,也是起身走了过来。
她嘴角隐隐带着笑意,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干巴巴,冷冰冰的,“来了啊?”
沈玲龙对此见怪不怪,她上前一步,握住了温月的手,笑道:“嗯,好几年不见了呢,你怎么样儿?”
何止是好几年不见哦,甚至可以说好几年没联系了。
温月当初去了平城,后来没多久,沈玲龙就去了颠省,这一南一北的,隔老远了,再加上通讯不发达,地址也不清楚,两家人就断了联系。
也是缘分,没想到竟然在海城碰上了。
温月估计也是想着缘分,她嘴角的笑意明显了不少,点头道:“前两年来的海城,过得蛮好的……嗯?你家孩子呢?怎么一个都没看见?”
昨晚温月听自个男人说了的,沈玲龙他们一家子都到海城来了,还买了隔着两条街弄堂里的两进房子。
约今晚吃饭,也是说好了一家人全来。
没瞧见大福他们,温月拧起了眉头,难不成沈玲龙以为他们家请顿饭,人多了,还请不起,故意没让孩子们过来的?
想到这儿温月不怎么高兴了,不管怎么说,她也被大福他们几个喊一声姨,这么多年没见了,还是有点想念的,结果人竟然没来!
沈玲龙一瞧就晓得了温月的不高兴,她连忙解释道:“他们刚来就跟外头的混混打架,去搞什么收保护费,收拾了一通,这会儿在院子里受罚呢!”
温月是晓得他们家一罚,连罚的家法,再加上神灵龙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她半信半疑道:“收保护费,左三巷那边?”
沈玲龙惊诧的看着温月:“这种事儿你还知道地儿?我都不晓得呢!”
还没开饭,两个人就到房里去讲话了,至于两个打打闹闹的闺女,自然是让她们的爹去管。
进了屋,温月皱着脸说:“你都不晓得地儿,还扯他们收保护费,你该不是瞎掰,不让他们过来吃饭的吧?”
沈玲龙瞪大了眼睛:“我又不是有毛病,故意不让他们来吃饭,等会儿我回去还给他们做饭啊?”
温月没有就此作罢,追问:“那你说他们去给人收保护费,跟人打架,结果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干的那种蠢事儿,你这不是糊弄人吗?”
“我是真不知道,”沈玲龙给她解释道,“当时的情况,我气都气死了,哪儿还分出精力去问那些啊!”
说着就把刚才闹的事儿,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讲完,温月拧着眉头问:“我是搞不明白的,你没事儿非收养那么一个白眼狼做什么?什么玩意儿?你还是赶紧把人送走算了,什么东西,我瞧着你再不给人送走,大福得耳濡目染,变成那不成器的样子。”
温月是知识分子,打小受的是高端教育,虽然之前为人也是古怪了些,但总归还是个护士,是个白衣天使。
对殷拾的所作所为,实在是看不上,尤其是那小子顶嘴的话。
什么叫做答应过我爹,必须得养我啊?
这是什么狗屁话哦!
沈玲龙想了想,没把其中跟陈池身世的联系讲出来,只说:“养了这么多年,总归是有感情了的,再教一教,看能不能改过来……养孩子嘛,既然养了,就不能因为一丁点儿不如意,就把人甩出去吧?子不教,父母过。”
温月瞥了她一眼,没作声。
“趁着目前还没有独立自主的能力,打也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打没了。”沈玲龙是确定殷拾不会跑的,他一个人出去,养不活自个,尤其是这些年,娇养的厉害,吃不饱穿不暖的苦头他受不了。
至于做混混,殷拾读书不成是一回事儿,脑子还是不蠢的,甚至于歪门邪道多的很,他自个清楚,一个人去那乱七八糟的地方做混混,不被人打死才怪。
温月听着,嗤笑了一声:“我以前就说了,养孩子,不能像你那么给足了自由权,如今养得上天,养得理所当然了,如今才起了打的心思,也不怕打也没用?”
沈玲龙叹了口气:“其实也不后悔,小时还挨打多了,我就想过了的,绝对不轻易动手打,不分青红皂白打人的苦,自个小时候受过了,怎么能让自个孩子也受呢?年轻的时候我就想过了的,男人无能才会打女人,女人无能才会打小孩。”
温月一想,是这个道理。
她虽然投胎投的好,但小时候也是莫名其妙挨过打,也见过隔壁三家的人打老婆,可不就是因为无能吗?
但让想归想,让她忍住不去抽家里那两个不听话的闺女,温月觉得忍不住。
“也不知道你怎么忍得住的,”说起小孩,温月也是不快极了,自个生下的孩子,她亲身体会过以后,她还是喜欢的,但不听话起来,她也是真的烦,“我们家两个闺女,从能爬开始,就打架,争吵,我感觉每天都在忍耐,告诉自己这不能打,一巴掌下去,两孩子可能要受伤。”
听着温月拧着眉头,满脸不快,但眼底却是欢喜的。
沈玲龙笑了起来:“大概是想要动手的时候,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被打的事儿呗。再则就是自己不动手,真火起来了,让男人处理,我们家经常一个人错了事儿,一群孩子在院子里扎马步,你也是知道的啊!”
温月:“……那是因为你家儿子多,你瞧瞧我家,两个闺女,他能打孩子?碰一下,我瞧着他自个都得哭出来。”
这话里行间,沈玲龙听出了温月对杨汉不成器的吐槽。
想来,如今温月也不像曾经那么患得患失了。
究竟是因为有了孩子,还是因为杨汉给足了安全感,沈玲龙不知道,但目前这个样子,沈玲龙觉得很不错。
两人又说了一些闺房话,没一会儿外头就喊吃饭了。
煮饭的阿姨做完饭以后,也没有立马走,在他们大人吃饭的时候,在旁边哄两个小孩吃饭。
沈玲龙瞧了一眼,想来温月如今家境还是不错的。
就是不知道这阿姨是不是温月很熟的人,她想了一下,在男人凑一块儿喝酒的时候,她旁敲侧击的问温月,“你还在上班没?”
温月摇头:“没,两孩子阿姨照顾不过来,我得跟着。”
沈玲龙也放心了一些,这年头不比以前,家里按监控器,可以全方位的看着孩子不被保姆欺负,谁知道温月两口子去上班了,这个阿姨照顾两孩子的时候,被惹烦了动手。
他们做母亲,做父亲的,都有忍不住的时候,别说请来的阿姨了。
这种是人性,沈玲龙从不考验人性,这经不起考验的。
温月不晓得沈玲龙的心思,她问:“那你呢?打算干些什么吗?有什么要帮忙的,跟我说,我这边也认识一些叔叔伯伯。”
这言外之意是有人脉,沈玲龙秒懂。
她想了一下说:“目前还没有,到时候有什么事儿,肯定找你……倒是你,反正没事儿,要不然带着孩子经常到我那儿去玩,我家孩子多,一块儿玩,培养感情。”
温月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一口应了下来。
一顿饭,吃的宾客尽欢。
待到夜深,温月还让沈玲龙打包了饭菜,带回去给受罚的孩子们吃。
沈玲龙没拒绝,这大晚上的,她也不怎么愿意开火。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