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奇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深山一只妖
黑猫从雪地中抬起头,抖了抖身上的积雪。
白开穗蹲下身子,侧着头朝猫咪看去,不自觉的学起了猫叫。
“喵。”
黑猫走到白开穗的脚边,亲昵的磨蹭着她脚上裤袜,看样子很是喜欢这个姑娘。
“喵!”
“喵。”
一人一兽你来我往,像是在互相拜年。
白开穗微笑着,朝着黑猫双手握爪。
“喵。”
“喵!”
“喵。”
“噗嗤……”
吴道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白开穗身躯猛然一愣,顿时头冒热气,脸色通红。
吴道捂着胸口,方才全程看完的他实在有点受不了,这杀伤力堪比入圣修士。
这姑娘,太萌了。
白开穗猛然起身,提起扫把对着吴道砸下。
扫把砸在积雪吴道身前的积雪之中,雪花四溅,黑猫也被吓的重新跳上了屋檐,朝着白开穗再是叫唤一声,不理解这个可爱的女孩为啥突然性情大变。
猫咪少女抬头,眼中杀意凌然。
“我,我啥也没看到。”吴道举手投降
“真的”
白开穗半张脸已经笼罩在了阴影之下。
“真的!”
吴道连忙点头,猫咪少女转眼就变成了一只母老虎,他可不想舍身饲虎。
白开穗收起扫把,重新站好身子,嘟囔着嘴,满脸的羞愤。
吴道脑海还沉浸在方才的画面,不自觉的就是开口。
“你能再来一次吗喵”
白开穗低着头,化气境的修为全然外放,整个人吴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脚下积雪随着她身旁的气流开始转动,朝吴道锁定而去。
在吴道即将被人道毁灭的前一刻,一块雕刻精细的虎玉落在白开穗眼前。
“生日快乐。”
女孩杀气转瞬即逝,羞涩的从吴道手中接过虎玉。
“谢谢。”
死里逃生的吴道擦了擦额头冷汗,这母老虎戴虎玉,绝配。
母老虎突然向前一步,踮脚在吴道嘴唇上蜻蜓点水一吻,红着脸后撤,举手做爪。
“喵”
吴道呆若木鸡。
“我去做早餐!”
白开穗羞红着脸逃去了厨房,留吴道一人在原地捂着胸口,彻底被萌化了。
二人用过早餐准备出门,吴道知道自己今天一天都是白开穗的,昨夜花琪儿说去赶通告,实际还是有把他让出来的意思。
白开穗推开吴家大门,吴道上前一把牵过了她的小手。
一瞬间,白开穗心跳不自觉的慢了半拍,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吴道正式牵手。
吴道将白开穗的手拽紧了一分,这个姑娘不像花琪儿,没在娱乐圈那种混水里游过,干不出只穿一双袜子往你被窝钻的这种羞人事
。
吴道也不是个主动的,当初对白开穗的追求举动多半还是因为白山,演变成这样只能怪他自己渣的厉害。
可毕竟现在人家姑娘都来你家过年了,吴道再扭捏,他自己都会看不下去。
“今天去哪” 白开穗身子整个人靠向吴道,轻声开口。
“不是说要给我老丈人上坟吗。”
白开穗犹豫些许,点头应下。
二人没有搭车,一步一步走在雪地之中,来到埋葬白山的公墓时,已经接近了中午。
公墓入口有人卖纸钱,白开穗说不用,但吴道还是买了一叠,说是大过年的,自己空着手不像样,倒把白开穗逗笑了。
坟前,吴道点燃了纸钱一张张烧着,白开穗望着那没有刻字的墓碑,沉思了良久。
“当年他火化后要埋在这,我妈天天提着一筐土鸡蛋去求公墓管理人,磨了一个月,才肯让他下葬,还不准立碑。除了下葬当天,我再没来过。”
白开穗拿过吴道手里的纸钱,往火堆里丢去。
“真这么恨他”
“能不恨吗,从我出生起,一年到头不过能见个两三面,突然来消息,告我说他死了,还成了最大走私犯。”
白开穗的语气非常平静,对白山的恨意,刻在了她的心底,表现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他挺可怜的。”
“死人没什么可怜好谈的,可怜的是我妈。”
白开穗越想越觉得烦躁,把纸钱一股脑的丢进火堆,不耐烦的起身转头。
“走吧,我不想再看他,就不该过来,好好一个个生日,心情都没了。”
吴道抓住她的手臂,颤栗出声。
“开水,给你爸磕个头吧。”
“你怎么了,非得逼着我当这个孝女不可吗”白开穗很不理解吴道行为。
“算我求你了。”
吴道看向白开穗,神情恳切,白山惨状还历历在目。
“我在公墓大门前等你,你和你丈人好好絮叨吧。”
白开穗挣脱吴道,冷着脸迈步离去,忽听吴道一声高呼。
“敬礼!”
白开穗回头望去,吴道绷直了身体,朝着白山的坟墓行了一个她看不懂的礼仪,神色肃穆。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尸无骸。
吴道领白开穗过来,本是想当着白山的面给一个交代,可没想这姑娘对自己父亲已然不是恨,是厌。
白开穗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平静,她摸出一看,朝吴道喊话。
“方长初!”
吴道放下敬礼的手,走回白开穗身边,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接通免提。
“喂。”
“你是谁”
电话那头方长初听见是个男人的声音,语气冰冷。
“我吴道。”
吴道再没藏着捏着:“开水现在是我女友。”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巨响,吴道猜测多半是方长初摔了什么东西。
“新年快乐,挂了。”吴道面无表情。
“把电话给开水。”方长初咬牙切齿。
吴道按下了结束按,全当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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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男人打架
走入白氏武馆,白开穗惊奇的发现整个武馆翻修后,装潢同当年别无二致。样式,摆设,甚至阳台和门口的盆栽,都完美对应着白开穗的记忆。
白开穗扪心自问,就是让她自己来,也绝对做不到这种细致的程度,而方长初上一次来武馆,方才十岁。
方长初坐在武馆二楼的地上,穿着一袭青灰的大衣,手中握着一瓶白酒,地上摆着数十个空酒瓶,整个人醉成了一滩烂泥。
一个闻灵境的修士是喝不醉的,除非他自己想醉。
听见楼下有动静传来,方长初微微清醒了一二,抬头望去,白开穗一步步走上了楼梯,望着女孩侧颜,思绪飘回十二年前。
那时方长初八岁,在方家一众子孙出类拔萃,锐气逼人,方扈将他送到了自己护卫白真的武馆,让他学习拳脚功夫。
当时武馆的白开穗是最小的师妹,见有新人入馆来喊她师姐,自是高兴的不得了。
八岁方长初已经傲的厉害,哪会认一个比自己小三岁丫头师姐。
白真让两个小娃娃打一架,谁打赢了谁当大的。
论打架,方长初不输白开穗,可架不住她的犟和疯。
为了自己师姐的尊严,白开穗硬是顶着遍体鳞伤把方长初打怕了。
五岁白开穗把八岁方长初压在身下,奶音十足的大喊。
“服不服!”
女孩已经狼狈不堪,压着方长初的小手也格外无力,颤颤悠悠。
望着她清澈的眸子,方长初心跳加速,他没再还手,或者说还不了手。
“服!”
输这一场,就是输一辈子,从今往后,就是入圣天人,他也再不是白开穗的对手。
白开穗踏上武馆二楼,方长初踉跄的站起身子,目光迷离的望去。
“开水……”
白开穗没有回应,吴道从她身后上前。
“开水不会和你打,我打。”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打……”
方长初话到一半却突然停住,眼眸颤动。
他看到了女孩长发挽髻,再不是平日扎着红丝的马尾。
“够资格了”吴道挑衅回应。
方长初猛然把白酒往地上一砸,低吼一声,全身酒精瞬间蒸发而出瞬,醉意全无。
“我把修为压在练骨后期,不占你便宜。”
方长初冰冷的开口,封印住自己大半穴道,将修为压在了练骨。
拳脚功夫点到为止,动了修为,就是要动生死。
吴道向前一步,脱下大衣,撇撇头,摆出一个赐教的手势。
白开穗面露担忧,想上前拉下吴道,又被他瞪了回去。
方长初脱下大衣,眼眸内开始青光流转,他在电话里喊的是方家方长初,所以他也输不起。
整个人武馆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酒水沿着地板缝隙顺流而下,落在一楼,发出一声滴答。
方长初提脚勾起一个酒瓶,朝吴道踢去。
吴道挥拳砸碎酒瓶,眨眼间,方长初奔袭而至,二人之距不过半尺,火光骤然从吴道手中喷涌而出,挡住了方长初的视线。
你能看透我的出招,干脆让你看不见。
吴道借腰力一个手刀打去,掌刃划破火焰,对着方长初颈部劈砍而下。
方长初心念一动,靠着在部队搏杀的直觉一拳打出,正对吴道腋下。
二人眼看要以伤换伤,皆是瞬间起了变招的心思,吴道化掌为肘砸下,用手臂护住腋下。
眼下再无火焰阻挡,吴道动作落在方长初眼眸青光之中皆是放慢,他脚步位移躲闪,让脖子避开吴道重击,肩部触及吴道手肘时整个人往下一沉,卸去其大半力气,转而一掌拍出。
吴道被拍中肩膀,踉跄后撤,瞬息之间调整身形,朝方长初甩一个腿鞭,往起胸口踢去。
方长初脚下划开一个半弧,侧身躲开,双手提掌拍在吴道脚腕,二人双双后撤,站稳身形。
吴道前世在警校学的多是散打,讲究一个出招凌厉,后跟随周永禅,周永禅在影沙门长大,教他的也多是刺杀一招毙命的狠招。
而方长初两次化招,同那日白开穗扫雪给吴道的感觉大同小异,用的就是这白家的功夫。
若只看二人招式,到是吴道像个来踢馆的。
吴道调整好呼吸,这白家功夫和他前世的太极拳倒有三分相像,他不会破招,只能试着比方长初更快,可又碍于他青光眼的功法,一时只觉无从下手。
不等他多思考,方长初再次提掌逼来,吴道挥拳硬接,方长初算是彻底摆开架势,白家功夫招式潇洒大方,暗劲棉藏,刚中有柔,柔中带刚,吴道每次只能硬接,数十招下来,隐约已有处于下风之意。
吴道一咬牙,向前一步,用右侧胸口硬接下方长初一掌,待自己指尖触及他左侧肩头,转而握拳,寸劲开天。
二人互换一招,后退半步,皆是嘴角溢血。
方长初擦去嘴角血渍,笑问:“有意思,你这啥招,谁教的。”
“上辈子学的。”
吴道说的是实话,方长初只当他在敷衍。
吴道没学过咏春,前世年轻时崇拜李小龙,学过七八年的截拳道,自然也会这寸劲发力。
“继续”
吴道学着李小龙朝方长初勾了勾手,脚下开始前后碎步交替跳动。
方长初看着古怪,也不多管,再次提掌打去,火光再次漫开,挡住二人视线。
吴道学着李小龙提脚一个高位侧踢,划破火光直指方长初面门,即使有青光辅佐,他一时反应不及,只能双手十字交叉当下,吴道乘胜追击,又是一个转身侧踢,正中方长初腹部。
可不曾想方长初不退反进,双手化掌擒向吴道脖子,吴道一个甩拳砸向方长初脸庞,方长初提掌拍在吴道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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