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喜当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温泉
但陈池忧心于沈玲龙的头,打断了主治医生的训斥,“刘医生,能请先帮我妻子看一看伤吗?我保证,他们以后不敢再闹了。”
沈玲龙:“……”
她其实这会儿后脑勺已经不怎么疼了,但在人前,还是得给陈池面子的,跟着医生去检查了一下。
等到他们再回到病房的时候,陈家三个儿子全在里头,陈余的手脱臼在,看见陈池,陈余立马上去,哭爹喊娘道:“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你赶紧给我把手弄好吧……”
不是他非得求着陈池。
而是刚才他出去找医生,医生都不大愿意搭理他,而且让接个手臂,竟然还要钱!就脱臼了,又不是折了。
陈池也没拒绝,给他把脱臼的手弄好了。
而后扫眼看了其他两个人一眼。
都是看了陈余惨状的人,有前车之鉴在,被陈池扫一眼,就有些胆颤,就怕也跟陈余一样倒霉。
陈池见他们不说话,便先开口道:“既然都在这里,就说说两个老人的赡养问题了。”
“有什么想说的,好好说,要是大喊大叫,还想打架,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几个男人,硬是被陈池三言两语下成了鹌鹑,只会一个劲点头,其余的多话,一句都不讲。
“既然都不打算开这个口,”陈池说,“那就我先来说说,按照我的了解,你们是想分家,但不想管两老,是吧?”
陈余也是不记打,小声嘀咕了一句:“分了家才有钱管,没分家,哪来钱管啊?我和二哥,三哥也不想看着爹生病,这不是没钱啊!”
陈家二郎自从自个婆娘进牢里去了,他就愈发阴沉了,也顺着说了一句:“大哥,这分家是我们自个的事儿,你出钱给爹治病,是还爹的恩情,我们自个的家事,你管不着吧?”
陈三郎附和道:“就是就是。”
听着这三男人对陈池的排斥,沈玲龙笑了。
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力,沈玲龙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就觉得你们做白眼狼还挺理直气壮的,有些好笑。”
“你!”三个男人都恨恨怒视沈玲龙。
沈玲龙挑眉,她仗着有自个男人撑腰,无畏无惧。
陈池着重了语气,看着陈家三个儿子问陈老头:“爹,昨天他们三个,说你去盗了别人祖坟,被其他盗墓贼打了的事儿,是不是真的。”
陈老头把这件事视作自己的耻辱,哪里愿意说话,他趁着脸闭嘴不言。
“爹如果自己不说的话,那我只能向上举报了。”陈池特别冷酷,“不管是盗谁的墓,有没有拿东西,上面的人一查,就会清清楚楚,那时候爹你是个什么样子,全凭国家处置。”
陈老婆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池:“大郎,大郎你不能这样啊!”
陈池不留情面,直言:“把偷回来的东西,全都还回去,是别人家的,还给别人,找不到家人的,交给国家。然后你们要分家,那就分,正如陈余所说,我总归只是个养子,不分你们的钱,也正如二郎所说,我出钱治伤,也只是还恩情。”
话音刚落,沈玲龙又立马补充了一句:“要是你们都觉得,以前池哥在部队里寄回来的钱,你们都没用的话,或者所,那几千块钱,还抵不上池哥幼年时在你们家用的,觉得池哥幼年在你们家是娇生惯养,做大少爷的话,那现在就是还恩情好咯。”
沈玲龙这话,很扎心。
别说陈池年幼的时候,才几岁就帮着家里做着做那,就算没有,他去部队以后,钱全给寄回来了,拿命拼的钱,全养着整个陈家了。
要说恩情,也早该还干净了。
尤其是现在陈池把陈老头带医院来治伤,算是一命还一命了。
那以前的,就该变成陈家欠陈池的。
陈老头沉默了好久,转头跟陈老婆子说:“把东西拿出来,让大郎交出去。”
那是他们家里乱起来的源头。
陈老头现在就是特别后悔。
一悔当初猪油蒙了心,对大郎妻儿熟视无睹;二悔自己没教好这三个儿子,都成了群没良心的王八羔子;三悔去跟着人盗墓,现在就遭报应了。
值钱的玩意儿,哪个不想要啊?但要不起啊!
那金钵子得到手以后,家里这群王八羔子,就翻了天!不要他的命,非要分家。
陈老头子趁着陈池在,顺着陈池的话说:“金钵子上交,家也分了!我们两老口以后不管你们,也不用你们管!”
这是真寒了心。
陈老婆子急了:“这、这分啥家啊?没钱啊!哪来的钱啊!”
“拿出来!”陈老头瞪她,“你要不愿意跟着我过苦日子,你就让你哪个儿子养着你去!”
她那三个儿子立马低着头,声都不出,都不愿意赡养陈老婆子。
“我看你们家真是有些好笑,”沈玲龙这时冷不丁插嘴,“长辈养人长大,给钱娶了媳妇,怎么着现在个个都不打算养老,还想把老两口养老钱也给分瓜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陈老婆子听见有人支持她,立马道:“就是就是!我给你们娶了媳妇呢!现在分家,是你们分出去!凭啥要我的钱啊!”
快沈玲龙故意道:“按照规矩,应该每个月或者每年,给老人粮食,或者钱吧?”
“对!你们要分家,那分!每年得给我跟老头子口粮,得给钱!”陈老婆子激动了,她听着沈玲龙这么一说,底气更足了,“还有,那房子也是大郎寄回来的钱盖的,那是我的房子,你们分家!你们搬出去!”
现在村里有火车站,村里也发展了起来,有不少镇上的工人,因为在镇上租不到便宜的住处,有不少在他们村里租房子住呢!
现在房子空出来了,还可以租出去。
陈老婆子的话,让几个儿子急了起来。
陈三郎甚至骂了一句:“我们陈家的事儿,关你这娘们什么事儿?!”
陈池冷眼扫过去:“确实不关我们的事儿,但我们不插手,现在你们在警察局里蹲着,不赡养父母,父母生病,不理不顾,吵着分家,要分瓜父母钱财,这警察局很乐意关你们,教训你们。”
“不、不分了,”陈余眼珠子一转,发现分家得不到便宜,立马说不分家了。
但很可惜,陈老头执意要分家。
“从今个开始,各吃各的,各住各的,家里的屋你们没自个做房子以前,就先住着,”陈老头说,“至于钱,老婆子,你手里该是有四百三十八块钱,拿三百,给他们一人一百,剩下的一百三十八,我们老两口自个用,以后也不需要你们养老,你们也别找我们了。”
这个分家算是这个做父亲的让步了。
总共就那么一点钱,还拿出大头来,分给这些儿子了。
陈老婆子本来不愿意,非说自己没那么多钱,但陈老头把她算得死死的,强迫她掏了钱。
几个儿子拿到一百块钱,还不知足,不想分,还想啃老,陈老头冷冷说:“要不想我去警察局告你们,就全都给老子滚蛋!”
七十年代喜当娘 第五百八十八章 渣男发言
陈家三个男人,得了一百块钱,依旧是不情不愿,但在陈池的威胁下,不得不认同。
也是心里有气,拿了钱后,当即离开了医院。
别的护士看不下去,多嘴议论了一句。
那几个理直气壮道:“我爹娘都说了,啥也不让我们管,他们不乐意咱们管呢!上去管,还被嫌烦,这不是热脸贴冷屁/股吗?!”
这话听到陈老婆子的耳朵里去了,那是气得在病房里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
直至陈池问:“东西呢?”
是要陈老头偷回来的东西。
陈老婆子不情不愿,很是为难道:“大郎啊,那、那是那没有主的,这捡到的东西,不是白捡的吗?!而且你看看,我跟你爹,现在得自个过活,就那一百多块钱,这拿能过活啊!”
“大郎说每个月给你们生活费。”沈玲龙立马说了一句,在这两老惊诧时,冲他们一笑道,“老两口,一个月三十块钱,不少了吧?”
住乡下,吃的喝的其实自己可以种。
一个月三十,一年就是三百六!
现在外头人做工,一个月也就这么多呢!
陈老婆子心里的算盘清响,想到自个老头子挖的那个金钵子,那玩意儿是好啊,但是不好拿出去啊!
要拿出去了,别人追问这个追问那个,再加上家里那几个白眼狼,王八羔子,肯定告密的。
拿着金钵子不能生钱啊!
把金钵子给了陈池,每个月得他们给的钱,这事儿好啊!
想到这儿,陈老婆子立马跟陈池说:“走走走,大郎,跟娘回去把那金钵子挖出来!”
她得把陈池叫过去,不然她自己去挖,被家里那几个杀千刀的看见了,抢去了就划不来了。
陈池一起过去,被抢了,还有个证据,不能说她昧下了金钵子,每个月就不给她钱了。
陈池犹豫了一下,“你放在哪儿了。”
陈老头哼了一声说,“茅厕旁边!”
“……”
无语归无语,陈池还是跟着陈老婆子一起去挖了,至于沈玲龙则是回市里的家,打扫卫生。
陈老头这伤筋动骨,最起码也得养个百来天。
陈老婆子不可能一直住在医院陪着,他们处理完这事儿,过两天也得走了。
等到陈老婆子和陈池两个,把金钵子事儿处理完后,回来的时候,沈玲龙也请人把房子收拾好了。
陈老婆子跟着沈玲龙一块儿到家里去,看着干干净净的大房子,东摸摸西摸摸,问:“你这手脚利索啊,咋个这么快就搞干净了?”
沈玲龙将自己的东西放进主卧室,听见陈老婆子的问话,她随口答了一句,“请人打扫的,钱给足了,多的是人愿意来。”
陈老婆子听了,心里颇不是滋味的,还有点心疼沈玲龙给出去的钱,小声嘀咕了一句:“你给我钱,我也给打扫!比这个还干净哩!”
沈玲龙没搭理她,只说:“这房子楼上你们别上去,楼下随便你们住。”
这楼下一层就足够大了,房子干净又好看,陈老婆子觉得这儿肯定住的舒心,立马道:“好好好,玲龙啊,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以前可真不是个东西,你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见识哈!”
现在是靠沈玲龙一家子吃饭,陈老婆子也不指望自己那几个儿子了,什么好听的话都张口就来。
沈玲龙知道她是什么人,没把她讨好的话听进去,只是再次警告了一遍:“二楼,不要上去,弄乱一丁点,我都会很清楚的,到那时,那很抱歉,钱我就不给了。你也别找池哥哼,家里的钱,全在我手上。”
陈老婆子就吃这种威胁。
底线摆在这里了,这个底线还会损害她利益的,那她保管绝不踏底线一步。
沈玲龙看她谨慎的样子,满意了一些,带她转了市里一圈,哪儿买菜,哪儿买东西。
买了菜以后,沈玲龙问了一句:“记住路了吧?记不住你明天自个走一遍,我和池个过两天就离开了。”
陈婆子这会儿正心疼的看着沈玲龙买的菜。
浪费!忒浪费!
买个菜竟然花了这么多钱,陈老婆子忍不住问:“这没其他买菜的地儿吗?太贵了吧?”
沈玲龙:“?”
她莫名其妙的看了陈老婆子一眼,“你看见数量了吗?你知道我买了几天的量吗?这是一周的分量,而且是我们四个人的,等过两天我和池哥走了,这差不多够你们吃两周,这段时间你得去医院陪陈老头,你觉得你有时间出来买菜?”
陈老婆子一愣。
她知道沈玲龙不喜欢她,毕竟以前两婆媳那是仇敌,有极大仇怨在里面的,就平常讲话,沈玲龙都对她爱答不理的。
但陈老婆子没想到沈玲龙会为了他们考虑的这么周全。
“做什么?”沈玲龙被陈老婆子这眼神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拧着眉头,“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感动?呵,没必要,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对我那俩闺女干的事儿,如今不过……感谢你自个年轻的时候,养了陈池,不然就你那三个儿子,你老年得饿死。”
陈老婆子也不在意沈玲龙说的话不好听,因为她自己清楚,这时实话。
听着沈玲龙说到她那三个儿子,她一下子就炸了。
愤怒不已,跟着沈玲龙骂骂咧咧的指责那三个儿子。
沈玲龙翻了个白眼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养出来的儿子,你还怪得了别人?”
陈老婆子不听,她就是骂自己那三个儿子。
骂完就开始拍沈玲龙和陈池的马屁。
沈玲龙:“……”
——
离开那天,陈老婆子还非要送。
沈玲龙不甚高兴道:“你这人烦不烦啊,你送,你知道怎么从火车站回医院?”
这几天沈玲龙也发现了的,陈老婆子脑子不大好使,几条路走上几遍都记不得,就去邮局的路记得贼清楚。
因为沈玲龙说她取钱得去银行。
当时陈老婆子还特贪婪的问,“你们海城那边,是不是有啥特产啊,你给我们邮钱回来,顺道邮点特产呗!”
沈玲龙懒得搭理她。
但陈老婆子忒不要脸,一有空闲,就在她身边不停的说,不停的说,沈玲龙不甚烦躁,不愉同意。
陈老婆子有些怵,看了一眼沈玲龙后,讷讷道:“不送就不送呗,你凶个啥子哟。”
陈池看着他们俩的相处,着实觉得怪异。
但一直忍耐到上了火车,才问了一句:“你和……似乎关系近了很多。”
沈玲龙知道,陈池其实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想问她,都有些怔愣这情况。
可她一直转移话题,故意不答。
今日陈池又问,这会儿他们车厢里没有其他人,沈玲龙也不知怎么回事儿,一声冷笑道:“你觉得奇怪?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为难过的人,又不是我。”
陈老婆子为难她的时候,都被她怼了回去。
算起来,她根本就没受过陈老婆子的气。
如今因为她拿捏着陈老婆子的弱点,反倒是陈老婆子一直受她的气,当然了,因为钱低头,对于陈老婆子来说根本就不算受气。
陈池一顿,表情也凛冽了很多。
沈玲龙不以为惧,仰头盯着他,问:“不高兴?你之前不是就希望我能够支/持你对你养父养母,不要那么多仇怨吗?恩是恩,仇是仇,仇当远去,恩当涌泉,陈池,你怎么现在看起来不大满意了?”
不得不说,沈玲龙在挑衅人上,别有天赋。
最起码是让陈池浑身不快了。
陈池深吸一口气,问:“你到底怎么了?”
沈玲龙面无表情,“是你问我怎么了,你之前不高兴我——”
“我是不高兴你对……毫无芥蒂!”陈池打断了沈玲龙,不接受沈玲龙的欲加之罪。
沈玲龙一怔。
她愣愣的看着陈池,即便陈池漏了一截,但沈玲龙也明白陈池在说谁。
缄默良久。
沈玲龙问:“你、你说谁?”
她知道是在说谁,但还有些胆怯和不敢相信。
陈池盯着她,吐出三个字:“沈玲龙。”
不是在喊她的名字,而是那早就烟消云散的前妻。
沈玲龙坐了下来,她像是没听见陈池说话似的,掀开卧铺的被子,往里面趟。
想要睡一觉。
等睡醒了,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过,什么都没干过。
但很可惜,陈池过去摁住了她的肩膀,问:“不准逃。”
沈玲龙立马反驳:“我没逃!我睡觉!”
陈池看着她,沉默不语,但摁着她肩膀的手没松开。
“你——”沈玲龙挣扎不开,又气又羞,“我怎么了?我就是因为你之前说等死了,要去给她赔罪,我不高兴了行了吧?!”
因为不高兴陈池这句话,所以忍不住想刺他。
是,原身是为陈池生了五个孩子,是因为陈池没有保护好,才死掉的!
沈玲龙当时听着这些话,就非常生气,什么意思?后悔没有保护好人?特烦她借尸还魂?
要是保护好了,还有她什么事儿?
陈池和那些小孩,和原身和乐融融!搞得跟她是一个偷别人幸福家庭的小三似的!
她还无辜呢!莫名其妙在这里醒来,又是教孩子,又是支/持男人事业,里里外外用尽了心,最后竟然还听见陈池说那种话!
但刚才听着陈池说是因为她看起来像是对原身的存在毫无芥蒂,陈池有些话才脱口而出的。
这个结果,让沈玲龙有一种自己无理取闹的感觉。
这让她很无措,很厌烦自己。
陈池冷不丁抱住了她,贴着她耳朵,小声说:“我很感谢你能够来到这里,与我相见,即便你到来的前提是……的死去,卑鄙小人的思想,我也很厌恶我自己。”
渣男发言。
但沈玲龙心里那股闷气没了,就好像自己做的事儿,是值得的。
七十年代喜当娘 第五百八十九章 赔礼道歉
总归是在火车上,虽然他们这个包厢没什么人,但也不是诉衷肠的位置。
沈玲龙推开了陈池,闷声说:“好了,我都清楚了,你去你自己的铺位去,不要打扰我睡觉了。”
陈池哪肯啊?他在沈玲龙旁边做些,挨着她,“你睡,我看着你,等你睡了,我再去对面。”
他的铺位是在对面,一步路都没有,却非要挤在沈玲龙这里。
沈玲龙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理他自己睡也是睡不着的,可两人绵绵相觑,又有些脸热。
她干咳了一声说:“那块石头,你拿出来看看。”
陈老婆子之前想要献宝的黑石头,最后是给了陈池。
听说是陈池小时候被丢在路上的时候,襁褓里就有带着个精致荷包,荷包里就装着黑石头。
得亏是这黑石头平平无奇,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才是让陈老婆子给留下来了。
沈玲龙拿着这块石头,翻开了好一会儿问:“这真的是你小时候的东西?我怎么觉得陈老婆子坑咱们的。”
陈池摇头,拿起沈玲龙手上的黑石头,指着隐/秘处说:“上面有字,池。”
就是陈池的名字。
估摸着以前陈老头也是看见了这个字,才是给取名陈池。
沈玲龙想,陈池出生的时候,父母是给取名池字的。
肖池。
非池中之鱼的池,想来也是饱含期待的。
沈玲龙想了想问:“那肖家……”
她想问,肖家如果找上门,陈池是认祖归宗,还是平常以待。
当初既然有陈池堂弟寻上门,还拍了照纪念,那肖家肯定还是会找上门来的。
想到这个,沈玲龙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初因为愤怒,寻到殷余,想提前与殷余打好关系,以备日后让肖铭这种人吃点苦头。
其实也是当时怒气。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肖铭虽然当时做的过分,但这些年来,也陈池也没被时刻紧盯,没因肖家而出问题。
时间磨灭愤恨,尤其是没有造成实际损伤的愤恨。
如果陈池愿意认祖归宗,想要与亲人相认,沈玲龙也没有反驳的想法。
她思维有些发散,不晓得这么多年过去了,殷余混成什么样了,不知道混出头没有。
“随缘,”陈池出声,将石头给了沈玲龙,视线落在火车窗外,看着那随着火车前进而飞速后退的景象,“能遇上就认,遇不上也不用特意去找,现在我已经有家了。”
沈玲龙听出了陈池话里的隐意。
在曾经,他还没有家人的时候,知道自己不是陈家亲生孩子,也曾想要家人过。
沈玲龙坐了起来,摸了摸陈池的头。
陈池神色冷了几分,他压低了声音与沈玲龙说:“男人的头摸不得。”
沈玲龙笑:“自己媳妇也不能摸?”
——
沈玲龙以为,就算肖家过来认亲,最近这些年是不可能的。
毕竟现在虽然开放了许多,但国外的人,要想回来,也是不简单的。
尤其是肖家在那边似乎安定了,更加不可能举家回国了。
但没想到,他们舟车劳顿,回到海城的时候,家里竟住着肖铭这个多年未见的男人。
沈玲龙以为自己时隔这么久,早就对肖铭没有那种愤怒了,但亲眼看着这个人在自个家里做客,沈玲龙的怒火当即冲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沈玲龙东西一甩,冷冷看着肖铭。
肖铭收起他的东西,交给了带来的秘书之类人物,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衬衣后,忽视了沈玲龙,很郑重的与陈池说:“堂哥,爷爷回来了,我父亲也回来了,都在等你。”
陈池看着肖铭,对肖铭这种无视沈玲龙的态度感到不愉,他放下了手上行李,“等我?”
肖铭点头:“我们祖籍海城,等你去给列祖列宗磕头。”
“不去。”陈池很直白的拒绝,和之前在火车上跟沈玲龙说的不大相同。
肖铭一愣,他没想到陈池会拒绝。
毕竟几年前,肖铭要求一起拍个照,那个时候和他这种转国籍到别的地方去了的人拍照,算的上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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