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喜当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温泉
陈余的独苗儿子一直都是他妈给带着的,年前,陈余和邓云两个商议,借着出来打工的理由,把孩子甩给了他妈养着,虽然还没到上学的年级,但孩子亲奶奶,他们也是没办法啊。
陈老婆子又是个喜欢孙子的人,听着孙子乖巧叫人,她也就养了。
不过也是晓得分寸,怕给沈玲龙知道,没有全带着,只养了陈余的儿子,和老二家的一个小子,老三家全都是闺女,陈老婆子没兴趣养,可老三说要是不能养一个的话,他就要沈玲龙哪儿告发。
最后陈老婆子不情不愿的养了三孩子在市里。
这事儿偷偷摸摸干的,陈余享了好处,他当然不敢告诉陈池了,他心虚的瞄了陈池好几眼才说:“嗯,爹没了,娘喊我回去摔盆子。”
陈池嗯了一声,就没搭理陈余了。
几兄弟本来就不和,陈池也不喜欢陈余,他稍作考虑与沈玲龙说:“过去把大福和殷拾换过来?”
沈玲龙晓得陈池这么做的缘由,她没拒绝陈池,点头说好。
换人过去的时候,沈玲龙还交代掰手指的俩男孩:“不准闹事啊,在列车上闹事,到时候把你两一道扣在车站里,我可不管你们。”
大福和殷拾异口同声:“我们不闹事。”但也不怕事。
七十年代喜当娘 第六百六十五章 列车矛盾
和大福他们换了位置以后,沈玲龙就料定这两个会闹出点儿事来。
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沈玲龙堪堪睡着,就听见一阵喧闹声,似辱骂,恶言恶语,很不好听。
她挣扎着从将睡未睡中醒来,不怎么高兴的起来,瞧见她所在的车厢里就两个丫头在,沈玲龙拧眉问小妹:“你爸呢?”
小妹打了个哈欠,她也是刚醒没多久,就被她爸提到沈玲龙边上,让她守着。
刚迷迷糊糊要倒到沈玲龙身边继续睡,她妈醒来了,还问她事儿,不得已她勉强睁眼说:“大福哥,还有阿拾哥同那边闹起来了。”
沈玲龙:“……”
沉默了下,沈玲龙翻转左手,看了一眼女士手表上的时间,距离她躺下睡觉还没半个小时。
“这两个狗崽子,”沈玲龙低骂了一句,“连半个小时候都忍不住。”
她换位置时,就晓得这两小子嘴上说着不会随便搞事,但他们肯定会刺激陈余和邓云两人闹起来,如此就成了他们正当防卫。
沈玲龙做妈的,哪儿不晓得两孩子的鬼心思?
但她没想到这才半个小时,陈余两口子就中了两崽子的计,闹了起来。
沈玲龙叹了口气,起身带着两丫头到隔壁包厢,见着殷拾正理直气壮的说:“他先动手的,他们动手打小孩儿!”
陈余气得面红耳赤:“你你你……你们两个小崽子!你辱骂我和我媳妇儿!大哥,大哥!我承认我以前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儿,但我不是改过了吗?!你有什么不满的,你直接冲我来,你打我出气都成啊!你做什么要两个小孩来欺辱我媳妇儿啊?!”
“列车员姐姐,您刚才不是也看见了吗,我和我弟弟就自己说这话呢,他就过来打我们,我们两年纪虽小,但也是讲道理了,把他制服了就问他凭啥打我跟我弟弟,结果他就倒打一耙,非说我侮辱他们,我和我弟弟分明在说故事呢!”殷拾这小子嘴甜,凑到女列车员身边,卖乖又卖惨,甚至绘声绘色的将陈余两口子曾经干过的丑事儿,跟说书似的讲出来,气得陈余刷起袖子要打人。
就陈余两口子那点儿破烂事儿,围观的人哪个不觉得他两口子是个渣?
都不用陈池出手,也不愿用两孩子锤人,列车员带着车内巡警直接把陈余给制服了。
“列车员!各位大哥大姐,你们看见了!就是这臭小子嘴碎,到处污蔑我和我媳妇儿!”陈余气死了,“他还贴在我床头讲!得劲的挑衅我媳妇儿,挑衅我!”
然而两孩子虽然有些嘴贱,戳人心肺,但就殷拾将的那些事儿,再看陈余两口子的反应,都想着两孩子讲得恐怕是真的了。
这种人渣败类,没有人会同情。
女列车长甚至颇为鄙夷的看着陈余说:“做了这对不起太阳,对不起人民,对不起亲朋友好友的事儿,还不许人小孩子给他爹妈出口气,讲出来松快一下?”
邓云也是忍无可忍了,翻身而起,怒道:“该付出的代价我们都付了,现在还要我们怎么搞?腆着脸给他们一家子道歉?还是跪下来磕头认错?!”
“好!我磕头,成了吧?!为什么总是要为难我们一家人呢?!”
邓云说着扒开人群,冲到刚走过来的沈玲龙跟前,噗通一声跪下,大喊:“对不起!”
这一跪,把沈玲龙吓了一跳,好一个以退为进。
不管什么时代的人都有一种怜弱心理,以及慷他人之慨的想法。听故事时,虽觉得邓云两口子做得实在过分,但现在又觉得人都道歉了,都哭诉了,就得饶人处且饶人。
沈玲龙心中冷笑,装腔作势谁不会呢?
沈玲龙故作茫然的问:“对不起?你又做什么了?背着我又勾搭我男人?还是又怂恿你男人打我?更或是……偷了我的东西?”
偷这个字对待这个时代人来说还是非常敏锐的,几乎是在沈玲龙语音落下的时候,围观人条件反射的捂了捂自己的钱袋,生怕自己的东西给人偷了。
邓云倏地抬头:“我什么时候偷过你东西?!沈玲龙,你不要含血喷人!”
沈玲龙反问:“那你跪我做什么?没有任何事你跪我做什么?”
“我为我以前伤害到你道歉!”邓云咬牙切齿,“我有悔过之心,我求你原谅!”
她的眼神,充满恶意。
别说沈玲龙了,就连围观群众都觉得她不诚心。
沈玲龙见此,便直白的表达自个的想法:“如果道歉有用的话,是不是小偷偷了钱,说句对不起就好了;人拐子拐了小孩,跪下说句对不住就好了……抱歉,那些年,你对我的伤害已经造成了,我只能做到既往不咎,与你再无来往,说原谅,我做不到。”
说完沈玲龙退开了一些,喊着大福殷拾两个崽子,并说:“臭小孩,全都到这边来了,我用不着你们出头了,真是的,狗咬咱们一口,你们还反过去咬狗一口啊?!”
殷拾和大福:“……我们打狗,谁咬狗啊。”
“说什么呢?!”沈玲龙警告了一声,两孩子在给围观群众道歉又道谢后,蹿到沈玲龙那边的包厢,还抱怨着,“我们睡那边挺好的啊……”
还没说完,给陈池推了一把,赶到了隔壁车厢。
围观的群众在列车员的疏通下都离开了,只剩列车员在沈玲龙所在车厢说:“沈同志啊,以后可不能纵容孩子在车上闹了,那些品性不好的人,不搭理就是了。”
大福要反驳,沈玲龙踹了他小腿一下,然后笑着与女列车长说:“您说的对,是我没管住他们,导致在这个公共场合闹起来了。”
由于沈玲龙道歉非常诚恳,列车员也没多计较什么,甚至于沈玲龙说笑了一番。
反而是陈余那两口子,列车员一过去,才起了个头呢,邓云就开始哭,就好像列车长欺负了她似的。
惹得列车员皱着眉头,很是不爽快的过去。
沈玲龙啧了一声。
“沈姨,怎么了?”殷拾立马问。
“夸你们聪明,晓得搞事时讨好列车员,”沈玲龙各敲了一下两个男孩的脑门,“不然啊,有的你们苦头吃。”
沈玲龙所谓的苦头,那就是在接下来的行程中,隔那么点儿时间列车员就会过来查票,格外关注陈余两口子,那两口子快睡着的时候就被吵醒来。
有回忍不住了,直接问:“怎么总查啊?走了这么多趟了,还不认得我们?”
列车员说:“请你配合工作。”
在列车上,列车员就是老大,陈余也就只敢抱怨那么一句,完全不敢对着这人高马大的男列车员说什么。
等列车员走了以后,沈玲龙问两男孩子:“看见了吗?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还不是条龙呢。”
——
到市里时,沈玲龙一家子就下车了。
一来市里他们有房子,二来陈老婆子就住在他们那个房子里,现在首要自然是去那边。
陈余两口子也跟着下车,不过两家人在列车上闹得那么不好看,也就没一路走。
在沈玲龙一家子在饭馆里吃早饭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已经匆匆走了。
殷拾瞧见了,撞了一下大福:“咱两跟上去,我觉得他们要搞鬼。”
大福也有兴趣,刚准备一同行动,沈玲龙敲了敲桌子说:“想干什么?”
大福老实低头,他很识趣,晓得不管是干什么去,他亲妈都是不让去了。
可殷拾不同,他还真以为沈玲龙什么都不知道,便是开始卖弄自己的聪明,笑嘻嘻道:“我看见列车上那两个人了,鬼鬼祟祟的,在外头瞄了我们好几眼,又匆匆往咱们以前家的方向去了,他们肯定有鬼,沈姨,我跟大福过去偷看一眼,然后回来告诉你,这样他们要是打什么鬼主意,沈姨你事先知道了,也能够怼回去。”
沈玲龙嗤笑一声:“用得着你?吃饭!”
殷拾还想说,但被沈玲龙一个眼神横了回去。
没办法,殷拾撇了撇嘴,老实吃饭。
等到回到家里,看见乱得一团糟的屋子,以及屋子里呆呆坐着的陈老婆子,殷拾喔唷一声说:“沈姨,我敢保证,肯定是车上那两个人搞的。”
沈玲龙没做声,撞了一下陈池,眼神示意让他去跟陈老婆子讲话。
陈池皱眉,走过去问:“妈,你做什么?”
陈老婆子听见,恍惚抬头,看见陈池后哇得一声哭出来,又是拍腿又是拍地,大哭大闹道:“大郎啊!你爹没了,你爹没了啊!那三个混账小子,趁着你爹没了,冲进来把家里东西全给抢了!我这是可怎么活啊!”
“看吧看吧,”殷拾立马道,“沈姨,我就说应该跟过来瞧瞧的,看看,都把咱们家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玲龙瞪了他一眼说:“闭嘴!”
她哪里会不晓得陈余两口子要搞事儿?但她故意放纵。
只有让这老婆子彻底认清楚陈家那几个儿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断得一干二净了,她才愿意赡养这个老。
虽然离得远,但沈玲龙也晓得,老两口背着他们关照那三个儿子的小孩,这都是没有断干净。
之前沈玲龙是不想管,只要不再多要钱,也没有闹事儿,沈玲龙愿意出钱买个安静。
现在死了一个老了,肯定是要开始说养老问题了,陈家另外三个肯定是推拒,都不管的话,陈池肯定没法置之不理。
沈玲龙管这老婆子日后的生活,也不觉有什么,只是养了这老婆子的老,带到海城区了,她还跟三个儿子断不了,贴钱给他们,这沈玲龙就不高兴了。
她出手撕,不太好看。让老太婆自己认清三个儿子的白眼狼真面目,才是好选择。
列车上,陈余和邓云心虚的样子,沈玲龙就知道有鬼,会去抢遗产什么的,她就是故意拦着家里孩子不跟过去的,等的就是现在陈老婆子的哭诉。
七十年代喜当娘 第六百六十六章 养老
在陈老婆子的哭骂中,沈玲龙一家子终于是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陈老头那次虽然上了腰腿,但养得挺好的,在过年那段时间,杵着拐杖走路都没什么问题了的。
只可惜遇上了几个糟心儿子。
陈二郎在外头打牌,输光家底了,前几天讨债的人冲到市里,找陈老头和陈老婆子要钱。
这老两口吃穿用度没怎么节俭,再加上养了三个小孩,能有什么剩余钱?
陈老头气上心头,破口大骂,让讨债的人滚蛋,说家里没钱。
讨债的人哪儿会信啊?还讲什么十天后没钱的话就把这套房子给抵了。
这房子是沈玲龙他们的,陈老头两口子就是暂住,又没房产证,哪儿能抵房子啊?
更何况就算是有房产证在手,陈老头两口子也不会为了二儿子把房产证抵押给讨债的人。
毕竟老两口现在靠沈玲龙两口子养着呢,偷偷养着三个小孩已经算过界了,把房子抵押了,老两口不用想也知道以后肯定得喝西北风,沈玲龙两口子绝对不会在管他们了。
陈家老两口很清楚,但挨不住讨债的人要钱,挨不住二儿子发疯。
二儿子受不住讨债人的威胁后,竟然冲到家里要抢东西,陈老头两口子不让,尤其是不让他去楼上,陈二郎便是以为楼上有钱,就强行往楼上冲。
楼上确实有值钱东西,陈二郎抢拿了不少去换钱,把陈老头气得半死。
但抢都抢了,又能怎么办呢?
陈老头两口子就商量着接下来几个月省吃俭用,到时候把陈二郎抢去的东西买回来,别给沈玲龙两口子发现了了。
可惜,陈二郎能抢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死性不改,又去赌了。
这一回欠得更多了,欠债的人甚至不等十天了,压着陈二郎找上陈老头,这一回陈二郎把陈老头活生生的给气死了。
陈老婆子哭着说:“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臭狗!讨债鬼要砍他的手指头,我都跟老头子讲了别管他,咱们管不了,哪个晓得那个臭狗竟然告诉那些讨债的人钱在哪里,抢了我那点私房钱,还骂老头子,呜呜呜,老头子啊,老头子就这么给他气死了——”
沈玲龙听着直皱眉,这也太要不得了吧?
陈池也是脸发沉,问:“他人呢?陈二郎人呢?”
陈老婆子哭了好久,磕磕巴巴才是讲出来。
原来陈老头死后,陈老婆子就打了电话,本打算等到陈池回来了再去医院把陈老头的尸体接回来,送到火葬场去,然后让陈老头入土为安。
没想陈老婆子回家等陈池他们一家子的时候,陈家三儿子,一个接一个过来,在家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什么值钱的都给拿走了,说什么老头子死了,要分遗产。
陈老婆子要阻拦,被三儿子的媳妇儿压着,根本是动弹不得。
这事儿沈玲龙听着陈老婆子哭诉完,突然有些后悔刚才故意放陈余两口子先过来。
如果他们能早一点回来,恐怕陈老婆子也不用受几个儿子轮番背叛。
沈玲龙叹了口气,问陈池:“报警吗?”
陈池自然是想报警的,陈家几个儿子这回做的实在过分了点。
不过在要报警以前,陈池先问了陈老婆子:“妈,你自己觉得呢?如果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就去报警,但如果你不想,那这事儿我就不会管了。”
稍稍停顿,陈池还威胁了一句:“您以后的日子,我们也不会管了。”
换而言之,这件事必须得报警,必须得给陈家三个男人一个教训。
否则,陈池就不会管陈老婆子了。
先不说陈老婆子对其余三个儿子有多讨厌,就算她不讨厌,现在也是得应下陈池的话,毕竟现在就是她一个孤寡老人了,让陈池不管她,还指望那三个儿子来养老啊?
更何况,那三个儿子跟白眼狼似的,还有一个是害死她家老头子的凶手,她恨死他们了,巴不得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哪儿会拒绝啊?
得了陈老婆子的同意后,沈玲龙迅速报警,让陈老婆子这个当事人陈述当时的情况。
找来了多方人证以及完整的物证,陈家二郎给关了进去。
气死老子这种事儿,是没办法判决陈二郎的,但是他赌博、入室抢劫,两项罪名加在一起,被严惩了一番。
陈三郎虽然没赌博,但是与陈二郎一块儿去沈玲龙家,强抢了东西,也给关了进去。
唯一没被关进去的只有陈余。
不是他心地善良,没抢陈老婆子的东西,而是因为他回来太迟了,什么东西都搜刮干净了。他又怕陈池他们找上门来,他就赶紧把自个儿子带走,完全不管陈老婆子的死活,匆匆离开。
不过陈余虽然没被关,但也被警方狠狠批评了一番,主要是不孝。
后来又判决三个儿子以后必须履行赡养义务,每年给陈老婆子五十块钱。
“才五十块钱啊?!”沈玲龙回到乡下,把这事儿讲给梁婶儿听后,她非常嫌恶的说,“陈家那三儿子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十块钱怎么给得出手啊?现在钱越来越不值钱了,五十块钱哪里够一年花销啊?!”
沈玲龙不在意这些,她说:“主要是让他们三家为难,那三个都不会做什么好活计,每年拿出五十块也算是艰难事儿了。老婆子又不需要那一百五十块钱养老,这事儿不打紧。”
旁边的沈青豆听见了,蛋羹也不吃了,眉头一拧问:“那老太婆不用那一百五十块养老,她用什么养老?”
梁婶儿也是奇怪,同时还有点可怜陈老婆子:“以后这老婆子一个人在市里过活?”
沈玲龙摇头:“我们带她上海城去,留在这边也不放心,那三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单独留在市里,以后去了,怕是都没人晓得。”
这话听得梁婶儿和沈青豆皆是一愣。
“玲、玲龙?你还打算养那老婆子的老啊?你忘了以前这老婆子把你家闺女送到别人家去受苦的事儿了啊?”梁婶儿磕巴问。
当初沈玲龙发飙,梁婶儿是亲眼看见的,好家伙,当时那架势,是摆了明的老死不相往来,后头陈老婆子还给沈玲龙找了不少麻烦呢,如今沈玲龙竟然摒弃前嫌,愿意给陈老婆子养老?
沈青豆也有些无语:“你男人又不是她亲生的,当年断亲不就是断了个干净吗?怎么现在还养她的老了?”
沈玲龙瞥了一眼梁婶儿家院子外头,这个点,太阳已经下山了,夕阳西下,有不少干完农活的人结伴回家去,曾经吵得不可开交的两家人,也随着岁月的流逝,走到一起侃天侃地了。
“这辈子这么长,总记得别人的不好,也不是个事儿,”沈玲龙说,“更何况,陈老婆子老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老作精了,看在她以前把池哥养活的份上,送个老,也没什么。”
她家里条件好,养个老婆子的老,也没什么捉襟见肘的。
梁婶儿对沈玲龙这个说话还是蛮满意的,都过去了,这人一辈子都不能揪着别人的错处不放。
只是梁婶儿有些担心的问:“怕就是怕去了城里,陈老婆子作妖,我给你说啊玲龙,有不少老太婆越老越能作妖呢。”
沈玲龙笑着摇头:“没关系。”
她家可是又更能作妖的樊淋雨在,几个陈老太婆打包一块儿,都敌不过一个樊淋雨的脑子呢!
陈老太婆敢作妖,沈玲龙保管第一个看不顺眼的就是樊淋雨,樊淋雨一定能完全叫陈老婆子老实巴交的在海城过日子。
七十年代喜当娘 第六百六十七章 孟无涯要结婚了
正如沈玲龙所说,十个陈老婆子都不是樊淋雨的对手。
刚回海城家里,陈老婆子看着他们家院子惊叹得像进大观园的刘姥姥时,樊淋雨正躺在树下贵妃椅上,掐着雪茄抽着,烟雾缭绕中,樊淋雨显得颇为雍容。
瞧见沈玲龙他们一群人回来,她都不起身,在斑驳树影下懒洋洋的问:“回来了啊?”
沈玲龙皱眉,也没过去直接揪了樊淋雨叼着的雪茄,只是在院子里,隔着老远说:“孩子多,你给灭了。”
樊淋雨啧了一声,也很听话,直接给灭了雪茄,翻出了一个铁盒子,把剩下的装了进去,准备下回见着小姐妹了,一起抽。
毕竟这不是什么便宜的,可以随意丢弃的货物。
陈老婆子看见了,凑到陈池跟前问:“这人是哪个啊?你家里咋还有个女人啊?”
陈池还没来得及回答,沈玲龙就对着樊淋雨喊妈,并且介绍陈老婆子给樊淋雨认识,让樊淋雨以后别胡乱欺负了去。
“亲、亲家母?!”陈老婆子惊呆了,她怎么不晓得沈玲龙有个这么年轻有钱的妈?
樊淋雨是晓得陈老婆子的,对于这个愚昧的蠢人不怎么喜欢,上下打量了陈老婆子几眼后,颇为嫌弃的说:“她怎么到海城来了?我先说明啊,可不能叫这个人住我隔壁,我可不喜欢!”
说完从躺椅上站起来,踩着皮鞋蹬蹬离开。
陈老婆子初来乍到就被嫌弃,拿着破布包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要放在以前啊,她扯开嘴皮子就要骂人,但现在人在屋檐下,真是一句重话也不敢讲,就怕沈玲龙把她赶出去,在这个忒大的大城市里无家可归。
“她就是这种人,你别在意。”沈玲龙扭头含糊不清的安抚,“家里还有房间,一楼的,你看成不?”
陈老婆子小心翼翼点头:“中,中……我住哪儿都成。”
沈玲龙把自个的包给了陈池,让陈池和其他孩子收拾好了,去菜市场买点菜回来,等会儿准备做饭了。
陈池点头后,颇为隐蔽的捏了捏沈玲龙的腕骨,低声说:“随便讲了句就算了。”
他话指陈老婆子,沈玲龙瞥了一眼惴惴不安的陈老婆子,随后笑:“我有数,既然接过来,就也是打算好好过日子的。”
起初任由樊淋雨打压她,只不过是沈玲龙为了以后的安静日子,避免陈老婆子被城市的繁华迷了眼,出来闹幺蛾子。
让樊淋雨制衡陈老婆子,沈玲龙也放心不少。
沈玲龙没在跟陈池多说,带着陈老婆子去了后面小楼,一楼的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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