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奇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深山一只妖
大道奇术
作者:深山一只妖
人与人之间讲情,国与国之间讲利,吴道喜欢和人讲道理,可总有人逼着他做个不讲理的人。吴道,悟道,还是无道?生死善恶,一念之间。天堂地狱,一步之遥。
第一章 奇术和械术
十三年前,华国都城延治有一起动静不小的孩童失踪案,一幼儿园内,五十名儿童同时失踪,先是警察追寻半月无果,后皇室直属的影沙门接下案件,可依旧查不到半点苗头。
此幼儿园中皆是达官权贵子女,多半更是能上达天听之人,重压之下,牵连官员半数丢了乌纱帽下台,延治市长换班,可那五十名孩童仍是查无音讯。
直到事发五年后,影沙门在南疆边境捉住了犯案头目,可被拐儿童们却不知被去往了何地,唯一解救的是一位十岁的男童,名叫吴道。
……
“吴道,目标在三点钟方向,当地警方正在赶来,直升机只能停留一个小时。”听着耳中传来的苍老阿扎国语,吴道拍了拍脸上的灰尘,用阿扎语回了一句“明白。”随即起身,朝耳中述说的方向走去。
八月份是黑金国的晚冬,地中海气候的天空中透着份温和,这让刚从华国内烈日下过来的吴道很是舒服,当然,少些雨水更好不过。
被雨水浸湿后的土地泥泞不堪,却也掩盖了吴道的脚步,借着黑夜,吴道在这偌大的豪宅中前行,最后纵身一跃,停留在一颗椰树之上。
“说过多少次了,你需要一套装备,那样你的行动起来一定酷毙了。”
耳中那苍老的阿扎语再次响起,吴道有些无奈,回应到:“那东西会让我皮肤发闷,没用,而且……”
话未落,一个精瘦的黑人出现在了吴道的脚下,身后跟着七八名黑人壮汉。精瘦的黑人此时正朝着自己的手下骂骂咧咧,复杂的黑金语断断续续从黑人口中吐出,吴道听了个半懂,其中反复出现的不过是“货物”和“金币”两个单词。
“目标,阿米尔,确定无误。”耳中声音传来,吴道纵身跃下,跳到了一干黑人面前。
作为黑金国头号人口贩子,阿米尔想过哪一天华国的影沙门会从天而降,把刀架在自己头上,而不是一个看着年纪不过二十的少年,提着一把他只在jack成电影里可见的补刀。
“杀了他!”阿米尔用黑金语大吼。
没有激烈的战斗,吴道只向前一步,一股异香随之从弥漫空中,阿米尔几名黑人瞬间闻香倒地,没有丝毫挣扎。
吴道提刀走到阿米尔的身边,对着他的心脏插下,鲜血溅到其面巾之上,染红了吴道的面容。
“道,我说过很多次,我讨厌你的战斗方法,太不热血了。”耳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吴道取下面巾,平头下是一张标准的国字脸,五官端正,却也毫无特色。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开口:“杰夫老爷,我也说过很多次,我不是特工,也不是超级英雄,不能满足你的幻想。”
耳中声音停顿了片刻,一阵大风从吴道头顶吹过,一架漆黑的直升机停在了半空,放下一根软梯,吴道握住软梯攀上。
警笛响起,一众警察包围了豪宅,吴道在直升机上呆呆的望着,面有所思,耳中传来老人的絮叨,大约听得有些烦躁,他从耳中掏出耳麦捏碎,丢至而下。
“吴道,我过三个月后会来华国。”耳麦被毁,直升机的对讲机里再次传出杰夫苍老的声音。
吴道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对方看不见他的动作,又简单的回应道:“我去接你。”
杰夫没再说话,空气中保持着安静,直升机飞掠向前,大风吹动吴道衣衫呼呼作响,他一脸茫然的凝视前方,消逝在夕阳之中。
阿扎国北洋,一座小岛上,有一灯塔耸立,灯塔内部昏暗的房间内数十张屏幕闪烁着白光,棕红长发少女伸了个懒腰,一旁屏幕上跳出一个画面,画面中躺着阿米尔的尸体,一旁屋顶之上,趴有一袭黑衣。
“道,又得给你擦屁股了。”
少女撑着下巴,取下放在喉部的铁环,其声音也瞬间由苍老转为少女的清脆,长长的睫毛在屏幕前扑闪着,手指开始敲击键盘。
豪宅空中一只如麻雀般大小的机械乌鸦骤然从天而落,穿过黑衣的心脏。
黑衣人从房顶坠落,屏幕中的画面也转为一片雪花,少女也如释重负的往后倒去,瘫倒在地毯之上,棕红的长发散开,婉如一朵盛开的芙蓉。
少女头顶挂着一个中年男人的照片,照片下书有华文书写的“杰夫”二字。
“安妮,我死了,你就把周先生临死前寄给我的字剪下来放在我的遗像下,算个纪念。”
少女回忆着自己父亲临终的遗言,缓缓闭上了眼睛。
“三个月了,他还没发现异样。”少女喃喃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父亲,你走了也有三个月了啊。”
少女随后猛然起身,拉开灯塔的窗帘,皎洁的月光骤然洒在少女棕红色的秀发之上,唯美妖娆。
“凯芙琳阿姨,派架飞机来接我,假期结束了。”少女对着窗外大吼。
海岸边一个肥胖的女人收起自己手里鱼竿,对着灯塔大喊:“哦,我亲爱的安妮小姐,你终于在失去老爷
的阴影下解脱了。”
凯芙琳双手合十做出一个祈祷的动作,仿佛已要声泪俱下,随后灯塔内丢出一个纸团,砸在凯芙琳的头上。
“凯芙琳阿姨,父亲和我说过,不许给你加工资的,否则我家赌场又得交一笔税金,所以劝你还是放弃讨好我。对了,按纸上写的给我去准备衣服。”
安妮对着灯塔外喊到,凯芙琳瞬间颓丧下脸来。
“不过,你要办事麻利,我可以考虑送你家的小鲍勃去阿扎国皇家学院进修,当然,学费你出。”安妮的声音再次传出,凯芙琳瞬间笑面如花,表情比冰洋的冬季还来的反复无常。
“哦,谢谢,仁慈的安妮.克莱宁小姐,神明会保佑你的。”
安妮盘膝坐在毛毯之上,抬头看着自己父亲的画像。
“神明从不保佑贪婪的克莱宁,父亲。”
少女咧嘴苦笑。
……
北风呼啸着从刑场的吹过,押解周永禅的警察将他拉倒行刑的位置,取下了他黑色的头套。
“犯人周永禅,确定。”警察大喊,眼中露出一丝对他的鄙夷。
周永禅抬头,平视前方,眼神迷离,却又平静,左眼的刀疤随着眼皮跳动着,他猛然抬头,望向刑场前的灯柱,嘴角上扬。
警察警惕的随着周永禅的目光望去,见空无一物。自觉被耍了的警察有些粗暴的将头套戴回了周永禅的头颅,退到一旁。
枪响,准确的打中下了周永禅的头,他应声倒地。
这一年,回到亲身父母身边的吴道八岁。
……
“三千年前,整个世界一片混乱,北边,华国和以阿扎国为首的四国联盟厮杀近百年,血流成河,南方,原华国众附属小国也逐渐生不臣之心,生死之际,太祖闭关三十二年,得神龙降世,悟奇术,入天人境,才得震南逐北,还我华国太平。”
年过半百的历史老师张阔正声情并茂的讲述着这段被神化的历史,教书已有三十年,来来往往的送走数以千计的学生,这些话他已经演练了无数次。
底下,五十九名学生正襟危坐的听着,除了一个不合时宜趴在桌上打呼的吴道。
张阔拿起一只粉笔往吴道额头丢去,练过飞镖的他手腕上自然有着几分劲力。
“砰!”
“吴道,起来!”
粉笔随着张阔的怒吼在吴道额头化成粉末,他猛然惊醒,捂着额头端坐而起 。
吴道环顾四周,头上空调呼呼作响的吹着热气,缓解着他跳动的心脏,让他确认了自己不在那刑场之中。
张阔拍着桌子,声色严厉的警告道:“吴道,还有一月就大考了,别除了惦记恋爱就是睡觉!”
全班哄堂大笑,前排,一个头系红丝的女孩握笔的力道不着痕迹的加重。
吴道对着自家老师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摸了摸头,缓缓坐下。
张阔叹了口气,吴道是个很难让人讨厌起气的孩子,他也不去多说,继续自己的讲课,华国冬季的校服装宽大而又厚重,没人看出吴道背后已是大汗淋漓。
周永禅被处刑的画面八年来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在吴道的梦中,每一次起来,都是冷汗直流。
除了那个远在阿扎国的老人,没人会知晓这个把吴道从亲生父母身边夺走的人贩对他的意义。
前世吴道是一名警察,一次出警时的偶然车祸,让他从地球穿越到这个世界,如今已经十三年。
&
第二章 富贵和穷困
校门,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中年妇女猛然从轿车上跳下,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了吴道。
“乖儿子,有没有想老妈啊!”
“妈,校门口呢!”吴道哭笑着,对自己母亲的亲昵显得极为无奈。
开车的中年男人也从车上走下,取下墨镜,露出一张和吴道大同小异的国字脸庞,和蔼的揉了揉吴道的头。
吴道的父母二人,父亲吴楚是华国派往的当年北方联盟之一洛山国的外交大使,母亲许诗衣,在国际红十字会工作,随着自己丈夫在洛山给当地穷人做着免费医疗服务。
夫妻二人常四个月才能得空回来一周,加上吴道对他们来说本就失而复得,所以对吴道可谓过分宠溺,几乎只要吴道开口,夫妻二人就没有不答应的要求。
吴道常也自嘲的笑笑,只想自己若真安安稳稳长大,怕也是个慈母多败儿的牺牲品。
一旁,白开穗从校门驾车驶出,余光瞟了一眼其乐融融的吴家三口,目光黯淡。
待吴道再转头看去,二人目光相接,转瞬即逝,白开穗眼中的黯淡尽收吴道眼底,不由让少年心头咯噔一声,不是滋味。
上了父亲的轿车,吴道坐在副驾驶,看着后视镜里的白开穗单薄的背影,她踩着自行车和吴道背道而驰,头上的红丝带随风飘动,渐行渐远,。
“儿子,这个给你,这可是当地巫师亲手给我的护身符,能有这待遇的,上一个可是他们总统。”许诗衣递过来一块骨石,嘴角上扬,语气中满是自豪。
吴道接过母亲手里的东西,摩挲着打量一会:“谢谢老妈!”
许诗衣今年三十九快四十了,可心思却是单纯的厉害,整个人充满着对这个世界的善意,或许是相由心生的缘故,许诗衣眉宇间虽说泛起了几丝皱纹,但若不细看,大抵还是三十出头的模样,时不时的还常和自家丈夫孩子耍耍小孩子脾气。
“那巫师的儿子腿被蛇咬了,你妈操刀的手术,保了他命。”吴楚平淡的解释到。
许诗衣嘟囔起嘴,道:“别说的这么简单似得,你去试试。”
“好好好,我老婆最厉害了!”吴楚顺口的恭维着自家老婆,许诗衣却是不依不饶,双手就冷不丁的就伸向了吴楚的腋下,学医的她怕是对人体的构造是清楚不过。
“痛,痛,痛,老婆饶命,我开车呢。”吴楚哭笑着求饶。
闻着空气中自己父母的酸臭味,吴道默默的撇过头去,独自品味着狗粮。
手机叮咚一声,传来一条信息。
“明天上午九点下飞机。”短信没有备注,很简洁。
来历吴道也自然清楚,正想回头想求老妈明天给自己请个假,忽又听吴楚说到:“儿子,和你说个事呗。”
吴道回头,看向吴楚,见自家老爸这么正式,自己也起了好奇。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年轻支教那两年的事吗”吴楚开口。
吴道回头看了一眼自家老妈,见她神色正常,才点了点头。
吴楚是华国前宰相的儿子,大许诗衣四岁,算是打小的青梅竹马,二十二岁那年,刚毕业的吴楚去了南疆省苗区支教了两年,去之前,许诗衣肚子里已经有了吴道,只是还未到法定年龄,没有登记结婚。
可曾想,吴楚年轻气盛,支教时间就要结束时,却是犯了纪律,和一个苗家姑娘**的,弄大了别人肚子。
那时几乎是整个苗寨拿着刀架在吴楚脖子上逼吴楚娶那苗家姑娘,要不是当地看在他父亲的面子横插一脚,吴楚怕都是要交代在了南疆。许诗衣听后,也是直接带着吴道回娘家住了整整两年,没给吴楚半个好脸色瞧过。
十几年了,要说吴楚没惦记过是不可能的,自己理亏不说,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也试过回去看望,却都是被苗家大刀挡在了苗寨之外。
“这次南疆省特大地震,那苗寨在震源
中心,整个苗寨四千人活了不到百分之十。”吴楚递过一块报纸,最上就书有标题红色大字书着《天灾无情人有情,南疆特大地震》的字样。
吴道扫了一眼报纸,这个消息这一周来是整个华国的最重磅新闻,学校组织捐款都已经有了两回。
“那个阿姨一家,除了你妹妹,好像没人活下来。所以我和你爸商量过了,托人把你妹妹接到了延治。事先没和你商量,怕你不开心家里突然住进一个人啥的。”许诗衣哀悯着说到。
吴道却没有答话,依旧呆呆的盯着报纸。
“儿子,儿子”
见吴道没有反应,许诗衣伸手在吴道眼前挥了挥,目光疑惑着朝吴道手中报纸看去。
“击毙头目阿米尔三月后,黑金政府宣布世界最大人口贸易组织于昨日彻底瓦解,其华国驻黑金维和部队……”吴道目光快速的在报纸角落扫过,将这条新闻阅读后缓缓将报纸合上,朝母亲看去。
“儿子”许诗衣又嘟囔了一声。
吴道挤出个笑容,点点头:“都一家人,哪有商量的说法,你们常出去,我一个人也在家里也闷的慌。”
“我可警告你啊,你可不许欺负你这妹妹,要对她好一点,别人从小吃苦……”许诗衣语气严肃的巴拉了一大堆,大抵也都是些没用的。
自家母亲心软的程度吴道心里有数,可怜自己这个妹妹一回事,许诗衣心头还巴不得再有个女儿。
吴道再次看向自己父亲,问:“那妹妹好久到”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